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待妻女进了电梯,欧晏落拿出老手机,如他所想,收到了一条彩信。

    手机摄像头的像素还是那么差,但能看清相片里,一男一女死在车内。

    驾驶位的男人右边太阳穴中弹,鲜血溅到车窗玻璃,往下洇成一道道血水。

    而副驾驶位的女人死相干净许多,脸唇发白,嘴角渗血,眼睛暴凸,脖子上有指甲挠抓的痕迹,是中毒死亡的模样。

    但两人的模样都很陌生,并不是春月这次的目标。

    欧晏落正想编写短信,又进来两条彩信。

    这次是单人特写相片。

    男人面上的假皮被撕开,露出的面容,竟是Max。

    而女人面上也有假皮,被撕开了一半,还是能窥见面具下的面孔。

    是1740,美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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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指(3400+)

    事发地点光线昏黄,加上手机摄像头像素极低,两张相片都布满噪点。

    尸体看上去就像两颗发霉的橘子。

    欧晏落将相片放大来看,像素太低了,无法通过窗外物品来确认地点,只能检查薄薄假皮下的两张面孔是否已经死亡。

    死人的眼睛不会骗人,隔着屏幕他都能感受到那股生命已经消逝的气息。

    他编写信息:「为什么把1740也殺了?」

    等了一会,没等到答复,欧晏落想她应该是在忙着处理现场和搬运尸体。

    手指敲了敲方向盘,他给阿九打了个电话交代事情,启动车子,开出车库后在路旁打双闪停下。

    很快有手下从后方黑色轿车的下来,欧晏落把车交给他:“开去大喜。”

    “知道了欧生。”

    欧晏落往后走,上了黑色轿车,慢悠悠解开领口纽扣,问阿九:“套房交代好了?”

    阿九刚挂了电话,应他:“好了,已经让人准备。”

    他发现,老板心情比起白天好了不少。

    欧晏落还是交叠双腿,手肘撑窗,修长手指在太阳穴上轻敲。

    她要用什么方法处理尸体?火烧?沉湖?土埋?

    还有车子也需要处理,还是火烧比较方便。

    车子在第一个红灯停下时,欧晏落踢了下副驾驶椅背:“查她定位现在在哪。”

    阿九不用多问欧生说的“她”是谁,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再递给后排座:“好似在城郊。”

    屏幕上的地图有一颗红点闪烁不停,定位在羊城东南面的一段城际高速上,是个高速休息站,车程得大半个小时。

    滴滴,诺基亚收到信息。

    「?」

    「她未婚夫让我殺了,我今天不殺她,是等着她以后来殺我?」

    「忙,别吵我。」

    连续三条信息,欧晏落都能想象到春月现在的脸有多臭,心情有多差。

    野猫炸毛了,今晚怕是要咬他鸡巴,把他背挠得鲜血淋漓。

    嘴角不知不觉已经上扬,欧晏落啪啪啪在九宫格键盘上飞快打字:「处理完后回城,直接到1001。」

    诺基亚又再次安静下来,但阿九手机里的红点很快开始移动,朝南边走。

    轿车开进富华酒店地库时,那小红点已经出高速进了国道,附近有村镇,地图上有大片空白,农田山林和湖泊不少。

    车在电梯口前面空地停穩,领班经理已在这里搓着手候着,秃顶中年男弯腰哈背恭迎欧生下车,可欧晏落旁若无人地继续盯着手机里的红点移动。

    富华酒店已有百年历史,没有挂星,只有十层楼高,但大部分客房都能欣赏到珠江夜景,即便大堂翻新过几次,一进大门还是有股老旧的年代感扑面而来。

    而它收费极贵,在旅游app上评价极低,大部分住客评价酒店性价比太低了,设施陈旧,卫生差劲,服务糟糕,而且客房只开放五楼以下,五楼以上年久失修,酒店也没钱再进行整修,一副快要倒闭的凄凄惨惨模样。

