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义父死后他与此地再无牵挂，他本能选择在朝廷任官，却还是向圣上自请回荒州，别人都说高启贤愚蠢甘愿在这荒芜之地庸碌一生，但高启贤并不觉得可惜，这里是他生长之地，也是沉载义父遗志之地，义父曾想好好经营此地，但奈何人微言轻，终是力不从心。
幼时义父牵着他的手，指着远处绵延山脉说道：“那里是龙脊山，越过去之后有坐龙山诚，那里与荒州不同，仙家林立富庶丰饶，我曾去多次去过那里，与荒州相比可是天壤之别。”
幼年的高启贤那时还不明白，稚嫩天真的声音问道：“既然那里这么好，为什么父亲还要留在这种地方？”
由于过得时间太久，高启贤已经回忆不起义父容貌，依稀记得义父将自己抱上肩俯瞰这篇荒野大地，他意味深长说道：“有些事必须有人做，不然永远都会停滞不前。”
待到高启贤锦衣还乡那日，受众人簇拥之时，看着每张枯瘦灰黄的脸都用希冀的眼神看向他，高启贤突然明白义父当年口中的意思，于是他毅然决然选择留下整顿。
没有贪官污吏，荒州在有条不紊的变好，只是这变好的速度还是太缓，高启贤担心他身故后这片土地的居民将再重新陷入混乱中。
听闻龙山仙家百立想从那寻找永生之法，辗转多次终于遇上高人告诉他这“天道冥契阵”续命，只是代价必须牺牲儿子。
牺牲孩儿只为续命值得吗？
高启贤看这正待百废俱兴的荒州陷入沉思，他与儿子彻夜长谈，得出的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竟愿意舍身为他，儿子在他的教养之下有所成就，高启贤始终忘不了那日儿子做揖说道：“荒州不能没有父亲，儿子愚笨死不足惜。”
高启贤第一次夺舍儿子，痛不欲生。
可随着次数逐渐增多，再看这日益兴盛的荒州，他忽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其间也有儿子反抗拒绝，他依然选择下狠手，为了大义荒州不能没有他。
兴许是妖邪之法用太多，他开始力不从心，这时神秘人告诉他，可以透过食血脉的心肝续命，他觉得生剖成人还是太狠了些，于是将魔掌伸向刚出世不足月的庶子。
再到后来，锦官人才辈出，当朝皇帝亲自提笔赐名“锦官城”，高启贤仰望那块匾额，声泪涕下久久不能自己，不知是在泣终得偿所愿，还是泣自己一路以来踏着血骨之路，他不是没后悔过，但这事一但开始就没回头路。
他热爱锦官的一花一草，喜欢看这片土地洋溢着人们的幸福笑容，他仍觉得人生短暂，可作为一个人，又怎能承受这冗长岁月？
锦官城已然很好，他时刻在想，还能如何变得更好？
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
他想啊想，已然陷入魔怔而不自知，这才让风无月兄弟躜了空子酿下大错。
高启贤说这些冗长往事之时也在将这些树根收回，悄然修补自己毁坏的破瓦残片，待到故事尾声，锦官城已然完好如新，高启贤的本体逐渐灰败溃散化作尘土，此时在巨树顶端的高县令款款出现，他苍老许多，却掩不住他一身傲骨，负手而立慢步在地窖之中，“留我一命，我气数以尽，终归有人得活着收拾这残局。”
眼见业止脚步微动，小青已快一步挡在高县令面前。
业止眉心紧皱，“放他一命，你岂知这不是他另一个骗局？”
“我当然知道，我看人可准。”小青理直气壮分析起利弊，“再者他要死的太干脆，那些枉死人的家属怨气又该如何宣泄。”
业止讪讪收剑，转着手腕一节般若系断开，连到高县令的脖子之上，“此物感知到灵气便会当场收束断下你的头颅。”
高启贤不以为然，并没有任何不满，只是觉得因果轮回这是自己的报应，脸上并无任何惧色。
巨树收起，天将破晓之时，远方大队人马滚着尘土而来，为首之人是林明轩，高县令慢步走出城门，出城之时踏在裂成无数碎片的“锦官镇”匾额之上，他低头凝望满是感慨，再看这无边尽的原野，寒风徐来，天边升起晨光，他大声诉说自己的罪孽，没有反抗干脆投降。
后来高县令在众人注视之下以车裂之刑结束冗长一生，高县令死时不光有愤怒的民众砸臭鱼烂菜，亦有许多受他教育之恩的官员不畏人言身着白衣脱帽送行，高县令行刑时他们叩首齐声高喊：“高县令好走！”之后更是不畏脏污血腥从厨余中找出高县令尸首一块块拼回，数百官员白衣染血满身脏污，默默承受旁人谩骂为高县令捡尸，那场面可歌可泣最终是载入史册令人震撼，当然些都是后话。
众人看这雷点大雨点小的阵仗面面相觑，直到人窟的人质出现，这大匹军队起了作用，分批负责护送这些人归乡，有的则是住得近家人一接到消息就匆匆赶来。
三人站在城墙上俯瞰久别相聚家人相聚的催泪场景，背后之人是谁还是没问出，高县令只说若他说出口，这些“恩惠”将会付之一炬。
“姐姐、姐姐！”突然急促稚嫩的声音传来，向下看去，可不是人窟里那两姐妹，她们正兴奋拉着父母衣角告诉他们是墙上那绿衣姐姐救了她们。
小青笑着挥别她们，看见她们寻到亲人也感到高兴。
第160章
158
尘埃落定
（158）
活着的人固然能寻亲，但更多是死去的人，还有半死不活的人。
在人群中小青看见那盲眼老妇，无助喊着宋翠花，小青拉着业止衣领说道：“破妄鉴里有个叫宋翠花的女鬼，缺了条腿穿着红绿搭配，喊她出来跟家人团聚。”
将盲眼老妇带到无人角落之后，宋翠花出现，死前记忆太惊恐她丢失所有回忆，但在看见盲眼老妇之后，泪水潸然而下，一切都回忆起了，她抱着老妇痛哭，满是乡音说道：“娘，女儿不孝，女儿原本只是想讨个工作，给你治眼病，我……呜呜呜……”
盲眼老妇抱着女儿说道：“没事的，好孩子没事的，没关系，你就好好去跟菩萨修行，别担心娘，娘在锦官镇很好，不愁吃穿用度。”
似乎是听到盲眼老妇安好，宋翠花在这瞬间身体泛起金光，不断向上飘荡茫然看着众人，小青挥手道：“傻姑娘，你要超度准备去投胎转生了，恭喜你。”
盲眼老妇也跟着道：“好好走，下辈子别再投生到娘这种窝囊穷苦的母亲身上。”
“娘，一点都不苦，我下辈子还当你女儿！”说罢，宋翠花化作尘埃。
小青手肘撞了撞业止，“看吧，我就说用不着用这么暴力的手段让人超度，这不她自己也能好好成仙去。”
业止回道：“你是对的。”
李道恒此时哪壶不开提哪壶，“剩下那些废了的人要怎么处置？”
是了还有一批半死不活的人，那些人是伤到大脑，或是受惊太深，变得痴傻无法说话，在人靠近时会开始嚎啕大哭。
小青望着眼前双目呆滞无神的人群犯了难。
李道恒最为现实，他在脖子上虚画一线，直接了当说道：“这些人没救了，活着也是痛苦，不如给一刀痛快。”
小青不喜欢瞪了李道恒眼，不喜欢他这般轻贱生命的做法，李道恒半举着手声音逐渐变小，“啊……谁，谁找道爷我寻魂，马上来马上来……”
小青斜眼看着业止，“你呢？”
业止回道：“早日脱离苦海也是种解脱。”
实在不是他们不想救，能用的办法都试过，这批人是费尽办法也无法救治的一群人。
小青心情不好多几分埋汰，迁怒道：“你不会说话，你也滚。”
