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连胜!”

    那抹影子斜拉在阴影交界处,像是突然中了邪一般立定不动。

    这地方是新老城交界,高楼大厦在断壁颓垣里耸立如云,有历史情怀的当地人却留着胡同口子,仿佛是燕京城里的特色。

    电杆和屋檐一角的影子虚晃在地上,之南走到他身边。

    “谢谢你。”她说。

    连胜转过身来。

    “谢我什么?”

    屋檐将那片完整的灯光从他鼻尖斜切而过,眼里光明,薄唇却浸在黑暗里。

    他一如既往的冷淡。

    “刚才的事....还有。”之南说,“还有上次回家你开车护送我的事。”

    早就该找机会谢谢他了,她并非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

    她极快补充,“我知道这些帮忙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但还是谢谢你。”

    这个人自小在她面前言语讥讽惯了,之南怕他讽她自作多情,然后再利落转身。

    谁聊连胜一反常态。

    “怎么谢?”

    “啊?”之南仰头看他。

    男人单手插在裤兜里,垂眸睨她,瞳孔像黑黝黝的岩石,他说:“你说谢谢,打算怎么谢?”

    看她一句话上下思索,不得其果,连胜:“难道用嘴巴谢啊?”

    “不......”

    他这模样让之南想起了刚认识那会,他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脑子飞快运转,却不得章法。

    “那你说?”

    你说怎么谢。

    小巷微风吹过,连胜看着那卷风带起她右耳的碎发,他情不自禁从她耳侧滑到红唇。

    停留片刻,再往上看她。

    “让我亲一口。”

    之南不说话。

    死流氓。

    “不愿意啊。”他掀了掀嘴角,“那还让我随便提?”

    之南不接他话:“我请你吃饭?”

    连胜:“我是缺你那顿饭的人吗?”

    这话题没法聊了,每次和这男人谈两句都得掉进死胡同。

    显然连胜也这么觉得。

    揣在兜里的胳膊百无聊赖似的动了动,撂下两字:“走了。”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住,连胜侧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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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之南,我这人嘴就这样,这辈子也改不了了。”碎发半遮额头,他尖挺的鼻梁像有光滑过,“但我之前好歹帮过你几次。”

    “你心胸宽广点,把我之前那些混蛋事给忘了吧。”

    他说的是之前侮辱她母亲那事。

    只是两人争锋相对惯了,连胜在无数次穷追不舍里早失去了待人温柔的能力,他连笑都是畸形的。

    之南看着他消失在小巷另一头,明暗交织里,身影异常高大。

    路边的石子被他踢了一脚,滚了好几个圈,她竟看出几丝松快来。

    之南心头也像是重担卸下,一身轻松。

    想着这个人再不复之前的仇恨,怨怼。

    现在快十点,手机连着震动了好几圈,陌生号码她一律不解,温时凯发消息问她回来了没,提醒她注意安全。

    她回复他之后迅速往回走,绕进了另一条阴暗道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两边树影茂密,几许阴影,时而一辆车滑过连光线都透不过来。

    之南习惯性往后打量,同时拿出手机导航,温时凯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进来,她正要接在耳边。

    却有窸窣响动从身后传来,之南刚要回头,一只手自身后捂住她口鼻。

    纱布浓重刺鼻的药味让她几秒都失去了知觉。

    在无数光线晕晕沉沉跳入之南眼里,她仿佛看见一抹黑色衣角从远处跑来。

    ——

    仙女们。

    虽然是绑架,但愿下章不会太狗血

    二三八,叫给他们听

    他吊儿郎当且装酷地走过一段路,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道错了,折返回来时却看到她被人迷晕带上车。

    “林之南!”

