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爸妈从小教育我，家和万事兴。沈鑫比我小，婆婆是长辈。我能让就让，能忍则忍。可屎盆子一盆接一盆，不停往我脑袋上扣。连应该爱我尊重我的老公，都对我莫名的百般羞辱。我再也忍不了了，怒吼出声：“沈宇，你别血口喷人！”“我从没去过酒吧，每天除了上班就在家里！”“林倩和我是一个公司的，她可以给我作证！”我从抽屉里拿出购物小票，转头又看向婆婆：“妈，我把包从商场买回来的，付了真金白银的三万块，肯定是被人盯上调包了，不然报警吧！”沈宇拿出一沓照片，摔在我的面前。照片里我正和一个帅气男模深情对视。原本已经回屋的沈鑫，听到动静又冲了出来。他只看到我对婆婆大声说话，不分青红皂白，又对着我的肚子猛踢一脚。“王栀栀，刚才我念你是我嫂子，才没下狠手！”“你有资格吼我妈吗？给脸不要脸的贱货！”下腹传来一阵绞痛。我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感觉所有内脏如麻绳，缠拧在了一起，上衣被冷汗浸透。众人却无动于衷，纷纷罗列起我的罪状，先是沈宇一口咬定，我在酒吧撒钱玩男模。后是婆婆忿忿不平，我把男模送的垃圾“A货”，给她当生日礼物。沈鑫更是添油加醋，说我在背后骂婆婆是脑子有病的“老妖婆”。婆婆气得脸色涨红，大口喘着粗气。沈宇哪舍得婆婆受气，直接替她动起手来。抬脚踩住我的头发，朝另一边拽着。头皮传来生剥般的疼痛，我撕心裂肺尖叫起来。我痛苦的表情如催化剂，点燃了沈鑫骨子里的暴力因子。他双目猩红，举起拳头又朝我肚子砸来。准妈妈的直觉告诉我，要是小腹再受重击，孩子肯定保不住了。我想拿出大衣口袋里的B超单。可我太痛了，双腿哆嗦着站不起来。只能屈辱地在地上打个滚，用背部接住了沈鑫这一拳。我凄厉喊着，想唤起他们的一点点善良：“我怀孕了！求你们看在沈家骨肉的份上，放我一马吧！”可我低估了人性的恶。沈宇朝我啐了一口：“一月一次还能中，是我太强还是你太骚？”婆婆也眉头一拧，故意夹着嗓子阴阳：“你都饥渴到去睡男模了，我哪知道肚子里的种是谁的，我儿子可不当这个冤种！”说罢，她在我小腹比划着，对沈宇沈鑫示意起来。“孽种就在这！给我对准使劲打，可别打歪了！”兄弟俩邀功般，一拳一脚，精准砸在我的子宫处，嘴里还在叫嚣。“看我十环正中靶心！”“嘿！我不光打得准，我还要锤爆孽种的头！”我哪是两个壮年男人的对手。生理性的泪水溢满眼眶，看不清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我无力地在地上翻滚，只想多护孩子一会。耳边传来婆婆恶毒的疑问声：“流产不应该出血吗？怎么她裤子还干干净净，沈宇，你不会心疼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