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45章

    谢明月的肚子十年没动静,怕是根本不能生,若府中两个嫡子都是她肚里爬出的......

    谢晚晴心中一荡,原本被夺权整治的闷气瞬间没了。

    有了助孕药,若是能与戚修玉同房,哪怕一次,也是有可能怀上的。

    等她怀上后,目前的一切难题便迎刃而解了。

    侯府轻易动不得两个孩子的母亲,谢明月更是没有资格与她争权。

    罗氏总是会老的,到时候,这内宅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晚晴紧紧握着丹药,下定了决心。

    “青花,”她冷着嗓子,目光如炬,“明日你去外面找个好些的医馆问问,有没有药可以让伤了腿臀的男子恢复快些,就算药性烈一些也无妨。”

    谢晚晴心底毫无波澜,此事皆因戚修玉的摇摆不定而起,代她受过,是他应得的。

    她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

    要怪,就怪顺清侯与罗氏瞎了眼,赏识一个哪里都不如她的贱女人。

    青花一愣。

    二夫人这是......不顾二爷的身子了?

    她有些被谢晚晴的冷漠吓到,但还是乖顺点头:“是,奴婢明日一早就去。”

    琼华院中,梧桐为谢明月磨墨。

    “夫人,您怎知二夫人一定会用那助孕丸呢?”

    她不理解谢明月为何要她去同青花交好,青花那种人,吃里扒外的,绝不可能听话。

    谢明月平静地落笔:“她只有怀孕一条路可走。”

    谢晚晴的脾性,谢明月再熟悉不过,善妒而多疑,却又不够聪明。

    凡事动脑子,也只动一半,知道青花不是谢明月的人以后,谢晚晴就不会再多想了。

    她的捕兽夹已经下了,就是不知道,能捕到一个什么样的猎物。

    取出记着仇家的那本册子,谢明月的目光落在谢晚晴与戚修玉的名字上,细细琢磨。

    不给他们安排一个精彩些的结局,真的很难打消她这些年被偷走人生的恨意。

    她在两人的名字后,分别添了几个字,随后妥善放好册子,静心睡下。

    临睡前,谢明月听到梧桐轻手轻脚出了房间,外面似乎有金河还是玉江的声音传来,隐隐约约,听不清晰。

    是戚缙山有事?又应酬醉了?

    她靠在软锦枕上睁眼听了片刻,待梧桐回屋后问:“怎么了?”

    “可是奴婢吵醒夫人了?”梧桐吓了一跳,“没什么,就是和守夜的婆子叮嘱了几句。”

    梧桐说谎。

    谢明月微微皱眉,也不知戚缙山的小厮跑来说了什么。

    要不起身去瞧瞧?

    她的脸刚一离开软枕,想到白日里戚缙山那气死人的话,动作一顿,又重重落了回去。

    她觉得他不把自己当妻子,他亦觉得她未将他当做夫君。

    那他们这夫妻做着有什么意思?

    许是夜里寒冷,谢明月的心也有些冷。

    就这样吧。

    她双眼一闭,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不管了。

    可过了一会,谢明月又爬起来。

    “梧桐,”她语焉不详,“给我拿壶青梅酒来。”

    睡不着,脑中都是今日花树下那个缠绵悱恻的吻。

    谢明月只能借着喝酒,以期忘掉这事。

    *

    夜深,戚缙山步入栖海院,手中把玩着一根玉簪。

    玉江在一旁心惊胆战地看着。

    这玉簪,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料,大爷好不容易从淮亲王那弄来,若是摔了,拿什么去送给夫人?

    戚缙山靠在院里的树下,修长手指抚摸着玉簪,眼神随着斑驳的树影飘动。

    “大爷,夫人已经睡下了。”

    金河从外头急匆匆走进来,见戚缙山这副模样,顿时放低声音。

    “嗯。”

    第46章

    戚缙山意味不明地轻应,依旧在树下,感受着夜里的凉气一点点浸入身体。

    所有的外界纷扰都在此刻静了下来。

    他却感到体内隐秘地生出一点抽痛。

    伴随着白日谢明月那隐约失望的眼神。

    戚缙山伸出手,看着自己手掌根部的一道浅痕,轻轻笑了一声,将玉簪放进怀里。

    “去琼华院。”

    琼华院早已熄灯落门。

    金河极轻地敲开了门,戚缙山径直走到房门前,梧桐在外候着,见到他,顿时惊诧地行礼。

    “别惊了她。”

    戚缙山轻声开口,颔首示意梧桐开门。

    梧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告诉他,谢明月今夜饮了酒,才睡下。

    夫人在大爷面前好脸面,若让大爷知晓夫人睡前饮酒,怕是要不高兴。

    戚缙山缓缓步入拔步床内,床外柜子上点着一盏微弱灯火,透过重重幔帐,只剩下一丝昏暗的光。

    谢明月窝在被褥内,呼吸均匀,戚缙山微微轻嗅,嗅到一丝酒气。

    他一哂,伸手为她拨开黏在颈上的青丝。

    一摸到那温热细腻的肌肤,就有些放不开手。

    戚缙山呼吸渐重,正要抽身离开,谢明月却一个翻身将他的手抱在怀里。

    骨节分明的五指瞬间触到一片柔软。

    “唔......”

    谢明月迷迷糊糊睁开眼,眼波迷茫湿润。

    “戚......缙山?”

