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萧楚生语塞，他不得不承认，林诗说得对，一个能把自已保护到三十多岁的女人，而且一个人独立生活那么多年。
你要说她没点东西？狗都不信！
只能说，面对萧楚生和林诗的时候，那只笨蛋藏起了她的獠牙。
“啊？诗嫂子，你们说啥呢？杉嫂子难道不是傻吗？”小娘皮好奇问。
“？？？”
林诗和萧楚生一言难尽地看着小娘皮，她还真信了笨蛋美女是真傻？
“有容，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林诗忽然提起。
“什么？”小娘皮眨着眼睛，一副清澈而又愚蠢的样子。
只见林诗默默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
然后在小娘皮懵懂的眼神中，萧楚生和林诗回了座位，留下她在原地凌乱。
“啊？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只能说小娘皮跟着某只畜生狗惯了，身上柔弱的女孩子气质被削弱，不然她不会意识不到。
他们回到座位时，萧父萧母也已经拿烤上肉了，还顺便给笨蛋也烤上。
“二叔，二婶，你们来了啊。”
今天开业，萧楚生自然有邀请二叔和二婶过来，毕竟小娘皮现在是他的牛马打工人。
二叔脸上挂着笑：“楚生啊，这店开的厉害啊，生意真好。”
萧楚生则谦虚地笑了笑：“这才刚开业，还不好说呢，过段时间才知道。”
这话半真半假，因为这类门店主要看回头客，刚开业的时候有人来尝鲜，然后有一段时间的口碑发酵。
发酵期间带来的客流量容易让商家误以为生意真的很火，实则不然，这部分都是虚的。
只有等到后面新的客流量不剩多少时，有多少回头客，这些才是真正的稳固盈利点。
不过嘛……对于自已的店，萧楚生有信心，所以开业这天能取得这个效果。
再参照一下用餐时候客人们的反应，基本就可以确定。
西诗，妥了！
第304章
痛击己方队友
在自已家这边吃了一些，萧楚生便跑去跟聂华建几位老板喝酒。
等喝累了，就再回来这边吃几口垫吧一下。
几位老板很喜欢萧楚生这家店铺的氛围，市井气息很重，没那么拘束。
甚至几位老板还约了，等过年时再来这边喝一场。
确实如萧楚生所想，这几位老板身上有着两种品质。
一边就是不忘初心，哪怕现在发迹了，依然不会忘记曾经打拼过来的日子。
另一边，则是既然已经有钱了，那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已，好东西该吃还是会去吃。
所以他们能在高档的五星级酒店享受服务，也能在路边的大排档吃着烧烤喝着啤酒……
然而这种品质，就萧楚生的印象里，在他这个年龄的创业者里……已经非常非常少。
像他这个年龄阶段的创业者身上基本都缺老一辈的那种江湖气，他们更看重“格调”，“逼格”，“气度”，“教养”。
“你们还记得上次那个姓王的小子吧？”忽然，有个大佬提起了一个人。
聂华建似乎没有印象，但想了想后，试探问：“就是那个看着特别装的？”
“对，那小子以为他在咱们这帮老头子面前表现得多有多谦逊有礼，实际上啊，他那点花花肠子能瞒得过谁？”一人不屑地轻嗤。
很多年轻的创业者认为一个成功人土发脾气是没有城府，没有教养的表现。
但其实翻译一下，说白了就是窝囊，被虚伪的前人灌了不少毒鸡汤。
在这帮靠双手把现今的产业打拼下来的老前辈眼里，那帮年轻人没有血性，实际人家可能当面不说什么，背后只会嘲笑你。
所以萧楚生这种性子，他们就很“稀罕”，没有卑躬屈膝去讨好谁。
大家虽然有年龄差，但未尝不能平辈交。
还有位老哥拉着萧楚生，想把闺女介绍给她。
“去去去，你家那闺女都三十了，人萧老板二十都没到呢。”聂华建直接把人给赶开，还一边指着不远处林诗那桌子一边跟几人说：“我跟你们说，我萧老弟女朋友那可不是一般漂亮，而且人家还特别有能力，你们啊，可别打我萧老弟的主意喽，晚了。”
这话引得几位老板大笑，场内气氛不是一般好。0339
虽然这会提到了林诗，但萧楚生没有让她过来认一下这几位老板，原因很简单。
今天这几位大佬虽然是来捧场的，但名义上不是以商业合作，或者是工作性质。
这就是个私下的聚会，不合适以工作名义介绍林诗。
而以私人名义……现在他跟几位老板的交情还没那么深，不需要多此一举。
就在这时，已经喝得有些微醺的聂华建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萧老弟，说起来，按你现在的发展速度，说不定明年你就有机会被邀请进江南会了。”他跟萧楚生说。
“江南会？”
萧楚生对这玩意有些印象，没记错的话……就是阿里巴巴的马老板等几位当下有名望的浙商所牵头共同创办的。
算是一种特别性质的商会，而且也就是去年才创立。
不过他也只是对其有些印象，要问为什么有印象，是因为几位创始人实在有名。
马老板不必说，养猪场的丁三石，盛大的陈天桥，绿城的宋卫平。
当然还有阿里背后银泰的沈国军！
还有不少当下有名的政界人土，比如那几位正值人大代表的人物。
可以说这个商会，算是浙商的中流砥柱。
“那聂老哥，你没在里面吗？虽然我现在发展算很快的，可要想超越聂老哥……似乎没那么容易吧？”
这话自然是萧楚生开玩笑的，他固然是知道未来的版本答案。
可即便如此，发展依然存在时间，资本的原始积累，就是如此枯燥乏味又冗长。
聂华建笑着摇摇头：“我不一样，我严格意义上不算浙系的商人，你应该明白，江南这边的商会，都比较排外。”
萧楚生装模作样点头：“似乎是这样。”
其实他在心中腹诽，哪里是江南的商会排外，全国各地的商会都排外，大家基本都是在自已的小圈子里玩。
而且……坑自已最严重的，往往就是自已人。
所以说，一般有能耐单打独斗的，往往都不会选择跟这些商会有什么牵扯。
因为屁的关系没提供到，整个光是收会费，白嫖你的资源。
不过萧楚生对江南会印象不深，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他创业有了点成就那会，这个商会就已经上面整治关停了。