    可这么多年过去,它依然不依不挠屹立在江畔,好似一抹幽灵。

    有人传言,酒店五楼以上应该是住着一些看不见的客人,有些胆儿大的住客来试胆,住的五楼,晚上确实听见楼上有脚步声,还有诡异恐怖的女人哭声,吓得他们屁滚尿流连夜退房。

    外人不知,这栋酒店早已是欧晏落的产业,五楼以上的客房全部重新装修过。

    走廊还是阴暗潮湿的,但房间里却是大变样,席梦思床垫,埃及棉床品,智能充电插头,70寸超薄电视,智能马桶,爱马仕洗浴用品……五星级酒店有的,这里都有。

    甚至连吹风筒都用戴森。

    这50间客房只接待黑鲸内部人士,至于顶楼的套房,则只有欧晏落能入住。

    阿九和经理护送着欧晏落进房,经理问欧生有没有什么特殊需要,他立刻让人去准备。

    欧晏落想了想,对阿九说:“两个钟头后送一份牛肉汉堡,肉饼要五成熟,不要放洋葱番茄,配菜要薯角。”

    “哦,还要半打可乐,可口可乐。”他补充。

    *

    江面波光粼粼,宛如少女一头柔顺长发扑撒开来,发丝上藏着颗颗璀璨钻石。

    欧晏落站在窗边,身披浴袍,手里红酒杯已快见底。

    窗户玻璃是单面的,防基础子弹,不过由于面江,对面并没有适合狙击的地点,除非有技术高超的狙击手能从江对面、或从江上游船射来子弹,例如目前殺手界狙击技术No.1的阿瑞斯,应该能完美做到。

    但市面上大部分子弹也会让防弹玻璃给挡下。

    即将十一点半了,那颗红点已经快来到酒店。

    就要与他的定位蓝点重合。

    他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走到桌边放下杯子,并按下电动窗帘按钮。

    厚重窗帘闭合时,门铃也响了。

    欧晏落拉开门,终于见到大半个月没见的春月。

    她情绪不高,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正将身上的枪和匕首都交给阿九,两部手机也都装进隔绝信号的小箱子里。

    春月斜挑起眼尾睨了眼欧晏落,从后裤袋里摸出个小盒子,黑色的,长形的。

    她语气平淡:“这个要检查吗?我特地准备的,送给老板的小礼物。”

    阿九没敢接过,看了眼欧生。

    欧晏落双手撑着门框,身前阴影将春月笼罩住,他扬扬下巴:“打开看看。”

    阿九靠得近,盒子还没打开时就闻到些许血腥味,饶是心里有了准备,打开后还是忍不住皱紧眉头。

    里面是两只断指。

    看长度应该是中指,女的那只指甲染着红色丹寇,男的皮肤稍黑,指纹几乎快磨没了。

    手指根部的切口平整,皮肉没有外翻,沾着些血液,但不多。

    是人死后被利器割下来,干脆,利落,没有一分犹豫。

    而两只手指上,还戴着戒指。

    简简单单的一圈铂金素戒,只在女式戒指上镶了颗碎钻。

    春月呆呆看着黑盒子里的断指,怔愣数秒,才缓缓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信我,虽然组织里没有指纹记录,但有DNA记录吧?当年我们每个人都做过备份……你可以送去验一下,美咲的DNA。至于Max的,可找人去他家里找对照物,这对你们来说不难……”

    走廊地毯一股潮味,像刚刚下过一场大雨,廊灯则是坏掉的月亮,又黄又暗。

    借着房间里没全亮的灯光,欧晏落睥睨打量着眼前似乎在强装镇定的春月。

    她微垂脑袋,在外奔波一晚,乌黑半长发丝早已被汗水黏在耳侧脖后,嘴唇被她自己咬破了皮,正小口往外渗着鲜血。

    身上也沾了血,只是衣服是黑的,看不出是她自己受了伤,还是别人的血。

    鸦黑睫毛覆着雾气,微颤时在眼下投下影子,遮住她染上淡淡绯红的眼眶。

    有什么在她眼眸中熬煮了许久,成了烧红了的焦糖,挂在眼角。

    欧晏落侧身,给她让出一条道:“去冲凉。”

    春月低低嗯了一声,从他身前钻进屋里。

    阿九拿着那黑盒子,有些为难:“欧生,那这个……要怎么处理?”

