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她有一屋子的佣人,只要裙子上有泥点灰尘,她就可以换,多的时候她一天可以换10套衣服,全是高级的手工洋装。

    她甚至真的有一双钻石鞋子,只因为她指着童话书告诉沈冬行她喜欢这个。

    最初的兴奋过去,「沈冬至」开始不安,她太喜欢这种生活了,她害怕有一天会失去这种生活。

    归属感的缺失让她惊慌,沈冬行的回应是对她更好,他可以一晚上不睡,只陪着她给她讲故事,可以因为她掉眼泪了,直接从公司回来陪她。

    这个被她称为哥哥的男人,将全世界都捧在手心给她。

    在她10岁生日的时候,哥哥给了她一本支票本,其实按她的年龄是不能用的,可她拿着支票本带着保镖和佣人去逛街的时候,即使在昂贵的定制店,店员也会欣然接受她的支票。

    她在伦敦过得像个真正的公主。

    后来16岁生日的时候,哥哥又给了她一个惊喜,他牵着她的手告诉她金杉是外公留给她的礼物,等哥哥把金杉经营成想要的模样,就会把金杉给你。

    她还收到了一家基金会公司,只等她18岁后就完全属于她。

    细心的照顾和源源不断的金钱打消了「沈冬至」的不安,她开始真正融入这个家,相信她是沈冬行的妹妹。

    但偶尔深夜无人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想,自己真的属于这个家吗?她是不是在做梦,等梦醒了她又变成了那个普通的女孩?

    这一刻,「沈冬至」就有这种感觉。

    沈冬至说那个私章是她的。

    在沈家长大,「沈冬至」再清楚不过私章的意义,私章是什么?是身份的代表,是能签取庞大金钱的通行证。

    即使沈冬行对她这么好,她到现在都没有摸过沈冬行的私章。

    林萱是在告诉她,她才是沈冬至。

    她才是沈冬至,这个想法让「沈冬至」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她甚至没有思考自己为什么用“才是”这两个字。

    或许她一直就有种第六感知道自己不是沈家的人?

    ——她长得不像沈冬行也不像关山海,小时候的她还有一双眉眼像年轻时的沈清漪,但随着年龄增长那两分相似也慢慢消失了。

    如果说像的话,她更像……

    林萱!

    她们的眼睛,嘴唇……甚至还有发额的高度……

    她像林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认知让「沈冬至」往后退了一步,她甚至想直接跌在地上。

    一切都说得通了,一切都说得通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哥哥的厌烦……一切的一切……

    「沈冬至」的手指开始发抖,冷得不停起鸡皮疙瘩,嘴唇也迅速褪色。

    对了,哥哥不怕冷!而现在是深冬,林萱还只穿着一件衬衫加薄毛衣!

    那自己呢?

    自己身上是大衣。

    无数的想法从四面八方朝「沈冬至」脑海涌来,如果说九岁那年她是从平地直上云端,那今天的她就是从云端跌落至深渊。

    你不是沈冬至!!!这句话在「沈冬至」的脑海中不停尖啸。

    沈冬至平静的看完了这场精彩的表演。

    她想她还想通得挺快的,看来她的不安比她想得更多。

    而且如她所想,「沈冬至」应该不会告诉或者说不敢告诉沈冬行了。

    ——沈冬至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对金钱的渴望和患得患失。

    只要沈冬行不挑明,她肯定不会说,毕竟谁会主动放弃随手就能支取几千万英镑的生活呢?

    很好,这就是她想要的,杀不了,那就换成折磨。

    她只是好奇,「沈冬至」什么时候会受不了这种折磨。

    她对「沈冬至」伸出手:“沈小姐,东西该还我了。”

    「沈冬至」许久才反应过来。

    她是带着那枚私章的,就在她的大衣口袋里。

    但是她不想还,不想!