    连胜冲向待开的越野车,同车狂奔。

    他用力拉车门,门早已上锁,开不了。

    身后突然一道劲风袭来,连胜侧身躲过一脚回踹,那人险险躲开。

    几个男人都是口罩帽子下不辩面孔,但身手了得。

    有人拿着铁链想要缠他脖子,连胜抓住一端用力一扯,等人到他跟前,连胜缠着他脖子绕困一圈,狠狠缠紧。

    车子已开到巷尾,解决掉这波人,连胜三两步跳上越野车顶端,抓住行李架。

    越野车故意颠簸,他侧身跳落,一脚踹向车后座的窗玻璃。

    车玻璃骤然炸裂,车里几声骂骂咧咧中只看见车外男人徒手砸窗,车玻璃应声而碎,连胜那张脸冷而坚毅。

    被玻璃渣刮伤的手臂又徒增了刀伤,连胜分毫未躲,人挂在车身上,拧开门借力跳了进去。

    她正小小一团躺在后座一脚,连胜一个侧躲将攻击的那人踹了下去。

    突然,后颈刺入一阵强烈电流,沿着五脏六腑麻痹。

    他倒在了少女身上。

    *

    头痛欲裂,之南在一片黑暗中艰难睁开眼。

    远处几个蒙尘排风扇下,是伸手仅见五指的漆黑。

    她适应了一会才发现这里脏乱不堪,像是某个仓库角落。

    被纱布捂鼻的记忆涌回脑海,之南费力撑起身,才发现双手被绳子牢牢绑架。

    她被人绑架了?

    恐慌突如其来,手机早已不知去向,陆一淮远在国外,又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联系温时凯。

    绝望之际,之南四处扫视,却看到连胜正靠坐另一侧墙边,盯着她。

    男人显然处境比她更难堪,他双手被手铐拷在水管上,碎发半掩额头,隐隐可见几处淤青和刀伤。

    他怎么也在这?

    “你....”之南嘴唇蠕动。

    “你仇家还真多啊,三天两头就有人找麻烦。”

    确保她没受伤,连胜勾起一边嘴角。

    之南:“你怎么在这?”

    所以那抹黑色衣角是他?

    连胜:“英雄救美啊。”

    “结果顺便把自己也救进来了?“之南听他讽刺,忍不住说,”你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原来功夫只能用来追人啊。”

    空间够大却寂静,连胜自然听到她呛自己的话,冷冷瞥了之南一眼。

    “我又不是陆一淮,你找他来救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见面早怼习惯了。

    之南也知道他就这性子,没理了。

    她缩在墙角想应对之策。

    是钟鲲派来的?还是另有其人。目的又是什么。

    突然,仓库门打开,在昏沉微光中,几个身形高大的肌肉男走近,低头俯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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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罩和平头间只余一双眼睛,皆不约而同闪过浓浓的惊艳。

    她立马往墙壁缩得更紧,双眸警惕。

    “她娘的,长这么漂亮,真是可惜了。”

    “费什么话赶紧办事!”

    皆是快一米八的个子,手臂上崩现的肌肉极有爆发力,一看就是雇佣兵练家子。

    “漂亮,那不正好。”为首男人脸被口罩遮完,连着笑都是闷的,“刚才是谁说要第一个尝尝味道的。”

    “老六去啊。”

    “去就去,老子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角落里几个三脚架被他立好,摄像机的红灯一闪一闪,明显要录视频。

    几人口中的“老六”做好这一切后,折返用电筒照着之南的脸,天姿佳色跃入眼帘,他眼神都变了,情欲化成刀,几乎要将之南身上的衣裳活活剐了。

    连胜的拳头青筋暴起,正要挣脱手铐,就有人一脚踹向他腹部。

    “妈的,就是这傻逼差点折了我们三名兄弟。”他尤嫌未够,又往连胜胸膛补一脚,“你他妈装啊。”

    “你再装!”

    “老五够了,先办正事。”

    所谓正事不过是要让眼前这个女孩身败名裂,视频传回去剩余一百万立即到账。

    雇佣兵干了这么多年,几人接到的这笔生意是最诱人的。

    尤其是在这国色天香下,几个男人看着之南眼睛都直了。

    “我未婚夫是中央总参谋长的陆坚的长孙陆一淮,你们如果敢动我一根汗毛他挖地三尺也不会放过你们!”

