第32章

    春月摇头:“不知,你怎么会来?”

    “顺路。”美咲声音淡淡。

    要是她不来,这家伙怕是要在储物柜里站着睡上一整晚。

    最后教官没有来,她们在淋浴间找到湿哒哒的皮靴。

    春月光着脚丫跟在美咲身后小跑,念念叨叨着刚才那一战多么精彩,她都已经能爬到对方头上,再差一点就能把他的耳朵咬下来了。

    美咲这么多年独来独往惯了,也没想快毕业的时候多了条小尾巴。

    本来这小疯猫不住她们这一层宿舍楼,因为跳级才搬了进来,长不高的小萝卜头在一群半大小子里宛如异类,各科目原来的第一名因为再也得不到额外奖励,更是视她为眼中钉,没少找她麻烦。

    美咲觉得这猫崽有点可怜,救了她一次,便有了第二第三次,她能力和天赋都不算高,年纪也比别人大,为了活下去,早已准备好要在“校外实习”之前跟上头申请毕业当后勤。

    她不喜欢打打殺殺,她喜欢做假人皮,喜欢做易容造型,喜欢一切美丽漂亮的东西。

    她喜欢安穩。

    只差一年,就差一年,她要平平安安熬到毕业,再做完那个“小手术”,然后她就能离开这破地方。

    像今晚这样的私斗会影响她的计划,不能再发生了。

    她突然停下脚步,春月来不及刹车,直直撞上她的背。

    美咲蹙眉睨着面前比她矮大半个头的女孩,正想狠下心叫她不要再跟着,却见春月突然抬起手。

    她本能想后退,但那双小手落了下来,葱白手指在她下巴轻轻划过,春月皱眉嘟囔:“谁的血啊?都喷你脸上了。”

    美咲把那些狠心的话最后咽落肚中,叹了口气:“你真想找人练格斗的话,以后来找我吧。”

    春月眼睛一亮:“但你之前说不愿意和我打的。”

    “我怕你疯起来要打我脸。”

    “啊,那我们先说好了,打架不打脸!”

    ……

    试衣间里的打斗还在继续,地上两条黑影忽明忽暗。

    两人汗流浃背,汗珠跟随着快得无形的拳脚甩出,无声滴落在地毯上,室内的昏黄晕在她们肌肤上,是浓稠得推不开的蜜。

    她们打过太多次架,开心打,不开心也打。

    打完架两人会大字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接着笑得欢快。

    后勤与前线始终水平有差,当年不精于格斗的小女孩如今早已是两三招就能放到大汉的女殺手。

    美咲开始感到吃力,拳脚速度均不如一开始,喘得越来越用力。

    但她还是继续朝春月进攻。

    春月伏背躲过一记勾拳,同时抬手挡住从下方偷袭的膝击。

    眼角余光望向角落,只一瞬便收回来。

    拳头攥得死紧,春月让心往下沉到底,抬手就朝美咲的脸抡过去。

    砰!

    这一拳的走向太突然,美咲硬吃下这一拳,脸颊瞬间如火烧。

    这家伙竟然没留力!

    美咲当然不相信春月会委托人去殺Max,但她是生气的,气春月没有立刻告诉她这件事,气春月接下了这个活儿。

    她明白春月的身不由己,她自己不也是吗?

    即便已经离开「贝尔松」多年,但鲸鱼,永遠离不开这片混沌的大海。

    幕后到底是谁在搞鬼,春月不说,她和Max也大概能推估出来。

    她只想借此肆意发泄一回,之后再和春月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这局要怎么破。

    但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破坏她们之间的约定?!

    眼眸烧得滚烫,美咲往后跳开一些,眼见春月长腿扫至她面前,她抬肘格挡,一声暴喝,不再留力,右腿如鞭直直袭向春月的脸侧。

    春月没及时挡住,直接被踢飞,背脊撞上了三面镜。

    锵!

    玻璃瞬间碎裂如蛛网,同时破碎的似乎还有其他东西。

    美咲骑在春月身上,一手摁她脖子,一手攥成要落下的拳,咬牙问她:“其他的我不管,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要接这个任务?真的要殺Max?”

    刚刚一脚好像把春月踢懵了,她眼神有些涣散,躺在地上嘴巴一开一合好几次,才说:“我最近被扣了太多分……Max这个任务,我不能再丢……”

    美咲眨眨眼,嘴唇发颤,咬牙切齿道:“但我不会让你殺他的!”

