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杨启生性闹腾,他可受不了这种氛围,就要去卫生间去找其他两人。

    他面露烦躁的打开了卫生间门。

    祁阔整个脑袋都埋在了周迟的衣领里,只听见粗喘声,轻轻摆动脑袋不知道在干什么,两人下半身紧紧挨到一起。

    平时很高冷的周迟一手狠狠拽着祁阔的脑袋,闻声他转过头,表情很不虞,一双黑透的眼睛凉薄的几乎要将人冻伤,但他脸色确实也是红红的,他皱着眉看过来。

    杨启浑身都僵硬了,眼睛却怎么也移不开。

    迟哥越厌恶…我就越兴奋呢

    7.过来搭把手

    7.

    “过来搭把手。”周迟凉津津的声音响起。他说话时,祁阔还抱着他蹭来蹭去,硬热的东西简直是恶意乱顶一通,周迟对这方面不甚感兴趣,所以没起什么反应。

    就算知道祁阔是在耍酒疯,但周迟仍然觉得有点难堪,尤其是在另一个人面前做出这种恶心的姿态。

    杨启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周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见他像呆瓜一样一动不动,周迟语气不善道:“他喝多了,应该认错人了。”

    杨启:“……”看更多来11037⑼]6*(21

    杨启一瞬间变得眼神怪异,眉毛高高扬起,说话时才发现自己声音干涩生硬。

    祁阔明明在外面还好好的啊,杨启心道。更何况,像祁阔这样的官三代,陪着家人一起应酬就不说了,平时和朋友们一起下馆子应该也不在少数吧,这种日本清酒,对杨启而言小饮料的东西,怎么可能把祁阔喝成这幅上不了台面的样子。

    “你真觉得他喝醉了吗?”

    周迟一双黑玉般的清凌凌眸子望过来,很疑惑的样子,他似乎真不知道杨启在说什么鬼话,面部表情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厌弃,险些都要暴露出真实性情了。

    杨启上前去把祁阔拉开,这一拉他才发现,祁阔的东西昂扬挺立,他尴尬又复杂,一点就着的小霸王脾性此时也如同哑了火,一声不吭了。

    “你要换衣服吗?旁边就有一家店。”杨启说话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生硬。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敢看现在的周迟。

    “不用了。”

    周迟皱眉拽了拽身上的衬衫,这衣服是他在某宝上买的,他之前没在网上买过衣服,想着开学就没法去批发市场买便宜衣服了,周迟就下了桃宝,他手机内存小,为此还删了很多拍的风景照。

    周迟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在网上看起来很好看的衣服到手里就变得软软趴趴,质量也很差,线头多的剪不完,每次洗衣服都能发现新惊喜,半湿时粘在身上刺得浑身发痒。

    但就算如此,周迟也不想破费去北京实体店里买衣服,这片土地寸土寸金,他没穿过什么好东西,也想象不到真正质感好的衣服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反正不管怎样,在人群中最打眼的一定是他,周迟轻蔑的想道,不同于一般理科学霸,他体态也很好,挺拔的身姿像颗白杨树,身量高瘦,虽然含有一点水分,但总体已经打败99%的人了。

    谦虚一点来讲是99%,虽然周迟还没见过比自己更出色的人才,但姑且把那1%也算上吧,周迟对别人叫他“周神”这件事表示既无奈又有点暗爽。

    室友们的家境都很好,周迟生活在他们其中仅仅几日,就已经感受到了这世界的参差百态,但他并不自卑,相反他心里有股怎么也挫不灭的傲气,他知道杨启看不起他,同样他也很看不上杨启这个人。

    如果不是杨启的家世,这样毫无亮点的人周迟可能连一个眼神都懒的给他。

    “我不习惯贴身穿没洗过的衣服。”周迟又补了一句话,他垂首扣自己领口被蹭开的扣子,锁骨下一片白皙,杨启就揽着祁阔在旁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锁骨看。

    其实,周迟在刚入学时并不是高冷这个人设,他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清高些,让那些家世显赫的人对他不带什么防备心。

    他从南方的小县城坐几十个小时火车到北京,对北京干到起皮的天气很不适应,周迟又用惯了香皂洗脸,也不抹什么护肤品,脸上崩紧的他连张嘴说话都困难了,所以别人看他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面无表情模样。