实在没有办法了，这群人注定要被遗弃，想到注定这词，小青就特别不爽，怎么左一个右一个天注定的，她此世重来可不是为了过这种窝囊生活，当即她摸向剑柄有个大胆决定。
让人烧大一缸热水，小青揭开剑柄上的盖子取出莲香镇那得到的金蝉。
小青将金蝉握在掌心，凝视会，忽然心头一紧，她的手不自觉剧烈颤抖起似在阻止她接下来的行动，心中也有个声音不断告诉自己，这很重要，得留着，你必须留着。
一番挣扎之后，小青左手抓着右手将那只金蝉抛入缸中，金蝉虽是以金铸成却在入水那刻化开，双掌合十心中说道：“观音菩萨，不管金蝉于我有多重要，既然能换命那应当也可治病，愿这些人喝下后恢复神智顺利回家团圆，要是治不好，信女就只能将这些可怜人送到您坐下佛寺安养天年。”
也不知道观音菩萨有没有接收到，反正小青还将满肚子坏水的画面献给菩萨看，譬如抓一大堆蟾蜍丢去寺院，又或着找上百八十个妓院姑娘去佛寺找和尚卖春，想的都是些阴损招，突然小青听见耳旁很轻、很轻的女子的无奈笑声，她觉得这事成了。
于是命人将这缸水分给其他痴傻之人，果不其然半刻后他们恢复清明，转了一圈的李道恒表示诧异，就连业止都好奇小青究竟是用了何种办法。
小青正想说金蝉事迹，但每每说出口却像被消音般发不出声，最终指得神秘说道：“天机不可泄漏，反正是我方才想到从高人那得来的救命仙丹，想说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
生者归家，死者回归故土，一切尘埃落定。
解决完这些事后是过年前夕但因为高县令那桩事满城哀戚，锦官百姓心情是五味杂陈以及茫然，因此各家无闲心过年，街上没热闹，小青自然是与业止窝在驿站这避冬。
此时林明轩前来辞别，小青原本想留他过个年，但林明轩是个墨守成规的人，“小青大人下回再续，刚找到线索，听闻送嫁新娘可能是往龙山方向，绕过龙山得用上一个月路程，我得抓紧脚步启程。”
“龙山……”小青忽然想道：“既然如此你顺手帮我办件事。”
于是乎火烧挂着李道恒临时画出用符纸折出的狗项圈，被林明轩连拖带拽带去龙山路上，等抵达龙山时就送到李府暂时饲养。
小青挥手说道：“火烧越过龙脊的路太危险，你先去李道恒家吃胡萝卜等我们啊！”
“伊齁！伊齁！”火烧这匹驴此时竟发出杀猪般的哭喊声。
小青不想绕路，绕路要一个多月的时间，那得多费劲，攀个龙脊了不起顶多十天半个月，听李道恒说最快甚至只要五天。
至于客栈姜父，得了高县令的生机重获新生同时，丁姨娘也活了下来，小青很意外李道恒会给丁姨娘留条生路，李道恒说是他只有献祭丁姨娘身上的“高县令”部份。
在李道恒从中作梗中，丁姨娘丢失所有关于高府的记忆，成为一张白纸，也不知为何莫名跟姜父这憨厚老实人看对眼。
小青有些诧异问了李道恒，李道恒倚着栏杆看着出入成双的丁姨娘与姜父，两人感受到李道恒视线，向他致谢，李道恒没有回应只是转过身看向小青，他与初见时已有些不同，这种变化是在潜移默化之下悄然转变。
小青用怀疑望着李道恒，似想从他的细微末节中看出端倪，想找出他又在打什么算盘。
“没什么算计。”李道恒双手一摊，坦荡笑道：“只是突然觉得，当个好人似乎也不错。”
小青想到她曾对李道恒说过她喜欢良善之人，小青原本想吐槽李道恒这般作态也不会获得芳心，但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他这类趋利避害之人，又怎可能因为他人的几句话改变天性，肯定是他在这趟旅途有所收获，必定是小青自作多情。
小青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很好，继续保持。”
李道恒摸着被她拍过的肩膀满脸娇羞，“是不是多喜欢我一点了，等我变成圣人，你肯定会喜欢上我。”
得，小青收回前言，到底还是高看他了
小青白了眼李道恒正想说话，此时业止开门伸出手拽着小青后领将人拉入房中。
第161章
159
失神
（H、强制）
（159）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小青头脚一轻被业止横抱而起，小青勾着他的脖子掌心撩过他脖子上的齿痕，“三天了，还做不腻？”
业止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将小青扔上床，“原想放你歇会，但你一寻空就去找李道恒，还是别歇息了。”
“也就几句话。”小青看着业止揭开那白瓷瓶，正要去抢，业止却高举手抖出一粒药丸仰头吞下，“这药不正经，你还是别吃了。”
“讳疾忌医，这话还是你跟我说的。”业止似笑非笑时，总给人一种满腹坏水的狡诈感。
“那也没让你立刻提枪上阵。”小青虽知是徒劳，但还是卷着被子将自己卷成一条，好似这样就可以抵御业止的攻势，这三天里撇开吃饭洗漱两人纠缠得昏天暗地，只能看日夜星辰转换来断定日子。
小青露出双眼，故作凶狠说出的语气却是娇嗔，“你还是消停点，你全身上下，也就这点东西还算满意，到时候要把你的丑茄子累坏了，可别怪我不要你。”
兴许是那句不要你，戳及业止痛处，本来还轻松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他再抬眸时暗金浓郁，只见那双妖魅诡异的眸子定定看着她，隐隐带着山雨欲来的危险，刹那他冰冷的神情与那屠尽邪云窟的杀神重叠。
就像生物陷入险境时的暂时僵直，这刻小青的同样感到僵硬，尽管知道眼前之人不会伤害自己，但本能还是致使大脑空白无法动弹，她下意识向后，后面却是墙壁再退无可退。
伴随那句开玩笑似的“不要你”，心魔的杂音又再响起，嘲笑着他微不足道。
心魔：她根本不在意你，所以才能轻易说出这句“不要你”，哪怕你已经告诉她你不喜欢她说这种话，她也承诺以后不会再说，可是啊，她还是说了，她只是不在意你，她就连破妄鉴中的宋翠花这等小人物都记得，又岂会忘记与你的约定，她只是不在意你而已，这才肆意践踏你的心。
业止知道这些话只是扰他修行的杂音，于是也没多想，可看见小青退却畏惧的神情，他被深深刺痛，他半身前倾，阴隐笼罩住小青，手背抚过她的脸颊，似乎是害怕吓到她，声音还特别放柔些，“为什么怕我？”
可他越是如此，小青越觉得心理发毛，“我不喜欢你……”这样看我……
然而话未说完，业止张着手将虎口嵌入小青嘴中，痛觉并未让业止退却，反而还加剧他的怒火，这刻他竟有几分歇斯底里，“晚了，你既不喜欢当初就该断的干净，如今你才说不喜欢，晚了，我不许。”
小青知道他是被心魔影响，眨着眼似想为自己平反，眼见暗示无效，她索性白了业止一眼，心中骂道这蠢东西，还说道心坚强，不过几句话就让他失态至此。
殊不知业止的恐慌小青是无法身同感受，业止不能没有小青，但小青未必需要业止，也正是她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业止哪怕抱着小青也无法平静，小青于他而言就像一团不敢解开的谜。