    她倏地松开拳头,两手同时掐住春月的脖子。

    春月猛瞪大眼,夹紧脖子,双手制住美咲右手手挽和手肘,腰胯用力上顶,下一秒便成功将美咲摔了出去。

    她在地上滚了几圈,蹲定在地,阴恻恻对美咲道:“你可别逼我把你也殺了。”

    还在看的小天使们,你们吱一声呀(可怜兮兮地挥手帕

    0127

    127

    蛊虫

    阿九走在前,先为欧晏落推开厚重红木门。

    中式包房装修雍容华贵,酸枝红木成了精雕细琢的祥云垂在屋下,坠着一颗颗小灯,如用月光磨成的珍珠,萤透皎洁。

    龙脚圆桌中央香池中烧着杜松子塔香,烟雾如瀑往下流淌,一池云波荡漾,如梦如幻。

    良伯立于桌旁,见老板进门,眉眼低垂的弯腰伏背:“欧生。”

    欧晏落没出声,直接走到主位。

    阿九为他拉开高背凳,等他落座后,又替他和良伯斟茶。

    “欧生,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出去了。”阿九低声道。

    欧晏落眼皮子都没抬,扬扬下巴:“不用出去了,在角落站着。”

    阿九下意识看了眼良伯,赶紧领命:“哦、哦。”

    欧晏落拿起桌上的湿毛巾,睇了眼良伯,良伯会意,走到门侧拉了下绳铃,铃铛清脆作响。

    他走到欧晏落身边位置坐下,也拿毛巾擦手:“叫了条龙趸清蒸,一个山水豆腐,一个蚝油生菜,要加肉么?”

    “不要了,再加个瑶柱白粥吧。”欧晏落每一次回国都没什么胃口,只想吃些清淡的:“阿九,去和门外经理交代一下。”

    “好。”

    良伯问:“欧太和美珠在家?”

    “回娘家了,买了些手信,给她爸妈带过去。”欧晏落屈起指节,敲敲桌面:“手机呢?”

    良伯掏出诺基亚手机,推到他面前。

    欧晏落用湿毛巾仔细擦了一遍,才按开手机,近期的短信内容只有上一次的任务报告和这一次的任务发布。

    再看来电显示,这家伙已经十来天没来过电话。

    眉间不自觉皱起,他沉声开口:“这次的任务,她没有打来电话抗议?”

    “没有。”

    “也没跟你要我的联系方式?”

    “没有。”

    欧晏落沉默,莫名有些烦躁,他按开联络薄,里面只有一个电话,光标移到那一行,手指也移到拨打按钮处。

    “有什么小动作吗?”他又问了句。

    良伯把早准备好的平板电脑放到欧晏落面前:“不知道算不算,她和1740前天打了一架。”

    手指最终没有摁下,欧晏落接过平板电脑。

    一打开就是一段视频,一开始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只有光影变化,欧晏落拉动进度条直到画面有动静,先是身穿红色旗袍的女子走进,接着是那多日未见的小家伙。

    紧蹙的眉头倏地松开,欧晏落背靠到椅背,目光锁着那抹身影,语气也轻松一些:“就知道你上次带人去老洋房时没安好心。”

    良伯不置可否。

    可当看见春月把上衣脱掉,只剩单薄胸衣托住那对丰乳时,欧晏落猛地按下暂停键,再看向良伯的目光如锋利刀刃:“这段视频有多少人睇过?”

    良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垂眸如实禀告:“只有我睇过。欧生放心,不该存的心思我没有。”

    欧晏落斜睨他:“事不过三,良伯,你的眼睛只剩最后一次机会。”

    良伯背脊骤僵,欧生的视线宛如有了实质,是一把闪银光的剔骨刀,下一秒就能刺破他那不中用的眼球,像扎破一颗气球那么轻松。

    “我知道了,欧生。”

    许久,欧晏落收回视线,按下播放,视频继续。

    一高一矮两个女人开始对打起来,拳脚生风,眼神狠戾,欧晏落许久没见过春月这个模样,不靠匕首毒药,不靠枪支弹药,真正意义上的以身体做武器,进攻,防守,格挡,飞踢……

    春月一拳实打实地抡到美咲脸上,接着美咲一个腿鞭将春月踢飞,镜子破裂,玻璃四溅,美咲骑到春月身上把她摁在地上,双手蓦地掐住春月,春月迅速挣脱,在地上滚了几圈……

    等等。

    欧晏落不禁挑眉,手指一拨,视频后退几秒,播放,再后退,再播放。

    良伯见他反复查看,眼角瞄了眼屏幕:“欧生,这一段有什么问题吗?”

