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祁阔真的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努力想唤回自己残存的理智,嘴唇贴着周迟的下巴,舌尖勾划着周迟的下颌线,先是亲亲下巴尖,又想去亲周迟的嘴唇,被冷拒了之后迷迷糊糊的呢喃:“周迟,我不好吗?为什么不喜欢我。”

    他仿佛看不见周迟难看的脸色,还在细细碎碎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怨气。

    “宿舍里是我先认识你的。”

    “也是我最黏着你,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周迟,你张张嘴,我舔不到你的舌头…..”

    “啪。”的一掌,带着极其凌厉的寒风送上祁阔的脸颊,这一巴掌毫不收力,祁阔整个人都被打得偏过了去,他晃了晃自己的脑子,捂着一张红晕的脸怔愣的望着面前的人,迷惘极了。

    噢…周迟

    13.你白天不是看这里很入迷吗

    周迟这一巴掌太狠太疼了,把祁阔扇得愣在原地好半晌,半张脸都在发烫,他看着周迟,震惊之余还夹杂了一些委屈,模样更像只巴巴瞅着主人的大狗了,被打之后连尾巴也不转圈了。

    如果忽略了他咕咚一下将东西咽下去的声音,以及嘴角没来急擦去的白色液体,他这模样确实很委屈。

    从小到大,没人敢这样对待祁阔,他也没对谁这么舔过。但一面对周迟,那冷厉的眼风一扫过来,虽然一句话也不说,但就看得人浑身发抖,很想立刻亲亲那双好看的眼睛,舔拭脸颊、亲亲脖子什么的。

    别说跪下来给周迟舔x了,就算舔完周迟全身,祁阔也愿意。出身优越的祁阔,自小习惯了高高在上,连交朋友也多少带点看不起的意味,周迟带来的新鲜感足够把他迷得七荤八素了。

    “周迟,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祁阔还是很执着于这句话,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周迟,眼神炙热诚恳,如蛛网般笼罩在周迟身上,周迟不舒服极了。

    周迟沐浴后肌肤里散发出的高级香味,虽然也很迷人,但在祁阔眼里不如他原本清清淡淡的体香。

    普通男生身上要么没味道,要么是难闻的汗味,讲究些的会喷香水,祁阔交朋友多,以前也不是很在意男的身上会有什么味道。

    可周迟就是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自带的体香能让祁阔一头埋进去,闻多久都不会腻烦。

    当然,如果让周迟知道他心里所想只会冷冷嗤笑一声,然后把宿舍里剩余的半袋子汰渍洗衣粉全泼到祁阔身上。

    祁阔也想明白了,他不是同性恋,除了周迟他对其他男生是完全没想法,他就是纯纯的一个周迟性恋。

    “别发颠了,拿凉水洗洗脸吧。”周迟是对他真无语了,连看他都不愿看,一脸嫌弃的扭过头。

    首都大学男生宿舍

    昏暗的房间里一片光影变幻,一双骨节分明的白皙大手在键盘上飞快舞动,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盘腿坐在沙发椅上的高大男生一脸认真,眼下淡淡的乌青仿佛永远也不会消失,他打得火热,宿舍里另外一人却很不满。

    他作息颠倒,通常白天睡得昏天暗地,晚上就是他的娱乐时间。

    “段煜,声音低点儿。”

    一声极不耐烦的男声乍响,杨启不知道翻身多少回了,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满是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炸开的红毛,点亮手机屏幕,发现时间已经一点多了。

    段煜带着耳麦没听见这位大爷的控诉,这也很正常,因为他平时都是这个点儿打游戏,三位室友睡眠质量都很好,周迟更是沾床就睡,姿势睡得板板正正,每次他路过都很稀奇的看了又看。

    一点多了,周迟和祁阔还没回宿舍,他们去干什么了,难道去酒店开房?

    在餐厅都亲成那样了,又摸又啃,两人就差做上了,这不得赶紧把他们俩电灯泡轰出去,杨启咬牙切齿的想,周迟真是不害臊!装得那么….那么清高,背地里淫荡成这种样子。

    两个人现在恐怕在酒店里正开心着吧!

