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爱我?”“嗯。”

    “真的?”“真的。”

    杜奉予笑了,我却哭了。

    我只是一时兴起想玩过家家。没有喜堂和喜服,所谓的盖头也不过是条脱线的枕巾。这简陋得令人发笑的仪式,却让我当真了。

    杜奉予微惊,抹掉我脸上的眼泪道:“说好男人之间的谈话不随便下雨的呢。”

    我点点头,却压抑不住眼眶里汹涌而出的眼泪。我想告诉杜奉予这是喜极而泣,可又遮掩不住脸上扭曲的表情。

    这几十年活得太痛苦了。所有事都不如愿,让我以为求而不得就是我的命运。

    但我没法在爷爷面前哭。他也因为我失去了很多,我在他面前哭诉自己的不幸像是一种罪过。

    但如今我得到了杜奉予。他只是顶着我表弟的壳子,实际上是个不知从何而来、又爱着我的蜘蛛精。即便我们不是真的兄弟,他也会怜惜我。

    “对不起。”我趴在杜奉予的怀抱中泪流满面,“还没让你和我同甘,就忍不住倒苦水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这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杜奉予低头在我热胀的眼睛上轻吻,“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很少有长大的实感。

    即便是家人先后离世,即便是我被迫辍学,即便在我超出参加物理竞赛年龄的那天,我都没有自己比前一天更成熟的感觉。可奇怪的是,偏偏有人说我经历这些事后长大了、成熟了、懂事了。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将无声地承受痛苦看作一个人成熟的标志。

    狼成熟的标志在于掌握捕猎能力,兔子成熟的标志在于性器官的发育,鸟成熟的标志在于能否展翅飞到远方。

    没人会说一头中了捕兽夹但不哭不叫的狼懂事了。没人会说一只眼看母亲被野兽吞食的兔子长大了。也没人会说一只折断翅膀再也飞不起来的鸟成熟了。大自然里的动物都因掌握某种能力、具备某种功能而成熟,为什么人要把能承受痛苦当做成熟的标志?

    你要是问我爹我叔和李老师去世的时候、我辍学的时候、我为了赚快钱打算去学二人转的时候,我脑子里究竟在想啥,有没有啥感悟。我只能说当时屁感悟都没有,心里除了流不出的眼泪就是脏话。

    这三十年来,我只有五个瞬间感到自己成熟了。前两次是学会做饭和种地,后两次是学会骑二爷的摩托和买完蹦蹦的那一刻。最后一次就是现在,我终于求偶成功,可以名正言顺、随心所欲地搞杜奉予了。

    本来我是让杜奉予直接坐我脸上来着。他虽然不愿意,但为了哄我还是答应了。然而我高估了自己的密度,也低估了他的重量。

    他脱了内裤一屁股下来,我当时就发出了鸡崽子被坐死的声音,给他吓坏了。然后就在他的提议下,摆出了现在的姿势。

    我平躺,抱着趴在我身上的杜奉予的屁股。他则双腿分开在我头颈两侧,整个阴部一览无余。在这个姿势下,我一抬头就能把鼻子埋入他腿间,闻到那股曾令我心醉神迷的味道。

    其实他胯下散发的就是毛孔中浸出的汗液、阴茎与肛门混合在一起的体味。但这独属于杜奉予的性的气息却令我如此陶醉,只是闻到身下就骚动不已。我抓住杜奉予两瓣饱满的臀肉,口鼻贴在他会阴处,贪婪地嗅着他私处的味道。

    “你这到底是什么癖好。”杜奉予见我哭时软下的阴茎再次翘起,就张嘴含了进去,头埋在我身下吸得啧啧作响。

    “哼,我看咱俩彼此彼此好不?”我用手指戳戳他的后穴道,“诶,你看过动物世界没?”

    “唔。”他含着我的肉棒答应一声。

    “我要是镜头里被人类观察的动物主人公,现在主持人一定在介绍你说:这是杜奉予,柯岚找到的配偶。现在他正处于发情期,身上散发出了十分吸引柯岚的味道。”说完,我又吸了几口杜奉予。

    杜奉予呛了一下,吐出我的阴茎失笑道:“胡思乱想什么。”

    “想跟你交配了!”我嘻嘻笑着将杜奉予从身上掀翻。抓住他的腿弯将杜奉予两条长腿压到炕上,强迫他张大腿提起臀部后笑道,“我还是爱看你当大青蛙。”