    从针孔摄像头的角度,只能看见美咲的背影,看不见躺在地上的春月的脸,就连美咲的动作也是透过破碎的三面镜窥得。

    指腹轻叩桌面,欧晏落默了几秒,才道:“没有。”

    春月光裸背脊在满是镜子碎片的地上滚过,皮肉被划开一道又一道,等她最后将美咲打趴在地,背部已经淌落丝丝红血,宛如凋落的彼岸花花瓣,落入她浅浅腰窝中。

    有些狼狈,却又极其美豔。

    那鲜红血丝又好似一条条以鲜血为养分的蛊虫,钻进欧晏落身体里,在他心脏上小口小口啃噬。

    腰椎酥麻,小腹燃火,他把平板电脑丢回给良伯,抓起手机按下那唯一一个的电话号码。

    他今晚就想操她。

    春月的伤口应该已经结好痂了,那么,他要用指甲抠下那一片片薄痂,让那伤口再一次渗出殷虹血珠,再用舌尖卷走。

    他可以坐在大班椅上,把她锢在身前,从下而上捅进她身体里,不戴套,肉茎被她水淋淋的肉穴包裹着。

    手可以往前捞住两团软绵,将两颗立起来的奶尖尖按回软肉内,再松开让它们颤巍巍弹出来。

    可以咬着她的耳垂表扬她这次终于硬了一回心肠,接着把她摁在大班桌前肏干,按她想要的节奏狠狠撞她,刮擦过每一个早已熟悉到不行的敏感点,让她淅淅沥沥地喷水。

    那颗小屁穴很久没玩过了,那就拿桌上的18K黄金钢笔堵住,再刮些她腥甜的淫水,喂进她嘴里。

    还能……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

    系统女声还没讲完,欧晏落已经掐了电话。

    蛊虫已经爬到他的小腹和鼠蹊,咬得他的欲望如荆棘疯长。

    他再打了一次电话,还是没人接。

    镜片后沉下来的眸色深如墨,嘴角抿成危险的线条,良伯看出他越来越明显的不耐烦,小心翼翼斟酌字句:“她可能现在正在……忙?”

    春月真的在忙,忙着在乌家的枪房里左挑右选。

    乌家的别墅在市郊,独栋,地下挖了坚固地牢,以前拿来存乌父的武器和金条,现在则成了乌韫的收藏室。

    巴雷特M82、CheyTa、TAC-50……还有春月想送给石白瑛的WA2000,叫得上名号的狙击枪乌韫都有,每一把都擦得铮亮,整齐上墙,射灯打在上方,很是震撼壮观。

    乌韫半坐在工作台上,双手后撑在枱面,修长双腿斜踩在地,一副懒散轻松的模样,但其实心脏跳得快脱了序,手心都沁出薄汗。

    他头发长得快,为了今天的“约会”,去发型店重新漂染了一次,现在不是奶奶灰了,是很浅的杏仁棕,洋里洋气的。

    “你怎么总看狙击枪呀?你把这面墙往旁边推,后面还有其他枪型。”

    乌韫觉得自己像只爱收集盗取闪亮亮宝石的乌鸦,恨不得将所有收藏全拿出来,堆在春月面前供她任意挑选。

    春月取了一把AWP在手中把玩:“你借我把枪好不好?我来不及买了,过几天可能需要用到。”

    乌韫立刻点头如捣蒜,一头小黄毛像蓬松猫咪尾巴:“当然可以,要我帮你挑吗?你有什么需求?”

    “不要太大太重,不要大口径,毕竟在国内嘛,得收敛点,声音要小,距离300-400米左右,”春月放下枪:“啊,忘了一个最重要的,我要它能用上‘赫卡忒’。”

    乌韫眼睛一亮,从工作台跳下来:“‘赫卡忒’?我记得它其中有一个口径,是9*39毫米?”