    “既然是春儿花了那么多心机带回来的礼物,当然要收下。”

    欧晏落似笑非笑:“该怎样做,你应该清楚。”

    男人声音不小,春月听得清楚,她没有停下脚步,直接走进浴室。

    身后的门砰一声重重关上,欧晏落敛了眼里笑意,叫住转身要走的阿九:“等等,那盒子拿过来,我看看。”

    *

    欧晏落喝完剩下半瓶红酒,再开了一瓶新的,脱去浴袍,赤脚走进浴室。

    门没锁。

    大理石地砖湿漉漉一片,可容纳三四人的极大浴缸蓄满水,冷的,没有温度,像福尔马林,浸着那苍白却美丽的胴体。

    春月沉在浴缸底,平静得宛如这就是埋葬她的棺材。

    她的发是黑海藻,嘴唇是赤珊瑚,奶晕是粉红金鱼鼓泡泡的腮。

    只是她紧闭双眼,看不见那两颗洗得清澈的黑玛瑙。

    一双修长肉感的腿儿在水下显得异常柔软娇嫩,腿心那一片像极了晚上他在生日派对上吃的那块极其甜腻的奶油蛋糕。

    欧晏落知道,用手指就能轻易切开那道软嫩肉缝,露出那糜红湿黏的小屄,手指勾一勾,就会潺潺流出讨人欢喜的蜜液。

    春月缓缓睁开眼。

    一时恍惚,竟好像回到了好多年前的那天,她趴在池畔,眼睛模糊一片,只能看见逆在强光中的清瘦青年,看不清他的面容。

    水龙头没旋紧,偶尔会有一滴两滴水坠到浴缸里,泛起圈圈涟漪。

    两人隔着涟漪相望,许久,春月又缓缓闭上眼,继续如尸体般沉睡在水里。

    眉间骤然紧蹙,欧晏落倒转手中酒瓶,宝石颜色的红酒倒进浴缸里,在透明水中漂浮开来,晕开一片。

    很快酒瓶已空,他丢开空瓶,走到酒柜随意再取了两瓶,开瓶,走回浴室,两瓶一起往里倒。

    咕噜咕噜,水越来越红,好似从鲸鱼伤口流淌出来的鲜血,极腥的甜美即将要引来鲨群对她疯狂撕咬。

    渐渐变味的清水终于逼得水中人儿皱起眉头,哗啦一声破水而出,跪在浴缸里大声骂:“欧晏落你到底要干嘛?我想泡个澡都不行吗?!”

    勾兑得薄淡的酒水从她肩膀往下,滑落进波澜起伏的胸乳之间,许是因为她情绪激动,奶尖已经不分场合地挺立起,在血一般的水面浮浮又沉沉,色情得令人口干舌燥。

    火焰在下腹疯狂燃烧,欧晏落已经红了眼,恨不得直接把她从水里捞起来,摁在镜子前肏。

    他猛地伸手,火钳一般的手指牢牢紧捏住春月的下颌。

    他逼着春月仰起湿淋淋的脸,咬牙切齿问她:“泡澡就泡澡,为什么要哭?嗯?哭给谁看?”

    下巴骨头好像快要被捏碎,春月眼里怒火滔天,还硬要扯起一抹笑:“笑话,我什么时候哭过了?而且就算我哭又怎么了?哦,我又没资格了是吗?”