小青还等着业止冷静，谁知正在气头上的他，刷啦布帛撕裂声响亮，小青身上湖青色的锦衣被他扯碎，“你这！唔唔唔！唔唔！”
扯下的衣条被业止卷成团塞入口中，小青想挖出，双手却被他压在床上，两人四目相对时，小青顿了下，他的呼吸非常剧烈，表情亦是痛苦，强烈的情感恍如有形，千丝万缕的苦楚加诸于他身盘盘缠绕。
小青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不由生怜悯。
业止或许能断是非对错，但他不如小青八面玲珑，不懂何谓人心，正因如此他捉摸不出小青的想法，只能任由她把玩在掌心。
业止已然分不清是心魔还是心声，耳边环绕道：她看你时一定觉得很可笑，看如此高傲之人，轻而易举就跪伏在她裙下祈求施舍怜爱，她或许还看不起你言不由衷的两面做法，你就连李道恒都比不上，至少他敢光明正大崭露自己的卑劣之处，而你胆小如鼠，只敢将那些负面深埋于心。
是不是害怕她发现你的缺陷后，失望离去？
是不是害怕她看见你的真面目，发现自己喜欢的不过是她幻想中的那人？
小青挣扎越来越剧烈，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业止的情况很不对劲，身上已有丝丝黑气翻涌而出。
心底那个声音告诉业止：你应该证明自己，还是她喜欢的样子。
业止成功被心魔引导，小青多次说过最喜欢的是他这副肉体，可又想到她如此直言说不喜欢自己，业止忍不住由爱生恨，开始撕扯着小青衣服直至一撕不挂，他一边骂着“妖孽”，每骂一次就在她身上咬下印记，留下齿痕之后又会以唇舌温柔抚慰。
业止召出红绳束缚住四方床柱让小青摊成大字形，而他则是继续进行他又骂又怜的行动，他匍匐在她之上，虽是被愤怒蒙眼，但经过脆弱之地便会收起利齿，转而用吸允的方式留下青紫吻痕，到底还是留情不敢下狠手。
业止听着她的呜鸣哀嚎声吮着雪胸，五指收拢捧起一团绵软，如水荡漾于掌心，捻起拇指与食指揉搓茱萸。
业止吮的太大力，小青艰难抬头看见乳晕挂着晶莹口水被吮到红肿，此时已是非常敏感，带茧的手指再搓揉而上，那粗粝酸麻发痒的触感让小青倒向床铺，小幅度扭动身躯，似哭似泣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唔……唔唔唔……”
尽管业止有些粗暴，但小青的情欲依然被点起，若不是现在被束住手脚，只怕小青会掐着业止的脖子挺腹吞入他的巨物，光是想那画面，小青就觉得饥渴难耐，内里空虚不断胀大，渴望有东西来填满自己。
业止的唇舌顺着肩胸腰腹逐渐向下，他俯身含住那米粒大小的花珠，喉头一滚猛地吸起。
强烈的刺激让小青浑身肌肉紧绷，腰肢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呜鸣叫喊着，不断扭着身子不知是想逃还是想索求更多。
第162章
160
危险
（H、强制）
（160）
娇嫩的花珠在吮允下瞬间充血立起，业止也不着急摆弄，只是以口舌亲吻挑弄。
舌尖滑过下面穴口时，小青有意挺起腰，似乎是想要业止深入穴中，来回几次业止感受到她的意图，匍匐于腿间口含着肉珠，他眼珠子向上瞥，就见小青正吃力抬着头看向他。
小青望眼欲穿，恨不能将他吃乾抹净。
难取悦的女人，明明心事全写在脸上易读懂，可做出来的事却是如此残忍决绝，相处了这些天，还能轻易说出不喜欢。
铁石心肠的分明是她，“不要你”这句话哪怕是玩笑，业止也是不敢轻易说出口，唯恐一语成谶。
心中那个声音再次说道：这世间有多少真心话，是借着玩笑说出来的？
业止觉得很有道理，肯定是不满意他，才故意用着玩笑话当借口。
业止不想看她这双会骗人的眼睛，明明那样多情勾人，却是个无情作派，于是他拾起撕下的布条绑在她眼上。
如今比起胀到生疼的阳根，更让业止感到着急的是如何才能向这贪婪蛇妖证明自己。
或许她受惯别人伺候，他那点功夫再无新奇，并不入流。
业止沉下眼眸思衬片刻。
如此……
小青的正上头，谁知业止此时竟抽身而去，她不满的发出强烈的呜呜声，不用猜就知道是些骂人的话。
业止走到不远处的紫檀方桌前，喀嚓声打开木箱，表情异常宁静，举止间亦是慢条斯理，仿佛他胯间那根昂扬巨龙跟他没关系似的。
洁白无瑕的玉体上除了左肩上拿道浅疤，还有她脚踝上那圈黑蛇咬尾的刺青，每一个都让业止感到反胃难受，前者是自责没有保护好她，后者是嫉妒曾有人重要到能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到底是有多喜欢？
听她说起，那黑蛇应当还存于世间。
业止的手滑过箱中陈列的器物，掠过缅铃、蜡烛、羊眼圈，最后在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狼毫笔上停滞，指尖挑起笔杆把玩在手中仿佛是柄利刃。
避免夜长梦多，应该杀了。
若业止愿意分神看向妆台镜中的自己，就会发现他嘴里扯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双眸亦是有暗金流转，可惜他此刻似是被魇住了，整个人都随那杂音而去。
它说：只要把那些阻碍除掉，这样她就只能选自己。
业止觉得非常有道理。
小青等得很急，不断呜呜叫唤，她的胃口是被业止喂大了，几息时间也等不得，直至脚步声渐近她才消停会，业止坐上了床沿，青丝随意披散，他一手执笔，偏过头丝凉的黑发垂下，发尾扫过雪肤，垂眸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柔软笔锋随意搭在她身上，笔锋所落之处像湖面卷起涟漪开始缩瑟闪躲，但奈何四肢被缚，最终还是逃不过这有些刺挠的痒感，在红肿的乳尖一弹，她抖得非常厉害。
“看看我发现什么。”业止似乎心情好了些，连语调都轻盈许多，“你还怕痒。”
“呜呜呜！”小青骂得很难听，下刻哀鸣软下，又嚎又笑得，业止以笔描绘着她身躯，清扫过侧腹时，小青笑得前弯后仰，按很快她又笑不出来了，再柔软绒毛磨上花珠都成折磨，清楚感受到千百根的细绒在敏感神经上挑弄，每下都快将魂给刷去。
毛笔被那蜜汁润湿后显现个尖，业止饶有兴致的用那个小尖端戳着花户边，描了一圈还是阴蒂最是有趣，每扎一下都会发出啼哭般的哀鸣。
“你若是乖顺些，我也不会这般折磨你。”业止说完，小青倒是不动了，仿佛是想表现出乖顺的样子，然而业止手上的动作未停止，他要的不是这种逢场作戏的乖，但又无法准确描述出他所求，总觉得还差些东西。
业止想起她还有个弱点，一摸到就会流泪求饶的地方，业止换了个位置，跪坐到她大张的跨尖，两指搬开花户压着两瓣阴唇，充血硬起的花珠与流着淫水的阴道之间还有个小孔，每碰到就会受不了刺激不断颤抖。
业止拿起笔尖，准确对着那个小孔挑起，小青弹得像条被海浪拍上岸的鱼，实在受不住这刺激，只是戳一下，那酸爽刺痛感就让她崩溃。
