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离开p房的最后三分钟倒数。

    温晚凝的手机猝然震了震,如一颗莹星亮起。

    她划开。

    凌野:【姐姐别哭。】

    【赢给你看。】

    【第126章

    bking到了极致】

    初春时节的申城,天气变幻莫测。

    赛前官方预测会有40%的降雨概率,与之相应的,大多数车手都将获得积分的希望押在了前半程,采用了最激进的红色超软胎,试图先发制人,趁赛道干燥刷出最快单圈。

    凌野的车组逆其道而行之,选择了相对保守的中性胎起步。

    下午三点钟。

    五盏红灯熄灭,F1申城站大奖赛正赛开始。

    凌野的77号黑青涂装赛车杆位起步,受限于重油以及没有DRS*,并未立即表现出侵略性,很快被引发上次撞车事故的法拉利车手超越。

    看台对面的连片屏幕亮起现场航拍,另一半的官方转播上,很快切到凌野的驾驶舱视角。

    气势磅礴的偌大围场内,二十万现场观众分布在赛道沿线的看台和草地,无论有没有位置,都无人坐下,屏息见证着场上的激烈角逐。

    人声嘈杂,赛道上的引擎声如雷鸣轰烈,转播画面中的声音完全听不清。

    温晚凝将降噪耳机的音量开到最大,才听见了导播切入信号的凌野teamradio。

    安德烈一向平稳的声音略显担忧:“LING,你现在来到了第二位。”

    然后是凌野的声音。

    “了解。”

    他的语气很冷静,高锐度的麦克风中呼吸平稳,如同蛰伏的独狼,紧紧将身后的另一辆红色战车防死。

    前四圈里,凌野的位置一直紧咬在第二位,差距始终控制在0.2秒之内。

    与此同时,节目组也收到了车队媒体部门的消息,在这个赛况相对平稳的阶段悄悄移动,乘车来到她已经不再陌生的梅奔p房。

    创造历史的顶流车手,又是夺冠的大热门,凌野的主场士气恐怖如斯。

    无论是看台上,还是背面的维修区,甚至是在中途摆渡的赛车场外,澎湃的声浪都不曾停歇。

    不同于处处觉得新鲜,到处看看拍拍的其他嘉宾,温晚凝的心绪完全和场内外的观众揉捏在一处,紧张得五感都变钝了。

    何塞妈妈招呼打了第二次,她才猛然反应过来,很不好意思地抬眸,“我刚刚走神了,实在抱歉。”

    女人面对电视台的镜头并不怯场,他们刚过来时,还以影迷的身份和姜芸聊了两句,举止相当大方。

    “第二次见你了,”何塞妈妈眨眨眼,“好巧,这次也在下雨。”

    听到她这句,温晚凝才往p房外的地面上看了一眼。

    刚刚还碧蓝的晴空已经转阴。

    雨点淅沥落下,明黄色的赛车停靠线周围,转眼洇湿一片。

    她深吸了一口气,为凌野祈祷,也为消散心中的忧虑,红唇边勾起一个明艳的笑,“这次会是好雨。”

    这场雨下得比所有人预料都早。

    之前冒险用软胎的某位红牛车手在剧烈侧滑后,引擎着火停在了路肩,赛会出示红旗,所有车手强制进站等待。

    凌野和何塞的车辆换好雨胎,分列在p房两侧,由各自车组的技师抢时间做好检修。

    这次的比赛意义重大。

    他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摘头盔下车,而只是掀开风镜透气,始终端坐于驾驶座上,集中注意力等待清场结束。

    温晚凝站在一旁,根本不敢上前打扰他。

    只在无意识将手轻碰过赛车尾翼时,被另一边何塞车组的几位机械师挑眉吹了声口哨,满脸幸灾乐祸。

    凌野的车开回发车线,所有人的注意力随之转移。

    温晚凝试探着问身边凌野车组的媒体秘书,“我刚刚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事情吗?”

