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江寒声顺着她的力道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撞到墙上。

    “周,周瑾……?”

    周瑾跟着逼迫过来,继续亲他,拿出年少时候对待所有物的野蛮和霸道,恶劣地咬在他的唇上。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发出的声音有种别样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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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里暖色灯光安静地洒下来。

    周瑾很快就松开牙,侧首,往他下巴上吮了一口。

    江寒声手指上一阵过了电似的麻,顺着手臂麻到他心间。

    他眼里温柔的颜色变得混沌起来,不清不楚地唤她:“周瑾。”

    他是一贯擅长隐藏情绪的人,此时表情不禁露出一些被她掌控的无措;他还擅长看透别人的想法,现在也拿不准周瑾。

    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他看不清周瑾,是因为她现在离他太近太近了。

    周瑾没睁开眼睛,手按在江寒声的颈后,一点点亲吻他的脸颊和下巴。

    她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着他滚烫的皮肤。

    他很健康。

    周瑾想不到,“毒品”怎么能跟江寒声联系在一起。

    仿佛要检验一样,她低头去亲吻江寒声的胸膛,隔着衣料,她炙热的气息寸寸游下去,最终停留在他的腹上。

    他腹部的肌肉没有到夸张的地步,紧紧地绷着,随着他压抑的喘息轻轻起伏。

    周瑾半跪下去,最终摸到他硬得可怕的器官。

    江寒声呼吸一下乱了节奏。

    他轻皱起眉,手抚上周瑾的头发,缓着呼吸,问她:“周瑾,你做什么?”

    周瑾一边抚摸,一边抬头看他。他眼睛乌黑,脸还是淬玉那样的白,可耳朵已经红透了。

    同样红的还有他薄薄的唇,鲜艳湿润,是她的杰作。

    周瑾想起来缉枪大队给他的外号,还真是像国有小玫瑰。

    他问,周瑾没说话,而是用行动回答。

    她拉下江寒声的裤子,低头,毫不犹豫地含住他硬的性器,在顶端着力一吮。

    江寒声顿时倒抽一口气。

    抚摸在周瑾头顶上的手还没收回,他难能承受,手指伸进她的头发里,捉紧,声音沉哑:“别这样。”

    周瑾不听,握住他粗长的硬物,舌尖从底部舔上顶端,停在敏感的地方灵活打转。

    江寒声情不自禁地闭了闭眼睛,急促的喘息舒缓成一声愉悦的轻哼。

    他任由周瑾在自己身上点火。

    周瑾更往深了含,吞进嘴巴里,又吐出来舔弄,反反复复地安抚他,取悦他……

    也像惩罚他。

    江寒声本能地不再让自己沉沦下去。

    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就像结婚后两个人第一次同床共枕时他问起蒋诚一样,现在周瑾就在他面前,即使正不遗余力地爱抚他,江寒声还是清醒地意识到周瑾从前做过这种事。

    几次?

    一次,两次,还是数不清多少次?

    江寒声的眼沉下去,理智重新占领高地的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有些魔怔了,可他控制不住。

    抓着周瑾头发的手,轻微用上了力。

    周瑾仰起脸,好奇地问:“你不喜欢?”

    她是喜欢的,喜欢听他情动时发出的低哼和喘息,忍耐,克制,有一种男人特有的性感。

    江寒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伸手捞起周瑾的腰,将她抱回怀里。

    周瑾没有想太多,顺势去咬他发红的耳朵。

    她轻声追问:“现在再问你一遍,你喜欢我吗?”

    江寒声点头,手贴着她的身体上下抚摸,低声道:“喜欢。”

    周瑾继续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上次在便利店,江寒声说是从相亲开始的,她没有深究过。因为在她的记忆中确实如此,两人在那次见过面以后才逐渐有了交集。

    现在,她心底有了另外一个答案。

    王彭泽不会无缘无故地将江寒声的过去告诉她,而江寒声更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案件放弃那么多东西。

    除非

    江寒声一言不发,低头深吻住周瑾,时而轻时而重地啃咬。

    周瑾连呼吸都有些艰难,更别提说话。江寒声托住她的臀,将她放到洗手台上。

    周瑾身体一腾空,下意识用双腿缠上他劲瘦的腰。

    江寒声的手指修长有力,从她光滑的腿侧摸上去,将睡裙卷到腰际。

    她没穿内裤,湿润硬挺的性器往她腿间一抵,还没进去,周瑾就在他手里打了个颤。

    周瑾还没在这酥软的颤抖回过神来,江寒声狠狠地一贯到底。

    她“啊”了一声,脑子空了两三秒,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被撑得要死。

    江寒声感受到她令人窒息的紧致,双手捧住她的臀,揉捏着让她放松下来,又忍不住地将她往自己怀里按,按得越紧,插得越深。

    周瑾背后冷汗都出来了,嘴唇张了张,“你怎么”