小青不断在动，笔尖的位置不好对准，但业止很有耐性的一次又一次掰开花穴，扫过小孔，花穴收拢闭合一缩一缩跳动，她已经顾不上骂人，喘息剧烈吸不上空气，越是缺氧，越想呼吸，呼吸越快越是短促，到最后全身绷紧一声尖锐哀鸣，淡色微腥的尿水喷涌而出。
小青脱力还在尝试用鼻子去呼吸，在她感觉快窒息在床上时，业止拿开她嘴中的布团，小青胸膛起伏身吸一口，语气虽是绵软，但从开头就能听出攻击之意，“你这……啊！诨帐！”
业止捏了下她的肉珠，“来，你再骂句。”
业止捏着小青命脉，她还真不敢骂一句，气头被扑灭后，强撑着的一口气也散了，她安静的躺在床上平复呼吸，简单回复后，业止再无动作，他这番作态是在熬鹰，知道小青现在特别想被填满，于是故意吊着她的胃口。
兴许是才快活过，让小青暂时忘记业止此时是失控状态，她不满道：“不做就滚，赶紧放开我！”
“我滚了谁来满足你这馋猫？”业止用那笔尖戳入花穴，饥渴的肉壶一下咬住，贪婪吞吐不到一指粗的笔尖，业止捣弄花穴同时，轻描淡写道：“你若敢找李道恒，我便敢杀了他。”
“其他人亦是，你既同意与我相处，就不该在惦念别人，你大可试试我的底线。”业止抽出毛笔，用顶端的笔冠挑起她的下巴，平静的声音透着不掩饰的威胁，“如此，你还想找谁？”
小青这才想起现在的业止是脑子有病的状态，决定先顺着他的意，之后再来算账，“我谁也不要，就要你。”
业止很满意这个回答，他再问：“我给你两个选择，你只能答做或是不做，如果做，就得做到我满意为止，哪怕你中途哭着喊停也不行，如此才能证明我的能耐。”
小青被业止亵玩许久，泄了几回都还没吃上正餐，正被谗得饥饿当然是点头答应，“做啊，衣服都脱了，怎么不做？”
第163章
161
做恨
（H、强制）
（161）
尽管小青的回答如他所愿，业止还是感到不满，就像他弄不明白小青的想法，他同样不熟悉“自己”，若以旁人角度来看，他理应感到高兴。
业止思考时笔尖已然脱手，落在她脖子上滚几圈哐啷坠地，感觉一切都像乱了套，业止急于想弄明白自己为何不满，还是她从中作梗使妖术，才让他这番患得患失？
业止钳住她的下巴，眉头深锁像在思考什么世纪难题般苦恼。
气氛到位，他还如此无动于衷，小青也不跟这败兴鬼计较，偏头过头软唇触碰到拇指，含住指尖齿面研磨着他的指骨，红舌缠在指腹上，她吸附住拇指，望着业止媚眼如丝眼神中全是挑逗。
小青含糊不清娇柔说道：“做麻……想要你的东西……”
指尖末梢传来的感觉亦是销魂，业止眉头却拧得更紧，他压着拇指探入更深，卡在她的后牙更深的位置让她难以咬合，拇指调转位置来到舌根处，当他压上舌根时异物入侵开始让小青作呕，霎时媚态尽失，狼狈红着眼眶怒瞪着自己。
业止内心忿岔消散，原来是讨厌她那副游刃有余的态度，不知同样的戏码对着多少人用过，连他都招架不住咬上钩，应当是百试不厌。
业止在想到底要怎么才能让自己跟那些人区分开。
此时小青若能听见业止的心声，大概会翻个白眼然后骂他，拧巴人，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思来想去一无所获，肿胀的欲望蓬勃昂扬，原始的野性冲动不断提醒业止发泄。
如果是法海，又会如何做？
业止想既是个僧人，定是会厉声喝斥，然后默念静心经摒除杂念，业止对这个想法深感畏惧，他虽说过不介意小青将自己看成法海，但业止心理还是非常抵触这件事，在他眼中，他就是他，法海就是法海，本质上并不是同一人。
业止爱恨再次交织，他真是恨透这偷腥也不藏的妖精，既是知道他的脾气，那何不藏好点，最好叫他一辈子不知道，眼不见为净也就这么胡涂将就过去。
她肯定是故意的，既是如此精明剔透，又如何做不到骗人，她都可以将自己骗得团团转，又怎么藏不住这“法海”。
业止是越想越气，最终化悲愤为力量，一口气憋着，挺腰将那粗黑驴物撞入花户，汁水丰盈，湿濡肉璧触到阳根之后紧紧收拢起，咬得太紧让业止疼得闷哼声，心底那股郁闷气更甚，一掌打在她的大腿上厉声说道：“松点！”
业止顶得太突然，小青措不及防挨上这下，伴随巴掌响声，刺痛传来让内穴收得更紧，哪怕四肢被束她还是努力上仰着身，试图逃脱，但终归是徒劳，她也撑得很难受，纳入他的阳根本就有些吃力，如今这物似乎憋太久又胀圈，贯穿入户时感觉都快被捅穿，销魂又痛苦。
小青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话本那句风流话，“整个人都被阳物钉在床上”，现在可不是应验了那句话。
也就片刻晃神，就招业止再一次打，业止阴测测说道：“在想什么？”
此时业止心理想是，如果她敢说一句法海，或是其他男人的名字，定要她好看。
其实小青也没多想，就是真得太胀，感觉肉茎上每条狰狞隆起青筋嵌入肉壁的皱折之中，小青咬着下唇很直观的说道：“受不住……嗯……太胀……你出……啊啊啊……”
这妖孽不老实，又再骗他。
业止想要狠狠地惩罚她，想看她崩溃大哭，连声讨饶说着下次不敢痛改前非，业止双手俯撑着床面着将性器压入体内，圆钝的龟头穿梭在狭窄宫颈中，小幅度反复抽插着缓慢拓开进入宫腔，兴许是有之前缅玲先探路，这回底入宫腔时顺畅些，但也仅仅是一些。
两人下身依附耻骨紧贴，肉磨着肉，业止深呼吸来回几次，不知在哪个瞬间，他像断了线的风筝，开始失控摆腰全力抽插。
小青陷入床垫，整个人颠簸摆荡，咬着下唇摇头，龟顶击打宫紧时的酸痛冲上脑门酸出几滴泪珠，碎不成句呻吟道：“恩啊……我……我……”
每当小青发出个“我”字，业止却像是故意的发力将声音撞碎，小青我了半天还是没说完一句话，像砧板上的鱼被他所宰杀。
小青急于想找个支点握住，床单抓皱成团还是不够。手腕转了圈将红绳握在掌心拉抓，还是不够。
他的动作太猛烈，小青在他冲刺之下被送上高潮，身体痉挛抽搐，肉穴迅速收缴压榨着龟顶，让憋着一口气的业止喘息出声精关大泄，浓精射出时，他咬着牙再做抽送，直至排完精液，心理浊气似乎也散些。
业止消停时，小青也得空喘息，她眨了眨眼睛，泪珠从右眼边滑落，一副我见尤怜，声音中还有些颤，但她终于能说完话，扯起下手腕上的红绳，“放开我，我想抱……”
业止没有松绑小青，只是将绳子调整成小青能在床榻上自由移动的长度。
业止长臂一伸捞起她的臀，抱孩童似将人抱在怀中，“还想要什么？”
小青按着他的肩膀一使劲将人推倒在床榻上，双手拉着红绳细细一圈套在业止脖子上，她故意拉起，红绳陷入肉中。
窒息感让业止呼吸一滞，业止并未反抗，沉静如海的双眸仰视着她，一刹那似乎觉得这么死在她手里也不错，可以少去许多纷扰忧虑，更不用忍受这个“失控”的自己。
业止忽然笑了，释然中带着几分癫狂，用那破风似的声音断断续续艰难说道：“你……最好现在……杀了我……否则……”
否则什么小青并不清楚，反正她是吻下去了，恶狠狠咬着他的嘴唇，这人真是癫了这才疯言疯语，成日讲死不死、杀不杀的。