“其实仔细想想，我走的路子，好像跟浙商完全就是对着干……”
萧楚生暗自嘀咕，虽然我生在杭城，可好像天生的杭帮反骨仔基因拉满。
“痛击已方队友？”
脑子里莫名就冒出这么六个字。
也不怪萧楚生会这么想，主要还是复盘一下国内的互联网经济发展路线。
其实不能把互联网经济单独拎出来。
格力的董小姐虽然抽象行为不少，但她有一件事没错。
没有建立在实业支撑下的互联网，那就是泡沫！
而浙商嘛……其实有名的几个大厂，某种意义上是在试图阻碍国内的经济健康发展。
就拿阿里来说，看似带动了网购这条产业链。
可……当淘宝这边将市场份额吃足后，它并没有继续突破，而是转头搞起了垄断。
之后发生的，便是想通过搞垄断的方式限制新来的。
形式和手段不外乎那几种。
拿快递物流这边来讲，收购三通一达合并成菜鸟，将物流命脉牢牢控制在自已手里。
然后限制网购时候的支付渠道等等……
至少……那几年里，阿里是真没干过什么人事。
不过想想也正常，阿里自已没有流量池，无法实现健康的流量健康自循环转化。
说白了，集五福将广告效果发挥到了最大。
那年就是阿里的高光时刻，也是……巅峰。
因为当时它对于国内的流量开发已经达到了极限，再之后……那自然是到顶了，只会逐渐流失，用一点少一点……
“我这边嘛……似乎跟阿里完全就是不共戴天。”
第305章
从护食的笨蛋嘴里抢食
只能说大家理念冲突，也是时代的选择。
失败的模式也许前期看起来繁华，但过时了终究会被淘汰。
这顿饭吃了足足三个小时，几位老板兴头喝上来了，聂华建带来的酒喝完，一个没注意，有位老板从隔壁的便利店提了几瓶不值钱的绍兴花雕。
还说他们就爱喝这个。
然后几位老板喝起了第二场，萧楚生趁着这功夫溜回了林诗和笨蛋这边。
她们正跟小娘皮吃饭后水果呢，不过……某只笨蛋还在慢悠悠地烤着肉。
“给~”
这只笨蛋看到萧楚生来了，就用筷子夹起她正吃到一半的一截牛仔骨投喂给了萧楚生。
不得不说，能让护食的笨蛋主动交出吃的，这世上大概没几人做得到。
萧楚生算一个。
“你们都吃饱了？”他一边吃一边问这几个。
“嗯，吃得挺舒服的，而且基本都是爱吃的。”林诗回答。
当时为了选食材，小坏蛋跟她其实已经提前每一种都试着烤过了。
而且为了用餐体验，在取餐的地方，其实都有个醒目的标签有写建议食用方法，写了大概烤多久配什么酱汁，要不要配合生菜之类的。
这些都是细节上的东西，很少有自助餐厅会照顾到。
加上在杭城八十八的价格，可以说性价比拉满了。
当然，缺点嘛，就是没什么海鲜，除了生蚝和一些虾外，就是熟的麻辣小龙虾。
小龙虾也是陷阱，这东西剥起来费劲，如果为了小龙虾自由来这里吃……
想吃够八十八的本钱，怕是吃两个小时也就回本一半。
不过在外面吃，三分也就这个钱了。
只能说八十八块嘛，要什么自行车，这种体验完全物超所值了。
杭城在07年的物价本就抽象，划不划算消费者心里门清。
“小坏蛋，接下来，该考虑开分店了吧？”
林诗接过了笨蛋美女手里的烤肉架，替她烤起来。
烤好的优先放到了萧楚生的盘子里。
萧楚生刚想回答，就发现聂华建也过来了，他很自来熟地坐到了萧楚生边上：“萧老弟好福气。”
聂华建这样的老板，其实在餐饮圈子里还挺出名的，这算是萧父萧母第一次在这种场合下见到对方，所以老萧同志都有些拘谨。
聂华建就很接地气，朝着二老打了声招呼：“二位就是萧老弟的父母吧，能教导出萧老弟这样的人才，想必二位肯定付出了不少的心血。”
老萧同志被说得都有点脸红，因为他对于儿子的教育方式，其实基本等同于放养……
“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去沪上了，大学考在那边，不过我会不定时回这边。”萧楚生很认真地跟聂华建说。
聂华建点点头，这事他早知道，所以他过来就是跟萧楚生谈西诗后面的发展问题，也就是林诗刚才问到的。
萧楚生点点头：“目前来说，这家店成功了，说明自助的市场摆在那里，而且这还只是开始，后面肯定有更大的风口。”
“风口？”聂华建蹙眉，他很快想到：“萧老弟是指，互联网？”
“对，现在国内对于互联网概念的利用还很低，但据我所知的，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在这上面下功夫。”萧楚生告诉聂华建和林诗。
“那……依萧老弟的意思是？入局互联网？”
这个问题，其实之前已经探讨过，但萧楚生说时机未到。
所以聂华建就在想，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已到？
萧楚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轻声开口：“入，肯定要入，但不要急，我们现在首先要发展的是自已的规模，打出自已的口碑和知名度。”
他将自已的想法讲了出来，互联网模式的本质，说白了就是玩流量。
但毫无疑问，任何新赛道初期，都不具备所谓的流量。
一些情况下可能新入局的能讨要到好处，借着初期流量获得机遇。
但……那是对一些没有体量的小品牌来说。
目前萧楚生手里的发展路线，以及资金体量，实在与“小品牌”这三个字沾不上边。
这个时候入局，他们不会得到什么好处，反而会成为影响那些初期互联网的战局。
聂华建仔细品味了一下萧楚生话里的意思，好奇问：“萧老弟，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这些互联网投机者打算以什么方式？”
萧楚生嘴角勾了勾，点头：“对，大概有了思路。”
其实他知道，在初期，也就是移动互联网未曾普及之前，这部分玩最早的，就是团购。
不过最早的真正意义上团购，是从老美那边的一家网站先开始，叫高朋。
但那家站没记错的话，真正开起来是在09年初。
国内的千团大战，当时就是借鉴或者直接搬抄的高朋创意。
而聂华建也问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既然萧老弟你已经猜到了，那为什么咱们不自已做呢？”
