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他去了艾丽莎的单独办公区域。

    轻叩了叩门。

    “Eliza。”

    徐璟放在艾丽莎的桌边一杯咖啡。

    “我刚刚磨的。”

    艾丽莎这人对于咖啡极挑,绝对不喝速溶的,就连律所的咖啡机里的咖啡豆不喝,只喝手磨咖啡。

    艾丽莎笑了下。

    “这是来贿赂我了?有什么事直说,你知道我不吃这一套。”

    徐璟背倚在办公桌上,“刚才吕轻歌找你是有什么话说?”

    艾丽莎端起咖啡,一副兴味盎然的模样。

    “哟,怎么又对小轻歌上心了?你这是准备挽回旧爱了吗?”

    第131章

    Blood

    徐璟身上的白色衬衫板正,袖口和领口没有一丝褶皱,“不说我就走了。”

    艾丽莎叫住了他。

    “于情呢,我是想要帮你和小轻歌,于理,你又是我的上司,上司问话,我肯定无条件的说了。”

    艾丽莎说了Blood的地下拳击场的事。

    闻言,徐璟蹙了蹙眉。

    “她怎么知道地下拳击场的?”

    艾丽莎耸了耸肩,“她是一个律师诶,律师要有辩手的口才,要有调查员的敏锐,这还是你说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她怎么就不能知道了?”

    徐璟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卢娜站在徐璟的办公室门口。

    “徐律,那份诉状……”

    “拿去给艾丽莎看。”

    嘭的一声。

    门就在她面前被关上了。

    卢娜敏感的察觉到今天徐律的心情很不美丽,她今天一定会小心翼翼的不过来触他的霉头。

    ……

    今天的天气格外差。

    凛冽的北风刮的脸颊生疼。

    从车内下来,吕轻歌就把衣领竖起来了。

    赵玉津说:“你要不待在车里吧,我跟李法官去。”

    吕轻歌裹紧了大衣,“没事儿,走吧。”

    李法官是一位女法官,年过五旬,为人和善,长着一张娃娃脸,逢人就是笑。

    “等久了吧。”

    “没有。”

    吕轻歌刚说了这俩字,就打了个喷嚏。

    李法官:“没看天气预报啊,瞧你们两个小年轻穿的,跟我都不是一个季节的人。”

    赵玉津穿的比吕轻歌还要单薄,一件黑色的风衣外套,整个人修长挺拔。

    吕轻歌在律所里,跟卢娜的短裙长靴比,已经算是裹的严实的了。

    但是现在看看李法官,绝对是有备而来,都已经船上羽绒服了。

    李法官说:“没跟家里大人住一起吧?要是住一起,他们肯定提醒你们今天降温。”

    两人随着李法官去贴了拍卖告示,又走了一趟法院,办了些后续的手续。

    等到结束后,都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点。

    赵玉津看了眼时间,“吃完饭再回吧?”

    吕轻歌:“好。”

    赵玉津看吕轻歌冻的脸颊通红,鼻头都是红的,就找了一家广式煲汤馆。

    赵玉津扫码点餐。

    “这里的猪肚鸡煲汤不错,要不要尝尝?”

    吕轻歌点头,“好啊。”

    赵玉津又勾选了几样配菜。

    在饭店里面开了空调,再加上面前加热的煲汤,白色的蒸汽腾腾向上,吕轻歌一会儿身体就彻底暖了起来。

    赵玉津:“这边这个是特色,我还点了猪脚饭腊肠饭两拼,你都尝尝。”

    吕轻歌刚才已经看过菜单,直接就把钱给赵玉津转了过去。

    赵玉津没点。

    “算我请你。”

    “别别,”吕轻歌说,“都是没毕业的学生,咱还是AA吧。”

    赵玉津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吕轻歌吃饭的时候,先把早上徐少添发的视频给陆夙州转了过去。

    ……

    陆夙州刚结束了一个会。

    他回到办公室,就打开了那个视频。

    他自然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吕传想要从视频之中传递出来的信息。

    他一时间没有动。

    他的脑子里,就已经浮现出来了那个地下拳击场的名字。

    Blood。

    中文译名是血色。

    可吕轻恪称它为:吸血鬼。

    陆夙州没想到,吕传竟然也能找到那种地方。

    可又怎么可能。

    吕传在M国只是一个偷渡到处流窜的外国人,没有护照,没有签证,一个三无人员,怎么可能进得去。

    吕轻歌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甚至是和吕轻歌想的一模一样。

    陆夙州忽然就意识到。

    不能继续查下去了。

    吕轻歌越来越接近真相。

    那些血腥丑陋的过去就会被彻底揭露展现在她的面前。

    甚至是……

    吕轻恪的死。

    吕轻歌的消息发了过来。

    【陆哥,你叫你朋友查下那个地下拳击场吧,名字叫Blood。】

    陆夙州惊愕的看着这一串英文字母。

    吕轻歌……怎么可能知道的。

    他立即就给吕轻歌打过去了电话。

    在忙音的几秒钟,他就已经迅速的调整好了心态,并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轻歌,在忙吗?”

