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12、
裴月宁正欲反驳，萧煜忽然出声：
“若要恨，你该恨朕才是。”
他漠然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裴月宁，对她说道：
“你父亲参与谋杀前太子一事，并妄想栽赃至朕的身上，为东平王铺路，却不料先帝早已看透，特命朕前去查证。”
“是朕设计令你父亲露出马脚。按照律法谋杀君亲本该全族皆斩，是林大人暗中求情，才留女眷一命。而你竟还觉得冤屈，愤恨林氏一族?”
裴月宁震惊地望向他，神情已然呆滞。
“不可能，不可能……”她惶恐低语，嚅嗫喃喃。
“否则，你以为就凭一件珍珠裙就能让朕信你救你?是朕想起林大人的求情，才将你赎回府中。后来，你又将救朕的细节说得那般真实，朕才一时误信了你。”
裴月宁猛然挣扎起身，“你都知道了?”
萧煜轻拧眉头，“朕早就起了疑心，只是碍于你有了身孕，才未发作。”
裴月宁低眉看向自己的小腹。
忽然仰头长笑：“父亲，女儿竟视仇家为恩人，还怀了他的孩子！女儿不孝，这就来陪您了！”
说罢，便不顾一切地向前方的墙面冲去。
“月宁！”我惊呼叫道。
可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只听见低闷的哼声自墙头传来，裴月宁的身子随即缓缓靠着墙体倒下。
一抹触目惊心的血迹蜿蜒在墙面上。
那双似桃花一般的眼睛至死未能闭上。
想起很多年前，我与她在院中打秋千。
她在背后推着我飞向那棵高大的梧桐树。
欣喜地唤我作姐姐，还说此生此世都不分离。
月宁，你我本不该是如此结局。
泪雾朦胧中，萧煜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若晚，我们回宫吧。”
13、
我厌恶地将他一把推开。
“放我出宫！我不要再继续待在这里了，我要出宫！”
萧煜收起温柔，粗暴地将我打横抱起。
“你是朕的皇后，你哪儿也不准去！”
他不顾我的拳脚打踢，一路忍着疼将我抱回长秋宫。
“萧煜，你与裴氏在一起三年，如今她死在你面前，腹中还有你的孩子，你竟毫无触动！像你这般冷血之人，我宁愿死也不要和你在一起！”
内殿的门“啪”的一声被紧紧合上。
满屋的烛火却照不清他内里的阴暗。
萧煜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将我重重地摔在榻上。
自顾自地想要褪去我的衣衫。
一想到这张榻上，承载了他与裴月宁三年的欢爱。
我便忍不住地恶心作呕，伏在榻边奄奄一息。
“若晚，若晚！”萧煜紧张地扶起我，忧心忡忡叫道。
我咬牙咽下难受，“你若是想看我死，便继续。”
他红了眼眶，握住我臂膀的手忽然松了气力。
“当太医禀报，你死的那一刻，你可知我几乎快要疯了。”
“我日夜守在你身旁，不肯将你下葬，甚至想建造冰屋，保下你的肉身。若是能重来，我不会再叫你受委屈，也不会逼你认裴氏的孩子作嫡子——”
我伸手掩住他的嘴，轻声道：
“够了，我不想听了。其实当年你在含元殿前所杀的人，并非全是阻止裴氏为妃的，他们都是先帝重用之人，你杀他们，借着冲冠为红颜的理由，稳固的却是自己的皇权。”
裴月宁正欲反驳，萧煜忽然出声：
“若要恨，你该恨朕才是。”
他漠然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裴月宁，对她说道：
“你父亲参与谋杀前太子一事，并妄想栽赃至朕的身上，为东平王铺路，却不料先帝早已看透，特命朕前去查证。”
“是朕设计令你父亲露出马脚。按照律法谋杀君亲本该全族皆斩，是林大人暗中求情，才留女眷一命。而你竟还觉得冤屈，愤恨林氏一族?”
裴月宁震惊地望向他，神情已然呆滞。
“不可能，不可能……”她惶恐低语，嚅嗫喃喃。
“否则，你以为就凭一件珍珠裙就能让朕信你救你?是朕想起林大人的求情，才将你赎回府中。后来，你又将救朕的细节说得那般真实，朕才一时误信了你。”
裴月宁猛然挣扎起身，“你都知道了?”
萧煜轻拧眉头，“朕早就起了疑心，只是碍于你有了身孕，才未发作。”
裴月宁低眉看向自己的小腹。
忽然仰头长笑：“父亲，女儿竟视仇家为恩人，还怀了他的孩子！女儿不孝，这就来陪您了！”
说罢，便不顾一切地向前方的墙面冲去。
“月宁！”我惊呼叫道。
可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只听见低闷的哼声自墙头传来，裴月宁的身子随即缓缓靠着墙体倒下。
一抹触目惊心的血迹蜿蜒在墙面上。
那双似桃花一般的眼睛至死未能闭上。
想起很多年前，我与她在院中打秋千。
她在背后推着我飞向那棵高大的梧桐树。
欣喜地唤我作姐姐，还说此生此世都不分离。
月宁，你我本不该是如此结局。
泪雾朦胧中，萧煜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若晚，我们回宫吧。”
13、
我厌恶地将他一把推开。
“放我出宫！我不要再继续待在这里了，我要出宫！”
萧煜收起温柔，粗暴地将我打横抱起。
“你是朕的皇后，你哪儿也不准去！”
他不顾我的拳脚打踢，一路忍着疼将我抱回长秋宫。
“萧煜，你与裴氏在一起三年，如今她死在你面前，腹中还有你的孩子，你竟毫无触动！像你这般冷血之人，我宁愿死也不要和你在一起！”
内殿的门“啪”的一声被紧紧合上。
满屋的烛火却照不清他内里的阴暗。
萧煜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将我重重地摔在榻上。
自顾自地想要褪去我的衣衫。
一想到这张榻上，承载了他与裴月宁三年的欢爱。
我便忍不住地恶心作呕，伏在榻边奄奄一息。
“若晚，若晚！”萧煜紧张地扶起我，忧心忡忡叫道。
我咬牙咽下难受，“你若是想看我死，便继续。”
他红了眼眶，握住我臂膀的手忽然松了气力。
“当太医禀报，你死的那一刻，你可知我几乎快要疯了。”
“我日夜守在你身旁，不肯将你下葬，甚至想建造冰屋，保下你的肉身。若是能重来，我不会再叫你受委屈，也不会逼你认裴氏的孩子作嫡子——”
我伸手掩住他的嘴，轻声道：
“够了，我不想听了。其实当年你在含元殿前所杀的人，并非全是阻止裴氏为妃的，他们都是先帝重用之人，你杀他们，借着冲冠为红颜的理由，稳固的却是自己的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