    后来他找到了原因,买了瓶大宝擦脸,不过同学们早就对他产生了可远观不可近玩焉的“冷面学神”印象了。

    8.还是学阀对他更重要

    “怎么去这么久,周迟好点了吗?”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闻声懒洋洋倚靠在椅背上的段煜迅速抬眼看了一眼他的室友们,这三个人表情都有些奇怪,尤其是周迟,刚刚进去的时候他记得这件衣服还没这么透明。

    乌黑的碎发浸湿了贴在额头上,凉白如玉的皮肤也向外透着血色,显得这位不近人情的学霸多了那么些人气,眼神还是一贯冷静,但看着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气。衣服黏在身躯上,透明的连那两颗红豆都看的清清楚楚。

    “我没事。”周迟简明扼要回答,却换了个位置坐到了他的身旁,不再和祁阔挨着了。

    离得近了,在暖黄的灯光下,段煜看见周迟的脖颈下方有一片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分外明显,越往下颜色越深,段煜还想继续往下看时,一只手却扣在了那里,手背青筋浅浅浮起。

    周迟淡淡扫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将自己最后一颗扣子扣得严严实实。

    是挠的吗?段煜看的久了点,他心大,什么也懒得去想,于是推了推黑色细框眼镜,没什么反应的继续又垂下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戳动,几乎打出了残影。

    周迟肚子里空空如也,烧的难受,再饿一会儿就要咕咕叫了。他坐的端正,伸筷子去夹寿司吃。

    他不是没吃过大餐,之前亲戚们有结婚宴或者升学宴,总爱让他爸妈把他也带上。

    父母都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言语行为也很市井,却生出了这么一个才华气度兼具的儿子,真真正正的从土窝窝里飞出了“凤凰”。不管什么席,只要带上周迟,那一场席面的焦点已经悄悄转移了。

    嘴里嚼着蒲烧鳗鱼寿司,周迟漫不经心想,不过这种高级货确实要比农村三百元的“大餐”口感要好得多了。

    既然开始老老实实吃饭了,就免不了聊一些有的没的,祁阔好像也缓过了神,一双汹涌黑沉的眸子也恢复了清亮,他使劲往周迟那边瞅,看周迟没怎么搭理他,又失落的收回了视线。

    “段煜再缺课一次,绩点就全没了。”

    “啊。”段煜的眼睛仍然不离手机屏幕,很无所谓的说了一句:“天天早八,狗都不去。”

    “没关系啊,他爸妈不都是教授嘛,通融一下很简单吧。”杨启一头红毛显得倨傲不吝,他也很少去准点上课,迟到缺勤记了不少回。

    “没担心过考试。”

    “保送生说话就是很狂啊。”

    周迟拿在手里的筷子忽然收紧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感觉嘴里肉香蔓延的寿司失去了味道,有些如鲠在喉了。

    几人聊起财经时政,彼此之间都颇有一番见解,家世背景良好不仅给他们带来了不俗的谈吐,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关键还有种无所畏惧的自信。

    周迟听不大懂他们讲话,只能机械的敛目往嘴里塞东西。他曾经最看不上的人就是段煜,整日在宿舍睡觉打游戏,仿佛将自己的前途扔在地上摔个稀巴烂也无所谓。

    “段煜说是懒得备战高考,刚好家里在社科院有人,给他推了个竞赛的名额。”

    “挺简单的,我当时在加拿大没参加什么国内的竞赛。”

    周迟听的一头雾水,他那个高中连重高都算不上,是县里唯一的一所高中,周迟的总分和第二名能足足拉开一百五十分。

    味同嚼蜡的咀嚼中,周迟想起了自己夜夜挑灯苦读,就为了在所有人面前装毫不费力的学神。因为报不起补习班,他找一些“黄冈内部资料”去把书店翻得底朝天,最后抱着卷子回家里偷偷做。

    周迟内心里并没有很不甘,他自傲的已经到一种看不起所有人的程度,在他看来,这几位也堪堪只能算自己光明前途的踩脚石,能利用最好,利用不来的话他自有能力找其他更好的。

    说白了,如果自己也有那样的家世,他能做的比他们好太多了。

    几人交谈着,从盘子里夹寿司吃。杨启看周迟在那边一声不吭,吃鳗鱼很上瘾的样子,薄唇一启一合,泛着淡淡的光泽感。

    看着看着他也馋了。

    把那片鳗鱼肉送入嘴里后,杨启立刻皱了眉,右手端起清酒灌了一口。

    段煜不经意间抬眸看见了,开口道:“今天这家鳗鱼烤得不到位,肉质有点松散。”