    乌黑泛光的发顶淌下一丝淡淡酒红,进了春月的眼角,往下洇,如一道血泪,滑过她的粉腮,最后停在欧晏落的拇指指腹旁。

    有雾气慢慢攀上欧晏落的镜片。

    他深呼吸,摘下眼镜抛到一旁,蓦然倾身伏首,舌尖沿着那道血泪,一直舔至她发烫的眼角。

    他声音沙哑:“春儿,你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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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憎(3100+)

    湿黏的吻从眼角到颊边,再到鼻尖和嘴角,春月想扭头躲开,让他锢住了下巴无法动弹。

    吻落到唇上,可野猫不乖,牙齿咬得死紧。

    欧晏落手指用力,压住她的腮想迫使她张开嘴。

    春月张嘴了,但一口咬住男人虎口的肉,尖尖虎牙毫不留情往肉里钻。

    其实她这样做真的很危险,因为像他们这种人,身体防御机制比常人敏感许多,一旦察觉危险,或者已经感受到疼痛,身体就动得会比脑子快。

    最简单的例子,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不能在他们背后贸贸然出现。

    那是一个殺手多年来累积下来的身体记忆。

    就像现在这样,欧晏落已经一个手刀快劈到她脖侧,再多一点就要把她劈晕。

    要是男人手边有枪,子弹或许已经穿过她的脑颅。

    可那手刀却硬生生停下来。

    快要把槽牙咬碎了,欧晏落才压住太阳穴突突直跳的青筋,狠戾瞪着春月,声音像地底的鬼啸从齿缝间挤出:“春儿,别太过分了……”

    春月回瞪着他,双手死死抓着浴池边缘,用力得指节都发白。

    欧晏落眼睁睁看着她眼里蓄起水雾,她死活不愿眨眼,水雾越来越浓。

    终于,她哽咽了一声,牙齿松了劲,豆大泪珠同时从眼角滑落。

    一颗,两颗,三颗,碎在欧晏落手背上。

    他把手从她口中抽出,虎口已经留下明显的齿痕和血印,他黯着眸色甩了甩手,弯腰把人从浴缸里捞起来。

    春月这次没有反抗,像被抽了魂的木偶,任由欧晏落拿浴巾给她擦身子和头发。

    只是泪水无声地掉,那张脸怎么都擦不干。

    欧晏落向来讨厌眼泪,无论男女老少,这种由心而发的脆弱一无是处,只会让敵人有机可乘。

    哦,除了在床上被操到流泪,只有那种可以。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春月在密谋些什么。

    看她为了瞒过世人煞费苦心地上蹿下跳,欧晏落只觉得好玩,狮子收起他的爪子,静观其变。

    他猜到春月会在哪个环节偷龙转凤,就像《白雪公主》里的猎人,把白雪公主带到森林里放走她,再挖颗猪心回来跟皇后说,我把白雪公主殺了。

    这样的伎俩又怎么会糊弄得过他?

    春月拿出断指在他的意料之中,心里嗤笑,看,不知上哪找来谁的手指来代替那两人。

    不过后来她说出验DNA这种话,就代表,那两根手指都是真的。

    从切口方面看,确实像是死后才被割下来。

    而且,刚才欧晏落检查有涂指甲的那根手指,指甲缝里藏着些许带血的皮屑组织,和春月传来的相片里1740的尸体上,脖子有挠刮伤痕的情况相符。

    最重要的,还是春月哭了,是真情实感的哭泣。

    此时,春月的眼睛好像浴缸上那个关不紧的水龙头,泪水颗颗往下蹦,连鼻涕泡泡都冒出来,湿漉漉的泛红鼻尖是可怜兮兮的猫鼻子。

    一瞬间,欧晏落身体内的怒火被这月光般的泪水浇灭。

    刚才他还恶言恶语,问她到底哭给谁看。

    答案很明显,就是哭给他看。

    他有一百种方法与她互相撕咬,互相拉扯,互相伤害,却没有一个办法能去给她擦干脸上泪水。

    这些年他习惯了总与他针锋相对的叛逆春儿,用刀枪棍棒逼迫着她丢弃人性,若是她的心能变成石头,或许就是他最乐于见到的事情。

    可现在他却对站在面前、赤裸裸同他示弱的春儿感到无可奈何。

    胸口里有一丝陌生的、不常见的情绪油然而生。

    欧晏落直接把她抱起,大步走出一片狼藉的浴室,将人抛到床上。

    春月像个破布娃娃滚了半圈,把脸埋在软被里,还不愿停歇的泪水成了苦涩海洋。

    欧晏落把她身子掰正了,看她一张小脸哭得皱巴巴的,鼻涕眼泪都糊在一起,实在嫌弃到不行。

    终还是俯下身去吻她快被泪水泡皱的眼角:“好了,够了,既然已经做了,就不要后悔,不要回头望。”