    “倒也没那么严重,”亚裔女生低头解释,“汽联的规矩是,排位赛后除了车手本人和车组机械师,谁碰赛车都是违规。”

    “温小姐刚刚摸的那一下,”她权衡了一会,才犹豫着跟她坦白,“赛后会给凌野开罚单,看情况,估计十万英镑左右吧。”

    温晚凝:“……”

    “但我觉得说不定会有好运玄学,”见她表情瞬间僵硬,女生凑到她耳边小声透底,“我们队有赛季首胜奖池,叠加首次主场加成,这场赢了四百万镑起跳。”

    最多才不过第二次见面,但女生语气熟稔,实在没把她当外人。

    温晚凝都顾不上感叹贵圈连罚单和赌注都如此豪横,注意力就被这种反常的亲切引走了,表情复杂,“这些东西……不需要保密的吗?”

    “温小姐不一样的,”女生贴得更近,狭长的棕色眼眸因为八卦魂而闪闪发光,声音里有种莫名的使命感。

    “姐姐,我也是女生,我不会让77有任何背着你偷藏私房钱的机会。”

    温晚凝彻底被噎住。

    她还没来及去细想,凌野身边的这些人到底知道了多少,女生就用两个大拇指腹飞快做了个啵啵的动作,彻底杀死了比赛。

    好在红旗之后,赛场上的角逐已经重新开始。

    女生的话竟然奇迹般应验了——

    就在她不小心摸了一把凌野的赛车尾翼之后,经过短短一公里的直道加速蓄势,凌野完全复刻了去年被誉为“雨战之神”的碾压气势。

    第五圈DRS打开,随即在雨中的九号弯强势超越法拉利车手,升到场上第一位。

    在围场内外山呼海啸的呼声之中,凌野的优势越拉越大。

    第二十圈结束,细雨转烈为倾盆之势。

    在将与身后第二名的绝对差距拉到堪称羞辱的十秒之后,凌野正式进入了炫技般的全场巡航模式。

    至此,冠军争夺已经毫无悬念。

    冲线前的最后一个弯道。

    比起已经全场起立提前欢呼的人群,和冲出p房开始狂欢的车组机械师,凌野在被强行打开的TR里并没有说什么话,全神贯注。

    几乎与夺冠的瞬间同时。

    安德烈与这位新科主场冠军的内线语音立马在全网刷屏,登顶热搜,爆了的好几个词条一个比一个凡尔赛,引来了大量从不看赛车纯路人的围观。

    不为别的,只因为人都爱看热闹,尤其是天才的热闹。

    在这段几年来最寂寞的冠军冲线画面中,梅奔77车组的teamradio被官方以加粗字体的荧光青色字幕高亮,将凌野这段bking到了极致的获胜感言向全球观众播放——

    “……LING,你比第二名快了接近一公里。”安德烈再淡定,语气中也有几分难以置信。

    对面的凌野没说话,呼吸声平静得离谱。

    安德烈又问,“巡航太久困了?”

    混合着雨丝的风声中,凌野终于开口。

    语气平淡,低声含笑,“在想今晚吃什么。”

    【第127章

    要把她生吞了的吻】

    完赛后,雨势停歇。

    整个赛场化为了巨大的狂欢派对。

    在比车手巡游时更欢腾的呼喊中,青色的彩烟腾空而起,官方解说员的声音被彻底淹没。

    凌野将赛车开到一位核验线,解开所有的保护措施,单手撑侧翼,长腿腾空跃出驾驶舱。

    右臂抬高至头顶,在黑色的防火手套之下,比出了象征第一位的手势。

    之后,场内所有大屏切到同一个信号,都被随即拉近的大特写填满——

    凌野用力摘下头盔,夹在单侧的臂弯中,脱水后的英俊侧脸被汗水浸透了,向着候在场边的梅奔车组全速跑来。

    领队所带领的赛道工程师和机械师们一拥而上,高声呼喊着他的名字,而在凌野被紧拥拍肩的间隙里,在人群侧边的温晚凝却浑身一滞。

    她无法感受不到,他在找她。

    雨水混合着汗。

    他一张脸都是湿漉的,连眉眼也是,漆黑而剔亮。

    那种动物一样的侵略性眼神隔着层层涌动的人潮,如海浪向她汹涌而来,让她牢牢地钉在原处,连跟随其他人一起挥起的手都定在半空,无法动弹。

    凌野还在往这边跑。

    身边站的乔梨明显地手足无措起来。

    她再三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颊上泛粉挂着甜笑,刚伸出一只手,准备和他击掌,就眼睁睁看着凌野略过了她。