    江寒声深深埋进她的身体里,没有动。她下身吞进他尺度惊人的器官,不住地收紧裹吮,绵密深沉的快感一阵阵折磨着周瑾。

    最亲密的距离,亲密到让他可以回避内心深处的畏惧和不安。

    周瑾心跳清晰可闻,她难忍心头的麻痒,主动去亲他的嘴唇。

    江寒声很快夺回掌控权,低头浅吻她的锁骨,极重顶了她一下。

    她失神叫出声,摸着他柔软乌黑的头发,胡乱亲吻着。

    周瑾看不到江寒声的神情,只能感觉出颈窝处滚烫的又极规律的呼吸声,仿佛她已沉沦,但他还是清醒。

    江寒声尽力保持着最后理智,几乎快藏不住心底的秘密说出来就会让她倍感沉重、甚至有些毛骨悚然的秘密。

    像是认命一般,江寒声用沉而缓的语气,低声说:“周瑾,我爱你,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就想拥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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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么认真,不带一点虚假。

    周瑾眼睛有些热,心跳得厉害,越看江寒声越觉得他有点可怜的神色。

    她对可怜的人一向最心软。

    “我也爱你。”周瑾很快给出回应。

    只是她的回答里更多的是些暧昧不清的情欲。

    她轻轻闭上眼睛,贴近江寒声,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他的鼻尖,最后是他的嘴唇。

    江寒声不敢显现太多贪婪,无论她怎么想,他都想要现在,想要周瑾。

    唇舌纠缠的时候,周瑾轻摆起腰,灼热的性器在她身体里研磨辗转。

    她头皮发麻,细细地抽了口气,不敢再动。

    江寒声主动进攻,掐住她的双腿,调整了个姿势,让周瑾更能迎接他的进入,先顶进一半,抽出来,再狠狠地往深处插。

    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狠。

    周瑾脚趾蜷缩起来,忍不住叫出声,简直被江寒声弄得颠三倒四。

    她想,他做爱的时候怎么能这么凶?

    女人的吟叫与男人沉重的喘息在浴室里交织,回荡,有些空灵,有些虚幻。

    江寒声低头,轻咬住她的肩膀。他咬得不重,留下个浅浅的牙印,像是非要弄出点什么标记才行。

    周瑾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阻止他继续恶作剧。

    “狗啊你,每次都咬我。”

    话是这样说,周瑾眼睛却是弯弯带笑,攀着江寒声的肩颈,也去咬他回敬。

    江寒声任她咬了一口。

    周瑾一面咬着,一面手指又从他的腹部溜上去,指尖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画圈。

    江寒声眼泽微深,扣紧她的腰,激烈地抽送起来。

    周瑾被潮水般的快感一下淹没,双腿打着哆嗦,很快松开嘴。

    在不断的冲撞中,几乎快哭出来。

    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接纳他,咬紧他硬烫的器官,尽力吞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江寒声,身体记忆着他的温度,他的形状。

    江寒声每一次进入,都仿佛是在开拓领地、宣告主权,让周瑾知道现在跟她做爱的人是他江寒声,不是别的男人。

    周瑾很快体力不支,背脊上出了一层滑腻的细汗。

    江寒声将周瑾抱下来,让她趴伏在洗手台上,掀起睡裙,按着她的腰,从背后一寸寸插进去。

    眼前偌大的一面镜子,照着他们两个叠合的身影。

    江寒声捞住周瑾的身体,拉着她贴近自己怀里。两人肌肤紧紧相贴,他是坚硬,她是柔软。

    江寒声眼睛黑沉沉的,清澈冷静,审视着镜子里周瑾的表情。

    周瑾面色潮红,轻皱着眉,承受着巨星星梦大的性器撑开窄紧的花心,次次深入,再抽出。

    江寒声忍着更疯狂的破坏欲,手臂箍在她柔软的乳上,一下一下咬吮在她的脸颊和耳朵上。

    周瑾轻仰着头,闭眼,由着他啃咬。

    她被江寒声弄得浑身酥软,腿间透明的爱液横流,肉体相撞间,发出令人羞耻的水响。

    江寒声抬手拢住周瑾的下颌,炙热的气息往她耳朵里钻,哑声道:“周瑾,看着我。”