    “口感也很差。”杨启眉头仍然没有放松。

    他们面前的刺身大多吃了干净,只有寿司满满当当。

    周迟浑身僵硬了,吃惯了学校的8块钱快餐,他只觉得自己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还一直赞叹高级货就是不一样。

    就算他平日里伪装的再好,学着那些有钱人的姿态再优美,别人对他有再多的赞叹,可本质上还是很穷酸。

    几人朝他投来目光。

    是继续吃?还是放下筷子。

    周迟脑子里仅仅有一秒钟激荡,随后很自然的咽下了嘴里的东西,抬头时面部表情很淡,黑眸冷静,带着些不赞同说道。

    “不要浪费食物。”

    鉴于周迟平时清高的人设太入人心,室友们都想,周迟这样的人连食堂那么难吃的饭都能吃的干干净净,他肯定不愿意看见有人剩饭啊。

    更何况,刚刚周迟把寿司送进嘴里那一瞬间眉头就皱了起来,可能在那时他就感到口感不对劲了,但是为了不破坏聚餐气氛,他硬是什么也不说不给大家扫兴。

    真是,如今这世道竟然还有这么纯粹的人,这下连杨启一贯嚣张不吝的眼神都和缓了许多,心里罕见的泛上一丝浪费的羞愧。

    官三代?红三代?在刚上大一的时候,还是学阀对周迟更重要。

    周迟弯下腰,把段煜不小心摔在地面上的游戏机捡了起来,他手指干燥温暖,在递给段煜时不小心刮在段誉的掌心里。

    手心传来酥酥麻麻的热意,段煜愣在了原地,看着周迟那双清冷好看的眼睛没回过神,连游戏机也忘了接。

    9.衣领被解开了两颗

    游戏机的声音还在噼里啪啦乱响,半晌没见段煜来接,周迟嫌太吵,直接塞进男生手里。

    段煜不自觉的挠了挠掌心,痒痒的像是发烧,他抿了抿唇,将游戏机随手丢到桌子上,也没心思玩了。虽然身量高大,但长期圈在宿舍里让他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被周迟这么一摸,现在竟然浅浅的浮上了一层红。

    “怎么了。”周迟直直的望进他的眼里,乌黑的双眸如幽井一般深邃,段煜之前就听祁阔说周迟的眼睛很有魔力,看久了像是要晕眩,那时他还很不以为然。

    周迟面容清俊,一头乌黑头发搭理的很简单,从不带什么配饰,干干净净的一身素色,却总因为身高体态和相貌是群人中最出挑的那个,不喜和人交流,和社恐的段煜像是两个绝缘体,两人没什么接触。

    “没事…”段煜别扭的扭过了头。

    其实他有些社恐,因为一家子都是作风严谨的教师,说话时总爱教育他几句,小时候把他逼得狠了,没交到什么朋友。上大学后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叛逆感,整日无所事事,在床上睡得醉生梦死。

    按说段煜现在已经没那么抵触生人了,能和祁阔杨启他们正常交流,但不知怎么,一看见周迟,他还是不自在了起来,浑身都在发热,想立刻躲起来。

    周迟也觉得他很奇怪,还在想难道是自己的意图太明显了吗,于是他眼帘低垂,愈发仔细的观察段煜,险些把这位室友看自燃了。

    他不像我一样这么刻苦努力,也不像我这样天资聪颖,周迟收回了视线,怜悯又讥讽的心想,总体水平都落自己很多,就算是保送上来的又怎么样呢,有自己这样优秀的室友,一定日日都很有压力吧,所以才自暴自弃什么也懒得做。

    酒也喝几轮了,等聚餐完,几人都默契的没提价格的事,周迟端坐原地,表情平静的率先提出要a钱。

    也是,这种清高的学霸怎么也不会贪室友的小便宜,虽然周迟很想贪一贪,但这样坦然接受也太不符合他一贯操持的人设了。

    室友都有些愣住了,他们这样家境优越的出身,出去玩开心的时候都是拿着钞票撒着玩,和朋友下馆子也从来没有aa过,谁都不差那几个子儿。

    “我们都是学生,这样不好。”