    见她下意识看大衣,沈冬至懒得和她啰嗦,直接叫来一个保镖。

    “沈小姐大衣口袋里有我的东西,帮我拿一下。”

    保镖自然听她的,他走到「沈冬至」身边,执行力一流,直接从她的大衣里拿出了那枚私章。

    而「沈冬至」直到私章到她手里才反应过来。

    沈冬至没理她,她让保镖将她推回去,将那枚私章在韩城眼前晃了晃。

    “怎么样?我说话算话吧?”

    韩城哼了一声,但明显带了两分愉悦。

    沈冬至又转头去看已经快憋不住笑的谭宗铭:“好看吗?”

    距离太远,谭宗铭什么也没听到,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回答。

    “好看。”

    沈冬至勾唇,将私章握在手里,一行人一起离开,只留下仍处于惊恐状态的「沈冬至」。

    和已经回到她身后监视她的两个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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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6章见面【崽:哥~;唐哥:嗯;哥哥:?!!!】

    沈冬至回到天润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唐维钧,她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奔到唐维钧的病房门口,直把身后推着轮椅的韩城气得吐血。

    ——刚才是哪个坏胚装头晕非让他推着上坡的?他早晚有一天不是累死就是被她气死。

    沈冬至才不管,她扒着门探头往里看。

    唐维钧一眼就发现了她:“进来。”

    沈冬至乖乖进去了。

    病房里唐维钧正在看健身杂志,他锻炼的瘾大,这次却伤得重,至少两个月摸不到那些器材,只能看杂志过过干瘾。

    沈冬至走过去和他挨着坐,还把头靠到他肩膀上,唐维钧盯着她额头上的纱布看,目光很不善。

    沈冬至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她嘱咐过其他人对她车祸的事保密,尤其是对唐维钧,他要是知道自己用身体去堵肯定会生气的。

    “骑马摔伤了,身上还蹭了两下。”

    唐维钧皱眉:“严重吗?”

    她摇头:“不严重,就额头磕了一下,其他都没事,不信你看。”

    说着她还想把纱布拨开,唐维钧蹭得打开她的手,心里倒是没有多意外。

    沈冬至小时候就喜欢爬树,屁股摔开花的次数可以绕家里的木工厂三圈。

    他严厉的嘱咐她:“不许碰伤口,头受伤多穿一点,不能受风。”

    沈冬至的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

    他又说:“不许点头。”

    沈冬至的动作停住了。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尤其是沈冬至还经历了一场大事,所以特别黏唐维钧,两人依偎着说悄悄话,韩城叫了三遍吃饭了,沈冬至才慢吞吞的去洗澡换衣服然后下楼。

    *

    其他男人明天要开始上班,所以都离开了天润,晚饭只有三个人吃,菜不多,都是些清炒蒸煮的,饭桌上飘着一股温暖的清香。

    沈冬至给唐维钧夹了一筷子木耳拌海带:“哥你吃这个,促进伤口愈合的。”

    唐维钧嗯了一声,只要是她夹的全塞进嘴里。

    其实他腹部的枪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过一周就能拆线,只要不剧烈运动,行动已经无碍。

    还有他的手,也早就拆了石膏,只是还包着纱布,要等全部长好了才能拆。

    饭吃到一半,沈冬至的小胃就已经被塞满,她放下筷子擦干净嘴,放在包里的手机突然震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沈冬行的信息。

    “小至,在天润吗?哥哥已经到山下了,能来看你吗?”

    坐在她身边的韩城瞥了一眼她的屏幕,微微皱眉:“沈冬行要过来?”

    沈冬至嗯了一声,那头的唐维钧也听到了。

    “需要我上去吗?”

    沈冬至摇头:“不用。”

    她拿着手机往外走,在走到别墅外阶梯的时候,她看见了沈冬行。

    沈冬行也看见了她,而且瞬间被她萌出血。

    小耳朵今天怎么穿得这么可爱?

    婴儿蓝的羊毛厚开衫,一排钻石做的花瓣扣子全部扣上,领口一圈雪白的狐狸毛,袖口也有两圈可爱的毛球,下面是同色系的羊毛半裙,大腿中部往上。

    沈冬行吞了吞口水,连问她怎么站在风口都忘了,第一次觉得穿得厚也很好看。

    沈冬至忍不住扭了下,好热,她为什么要听唐维钧的吩咐穿这么多。

    “这边。”

    她带着沈冬行往里走,快走到门口才突然想起来,等等,沈冬行不会提她车祸的事吧?