    既像恳求,又像命令。

    周瑾半张开眼,眼睛仿佛被水洗过一样乌黑,迷离着,看向镜子。

    她身后的男人侧脸白皙,有漂亮瘦削的下颌线,薄嘴唇跟玫瑰一样红,含住她的耳垂。

    他一定是在吃她。

    周瑾反手摸他的脸,用额头胡乱地挨蹭了他几下,似乎在表达某种意味不明的疼爱。

    她声音是哑的,破碎的,低低唤他:“寒声,江寒声……”

    “周瑾。”

    江寒声忍着心跳,紧紧抱住她,没有再说话,冲撞着,渐渐将周瑾送上顶峰。

    周瑾断断续续高潮了两三回,到最后已经完全没了力气,有一声没一声地呻吟着,见她辛苦,江寒声才终于射出精。

    全射进她的体内。

    他们已经躺在床上,江寒声厮磨了最后一阵,平复好粗重的喘息,才退出她的身体。

    周瑾视线有些模糊,朦胧夜色中,只能看见他清俊的脸。

    她一点点凑过去,枕在他的臂弯上。不比枕头舒服,她又挪动身体,去枕江寒声的胸膛。

    柔软的短发扫得他有点痒。

    江寒声捻了一下她的发丝,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脸颊。

    周瑾按住他的手,脸颊贴着他发烫的掌心,眼皮重得睁不开,很快睡了过去。

    听她的呼吸声绵长安静,江寒声微微笑起来,拇指在她脸上摩挲了两下。

    他轻声说:“,周瑾。”

    ……

    雨,又是一天倾盆暴雨,滚雷轰然作响。

    姚卫海一身警服,右手端着警帽,走进重案组组长的办公室。

    谭史明正在看最近连环杀人案的调查报告,抬头见姚卫海进来,连忙起身说:“姚局,什么事?”

    姚卫海静立片刻,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按在桌上,推向谭史明。

    谭史明会意,将纸条打开,见上面的字体遒劲有力,张牙舞爪,写着

    “十月三,金港码头,收网。”

    谭史明诧异:“这是?”

    姚卫海说:“这是我一个线人递过来的情报。一艘搞木材运输的货船会在十月三号停靠在金港码头,满载一船的毒品,到时候会有恒运物流的人去接头交易。”

    他顿了顿,补充道:“他们有枪。”

    谭史明好不容易才把姚卫海的话消化下去,问:“可靠么?”

    姚卫海说:“不会错。”

    谭史明愣了一阵儿,一时搞不清楚姚卫海的意图,因为按照职责范围和上下级关系,姚卫海没必要跟他来“报告”这些事。

    也许是看出谭史明的疑惑,姚卫海沉了沉眉,恳请地说:“老谭,这次行动,我需要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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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卫海请谭史明坐下,亲自向他阐明了自己这些年在“817”专案组的工作。

    “五年前,江寒声江教授充当线人,帮助我们警方找到了戚严的藏匿地点。因为‘817’惨案后,市局就立刻下令在路口设卡排查,戚严和他的同伙离不开海州,就在城郊区一所废弃的仓库中逗留了一个多月。”

    “后来我亲自带人实施抓捕行动,本来想将他们活捉的,没想到这群亡命之徒负隅顽抗,在交火中,我们当场击毙了包括戚严在内的四名犯罪分子。”

    他刻意模糊了并不关键的细节,比如戚严并不是他们击毙的。

    当时姚卫海带人冲进去,熏人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扑面而来,天气闷热,这味道浓得不似人间。

    江寒声背对门口的方向,看不出来有任何明显的外伤。只是半边身子往下沉,手脚轻微发着抖,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痛苦。

    他右手拿着枪,拿不稳,就用左手握着右手腕,牢牢地对准一个人。

    戚严就在不远处,高举起双手,作出投降的姿态。

    看到有人冲进来,他好整以暇地微笑了一下。

    姚卫海见状,大喊道:“江寒声,别开枪!”