    杨启恨恨的锤了一下床板,光想想他们可能会用到的姿势,还有那个的时候周迟脸上的表情,杨启就觉得又羞耻又嫌弃,一股说不上来的痒意从腹部下方窜入。

    宿舍没开空调吗?怎么那么热,杨启猛地把被子掀开扔到一边,凉意一下子渗入体内,却还是挥散不了他身体的燥热。

    终于,在空调的凉风直直的刮在杨启头顶时,他的眼皮愈加沉重,终于睡着了。

    杨启睡得并不踏实,因为梦里一直有人在骚扰他,他讨厌的不得了。

    先是一股清淡的熟悉的香气,然后是餐厅包厢那一幕,其余人都不在,只有他和周迟,周迟面色不愉的揪着自己的衬衫,湿答答的薄衣服黏在肌肤上,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迟疑片刻后就看向了杨启。

    修长白皙的手指缓慢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扣,然后拂过突起的喉结,轻轻触碰着自己红艳艳的乳珠,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周迟微微下敛的双眸一直在盯着杨启。

    杨启喉咙干的可怕,他努力想控制住自己不往周迟那边看,但是眼睛黏在周迟身上就移不开了。

    周迟迈开长腿,朝他这边走来。

    他惊骇的一下跌坐在凳子上,眉头紧紧皱起,干哑着声音骂道:“你干什么,走开!”

    连他自己都能听出来的色厉内荏,起不了一点威慑。

    周迟依旧是那副冷冷的表情,离得近了,他把手指插进杨启的发间,慢慢摸索着男生的头皮,在杨启为这种陌生的酥麻浑身发颤时,他黑如深井的眼眸里忽然荡起层层涟漪,唇角勾起了一点弧度。

    周迟从来没有笑过,笑起来的样子好看到把杨启都呆住了。

    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杨启当场震惊,周迟两腿分开坐在了他的胯上,两人身量相似,坐下来之后,周迟就要比杨启要高半头。

    周迟这张脸,就连一向看不惯他的杨启来看,都挑不出什么错处,鼻梁够高挺,眼眸狭长微挑,看人时很容易就显出冷漠感。

    现在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杨启,温热韧性的臀部将他隐隐抬头的下半身坐得死死的,杨启既愤怒的不行,又有种撩到心头的痒意。

    周迟继续解自己的衬衫,杨启就僵硬着肌肉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动作,直到衬衣脱落肩头,周迟也没有把衣服扔到一边,而是任由其挎在手臂间。

    “杨启,白天你不是看这里很入迷吗?”

    “你不想尝尝是什么味道吗?”

    周迟表情淡淡,与此相反的是他的动作相当淫靡,两根手指夹着自己的红豆,眼睛轻飘飘扫了面红耳赤的杨启一眼。

    杨启拧着眉头,打死也不说一句话。

    看见他这副模样,周迟讥讽的轻笑一声,插在杨启发间的手滑到了后脑勺,接着一股强力而下,杨启的嘴唇接触到了一片凉滑细腻的皮肤上,很有弹性,他的脑袋里如雷噼般轰顶,半晌没反应过来。

    嘴唇却仿佛脱离了脑子的桎梏,先行一步含住了那颗红豆。

    杨你想的可真美啊。

    14.起来,我帮你

    周迟和祁阔狠狠打了一架,在床上。

    是很正经的一场打架,两人从地板上打到床上,祁阔两只有劲的手臂圈着周迟的腰,全然不顾自己脸被拳头砸得砰砰响,他颊侧青红一片,简直不能多看,可见周迟不仅扇巴掌给力,拳脚功夫也颇具实力。

    “滚开。”