    春月点头:“对。”

    他走到枪墙旁,迅速就选好了一把,站直双手据枪,半眯着眼看瞄准镜,兴奋地如数家珍:“这把给你!自带PSO-1四倍光学瞄准镜,你需要的话也可以装夜视瞄准,自带消音器,在羊城里用很适合。但它的短板就是……就是……”

    乌韫微侧着头,瞄准镜里时灰时白,枪管被谁往下压,轻轻撞上一团软的云。

    剩下的话没说完,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缓缓抬起头,目光顺着枪管,落到枪口抵着的地方。

    是春月的胸部,右乳之上。

    黑色金属压着白色T恤,在乳肉上压落小小一个坑。

    春月巧笑倩兮,眉眼娇俏得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还有没有哪一把枪,要给姐姐我看看的呀?”

    0128

    128

    初吻2.0

    原来接吻是这个感觉啊,乌韫想。

    一向宝贝的枪支这会儿让他随意推到墙边,滑落地了也无所谓,背脊为神祇虔诚地弯下,亲吻着她的唇。

    软的,暖的,像去舔吻一颗被云絮包裹住的糖,舌头将外层的绵软拨开,便能尝到湿甜的那颗糖果。

    比他想象中的要甜好多,好多。

    乌韫做过不少功课。

    看电影,看,反复看男女主角深情接吻的段落,房间上锁的夹万*里有一本相册,里面装着这些年偷拍的春月的相片,他看着相片,对空气一遍遍演习,像个演独角戏的傻瓜。

    舌尖生涩地去与她的共跳探戈,一开始他舞姿僵硬,是蹩脚的舞者,会不小心磕碰到她的贝齿,好在搭档经验丰富,引领着他前进或后退,温热呼吸在他们之间流窜缠绕。

    新手舞者渐渐摸出了门路,原本僵硬在春月腰侧的手掌已经沿着她的脊椎一节节攀爬,最后托住她的后颈,手指卷着她乌黑的发。

    他学着情色里讲的那样,去舔她柔软上颚,都说那里最敏感,听见春月发出猫崽一般的嗯呜声时,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在她湿暖口腔内横扫竖拨。

    但很快乌韫便乱了气息,没一会喘不过气,偏偏这时春月手臂圈住他肩脖,揉乱他后脑勺的毛发,不让他逃开。

    他被吻得快要窒息,脸涨红一片,心脏是跳到快要坏掉的零件,小兄弟更是不知何时已经扯起旗帜,与某一处温暖的部位抵在一起,脑海里仿佛听见谁吹起了进攻的号角。

    他甚至觉得,再这么吻下去,什么都还没干他都得先射一次。

    春月在他腿软之前放过了他。

    二十岁少年的唇被她吃得好似快烂掉的,又软又红,挂着晶莹口津,黑眸里有青涩的情欲在翻滚不停,脖子至耳根都覆上薄薄的绯红,像冬夜里喝完酒吹风起了的那层酒膜。

    看他红着眼眶大口喘气,春月笑出声:“怎么样啊细路,这个初吻,还算满意吗?”

    “满意……”

    乌韫粗喘着把脸埋到她肩脖处,懊恼道:“你别这么看我,好丢脸……”

    “有什么好丢脸的?”

    春月探舌去舔弄他发烫的可爱耳垂,手则不老实地从他后腰绕到前方,如鱼得水滑了下去,隔着牛仔裤丈量那团鼓囊的尺寸:“自信一点嘛,这里发育得很好呀。”

    她还吹了个口哨,活生生像准备把小雏鸟拆吞入腹的女流氓。

    乌韫喘得更厉害了,腰椎过了电似的,那根不争气的物什更是狠跳了一下,叫嚣着要挣脱束缚。

    他又吻住了春月,带着些不服输的凶狠,忍不住聳腰,轻顶着她掌心,希望能得到她的抚慰。

    春月熟练解开乌韫裤腰的纽扣,拉下裤链,手滑了进去,直接捂住发烫跳动的阴茎,上下揉动,用指腹去揉弄已经渗了些水儿的马眼。

    龟头沟壑被指甲轻轻擦过的时候,乌韫觉得小腹里轰的烧起一堆篝火,他在她唇齿间喘息不已,剑眉皱起:“嗯啊……那里不行,我会糟糕……”

    春月发现他的呻吟挺好听,干净,清澈,却色情无比,卷着热气钻进她耳朵里,唤醒她身体里的情欲。

    她主动去吻他,声音沙哑:“我想看你糟糕的样子。”