业止像闻到血味的野兽，感官瞬间被放置最大，瞳孔不自觉收缩起，猛地翻起身来，将小青摁在床上吮允亲咬，红绳纠缠在两人身上，已然分不清所束到底是谁。
第164章
162
熬鹰
幼时义父牵着他的手，指着远处绵延山脉说道：“那里是龙脊山，越过去之后有坐龙山诚，那里与荒州不同，仙家林立富庶丰饶，我曾去多次去过那里，与荒州相比可是天壤之别。”
幼年的高启贤那时还不明白，稚嫩天真的声音问道：“既然那里这么好，为什么父亲还要留在这种地方？”
由于过得时间太久，高启贤已经回忆不起义父容貌，依稀记得义父将自己抱上肩俯瞰这篇荒野大地，他意味深长说道：“有些事必须有人做，不然永远都会停滞不前。”
待到高启贤锦衣还乡那日，受众人簇拥之时，看着每张枯瘦灰黄的脸都用希冀的眼神看向他，高启贤突然明白义父当年口中的意思，于是他毅然决然选择留下整顿。
没有贪官污吏，荒州在有条不紊的变好，只是这变好的速度还是太缓，高启贤担心他身故后这片土地的居民将再重新陷入混乱中。
听闻龙山仙家百立想从那寻找永生之法，辗转多次终于遇上高人告诉他这“天道冥契阵”续命，只是代价必须牺牲儿子。
牺牲孩儿只为续命值得吗？
高启贤看这正待百废俱兴的荒州陷入沉思，他与儿子彻夜长谈，得出的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竟愿意舍身为他，儿子在他的教养之下有所成就，高启贤始终忘不了那日儿子做揖说道：“荒州不能没有父亲，儿子愚笨死不足惜。”
高启贤第一次夺舍儿子，痛不欲生。
可随着次数逐渐增多，再看这日益兴盛的荒州，他忽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其间也有儿子反抗拒绝，他依然选择下狠手，为了大义荒州不能没有他。
兴许是妖邪之法用太多，他开始力不从心，这时神秘人告诉他，可以透过食血脉的心肝续命，他觉得生剖成人还是太狠了些，于是将魔掌伸向刚出世不足月的庶子。
再到后来，锦官人才辈出，当朝皇帝亲自提笔赐名“锦官城”，高启贤仰望那块匾额，声泪涕下久久不能自己，不知是在泣终得偿所愿，还是泣自己一路以来踏着血骨之路，他不是没后悔过，但这事一但开始就没回头路。
他热爱锦官的一花一草，喜欢看这片土地洋溢着人们的幸福笑容，他仍觉得人生短暂，可作为一个人，又怎能承受这冗长岁月？
锦官城已然很好，他时刻在想，还能如何变得更好？
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
他想啊想，已然陷入魔怔而不自知，这才让风无月兄弟躜了空子酿下大错。
高启贤说这些冗长往事之时也在将这些树根收回，悄然修补自己毁坏的破瓦残片，待到故事尾声，锦官城已然完好如新，高启贤的本体逐渐灰败溃散化作尘土，此时在巨树顶端的高县令款款出现，他苍老许多，却掩不住他一身傲骨，负手而立慢步在地窖之中，“留我一命，我气数以尽，终归有人得活着收拾这残局。”
眼见业止脚步微动，小青已快一步挡在高县令面前。
业止眉心紧皱，“放他一命，你岂知这不是他另一个骗局？”
“我当然知道，我看人可准。”小青理直气壮分析起利弊，“再者他要死的太干脆，那些枉死人的家属怨气又该如何宣泄。”
业止讪讪收剑，转着手腕一节般若系断开，连到高县令的脖子之上，“此物感知到灵气便会当场收束断下你的头颅。”
高启贤不以为然，并没有任何不满，只是觉得因果轮回这是自己的报应，脸上并无任何惧色。
巨树收起，天将破晓之时，远方大队人马滚着尘土而来，为首之人是林明轩，高县令慢步走出城门，出城之时踏在裂成无数碎片的“锦官镇”匾额之上，他低头凝望满是感慨，再看这无边尽的原野，寒风徐来，天边升起晨光，他大声诉说自己的罪孽，没有反抗干脆投降。
后来高县令在众人注视之下以车裂之刑结束冗长一生，高县令死时不光有愤怒的民众砸臭鱼烂菜，亦有许多受他教育之恩的官员不畏人言身着白衣脱帽送行，高县令行刑时他们叩首齐声高喊：“高县令好走！”之后更是不畏脏污血腥从厨余中找出高县令尸首一块块拼回，数百官员白衣染血满身脏污，默默承受旁人谩骂为高县令捡尸，那场面可歌可泣最终是载入史册令人震撼，当然些都是后话。
众人看这雷点大雨点小的阵仗面面相觑，直到人窟的人质出现，这大匹军队起了作用，分批负责护送这些人归乡，有的则是住得近家人一接到消息就匆匆赶来。
三人站在城墙上俯瞰久别相聚家人相聚的催泪场景，背后之人是谁还是没问出，高县令只说若他说出口，这些“恩惠”将会付之一炬。
“姐姐、姐姐！”突然急促稚嫩的声音传来，向下看去，可不是人窟里那两姐妹，她们正兴奋拉着父母衣角告诉他们是墙上那绿衣姐姐救了她们。
小青笑着挥别她们，看见她们寻到亲人也感到高兴。
第160章
158
尘埃落定
（158）
活着的人固然能寻亲，但更多是死去的人，还有半死不活的人。
在人群中小青看见那盲眼老妇，无助喊着宋翠花，小青拉着业止衣领说道：“破妄鉴里有个叫宋翠花的女鬼，缺了条腿穿着红绿搭配，喊她出来跟家人团聚。”
将盲眼老妇带到无人角落之后，宋翠花出现，死前记忆太惊恐她丢失所有回忆，但在看见盲眼老妇之后，泪水潸然而下，一切都回忆起了，她抱着老妇痛哭，满是乡音说道：“娘，女儿不孝，女儿原本只是想讨个工作，给你治眼病，我……呜呜呜……”
盲眼老妇抱着女儿说道：“没事的，好孩子没事的，没关系，你就好好去跟菩萨修行，别担心娘，娘在锦官镇很好，不愁吃穿用度。”
似乎是听到盲眼老妇安好，宋翠花在这瞬间身体泛起金光，不断向上飘荡茫然看着众人，小青挥手道：“傻姑娘，你要超度准备去投胎转生了，恭喜你。”
盲眼老妇也跟着道：“好好走，下辈子别再投生到娘这种窝囊穷苦的母亲身上。”
“娘，一点都不苦，我下辈子还当你女儿！”说罢，宋翠花化作尘埃。
小青手肘撞了撞业止，“看吧，我就说用不着用这么暴力的手段让人超度，这不她自己也能好好成仙去。”
业止回道：“你是对的。”
李道恒此时哪壶不开提哪壶，“剩下那些废了的人要怎么处置？”
是了还有一批半死不活的人，那些人是伤到大脑，或是受惊太深，变得痴傻无法说话，在人靠近时会开始嚎啕大哭。
小青望着眼前双目呆滞无神的人群犯了难。
李道恒最为现实，他在脖子上虚画一线，直接了当说道：“这些人没救了，活着也是痛苦，不如给一刀痛快。”
小青不喜欢瞪了李道恒眼，不喜欢他这般轻贱生命的做法，李道恒半举着手声音逐渐变小，“啊……谁，谁找道爷我寻魂，马上来马上来……”
小青斜眼看着业止，“你呢？”
业止回道：“早日脱离苦海也是种解脱。”
实在不是他们不想救，能用的办法都试过，这批人是费尽办法也无法救治的一群人。
小青心情不好多几分埋汰，迁怒道：“你不会说话，你也滚。”
实在没有办法了，这群人注定要被遗弃，想到注定这词，小青就特别不爽，怎么左一个右一个天注定的，她此世重来可不是为了过这种窝囊生活，当即她摸向剑柄有个大胆决定。
让人烧大一缸热水，小青揭开剑柄上的盖子取出莲香镇那得到的金蝉。