    周迟闭着眼,脸极力扭向另一侧,他气喘吁吁,冷白的肌肤上如桃花绽放般,浅浅的粉红从散开的浴袍中延伸出来,皮肤表面一层薄薄的汗,看上去像粉釉一样好看。

    连下腹训练得当的肌肉也是透着点粉色,微微浮起的青筋脉络像鹿角一样交错在周迟的腹部,特别想让人一根根慢慢抚摸那些筋脉,然后一路顺进两腿之间。

    周迟原先很不想搭理祁阔,想攀附的心思被祁阔吓得干干净净,心道就和这个恶心的同性恋呆一晚上,再难捱忍忍也就过去了。

    没成想祁阔表面上呆呆愣愣的,像是被周迟一巴掌扇得爹娘都不识了,红着眼睛张嘴就叨叨些诸如“周迟你怎么不喜欢我”这种魔怔话。

    周迟差点被这人蠢笑了,他轻蔑的想,这还是北京大门大户出身的孩子,喜欢能值什么东西,今天祁阔喝多了酒图新鲜,脑袋一热就脱口而出喜欢他。

    被同性恋喜欢可不是什么好体验,周迟皱着眉摸了摸身上起的鸡皮疙瘩,他漠然想道,真喜欢他就该主动捧着有价值的东西送到他面前,且不收任何回报。那种摸不着的好处,例如机会、人脉,要比摸得着的东西要有用的多。

    当然,他是绝不可能回馈同样的感情。

    可能是周迟深不见底的眼眸太过刻薄冷淡。③3。〇1㈢9;49。③q。q群;

    本来祁阔已经偃旗息鼓的欲望,在看见周迟的表情后瞬间昂扬挺立了起来,浑身如细微电流窜入一样,从尾椎骨麻到天灵盖,莫名其妙的爽感,让他几乎立刻想跪下来。

    然后他就将周迟一下子扑倒在床上。

    就算两人最开始打得势均力敌,但半天过去,也给周迟折腾的够呛,何况这祁阔现在跟条发情的猛犬一样,浑身发泄不完的精力。

    祁阔的唇紧紧贴在周迟的锁骨上,狂乱得像一场风暴,动作十分粗鲁,边吻边啃咬,被欲色迷住的脑子里只想得到“周迟,周迟。”

    “周迟,和我在一起吧。”

    他眼底红得像沁了血,在酒店明晃晃的灯光照耀下,似乎还有晶莹的水光一闪而过,没等周迟看清,祁阔又继续亲了上去,这次啃咬的是周迟的胸部。

    “嘶啊……你发什么神经。”

    周迟端了这么久的姿态,真的被祁阔毁了个干净,他整个人光着身子被压在身下,两腿之间被祁阔坚硬炙热的性器恶狠狠的顶了进去,强势的来回摩擦着周迟还处于不应期的那玩意,给周迟激得浑身止不住发颤,竟然又有点抬头的欲望,他心里一震,努力想抬起手臂把祁阔掀下去。

    祁阔的唇舌滚烫,高速触碰在周迟胸前敏感的两粒红豆上,水泽声仿佛刻意的特别响亮,传在周迟耳朵里,简直让他恨不得立刻掘地将自己埋进去。

    “周迟,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祁阔估计真是被周迟迷得狠了,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他也知道这在周迟这样清傲的人听来肯定更生气了,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嘴巴。

    “我都给你…只要你能喜欢我。”

    如果让那些大院里长大的发小们看见祁阔这种舔狗模样,非要大吃一惊后笑个三天三夜不可。

    肯定有很多人,不论男女都在暗暗觊觎周迟,祁阔只是太着急了,他想尽快确定和周迟的关系。

    “周迟,理理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

    幼时的周迟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任由面前老师尖锐的指尖戳向他的脑门,他垂眼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成绩单,清一水的100分。

    “我告诉你,取得好成绩是不是就开始骄傲了,觉得自己干什么都厉害,这种孩子我也见过不少了,最后….”老师刻薄的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旁边站着一个小胖子,捂着脑门一脸哭相,在看向周迟时,那张小肥猪脸忽然露出一个笑容,和那位容貌不扬的老师如出一辙的刻薄笑容,丑陋的不忍直视。