    “嗯。”戚缙山恍了下神,忍不住俯身吻她。

    谢明月一个轻颤,脑子有些混沌。

    戚缙山不是戚家的庶子么?怎么在她床上?

    她使劲回想着,却被男人炙热的唇瓣打断思绪。

    “你怎么在这?”

    谢明月伸出手,搭上戚缙山的肩膀。

    “还、还变好看了许多。”

    和她记忆中的那个阴沉脸,很不一样。

    “喝了多少?”

    戚缙山看出她醉了,将她从肩头撕下来,塞进被子里。

    “好好歇息。”

    谢明月只感觉身前一冷,于是嘟起嘴,不依不饶地重新缠上他。

    “在梦里还这么讨厌,我怎么梦到你了?”

    她嘴上说着讨厌,手指却一点点描摹过戚缙山绝色的面容轮廓。

    “可是,你怎么这么好看?”谢明月忍不住软下声音,“算了,本小姐心情好,特许你留下。”

    “为何高兴?”

    戚缙山被勾得浑身冒火,瞧见暗光下玲珑毕现的曲线,轻轻摁住在怀中作乱的人。

    谢明月顶着粉腮轻轻笑:“戚缙山欺负我,被我骂走了。”

    他失笑:“欺负你?”

    谢明月似乎认出了他,蹙着眉头半天没说话,最后负气地卷着被子转过身。

    怎么喝醉了是这副模样?

    孩子似的。

    戚缙山长腿一抬,连人带被拉到怀中。

    “我并未欺负夫人。”

    他看着她红彤彤的耳尖,贴上去一点点啄吻。

    谢明月被吻得细细颤抖,发出小兽般呜鸣:“欺负了......”

    她呜呜咽咽地小声哭着,直让戚缙山满心冲动膨胀,正要将她挖出来多亲几处,指腹摸到温热的潮湿,他一愣。

    “怎么哭了?”

    第47章

    谢明月看到他的脸,心底那股无助与酸涩控制不住地冲上心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埋在被子里轻轻流泪。

    “你没拿我当妻子......”

    否则,怎会在她主动拉下脸面搂住他时,说那些气人的话?

    当时,他们明明在很欢喜地一起看着戚修玉挨板子!

    谢明月昏昏沉沉地背对着戚缙山。

    娘说的果然对,心疼男人没有好下场,做正妻,就如同做生意,管好手下,打理内宅就好,夫君只是东家,不必动情。

    她醉意上来,很快就均匀了呼吸。

    戚缙山却不肯放过她,将她抱在怀中,轻哄:“当的。”

    同醉酒的人,说不得许多话,他只语意笃定地重复一遍:“一直当着。”

    “没当。”

    谢明月迷迷糊糊的,却还记得和他拌嘴。

    “没人对妻子如此。”

    “夫人不满意?”

    戚缙山做官多年,自诩心境平稳,却被她轻易拨起了涟漪。

    “那为夫只能以身证明了。”

    他按着软绵绵的怀中人,心底那股隐忍已久的冲动很快就冲破了重重桎梏。

    一层层吻加深下来,亲得谢明月发出细碎的哼鸣。

    半梦半醒下,她悸动得厉害。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处,帐内的温度节节攀升,几乎化为实质的热火。

    戚缙山忍得紧迫,不断掠夺后却还是松开了她,没有再进一步。

    谢明月在他怀中闭着双眼,如花蕊生出的露珠,泛着动人光泽。

    他眸如点漆,将她揽在怀中,一点点哄着重归梦乡。

    她若清醒,定是不愿的。

    说不定,还要给他一耳光。

    上回他顶着巴掌印上朝,“惧内”的名声,不就是这般来的?

    戚缙山有自知之明。

    皎月跌落凡尘,被他摘获,已是有幸至极。

    要不得更多,否则这深沉美梦顷刻间又要破碎。

    他沉浸在这难得的安逸中,将怀中玉簪取出,正放到谢明月枕边,外头突然传来一道传报。

    “大爷!大夫人!”

    间或有梧桐的低声斥责。

    “哪里来的?这么晚了,不知道大爷夫人都已歇了么?”

    那人急道:“求姐姐宽恕,我是二老爷家的,我家老爷正在打三爷,老夫人也拦不住,眼看三爷要被打死了!”

    来人是金氏的婢女绿夏,此时六神无主地隔着院门哭嚷。

    二房夫人找不了,她又不敢去打扰顺清侯与罗氏,想着今日谢明月被放权协理内宅,于是寻到了这里。

    戚浩松要被打死了?

    梧桐一惊,下意识往屋门看去。

    戚缙山抚住受惊的人,沉声开口:“叫她安静。”

    他不欲惊动谢明月,谢明月却已经半清醒地坐了起来。

    “梧桐,怎么了?”

    她哑着嗓子开口,看到身旁的戚缙山时,顿时如同见了鬼。

    “你怎么在这?”

    戚缙山俯首轻笑:“为夫人送赔礼,没想到遇到了一只缠人精。”

    你才是缠人精!

    回忆顷刻间涌上心头,谢明月的脸顿时红得要炸。

    第48章

    她都干了些什么,主动缠着他,不让他走?

    还有这松松垮垮的里衣衣襟,方才那大掌一一走过的地方,此时如火般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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