小青将金蝉握在掌心，凝视会，忽然心头一紧，她的手不自觉剧烈颤抖起似在阻止她接下来的行动，心中也有个声音不断告诉自己，这很重要，得留着，你必须留着。
一番挣扎之后，小青左手抓着右手将那只金蝉抛入缸中，金蝉虽是以金铸成却在入水那刻化开，双掌合十心中说道：“观音菩萨，不管金蝉于我有多重要，既然能换命那应当也可治病，愿这些人喝下后恢复神智顺利回家团圆，要是治不好，信女就只能将这些可怜人送到您坐下佛寺安养天年。”
也不知道观音菩萨有没有接收到，反正小青还将满肚子坏水的画面献给菩萨看，譬如抓一大堆蟾蜍丢去寺院，又或着找上百八十个妓院姑娘去佛寺找和尚卖春，想的都是些阴损招，突然小青听见耳旁很轻、很轻的女子的无奈笑声，她觉得这事成了。
于是命人将这缸水分给其他痴傻之人，果不其然半刻后他们恢复清明，转了一圈的李道恒表示诧异，就连业止都好奇小青究竟是用了何种办法。
小青正想说金蝉事迹，但每每说出口却像被消音般发不出声，最终指得神秘说道：“天机不可泄漏，反正是我方才想到从高人那得来的救命仙丹，想说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
生者归家，死者回归故土，一切尘埃落定。
解决完这些事后是过年前夕但因为高县令那桩事满城哀戚，锦官百姓心情是五味杂陈以及茫然，因此各家无闲心过年，街上没热闹，小青自然是与业止窝在驿站这避冬。
此时林明轩前来辞别，小青原本想留他过个年，但林明轩是个墨守成规的人，“小青大人下回再续，刚找到线索，听闻送嫁新娘可能是往龙山方向，绕过龙山得用上一个月路程，我得抓紧脚步启程。”
“龙山……”小青忽然想道：“既然如此你顺手帮我办件事。”
于是乎火烧挂着李道恒临时画出用符纸折出的狗项圈，被林明轩连拖带拽带去龙山路上，等抵达龙山时就送到李府暂时饲养。
小青挥手说道：“火烧越过龙脊的路太危险，你先去李道恒家吃胡萝卜等我们啊！”
“伊齁！伊齁！”火烧这匹驴此时竟发出杀猪般的哭喊声。
小青不想绕路，绕路要一个多月的时间，那得多费劲，攀个龙脊了不起顶多十天半个月，听李道恒说最快甚至只要五天。
至于客栈姜父，得了高县令的生机重获新生同时，丁姨娘也活了下来，小青很意外李道恒会给丁姨娘留条生路，李道恒说是他只有献祭丁姨娘身上的“高县令”部份。
在李道恒从中作梗中，丁姨娘丢失所有关于高府的记忆，成为一张白纸，也不知为何莫名跟姜父这憨厚老实人看对眼。
小青有些诧异问了李道恒，李道恒倚着栏杆看着出入成双的丁姨娘与姜父，两人感受到李道恒视线，向他致谢，李道恒没有回应只是转过身看向小青，他与初见时已有些不同，这种变化是在潜移默化之下悄然转变。
小青用怀疑望着李道恒，似想从他的细微末节中看出端倪，想找出他又在打什么算盘。
“没什么算计。”李道恒双手一摊，坦荡笑道：“只是突然觉得，当个好人似乎也不错。”
小青想到她曾对李道恒说过她喜欢良善之人，小青原本想吐槽李道恒这般作态也不会获得芳心，但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他这类趋利避害之人，又怎可能因为他人的几句话改变天性，肯定是他在这趟旅途有所收获，必定是小青自作多情。
小青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很好，继续保持。”
李道恒摸着被她拍过的肩膀满脸娇羞，“是不是多喜欢我一点了，等我变成圣人，你肯定会喜欢上我。”
得，小青收回前言，到底还是高看他了
小青白了眼李道恒正想说话，此时业止开门伸出手拽着小青后领将人拉入房中。
第161章
159
失神
（H、强制）
（159）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小青头脚一轻被业止横抱而起，小青勾着他的脖子掌心撩过他脖子上的齿痕，“三天了，还做不腻？”
业止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将小青扔上床，“原想放你歇会，但你一寻空就去找李道恒，还是别歇息了。”
“也就几句话。”小青看着业止揭开那白瓷瓶，正要去抢，业止却高举手抖出一粒药丸仰头吞下，“这药不正经，你还是别吃了。”
“讳疾忌医，这话还是你跟我说的。”业止似笑非笑时，总给人一种满腹坏水的狡诈感。
“那也没让你立刻提枪上阵。”小青虽知是徒劳，但还是卷着被子将自己卷成一条，好似这样就可以抵御业止的攻势，这三天里撇开吃饭洗漱两人纠缠得昏天暗地，只能看日夜星辰转换来断定日子。
小青露出双眼，故作凶狠说出的语气却是娇嗔，“你还是消停点，你全身上下，也就这点东西还算满意，到时候要把你的丑茄子累坏了，可别怪我不要你。”
兴许是那句不要你，戳及业止痛处，本来还轻松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他再抬眸时暗金浓郁，只见那双妖魅诡异的眸子定定看着她，隐隐带着山雨欲来的危险，刹那他冰冷的神情与那屠尽邪云窟的杀神重叠。
就像生物陷入险境时的暂时僵直，这刻小青的同样感到僵硬，尽管知道眼前之人不会伤害自己，但本能还是致使大脑空白无法动弹，她下意识向后，后面却是墙壁再退无可退。
伴随那句开玩笑似的“不要你”，心魔的杂音又再响起，嘲笑着他微不足道。
心魔：她根本不在意你，所以才能轻易说出这句“不要你”，哪怕你已经告诉她你不喜欢她说这种话，她也承诺以后不会再说，可是啊，她还是说了，她只是不在意你，她就连破妄鉴中的宋翠花这等小人物都记得，又岂会忘记与你的约定，她只是不在意你而已，这才肆意践踏你的心。
业止知道这些话只是扰他修行的杂音，于是也没多想，可看见小青退却畏惧的神情，他被深深刺痛，他半身前倾，阴隐笼罩住小青，手背抚过她的脸颊，似乎是害怕吓到她，声音还特别放柔些，“为什么怕我？”
可他越是如此，小青越觉得心理发毛，“我不喜欢你……”这样看我……
然而话未说完，业止张着手将虎口嵌入小青嘴中，痛觉并未让业止退却，反而还加剧他的怒火，这刻他竟有几分歇斯底里，“晚了，你既不喜欢当初就该断的干净，如今你才说不喜欢，晚了，我不许。”
小青知道他是被心魔影响，眨着眼似想为自己平反，眼见暗示无效，她索性白了业止一眼，心中骂道这蠢东西，还说道心坚强，不过几句话就让他失态至此。
殊不知业止的恐慌小青是无法身同感受，业止不能没有小青，但小青未必需要业止，也正是她若即若离的态度让业止哪怕抱着小青也无法平静，小青于他而言就像一团不敢解开的谜。
小青还等着业止冷静，谁知正在气头上的他，刷啦布帛撕裂声响亮，小青身上湖青色的锦衣被他扯碎，“你这！唔唔唔！唔唔！”
扯下的衣条被业止卷成团塞入口中，小青想挖出，双手却被他压在床上，两人四目相对时，小青顿了下，他的呼吸非常剧烈，表情亦是痛苦，强烈的情感恍如有形，千丝万缕的苦楚加诸于他身盘盘缠绕。