    “没有,”吕轻歌放下筷子,和赵玉津打了个手势,去到饭店外的长廊上去接电话,“刚在和同事吃饭,忙完了才想起给你转发我爸爸的视频。”

    陆夙州:“那个地下拳击场,你是怎么知道叫Blood?”

    吕轻歌:“我们律所不是有位M国籍的女律师吗,Eliza,我问了她。”

    陆夙州:“这样,我这就给M国那边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

    吕轻歌没有立即转身重新进入饭店内。

    她握着手机,仰头看着天空中被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割开满是阴霾的天空。

    她深呼了一口气,转身进入了饭店内。

    直到吃完饭,赵玉津也没收吕轻歌的钱。

    吕轻歌:“你真不收啊?”

    赵玉津:“你说呢。”

    吕轻歌也不挣扎了。

    “那明天你一天的饭我包了。”

    赵玉津妥协,“我要是不肯,你是不是总会想要在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那是当然了,”吕轻歌说,“无功不受禄,要不无缘无故你请我吃饭干什么,金钱上算清楚些比较好。”

    “那就不能纯粹是同事之间请客吃饭?”

    “礼尚往来,那我再请回来。”

    赵玉津摇了摇头,算是妥协了。

    ……

    第二天,吕轻歌在去律所的路上,就特别给赵玉津多带了一份。

    “忘了提前问你想要什么馅儿的包子了,我就每样都买了一个,还有豆浆和茶叶蛋。”

    “我都行,不挑嘴。”

    吕轻歌笑了下,“那就行,那我去那边阳台上吃。”

    在律所内肯定是不能吃包子的。

    味儿太大。

    阳台那边没有封闭,律所中一般有男士抽烟也去那边,也能出去透透气。

    赵玉津便也起了身,“我跟你一块儿去。”

    卢娜瞪着眼睛。

    “你俩这是什么情况?”

    她向来是有什么话就直说。

    当着两人的面,就直接问了出来。

    吕轻歌没回她。

    赵玉津拎着袋子跟了过去,也没回复。

    卢娜憋着一口气。

    这个吕轻歌是狐狸成精了吧。

    徐璟和宋韫两人从电梯内下来。

    透过窗户上的玻璃,一眼就看见了在阳台上倚着栏杆的两人。

    宋韫:“咦,那不是小轻歌吗?”

    第132章

    天王盖地虎

    徐璟朝着那边看去。

    吕轻歌手里拿着包子,正在和一旁的赵玉津说话。

    宋韫瞥了徐璟一眼,“这就是青春的朝气啊,比你跟老陆都要好,小轻歌就该试试更年轻的弟弟。”

    徐璟瞥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忘了,吕轻歌现在跟徐少添在谈。”

    宋韫确实是忘了。

    他摆了摆手。

    “那绝对长久不了,我就是预言家,都是小轻歌的过路人。”

    徐璟:“你倒是成了情感导师了。”

    他朝着办公室走去,“下周,我出差去一趟M国。”

    宋韫回顾了一下律所的案子。

    “最近没跨国的案子吧?”

    徐璟:“我去找一趟Lucas。”

    宋韫知道徐璟每年都要去找Lucas,“去吧,正好拓展一下业务,要带人吗?”

    徐璟:“带轻歌吧。”

    宋韫啧啧唇,“你自己看着办吧。”

    ……

    当事人后续的拍卖流程走完了,有三家竞标的。

    吕轻歌去了一趟看守所,把竞标的结果告诉了当事人。

    这是一个法律援助的案子。

    律所并不会得到很大的利益,更多的都是交给一些实习律师去做。

    但是最后结果,总算是差强人意。

    吕轻歌不是第一次来看守所了。

    只是这一次的当事人……

    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

    他是一名工程监理,因为求财心切,在工程项目上偷工减料,导致工程上出了事故,两死两伤。

    但是家里拿不出那么多的赔偿款,便只能是拍卖家里的一个厂子,用来赔偿。

    比起来第一次来看他的时候,人已经瘦多了,脸色蜡黄,头发都白了一半。

    听到吕轻歌带来的消息后,他的脸色比刚才更要灰败。

    “好,我知道了。”

    吕轻歌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次离开,恐怕在庭审上才能再见面了。

    而到时候庭审,量刑也基本上是定性的,根本不需要律师做些什么。

    “等等。”

    他忽然开口叫住了吕轻歌。

    “我……女儿知道了吗?”