    ——她可以嘱咐其他人保守秘密,却不能嘱咐沈冬行,一是怕露馅,二是他和唐维钧还没有正式认识。

    千万不要提,千万不要提,沈冬至在心里不停的祈祷。

    然而此时祈祷已经无用,走进客厅的玻璃门,她的两只哥哥一下打了个照面。

    看了两人一眼,沈冬至很快做了决定,她对着沈冬行微笑开口。

    “沈董,来,请坐。”

    沈董两个字一出,沈冬行心头立刻像是被捅了一下。

    怎么回事,小耳朵为什么不叫他哥哥了?

    难道……是因为唐维钧在?

    想到这沈冬行紧紧皱眉,既然已经见面,唐维钧也丝毫不回避,目光跟刀一样刮在沈冬行身上。

    还未说话,沈冬至就已经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火药味。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沈冬至现在的感觉差不多:一山不容二哥。

    按捺住满心的疑问和不安,沈冬行在沈冬至对面的沙发坐下,沈冬至是挨着唐维钧坐的,他还微微打开一只手虚放在沈冬至身后。

    是保护的姿态,这个男人觉得自己会伤害小至,沈冬行瞬间看懂了唐维钧的肢体语言。

    而最让他难受的是,小至默认了这个姿态,她甚至微微靠向了唐维钧。

    韩城一脸平静的坐在中间的沙发上看戏。

    “沈董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样的客套亲疏立判,沈冬行其实只是忍不住思念她,但现在这个气氛,他必然是不能这样说了。

    不过他的语气还是带了一丝亲昵。

    “是上次说的关于盛家的事。”

    关于盛怀宣,沈冬至一下来了精神,她坐直身体,眼里带着认真。

    “需要去安静的地方说吗?”

    沈冬行点头,既然都说了要说,索性就把其他的事一次都告诉她,故事太长,需要安静的环境。

    “韩城,哥,那我和沈董去楼上了。”

    沈冬至起身,语气很平淡,韩城和唐维钧都嗯了一声,唯有沈冬行,整个人像是被钉在那里一样。

    小耳朵刚才在叫谁哥哥?

    肯定不是他。

    那是……

    唐维钧?!!!

    沈冬行的目光一下锁定了唐维钧,而且冷光毕现。

    ——唐家居然敢让小耳朵叫唐维钧哥哥!

    唐维钧刀里滚过的人,哪里会怕这种目光,当即也站起来看了回去。

    气氛简直一触即发。

    沈冬至忍不住轻吐一口气,其实早晚要来的不是吗?她刚才叫沈冬行来就应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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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7章失控

    两相对视下,先开口的是沈冬行,他逼视唐维钧,目光灼灼,声音也带着凌厉。

    “这些年多谢唐家对小至的照顾。”

    这就是要划清唐家和沈冬至界限的意思了,唐维钧瞬间握紧拳头,沈冬至也没想到沈冬行会这么说,只能略微侧身挡住唐维钧。

    ——她总不能真让这两个人在这打一架。

    “哥,我和沈董去聊些重要的事,你伤还没好,回去休息吧,韩城,你看着我哥吃药。”

    小耳朵又叫他哥哥!沈冬行的心又被狠狠刺了一下。

    沈冬至没管他,她看着唐维钧,直到唐维钧眼里的火熄灭下去并且和韩城一起转身离开。

    两人走后她又看香沈冬行。

    “沈董,我们上去聊吧。”

    沈冬行现在根本不想聊其他的,可他在小耳朵的眼里看到了恳求。

    他喉头一动,没有拒绝。

    *

    五分钟后,别墅二楼的宽阔过道。

    沈冬行解开西装外套,双手握住护栏看着落地窗外,脑子里不停回想着沈冬至的那句哥。

    沈冬至在他后面的正方形大柱子上靠着,柱子的四面都贴着冰凉的瓷砖,她很热,就把背贴了上去。

    过道里很安静,安静的沈冬行能听到沈冬至的呼吸声,也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的胸口在不停的剧烈起伏。