“问得好！”
萧楚生乐了，果然，还是聂华建这种大佬有野心。
聂华建没停下，自顾自分析：“老弟你看，咱们手里现在有足够的资金，完全可以自已做吧。”
“嗯……可以自已做，但互联网行业绝不是谁先做谁就能成功。”
萧楚生忽然勾起嘴角，压低声音用只有他，聂华建还有林诗，当然，还有某只笨蛋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而且，这个“先”有着多重的理解，谁说先入局互联网才叫先？”
“哦？”
聂华建眼前一亮：“老弟有不同的意见？”
“资源。”
萧楚生微眯着眼神：“互联网时代，归根到底玩的是流量，但这个流量却不是只有互联网才能玩，实业一样可以。”
他举了个例子，指着在店里吃得脸上满是笑意的客人们跟聂华建说：“这些客人，他们喜欢咱们的店，喜欢在这里吃饭，他们下次会带着家人，带着朋友，下次他们的朋友又会带着朋友的家人和朋友，这就叫流量的发酵。
这就是私域流量。”
萧楚生呵呵一笑：“私域流量，加实际摆在这里的门店品牌，这就是……商户资源，以及用户资源，归根到底，互联网模式的投机者，也是靠着商户资源去吸引用户资源，这就是流量的本质……”
第306章
这笨蛋还欠三个，让她生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萧楚生，因为萧楚生的话虽然好像讲得比较含糊，甚至这些概念似乎有些超前。
但是……他们听得明白，他是在抢先别人几个版本在布局！
事实上，萧楚生自已也确实是这样打算的。
在餐饮与互联网的结合上，其实玩法一直就是那老三套。
联系最紧密的，无非就是平台，团购，外卖。
而且甚至可以说，这老三套里，大家最开始玩的就是团购。
然后转向外卖。
可当若个版本过后，商家们才觉醒，好家伙，我们给这些团购和外卖平台完全就是打工命，这帮平台割用户韭菜的同时，还顺便把骑手和商家一起割了。
根本不当人！
于是呢，餐饮与移动互联网结合的3.0时代是什么？就是各自为战，打造私域流量。
应运而生的东西，便是商家小程序！
于是经过千团大战后转型成的外卖平台，沦为了商家们的引流渠道，于是最后还是回归了团购赛道。
那么问题来了，萧楚生到底现在抢占了什么先机？
答案就是……商户资源！
这里面就是上辈子几乎所有团购和外卖平台都栽倒的一个点，就是它们……太把自已当回事了。
没错，这些平台都以为自已独一无二，不可被替代。
于是试图靠着用户流量绑架商户，殊不知，成就了它们这些平台的，恰恰就是这些商户资源。
所以平台在很长时间里，是靠着压榨商户资源来谋取利润求得发展。
于是就催生出了一大堆的“黑厨房”。
事件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引得上面疯狂问责。
然后从那个时候开始，压榨剥削对象转移到了骑手身上。
哦，你问为什么没有转移到消费者？
废话，千团大战都没打完，没到赢家通吃的阶段，大家都在烧钱送优惠吸引用户流量。
你噶消费者的韭菜，这不是纯纯自已找死吗？
归根到底，移动互联网时代这些平台犯最大的错误，就是把用户资源当成了宝贝。
实则不然，他们空手套白狼赚钱的依托，是庞大的优质商户资源。
什么叫优质的商户资源？就是像萧楚生这两家奶茶店，以及这家西诗自助这样性质的门店资源。
可以说，这些门店入驻哪个平台，哪个平台就有资格在千团大战内赢。
甚至能够说，补贴烧钱，最后那些平台会求着把钱送给这些优质商家，求着他们入驻。
为什么？因为你只是平台，你就是个靠人家参赛者比赛才有资格赚点外快的裁判。
只可惜这些扮演裁判的平台把自已当成了举办赛事的金主。
事实上，原本的历史里，当平台们意识到这一点后，所谓的千团大战迅速就结束了战争。
谁拥有优质商家，谁就赢。
这就是真理。
而萧楚生直接跳过了过程，直奔结果。
他现在布局的是什么？就是直接自已成为大量的优质商家，自已孵化足够多的优质餐饮品牌和实体业务品牌。
自已成为参赛者，自已当裁判，自已举办赛事。
怎么输？就问你怎么输？！
如今的聂华建自然不知道他这位萧老弟的可怕野心，他要做的，是让外卖大战和千团大战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
当然，这还不是萧楚生真正要做的。
毕竟……以他人如其名的行径，这行为畜生的等级才到哪？
他真正想做的，是想借着别人的钱来孵化自已的品牌！
什么叫别人的钱？
自然不是自已手里这些现金，以及聂华建那些现金。
毕竟这些钱他有着别的用途，不可能全部投入到餐饮业务上。
毕竟扩张餐饮业务其实非常烧钱，他根本烧不起。
而这也是为什么那些互联网公司都喜欢卖概念，玩空手套白狼这套。
他们不想做实业吗？并非如此，而是没钱，哪怕是融资，那点钱算个毛啊！
资金市场的本质，是用最少的投入资金去撬动更大的市场。
一群资本给自已看重的公司下注，然后让这些公司养蛊，最后活下来的瓜分这些资本投入的资金和资源。
当然，这期间投入的不止资本，还有股民。
说白了，互联网公司真的赚钱吗？不说全部，但可以说绝大部分都是在赔钱。
他们卖的是概念，割的是股民的钱。
让股民们看到你这个概念值钱，你们乐此不疲把钱投进股市。
然后最初下注的资本们成功割肉离场，这就是互联网公司的本质。
所以萧楚生反其道而行，自已成为实业的支柱，自已掌握互联网时代的主动权。
那……他就将不再受制于人。
因为他自已就是所谓的“资本”！
可以说萧楚生自已就没打算真正依托哪个大资本，一切都是为了那票大的！
所谓餐饮业务的发展，他目前只是打下坚实的基础，然后静待暴风雨将至。
到时候利用这些互联网公司的补贴和扶持，发展这些品牌，用这些盈利反哺他自已的互联网道路。
等时机成熟，自已再下场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论不当人，萧楚生可以说人如其名……
送走聂华建后，萧楚生与林诗讲了他这些计划。