    吕轻歌没有开口,身旁的赵玉津道:“知道了,因为需要家属签字,你的妻子的离婚协议书已经提交了,只能联系你女儿。”

    对于一个中年男人来说。

    崩溃就是在一瞬间。

    他哭着说:“麻烦你们了,如果……你们能见到我的女儿,麻烦你跟她说,爸爸对不起你了,人老了老了到头来……还给你找了麻烦。”

    吕轻歌没有告诉他。

    其实也没有多麻烦。

    拍卖的钱足够赔偿了。

    只是……

    她想起来昨天在外面见到当事人女儿的情景。

    吕轻歌提出了可以帮她办探视手续。

    他的女儿拒绝了。

    “不需要,我不想见他,是在这里签字吗?我那边还有一大堆的事情,我签了字就走。”

    吕轻歌问:“庭审只有两三天了,你不去吗?”

    “我去有什么用?我去他就不用进监狱不用负法律责任了?我现在下面也有小孩,我都不敢让小孩知道,她姥爷其实是个杀人犯,蹲了监狱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吕轻歌还想再说什么。

    被赵玉津拦住了。

    赵玉津笑着说:“那就不送了。”

    不知为何,莫名心里就有些沉重。

    像是压上了一块石头,让她喘不上气来。

    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最后,她还是笑着对当事人说:“你女儿没有嫌你麻烦,只是她的工作和家庭那边都有事,没办法去法院参加你的庭审了。”

    当事人听了吕轻歌的话,明显脸上的表情轻松了片刻。

    “好,不用她来,她现在工作忙,庭审她不来挺好的,我也能……轻松些认罪。”

    从看守所出来,一路上吕轻歌都没有开口。

    赵玉津:“没事吧?”

    吕轻歌摇了摇头,“没事,我现在还好。”

    赵玉津:“我不觉得你还好,其实当律师,见多了各色各样的当事人,听多了故事,你应该学着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他们,把自己抽离出来,要不你会很难受,你现在见过的案子也还少。”

    吕轻歌笑了一下,“跟你经手过很多案子一样。”

    “也没有,只是我没你那么共情,”赵玉津说,“他们不管造成什么局面,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与你无关,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行了。”

    吕轻歌这才认真的看了赵玉津一眼。

    她以前没觉得这位法学院的年级第一有如何的厉害,可是共事过两个案子之后,她发现了。

    赵玉津真正厉害在于,他能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去看每一个案子。

    客观,冷静。

    这样一来,也就能每时每刻的保证头脑的清醒。

    “谢谢。”

    ……

    吕轻歌又去了一趟精神病院。

    吕凤湘现在的精神状态比较稳定,只要是不接受什么刺激源,记忆就能一直安安稳稳的停留在她哥哥失踪之前。

    医生说,“这也是一种很好的现象,毕竟有不少人还会选择催眠去忘记一些刻骨铭心伤害的记忆。”

    他顿了顿。

    “当然,我们这次找你来,也是想要征求你的下一步治疗方案,是要保守治疗,还是进行催化。”

    保守治疗,就是保持现状。

    而催化。

    就是将吕凤湘的记忆向前推进,让她渐渐地重新找回到到现在的记忆。

    吕轻歌选择了保守治疗。

    “让她就停留在那个时候吧。”

    她不愿让妈妈再重走一遍那时的路。

    从担心害怕,到歇斯底里,再重新经历一遍已经经历过的苦。

    算了。

    如果能永远停留在这里,也再好不过。

    她陪了一会儿母亲,陆夙州来了。

    吕轻歌看见陆夙州就笑了。

    她觉得现在她自己真是想开了。

    苦中作乐。

    “陆哥,这成了咱俩街头的大本营了,以后再搞个暗号。”

    陆夙州:“天王盖地虎吗?”

    “宝塔镇河妖。”

    吕轻歌说完,就摆了摆手,“笑死我了,太中二了。”

    陆夙州:“看见刚才那个穿病号服的老大爷看咱俩的眼神吗?”

