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剧颤起来,双腿夹紧:“……不是……”

    “不喜欢?”他深呼吸,垂下眼睛,换了个角度,握住她的腰抬起来,又快速将她压下。

    “呃……”性器像是几乎捅穿了她的脏腑,快感强得像是刑法,她细微地尖叫一声,眼神失去焦距。

    “喜欢这样,是不是?”他沙哑道。

    这次她说不出话,也就顾不上反对了。一次次地抬高落下都由他掌控,撑得几乎破裂的穴口尽根吞入他,紧紧箍着肉器,汁水淋漓地泛出鲜艳的红色,穴肉被反复摩擦,从高处被拽回、重新将肉器吞没时,他几乎顶破甬道,顶进子宫里,撞破五脏六腑……

    累积的快感像中毒一样烧灼滚烫,一次又一次,这辆车明明是钢铁铸的,却像个盒子一样轻薄,晃得几乎快要被顶翻了。

    又高潮两次之后她实在是受不了,两条小腿卷起来,拢住他的小腿,两个人四条腿牢牢缠在一起,她企图让他停下。

    然后她就被撞到了方向盘上。过分紧贴的交缠姿势让他陷入得更深了,不止是性器结合的部分,还有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脊背,她的臀肉和大腿都碾在他的腿上,他的腹肌非常坚硬,起伏着顶她的腰后,又按着她左右前后……抵在他胯间摩擦……

    “呜……”

    她头发散乱地低着头,连脊背上的皮肤都因为性交变成粉红色了,她敏感得不住发抖,眼泪顺着脸颊淌到脖子里。

    “嘘……哭什么?”

    他好像在笑,拽起她的头发,吻在她脖子上顺着泪痕舔到胸口,气息烫得她小腹抽紧,不停呻吟。

    胯下不是良马。

    所谓的骑……金娴茫然地想:再也不骑了。

    第0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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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3

    23起床

    半梦半醒,她被戚梦年抱回家。

    他步伐稳定,怀抱温暖,熟悉安全得一如既往。

    小时候,金娴曾经看见过有妈妈的小孩,大哭大闹一场之后筋疲力竭,被妈妈抱在怀里晃一晃,很快仰着脸睡着了。

    现在她的感觉大概跟那个小孩心情差不多,睡意也越来越浓,眼皮粘在一起睁不开。

    浅层睡眠让她能还听到各种声音。

    他的心跳声,呼吸声,脚步声。他进屋换鞋,抱她上了楼,把她放在沙发上,去浴室往浴缸里放水,又洗了手回来,坐在她旁边。

    冰凉的卸妆棉片往她唇上一贴。

    金娴短暂惊醒,睁开一只眼。

    “到家了,睡吧。”他说话很轻,像梦话。

    她重新闭上眼睛。

    让他来处理这些。卸妆,换衣服,清理身体,然后把她干干净净地摆进被子里裹好。

    她躺平做梦。

    能者多劳,分工科学,就这样吧。

    七年漫长,足以让金娴完全忘记对戚梦年最初的印象,只记得他“脾气挺好”。虽然掌控欲强,但是他讲道理,成熟稳定,让人心安。

    这个印象在他盯着她复习高中知识准备高考的时候开始形成,这么多年一点一点成型,根深蒂固埋在她的潜意识里面。

    当年金娴高一只上了几个月,还没尝出知识的味道,就被整退学了。她躲躲藏藏一阵,被季光签下来封闭培训,内容也肯定和高中知识无关,她没记住有什么干货,只记住了管理身材天天挨饿,脑子全是“想吃点饭”。

    等她落到戚梦年手里的时候,饿得大脑空空如也,就剩点九年制义务教育了。

    她根本奢望不了考大学。

    奈何他从季光那拿了她的档案,一眼发现经纪人给她谎报年龄,她竟然没成年。戚梦年似乎是觉得自己有责任监护未成年人,供她吃住之外也要让她读书,金娴只躺了一个多月,地狱“教学”就开始了。

    学习时间表和戚梦年同步,从早上五点开始早读,到晚上十二点结束。

    但五点她真起不来。

    戚梦年睡眠时间很短,一贯起得早,一睁眼就叫她:“起床了,金娴。”

    “……”金娴想死。

    她感觉自己刚闭上眼。

    “睁眼。”他看到她眼睫毛动了,摸了摸她睡得发红的脸,声音又哑又轻,听得人耳朵发热,“乖一点。”

    “……”金娴被温言软语短暂地抚慰了一下,想到又要起来学习,简直想哭出来。

    好想说脏话啊,毁灭吧。

    “别赖床……”他声音越来越近了,柔软的床垫在动,被窝里格外温暖,他把重量压到她身边,呼吸很浅,“……嗯?”