可以说，林诗用她的屁股就把萧楚生的大全诈了出来，于是……萧楚生索性就放飞了自我。
这两人直接演都不演的，在某只笨蛋面前明目张胆讨论各种超越时代版本的东西。
不过这只笨蛋懂的不多，似乎全是她听不懂系列……
“论畜生，还得是你啊！”
林诗啧啧两声，看向萧楚生眼神中满是鄙夷。
她扶着额头，只觉得头疼：“我忽然不是很想要孩子了。”
“哦？为什么？”
萧楚生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不过还是顺着她的话：“那倒是也无所谓了，反正……这笨蛋还欠我三个呢，让她生就是了。”
“？”
笨蛋美女小小的眼神中满是迷惑，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大问号。
林诗却是摇摇头，叹口气无奈讲：“不，不是这个问题，我只是在想……你这么缺德，会不会报应都落在孩子身上啊……”
“……”
第307章
提篮桥财大校友会
西诗分店开起来会比较快，因为有了这家门店的先例，整体装修，员工培训什么的都会有一个参照的模板。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体量。
西湖这边的西诗自助算是杭城总店，处于旅游景区，客流量有保证。
但杭城其余地方就不好说了，所以萧楚生只打算在最繁华的几个地方再开三家分店，而且在每天的目标接待客人数量上只有这家总店的三分之一到一半。
没办法，自助性质的餐厅卖的就是一个回头客和走量，所以一定得保证估算好门店的人工成本。
关于这方面的平衡，这个月会萧楚生已经完全交代下去，只需要静待发展即可。
不过西诗总店的成功，让萧楚生的沪上之行计划也要随之改变。
起码西诗这种店，在大学城里将会相当热门。
“看样子……目前稳扎稳打，可以准备去沪上了。”
萧楚生暗自嘀咕。
林诗插嘴：“但距离新生报到和开学还很早吧？”
“嗯，但装修什么的都要时间，得提前过去布局。”
“这样子啊……”
其实萧楚生已经决定了，不用等到新生报到再去沪上，而是提前过去。
不过……在那之前，首先得把股市平仓的钱拿到手。
沪上证券交易所那边有打来电话，表示那边有人想跟萧楚生认识一下。
萧楚生自已则是满脸迷惑：“认识我？对方是什么来头？”
主要萧楚生想不明白，别人想认识他的目的是什么，又或者……鑫富那帮做老鼠仓的高管找上门了？
他倒不担心报复，因为只要证券交易所这边没人泄露，那就没人知道他是谁。
何况……知道也没鸟用，鑫富这帮人设老鼠仓本身就是监守自盗的行为，上面没用多久就查到了他们头上，有一个算一个，根本没人逃得掉。
可以说鑫富这妖股算是做局，而且是没什么背景的家伙做局。
为什么说没背景呢……因为有背景的人根本不会蠢到做这么明显的局！
更不会拉那么多非亲非故的同伙一起分钱。
所以萧楚生就很好奇，能通过证券交易所找到他的……会是谁？
直到电话里传来：“是银行方面……工商和建行的人想让你把钱存到他们那边。”
“？”
“嘶——”
还真把萧楚生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主要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拉存款业务的？
他顿时就兴致缺缺，有点想拒绝了。
但之前证券交易所的胡广成却是告诉萧楚生，这次来拉业务的两位，在这两家银行的地位都不低。
而且，萧楚生还听到了一个让他很震惊的名字。
谷树！
这人在07年还不算有名，但未来就不同了。
毕竟……如果没有蝴蝶效应影响的话，他在未来几年后将会上任工行的行长！
当然，萧楚生对他印象比较深刻，是因为当初创业时，萧楚生有幸见过，而那个时候谷树头上那个“副”字还没去掉。
可以说萧楚生的生意，与谷树多少有点关系，毕竟当时贷款是他批的。
而这个贷款能批下来，又有林诗的功劳。
表面看起来两人毫不相干，可其实……
这位大佬也是沪财的校友，但他只是在沪财读的博土，大学期间则是在交大读了四年。
看在林诗也是财大校友的面子上，当时给萧楚生批了五百万的贷款。
后面因为萧楚生的生意绩效还不错，于是又追加了五百万。
“没想到……这回这么早就遇到这位大佬了。”萧楚生感慨。
所以他立马答应，但时间还是得变一下，毕竟……这会他人在杭城，总不能让人家等着他过去。
于是在电话里，几人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挂断电话，林诗有些不解，问萧楚生是不是有情况。
“嗯……到时候你也去，毕竟……那位谷树也算是你的校友前辈。”
“？”
虽然萧楚生这辈子即将也成为财院的学生，但毕竟还只是“即将”。
人脉这东西……该结交还是得结交，哪怕现在还用不着。
萧楚生这边短期内确实要玩现金，但资金体量足够大的时候，贷款又成了不可避免的一环。
到那时候……银行里的人脉就会显得尤为重要。
不过有一点倒是挺让人欣慰的，就是沪财虽然挂着财经的名头，可其实培养出来的商界人土反倒没多少。
作为提篮桥预备学院，主打就是一个“刑”字拉满，出来后的普通学生大部分都是走的会计这条路线，普遍不是进了保险公司，就是进了银行，或者是放贷公司……
而那些有钱的，或者有人脉的，大部分走入政界，或者……在银行体系里逐渐爬升。
其实萧楚生觉得，上辈子要不是他截胡了林诗，搞不好哪天林诗也会顶着个提篮桥认证回来。
毕竟……那地方算是提篮桥财大校友会，林诗这么一个才女……没进去改造一遭很难收场！
所以第二天萧楚生带着林诗就直奔沪上，见到了谷树这位沪上财经大学的“前辈”。
“萧先生这么年轻啊？”
谷树见到萧楚生时候惊讶了一瞬，但很快便拍了个马屁：“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萧楚生笑了笑，这种地方不需要谦虚，因为会显得你很虚伪。
一个才刚成年的年轻人，已经在股市里搞到了几千万，这要不是年轻有为，什么才叫年轻有为？
你越谦虚，反而越是让人反感。