    “你不懂,欧晏落,你不懂。”

    春月痴痴地笑:“她本来就快要能得到她想要的生活,就差那么一点点,是我,是我亲手扼殺了她的希望。”

    欧晏落没应她,吻从眼角来到她耳廓。

    在这里也能尝到咸湿泪水。

    手掌则已经攀上她的乳儿,时重时轻地揉着那团嫩白奶肉,手指娴熟地在她奶晕乳尖撩拨刮捻。

    春月目无焦距地望着天花板,突然拉下嘴角,嘟囔一句:“我觉得自己变得跟你好像,越来越像。”

    “像我不好吗?”欧晏落的热气呼在她脖侧。

    “不好,当然不好。像自己讨厌的人,有什么好的?”

    吻停住了。

    春月很快感受到欧晏落宽厚的背脊倏地绷紧,他无声释放出的气压让她后脑一炸,左乳也被他骤然收拢的狮爪抓得极疼。

    欧晏落松了手,无视白皙乳肉上被他抓出的五指红痕,撑在春月上方,双臂肌肉贲张鼓胀,扯着笑睇她:“你再讲一次?”

    他逆着光,双眸里淬着忽明忽灭的星火,狭长眼尾好似锋利匕首,扬起的嘴角是春月许久未见的危险信号。

    仿佛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春月把嘴唇抿得死紧,没有躲开他欲将人拆吞入腹的可怖目光。

    春月没忘,这男人可是手握生死簿的笑面阎罗。

    要人生,还是要人死,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欧晏落也不等她回答,直起身跪坐在床,用力分开她双腿。

    弯翘性器早已肿胀发疼,抵开她软嫩腿心浅浅的那道缝,青筋虬结的赤红茎身好似一把烧红的铁刃,轻轻就将乳白奶酪切开。

    有淡粉色的水液从切开的奶酪中淌出,不是春月自身分泌的爱液,是刚才没拭干的红酒兑水,已经让她的体温煨得微暖。

    还有淡淡的葡萄酒香气从她皮肤毛孔中散出,熏得人微醺迷醉。

    欧晏落聳腰送胯,用鸡巴上暴凸的青筋去刮蹭肉缝中那颗已经冒出头的小肉珠,沉声嗤笑:“你刚才讲,讨厌我?”

    他眼皮泛红微耷,手握阴茎根部,把硬梆梆的性器当肉棍,朝那嫣红肉珠一下一下甩拍:“是哪张小嘴之前说‘喜欢老板的弯弯鸡巴’?”

    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逐渐涨红,春月闭着嘴,腮帮鼓鼓。

    阴蒂被炙热肉茎蹭磨拍打得酥麻,快感一阵接一阵,舒服得两边大腿肉都止不住发颤。

    一翕一张的穴口突然被抵住,饱胀吐水的龟头不说一句话直接往里钻,凶狠撞开还没适应硕大尺寸的甬道。

    欧晏落刚进一半就知道春月今晚湿得好慢,平日摸个奶子就能骚得滴水,可现在肉穴内还有些干涩,直到抵到花田深处,才感觉到有蜜液姗姗来遲。

    刚才听见“讨厌”一词的那股淡淡阴霾,再次笼在他胸口中,挥之不散。

    他太熟悉春月的身体,知道怎么样能快速让她在高潮中痉挛。

    锢紧了她两条发颤的腿儿,欧晏落发狠地干她,弯翘的肉茎能轻而易举撞击着她甬道深处贪吃的那张小口。

    残存的淡红酒水混着咕唧淌出的花液,浸湿了身下的布满深浅皱褶的洁白床单。

    欧晏落有一瞬恍惚,想起春月初夜那次,床单上也留下了这样一轮淡红的月。

    他肏得好凶好深,还空出一手去摁她结实小腹,好让自己能更容易地撞到宫口。

    春月无法抑制地高声浪叫,像只发情期里被暴肏的猫儿,她呜呜咽咽着去捧自己晃得厉害的胸乳,胡乱呓语:“不要、不要按……肚子会坏掉……”