    其实他心里知道,他没有立场生气,他刚才的那句话更是失了他一向的风度。

    说来当初沈冬至叫唐代山爸爸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唐家给了沈冬至温暖美满的童年,他感谢唐代山,甚至在没有和唐维钧正式见面前,他也感谢唐维钧对沈冬至的照顾。

    可是他没想到沈冬至会叫唐维钧哥哥,或者说他想过了,但脑海里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今天沈冬至突然将这个事摆到了明面上,他措手不及。

    他想忍,但他真的忍不住,只要一想到小耳朵叫别人哥哥他的心就一阵酸疼。

    ——原来的他以为自己不能再用爱人的身份陪伴小耳朵,可上天眷顾他,他至少还是小耳朵的哥哥,依旧能在她身边爱护她关心她。

    可现在他被告知,小耳朵身边已经有另一个哥哥了,而且小耳朵喜欢这个哥哥更胜过他。

    小耳朵是他的挚爱,他在她身边却是可有可无。

    他们甚至还做过爱!

    ——沈冬行回想起了在新江的那次窥视,他原本以为是赵霆桀,现在看来那句哥根本不是什么情趣,就是小耳朵在叫唐维钧哥哥!

    嫉妒总是让人疯狂的良药。

    沈冬行犹如烈油煎心般难受。

    见他这样难受,沈冬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可以肯定,其实就算她叫唐维钧回避,唐维钧也不会说什么,但唐维钧会伤心。

    她不想让唐维钧伤心。

    而且她要让唐维钧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就必须让两人见面,让沈冬行知道并承认他。

    总之这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只是她没想到沈冬行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做她的哥哥,一直是沈冬行这么久以来的支柱。

    *

    两人沉默了很久,久到沈冬至的背都被瓷砖透得有些凉,沈冬行才转过身来。

    他走到沈冬至面前站定,声音格外暗哑。

    “小至,是哥对不起你。”

    沈冬至握住他一只手,不出意外,很凉。

    “哥,你别多想,他和我一起长大,我们感情很好,他不是坏人。”

    沈冬至的语气很温柔,这句哥小小的抚平了一下沈冬行的内心的伤口,可他心里还是乱成一团。

    ——她说他们感情很好,说唐维钧是好人,那他呢?他在她心里是什么位置?

    然后他一抬头,发现两人的距离似乎有些近了。

    小耳朵靠在柱子上,两人之间只有一点点空隙,他的西装下摆还会时不时碰到她袖口上的毛球。

    或许是因为穿得很多,小耳朵的耳垂粉嫩通红,透光感让人忍不住吞口水,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毛领上的一根根雪白狐狸毛调皮的在她娇嫩的脸蛋上划来划去。

    现在只要他略一低头,就能含住那让他魂牵梦萦的小耳垂,将手像以前那样伸进她内裤,手指在她的甬道里搅动,一边感受她小嫩穴流出的蜜水,一边听她在他怀里颤抖着说要他,要他。

    小耳朵就是这么敏感,就是这么想要他,被他吃两下耳垂就喷水了。

    沈冬行的呼吸开始乱起来。

    他继续靠近沈冬至,手情不自禁的伸出来撑在柱子上,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刚才是哥哥不对,原谅哥哥好不好……”

    说到最后他的唇都快贴上去,沈冬至察觉他的松动,忍不住夹紧双腿,在他快要吻上来的时候闭上了双眼。

    可没有吻落下来,她只听到了咚的一声。

    沈冬至睁开眼,发现沈冬行将头越过她的肩膀,狠狠抵在了后面的墙上。

    他原本撑在墙上的手也紧紧捏起了拳头。

    ——他到底在干什么!他居然想亵渎他的亲妹妹!

