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简安宁干脆抓起那一双筷子,塞到了他的手里。

    “你吃一口,相信我,我又没下春*药。”

    似乎是觉得这话有些好笑,她忍不住的轻笑一声。

    言辞之间

    ,仿佛又成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然而,这样的笑容并不能轻易的让人安心。

    池淮州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磨的不耐烦了,终于,没什么表情的端着那碗面,吃了一口。

    今天出了一天的任务,就只吃了几块面包喝了几瓶水,他的确有些饿了。

    一碗面,出其不意的,慢慢见了底。

    简安宁这会是真的开心了。

    她又起身,拿出那会在甜品店的买的蛋糕。

    她一边在蛋糕上插着蜡烛,一边跟他说:“这个蛋糕是我特意挑选的,不是很甜很腻的那种口味,热量也不是很高,而且原材料还有蛋白粉哦。”

    她关了灯,找来打火机,将蛋糕上那个29的数字点燃。

    女人一双漂亮的眼底摇曳着火光。

    心思却是恍惚的动荡。

    “吃蛋糕之前,先许个愿吧。”

    “简安宁。”

    池淮州的语调明显有些不悦了。

    这样莫名营造出来的氛围感,到底又算什么?

    “我们之间,不是这样的关系。”

    “是吗?”

    简安宁像是在问他,又更像是在问自己。

    不过不管他怎么说,怎么想,她依旧自顾自的那么做了。

    “你不许愿,那……我帮你许?”

    说完,简安宁还真的将双手合十,放在身前,闭上眼,一副如信徒一般,虔诚祈祷的姿态。

    闭上眼的那一刻,其实简安宁想到了那日元旦在南湖广场,顾笙儿许愿的模样。

    她倒不是故意想要学顾笙儿的样,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做到了这一步。

    她发现她已经开始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举动了。

    她许愿的时间很长。

    前边静默了一阵,都没出声。

    最后一个替他许的愿望,倒是被她念出来了。

    “我希望池淮州这一生……以后身边能少了简安宁这个祸害。”

    “简安宁,你闹够了没有?”

    就在她话音落地的那一瞬,女人纤细的手腕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攥住。

    她睁开眼,

    面对男人的愠怒,依旧坦然,即便她觉得自己这会腕骨都要被他给捏碎了。

    “我没闹啊,我是认真的,我想,这个愿望,一定是排在你愿望清单里的第一个吧?”

    “排在第一个?”他似乎被她气笑了,“有关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名字,还能排在我心里的第一?”

    简安宁‘哦’了一声。

    她总是忍不住自作多情呢。

    她费了劲的试图将自己的手腕从他如铁掌一般的禁锢中挣脱,她这才皱着眉头,喊了一声,“你轻点,行不行?”

    末了,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心血来潮,不受控制的补充了一句,“你在床上对你女朋友也是这么大劲的吗?”

    女朋友三个字,像是在平静海底丢下的一颗深水炸弹。

    简安宁明显能感觉到池淮州的手,

    僵硬的顿了下。

    尽管她一直都在心里猜测池淮州和顾笙儿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却也一直想听他亲口证实,好像如果他没有亲口说过,那就不是事实一样。

    简安宁发现,自己这人真的是卑劣自私到了极致。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屋内,只点了蛋糕上的那两小根蜡烛摇曳着微弱的光影,昏暗朦胧中,简安宁试图看清楚他的表情,可是隐隐约约的,什么都看不真切。

    “你有女朋友了吗?池淮州。”

    见他不说话,简安宁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早就知道他会是这样的一句话,简安宁轻笑一声,带着点自嘲的姿态,“是没什么关系,我也就问问,你有没有女朋友好像也不重要,反正我这块难缠的牛皮糖你也不是一时半会能甩得掉的。”

    “简安宁。”听着男人咬紧牙关的声音,她知道,这个原本有着一身使不完劲的男人,这会其实也已经被她折腾的有些心力交瘁了,他像是个老师一样教育叛逆的学生,“你就不能有点三观道德?”

    “那池老师,不如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女朋友,我再来确定,我要不要有三观?”

    池淮州喉结重重的吞咽了下。

    两人都坐在沙发上,他攥着她的手腕,将她的距离与他拉得很紧,一阵交缠着的气息,像是在慢慢的升温。

    如果这一刻,池淮州承认他有女朋友,他爱那位顾小姐,那么简安宁想,她或许可以试着告诉自己,做一个有三观,有道德的人。

    然而可惜的是,池淮州是一个不擅长撒谎的人。

    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

    “所以……没有是吧?”

    简安宁下意识的贴近了他的身体,酒香的味道混着女人身上的体香,扑入池淮州的鼻尖。

    “你就连撒个谎骗我一下都学不会吗?”

    池淮州知道她的状态不对,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可是喝醉了还不肯承认的女人,像是一根藤蔓一样,缠了上来,攀住了他的身体。

    “好了,你有没有女朋友,我有没有三观的事,我们暂时先放到一边,今天是你的生日。”简安宁看了一眼落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五十分,“今天马上就要过去,你的生日也要过去了,先吃蛋糕好不好?”

    池淮州已经没有耐心,再陪她演这一场闹剧。

    可简安宁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她不是在闹。

    眼见着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简安宁下意识的抬手,拽了一把他的手腕。

    “我不喜欢吃蛋糕。”

    “可是我喜欢。”

    尝过太多苦的人,会想尝点甜的。

    简安宁终于松开了他的手,她坐在那个蛋糕前,给自己切了一块,一大口接一大口的往嘴里咽。

    对食物一度厌恶的人,一度有两天一粒米都没吃过的人,胃里这会其实有点承载不了她的狼吞虎咽,胃里的那一阵翻腾让她几度接近干呕。

    池淮州知道她这会纯粹就是在自虐。

    “够了!”