    欧晏落去捏她硬翘的红彤彤奶尖,喘气声嘶哑:“上面的小嘴说憎我,下面那张却咬住我不放,春儿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嗯?讲我听。”

    快感汹涌而至,春月脸颊浮起潮红,颤着肩膀泄了身。

    欧晏落快速撤出,凶悍性器上挂满糖浆般的黏液,春月的臀和腿根都让他撞成淡粉色,没东西堵住的小屄滋出一股晶莹淫水,直接喷到他小腹和鼠蹊,如在欲火上再浇了一捧油,火焰轰地烧得通天高。

    “我看,个小屄是很钟意我。”

    他嘴角噙着自大又邪佞的笑意,按下电动窗帘按钮,关了卧室全部灯光,将春月拉起身,像抱细路仔一样抱起她。

    肉茎由下而上,重新捅进还在抽搐淌汁的花穴内,欧晏落托着她的臀,边插边往窗边走。

    欧晏落伏首,发狠用唇堵住她没一句正经的小嘴。

    总这么嘴硬,只有接吻时是软的。

    江面倒映着城市的星火闪烁,月光洒在春月紧贴在玻璃上的脊背上。

    即便彼此心怀鬼胎,也不妨碍他们在微凉的月色中接吻和做爱。

    春月被肏得晕晕沉沉,下巴搁在男人汗津津的肩膀上,断断续续在他耳边小声娇吟,像累坏了的小夜莺。

    可此时她的眼睛里丝毫瞧不见倦意,也没了刚才惹人怜的泪水。

    视线在昏暗中直射到床头柜上的电子钟。

    十二点了。

    已经过去三个小时,熊霁山已经开出好遠了吧?

    很好,很好。

    麻烦你,再开快一点,再遠一点。

    把那两人送到这片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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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密欧与朱丽叶(3100+)

    熊霁山仿佛听见了一声呼唤,蓦地抬眸望天。

    夜色如墨,黑云消散一些,露出如钩银月,像谁笑成眉眼弯弯的样子。

    他紧了紧掌心的方向盘,把油门踩深一些,一百二的限速开至一百三,隔音不太好的车厢内顿时噪音倍增。

    这个钟点路上车不多,多是连夜运货的大小货车,面包车车灯惨白摇晃,高速公路旁侧则是漆黑一片,偶尔会有零星灯火出现在熊霁山眼角余光里。

    这段路途很长,但他倒不觉得孤独,耳机里时不时会传来窦任的声音,每处理好一个电子眼的监控记录,那小子就会愉悦地向他汇报。

    今晚的窦任有些亢奋,熊霁山也是,尽管夜深,也没感觉有丝毫困意,满脑子只有跑得再快一些,尽快把两人送走。

    以防万一,导航里没有输入目的地地标,只有熊霁山知道要开到哪里。

    一直往西,去到他以为自己不再有机会踏上的故土。

    窦任又处理完一个电子眼,见离下个电子眼还有挺长距离,丢下眼镜伸了个懒腰,问熊霁山:“老熊,你今晚真的不找个地方歇歇?”

    还有一千五百公里路,不眠不休、全程跑高速也需要二十个小时,春月的初期预计是两天内能到就好,毕竟吃了药的那两人也没那么快能恢复意识。

    前方没车,熊霁山单手扶方向盘:“等会看看,现在能开多久就开多久吧,我还没累,你困的话先休息。”

    窦任撇撇嘴:“我今晚不睡,陪你。”

    熊霁山抿唇,“哦”了一声安静下来。

    过一会,窦任声音又传来,“你说我们这么偷天换日,欧生真的不会怀疑吗?”