    江寒声反应似乎很迟钝,缓慢地回过头。

    乌黑的眼珠,苍白的脸。

    姚卫海心中一惊,隐隐察觉到江寒声的状态有点不对。可在那种情况下,姚卫海没时间细想。

    他大大地松了口气,暗叹:万幸,江寒声还活着。

    鉴于戚严已经投降,目测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姚卫海令两名武警过去缉捕戚严,自己则走向了江寒声。

    正当他伸着手臂,想从江寒声手中要回那把枪的时候,不远处的戚严阴恻恻地笑了一声。

    他嘴唇动了动,像是跟江寒声说了什么。

    尽管江寒声神态还是那么冷静、清醒,可姚卫海看到他眼眶瞬间变得通红。

    他手臂抖得更明显,一转身,稳稳压住后坐力,朝戚严“砰砰砰砰!”连发四枪!

    三枪在胸膛,一枪正中眉心。

    鲜血飞溅,戚严当场死亡。

    变故的速度之快,令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姚卫海大惊:“你干什么?!”

    没有回答,下一秒,江寒声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在后期接受心理检测和精神评定时,江寒声解释了当时开枪的原因他被注射了过量的毒品,神志不清。

    姚卫海在报告书上签了字,对于这件事,谁也没有深究。

    ……

    他沉默了一阵。

    迎着谭史明探究的目光,姚卫海继续说:“那次缉捕行动结束后,我们继续调查了那四个人的身份,很快就查到其中一个人的真名叫冯和,有前科,曾经因为非法买卖枪支入过刑。通过排查冯和的关系网,又发现他跟一个叫贺文的掮客来往密切。”

    “据冯和的朋友说,这个贺文能搞到市面上搞不到的货,毒品、枪支、野生动物,甚至是小孩,大宗的小宗的都有。”

    谭史明眉毛一抽。

    姚卫海升职后,谭史明从外地调来海州,担任重案组组长,对这件案子仅限于听说。

    现在听到贺文的名字,谭史明一下就想到关灵枪杀案的凶手赖正天,他的表哥叫贺武。

    贺文?贺武?

    他心里存疑,却没有贸然开口询问,只是仔细地听。

    姚卫海说:“我们怀疑在贺文的背后还潜伏着一条非常完整的交易链,为了彻底捣毁这个犯罪集团,五年前就启动了代号为‘藏锋’的卧底计划。”

    “当时,贺文因为杀人未遂,正在古华蹲监狱,我就借着这个机会,派‘藏锋’接近贺文。本来以为很快就能查出线索的,没想到海州还有水这么深的地方,一脚踩进去,都不见底。”

    姚卫海的语调肃重,空气里仿佛压抑着某种沉甸甸的东西。

    谭史明眉头狠拧起来,低头瞥了一眼桌面上的字条。

    他问:“这就是‘藏锋’递来的情报?”

    姚卫海点头,“经过‘藏锋’多年的卧底侦查,我们已经大致了解到,制造‘817’劫枪案的那群人来自以老蝎为头目的犯罪组织。”

    谭史明出于习惯,拿起笔,随手记录着姚卫海所言的几处关键信息点。

    “老蝎,真实姓名、年龄、相貌均不详,劫枪案以后,他一直没什么动静。在他手下有很多分支,盘踞在各地活动,主要以毒品交易为主。掌握海州这块市场的人,就是恒运物流的董事长贺武。”

    谭史明听后,立刻呼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的猜测这么快就得到验证。

    他向姚卫海确认,“贺文贺武,两兄弟?”

    “没错。”姚卫海说,“老蝎,戚严,冯和,贺文,贺武,他们这些人隶属于同一个犯罪集团。”

    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纸条,“金港码头的这桩交易,我们有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谭史明逐渐意识到这件事非同小可。

    他挺直腰背,郑重地问:“那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姚卫海顿了片刻。

    他摘掉自己的眼镜,手指轻捏鼻梁,似乎在释放某种不可名状的情绪。

    等他再抬起头,目光忽然凌厉起来,甚至可以说有种偏激的阴沉。

    谭史明与他视线交接,不禁惊愕了一阵。

    姚卫海一字一句地说道:“当天,我会亲自带人去码头实施抓捕。”

    谭史明眉毛大扬,质疑道:“这怎么能行?你是总负责人,是专案组的组长,你要亲自下一线?!”

    姚卫海的态度坚定清晰,说:“所以我需要你在场外担任行动的总指挥。”

    谭史明:“……”

    ……

    重案组的赵平,身穿着墨绿色的雨衣,一手掂着伞,顶着风雨从ONE酒吧出来。

    路边,他看见江寒声撑伞走下车,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手抵在上方,护周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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