    紧贴在耳边的催促听得她一个激灵,脖子上立刻冒出了鸡皮疙瘩,这股酥麻感从耳朵里窜进大脑皮层揉捻,她的小腹里热流涌动,痒得打颤。

    他刚起床的声音很要命,再这样凑在耳边诱哄似的说,她无法控制生理反应……就算她快困死了也一样。

    “我帮你穿衣服?”

    温热的嘴唇在她耳廓上碰一下,修长的手臂隔着薄被拥住她的身体,他像惩戒似的轻轻一拍。

    不疼不痒。金娴继续闭着眼,希望能多睡一秒是一秒……大不了她不吃早餐!

    戚梦年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有点无奈,他自己先去洗澡刷牙,穿了衣服回来,又站在床边,带着让人头脑清醒的清冽薄荷味。

    “不能再懒了。”

    他彻底清醒以后声音更冷一些,没那么暧昧软腻了。但他重新贴上来,洗脸后冰凉的鼻尖贴上她,从齿间吐出“小猪”两个字……

    她脸色红得要命,实在是睡不着了,不得不睁开眼。

    每天早上叫床,他是有一手的。

    睁开眼她看清楚人,就更清醒了。

    那个时候的戚梦年才不到二十四岁,在美国读了硕士回来,长相那么好,脑子极其聪明。他刚起床,领带还没系上去,只穿着衬衫坐在她旁边,像极了传说中大学里会有的那种令人憧憬的优秀学长……

    俊美,高智,成熟,温柔。滤镜完全摘不下来。

    他像是知道她动力和意志力都不足,一边外部添加压力逼迫她学,一边又用这种“读书就有机会成为”的闪光形象,增加内在动力,勾着她诱惑。

    金娴知道这是他的手段。

    知道也没用,她真吃这一套,这就是人的本性。

    然而昨天诱惑得有点过头。昨晚他看了她的进度,摸着她的头,夸她:“今天非常努力,做得很好。”

    金娴从来没被谁夸过努力,也没有人这么宠爱地摸她的头。

    她眼睛都困得睁不开,还是很高兴。她眼睛半闭,光线朦胧,戚梦年就坐在她眼前。

    男人眉眼深邃,专注地凝视她,神色寂静而温和,他的皮肤上有像玉一样温润的光泽,唇角微微勾起来……

    她控制不住地扑上去了。

    他怀里满是清雅的檀香味道,唇瓣柔软炽热,舌尖缠绵濡湿,带着微甜的薄荷牙膏味,像味道很好的软糖。她情不自禁地舔他、吮吸他。戚梦年的呼吸声渐渐变沉,他捧着她脑后,顺着她的索取吻得更深入,把她往腿上拉。

    混乱中她摸到他紧绷的小腹,不知分寸地描绘、甚至向下滑动,好像她不懂这是不能随便碰的地方……

    他就压上来,把她的入睡时间延迟到了一点。

    时间不够他射精,她高潮两次睡过去或者说精力不足昏过去了。后面她就不管了。

    但昨晚的短暂快乐,给她今早起床造成了很大困难。

    腿间倒是已经被他清理过了,但是隐约还很胀,好像有什么东西长时间插在里面,导致肉壁迟迟不能重新合拢,腿也微微分开。

    腰好痛,颈椎好痛,写字的手痛,眼睛也痛。

    她想睡觉。

    赖床咸鱼在被子里痛苦扭动,发出无声的惨叫,模样干瘪地被他从床上拉起来坐稳。

    他用手指梳顺她顺滑的发丝,叹气:“再熬几个月,很快。”

    然后她一天都没休息,直到高考完。

    金娴现在累得要命,恍然间以为自己重新回到了六年前。

    她醒过来瞪着天花板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现在她无所事事,还可以继续睡。戚梦年已经去上班了,被窝里还残留着他的檀香味。

    她身上干干净净的。但是腰痛,掀开薄被一看,腰侧白皙的皮肤上有交错的指痕,一时不能消退。

    右手疼,尤其是手掌。她盯着自己的手回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是打戚梦年打的。

    她心虚了一下,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摸手机看时间。

    对她来说时间还早,刚刚九点。

    洗漱完跟沈欢言通了电话,她解释清楚了所谓结婚的误会,沈欢言现在不太在乎那些了,确信她肢体完好,就大松一口气:“你这胆子可太大了……”