    这一年,周迟刚满十岁,他已经和周围那些还在把鼻屎悄悄抹在桌底的孩子格格不入了。周迟爱干净、有天赋,除了性格不太合群外没什么缺点。

    可在那些吵嚷的孩子们面前,性格不合已经算最大的缺陷了。小胖子是班主任的亲生儿子,同样也是教导主任的表侄子,在班里排名是万年老二,永远都会被周迟压上一头。

    他当然有理由对周迟不满了,在某天放学后,他和几个小伙伴出言嘲讽了周迟。

    他的家庭在那个破落的小县城算拿得出手的,平时节日什么的也会有人登门给他们家送礼,小胖子太很清楚什么话可以刺到周迟了。

    “周迟,我听说,你老爸和工厂打官司啦?”小胖子嬉笑道,这种事他爹妈在饭桌上经常说,他也学着他母亲的表情口吻,略带怜悯实则不屑道:“因为手指被碾下了两根吗?太可怜了。”

    周迟冷冷的看着他。

    “周迟,我知道你这样的孩子都很有想法,但是晨晨的额头也不是办法,伤得太明显了,如果去医院的话要赔不少的,老师了解你的家庭状况….”老师仿佛又恢复了那个慈祥和蔼的模样。

    “我知道了。”

    年仅十岁的周迟嘴角扯开了一抹微笑,他后脑勺隐隐作痛,那天他丢出石块在胖子额头上时,他也受到了攻击,只是伤处不在明显地方。可周迟明白,就算他伤的和胖子一模一样,事实不会和现在有分毫差别。

    周迟看上去很顺从,他低头向小胖子道歉,黑透的瞳仁里很是讥讽。

    “下周六家里有事,数学竞赛可能没办法参加了,老师可以帮我请假吗?”

    周迟明白万般计谋皆小术,唯有自强得天助这个道理,可在这21世纪,门第权势最最要紧的时代,对于他这种贫寒家庭出身的人来讲,自强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他们这样的孩子,人生少坦途。

    “周迟,怎么不理我….”祁阔真的要急哭了,下腹狠狠顶撞着周迟的两腿间,像头大熊般把周迟抱得喘不上气。

    周迟依旧面色红润,闭了许久的双眼缓缓睁开,清亮得让人乍舌。他的手指缓缓插入祁阔的发间,声音轻到听不见。

    “起来,祁阔。”

    “我帮你摸。”

    可怜的小周迟….

    15.逗狗一样

    尽管已经做了心理准备,周迟还是被那东西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看见后立刻就闭上了眼睛。摊开的手掌里被塞了一根炙热坚硬的棍子,他几乎想马上甩开。

    都要怪祁阔反应太快了,在听见周迟那句话的瞬间就扒了自己的裤子,不知廉耻的脱了个精光,祁阔霎时就扫空了向前黏黏糊糊的怨气,整个人抖擞了起来,黑亮的瞳仁一眨不眨的盯着周迟,满是期待。

    “周迟,这可是你说的。”

    周迟果然对他也有想法吧……不然以他的性子,怎么肯给人做这种腌臜事,祁阔甜蜜的想着,兴奋的满脸通红,看着又贱又得意,倒是让周迟觉得之前揍他揍轻了。

    周迟连给自己做这种事的次数都甚少,摸别人的东西就更僵硬了,他的手修长白皙,能完全拢住祁阔的东西,只是他掌心因为写字磨了不少茧子,摸起来带了点粗糙感,他将脸杵向一旁,看都不愿看祁阔,他只当自己在钻木取火,不带一丝情色意味。

    没错,他能做的仅此而已了,周迟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才不会给祁阔更多的东西。

    祁阔被摸的又疼又爽,比起生理性的快感,他更享受的是心理上的,可望不可及的高岭之花,竟然主动给他做这种事,光是想想祁阔就如同踩在了棉花上,浑身飘飘然,忍不住立刻要交待在周迟手里。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当着周迟面这么丢人,祁阔忍得辛苦,他被周迟的茧子刮得粗喘一声,倒在了周迟的颈窝里,颇为委屈的蹭了又蹭。

    “老实一点。”

    周迟的反应则冷淡多了,他眼里满满的厌恶,略显凉薄的薄唇成了一条直线,心道这只手他要拿杀菌洗手液洗个七七四十九遍才行。

    再忍一会儿,周迟手上动作不停,黏腻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响亮,他的耳垂被人含在口腔里玩弄,祁阔像得了什么玩具般很新奇,那么一点点圆润的肉被玩得格外瑟琴。