    周迟微微摇头,他以为这顿饭顶天了也就一千块,咬咬牙也不是出不起那几百块,于是状作从容淡定的拿过小票。

    在瞥见小票上的五位数时,他心里大吃一惊,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脸色霎时有点发白,只想把之前说的话囫囵重新吞回去。可话已然出口,是怎么也收不回去了,周迟攥着自己用了几年的老手机,用力到手指都在颤抖。

    a钱周迟是肯定a不起的,他又不是傻子,斤斤计较从指缝里抠下来的钱绝不是用在这种地方上。

    该怎么办,周迟头脑里一片翻滚变换,他拿出自己的老手机,上下无措的滑动着,也不知道在按什么,表情却没什么波澜起伏。

    他在等这些人的答复。

    “都是一个宿舍的,别跟我们玩儿a钱这套。”

    杨启先开口了,他浓黑的眉毛紧皱,好看的眉眼也有些意外,显然是对周迟拧巴的行为很不满。

    他手快,已经把自己的卡递出去了。③3〇1㈢949.③q.q群

    “就让杨启给呗,都替他答那么多次到了。”祁阔应和道。

    周迟这种心气高、骨子里都透着倔强清高的人不想蹭室友的饭,其实祁阔能料想到这一幕,他心里一动,又磨磨蹭蹭的挪到周迟身旁,看见周迟微不可查朝外扭动的动作也没放在心上,笑眯眯的劝道:“杨启都请了,下次就我请呗,咱们周神不来不是偏心了吗。”

    他眼下有点酡红,平日里总是笑意满满的眉眼现在看着莫名有种慑人的压迫感,周迟习惯的露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却没有再推阻更多了。

    他们都是不差钱的主,再推辞,就显得太扭捏了,会让人感觉乏味,周迟很懂把握这个度,于是他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机很自然的又收回口袋里。

    “这样就对了嘛。”

    祁阔拍了拍周迟的肩膀,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怎么,他的手掌很烫,指肚带着微微糙感,当着其余两人的面摸在了周迟的肩颈上,手指搔弄两下周迟的颈椎骨,又伸进了后领里,摩挲着那片他吻出来的桃红。

    扣得严严实实的扣子被他解开了两颗。

    周迟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他脑子里可从来没情情爱爱那些东西,对那方面也很冷淡,可此时的他却敏感的察觉出气氛的不对劲。

    他面前桌子上还摆着一张票据单,周迟黑沉的眸子长久的停滞在那上面,久到祁阔解开他第三颗扣子时,他的身体也没有动。

    10.偏偏他兴奋的一塌糊涂

    扪心自问,祁阔这样出身的人,在遇到周迟前在任何地方都是受人奉承的焦点,模样好不说,家里也有权有势,从初中起就有一群姑娘追着。

    祁阔觉得世界上有意思的事情多了,干嘛非得在谈恋爱上浪费时间。他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把手摸进一个同性的衣服里,还摸的那么上瘾。

    “难道我真的是同性恋?”

    心里念叨完这句,祁阔又立刻否决了,目前为止,能让他心里起点波澜的就周迟一人了,面对别的男生,只是想一想这种事都有够恶心的。

    周迟的皮肤细腻光滑,又热又有种湿漉漉的汗意,像吸住手指般让人松不开手,喉结尖尖的一个凸起,祁阔极力按耐住自己粗重的呼吸声,手指发颤的解开了周迟的衣扣。

    他想自己真是喝上头了,否则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薄韧的胸肌露出了一条浅浅的沟壑,在祁阔赤红双眼,指尖触碰到那两颗红豆边缘时,他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祁阔。”周迟冷声开口,他垂下头,眸子里是乌压压的愠怒,把祁阔的手猛的从自己胸口拽出来甩向一边,胸膛上下起伏,在其余两人看来显然是气得很了,但还要维持着自己体面和矜持不发怒。

    这个蠢货,做事不经大脑思考吗?有脑子不如没有……周迟在心里尽情刻薄谩骂这位室友,他多少能感觉到祁阔举动的怪异,老实讲只要不侵害自己的权益,他就不会太在意。

    但当着两人面前就这样摸了上去,真的蠢的让周迟不禁认为祁阔是刚高考完就把脑子喂了狗,反正周迟是最要面子的人,他绝不容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做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