    在她身侧半米处,他停下。

    站在温晚凝面前。

    凌野身高腿长,在簇拥而来的狂欢人潮面前,在漫天洒落的金色碎纸中,俯下身,将侧脸飞快在温晚凝手心里一蹭。

    那双一向冷淡的眼睛彻底融化。

    像是沸腾的冰,满是只献给一个人的驯服与忠诚。

    -

    等到颁奖仪式和无穷无尽的记者采访结束,已经接近晚上八点。

    采完车队的短暂庆功仪式后,节目组的特别拍摄任务就已结束,嘉宾们拍完最后的合影,都已经离开。

    这次的申城大奖赛,梅奔车队一三带回,连自认发挥并不算最好的何塞都登上了领奖台。

    晚上车队会在浦江游轮开设正式的庆功宴,和巴林站差不多,半公开,有媒体出席。

    安德烈亲自来发出了邀请,后面是白天那一群看似正经的机械师,围观时彻底原形毕露,嚎叫不止。

    温晚凝再怎么善于表演,也对着这一群热情老外的探究目光有些犯怵:

    刚刚凌野头脑发热过来蹭的那一下,所有人都看见了,根本抵赖不掉。

    临旅5的嘉宾是圈内的同行,心里怎么想另说,表面都还卖她几分面子没当场戳穿,装作信她这一套“最近姐弟关系不错”的鬼扯。

    可凌野身边的这一群人,则完全不是这种好心卖人情的思维模式。

    关起门来比谁都直接,仿佛邀请她去的不是所谓庆功,而是背着她准备的什么婚礼,准备替她把费尽心思遮掩的秘密彻底昭告天下。

    温晚凝自然不可能去。

    可休息日就这么一天,她提前和周芙说了不用来接,父亲和温璟也早已不知所踪。

    理智与冲动打了好几个来回,她终究还是做了另一种妥协,舍不得下次不知何时再见的小男朋友。

    夜色低垂。

    温晚凝准备就近找家咖啡馆消磨一会时间,等他们庆功结束,突然接到了凌野的电话。

    他声音低沉,“姐姐现在在哪?”

    听筒对面的背景音极安静,连丝风声都没有,与刚刚的喧闹截然不同。

    温晚凝没反应过来他这通电话的用意,看了看周围稀疏的人流,“我快到出口了,准备找个地方等你。”

    “我不去庆功了。”他说。

    温晚凝一顿,“你是主角,车队怎么会同意你不去?”

    “说我不太习惯这种高调的庆祝仪式,上次受的伤还没好全,也不能喝酒,现在只想躺下休息一会。”

    捕捉到“躺下”这个词。

    她有点懵,“你在哪里?”

    “p房后面的房车,”凌野回答,“姐姐来过,位置和上次巴林站差不多。”

    他声音低缓,像一弯闪着银光的鱼钩在水波里隐隐暗涌,偏偏又很会示弱和乞怜,“来陪陪我吧。”

    “这个点围场已经关了,我找人接你,没有人在。”

    青春的朝气和莽撞也是能传染的东西。

    好像从他一路直冲过来,停到她面前,把下颌蹭进她手心的那一刻,温晚凝整个人就有点不对劲了。

    大脑中的某一块早已从冷静的蓝染上了原野般的绿意,在凛峭的春风里汩汩吹动着,开出大片蓬勃的花。

    思考权衡的能力都还在,但那把天平早已经无限失衡,在名为凌野的那一侧预先加入了太多的砝码。

    像是给冠军的限定让步。

    温晚凝不再去细想转身的得失,把大衣前襟拉起,一路跟着白天的那位亚裔小姑娘回到了凌野的房车门前。

    温晚凝深深吸气,拧动门把手进去。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高处的防火警示器亮着小红点,时不时频闪一下。

    她的眼睛刚刚适应黑暗的环境,还没来得及喊人,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槟酒味。

    下午领奖台上开的,将凌野浑身里外浇透的香槟雨,混合着那种她熟悉的薄荷香,铺天盖地往她全身压过来。

    连惊呼出声的时间都没给她。

    凌野单边膝盖抵进她腿间,手掌握紧她的肩膀,直接就将她掀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舌尖顺着她的唇就往上颚刮。