    杜奉予的皮肤在暗夜下镀着一层银色月光。无论是弯折的腰肢,还是翘在空中的双足,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活色生香的情色意味。

    “要我给你舔吗?”我坏笑着冲他吐出舌头。

    上次给他舔穴还是我们俩初夜的时候,那之后因为赌气我再没给他舔过,每次用手指捅松就草了。

    杜奉予晃着脚哑声道:“要。”

    我低头舔他的穴,偶尔用舌尖挑逗翕动不已的穴口。

    “啊哈……”杜奉予扭动身体,口中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他不断将屁股向上拱,想让我的舌尖探进他的肉道里。

    “要不要我每天都给你舔?”我轻咬着他的臀肉道,“让你这屁股天天湿哒哒的。”

    杜奉予侧头瞥我,虽没作答,悬在空中的脚却愉悦地晃了晃。

    我一把抓住他的脚腕笑道:“你这蹄子干嘛呢?晃来晃去的,勾引我是不是?”

    杜奉予喉咙里传出一串醇厚的笑声,他用指节磨蹭自己性感的下唇冲我眨眨眼道:“这种事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好哇!你这妖精是要现出原形了是吧!”我将一根手指顶进他穴中威胁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躺在炕上的妖精舔了舔嘴唇,看着我的目光暗沉下来。

    杜奉予一丝不挂躺在我身下,张口接受我狂风暴雨般的湿吻,喉间嗯嗯哼哼的呻吟声不断。他的脸颊红得厉害,以至于我在黑暗中都能觉察。

    我用三指扩张他逐渐嫩滑的肉穴,指尖一下一下戳碰他最舒服的点。待吻够了他的唇,便伸出舌头向下,将他挺立起来的乳头含入口中吮吸。

    “啊……啊……柯岚……”杜奉予英俊的脸庞陷入情迷,手指插入我发间摩挲。在我猛然重顶在他前列腺上时,他忽然用力揪住我的头发,双腿也并起来死死夹住我的小臂痉挛几下。可惜他的阴茎只颤抖了一阵,并没喷发。

    我咬着他的乳尖扯长,直到听见他的喘息声中带了一丝疼痛的呻吟才松开,转而挣了挣被他夹在大腿间的右臂道:“不许合腿。”

    “你太会收拾我了,我忍不住。”杜奉予重新分开腿,低低的调笑声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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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章

    黄仙三炼05:被大蜘蛛抱住

    我坐起身不爽地俯视着他得意的脸,心说你就趁现在笑吧,一会就让你哭……

    确定杜奉予的后穴已足够柔软后,我一边将身体压在他右腿上,一边用脚踩住他的左腿。随后便忽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又猛又狠地抽插起来,次次撞在他的骚点上。

    “啊!嗯啊!啊、啊哈嗯……!”

    杜奉予的后穴登时缩紧,双腿大力挣扎起来。

    “草!你他妈的把腿给我张开!”

    我用脚死死踩住他如蚌壳般有力的大腿,强迫他将柔软的穴肉露出来给我狎玩。

    杜奉予的呻吟声随着敏感点被冲击而不断拔高,最后终于求饶道:“不行了!停一下!嗯……啊!停!停一下!”

    “怎么还会说话?看来是不够舒服。”我咬着自己的下唇咯咯笑,恶意满满地将指肚抵在他前列腺上揉弄、抖动。

    “……!!”杜奉予睁大眼,屁股不自觉地抬高随着我指尖的动作剧烈颤栗。不过十几秒,他腰背猛弓,白色的精液如失禁般直接从马眼流了出来。

    我看着他泄了精后浑身酥软,迷离失神的样子道:“表弟,既然咱们在一起了,就趁今天洞房清算一下过去的事吧。这第一次呢,就算回报你这个胆小鬼把我丢在地宫里自己逃跑。”

    说话间,我的手指依旧没离开那处,仍情色地揉玩着。杜奉予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恢复,阴茎就再次挺立,不到一分钟又被迫流了精。

    “第二次就是你把我推坑里摔个半死。”

    杜奉予被强制高潮两次后连眼角都湿润起来,他求饶道:“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这样难受!”

    “哦,太快了是吧。”

    这次我给了杜奉予喘息时间,一看他要到了就停手,等他缓过来一点再继续。三番五次过后,终于给他的眼泪都折磨出来。不到十分钟,杜奉予就被我前后弄射三次。

    “第三次是你跟我打赌输了以后不认账。”

    当杜奉予发现我只给第三次泄身的他十几秒的喘息时间,手指便再次贴上那块软肉时。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扑腾着坐起来,握住我顶着他前列腺剧烈颤动的右手往外抽。

    我咬牙与他角力,最后在他穴里啪啪啪地奸了数十下才猛抽出手怒道:“第四次就是你他妈的敢睡完我就抛弃我!”