    金娴总说戚梦年脾气不错,但当众打脸这件事,还是太敢。

    看来所谓“好脾气”确实存在,但是只出现在她一个人面前。

    第0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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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4

    24泄露

    沈欢言从昨晚持续到现在的胆战心惊渐渐消退,脑子缓过来,终于开始思考了。

    她总觉得平素金娴像个兔子似的,又软又胆怯,却一朝突然暴起……

    脑中忽然一亮,沈欢言表情复杂:“对了我想起来了,昨天你喝了两杯鸡尾酒。”

    “……啊?”金娴愣了一下,回想起那两杯甜滋滋的彩色饮料,“好像是。”

    她记得自己喝得时候还想过:“酒壮怂人胆”,等会直接跟他摊牌。

    确实管用,胆子壮了。

    “可不能再喝酒了,你这酒量太浅,酒品也太吓人。”沈欢言警告。

    上回金娴在她家喝醉的时候,就挺恐怖的,不过那次她喝得太多,显出醉态来了,发疯让人觉得情有可原,意料之中。

    这回她浅喝两杯,醉了却没一个人能感觉出来,完全是清醒地发疯,把人吓得够呛。

    “好吧……”金娴点头。

    “不过!”沈欢言说,“虽然真疯不行,但你可以装疯,如果实在气得慌想打那谁,得提前做好准备,别像昨天似的跟他硬顶,打了赶紧跑,跑我家来,我护着你!”

    金娴这回直接被逗笑了:“真的吗?你怎么还怂恿我打人啊。”

    沈欢言很有底气:“那能怎么办,跟着他够受罪了,不能把你委屈坏了呀,该出手时就出手。”

    颇有江湖习气。

    聊着聊着她皱起眉头,划了一下屏幕:“这个姓陈的烦死人了,家宴不是在晚上吗,一大早就打电话……”

    “……礼物,哦,差点忘了,他过生日,我还没买礼物呢。”

    好家伙,把人生日礼物都忘了,可见太不上心。

    金娴让她赶紧去准备礼物,视频中断。

    她伸了个懒腰,也准备下去觅食。拖鞋挂在脚上,金娴懒懒散散地扶着栏杆下楼,腰疼腿疼,仪态全无。

    她低头玩着手机。

    戚梦年的对话框里,他的啰嗦还是八点多发的:【不许赖床,吃了再睡。】

    这话说的,像是她是头猪似的,除了吃就是睡……她还想玩玩手机呢。慢慢下了一楼,她忽然停住脚步。

    她天天看乐子的:

    【你们还记得七年前的“朱砂痣”吗?】

    下面配了两张图,一张照片是车窗缝隙里露出的女人侧脸,眉眼精美,睫毛半合,肤白似雪。

    另一张照片,是穿着大红嫁衣的古装少女,身姿窈窕,低眸回看。

    两张照片,都是金娴。剧照是她当年参演的唯一一部剧,女n号,剪辑后出场时间不超过三分钟,是龙傲天大男主戏里青梅竹马的早逝发妻。

    目前却挂在了热搜第七相似的婚礼红衣造型,撞了洛歆的热播剧里的大婚景象。

    一拉一踩,粉丝回击,抱团骂战开始了。

    关注焦点带来了视线和各种评论。

    【娱乐圈查无此人的十八线女配,怎么坐豪车去拍卖会?什么档次?】

    【跟哪个有钱老头去的?速探速报】

    【我的朱砂痣呜呜呜……】

    【就这?登月碰瓷我姐?这不就当年昙花一现的网红吗?】

    【博主挺虎,她的私照你也敢发,当心倾家荡产进橘子,吃瓜丝】

    【她就一孤儿,高一就被包养辍学了,太妹一个。我是她班里同学,她隔三差五就撺掇男生为她打架哦,吃饭都花男生的钱,老师家长骂她她也不改……】

    【整的吧】

    ……

    密密麻麻的评论往下排,她读了十几条开始有点不认字,恍惚了一下,攥着手机脸色发白,愣了愣继续往前走。

    没关系,没关系。不疼不痒的,都在网上……把锁屏键按住,屏幕就黑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但按得太久,手机震动一下,自动关机了。