    眼见着她都吃了一大半,池淮州觉得她再这样撑下去可能会把自己吃死。

    他抬手抢过她的蛋糕,简安宁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朝着他扑了过去,下意识的想要将它抢回来。

    可池淮州个子比她高很多,他的手往上一抬,简安宁就是踮起脚尖也拿不到了。

    “这蛋糕好几百一个呢,不吃完就浪费了,我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我要吃。”她敷衍的找着借口,话音一落,又差点吐了出来。

    这一幕幕,看在池淮州眼里,眉心愈发的深锁。

    “你喝醉了,我看你需要好好的醒一阵酒!”

    忽而,池淮州攥着女人的手,往浴室里走去。、

    黑暗中,他像是走在平底一样,简安宁却跌撞着,碰翻了很多东西,噼里啪啦作响着。

    他直接拽着她走到花洒之下,打开了水龙头,冰冷刺骨的水哗啦一下从简安宁的头顶上淋了下来,将她吓得惊声尖叫。

    “啊,池淮州,你他妈疯了啊,你放开我!”

    “不是连死都不怕吗?这样就不敢了?”

    他又伸手,将冷水流的方向开的最大。

    这可是接近零下的冬季夜晚啊。

    简安宁浑身上下被冻得僵硬,止不住的瑟瑟发抖,而池淮州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跟她一同站在冷水之下,全身上下都被淋湿透了,不过不同于简安宁的花容失色,他只是沉着一张脸,再并无其它的举动。

    简安宁一开始还在剧烈的挣扎。

    可是渐渐的,那冰冷的水宛若将她的的挣扎的火焰,一点一点的浇灭。

    她安静下来,微微仰着头,任凭那一阵冰冷刺骨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如他所想,她现在的确清醒了些许。

    但清醒过后呢?

    越发地将他推不开了。

    某种放纵的念头,如在干草堆里落了一颗火星子,猛烈的烧了过来。

    简安宁抬起手,落在男人蓝色救援制服的拉链上,往下一拉……

    第374章

    极限拉扯

    池淮州猛地摁住她要深入的手。

    “你想干什么?”

    她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他还察觉不出什么来吗?

    他可真是不为女色所动的禁欲系。

    或者说,是她,已经在他的心里挑不起一丝涟漪了。

    可简安宁这会固执的想要在试一试。

    她唇边露出笑容,水珠顺着她宛若凝脂一般的肌肤,往下滴落,“我想干什么,你会让我干吗?”

    “简安宁。一而再,再而三,你究竟要作贱自己到什么时候?”

    “我只是想跟你做一场,想满足一下,这就叫作贱了吗?”

    晦暗中,暧昧一点一点的滋生。

    她主动伸手,抱住他强而有劲的腰身。

    女人进屋之后,脱下了裹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此时只剩一件打底的丝绒长裙,那长裙沾了水,又沉又重,简安宁干脆直接将它给脱掉了,裙子后背的拉链被她丝滑的拉了下来,长裙顺着她玲珑有致的娇躯滑下。

    池淮州条件反射的想要护住她的衣物,却无意间触碰到了她的身体。

    男人粗粝的指腹像是带着电流一般滑过。

    她勾住他的脖子,将唇贴在他的耳边,一张一合,像是蛊惑一般:“好多*……呢。”

    兴许是她语气暧昧的太明显,池淮州几乎是一耳就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

    他气着气着,就要被气笑了。

    “你还真的挺能作的,不过我看你不是想作贱,是想……作死。”

    “是啊,我想死,你成全我吗?”

    女人明撩暗诱,将一开始的那份蛊惑惑,一点一点的,上升成为了挑衅!

    尽管池淮州遇敌无数,激将法这一套在他这压根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但简安宁是个例外。

    “想死还不简单!”

    熟悉的话,在耳边萦绕。

    她猛然意识到,梦境突然之间就照进了现实。

    简安宁曾经不止一次做过与池淮州勾缠的梦。

    思绪慢慢涌上。

    梦里,情绪最激烈的时候,她朝池淮州吼,“你干脆弄死我好了。”

    池淮州怎么回的来着?

    哦,他说的是与这一模一样的一句——想死还不简单。

    就连他梦里的表情,都一如他现在这副模样,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眸中晦暗的,像是阴雨密布。

    池淮州抬起手,掐着女人的下颌逼迫她抬起头来,将简安宁旖旎的思绪给拉扯回来。

    “简安宁,你他妈等会最好别给老子怂。”

    听到男人愠怒的声音

    ,简安宁这一刻非但没有半分的恐惧,反而唇边挑起了一抹……得偿所愿的笑。

    她想,如果真要死,死在池淮州身下,似乎是最好的选择呢。

    池淮州终于舍得将水调高些温度了,大概她现在这副冻僵的身体,也激不起他的兴致?

    简安宁在脑海里猜测着。

    慢慢的,浴室里的温度升高了。

    简安宁的身体也跟着回暖了。

    就在这时,原本黑暗的浴室,灯光也亮了起来。

    所有的一切,像是开始变得光明正大起来。

    可是为什么,始作俑者简安宁的心,却突然变得那么虚呢?

    “我不大喜欢开灯。”

    她一边说着,一只手慌慌乱乱的要去关那盏灯,却被池淮州直接给摁住。

    “不开着灯,你又怎么能够看清楚,我等会是怎么……成全你想死的心愿?”

    “……”

    “说实在的,这么多年,我遇见寻死的人,还挺多的,但想被男人*死的,你还是第一个。”

    “……”

    认识池淮州这么多年,简安宁第一次听见池淮州说这种脏痞的话。

    她也真是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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