    两人靠得很近,只要沈冬至伸手就能抱住他的腰,他这副模样也着实看得她又生气又心疼。

    忍吧忍吧,早晚有一天憋死他,憋到射不出来!

    “冬至……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沈冬行不想叫她小至。

    耳边传来沙哑的性感声线,沈冬至委屈的撅嘴,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没事,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沈冬行的喉结往下一滚,眼里的纠结和痛苦瞬间都被压在了深处。

    他调整过来了,具体的说这句话将他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

    对,既然做不了小耳朵的爱人,也做不了小耳朵唯一的哥哥,那他就要做最好的哥哥。

    他可以比唐维钧对她千倍万倍。

    他站直身体,压下想占有她身体的欲望,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

    “好,那哥哥以后都这么叫你好不好?”

    沈冬至委屈的说了声好。

    *

    结束这场心知肚明的暧昧推拉,两人来到露台的沙发旁,沈冬至分别给两人倒了杯果汁。

    涉及正事,两个人都将强迫自己把心收回来,沈冬行也开始给她讲当年找回「沈冬至」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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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8章始末

    事情还得从当年沈冬行回到沈家开始讲起。

    沈柏谦死后,沈柏元逼走了唐代山和沈冬至,自己坐了沈氏董事长的位置,占了沈柏谦的股份。

    ——当时沈柏谦女儿已死,孙女失踪,大家又都不知道有沈冬行这个孙儿,所以按沈家的规矩,沈柏谦的股份就该由沈柏元这个嫡亲弟弟继承。

    换句话说,沈柏元继承沈家过了法律程序的。

    那时沈冬行没有选择杀掉所有人,手里也没有遗嘱,便带着盛通的核心干将回到中国,和沈氏打了四年的股权商业战,将沈氏掰碎了吞下,和部分的盛通一起,整合成如今的金杉。

    这四年是沈冬行成长最快的四年,即使知道只需要一张遗嘱就能掰回局面,他仍然没有选择去找沈冬至。

    ——当时的情况实在太危险了,关山海那边腾不出手帮他,他只有18岁,在中国的人手根本不够,他怕万一将沈冬至接回来,一个保护不周,就会让沈冬至和母亲一样丢了性命。

    沈清漪的死是沈冬行心底永远的痛。

    而且他见过沈柏元的手段,一个中途向他倒戈的沈家远亲,被沈柏元杀了妻子儿子,只留下一个独苗女儿。

    四年过去,沈柏元败在他手下,身边的人也几乎死了个干净,用血流成河来形容沈家也不为过,沈冬行尊重沈柏谦的遗言,没有杀死沈柏元,而是将其囚禁,这才开始寻找沈冬至。

    说到这沈冬行看了看她,幸好,小耳朵没有觉得他残忍。

    其实沈冬至不仅不觉得他残忍,还觉得他挺有魅力的。

    ——他囚禁沈柏元,不是因为想折磨沈柏元,而是因为对沈柏谦的爱。

    这是一个能为了大爱放下大恨的男人。

    她只是惊讶,外公居然临了还对沈柏元念旧情。

    “那这和盛家有什么关系吗?”

    沈冬行凝眉:“是盛玉文告诉了我唐代山父子的死讯。”

    唐代山父子?沈冬至忍不住皱眉。

    沈冬行跟她解释:“背后的人还安排了一对假的唐家父子。”

    他开始给她讲当时的细节。

    寻找沈冬至,是沈冬行把沈家清理干净后做的第一件事。

    他把父亲留下的特制军用手机拿出来,拨打了一串更像编码的电话号码,出乎意料的是,没接通。

    当时他有些慌,因为父亲说过,这个手机有一对,另一个在唐代山手里,他只要打电话联系上唐代山,就能把小至接回来,而在这之间不能打,以防怕被父亲的敌对势力察觉。

    现在电话没接通,是不是唐代山已经出事了?那小至还是安全的吗?

    他心急如焚,恰好这时候盛玉文出现了,他知道这个人,外公留学时的同学,和外公的关系不远不近。

    盛玉文给他打电话,说:“沈公子,我记得柏谦有个下属叫唐代山,现在这边有个命案,死者好像就叫这个名字,您要不要过来看看?”