    吃点东西,喝点水。她继续去睡觉就好了,今天什么都没发生。

    “……我吃饱了,辛苦。”她木着脸从楼下爬回楼上。

    一头栽倒床上,她闭上眼睛。

    一向被主人捧在手心里的手机此时无人问津,挂在床沿,慢慢滑下去落在地板上。

    金娴在被褥里沉没,像是沉在水里。想清净,脑子却不停地转。

    好像回到七年前,她走投无路被逼得出逃的时候。这感觉她太久没有体会,陌生得让她有点无助。

    这七年里,就算金娴去读了大学,每天上课的时候见到很多老师同学,自己胆怯躲在沈欢言身后,但实际上,人与人之间各有分寸礼貌,她是平静而安全的,从来没被泄露过消息。

    戚梦年在保护她,偷拍的人会被律师谈话,在网络上发布她照片博取关注的人,也都会被他处理。

    但现实中和网络上不一样。

    臆测不用负责任,攻击和辱骂没有代价和后果,还有人借机博关注,把她从小到大的事情揭露出来,“同学”“科普”她在学校的一举一动,加上一些充满卑劣想象的艺术加工。

    她不知道要怎么辩解,甚至有时候会突然被说服,觉得他们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出自不同人口中的一句句话铺天盖地,像一根根无形的针连绵扎进她的身体里。说不出来哪里痛,也不知道想摆脱掉这些“针”要从哪一根拔起,太多,太密集。

    她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承受这么多人的注视。

    ……要是她有个壳就好了。别这么敏感,该把别人的话关在外面。

    不看,不听。

    ……

    会议室里,戚梦年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他低头看到几张截图。

    对面汇报:【老板,热搜已撤】

    他叹口气。

    金娴在家呆了两年,这些所谓的媒体人换了一茬新的,都忘了规矩了。

    【处理干净,让他们长长记性。】

    有金娴照片的“不存在”,账号迅速被封停。

    嬉笑评论的文字瞬间清空,仿佛无事发生。

    从发酵到消失,不到一个小时。

    可厨师说,金娴已经起来了,吃了饭又回去躺下。

    肯定看到了。

    戚梦年沉吟。

    沉思时他习惯性地触向着空荡的手腕,那里原本挂着他随身的念珠,现在已经空了。年少时他会习惯性念诵佛号静心。现在一摸手腕,就想起是金娴给他扯坏了,开始想她。

    又吓着了吧。

    已经不回复他消息了,金娴大概是关机了,自己一个人趴在那,胡思乱想。又不痛快一天。

    他叹了口气。

    金娴在床上躺了半天,门突然敲响了。

    “先生让我把这个给您。”

    一个盒子被悄悄放在桌子上,室内重归安静。

    金娴恍惚想:什么东西?她犹豫了一会,抬头看。

    包装盒的体积挺小,装不下什么东西,是手镯,还是什么首饰……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想来点别的事打岔,下床走过去,不抱期待地打开。

    里面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像电子表。

    什么啊。

    金娴满心疑惑地辨认上面的字:“……小天才……”

    儿童手表。

    屏蔽掉各种无谓的争执,仅仅和最亲密的人保持联系。

    上面已经有两条消息,来自戚梦年。

    “穿好衣服,来陪我。”

    “我很想你。”

    ……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联系人备注怎么是……“爸爸”……

    占她便宜?

    第0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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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5

    25监护

    金娴坐上了接她的车,心里又气又想笑。

    戚梦年的计策生效了。她本来懒得出门,就想趴在床上,但是这个备注弄得她想立刻赶到他身边。

    能借机锤他一拳吗?她大着胆子暗暗期待。

    途中有些无聊,她摆弄那个手表,研究了好一会,也没玩明白要怎么改备注。

    快到他公司的时候,手表忽然在她手里震动起来,金娴冷不丁吓得一颤,以为自己玩坏了。

    电话因此接通了。

    经过扩音的声音有些陌生,突然从小小的方块里传出来:“到了?”

    “呃……差一点。”金娴犹豫着,抬头看了眼车窗外,疑心他一直在楼上办公室里盯着。

    “我下楼接你。”他道,“等我。”

    没等她拒绝,他已经挂断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戚氏。

    上一次来是毕业实习那年。她读的是工商管理,没必要舍近求远,戚梦年全权代管,给她在戚氏挂了个职,金娴在秘书组呆了两个月,天天整理会议记录。

    沈欢言那时候也在她自己家公司混,离戚氏不远,晚上六点下班,给她发消息:“同事怎么样?”

    金娴:“各忙各的,人都很好。”同事全都忙的要命,根本没人管她,最多去拿咖啡的时候看她两眼。

    沈欢言又约她出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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