    之南越慌,声音便越镇定。

    她不动声色打量他们。

    看气势,这群人绝不是普通的匪徒混混,该是雇佣特种兵一类,她说的这些也不过是在赌他们骨子里还没有沾染匪气,还在意家庭儿女。

    果不其然几人眼里愣了愣。

    “你们是受人之托,只为求财,只要将我平安送回去我能保证酬劳是如今的三倍。

    ”她说,“相反我今天要是受了什么伤害,来日包括你们的家人在内必将生死不宁。”

    她看着眼前这个身形魁梧的男人,“你应该目前还不到三十岁,做这行也必定是想补寄家庭,你今天若是对我做了什么。”

    “来日你父母兄弟姐妹必将和你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你他妈!”被诅咒的那人窝火,正要一巴掌挥她脸上。

    后脑勺突然被尖锐的石头一砸,惊痛无比。

    转头一看,连胜脚尖使力,又一块碎石踢他胸口。

    “你碰她试试?”

    “你再给老子狂!”老五正愁没地发火,正要一枪崩了他。

    为首的那人呵斥:“老五够了!”

    他说完用犹疑的目光看着少女,显然在分析她刚才那段话。

    之南知道他才是做决定的人,抓紧机会。

    “你们接这笔单没想过那人为什么单单要置一女孩于死地吗?除非身份特殊家庭显赫。”她威胁,“现在说不定外面已经有人在找我了,如果你们对我做什么,我爸妈和我未婚夫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她眼神震慑到了那道带口罩的,半刻的沉默后。

    “去找两个男人来。”

    老五老六不服:“大哥!反正她都活不成了,何不.....”

    “我说!半刻钟之内去找两个男人回来。”他冷声,“你们没听到我的话吗?”

    干了这么多年,他的话等于命令。

    众人也只得照做。

    “我说,有必要去找吗?”

    众人回头,连胜懒靠在墙边,戏谑地笑出一声,“这不现成有一个,你们不敢担的我来帮你们。”

    他眼神看回之南,“我追了这小娘们也快四五年,一直昂着个头不给人正色瞧,想睡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仓库没有灯光,所有零星火点都在他昏沉深邃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情欲。

    之南心也跟着一缩,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

    决定就在一瞬,毕竟于雇佣兵而言钱和时间比一切都重要。

    老六上前给他解了手铐,警告他敢耍心思一枪崩了他脑袋。

    连胜活动活动了手腕,摄像等设施早已做好,几个雇佣兵站镜头外警惕着。

    他扯掉黑体恤,大步走近,之南未及反应便被他扯过脚腕,覆盖在身下。

    后背膈着张席子,男人滚热厚重的身体几乎将她淹没,一股害怕涌上之南喉咙:“连胜你——”

    推拒的手被连胜压于闹扯,衬衫被大手狠狠一撕,扣子悉数崩裂。

    他低下头,在她脖子上轻轻一吻,声音低而哑。

    “再乱动,我就来真的了。”

    之南莫名被安抚,却又心尖发颤。

    那撕.裂和侵占的动作一直从体恤到短裤,白花花的腿裸露出来在仓库里如珠玉,镜头外几人眼睛都看直了。追文;二{三〇六久‘二三{久^六

    她的手被迫放在他光裸的背上,感受着他寸寸健实滚热的肌肉。

    之南闭眼,告诉自己这是最好的选择了,至少他不会真的对自己怎么样。

    她忍不住提醒他,“你别乱来……”

    连胜不答,火热大手隔着层薄薄的空气触摸上她肩膀腰身和大腿时,之南如同过了道电,连着哼出的鼻音都像被蹂.躏的小猫咪。

    男人背脊一僵,竟被刺激得格外兴奋。

    他不确定忍耐的是她还是他,身下少女的每一寸无不是日思夜想,如今她饱鼓鼓的乳儿隔着胸.衣蹭他胸膛,细滑每一寸无不在他掌中。

    甜香入骨,身体里肆意叫嚣冲撞恨不得将她吞了。

    寸寸火热堆叠到下腹,连胜忍耐的眼里尽是情.欲,他压抑不下,一口咬上她的耳垂。

    “嗯.....”