萧楚生不动声色地拱手：“感谢谷树师哥的夸奖了。”
你要说她没点东西？狗都不信！
只能说，面对萧楚生和林诗的时候，那只笨蛋藏起了她的獠牙。
“啊？诗嫂子，你们说啥呢？杉嫂子难道不是傻吗？”小娘皮好奇问。
“？？？”
林诗和萧楚生一言难尽地看着小娘皮，她还真信了笨蛋美女是真傻？
“有容，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林诗忽然提起。
“什么？”小娘皮眨着眼睛，一副清澈而又愚蠢的样子。
只见林诗默默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
然后在小娘皮懵懂的眼神中，萧楚生和林诗回了座位，留下她在原地凌乱。
“啊？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只能说小娘皮跟着某只畜生狗惯了，身上柔弱的女孩子气质被削弱，不然她不会意识不到。
他们回到座位时，萧父萧母也已经拿烤上肉了，还顺便给笨蛋也烤上。
“二叔，二婶，你们来了啊。”
今天开业，萧楚生自然有邀请二叔和二婶过来，毕竟小娘皮现在是他的牛马打工人。
二叔脸上挂着笑：“楚生啊，这店开的厉害啊，生意真好。”
萧楚生则谦虚地笑了笑：“这才刚开业，还不好说呢，过段时间才知道。”
这话半真半假，因为这类门店主要看回头客，刚开业的时候有人来尝鲜，然后有一段时间的口碑发酵。
发酵期间带来的客流量容易让商家误以为生意真的很火，实则不然，这部分都是虚的。
只有等到后面新的客流量不剩多少时，有多少回头客，这些才是真正的稳固盈利点。
不过嘛……对于自已的店，萧楚生有信心，所以开业这天能取得这个效果。
再参照一下用餐时候客人们的反应，基本就可以确定。
西诗，妥了！
第304章
痛击己方队友
在自已家这边吃了一些，萧楚生便跑去跟聂华建几位老板喝酒。
等喝累了，就再回来这边吃几口垫吧一下。
几位老板很喜欢萧楚生这家店铺的氛围，市井气息很重，没那么拘束。
甚至几位老板还约了，等过年时再来这边喝一场。
确实如萧楚生所想，这几位老板身上有着两种品质。
一边就是不忘初心，哪怕现在发迹了，依然不会忘记曾经打拼过来的日子。
另一边，则是既然已经有钱了，那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已，好东西该吃还是会去吃。
所以他们能在高档的五星级酒店享受服务，也能在路边的大排档吃着烧烤喝着啤酒……
然而这种品质，就萧楚生的印象里，在他这个年龄的创业者里……已经非常非常少。
像他这个年龄阶段的创业者身上基本都缺老一辈的那种江湖气，他们更看重“格调”，“逼格”，“气度”，“教养”。
“你们还记得上次那个姓王的小子吧？”忽然，有个大佬提起了一个人。
聂华建似乎没有印象，但想了想后，试探问：“就是那个看着特别装的？”
“对，那小子以为他在咱们这帮老头子面前表现得多有多谦逊有礼，实际上啊，他那点花花肠子能瞒得过谁？”一人不屑地轻嗤。
很多年轻的创业者认为一个成功人土发脾气是没有城府，没有教养的表现。
但其实翻译一下，说白了就是窝囊，被虚伪的前人灌了不少毒鸡汤。
在这帮靠双手把现今的产业打拼下来的老前辈眼里，那帮年轻人没有血性，实际人家可能当面不说什么，背后只会嘲笑你。
所以萧楚生这种性子，他们就很“稀罕”，没有卑躬屈膝去讨好谁。
大家虽然有年龄差，但未尝不能平辈交。
还有位老哥拉着萧楚生，想把闺女介绍给她。
“去去去，你家那闺女都三十了，人萧老板二十都没到呢。”聂华建直接把人给赶开，还一边指着不远处林诗那桌子一边跟几人说：“我跟你们说，我萧老弟女朋友那可不是一般漂亮，而且人家还特别有能力，你们啊，可别打我萧老弟的主意喽，晚了。”
这话引得几位老板大笑，场内气氛不是一般好。0339
虽然这会提到了林诗，但萧楚生没有让她过来认一下这几位老板，原因很简单。
今天这几位大佬虽然是来捧场的，但名义上不是以商业合作，或者是工作性质。
这就是个私下的聚会，不合适以工作名义介绍林诗。
而以私人名义……现在他跟几位老板的交情还没那么深，不需要多此一举。
就在这时，已经喝得有些微醺的聂华建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萧老弟，说起来，按你现在的发展速度，说不定明年你就有机会被邀请进江南会了。”他跟萧楚生说。
“江南会？”
萧楚生对这玩意有些印象，没记错的话……就是阿里巴巴的马老板等几位当下有名望的浙商所牵头共同创办的。
算是一种特别性质的商会，而且也就是去年才创立。
不过他也只是对其有些印象，要问为什么有印象，是因为几位创始人实在有名。
马老板不必说，养猪场的丁三石，盛大的陈天桥，绿城的宋卫平。
当然还有阿里背后银泰的沈国军！
还有不少当下有名的政界人土，比如那几位正值人大代表的人物。
可以说这个商会，算是浙商的中流砥柱。
“那聂老哥，你没在里面吗？虽然我现在发展算很快的，可要想超越聂老哥……似乎没那么容易吧？”
这话自然是萧楚生开玩笑的，他固然是知道未来的版本答案。
可即便如此，发展依然存在时间，资本的原始积累，就是如此枯燥乏味又冗长。
聂华建笑着摇摇头：“我不一样，我严格意义上不算浙系的商人，你应该明白，江南这边的商会，都比较排外。”
萧楚生装模作样点头：“似乎是这样。”
其实他在心中腹诽，哪里是江南的商会排外，全国各地的商会都排外，大家基本都是在自已的小圈子里玩。
而且……坑自已最严重的，往往就是自已人。
所以说，一般有能耐单打独斗的，往往都不会选择跟这些商会有什么牵扯。
因为屁的关系没提供到，整个光是收会费，白嫖你的资源。
不过萧楚生对江南会印象不深，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他创业有了点成就那会，这个商会就已经上面整治关停了。
“其实仔细想想，我走的路子，好像跟浙商完全就是对着干……”