    在周迟小时候,老家里总有人说他的耳垂和嘴唇太薄,天性凉薄,想必人生坎坷也不会太少。这些说法在周迟锋芒初露后就少了很多。

    虽然周迟向来秉承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信念,对这种莫无需有的东西很是不屑,但此刻耳洞里传来的水泽声响,还是让他莫名想起了那些话。

    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能碰的痒痒肉,可现在耳垂被舔得像虫子在上面爬,酥酥的痒意让他头皮都有些发麻。

    果然,这种事情还是太让人感觉恶心了。

    段煜打游戏打的入迷,但一阵奇怪声音还是不可抑制的打搅到了他,他疑惑的推了推眼镜,眯着眼朝杨启的床铺上看,杨启抱着一床被子,两条腿夹着也不知道把这被子当成了谁,恶狠狠的几番挺胯。

    这种事挺尴尬的,段煜挠了挠脸,装作没看见又扭回头。

    杨启简直快在梦里被周迟折腾死了,这位惯会伪装的室友一扫现实里的冷漠,热情的让杨启招架不住,两条长腿缠着杨启的腰像逗狗一样逗他玩。

    偏他还不争气,被诱哄着做出了很多让他醒来扇自己耳光的事。

    “周迟…”

    低不可闻的梦呓声响起。

    是听错了吗?段煜心里有些疑虑,他游戏打上瘾,此时才发现宿舍其余两人还没回来,忽然他啊的惊叫一声,以为两人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故。

    段煜对什么事情都很心大,现在想起周迟竟然有点焦虑。

    还是给祁阔打个电话问问吧,段煜心想。他太社恐害羞,虽然有周迟的微信也不敢联络。

    16.跪在门口

    寂静无声的房间内,只有祁阔在小声嘶嘶的叫,最开始时他被周迟摸得太爽了,咬着牙努力遏制自己要宣泄的欲望,嘴唇一挨着周迟的耳垂就憋不住要说些乱七八糟的骚话。

    他牢牢固定住周迟的腰,用手指轻轻刮蹭那两颗颜色红艳、带点内陷的乳粒,周迟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热了,触手很湿润温热,白皙的胸膛前布满了他的捏痕,连本来小小的两枚颗乳粒也硬了起来。

    “周迟,好舒服啊,为什么会这么舒服。”

    祁阔的脸慢慢贴近周迟,亲昵的磨蹭着周迟高挺的鼻梁,他似乎嫌周迟撸得太慢了,胯下也忍不住向前狠狠顶了几下。

    顶得过了头,直接插进了周迟的两腿之间。

    这下可不得了,周迟光滑紧实的大腿并合,紧紧的夹着他那玩意儿。

    祁阔仿佛进入了什么新的快乐天地,兴奋的浑身不可自抑的发颤。

    他抱着周迟的腰,像只终于挣脱了牢笼的野狗般疯狂耸动着,哼哧哼哧埋在周迟脖颈边吻咬,任周迟怎么拿拳头砸他的脑袋他也无动于衷。

    “滚开!”

    周迟的声音还夹杂了一点颤抖,他极力推阻着祁阔,却还是被兽性大发的室友死死压在了身下,再怎么装模作样,他也明显慌乱了。

    “周迟给我吧…宝贝周迟,让我进去吧。”

    祁阔挪出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唇舌并用在那张优越到不行的脸蛋上滑行,从下颚线舔到周迟薄薄的两瓣唇肉上,像含着什么最甜的蜜糖一样叼住就不松口。

    周迟却恶心的嘴角直往下撇,他连张嘴骂也不想了,生怕这变态寻着机会就探舌头进来。

    “我们接吻吧周迟,你不是也喜欢我吗?你都给我撸了,这不够…..远远不够…周迟给我吧,我们做爱。”

    祁阔显然有点癫狂了,说的话断断续续的,他滚烫的性器可以说是乱戳一通,被撸得湿湿粘粘,简直是天然的润滑剂,顺利的噼开了周迟并得严丝合缝的大腿根。

    他红着眼睛往下看,周迟的股间硬是被他撬开了一点,深深的沟壑里透着淡淡粉色,他能感觉到有一处柔软的内陷,他头脑一热,想也不想就要往里抵。

    祁阔没料到周迟会突然奋力抵抗,待他反应过来时,脖子已经被紧紧桎梏住了,窒息感让他喘不上气。

    他的视线往下飘,看到了他脖子上的一只白皙的手,因为太过用力,青筋暴露的很明显。

    “你疯了吗?”