小青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不由生怜悯。
业止或许能断是非对错，但他不如小青八面玲珑，不懂何谓人心，正因如此他捉摸不出小青的想法，只能任由她把玩在掌心。
业止已然分不清是心魔还是心声，耳边环绕道：她看你时一定觉得很可笑，看如此高傲之人，轻而易举就跪伏在她裙下祈求施舍怜爱，她或许还看不起你言不由衷的两面做法，你就连李道恒都比不上，至少他敢光明正大崭露自己的卑劣之处，而你胆小如鼠，只敢将那些负面深埋于心。
是不是害怕她发现你的缺陷后，失望离去？
是不是害怕她看见你的真面目，发现自己喜欢的不过是她幻想中的那人？
小青挣扎越来越剧烈，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业止的情况很不对劲，身上已有丝丝黑气翻涌而出。
心底那个声音告诉业止：你应该证明自己，还是她喜欢的样子。
业止成功被心魔引导，小青多次说过最喜欢的是他这副肉体，可又想到她如此直言说不喜欢自己，业止忍不住由爱生恨，开始撕扯着小青衣服直至一撕不挂，他一边骂着“妖孽”，每骂一次就在她身上咬下印记，留下齿痕之后又会以唇舌温柔抚慰。
业止召出红绳束缚住四方床柱让小青摊成大字形，而他则是继续进行他又骂又怜的行动，他匍匐在她之上，虽是被愤怒蒙眼，但经过脆弱之地便会收起利齿，转而用吸允的方式留下青紫吻痕，到底还是留情不敢下狠手。
业止听着她的呜鸣哀嚎声吮着雪胸，五指收拢捧起一团绵软，如水荡漾于掌心，捻起拇指与食指揉搓茱萸。
业止吮的太大力，小青艰难抬头看见乳晕挂着晶莹口水被吮到红肿，此时已是非常敏感，带茧的手指再搓揉而上，那粗粝酸麻发痒的触感让小青倒向床铺，小幅度扭动身躯，似哭似泣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唔……唔唔唔……”
尽管业止有些粗暴，但小青的情欲依然被点起，若不是现在被束住手脚，只怕小青会掐着业止的脖子挺腹吞入他的巨物，光是想那画面，小青就觉得饥渴难耐，内里空虚不断胀大，渴望有东西来填满自己。
业止的唇舌顺着肩胸腰腹逐渐向下，他俯身含住那米粒大小的花珠，喉头一滚猛地吸起。
强烈的刺激让小青浑身肌肉紧绷，腰肢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呜鸣叫喊着，不断扭着身子不知是想逃还是想索求更多。
第162章
160
危险
（H、强制）
（160）
娇嫩的花珠在吮允下瞬间充血立起，业止也不着急摆弄，只是以口舌亲吻挑弄。
舌尖滑过下面穴口时，小青有意挺起腰，似乎是想要业止深入穴中，来回几次业止感受到她的意图，匍匐于腿间口含着肉珠，他眼珠子向上瞥，就见小青正吃力抬着头看向他。
小青望眼欲穿，恨不能将他吃乾抹净。
难取悦的女人，明明心事全写在脸上易读懂，可做出来的事却是如此残忍决绝，相处了这些天，还能轻易说出不喜欢。
铁石心肠的分明是她，“不要你”这句话哪怕是玩笑，业止也是不敢轻易说出口，唯恐一语成谶。
心中那个声音再次说道：这世间有多少真心话，是借着玩笑说出来的？
业止觉得很有道理，肯定是不满意他，才故意用着玩笑话当借口。
业止不想看她这双会骗人的眼睛，明明那样多情勾人，却是个无情作派，于是他拾起撕下的布条绑在她眼上。
如今比起胀到生疼的阳根，更让业止感到着急的是如何才能向这贪婪蛇妖证明自己。
或许她受惯别人伺候，他那点功夫再无新奇，并不入流。
业止沉下眼眸思衬片刻。
如此……
小青的正上头，谁知业止此时竟抽身而去，她不满的发出强烈的呜呜声，不用猜就知道是些骂人的话。
业止走到不远处的紫檀方桌前，喀嚓声打开木箱，表情异常宁静，举止间亦是慢条斯理，仿佛他胯间那根昂扬巨龙跟他没关系似的。
洁白无瑕的玉体上除了左肩上拿道浅疤，还有她脚踝上那圈黑蛇咬尾的刺青，每一个都让业止感到反胃难受，前者是自责没有保护好她，后者是嫉妒曾有人重要到能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到底是有多喜欢？
听她说起，那黑蛇应当还存于世间。
业止的手滑过箱中陈列的器物，掠过缅铃、蜡烛、羊眼圈，最后在一只再普通不过的狼毫笔上停滞，指尖挑起笔杆把玩在手中仿佛是柄利刃。
避免夜长梦多，应该杀了。
若业止愿意分神看向妆台镜中的自己，就会发现他嘴里扯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双眸亦是有暗金流转，可惜他此刻似是被魇住了，整个人都随那杂音而去。
它说：只要把那些阻碍除掉，这样她就只能选自己。
业止觉得非常有道理。
小青等得很急，不断呜呜叫唤，她的胃口是被业止喂大了，几息时间也等不得，直至脚步声渐近她才消停会，业止坐上了床沿，青丝随意披散，他一手执笔，偏过头丝凉的黑发垂下，发尾扫过雪肤，垂眸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柔软笔锋随意搭在她身上，笔锋所落之处像湖面卷起涟漪开始缩瑟闪躲，但奈何四肢被缚，最终还是逃不过这有些刺挠的痒感，在红肿的乳尖一弹，她抖得非常厉害。
“看看我发现什么。”业止似乎心情好了些，连语调都轻盈许多，“你还怕痒。”
“呜呜呜！”小青骂得很难听，下刻哀鸣软下，又嚎又笑得，业止以笔描绘着她身躯，清扫过侧腹时，小青笑得前弯后仰，按很快她又笑不出来了，再柔软绒毛磨上花珠都成折磨，清楚感受到千百根的细绒在敏感神经上挑弄，每下都快将魂给刷去。
毛笔被那蜜汁润湿后显现个尖，业止饶有兴致的用那个小尖端戳着花户边，描了一圈还是阴蒂最是有趣，每扎一下都会发出啼哭般的哀鸣。
“你若是乖顺些，我也不会这般折磨你。”业止说完，小青倒是不动了，仿佛是想表现出乖顺的样子，然而业止手上的动作未停止，他要的不是这种逢场作戏的乖，但又无法准确描述出他所求，总觉得还差些东西。
业止想起她还有个弱点，一摸到就会流泪求饶的地方，业止换了个位置，跪坐到她大张的跨尖，两指搬开花户压着两瓣阴唇，充血硬起的花珠与流着淫水的阴道之间还有个小孔，每碰到就会受不了刺激不断颤抖。
业止拿起笔尖，准确对着那个小孔挑起，小青弹得像条被海浪拍上岸的鱼，实在受不住这刺激，只是戳一下，那酸爽刺痛感就让她崩溃。
小青不断在动，笔尖的位置不好对准，但业止很有耐性的一次又一次掰开花穴，扫过小孔，花穴收拢闭合一缩一缩跳动，她已经顾不上骂人，喘息剧烈吸不上空气，越是缺氧，越想呼吸，呼吸越快越是短促，到最后全身绷紧一声尖锐哀鸣，淡色微腥的尿水喷涌而出。
小青脱力还在尝试用鼻子去呼吸，在她感觉快窒息在床上时，业止拿开她嘴中的布团，小青胸膛起伏身吸一口，语气虽是绵软，但从开头就能听出攻击之意，“你这……啊！诨帐！”