    猝不及防的嘤.咛,听得几个男人都硬了。

    “林之南,外面是码头,出去之后不要往空旷的地方跑知道吧,这样是在做无用功,还不如直接跳进河里淹死得了。”

    他压下她欲反抗的手放在背脊,低低一笑,贴在她脖颈的鼻息却是粗重的,压制的,很低的,“藏在集装箱后面,哪怕跑上船也比被这群人逮着好。”

    “你不会看不出来他们是打算要你命吧,被逮着你的富贵梦就完了。”

    连胜撕掉自己的内.裤,挤开她双腿,狠狠一顶。

    “唔....”

    那里已经坚硬无比,像根火热的棍子要戳坏她。哪怕隔着条薄薄的内裤,之南也能感受到他的凶猛,夲张。

    她不由自主往后面躲。

    连胜钳制住她肩膀,公报私仇,咬了口她的脸蛋:“听到了没?”

    “.....听到了。”

    “叫!”他拉开她腿用力顶,同时箍住她肩膀,“叫给他们听!”

    之南:“嗯啊....啊!...”

    等她出去,一定要掐死这个人。

    二三九,韩澈救她(加更,下一章4.24)

    ——

    无人听到他两的低.低私语,镜头里远比真实更加香.艳旖.旎,血脉夲.张。

    一抹珠玉白被古铜色狠狠压在身上,两条细腿随着顶撞一荡一荡,大手尤嫌不够似的往两边拉扯。

    女人的腿无不是杀人利器,尤其是那又细又白又匀称的,每一寸都恨不得让男人俯首称臣,一寸寸舔入腹中。

    眼前这位便是香艳到极致了,媚叫声跟莺.啼婉.转的鸟儿,又像是承受酷.刑的美娇娥,泪珠滚烫,手指抓手男人背脊,一道道红痕随之而过。

    身下女人私密的每一寸随是被男人遮蔽完好,可看这激烈的动作无不令众人想入非非,担忧那潮湿红嫩的私.处是否能经受得住健壮男人几顶。

    又恨不得取而代之,上下亵玩。

    “喂!换个姿势。”

    几个雇佣兵都硬了,连着命令的声音都是哑的。

    连胜依言将少女抱起来抵在墙上,通体雪白仍藏在他的胸膛内。小腹越来越胀越来越硬,一个深顶之南只觉得半个头连着内裤一起卡了进来。

    她身体开始剧烈颤抖,收缩,竟流出一股水来。

    连胜自然感觉到,却仍不放过她,可耻的维持着这个姿势深入浅出。

    有细腻的水渍声啧啧作响,像是一把火彻底将情.欲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她攀着他的脑袋往上面躲,大手按着肩膀往下,细腿悬空,夹在他身侧不住的晃啊。

    “连胜....”之南咬紧了唇,“你别过分。”

    “要过分的话老子现在就把你办了。”

    话虽如此,连胜却喘息着微微往后退,劲臀一缩一顶,热.杵顶端隔着内裤磨过小阴.蒂到后面,之南仍是浑身颤栗,却不是刚才那般要被吃掉的后怕。

    “曾经用东西砸了我脑袋两次,嗯?现在还隐隐作痛。”他话里痞痞的,手指戳她额头,“林之南,你怎么不想想曾经你也对我过分。”

    他黑幽的眼睛像是对自己的控诉,之南说不出话。

    “我要跑了....你怎么办。”她转移话题。

    “担心我啊?”

    他火热的唇沿着她脖颈往上,却只敢虚虚贴在她脸侧,“担心我就让我干一回,生个崽出来我死也无憾了。”

    后颈突然被重重一掐,出血的那种。

    这个狠毒的女人!

    连胜疼得龇牙,双手却更用力的揉紧她,像要揉进自己身体里。

    若不是这个特殊时候,他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有靠她如此近的时候。

    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每个午夜梦回都是她这张冷冰冰的脸,奚落的话,和渐跑渐远的背影。

    要真是毒的话,都吸了五六年,他早不想戒了。

    连胜闭眼,深埋在他脖颈,狠狠一吸。

    “我他妈让你换个姿势,你耳朵聋了吗?”叫了三四遍都没有反应,老五老六骂骂咧咧走过来。

    腰腹早已鼓起一大包。

    他们想看看交.合处是何等湿.黏香艳,迫不及待自己上手。

    眼看脚步逼近,之南的腰被重重一捏,这是他们的暗号。

    她屏气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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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突然被重重一咬,舌头肆无忌惮的冲进来,带着男性的体味,灼烈烧人。