    抚摸的速度逐渐加快,龟首止不住流出晶莹前精,乌韫将自己身上最脆弱的枪交到她手中,任由她亵玩揉弄。

    乌韫毫无章法地亲吻她,破碎的呻吟时不时从齿间溢出,手掌从她T恤下摆钻进,无师自通地隔着胸衣抚摸她丰满的乳肉。

    让钟意许久的女子打飞机,跟自己打飞机,是完全两个感觉。

    射精的时候乌韫背脊低弯发颤,急促的闷哼化成一个深又长的吻。

    好糟糕,鼻子都酸了。

    他不动声色吸了两下鼻子,松开春月,脱下身上T恤,直接用衣服擦她指间沾满的白精。

    春月作坏,把还散着淡淡腥气的手指送到乌韫嘴边。

    乌韫本能张嘴就要咬,突然想到这纤手刚刚承下了他千万发子弹,眉毛倏地皱起就想往后退,但春月速度更快,指尖尖已经探进他唇缝。

    乌韫对上那双古灵精怪的水润杏眸,眉心跳,太阳穴跳,刚射完还没疲软的肉茎也跳。

    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握住她高举的手腕,含住她食指中指,舌尖舔过指腹,沿着关节一寸寸往下,把手指吃得湿淋淋,再去含吮她掌心软肉,舔过还有些湿意的掌缝。

    两人又吻到一起,这次是激烈的佛朗明哥,嘴唇,眼角,鼻尖,下巴,脖子,锁骨,每一寸乌韫都没有落下。

    春月身上的衣服也落了地,乌韫把她抱到工作台上坐着,平日拆枪组枪麻溜得很的手指,竟在解胸衣的时候稍微遇上了难题。

    春月又轻笑出声,反手解了胸扣,一对白鸽迫不及待飞出,乌韫小心翼翼捧住,拇指指腹轻拂过玫红花瓣般的乳晕,很快两颗奶尖俏生生立了起来,惹得乌韫胸膛起伏。

    半响,他低叹了一声,埋下头舔舐起滑嫩白乳。

    他的声音模糊在吮吸声中:“春月,你好美,真的……”

    春月失笑,手指揉着他蓬松黄发,拱起腰将胸乳挺得越高:“我今天这样也算美?小韫你的眼光还真够特别。”

    前天脸颊被美咲踢到的地方尽管擦药冰敷已经好了许多,但还剩一片红肿,后背则遍布让玻璃扎过的伤口,也就乌韫这样的雏儿对着她能硬起来。

    乌韫抬起头,眼睛湿漉漉好似只金毛犬,他讨好地去亲吻她脸上红肿,嘀咕道:“你之前有一次扮装成银发阿婆来永记,我都觉得你很美……”

    他说的是真的,春月并不是每次来茶餐厅都以真面目示人,乌韫珍藏的那本相册里面,是这千面女郎的许多面貌。

    有时是衬衫纽扣扣到最上方的都市丽人,有时是扎着马尾眉眼乖顺的高中生,有时是叼着烟满嘴粗口的小太妹,有时是发鬓斑白颈间缠丝巾的优雅阔太……

    每个模样他都钟意,因为无论她千变万变,那双眼依然不变。

    就如十年前初见。

    春月看出他眼中除了情欲,还有另外一种她并不陌生的情愫存在。

    她有些无奈,手指揉捻乌韫耳垂,低声问:“其实我不明白,你一个年轻有钱的太子爷,样子好看,脑瓜子灵活,不像我们非得刀口舔血。你本可以过平安穩定的正常人生活,找个普通女孩做女朋友不好吗?为什么要一直等着我?”

    乌韫跟她告白过好几次。

    男孩13岁那年她嘲笑他毛都没生齐,16岁那年她说她对未成年小娃娃没兴趣,18岁那年则干脆诈傻扮懵,全然当他说的是耳边风。

    少年屡战屡败,但好像完全不在意她说得明明白白的拒绝。

    乌韫嘴角的弧度带了些苦涩,声音淡淡:“‘年少时见过太惊豔的人,以后再无人能入眼’,你有听过这句话吗?”

    夹万=保险柜

    舔狗一号小点点:????哪里冒出来的小野狗?

    这几天我家里有事要忙(清明拜山什么的

    有时间就会抽空码字哇

    但明天估计不行

    最慢后天见!