业止捏了下她的肉珠，“来，你再骂句。”
业止捏着小青命脉，她还真不敢骂一句，气头被扑灭后，强撑着的一口气也散了，她安静的躺在床上平复呼吸，简单回复后，业止再无动作，他这番作态是在熬鹰，知道小青现在特别想被填满，于是故意吊着她的胃口。
兴许是才快活过，让小青暂时忘记业止此时是失控状态，她不满道：“不做就滚，赶紧放开我！”
“我滚了谁来满足你这馋猫？”业止用那笔尖戳入花穴，饥渴的肉壶一下咬住，贪婪吞吐不到一指粗的笔尖，业止捣弄花穴同时，轻描淡写道：“你若敢找李道恒，我便敢杀了他。”
“其他人亦是，你既同意与我相处，就不该在惦念别人，你大可试试我的底线。”业止抽出毛笔，用顶端的笔冠挑起她的下巴，平静的声音透着不掩饰的威胁，“如此，你还想找谁？”
小青这才想起现在的业止是脑子有病的状态，决定先顺着他的意，之后再来算账，“我谁也不要，就要你。”
业止很满意这个回答，他再问：“我给你两个选择，你只能答做或是不做，如果做，就得做到我满意为止，哪怕你中途哭着喊停也不行，如此才能证明我的能耐。”
小青被业止亵玩许久，泄了几回都还没吃上正餐，正被谗得饥饿当然是点头答应，“做啊，衣服都脱了，怎么不做？”
第163章
161
做恨
（H、强制）
（161）
尽管小青的回答如他所愿，业止还是感到不满，就像他弄不明白小青的想法，他同样不熟悉“自己”，若以旁人角度来看，他理应感到高兴。
业止思考时笔尖已然脱手，落在她脖子上滚几圈哐啷坠地，感觉一切都像乱了套，业止急于想弄明白自己为何不满，还是她从中作梗使妖术，才让他这番患得患失？
业止钳住她的下巴，眉头深锁像在思考什么世纪难题般苦恼。
气氛到位，他还如此无动于衷，小青也不跟这败兴鬼计较，偏头过头软唇触碰到拇指，含住指尖齿面研磨着他的指骨，红舌缠在指腹上，她吸附住拇指，望着业止媚眼如丝眼神中全是挑逗。
小青含糊不清娇柔说道：“做麻……想要你的东西……”
指尖末梢传来的感觉亦是销魂，业止眉头却拧得更紧，他压着拇指探入更深，卡在她的后牙更深的位置让她难以咬合，拇指调转位置来到舌根处，当他压上舌根时异物入侵开始让小青作呕，霎时媚态尽失，狼狈红着眼眶怒瞪着自己。
业止内心忿岔消散，原来是讨厌她那副游刃有余的态度，不知同样的戏码对着多少人用过，连他都招架不住咬上钩，应当是百试不厌。
业止在想到底要怎么才能让自己跟那些人区分开。
此时小青若能听见业止的心声，大概会翻个白眼然后骂他，拧巴人，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思来想去一无所获，肿胀的欲望蓬勃昂扬，原始的野性冲动不断提醒业止发泄。
如果是法海，又会如何做？
业止想既是个僧人，定是会厉声喝斥，然后默念静心经摒除杂念，业止对这个想法深感畏惧，他虽说过不介意小青将自己看成法海，但业止心理还是非常抵触这件事，在他眼中，他就是他，法海就是法海，本质上并不是同一人。
业止爱恨再次交织，他真是恨透这偷腥也不藏的妖精，既是知道他的脾气，那何不藏好点，最好叫他一辈子不知道，眼不见为净也就这么胡涂将就过去。
她肯定是故意的，既是如此精明剔透，又如何做不到骗人，她都可以将自己骗得团团转，又怎么藏不住这“法海”。
业止是越想越气，最终化悲愤为力量，一口气憋着，挺腰将那粗黑驴物撞入花户，汁水丰盈，湿濡肉璧触到阳根之后紧紧收拢起，咬得太紧让业止疼得闷哼声，心底那股郁闷气更甚，一掌打在她的大腿上厉声说道：“松点！”
业止顶得太突然，小青措不及防挨上这下，伴随巴掌响声，刺痛传来让内穴收得更紧，哪怕四肢被束她还是努力上仰着身，试图逃脱，但终归是徒劳，她也撑得很难受，纳入他的阳根本就有些吃力，如今这物似乎憋太久又胀圈，贯穿入户时感觉都快被捅穿，销魂又痛苦。
小青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话本那句风流话，“整个人都被阳物钉在床上”，现在可不是应验了那句话。
也就片刻晃神，就招业止再一次打，业止阴测测说道：“在想什么？”
此时业止心理想是，如果她敢说一句法海，或是其他男人的名字，定要她好看。
其实小青也没多想，就是真得太胀，感觉肉茎上每条狰狞隆起青筋嵌入肉壁的皱折之中，小青咬着下唇很直观的说道：“受不住……嗯……太胀……你出……啊啊啊……”
这妖孽不老实，又再骗他。
业止想要狠狠地惩罚她，想看她崩溃大哭，连声讨饶说着下次不敢痛改前非，业止双手俯撑着床面着将性器压入体内，圆钝的龟头穿梭在狭窄宫颈中，小幅度反复抽插着缓慢拓开进入宫腔，兴许是有之前缅玲先探路，这回底入宫腔时顺畅些，但也仅仅是一些。
两人下身依附耻骨紧贴，肉磨着肉，业止深呼吸来回几次，不知在哪个瞬间，他像断了线的风筝，开始失控摆腰全力抽插。
小青陷入床垫，整个人颠簸摆荡，咬着下唇摇头，龟顶击打宫紧时的酸痛冲上脑门酸出几滴泪珠，碎不成句呻吟道：“恩啊……我……我……”
每当小青发出个“我”字，业止却像是故意的发力将声音撞碎，小青我了半天还是没说完一句话，像砧板上的鱼被他所宰杀。
小青急于想找个支点握住，床单抓皱成团还是不够。手腕转了圈将红绳握在掌心拉抓，还是不够。
他的动作太猛烈，小青在他冲刺之下被送上高潮，身体痉挛抽搐，肉穴迅速收缴压榨着龟顶，让憋着一口气的业止喘息出声精关大泄，浓精射出时，他咬着牙再做抽送，直至排完精液，心理浊气似乎也散些。
业止消停时，小青也得空喘息，她眨了眨眼睛，泪珠从右眼边滑落，一副我见尤怜，声音中还有些颤，但她终于能说完话，扯起下手腕上的红绳，“放开我，我想抱……”
业止没有松绑小青，只是将绳子调整成小青能在床榻上自由移动的长度。
业止长臂一伸捞起她的臀，抱孩童似将人抱在怀中，“还想要什么？”
小青按着他的肩膀一使劲将人推倒在床榻上，双手拉着红绳细细一圈套在业止脖子上，她故意拉起，红绳陷入肉中。
窒息感让业止呼吸一滞，业止并未反抗，沉静如海的双眸仰视着她，一刹那似乎觉得这么死在她手里也不错，可以少去许多纷扰忧虑，更不用忍受这个“失控”的自己。
业止忽然笑了，释然中带着几分癫狂，用那破风似的声音断断续续艰难说道：“你……最好现在……杀了我……否则……”
否则什么小青并不清楚，反正她是吻下去了，恶狠狠咬着他的嘴唇，这人真是癫了这才疯言疯语，成日讲死不死、杀不杀的。
业止像闻到血味的野兽，感官瞬间被放置最大，瞳孔不自觉收缩起，猛地翻起身来，将小青摁在床上吮允亲咬，红绳纠缠在两人身上，已然分不清所束到底是谁。
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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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