    “啊!啊啊!啊啊唔嗯——!”杜奉予第四次喷精的同时,扭头在我肩膀上狠咬一口,绝顶时的呻吟声与呜咽无异。

    我眼睛泛红,坐在炕上粗喘数秒才将杜奉予汗湿滑腻的腰肢搂进怀中道:“这四件事,换别人做一件我都能讨厌他一辈子。老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可你都再四了我还是爱你……小蜘蛛,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我也不指望未来彻底没有再五再六的事,但你得敢作敢当。再发生类似的事,咱就像今晚这样,从第一件开始重新数。你要不怕把鸡巴射出血,就尽管动你那些小心思吧。”

    “……”杜奉予松口,在我肩膀上留下深深的齿痕后倒回炕上。

    我勾着杜奉予的腰,一边舔着自己黏腻的右手,一边看着挂在我手臂上意识恍惚的人。

    杜奉予浑身湿淋淋的,热气蒸腾得仿佛刚洗过热水澡,连胸口肿胀的乳蒂都闪着晶亮的水光,香艳至极。

    “表弟,你看看你。就算咱俩现在是一对了,你也不能在我面前这么开放吧?”我嗤嗤笑,捏住他滑溜溜又弹性十足的胸脯玩了一会,又低头咬着奶头吸了吸。如此玩了半晌,他仍累瘫在炕上一动不动。若不是他的胸口还在上下起伏,我真以为自己失手玩死了他。

    但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不管他有没有意识,该干的事都得干。

    我爱不释手地摸着他凹凸起伏的腹肌,随后跻身至杜奉予腿间,两手托住他的双丘抬起分开。

    杜奉予猛然睁眼抬手抵住我的小腹,制止我接下来的动作道:“……又干什么?”

    “洞房当然是干你啊。”我摆腰,用粗长上翘的肉刃磨他软烂的穴口。

    他摇头道:“我不行了,我有点累了……”

    “我行啊,我今晚还没射过呢。”我将鸡鸡顶在他穴口上戳了戳。

    杜奉予连忙扶住我的腰苦笑道:“让我歇会,十分钟,我一会再陪你……嗯啊!”

    我一个挺腰就进了洞,托着他的双股欢快地抽插起来,同时还坏笑着调侃道:“完了表弟,你都松成这样了,不值五十了。”

    杜奉予呻吟不断,人撑着炕直往上缩。我抓住他的脚腕,直接把他整个人对折起来。待将他两只脚牢牢压到炕上后,便不顾杜奉予的抗议声骑住他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他当然没松,穴道紧致得恰到好处之余还十分温暖。即便主人不情愿,仍缠绵讨好地吸夹住我,和我的棒子噗呲噗呲地恩爱着。

    我的阴茎形状有些弯翘,抽插时刮过前列腺几乎是必然的事。杜奉予再抗拒,还是在我的强奸下硬起来了。

    “你皱什么眉毛?我看你这两天馋我都馋得不行不行的了,跟我做有那么舒服吗?让你天天大白天的眼神就往我下三路飘,生怕你姥爷发现不了咱俩之间有事?那我今晚给你爽个够还不好?”我耸臀律动着,鸡巴操得他后穴噗噗响,“来你说,你想要快的?还是要重的?还是要又快又重的?咱俩今晚洞房,我什么都满足你!”

    “我不行了……明天再……”杜奉予摇头道。

    “哦!今天要又快又重的,然后明天还想要是吧!”我故意甩腰在杜奉予身上大力驰骋起来。

    “嗯啊……啊啊!嗯唔、唔!啊!啊!啊!啊……!”

    杜奉予被我冲撞得不断发出沙哑撩人的呻吟声,柔软的舌尖在唇间若隐若现。他无意识地摇摆着臀部迎合我,在阴茎又一次流精后,肉体就陷入了极漫长的颤栗中,似乎正享受着绝佳的高潮。

    从今以后,这具身体、这个人便是我的了……

    我在黑暗中无声地偷笑。干了十分钟左右,感到自己下腹不断攀升的快感后,就重重压到杜奉予臀上开始最后的冲刺。

    啪啪啪啪——

    响亮的肉体撞击声连成一片。

    “啊!啊哈!舒服……啊!表哥……好舒服!”