    0129

    129

    标参(4000+)

    乌韫十岁那年被标参*。

    乌韫生母早逝,乌父乌永谦一直没有再娶,只在外养了几个情人。

    许是因为乌父做的这一行太违天理,即便他在外头情妇成群,也没有一个能替他生下种,这么多年来,乌家只有乌韫这么一个金叵罗*。

    乌永谦常年刻意隐藏自己的军火生意,除了茶餐厅,还有其他五花八门的小生意以作掩饰,住的是市中心普通小区,开的是老旧桑塔纳,穿得和羊城许多包租公一样,的确良衬衫搭短裤拖鞋,裤腰别着叮呤当啷一大串钥匙。

    情妇们只知道他是隐形富豪,窥不见他半分真身,由于乌永谦对每个情人都一视同仁,大家倒相安无事,我当不了明媒正娶的乌太太,你也没那福气。

    只是在乌韫八岁那年,乌永谦再婚了,并遣散了其他情妇,大有中年浪子喜回头的迹象。

    再婚对象姓徐,年轻貌美,温柔婉约,一头长发乖顺披肩,对乌韫也极好。

    乌韫之前没怎么感受过母爱,对这位阿姨表面上抗拒,心里却隐抱期盼。

    再过几个月,阿姨的肚子渐鼓,乌韫明白了老豆为什么要再娶,原来是自己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乌韫当时上小学,徐阿姨自告奋勇负责起乌韫的接送,为此乌永谦给她专门买了辆A6,乌韫那时还不懂,只知道上下学都有铮亮轿车接送,还能与同学说我阿姨来接我了,自豪又得意。

    这样子的日子像七彩泡沫,一戳即破。

    一个周五的傍晚,放学后阿姨接了乌韫,两人去了商场,阿姨同他说,带他出来玩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不能同爸爸讲哦。

    乌韫连连点头,像放飞的小鸟,阿姨带他买玩具,玩游戏机,吃哈根达斯和披萨意面。

    他一手握着新买的玩具枪,一手牵住阿姨的手,开心走向停在角落位置的轿车。

    阿姨替他开了车门,乌韫刚往车厢内钻进半个身子,骤觉脖子一阵刺疼,很快没了知觉。

    再醒来时,他身处一破旧厂房,厂房挑高的铁皮屋顶是破的,仰头能窥见腥黄圆月。

    乌韫双手双脚被绑,嘴里塞着布团,面前是六个戴动物头套的男人,老虎,狮子,棕熊……吊诡恐怖。

    他坐在椅子上吓得直发抖,嗯唔着想要挣脱束缚时被老虎男甩了两个巴掌。

    耳朵嗡鸣时他隐约听见有人大喊大叫,说还没收到钱,别把肉参给打死了。

    老虎男不屑,说委托人讲过不留活口,肉参早晚要死。

    又有人发出淫邪笑声,乌韫眼冒金星,看不出是谁在说话,只知道那声音令他恶心想吐。

    他听见,那人说既然横要死竖要死,那不如给他玩一玩再殺,难得有个长得秀气的小男孩送上门。

    玩什么?

    十岁细路怎么会知道成年人心里的猥亵欲望,他泪涕横流,不知怎么会从天堂落入地狱。

    眼见一个戴鹦鹉头套的男人走来他身前,手里揸枪,取下他口中布团,乌韫还没来得及发声,一样冰冷坚硬的东西已经塞进了他嘴里。

    是把手枪,黑黝黝的枪口正对着他喉咙。

    鹦鹉男跨坐在他大腿上,狠狠掐住他的下巴,把枪管残忍地往他稚嫩喉道捅,讥笑道,先感受一下大小,等会含鸡巴的时候才不会那么难受。

    手枪沾满了乌韫的唾液,他不停干呕,眼睛飙泪,被绑紧的双腿胡乱蹬,像砧板上的白鱼,无力感让他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

    裤裆猛地一暖,他尿了裤子。

    闻到尿骚味的绑匪哄堂大笑,鹦鹉男骂骂咧咧地从他身上跳下来,举起枪把朝他额头砸去,把他掀翻在地,又朝他小腹踢了几脚才作罢。

    乌韫蜷着身子躺在泥土地上,酸痛的嘴巴合不起来,一直往外涌的酸水从嘴角淌到地上,喉咙像吞了一千根针那般痛。

    他闻到了脸上有血腥味,也闻到了自己身下屈辱的咸骚味,但他根本顾不上丢不丢脸,只在心里疯狂祈祷,求求谁能来救救他。

    超人、钢铁侠、奥特曼、蝙蝠侠、蜘蛛侠、美国队长……谁都可以,快些从天而降,把这帮坏人殺死!