    吕轻歌:“他肯定心里说,这俩货才该关起来吧。”

    陆夙州爽朗地笑了起来。

    吕轻歌但凡是过来精神病院,就必定会在这边陪母亲住一夜。

    上次那间病房,陆夙州给长期包下来了。

    吕轻歌听说后还觉得好笑。

    “有人包酒店套房,没听过包病房的。”

    陆夙州笑了下,“方便。”

    第133章

    谎言

    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吕轻歌就问起来Blood的事。

    陆夙州说:“我已经联系过那边了,俱乐部比较难进,他还没有找到能拿到引荐的名额。”

    吕轻歌:“你看,你的人在M国,各种证件都齐全,尚且不能很容易的拿到引荐名额,那我爸爸是怎么拿到的呢。”

    陆夙州猛地抬眼。

    因为接近吕轻恪的死亡,他在想该如何让吕轻歌不再靠近吕轻恪死亡的真相,这让他根本就没有往吕轻歌嘴里说的这方面去想。

    但是这话现在从吕轻歌的口中听到,他忽然就觉得脑子里似是被打上了一剂镇定剂。

    一下就冷静了下来。

    是啊。

    吕传是怎么拿到的引荐名额呢。

    吕轻歌侧过身来,对上陆夙州的眼神,“看来,我要重新跟徐少添谈条件了。”

    这一夜,两人都睡的并不安稳。

    却是各自都有心事。

    在陆夙州小心翼翼地又翻了个身的时候,吕轻歌忽然笑了出来。

    “陆哥,你要翻身就直接翻吧。”

    陆夙州:“……”

    吕轻歌翻过来,“我也没睡着。”

    陆夙州叹气,“你怎么也失眠了。”

    “你觉得我现在还睡的着么。”

    吕轻歌也睡不着,就盯着天花板,跟陆夙州聊天。

    “陆哥,那我跟你分析一下吧。”

    陆夙州:“嗯。”

    “我想到幕后人有两个可能性。”

    “第一,我爸是在找我哥的时候被人盯上的,背后的人,忌惮的是我哥,目标也是我哥,想要利用我爸爸将我哥给引出来。”

    “但是现在知道的人是你,而不是你哥。”

    “所以这就是第二个可能性了,”吕轻歌停顿了一下,“幕后人的目的,是引出我,再引出我哥,你记得澳城的天耀吗?”

    “嗯。”

    陆夙州现在脑子里已经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个打给冯健十万块钱的空壳公司,海外注册地,就是M国,我总觉得好像这是能串在一起的。”

    但是具体联系是什么,她还没能想通。

    陆夙州:“别想了,哪儿能有这么复杂,你爸爸能回来,你哥哥……也能回来。”

    其实,陆夙州心里想。

    要再去和徐璟再谈一次了。

    ……

    徐璟对于陆夙州的到来,并没有多意外。

    徐璟:“喝点什么?”

    陆夙州没回答。

    徐璟道:“前两天有个客户给我送了一袋好茶叶,尝尝吧。”

    他这里有成套的茶具,只是做茶的机会很少。

    茶几两侧,两人对面而坐。

    陆夙州的目光落在徐璟烫茶的茶盏上,“轻歌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嗯?”

    “她在查她爸爸的事情,查到了地下拳击场Blood。”

    听见这个词,徐璟手中的动作一顿。

    也只是极其细微的一个停顿。

    微不可见。

    就继续行云流水的进行下去了。

    徐璟虽然说已经是很久都不曾煮茶了,但是手法却是一丝没有懈怠。

    陆夙州:“她如果再继续查下去的话,肯定会查到南舫的事……”

    “查到又怎么样。”

    徐璟丝毫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

    他将煮沸的水冲入茶壶之中。

    茶叶的清香立即就飘散在整个茶室之中,弥散进入到人的鼻息之中。

    陆夙州皱着眉,“她会知道她哥的死讯。”

    “为什么要瞒着她?”徐璟给陆夙州倾了一杯茶,“那是她的哥哥,她早晚会知道。”

    陆夙州目光垂在茶盏中清冽的茶水上,只听徐璟道:“除非你能瞒她一辈子,否则她还是早做好准备为好。”

    陆夙州看着徐璟的眼睛。

    “我和你的想法不一样。”

    徐璟:“我们本就不一样。”

    陆夙州父母双全,从小学习成绩优异,众星捧月一般,成为了高考状元,后创业中也有贵人相帮,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很大的挫折。

    可徐璟呢。

    陆夙州在光明的教室里上课的时候,他就在那阴暗霉湿的阴沟里,像是一只被所有人遗弃的老鼠一样活着。

    他的出生,就是来历劫的。

    劫难一个接着一个。

    陆夙州:“你难道想要让吕轻歌去步南舫的后尘?”

    徐璟淡淡问:“何为后尘?”

    “你经过澳城的那个娱乐城的案子,难道还看不透吗?蚍蜉能撼树吗?你觉得南舫当年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

    徐璟放下茶盏,缓慢的开腔:“他逃出来后,躲避了追踪,我想,他应该是改变了自己的样貌,整容太慢,应该是……毁容吧,先毁容,躲过那些人的追杀,再去找别的出路,我想……他应该是找到了合作的人,没想到那合作,只是一个圈套。”

    陆夙州惊的一时间没有开口。

    陆夙州没有跟徐璟提过南舫死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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