    杜奉予的呻吟和咆哮在我耳边不断响起,偶尔还会发出几声无意识的呓语。

    “管谁叫表哥呢?我是你表哥吗你就叫?”我恶劣地笑道。他越是享受,我越是用力。看着他情到深处尽显迷离的痴态,烈火般危险炽热的情欲顿时从我眼底灼烧起来,让我不禁松开他的脚腕转而扼住他的脖子。

    “呜呜……呜…….”杜奉予抓住我行凶的手扯动,得到自由的双腿却顺从讨好地缠上我的腰夹紧。

    我看着他边挣扎边渴求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掐紧他颈部的瞬间胯下猛地加速!

    “啊!!啊!!!嗯啊!!”杜奉予像触电般随着我的动作疯狂颤栗。

    我一次又一次扼住他的呼吸,在他窒息期间狂猛捣穴的同时,又在他呼吸时停止进攻。

    给他快感时夺走空气,给他空气时夺走快感。

    在他需要快感时给他快感,在他需要空气时给他空气。

    如此循环数次,让他从恐惧我变成享受我。让他期待我给予他的一切,即便也是我夺走了一切。让他在我的摧残之下,在我的肆虐之中,在我一次次的折磨里,品尝痛苦而极致甜美的快感禁果。

    让他再也生不起反抗之心,只能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在我的淫威之下向我叩首称臣。就像……他当初对我的所作所为一样。

    “从今以后,我的爱情都给你,你的情欲都给我。”我掐着杜奉予的脖子道,“我们做彼此的主人。”

    杜奉予眼神涣散无光,像是失去了灵魂般。可当他听到这句话时,却颤着嘴唇道:“我也……爱你。”

    “…………”我几乎要溺毙在这句话里。红着眼睛粗喘几声后,用最后的理智松开他的脖颈,双手撑在炕上砰砰砰地狂干。

    “啊!呃啊!啊!!啊哈!啊哈!!嗯啊!!!”

    在极度的兴奋与快感刺激下,杜奉予的叫喊和呻吟都升至巅峰。他勾下我的头,与我唇舌相缠浓密湿吻。宽大的手掌也在我汗湿的背脊上重重抚摸,与他那口湿漉漉的情穴一起,带给我无尽深达灵魂的爱欲与欢愉。

    我的嘴唇与他的痴缠半晌后继续向下,吻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吻过他修长的颈项,吻过他锁骨间的肉窝,最终吸住他胸前的坚挺猛吮。

    “啊……嗯啊!啊!嗯啊!啊哈嗯啊……!”

    婉转勾魂的吟叫声,啧啧作响的肏穴声,以及零星的爱液飞溅声……终于都在我狂浪地狠干数百抽,最后一插全根拔出又尽数撞入、阳具绷胀到极致开始在他体内有力地射精时戛然而止。

    ——就在这个瞬间,我忽然感到一双又一双的手臂缠上我的身体。最上方的那双正亲昵地抓揉着我的头发。我唯一能看到的那双则死死环抱着我的后背。最下方那双和大腿一起,将我的臀部更紧密地推向他股间,让我插在他体内灌注的阴茎进入到更深的地方。

    杜奉予在拥抱我,用他全部的肢体。

    被大蜘蛛抱住的奇怪体验让我心头大震,搂紧他腰肢的同时,已喷射七八股的阴茎瞬间勃起又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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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黄仙三炼06:给我的礼物

    “射……射了……好多……好舒服……”

    杜奉予呢喃着。原本禁锢着我头颅和腰臀的四臂忽然从我不可觉察的状态,解体为我熟悉的小蜘蛛。不仅如此,他体内不计其数的小蜘蛛也如同暴动般,大量沿着我们交缠的肢体爬到我身上,将我的身体彻底淹没。

    褥子上浑身湿透的杜奉予仍睁眼望着我,他呼吸依旧但目光呆滞,真的只剩一具无主的躯壳躺在那。本尊的意识早已随着倾巢而出的蜘蛛包裹在我身上。

    好奇怪。

    被无数密密麻麻的小蜘蛛包裹住全身。这明明是个能让我尖叫着往灶坑里钻的恐怖事件。可此时此刻,却意外地让我沉浸在某种难以言喻的强烈欢愉中,快感甚至不逊于我刚才做过的那种事情。

    我低笑着闭眼,感受它们大量攀附上我的指尖,占领我每一寸皮肤,最终连我的脸也一并吞没。

    我第一次用小雷达感受到了自己的形状。

    “表弟。”