    周迟浑身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他眼眸低垂,扬起手又是狠狠的几巴掌,把祁阔打得脸颊两侧都泛起红晕。

    疼是疼的,轻微的眩晕感过去,祁阔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还是周迟赤裸裸的漂亮身体,

    “不是跟你讲了吗,老实点。”

    周迟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他的眉骨冷漠锋锐,看祁阔的眼神就跟看一条管不住发情的狗一样,鄙夷又厌烦。他见祁阔还敢盯着自己的下面看,直接伸手狠狠掐了一把祁阔的性器头部。长]腿老阿姨后“续追更

    “疼!”

    祁阔被他的手掌掐得上不来气,他没料到周迟的这一手,被掐肿的头部更精神抖擞了,情难自禁的剧烈抖动两下,祁阔直勾勾盯着周迟瞧,一条白浊唰得一下喷溅出来,周迟闪避不及,还是被射了一脸。

    白色的液体从周迟的脸颊慢慢滑落,鸦黑的睫毛也粘连起来,滴滴答答掉在地面,周迟的表情十分错愕。

    片刻的僵持后,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十分轻松欢快的调子,谁都没去接。祁阔犯了错,他大气也不敢出,耷拉着疲软的小祁阔就那么一动不动瞅着周迟。

    周迟却懒得看他一眼,急促的掉头就往卫生间走,用手扶着洗漱台吐了个天昏地暗。

    待那种反胃感过去,周迟稍稍冷静了下来,他拿毛巾随意擦了擦脸,抬眼时镜子里的人也在望着他,眸色黑沉得仿佛是一处深渊,诱着人往里跳。

    周迟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围棋,他没什么特别爱好,这曾是他最热衷的东西了。仅仅两个月,他就成为围棋班的招牌学子,几个老师站在一起,都在对他啧啧称奇。

    但这算爱好吗?其实不然,周迟只是享受那种从角落里厮杀至中心的过程,所有人起点一样,丝毫没有偏颇,他喜欢静静的坐在那里,一步步吞吃掉别人的领地。

    人都说看棋风如看人,周迟的棋风带着凌厉的杀气,被老师点评功利性太重,有野心是好事,但不可过多,否则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后来因为围棋班涨价了,父亲打的官司也失败了,两根手指换了工厂一千元的赔偿匆匆了事,周迟再也没有去过围棋班。

    他并非真正平静孤高的人,所以儿时那件事,当然也远远没有了结。

    因为小学和初中是连在一起的,那个仗势的死胖子和他的母亲从小学阴魂不散的跟着周迟到了初中。

    那对他们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大事,于是两人都心大的忘记了,在中考这个重要分水岭后,周迟顺理成章拿了全市第一,老师仿佛完全记不得和周迟发生的龃龉,一脸热情骄傲的搂着周迟拍着相片。

    周迟也很温顺,面对相机甚至还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和十岁那年嘴角的弧度一模一样。

    毕业第二天,他就将几年来收集的证据匿名送进了教育局信箱,这中间不仅有师生送礼,还有熟人托关系办事,甚至还牵扯到了学校主任之间的晋升。

    没人能想到是周迟,谁能想到一个十岁孩子就能策划干出这种事呢?

    周迟经历过不公,本应该最厌恶能将人压倒的滔天权势,但他心底那股子傲气反而让他对这些东西有了新的见解。

    在他现在看来,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要想享受权势带来的好处,就要预先接受自己可能会被反噬的后果。

    周迟又用凉水清洗了一遍脸,待眸子里的风波平静下来后才打开门,一开门就发现祁阔跪在门口,闻声可怜巴巴的抬起头看他。

    17.啪唧一声掉在了两人面前

    打出去的几个电话都没有回应,段煜那张总是懒洋洋、对什么事情都很不上心的脸上也开始浮现出一丝焦急,他把鼠标随意撂在一旁,手指无措的扣着手机边缘。

    祁阔不接电话,那要打给周迟吗?