    被拽离时,祁阔的指尖还回扣勾弄了一下,奇怪的痒意突袭,一枚红豆顶在了衬衫上,被质感差的衣服磨得更难受了,周迟皱着眉头,脸色仿佛要黑成锅底。

    近乎透明的衬衫里,所有人都看见祁阔的小动作,也都看见了那颗与众不同的小红豆。

    “操。”

    杨启暗骂一声,措不及防的转过了头,他当作没看见,一副平平静静的样子,然而心里的惊涛骇浪却要将他掀翻。

    祁阔是gay?什么时候的事情,杨启努力在脑海里回想,他们两人彼此长辈都认识,过节时也少不了来往送礼,他可清清楚楚记得在高中时祁阔父母说以后要祁阔找个能治得住他的老婆。

    不行,周迟可不是什么良善的角色,看着祁阔捏周迟的胸,杨启心情很复杂,手指也痒的厉害,很难说清是嫉妒还是不忿,反正很不痛快!

    杨启压着眉头想了半天,最终把这种心情归根于他早就看周迟不爽。这人倨傲又嚣张,在东三省就是个仗着爷爷的威风胡作非为的小霸王,他当然不可能像祁阔那样巴巴的跟在周迟屁股后,比起朋友来说更像是舔狗。

    都要怪周迟太会装了,故意穿那么瑟琴的衣服,露出一看就想捏的小红豆,明明是个身高体长的大男生,还一脸冷若冰霜装跟个贞洁烈女似的,杨启恶意满满的揣测着。

    “我们该回学校了….”

    段煜整个人都看呆了,脸上可疑的两团红晕就没消下来过,像只烧开的热水壶,他手足无措的扣着手里游戏机的键位,连屏幕被搞黑了都没发觉。

    已经十点了,再不回学校就过门禁点了,几人这才反应过来。

    这片地方打车贵的要死,周迟平时出门喜欢骑共享自行车,环保又便宜。但明显这几位爷谁也不想费那个劲。

    “我的车被老爹没收了,让我开学低调点。”祁阔叹气,不得不说他心态很好,被众人围观了后也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坦然自若。

    “你的车没运过来吗?”祁阔问。

    “麻烦,再买辆得了。”在他眼皮底下干这种事,杨启看祁阔怎么看都很不顺眼,他在心里早就把祁阔打成了轻易就被蛊惑的蠢货,在这点认同上他倒是和周迟有异曲同工之妙。

    给车上首都牌照,在普通人看来是难如登天的事,对杨启而言实在不算什么。

    祁阔手快的先打了两辆车,眯眼睛拉开车门笑着把段煜和杨启送上去,道一句学校见就合上了,这一系列动作快的谁也没反应过来。

    段煜还是一副脸红的呆傻模样,杨启倒是没说什么,沉着脸上了车。

    这下就只剩他们两人了。

    “周迟….别那么看我。”祁阔微哑的声音拉长,声调亲密又愉悦。他看见周迟眼底抑制不住的厌弃,冷淡的视他为无物的表情,偏偏他还是兴奋的一塌糊涂。

    周神骂人好爽

    11.他忽然有点想吐

    但凡周迟的性格不这么冷淡,或者是长得普通一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沾染一些世俗东西,祁阔都不会对周迟有太多关注。

    偏偏这个人长相也好,性情也独特,是他从未接触过的类型,周迟只是稍微扬起下巴,沁凉的眼风扫他一眼,都能把祁阔勾得飘飘然,连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清楚了。

    祁阔到现在也没搞懂自己算不算同性恋,反正他是一见了周迟就想故意亲近。

    “你别碰我。”

    周迟抬手挡在祁阔的胸口,缓慢的将这人推开。面前的祁阔好似一只管控不住要扑人的大狗,浑身冒着热气,摇着尾巴想来舔他的主人,脸颊不正常的泛着酡红,像是兴奋极了,眼里亮的惊人。

    遗憾的是,他的主人并不怎么喜欢他,甚至还很厌恶这种过于亲密的触碰。

    两人站在路边,临近十月,空气还带着些燥热的暑气,祁阔这么一蹭,就更让周迟新生烦躁了,一向冷静从容的表情也带上一点点不耐。

    本地知名的贵价日料店门口,一名乌黑发色的男生身长玉立,眉眼冷峻,面部线条流畅干净,像是热气蒸腾的天气里凉丝丝的风,看着就清爽舒服,只要是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朝他们那边瞅。