    像是要把这五年的炽烈通通让她感受到。

    咫尺对视间,那双黑眸锐气沉沉,有热烈的星光在里面闪烁,是久违的的快活。

    之南突然想起他为自己出头,多数赢少数败的日子。败的时候他就拉自己狂奔,小巷尾里,风吹过他凌乱的发,眼里的光也是这样。

    他快乐什么,她不在乎。

    他想吻她,她不让。

    他想爱她,她不屑。

    而今.....

    连胜的肩膀被重重一拍,他推开之南,手里铁丝横空滑过,一人被割喉倒地。

    他夺过枪劫持另外一人,同时对着远处的灯泡崩的一枪。

    “林之南,快跑!”

    敞开的衬衣被之南打了个结,她在废墟里狂奔,在黑夜里狂奔,在子弹砰砰里狂奔。

    她何尝不知道四个雇佣兵连胜不一定能对付,可难以抑制的风涌入喉咙,脸上湿黏一片。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怕死。

    对生的渴望,对未来的渴望让她又一次抛弃了这个男人,胸膛却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拧着,头一回生出来的内疚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觉得自己欠连胜一个道歉,砸他脑袋的抱歉,这句话明明在刚才就应该说给他听的。

    可她因为自尊心退缩了。

    要是他再也听不到该怎么办?

    眼里泪花回涌,之南拼命跑。

    有人追了上来,拽她头发扼她喉咙,鲜血糊了之南后背。

    陆一淮在西昌教她的防身术招式历历在目,几乎是条件反射,之南低头咬上他手臂,呼痛间她曲起手臂一个掣肘,直接抵在他被子弹射中的地方。

    趁人捂着胸膛,她转身一脚踢向他的腹部。

    鬼哭狼嚎的痛叫,之南奋不顾身往前跑。

    那人佝偻着背追上来,眼里的凶光是要弄死她。

    此时已经是夜半,码头行人无几,只有几辆小型船只在装箱,听闻枪声皆凄惶不安,有胆大的甚至上前查看。

    之南趁乱跑上船,船上皆是一箱箱不知运往那座城市的服饰,有些正在封盖,估计目的地不远。

    眼见那人追上来,之南直接躲进了箱子。

    子弹砰砰的声音此起彼伏,有叫骂声有质疑声,伴随着几声打斗,之南心脏骤缩骤紧,孤独在这个四四方方的达到极致。

    闹声渐渐沉寂,对连胜的担忧让她撑盖想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然而推不开,几锤震耳欲聋的声响后,箱子被封牢,水面继而晃荡起来,船已开动。

    京都没有海外港口,左不过去趟其他城市,也好过下船被那群雇佣兵逮住。

    她如是想着,在水里荡了不知道多久。

    上岸那刻的腾空惊醒了她。

    “别说,这装演出服的箱子还挺沉,这个尤为重。”

    “当然,山爷要的东西,哪怕是在裙子上镶黄金他也有那个钱。”

    山爷?

    之南没敢出声,一路上飘来飘去,直到箱子再次落地,一屋子女孩的吵嚷声将她从梦中惊醒。

    似乎是在准备什么演出,女孩子讨论金银首饰的尖细声充斥着整个屋子。

    她寻思着现在能出来了,被发现左不过说自己不小心。

    然后刚要敲盖子,就传来几声男人的怒声呵斥。

    她吓了一跳,待里面细细听他在说什么。

    这是只美人鱼表演队伍,然而临近给客人表演之际一人却出现腹绞痛,脸色惨白有可能是阑尾炎,明显上不了台。

    那男人却硬逼他们表演,几个女孩正在哭着求情,说是再不去医院会死人的。

    “今天是山爷开宴迎贵客的日子,你们要是敢搞砸了我就把你们全部丢海里喂鱼。”

    顿时哭声更大,却无人敢反驳他。

    又是这位山爷?