    沈冬行直接去了,跟警方沟通后,他见到了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据说死在水库里,泡了好几个月才被发现,只有遗留下的部分证件能证明这是唐家父子。

    有了线索,沈冬行立刻按图索骥,很快就在一片低矮的住宅区找到了「沈冬至」。

    「沈冬至」看着很瘦小,按当时照顾「沈冬至」保姆的说法,唐代山先生已经很久没回来了,留下的钱也不够,最近都只能给「沈冬至」煮粥喝。

    接下来沈冬行不费吹灰之力在「沈冬至」随身背的小书包隔层里找到了遗嘱和手机,手机似乎是摔坏了,打不开,遗嘱经过检验没问题。

    接着再通过一系列的亲子鉴定,沈冬行正式将「沈冬至」接回了沈家。

    原来是这样,沈冬至咬了咬唇,怪不得沈冬行会怀疑盛怀宣,这样看盛家确实很可疑。

    “哥,那你为什么会信盛玉文?”

    “外公临终前和我说了很多话,提到过盛玉文,说他们虽然只是君子之交,但他却敬佩盛玉文的坚韧和重情。”

    沈冬至点头,盛玉文能教出盛怀宣那样清透磊落的人,外公应该没有看错人才对。

    只是这样就更显得布置的人谨慎大胆了。

    不仅安排了假的唐家父子,还借盛玉文,一个沈柏谦信任的旧识之手推动「沈冬至」回沈家,如此的心机算计和调查安排,要不是立场不同,沈冬至都想在心里说一声佩服。

    “哥,我只有两个疑问。”

    “一,你说的手机我知道,现在就在爸爸的墓里,很多年前就打不开了,遗嘱你也看了,我手里的是原件,可是能骗过你的东西绝不那么简单,那「沈冬至」书包里的是什么?”

    “二,亲子鉴定的时候是国内国外多家机构一起鉴定,我总觉得沈柏元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沈冬行点头,其实这也是他的疑问,所以他才会第一个怀疑唐代山,因为军用手机和遗嘱都在唐代山手里。

    眉头微微皱起,沈冬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哥,你说她是不是沈柏元的孙女?”

    ——沈柏元和沈柏谦同父同母,白沅又是沈清漪的母亲,如果沈柏元和白沅偷情,留下一子半女,那血缘真是亲得不能再亲,以当时的亲子鉴定水平出了错也有可能。

    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沈柏元的动机就很清晰了。

    他还是想得到沈家。

    但沈冬行很快给出了让她失望的答复。

    “不是。”

    沈冬至错愕,不是?那沈柏元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最后把沈家给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其实当初沈冬行也是这么想的,人做事都需要一个动机,如果「沈冬至」是沈柏元的血亲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为此他第一时间就把「沈冬至」的毛发送去和沈柏元的血液样本做了对比鉴定,然而结论却是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没有任何,连远亲都不是。

    这也让沈冬行越发的担忧。

    ——未知永远是最危险的。

    得到沈冬行这边的消息,沈冬至的心也渐渐沉下去,怪不得沈冬行草木皆兵,情况真是比她想的复杂得多。

    “哥,辛苦你了,嗯……要不盛家的事交给我吧?”

    沈冬行想了想,这样也好,盛怀宣是小耳朵的朋友,他动手只怕会伤了小耳朵的心,还是小耳朵自己来比较好。

    “好,那哥把相关的资料都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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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9章小乖(唐维钧H,崽崽反绑唐哥+69颜射)

    聊完正事,沈冬行欲言又止的问她。

    “冬至,有什么喜欢的吗?”

    沈冬至略一抿唇,他这是送她礼物?