    “这是哪家有钱的公子哥?气场这么强。”他们这样默默想着,却忽略掉了扒着周迟衣服的,看起来醉醺醺的真正公子哥祁阔。

    周迟凝眉向外看,他当然着急了,差几分钟就到门禁了,晚归会上报给辅导员,虽然他有自信能指挥祁阔把晚归记录抹掉,但那样会让完美的他沾上一些污点,周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周迟,路上太堵了,车到的很慢。”祁阔慢悠悠地将手机屏幕亮给周迟看,周迟看清上面师傅的回复,唇部线条僵成了一条直线。

    他那样精明的脑子怎么可能想不到这是祁阔玩的小花招,只是,就算他现在咬咬牙自己打车回去,也肯定是要被记晚归了。

    “没办法啊,只能先找个酒店凑活凑活得了。”祁阔耸耸肩,很无奈的样子,他指了指附近的一家酒店,占地面积相当大,装修也极为奢华。

    先前周迟路过这里,以为这是什么高档写字楼,还在纳闷哪个公司这么有实力。在得知北京这片金贵的土地上,这么大的地盘只盖了一座酒店后,穷酸的周迟的内心还是被小小震惊到了。

    很快,那些震撼又转化为了隐隐作热的野心,那双清冷的黑眸里也透出一丝卑劣的热意。

    这么多年,周迟其实一直把这些隐秘的心思藏的很好。他的家乡不是没有“富二代”,厂长的儿子、主任的女儿,在穷困潦倒的县城里称得上是硬关系的人,周迟都很不以为然,对谁都是一副冷淡疏离的模样。

    甚至装久了,周迟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品性清高孤傲。

    直到周迟坐三十多个小时火车来到首都,见世面见的多了,才恍然明白,原来他不是清高,只是他看不上那些人的蝇头小利而已。

    像祁阔和杨启这样强势的家庭背景,才会引得周迟施以眼神。

    他就是那种汲汲营营,想要攀附权贵的人啊,周迟在心里坦然接受自己的想法,并不以此为耻。他认为自己的才华和身份不配位,他理所应当享受最好的待遇,过上自己畅想的那种人生。

    “我不想对你发脾气,以后别这样。”

    周迟再次原谅了祁阔。

    对谁的态度都一样冷漠的周迟,竟然会这么纵容我,他对我也有特殊的感觉吗?祁阔不由得想多了点,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酥麻之意,暖洋洋的很舒坦。

    身上的衣服穿着太难受了,到了房间里,周迟就立刻去洗了澡换上睡袍,酒店很高级,衣服质感也很好,被劣质布料磨习惯的皮肤乍一接触这么软滑的布料,还有些不适应,周迟感觉自己身上光溜溜的没穿衣服,不自在的又伸手把腰带系紧了些,那截本就劲瘦的腰显得更细了。

    祁阔定了套房,此时正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双目一直注视着洗浴室的方向,虽然隔了一层厚厚的墙,什么也看不见,但从淅淅沥沥的淋浴声里,祁阔也能幻想到很多旖旎的画面。

    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周迟看着那几千块的价格也没说什么,他总不能说出来让祁阔再掏钱另给他定一间这种话。

    两张床,各睡各的就好了,周迟边想边拧开一瓶桌上的矿泉水,瓶身是玻璃质地,沉甸甸的手感,周迟稀奇的摸了又摸。

    他渴的厉害,仰头灌下水的时候,水液从唇角溢出,沿着清晰的下颌线往下流,弯弯曲曲的一道水流延伸进了领口里。

    悄无声息的,祁阔慢慢踱步至周迟身后,嘴唇覆上了周迟的喉结,舌尖轻轻一挑,像也是渴极了,把那些水珠尽数吞进自己肚子里,随着咕咚一声干咽,祁阔黏糊肉麻的声音响起。

    “周神为什么不想对我发脾气,难道….”