萧楚生暗自嘀咕，虽然我生在杭城，可好像天生的杭帮反骨仔基因拉满。
“痛击已方队友？”
脑子里莫名就冒出这么六个字。
也不怪萧楚生会这么想，主要还是复盘一下国内的互联网经济发展路线。
其实不能把互联网经济单独拎出来。
格力的董小姐虽然抽象行为不少，但她有一件事没错。
没有建立在实业支撑下的互联网，那就是泡沫！
而浙商嘛……其实有名的几个大厂，某种意义上是在试图阻碍国内的经济健康发展。
就拿阿里来说，看似带动了网购这条产业链。
可……当淘宝这边将市场份额吃足后，它并没有继续突破，而是转头搞起了垄断。
之后发生的，便是想通过搞垄断的方式限制新来的。
形式和手段不外乎那几种。
拿快递物流这边来讲，收购三通一达合并成菜鸟，将物流命脉牢牢控制在自已手里。
然后限制网购时候的支付渠道等等……
至少……那几年里，阿里是真没干过什么人事。
不过想想也正常，阿里自已没有流量池，无法实现健康的流量健康自循环转化。
说白了，集五福将广告效果发挥到了最大。
那年就是阿里的高光时刻，也是……巅峰。
因为当时它对于国内的流量开发已经达到了极限，再之后……那自然是到顶了，只会逐渐流失，用一点少一点……
“我这边嘛……似乎跟阿里完全就是不共戴天。”
第305章
从护食的笨蛋嘴里抢食
只能说大家理念冲突，也是时代的选择。
失败的模式也许前期看起来繁华，但过时了终究会被淘汰。
这顿饭吃了足足三个小时，几位老板兴头喝上来了，聂华建带来的酒喝完，一个没注意，有位老板从隔壁的便利店提了几瓶不值钱的绍兴花雕。
还说他们就爱喝这个。
然后几位老板喝起了第二场，萧楚生趁着这功夫溜回了林诗和笨蛋这边。
她们正跟小娘皮吃饭后水果呢，不过……某只笨蛋还在慢悠悠地烤着肉。
“给~”
这只笨蛋看到萧楚生来了，就用筷子夹起她正吃到一半的一截牛仔骨投喂给了萧楚生。
不得不说，能让护食的笨蛋主动交出吃的，这世上大概没几人做得到。
萧楚生算一个。
“你们都吃饱了？”他一边吃一边问这几个。
“嗯，吃得挺舒服的，而且基本都是爱吃的。”林诗回答。
当时为了选食材，小坏蛋跟她其实已经提前每一种都试着烤过了。
而且为了用餐体验，在取餐的地方，其实都有个醒目的标签有写建议食用方法，写了大概烤多久配什么酱汁，要不要配合生菜之类的。
这些都是细节上的东西，很少有自助餐厅会照顾到。
加上在杭城八十八的价格，可以说性价比拉满了。
当然，缺点嘛，就是没什么海鲜，除了生蚝和一些虾外，就是熟的麻辣小龙虾。
小龙虾也是陷阱，这东西剥起来费劲，如果为了小龙虾自由来这里吃……
想吃够八十八的本钱，怕是吃两个小时也就回本一半。
不过在外面吃，三分也就这个钱了。
只能说八十八块嘛，要什么自行车，这种体验完全物超所值了。
杭城在07年的物价本就抽象，划不划算消费者心里门清。
“小坏蛋，接下来，该考虑开分店了吧？”
林诗接过了笨蛋美女手里的烤肉架，替她烤起来。
烤好的优先放到了萧楚生的盘子里。
萧楚生刚想回答，就发现聂华建也过来了，他很自来熟地坐到了萧楚生边上：“萧老弟好福气。”
聂华建这样的老板，其实在餐饮圈子里还挺出名的，这算是萧父萧母第一次在这种场合下见到对方，所以老萧同志都有些拘谨。
聂华建就很接地气，朝着二老打了声招呼：“二位就是萧老弟的父母吧，能教导出萧老弟这样的人才，想必二位肯定付出了不少的心血。”
老萧同志被说得都有点脸红，因为他对于儿子的教育方式，其实基本等同于放养……
“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去沪上了，大学考在那边，不过我会不定时回这边。”萧楚生很认真地跟聂华建说。
聂华建点点头，这事他早知道，所以他过来就是跟萧楚生谈西诗后面的发展问题，也就是林诗刚才问到的。
萧楚生点点头：“目前来说，这家店成功了，说明自助的市场摆在那里，而且这还只是开始，后面肯定有更大的风口。”
“风口？”聂华建蹙眉，他很快想到：“萧老弟是指，互联网？”
“对，现在国内对于互联网概念的利用还很低，但据我所知的，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在这上面下功夫。”萧楚生告诉聂华建和林诗。
“那……依萧老弟的意思是？入局互联网？”
这个问题，其实之前已经探讨过，但萧楚生说时机未到。
所以聂华建就在想，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已到？
萧楚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轻声开口：“入，肯定要入，但不要急，我们现在首先要发展的是自已的规模，打出自已的口碑和知名度。”
他将自已的想法讲了出来，互联网模式的本质，说白了就是玩流量。
但毫无疑问，任何新赛道初期，都不具备所谓的流量。
一些情况下可能新入局的能讨要到好处，借着初期流量获得机遇。
但……那是对一些没有体量的小品牌来说。
目前萧楚生手里的发展路线，以及资金体量，实在与“小品牌”这三个字沾不上边。
这个时候入局，他们不会得到什么好处，反而会成为影响那些初期互联网的战局。
聂华建仔细品味了一下萧楚生话里的意思，好奇问：“萧老弟，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这些互联网投机者打算以什么方式？”
萧楚生嘴角勾了勾，点头：“对，大概有了思路。”
其实他知道，在初期，也就是移动互联网未曾普及之前，这部分玩最早的，就是团购。
不过最早的真正意义上团购，是从老美那边的一家网站先开始，叫高朋。
但那家站没记错的话，真正开起来是在09年初。
国内的千团大战，当时就是借鉴或者直接搬抄的高朋创意。
而聂华建也问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既然萧老弟你已经猜到了，那为什么咱们不自已做呢？”
“问得好！”
萧楚生乐了，果然，还是聂华建这种大佬有野心。