    嗯,有进步。

    “只要是哥哥送的都喜欢。”

    沈冬行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要送她什么,沈冬至将他送到别墅外的楼梯下,他才没走两步呢,一回头,小猫已经跑得没影了,肯定是急着回去找唐维钧。

    沈冬行心里真不是滋味。

    *

    换了件轻薄的毛衣,沈冬至再次来到唐维钧的房间,屋里已经歇灯,早睡对伤口愈合好,唐维钧自从受伤后都睡得很早。

    但沈冬至肯定他没睡。

    她轻轻把门关上,又摸了一个不会直射到唐维钧眼睛的灯打开。

    啪嗒一声,病房里盈满了温暖的光,很淡。

    沈冬至钻进唐维钧的被窝里,蹭得一下脸就红了。

    唐维钧赤裸着上半身,背部曲线结实有力,她抱着的地方还裹了一层薄薄的纱布。

    再下面是一条软棉的休闲裤,裤头带子一直挠她的手。

    她娇滴滴的叫他:“哥~我跟你说件事。”

    唐维钧气也消得差不多了,略微翻过来用大手搂住她,让她贴着自己滚烫的身体,低沉的嗯了一声。

    “哥,最多一个月,我就要去接管金杉。”

    对这个唐维钧没什么意见,在他看来沈家本来就是沈冬至的,既然沈冬至找了沈冬行,那沈冬行就该给她。

    她跟他闲聊:“哥,你什么时候对我有那个想法的?”

    她真的很好奇,因为唐代山对唐维钧的教育不是让他做她的哥哥或是爱人,而是做一个忠心的手下。

    唐维钧略微回想,很快给出了答案:“还不是你老钻我浴室。”

    那是沈冬至十五岁时的事,唐代山的木业公司已经初见颓势,一家人在林场下面租了一套三层小楼,沈冬至一个人住三层,唐维钧住二楼,唐代山经常住在工厂里,不回家。

    沈冬至怕热,虽然唐代山给她单独安了空调,但夏天经常停电,一停电她就会热醒,全身都泛红,然后跑去洗冷水澡。

    热水是定点供应的,过10点就没有了。

    这样下来再好的体质也坚持不住,沈冬至两周感冒了五次,痛经痛得死去活来,被唐代山发现,12点以后连冷水都给她断了,让她热了就用水擦擦。

    彻夜无眠,热到没边的小猫打起了唐维钧单独浴室的主意。

    唐维钧生得高,经常在木业厂帮忙,回来以后为了不和沈冬至抢浴室,就在二楼隔了一个小屋子做浴室,提两桶水,兑上暖水瓶里的水顺根管子就能洗。

    沈冬至趁唐维钧睡着后经常去他的浴室洗,刚开始还怕唐维钧发现,后来见他睡得跟猪一样,不仅隔几天就去一次,还快乐的拿着管子撅着肉嘟嘟的小屁股一边哼歌一边冲来冲去。

    等她走后,二楼只留下一串湿嗒嗒的小脚印和满屋子的高档栀子花香味。

    ——虽然家里财政紧张,但唐代山依旧把沈冬至当公主,五六千的真丝被面,国外进口的高档生活用品,她的衣服不算多,就一个衣柜,但件件都是面料昂贵的精品,手表和钢笔也都是唐代山精心挑选后上万的东西。

    在唐维钧那里洗了两三个月,沈冬至很快乐很开心,有时她还会在二楼客厅冰箱里发现唐维钧做的甜点,洗完澡后再美滋滋的吃份宵夜。

    总之一切都很美好,整个二楼都散发着这只小美猫的香甜气息,就是苦了唐维钧。

    ——他曾经不小心透过毛玻璃缝隙看到过她的小翘屁股,想象到了她赤身裸体挂着水珠的模样。

    他不止一次梦到过推开浴室的门掰开她的腿舔她操她。

    经过一番美好的回忆,两人的心情都有些躁动,唐维钧的大手从她的毛衣下摆伸进去,一路摸到挺翘的乳房,抓住一只狠狠揉搓。

    沈冬至也想要他,小奶头没两下就挺起来蹭他的手,她受不住自己把毛衣脱了,又攀着他的脖子去咬他的耳朵。

    “哥,其实那时我悄悄在你浴室里自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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