    我捏着杜奉予无声无息的脸晃了晃,再次意识到这只是具人肉躯壳后顿感无趣。在他屁股里甩了甩鸟,抖干净精液后抽身而出。

    他合不拢的穴口随着我拔出的动作汩汩流浆。我见状从炕上站起身,抓着他的一条腿拎高那个性感的屁股。将一只枕头踢进他身下垫高屁股后,才扔开那条大长腿,带着满身的蜘蛛摇摇晃晃地下地。

    “表弟……”

    我轻抚着自己的脸,意识到无法用这种方式触碰到他后略有些失望。但看见窗外的圆月时又来了兴致,打开窗户就赤足裸身地翻进院子,带着杜奉予一起看月亮。

    皎洁的明月高悬在天际,神秘又美丽。我于夜风中张开双臂,将自己和身上的小蜘蛛展示给月亮与群星。

    这些遥远的天体,这些散落在黑色宇宙中的白色珍珠,已经在这里静静陪伴了我三十年。

    在长达一万多个夜晚里,它们看着我从襁褓中的婴儿长成少年,看着我独自在昏黄的灯光下学习,看着我在无人的深夜里痛哭,看着我最终成为日落而息的普通农民。

    它们注视着我的成长,我的灵魂也因映照出它们的存在而璀璨。如今,它们又一次见证了我的人生,分享了我与杜奉予结合的喜悦……

    次日清晨我睁眼时,杜奉予正拄着下巴安静地凝视我。他脖子上浮现出一圈青色淤痕,是昨夜激情时被我掐出来的。

    我摸摸他脖子上的淤青道:“青了,疼不疼?”

    “不疼。”他声音沙哑得可怕,吻我的动作却温柔极了,“早上想吃什么?”

    “想吃炒羊肉了。”

    “有一块,我先去把肉拿出来化上。”杜奉予下炕从行李箱里翻出个高领衫套上,顺便把躲在行李箱后面的胖狐狸提溜出来。

    胖胖的小毛脸也一副熬夜后抽抽巴巴的样子,估计怕我像往常那样把它自己扔外屋去,就偷偷摸摸地在箱子后躲了一宿。

    我见状嘿嘿笑着打趣道:“昨晚睡得不错啊。”

    胖胖用疲惫的眼睛冲我翻了个白眼,跳上炕梢倒头就睡。

    初秋的清晨,天空十分澄净。

    我一边在院子里干活,一边回忆昨晚的甜蜜时光。想到杜奉予用六只手抱我,觉得稀奇有趣的同时,还有些不解。

    如果杜奉予真有六只手臂,为什么我的雷达观测不到他另外四只手呢?

    小雷达连杜奉予解体的过程都能感知到,很明显监测对象并非杜奉予的肉体形态,而是他的真身。那二阳都能看见的东西,我没理由看不见啊。

    我打开院门,看着鸭子们开心地朝河边奔去。即便站在这个位置,我依旧能感受到杜奉予在外屋灶台边的一举一动。

    他面带微笑地将菜盛出锅,端着盘子一类的东西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四下张望后又走回来。随后,我听到杜奉予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柯岚,过来尝尝。”

    我回头,看见杜奉予端着菜盘站在外屋北面的窗前招手,便走过去被他塞了两大口辛香多汁的羊肉。

    “家里没羊肉了,回头再去买点。”杜奉予拿着筷子,眼神往我身下一瞟意味深长道,“多给你补补。”

    “你昨晚没射够是不是?”我好笑道。

    杜奉予又笑着塞了我几口肉道:“干完了吗?羊肉凉了就不嫩了。”

    “马上了,你放桌子吧。”

    “快点,想你了。”杜奉予恋恋不舍地看我一眼,转身去放桌子上菜了。

    我草,这就是蜜月期?

    看着杜奉予挺拔的背影,我顿时心猿意马。想到昨晚他那两条大长腿是如何缠在我腰上,他的屁股又是如何把我的肉棒吸出汁……我咂咂嘴,红着脸继续干活去了。

    吃完早饭,爷爷在炕头看电视,我则从偏屋取来棋盘教杜奉予下围棋。

    老头见状嫌弃道:“旺旺,你可别跟他下!他那哪是教你,他那是不怀好意呢!”