    他不想死!

    他的嘴又被堵上,连人带椅被搬回原位,之后没人碰他,动物绑匪们轮流走进走出,似乎把他当成空气,不给他吃饭喝水,也不同他讲话。

    可他晚餐时喝了太多可乐,没多久又有了尿意。

    但他没求绑匪让他上个厕所,知道那样可能又会引来一顿毒打,还不如直接尿裤子里算了,还没半干的裤裆再一次湿得透透。

    动物绑匪们轮流看守,一般两人看着他,另外四人在厂房外驻守,他们的夜视能力似乎极佳,厂房里黑灯瞎火,乌韫坐在从破洞屋顶漏进的昏黄月光中,成了只担惊受怕的小兽,稍有风吹草动他都要颤一颤肩膀。

    他又晕又累,却不敢闭上眼,身上哪哪都疼,神经绷得极紧,那根线随时都能崩断。

    不知过了多久,额头渗出的血都已经凝固,乌韫熬到极限,眼皮已经重重往下掉。

    这时看守轮换,一见走进厂房的是鹦鹉男和老虎男,乌韫睡意尽褪,瞳孔剧烈震荡。

    鹦鹉男像是忍耐了好久,跟老虎说了几句,老虎嗤笑了一声就走到门口替他把风。

    隔着头套乌韫都能感受到鹦鹉男锋利露骨的目光,看见男人开始解皮带扣,乌韫拼命摇头,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已经懂了男人说的“玩一玩”是什么意思,他颤抖着想逃,却无处可逃。

    他突然想起古装连续剧里经常出现的咬舌自尽。

    一瞬间他就做好了决定,只要鹦鹉男一拿走他嘴里的布团,他就要用尽全身力气咬断自己的舌头!

    可鹦鹉男这次不再碰他的嘴,直接割了他手上的扎带,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

    乌韫双手被反剪太久,麻痹无力,什么都还没能做,又被男人用皮带束住了手腕。

    他被推倒跪在地,脸颊让地上碎石划破,酸臭濡湿的校服裤子连同底裤一起被扯落到膝弯。

    身后男人兴奋得爆着一句句粗口,脱了裤子把恶臭的欲望往他臀缝塞。

    乌韫无助流泪,在心里大骂电视和漫画都是骗人的,没有英雄会来救他!

    他绷紧了身体等待凌遲,但先等来的,竟是把风的老虎男闷哼一声后仰倒地,咚一声,把他吓了一跳。

    他连忙眨掉眼眶中的泪水,睁大眼朝门口看去。

    就着门外阴凉月光,只见魁梧如熊的男人在地上捂着脖子不停抽搐,脖子处好像小喷泉,滋滋往外喷着水。

    夜风将血腥味送到他鼻前,乌韫每眨一次眼,那小喷泉就弱一分。

    很快地上男人不再抽搐,而乌韫也被鹦鹉男箍住脖子硬拉直起身,冰冷手枪用力抵在他太阳穴。

    厂房门外并没有人,仿佛老虎男是被无形鬼魅割了喉,夺了命。

    剩余四名绑匪好似也被谁封住了嘴,四周鸦雀无声,连鹦鹉男都没有出声,但乌韫能听见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混乱。

    乌韫反倒安静了下来,尽管心脏噗通狂跳。

    不知是天神还是恶魔听见了他心里的祈祷,无论是要他献祭灵魂,还是要减去他几十年寿命,他都可以。

    就算下一秒,手枪里的子弹穿过他脑颅,他都不再有怨言。

    小小年纪很快明白,这样总比受尽凌辱后还被折磨致死来得痛快。

    鬼魅好像消失了,鹦鹉男没有松开身前挡箭牌,终于忍不住大骂出声:“够胆就出来啊!出来给这小鬼收尸!”