聂华建没停下，自顾自分析：“老弟你看，咱们手里现在有足够的资金，完全可以自已做吧。”
“嗯……可以自已做，但互联网行业绝不是谁先做谁就能成功。”
萧楚生忽然勾起嘴角，压低声音用只有他，聂华建还有林诗，当然，还有某只笨蛋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而且，这个“先”有着多重的理解，谁说先入局互联网才叫先？”
“哦？”
聂华建眼前一亮：“老弟有不同的意见？”
“资源。”
萧楚生微眯着眼神：“互联网时代，归根到底玩的是流量，但这个流量却不是只有互联网才能玩，实业一样可以。”
他举了个例子，指着在店里吃得脸上满是笑意的客人们跟聂华建说：“这些客人，他们喜欢咱们的店，喜欢在这里吃饭，他们下次会带着家人，带着朋友，下次他们的朋友又会带着朋友的家人和朋友，这就叫流量的发酵。
这就是私域流量。”
萧楚生呵呵一笑：“私域流量，加实际摆在这里的门店品牌，这就是……商户资源，以及用户资源，归根到底，互联网模式的投机者，也是靠着商户资源去吸引用户资源，这就是流量的本质……”
第306章
这笨蛋还欠三个，让她生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萧楚生，因为萧楚生的话虽然好像讲得比较含糊，甚至这些概念似乎有些超前。
但是……他们听得明白，他是在抢先别人几个版本在布局！
事实上，萧楚生自已也确实是这样打算的。
在餐饮与互联网的结合上，其实玩法一直就是那老三套。
联系最紧密的，无非就是平台，团购，外卖。
而且甚至可以说，这老三套里，大家最开始玩的就是团购。
然后转向外卖。
可当若个版本过后，商家们才觉醒，好家伙，我们给这些团购和外卖平台完全就是打工命，这帮平台割用户韭菜的同时，还顺便把骑手和商家一起割了。
根本不当人！
于是呢，餐饮与移动互联网结合的3.0时代是什么？就是各自为战，打造私域流量。
应运而生的东西，便是商家小程序！
于是经过千团大战后转型成的外卖平台，沦为了商家们的引流渠道，于是最后还是回归了团购赛道。
那么问题来了，萧楚生到底现在抢占了什么先机？
答案就是……商户资源！
这里面就是上辈子几乎所有团购和外卖平台都栽倒的一个点，就是它们……太把自已当回事了。
没错，这些平台都以为自已独一无二，不可被替代。
于是试图靠着用户流量绑架商户，殊不知，成就了它们这些平台的，恰恰就是这些商户资源。
所以平台在很长时间里，是靠着压榨商户资源来谋取利润求得发展。
于是就催生出了一大堆的“黑厨房”。
事件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引得上面疯狂问责。
然后从那个时候开始，压榨剥削对象转移到了骑手身上。
哦，你问为什么没有转移到消费者？
废话，千团大战都没打完，没到赢家通吃的阶段，大家都在烧钱送优惠吸引用户流量。
你噶消费者的韭菜，这不是纯纯自已找死吗？
归根到底，移动互联网时代这些平台犯最大的错误，就是把用户资源当成了宝贝。
实则不然，他们空手套白狼赚钱的依托，是庞大的优质商户资源。
什么叫优质的商户资源？就是像萧楚生这两家奶茶店，以及这家西诗自助这样性质的门店资源。
可以说，这些门店入驻哪个平台，哪个平台就有资格在千团大战内赢。
甚至能够说，补贴烧钱，最后那些平台会求着把钱送给这些优质商家，求着他们入驻。
为什么？因为你只是平台，你就是个靠人家参赛者比赛才有资格赚点外快的裁判。
只可惜这些扮演裁判的平台把自已当成了举办赛事的金主。
事实上，原本的历史里，当平台们意识到这一点后，所谓的千团大战迅速就结束了战争。
谁拥有优质商家，谁就赢。
这就是真理。
而萧楚生直接跳过了过程，直奔结果。
他现在布局的是什么？就是直接自已成为大量的优质商家，自已孵化足够多的优质餐饮品牌和实体业务品牌。
自已成为参赛者，自已当裁判，自已举办赛事。
怎么输？就问你怎么输？！
如今的聂华建自然不知道他这位萧老弟的可怕野心，他要做的，是让外卖大战和千团大战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
当然，这还不是萧楚生真正要做的。
毕竟……以他人如其名的行径，这行为畜生的等级才到哪？
他真正想做的，是想借着别人的钱来孵化自已的品牌！
什么叫别人的钱？
自然不是自已手里这些现金，以及聂华建那些现金。
毕竟这些钱他有着别的用途，不可能全部投入到餐饮业务上。
毕竟扩张餐饮业务其实非常烧钱，他根本烧不起。
而这也是为什么那些互联网公司都喜欢卖概念，玩空手套白狼这套。
他们不想做实业吗？并非如此，而是没钱，哪怕是融资，那点钱算个毛啊！
资金市场的本质，是用最少的投入资金去撬动更大的市场。
一群资本给自已看重的公司下注，然后让这些公司养蛊，最后活下来的瓜分这些资本投入的资金和资源。
当然，这期间投入的不止资本，还有股民。
说白了，互联网公司真的赚钱吗？不说全部，但可以说绝大部分都是在赔钱。
他们卖的是概念，割的是股民的钱。
让股民们看到你这个概念值钱，你们乐此不疲把钱投进股市。
然后最初下注的资本们成功割肉离场，这就是互联网公司的本质。
所以萧楚生反其道而行，自已成为实业的支柱，自已掌握互联网时代的主动权。
那……他就将不再受制于人。
因为他自已就是所谓的“资本”！
可以说萧楚生自已就没打算真正依托哪个大资本，一切都是为了那票大的！
所谓餐饮业务的发展，他目前只是打下坚实的基础，然后静待暴风雨将至。
到时候利用这些互联网公司的补贴和扶持，发展这些品牌，用这些盈利反哺他自已的互联网道路。
等时机成熟，自已再下场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论不当人，萧楚生可以说人如其名……
送走聂华建后，萧楚生与林诗讲了他这些计划。
可以说，林诗用她的屁股就把萧楚生的大全诈了出来，于是……萧楚生索性就放飞了自我。
这两人直接演都不演的，在某只笨蛋面前明目张胆讨论各种超越时代版本的东西。