    祁阔的手不老实的探入浴袍,抚上了周迟紧绷的大腿上,使坏般游走其间,周迟的浴袍下只穿了一层薄内裤,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周迟一向脑子转的很快,如今却惊骇的浑身僵硬,说不出来半句话。他看见祁阔在他面前缓慢蹲下,一条腿跪在地上。

    祁阔朝他微笑,唇角微微上扬,双手扶在周迟的大腿上,探出了猩红的舌尖。他的脑袋伸进了周迟的浴袍里。

    湿热柔软的舌头,炙热的口腔,触碰在了他沉寂许久的那玩意上。

    周迟浑身震了一下,面上浮现出一种极不可置信的表情。震惊、骇然、恶心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内心。

    你们知道吗。我有恶趣味。周神越恶心越厌恶我越兴奋(

    12.他像只狗一样可怜

    祁阔对这种事生疏的不行,只是蛮力舔来舔去,周迟刚刚洗过澡,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清凉的水汽,应该是用了酒店的沐浴液,散发着略带苦涩的柠檬草香气,可舔上去却是甜甜的味道。

    即使头发被周迟死死的抓住,揪得头皮发痛,祁阔的身形也没有晃动一下,反而愈加凶猛痴迷的凑上去了。

    “呃…”

    周迟的喉口被逼出了一声低喘,闷闷的哑哑的。⑤806^41⑤0⑤追

    他极少做这种事,对恋爱不感兴趣的他自然也是个天然的性冷淡,活了十八年连自亵都寥寥无几。按说年轻男孩难免会心浮气躁一些,就像周迟也偶尔听过同龄人讨论这类事情,那些男生洋洋自得着自己能坚持多久多久,他听了只是微微皱眉,心中颇为不屑。

    周迟认为自己干什么都是最优秀的,做那种事也当然是最好的。

    这种感觉诡异又新奇,湿润黏腻的舌尖在在最敏感的部位来回扫荡,陌生的快感顺着周迟的尾椎骨一节节攀升,舒服的有点过了头,周迟也难以抵抗这种感觉,他狭长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忍得久了,额角也淡淡浮现青筋。

    跪在他胯下的男生动作愈发的快,仿佛就要生生活吞了这条物件,没几分钟,周迟就在他的口里缴枪了。

    “周迟….你也喜欢我吧。”

    祁阔从浴袍里探出了头,他慢慢起身,两手搭在周迟肩头,薄唇上亮亮的一层水光,黑黝黝的瞳仁里暗沉的可怕,满眼的迷离欲色。

    周迟终于从滔天的快感中缓过来,清醒之后,不可抑制的怒火从心底窜升,他忽然有些想吐,避过祁阔的眼神就要去卫生间冷静一下。

    大腿紧绷的肌肉还在细细颤抖,周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被做出这种事,被同性吸出精这样的体验,足够把这位学神的认知倾覆掉了。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太恶心了,恶心的同性恋,以前他怎么没发现祁阔对他抱有这种心思。周迟稍稍回忆了下两人的相处,越想越觉得祁阔从刚见面就可能对他起了心思,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被用嘴巴服侍时候产生的快感,竟然让他都有些迷离了,周迟很讨厌这种不受控的感觉。

    “滚。”

    他第一次说了粗话,随后狠狠甩开祁阔要来攀附的胳膊,面色极为难看。

    挣扎间,周迟的浴袍被扯松了些,向前他就觉得这面料滑溜溜的没有安全感,如今看来真是验证了他的猜想,这浴袍似乎设计来就是被人撕开的,轻轻一扯,衣服就要从肩膀处滑落,如果全掉了还好,偏偏还是这样欲落不落,露出半个肩膀头和裸着的胸部,看起来倒更勾人了。

    可惜他不是女人,不能展现出那种诱惑感,相反自己还是个身高体长的大男生,就算露出来什么东西也只是微微隆起的胸肌罢了,周迟在心里凉薄的嘲讽道,他伸手拉过掉下的睡意,冷着脸要走进浴室。

    事到如今,他是怎么也不能跟祁阔交好了,周迟自私自利,又太傲气,他自己就是块万里挑一的金子,怎么肯拿自己的身体换前程。

    更何况,不是还有杨启和段煜吗?那两人可怎么看都不像同性恋。

    周迟放下了心,在拧开浴室门时,他的身体却被狠狠扑到墙壁上,胸膛和墙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周迟还没反应过来,脖颈后犹如猛兽般的炙热喘息就重重响起。

    “祁阔….给我滚开。”周迟咬着牙骂道,那几个字像从齿关一字一字蹦出来,满是怒意,此时屁股都快保不住了,此他也难装那副冷淡模样了。

    祁阔却觉得周迟这样更迷人了,这张足够惊艳他的脸现在微微泛红,表情却极其厌恶,像是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却又因为被亵玩得不得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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