    可回应他的,只有飘荡在空旷厂房里的回音,如地狱恶鬼呼啸。

    乌韫无声淌泪,脖子上粗瓜一样的手臂快把他箍到窒息,刚才被捅坏的喉咙里有血上涌到口腔里,满嘴都是铁锈腥味。

    救我。

    求求你,无论你是人,还是鬼,都求求你救我。

    就在此时,头顶破洞的铁皮有什么一晃而过,男人瞬间举起枪朝屋顶连开四枪,砰砰砰砰震得乌韫耳朵快要聋掉。

    而下一秒,又有什么从他耳廓旁咻一声划过,直接射进鹦鹉男的肩膀!

    绑匪中枪闷哼倒地,手枪也跌落地,有血溅到乌韫脸侧,烫得他终于活了过来,鼻子开始大力呼气吸气,身子无力软了下去,侧躺在地,像只快要死去的黏糊软体章鱼。

    有人从门口明目张胆走进来,乌韫透过晃荡泪水看着一双军靴无声地朝他走来。

    再往上看,那人黑衣黑裤,带着蒙面骷髅面罩,只露出如野兽一般的眼眸。

    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手里握着一把冲锋枪,悄然无声走进月光照到的地方,迅速把乌韫身边的手枪踢到一旁。

    乌韫听见那人问:“有受伤吗?”

    竟然是女的,很年轻的嗓音,估计只比他大个几岁。

    冷静且干净的声音就这么深深扎进乌韫心里,埋下了种子。

    他没办法回答,只能用脸在砂石地面来回磨蹭,没有,他没有受伤。

    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乌韫还狼狈地光着屁股,察觉到蒙面女子正上下打量他。

    最后目光落在他胯间时,他心里竟立刻涌现了强烈的羞耻感,想赶紧屈膝遮住自己的不堪。

    但对方什么都没说,转头毫不犹豫地给了已重新站起身的男人两颗子弹,一边膝盖各一颗。

    地狱恶鬼再次鬼哭狼嚎,少女在乌韫面前蹲下,取走他口中沾血布团,问:“他搞你了吗?”

    乌韫疯狂摇头,眼泪乱飞,嘴巴被撑开太久都快无法合起,声音也哑得不像话:“没、没有……”

    “哦,细路你真好彩。”

    她吹了声口哨,倏地朝他伸手。

    十岁娃娃经历这么一个晚上早已是惊弓之鸟,对方戴黑手套的手掌快来到自己面前时,乌韫吓得又闭上了眼。

    但没有拳头或巴掌落下,只有脑袋被轻轻拍了两下。

    “没事了,乖,我们会带你出去。”

    那颗被摧残了一晚的心脏终于缓缓回到原位,乌韫泣不成声。

    对方语气倒是轻松:“眼睛好好闭着,小孩子不能看接下来的画面哦。”

    乌韫听话闭眼。

    耳鸣情况缓解许多,他能听见又有几颗子弹打入肉体的声音,还没死的男人求饶的声音,肉被切下的声音……

    最后是男人哀嚎的声音,但很快只剩闷哼,像是他的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住。

    乌韫好想睁开眼看看欺负自己的那人如今有多惨,又记起小姐姐的叮咛,便把眼睛闭得更紧了。

    再过了一会,全部声音都没了,一切归于平静。

    眼睛缓缓睁开,蒙面少女已经回到他身边,对着耳机汇报现场情况。

    不知什么时候她已把身上的黑皮夹克脱了下来,仅剩一件黑色工装背心裹住她玲珑有致的上身,曝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让月光浸满,是香甜可口的顺滑奶糕。

    乌韫让她拉起身,但脚直打哆嗦,站都站不直,只能无力倚在她身前。

    他比少女矮近一个头,手脚都还被绑着,校裤底裤松松垮垮挂在膝盖上,脸上的泪怎么都掉不完,只能呆愣着,看少女帮他把裤子提起。

    再将黑夹克绑在他腰上。

    她遮住他不愿让人看见的耻辱,也护住他那一丁点儿在生死面前显得渺小可笑的自尊心。

    乌韫被她安置在木头凳子上,手上脚上的束缚被带血的匕首分别割开。

    他一直背对着那具尸体,都不敢细想,这血是从哪里来。

    厂房外很快有窸窣纷乱的脚步声传来,少女拍拍他的发顶:“别怕,是我这边的人,他们会送你回家。”

    见她转身想走,乌韫用尽力气开口:“你……叫什么……”

    少女回过头,眼眸半眯,是黑白分明的两道弯月,里面似乎装满了宇宙所有的星光。

上一页 加入书签 目录 投票推荐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