    “我去,是他让我教的好不?”我回头不满道。

    杜奉予笑笑,没把爷爷的劝告放在心上。然而等学完规则,开始与我正式对弈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那一个上午,我和他下了六盘赢了六盘。给杜奉予气的盯着棋盘的眼睛都红了,非要赢我一盘不可。

    爷爷在旁边连连给我使眼色,意思是让人家一盘。我视若无睹,继续在棋盘上欺负杜奉予,最后被爷爷赶出家门给菜地浇水去了。

    等我干完活回来时,杜奉予已经冷静下来了,正有说有笑地和爷爷下棋呢。我端着早上吃剩下的香肠在旁边看了一会,发现俩人水平差不多,下得有来有回的,就嘿嘿坏笑道:“俩臭棋篓子下棋呢?”

    “上一边呆着去。”爷爷皱眉驱赶道。

    我拿了片香肠往杜奉予嘴边喂,闻言冲老头吐了吐舌头道:“不的。”

    没想到杜奉予贼记仇,扭头就拒绝了我的投喂,听动静还哼了我一声。我把香肠塞自己嘴里,用手指戳了他两下道:“小东西,变脸还挺快,这会不想我了?”

    “滚一边去听见没?这么烦人呢!”爷爷捡起炕上的鸡毛掸子就要揍我。

    我嘻嘻笑着跑了。

    杜奉予的东西比我想象里多了十倍还不止,竟然真是用小货送过来的。

    光衣服就两大包,还塞得满满的。此外还有一箱子书,他的被子,他的自行车,他的放像机和录像带,甚至还有他的桌子和水杯……最令我兴奋的是,当杜奉予从车厢里抱出一只大纸箱递给我时,他说那是送给我的礼物。

    我抱着纸箱欢天喜地地跑回偏屋,将其小心地放到炕头后,就蹦蹦跳跳地出门帮杜奉予搬行李。

    我不知道那纸箱里是什么东西。但对我而言,哪怕里面只是个毛绒玩具也值得高兴,因为那是杜奉予送我的第一个礼物。

    待我们安顿好他所有行李,我才洗了手扑到炕上去撕纸箱上的胶带。

    令我意外的是,杜奉予送我的东西是一台电脑。

    我从来没见过电脑,看着那一大堆奇形怪状的电子零件头都大了。好在杜奉予说他大学同学家里有电脑,他以前总去同学家玩电脑所以对这东西还算了解。为我一一介绍了CPU、内存、软硬盘、键盘的用途后,就将其完整地组装了起来。

    “这东西得挺贵吧……”我局促又激动地摸着显示器的大脑袋,看着杜奉予将电脑连上电源。

    杜奉予笑笑,将我摁到桌前面对电脑坐好后道:“贵,但我觉得你肯定能喜欢。”

    说完,他在电脑主机上按下了开机键。

    杜奉予把我摁在电脑前时,根本没想到我能在那一动不动地坐十个小时。直到当天晚上十一点,我正按照他带回来的书本研究编程时,杜奉予终于忍无可忍地没收了电源线。

    我虽不情愿,但一看点也觉得是自己过分,连忙洗洗睡了。

    那之后,杜奉予只让我每天上午玩最多三个小时电脑,其余时候都不给我电源线。我只能在没有电源线时看书,等到点了再舔脸管他要电线上机实操。

    为了多玩会电脑,我专门在杜奉予做事时上去烦他,希望他不耐烦时用电源线打发我。但没想到我在他心里的优先级那么高,只要我找他玩,不管他在做什么都会停下来和我一起玩。几天下来电脑没多摸几次,肾差点透支了。

    后来我偷偷发现,如果前一天晚上给他草透了,第二天就能多玩一个小时的电脑。

    为了争取那一个小时,我天天晚上都卖力地抱着他做。可因为我每次做完都问他明天能不能多玩一个小时,目的性太强适得其反了,不但没争取到更多时间,原本的三个小时还被倒扣了半个点。

    因为这事,我跟杜奉予赌气好几天,白天不搭理他,晚上不碰他。结果他彻底发火了,连每天两个半点的电脑时间都给我扣了,还冷眼旁观我在炕上打滚。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瘾太大,想一气之下给电脑戒了。但眼睛一闭满脑子都是没写完的代码,根本戒不掉。最后只得哼哼唧唧地对杜奉予承认错误,这才见到心爱的电源线。

    而在这期间,我从同村乡亲口中得知了一个让我意外的消息——潘家村的老刘太太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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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黄仙三炼07:像素飞船柯岚号

    潘家村离我们村很远,我们村与他们村有亲戚往来的人家也少,所以我们这的人并不关心潘家村的事情。老刘太太的死讯会在我们村传开,是因为她去世当日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称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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