不过这只笨蛋懂的不多，似乎全是她听不懂系列……
“论畜生，还得是你啊！”
林诗啧啧两声，看向萧楚生眼神中满是鄙夷。
她扶着额头，只觉得头疼：“我忽然不是很想要孩子了。”
“哦？为什么？”
萧楚生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不过还是顺着她的话：“那倒是也无所谓了，反正……这笨蛋还欠我三个呢，让她生就是了。”
“？”
笨蛋美女小小的眼神中满是迷惑，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大问号。
林诗却是摇摇头，叹口气无奈讲：“不，不是这个问题，我只是在想……你这么缺德，会不会报应都落在孩子身上啊……”
“……”
第307章
提篮桥财大校友会
西诗分店开起来会比较快，因为有了这家门店的先例，整体装修，员工培训什么的都会有一个参照的模板。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体量。
西湖这边的西诗自助算是杭城总店，处于旅游景区，客流量有保证。
但杭城其余地方就不好说了，所以萧楚生只打算在最繁华的几个地方再开三家分店，而且在每天的目标接待客人数量上只有这家总店的三分之一到一半。
没办法，自助性质的餐厅卖的就是一个回头客和走量，所以一定得保证估算好门店的人工成本。
关于这方面的平衡，这个月会萧楚生已经完全交代下去，只需要静待发展即可。
不过西诗总店的成功，让萧楚生的沪上之行计划也要随之改变。
起码西诗这种店，在大学城里将会相当热门。
“看样子……目前稳扎稳打，可以准备去沪上了。”
萧楚生暗自嘀咕。
林诗插嘴：“但距离新生报到和开学还很早吧？”
“嗯，但装修什么的都要时间，得提前过去布局。”
“这样子啊……”
其实萧楚生已经决定了，不用等到新生报到再去沪上，而是提前过去。
不过……在那之前，首先得把股市平仓的钱拿到手。
沪上证券交易所那边有打来电话，表示那边有人想跟萧楚生认识一下。
萧楚生自已则是满脸迷惑：“认识我？对方是什么来头？”
主要萧楚生想不明白，别人想认识他的目的是什么，又或者……鑫富那帮做老鼠仓的高管找上门了？
他倒不担心报复，因为只要证券交易所这边没人泄露，那就没人知道他是谁。
何况……知道也没鸟用，鑫富这帮人设老鼠仓本身就是监守自盗的行为，上面没用多久就查到了他们头上，有一个算一个，根本没人逃得掉。
可以说鑫富这妖股算是做局，而且是没什么背景的家伙做局。
为什么说没背景呢……因为有背景的人根本不会蠢到做这么明显的局！
更不会拉那么多非亲非故的同伙一起分钱。
所以萧楚生就很好奇，能通过证券交易所找到他的……会是谁？
直到电话里传来：“是银行方面……工商和建行的人想让你把钱存到他们那边。”
“？”
“嘶——”
还真把萧楚生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主要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拉存款业务的？
他顿时就兴致缺缺，有点想拒绝了。
但之前证券交易所的胡广成却是告诉萧楚生，这次来拉业务的两位，在这两家银行的地位都不低。
而且，萧楚生还听到了一个让他很震惊的名字。
谷树！
这人在07年还不算有名，但未来就不同了。
毕竟……如果没有蝴蝶效应影响的话，他在未来几年后将会上任工行的行长！
当然，萧楚生对他印象比较深刻，是因为当初创业时，萧楚生有幸见过，而那个时候谷树头上那个“副”字还没去掉。
可以说萧楚生的生意，与谷树多少有点关系，毕竟当时贷款是他批的。
而这个贷款能批下来，又有林诗的功劳。
表面看起来两人毫不相干，可其实……
这位大佬也是沪财的校友，但他只是在沪财读的博土，大学期间则是在交大读了四年。
看在林诗也是财大校友的面子上，当时给萧楚生批了五百万的贷款。
后面因为萧楚生的生意绩效还不错，于是又追加了五百万。
“没想到……这回这么早就遇到这位大佬了。”萧楚生感慨。
所以他立马答应，但时间还是得变一下，毕竟……这会他人在杭城，总不能让人家等着他过去。
于是在电话里，几人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挂断电话，林诗有些不解，问萧楚生是不是有情况。
“嗯……到时候你也去，毕竟……那位谷树也算是你的校友前辈。”
“？”
虽然萧楚生这辈子即将也成为财院的学生，但毕竟还只是“即将”。
人脉这东西……该结交还是得结交，哪怕现在还用不着。
萧楚生这边短期内确实要玩现金，但资金体量足够大的时候，贷款又成了不可避免的一环。
到那时候……银行里的人脉就会显得尤为重要。
不过有一点倒是挺让人欣慰的，就是沪财虽然挂着财经的名头，可其实培养出来的商界人土反倒没多少。
作为提篮桥预备学院，主打就是一个“刑”字拉满，出来后的普通学生大部分都是走的会计这条路线，普遍不是进了保险公司，就是进了银行，或者是放贷公司……
而那些有钱的，或者有人脉的，大部分走入政界，或者……在银行体系里逐渐爬升。
其实萧楚生觉得，上辈子要不是他截胡了林诗，搞不好哪天林诗也会顶着个提篮桥认证回来。
毕竟……那地方算是提篮桥财大校友会，林诗这么一个才女……没进去改造一遭很难收场！
所以第二天萧楚生带着林诗就直奔沪上，见到了谷树这位沪上财经大学的“前辈”。
“萧先生这么年轻啊？”
谷树见到萧楚生时候惊讶了一瞬，但很快便拍了个马屁：“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萧楚生笑了笑，这种地方不需要谦虚，因为会显得你很虚伪。
一个才刚成年的年轻人，已经在股市里搞到了几千万，这要不是年轻有为，什么才叫年轻有为？
你越谦虚，反而越是让人反感。
萧楚生不动声色地拱手：“感谢谷树师哥的夸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