    “怎么可能。”熊霁山沉吟:“他那种位置上的人,是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一个人的,他的疑心一定重到你和我都无法明白。”

    窦任叹了口气:“要是欧生追究起来那可怎么办?他只要伸个小尾指,我们就要遭殃咯。”

    指腹摩挲方向盘,熊霁山声音低沉:“只能赌赌看了。”

    “赌什么?”

    “赌欧晏落还想把春月留在身边。”

    欧晏落肯定是容不下欺瞒糊弄的,但如果这件事的真相对他而言不那么重要,只要春月把手尾做干净了,那或许欧晏落会不再深究。

    只要欧晏落不深究,这事很容易就翻篇。

    要牺牲的是美咲和Max这两个人的“生命”,他们要抛弃身份,抛弃名字,抛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要改变容貌、隐姓埋名,才能活下去。

    另外牺牲的还有春月的自由,有挺长一段时间她要低调行事,不能再随心所欲了。

    窦任回想刚才他把春月送到富华酒店门口,她挺直的小身板逆在昏黄灯光里,竟透出些许视死如归的感觉。

    他烦躁地朝上长呼了口气,热气吹起他额头前的黑长刘海:“春月说,这次任务完了就给我剪头发。”

    熊霁山嗤笑:“你要求可真够低的。”

    空气安静了许久,窦任声音淡淡:“老熊,我快有点受不了了。”

    “什么?”

    “不想她再过这种有今天没明日的生活了。现在我没办法想象,如果她有一天任务失败,人不在了,我会怎么样。”

    他把问题抛给熊霁山:“你呢?你有想过这件事吗?”

    车灯只能照亮前方方寸路面,像白蒙蒙的幽灵在眼前漂浮不定,长路漫漫,黑得看不到尽头。

    “没有。”熊霁山回答。

    他确实没想过。

    因为在那之前,先不在的应该是他。

    窦任噤了声,过一会,才轻笑一声:“好,那我就不预你的份了。”

    电脑屏幕突然跳出一个提示框,黑红闪烁,窦任脚一蹬,把电脑椅滑回桌旁,戴好眼镜看了眼,说:“下一个收费站有警察临时设岗,你提前出高速,走国道。”

    熊霁山在手机上划拉一下,看清下一个高速出口:“好。”

    五月底瞎子死了之后,羊城周边的毒品市场安静了一段时间,但近期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说是有人租借汽车,沿高速公路运毒贩毒,范围扩大至全国,所以高速上常有警方设岗排查过路车辆。

    要是让警察拦下,发现车后放着两个运尸袋,也是麻烦事。

    熊霁山出了高速,再走五分钟,就遠遠看见个加油站,他见油量已经减半,便开过去。

    私人加油站小且破,白炽灯频闪,这个时候只有熊霁山一辆面包车停靠。

    工作人员是个小黄毛,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加什么?”

    “九二加满。”

    面包车后排座的玻璃上贴了黑膜,黄毛插油枪时下意识瞥了眼,车厢里黑麻麻的什么都看不清,只见最后一排被放平了。

    他找话题瞎聊:“大哥这么晚还跑长途送货啊?”

    熊霁山站在车尾,衔了根烟进嘴里,敷衍地应了一声。

    黄毛继续打探:“送的什么货啊?车上就你一人?需要过夜吗?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住处。”

    他眼神浑浊猥琐:“你想要什么妞也能给你安排。”

    熊霁山没睬他,只是藏在白烟后的眼神冷厉了许多。

    时明时暗的光照在他脸上,黄毛刚才睡眼惺忪,这时才看清男人脸上有道可怖的刀疤,从左眼角到下颌,心肝猛地颤了一下。

    油枪“哒”一声弹出来,熊霁山拿现金付钱,没浪费时间,拉开车门上车。

    等面包车绝尘而去,黄毛走回屋内,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有个生面孔往镇上去了,车牌号码是……”