    段煜点进了周迟的聊天框里,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流,有也只是“周神,帮我答个到。”“班群里说的作业是什么啊,周神我借鉴借鉴你的。”这种不靠谱的话。

    周迟的回复往往很简短,他这样遵纪守法的学生当然不会给段煜答到,抄作业他倒是不怎么在意,横竖也不会威胁到他班级第一的地位,还能顺水推舟送个人情。

    “段煜?有什么事吗?”

    手机忽然出现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差点没把段煜吓得手机摔地上,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已经拨出了电话。

    段煜一瞬间哑巴了,他想了半晌,开口问出了这么一句:“你们出事了吗?”

    周迟眉心抽动一下,此时双唇被吻的红红的,霎是好看,看着也不那么刻薄了,他冷淡的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拉着他裤脚的祁阔,略带烦躁的捏了捏眉心,语气努力平静下来:“一点小意外,明天早上就返校了。”

    “哦。”段煜应道,他没朋友,自然也不会有主动给人打电话的一天,此时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结尾。

    那现在周迟和祁阔两个人是在外面开酒店吗?段煜想的思绪纷飞,周迟的声线是很清洌的少年音,现在尾音却沙沙的闷闷的,像带了勾子一样,听着就莫名其妙让段煜有点脸红。

    “没有其他事了吗?”

    周迟不欲和他多说什么,想尽快结束这个电话后收拾祁阔。

    “哦…我想吃糖油烧饼,明天给我带两个吧。”也是段煜脑子宕机了,听不懂周迟要挂电话的弦外之音,稀里糊涂的就来这么一句。

    周迟直接挂了电话。

    “周迟,我刚刚昏了头了。”

    祁阔的一头黑发被浇湿,无比顺滑的贴在额头上,他可怜兮兮的拽着周迟的裤脚,随着周迟的移动而挪动着双膝,眼眶湿润发红,哪有一点刚刚欲色蓬勃的疯狗模样,倒像只被雨淋得乱糟糟的流浪狗。

    被周迟一瓶冰水浇醒,他现在心里十万个懊悔,周迟这样一声铮铮傲骨的人怎么肯屈居于人下,何况还是被他以那种姿态逼迫着。

    “我给过你希望的。”周迟的声调不带一点起伏。

    祁阔使劲点点头,平时连碰周迟一下都要皱眉好久,却愿意亲手给他撸,周迟肯定心里也有一点喜欢他,他不该那么贪婪的。

    周迟现在肯定恨死我了吧,祁阔落寞低下了头。

    一双温凉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而后轻轻抬起了他的下巴,因为背对着光线,周迟的五官半明半暗,辨不清是什么神情,他居高临下的望着祁阔,不咸不淡的开口:“以后不要犯这样的错误,”

    “还有,别对任何人讲我们的关系。”

    祁阔脑子里轰的一震,激动的都不敢大声说话了,脸侧被周迟扇肿的地方还在隐隐发烫,但被周迟的手一摸,祁阔又觉得就连疼痛都满是甜蜜,他小心翼翼的问周迟:“那我们现在算谈恋爱了吗?”

    怎么周迟就不扇别人巴掌,就扇他呢?因为其他人都混不到跟周迟这么熟的关系。祁阔美滋滋想着,他兴奋又快乐,捉着周迟的手指缓缓亲吻,边亲边试探的看着周迟的表情,没发现什么异常才敢继续放心亲。

    翌日早晨。

    周迟一贯的生物钟是在六点起床。

    雪白的大床上,祁阔拥着他正酣然入睡,嘴巴不知什么时候就嘬在他胸口,像在吮吸什么东西,周迟睁眼后,眸间闪过一丝厌恶。

    收拾干净后,他眼睛瞟到酒店里搁置的免费豪华洗漱用品上,不露声色,不知在想什么。

    他想,这些都是好东西,如果就这样扔在这里,岂不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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