    箱子突然从外面打开。

    准备拿服装的女孩一声尖叫,众人回眸,刚才说话的男人叫王劲,黑眸微眯,凶神恶煞。

    “这是谁带进来的,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风雨欲来,众人不敢言语。

    他一个眼神示意刚进屋的人:“手脚利落点。”

    之南瞳孔微缩,还没清楚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两个彪形大汉已经上前,拎鸡崽似的拎起她,仿佛在拎尸体。

    “等等!我会游泳。”她吓到了,看向那个趴在边上直不起腰的女孩,对王劲说,“她就这样上台你安排的活动绝对会搞砸!”

    “到时候你也会被牵连,我可以代替她,我能在水里憋气一分钟后以上,也常常兼职水里美人鱼,只要告诉我阵型,完成这些动作不在话下。”

    兼职都是屁话。

    但从西昌回来她一直有在学游泳,陆一淮也多次教她,还赞她天分可嘉。

    那人微眯着眼看她。群二〈30?流〉·旧》二"?3

    九陆

    “你信我,我能帮你。”之南努力说服他,

    “等完事后你再解决我也不迟,要是我帮了你,你就送我回去,这样行吗?”

    *

    最终她成了那替补的一员。

    这项表演只为远观,隔着层玻璃,也近不了那些关键人物的身。

    王劲能如此爽快答应也不过是想着她成不了威胁,反倒是某些队形缺了个人倒显得哗众取宠,山爷准备的即兴节目怕是要折在他这。

    然而等之南换上衣服,他大为改观,上下打量后眼中一抹精光滑过。

    之南在海上漂了半天,本是邋遢之极的模样。

    这一换衣服,众人的眼光齐齐聚在她身上,仿佛真见着了海底深藏千年的美人鱼。

    珠玉碎片自她胸脯滑坠,卷曲的瀑布卷发垂落在她纤细腰间,眼底那抹艳光几乎让人无法直视。

    这裙子暴露到极点,晃着亮片的裹胸衣堪堪遮住胸脯,底下再一抹兜腰裙,女人通体的雪白皆露在外面,一不下心就有晃出去的风险。

    脚下连走动都不方便,之南刚才的信誓旦旦此刻也存了心悸。

    “你真的练过吗?穿这身真的能下水?”有同行的女孩问她。

    出了房间之南才发现自己在游轮上,沿着通道往前便是深不见底的水池,各式鱼类自由泳动,游到最底便能透过玻璃看见他们口中的山爷和那些客人。

    真丝地毯和水晶琉璃吊灯照得此处仿佛永无黑夜,更不用说那些复古雕花窗和金箔。

    她无法想象是何等财力才能在游轮上弄这些风花雪月,她脑子里一个劲的回想刚才男人那个眼神,和他那句手脚干净点。

    什么样的地方才能将生死随便挂在嘴边,她怕是刚出虎穴又如狼窝。

    “我其实不确定。”她诚实说,“之前穿泳装的确能瘪水一分多钟,只是这个装束太碍手碍脚了。”

    刚才信誓旦旦不过是想保命。

    “没关系,一起下水的时候我们改成了拉手式,到时候你牵着我就可以。”

    腹疼那个女孩是她的姐妹,她自然感谢之南伸以援手。

    在水中独舞的人一分半后给她们打了个手势,几个坐在池边的女孩一齐跳入水中。

    强光和水流对冲下,之南有一瞬间几乎睁不开眼,她几乎是僵硬跟着旁边的女孩,手也被紧紧拉着,还要提防水流的冲击。

    索性没人注意,玻璃窗对面的包间那才是繁华盛景的天山瑶池,妆容精致的女人陪着几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她竟在里面看到了韩澈。

    ——

    sorry,小仙女们我今天来晚了。

    猜猜下一位吃肉的幸运儿是谁。

    qq更与~4月

    24|日

    二四零,韩澈暧昧&江廷找来(修)

    ——

    鎏光万盏的游轮上如镀黄金,在繁星微点的海上漂泊,倒映在水中如永不熄灭的月牙。

    各类观光航海游轮皆给“自由”号让路,在这座巨型船舶面前个人船只皆成了砂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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