    熊霁山没在镇上停留,这个不知名的镇子也小,稍微有些灯火的地方没一会儿就开过去了。

    他思索了一下,看看地图,在前方找了条安静偏僻的小径驶进去。

    四周荒无人烟,在一片小树林旁熊霁山停车熄火,灭了车灯,直接从座椅中间窜进后车厢。

    两个黑色运尸袋摊直了平放在车内,银色拉链没有拉到顶,各留了一个小口,熊霁山眼睛很快适应昏暗,蹲下身,拉下拉链,借着淡淡月光看着运尸袋里的两人。

    男的英俊,女的美豔,两人面色苍白,嘴唇还存有些许血色,如果不是没有了呼吸,两人安静得好像只是暂时昏睡过去。

    就像春月前几天带他和窦任去看的那部音乐剧,《罗密欧与朱丽叶》。

    熊霁山粗人一个,不懂欣赏这些玩意,可没想到春月和窦任比他更离谱,开场还不到十分钟已经睡过去。

    直到半场休息春月才醒过来,去了趟洗手间。

    等离开大剧院,熊霁山才知道她在洗手间最后一个厕格的马桶水箱内留了信息给美咲。

    窦任问春月是什么时候跟美咲达成共识。

    春月指了指脸上未退的淤青,笑而不答。

    运尸袋打开后有血腥味涌出。

    熊霁山把拉链再拉低一些,美咲与Max身上只着最简单的棉衣棉裤,两人左手都用纱布包扎住断指的位置,怕路途颠簸碰撞到伤口,熊霁山帮他们把手肘固定在胸前。

    许是因为服用了假死药,出血量不大,不过鲜血还是渗穿了纱布。

    熊霁山仔细检查了包扎情况,决定明天找个安全的地儿再给他们换纱布。

    他取了瓶矿泉水,沾湿棉签,给两人的唇间涂抹上一些,春月说怕他们脱水。

    春月还说,这药药效至少24小时,但有副作用,就算醒了也要好久之后才能动动手指,麻烦熊霁山路上多照顾他们。

    这是春月为数不多的认真请求,熊霁山也认真应承下来。

    熊霁山自己沾了两小口水,他不想在路上浪费时间,从几个小时前就没怎么喝过水。

    他旋紧矿泉水瓶盖,正欲回到驾驶座时,极遠的地方有微弱灯光闯进他的眼角。

    他猛地皱起眉,从车后玻璃望出去。

    遠处的灯光好似幽冥鬼火,摇着晃着朝他的方向游来,一抹,两抹,三抹……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他迅速跳回驾驶座,没有即刻开车,因为他记得前方是断头路,而且这辆车跑不过地头蛇。

    熊霁山很快想到刚才加油站的黄毛。

    这种不太富裕的小乡镇,夜晚的妖魔鬼怪并不比大城市少,如果他按黄毛说的,去住宿过夜再找个女人陪,估计裤子还没脱就要被人冲进来暴打一顿。

    只是即便逃开了仙人跳的陷阱,也还有明目张胆勒索过路费的坑挖好了,就等着他跳。

    熊霁山早就有心理准备,尤其越往西走,越靠近边境的地方,越是容易出现这种事情,后面可能还会有直接砸车打人抢钱的团伙出现。

    他确实没想过这么快就会遇上。

    副驾驶的座椅垫里藏了一把手枪和子弹,是春月给他傍身用。

    熊霁山想了想,没去拿,区区几个喽啰雜碎,犯不着用上枪。

    他从手套箱里摸了两个手撑子,漆黑的金属指环牢牢套在四指指根,攥紧拳,有微光流过指环表面。

    鬼火越来越近,熊霁山拉开车门下车,军靴在砂石地面踩出沙沙响声。

    他走出一段距离,把面包车护在自己身后。

    耳机里,窦任察觉了熊霁山喘气声逐渐变重,沉声问:“遇上麻烦了?”

    夏夜无风,熊霁山又燃了根烟,烧起猩红火星。

    他斜斜咬住烟嘴,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没什么,老子打几只臭老鼠,十分钟后再重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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