    演过那么多戏,温晚凝从来没接过这种吻。

    这种恨不得要把她生吞了的吻。

    她现在才知道,凌野前面那几次亲她有多克制。

    【第128章

    不许说话,不许喘】

    所有的窗帘都已经放下。

    房车的隔音好得惊人,整个世界坍缩为眼前的沙发一角,温晚凝的长发散开在沙发的软垫上,耳中只剩下他粗重的鼻息,和犹如野兽般的吞咽声。

    凌野吻得很深,呼吸声明显得直钻天灵盖,让她整个大脑都昏昏沉沉的。

    还是那种毫无章法的野蛮劲儿。

    又因为她今晚愿意为他而来,因为她的纵容,骨子里压抑着的躁动天性彻底被释放,脱枷而出。

    唇珠和下唇被尖锐的犬齿碾过,他的气息滚烫而凶猛,从舌尖掠夺到喉间。

    温晚凝还没来得及感受清楚舌根的痛麻,凌野又弓起腰,本能往前压了压。

    黏糊又暴力的劲儿,像头蓄满爆发力的小狼,从刚刚的唇舌一路蹭到细嫩的下巴,拱到温晚凝细细颤抖着的耳垂,裹着她的珍珠耳坠啮咬着,上头一样往耳道里舔。

    太刺激了……

    他的喘息声又重又沉,濡湿到近乎能滴下水来,近乎要钻破耳膜,炸得温晚凝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直到凌野的牙齿越来越藏不住劲,她吃痛地叫了一声,本能地撑着手臂往后退,这才勉强唤醒了对方几分理智。

    “……疼?”

    他低头时,眼底还有几分猩红。

    凌野的膝盖还在她腿间卡着,肩膀压得极低,是种全无技巧只有本能的掌控姿态。

    温晚凝被他这么压了半天,本来只是匆匆一系的大衣前襟全开了,黑裙子的领口被颠得几乎滑落。

    围巾不知什么时候被扯开,随手扔在沙发边的地毯上。

    温晚凝往旁边瞥了一眼,也已经懒得再害羞了,自暴自弃地哑着嗓子回他,“疼啊。”

    “……我是不是说过不许啃。”

    主场前,房车休息室进行过特别装修。

    四面不再是极简的米色壁纸,而是专为提升士气重贴的巨幅车手海报。

    凌野身后接近三米高的墙面上,眼前人一身规整的黑青色赛车服,骨相线条在光影下立体锋利,瞳孔冷得像是捕猎中的大型动物。

    墙上的海报是这样。

    而昏暗的沙发上,他的眼神却不再澄明,底色浓暗得像暗暗燃烧的火。

    太直白了。

    攻击性与内敛,欲望和热忱,依恋和近乎卑微的占有欲,怎么就能在他身上融合成这个样子。

    这种巨大的反差,从未如此直观地出现在她面前,让温晚凝看得心悸不已。

    房间里空调开得很热。

    凌野赛车服脱了一半,上身的袖子在腰间紧系着,黑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一言不发,看样子又要往她这边凑。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温晚凝气还没喘过来,连忙伸手抵住他宽阔的肩膀,半打半推地搓了一把他的脖子,“先起来。”

    “听了。”凌野模糊重点地只应了她前半句。

    他没听温晚凝的话翻身起来,而是垂头,将肩膀压得更低。

    仿佛故意要模仿她,单只手从她出了汗的长发间伸进去,滚烫的掌心控制住她的后颈和耳廓,用力地揉搓着。

    凌野的指腹有茧子,下手也没轻没重,三两下就碾出一片薄红。

    温晚凝又疼又痒,腰和腿间却都麻酥酥的没力气,正要抬膝盖踢他,凌野却像是早已有了动作预判,提起一只手压住她的大腿。

    “不啃,我轻点亲。”

    他高挺的鼻梁下移,长直的睫毛刷过侧颈,吮咬的轨迹走向衣领的边缘,鼻息越来越重,向那片温软的雪色躁动地厮磨。

    “你……”

    你这算哪门子的轻点。

    她本来想这样说。

    可还未等她开口,凌野就把上身的黑T恤扯了下来,攥紧了她的手腕放回自己身上,引着她的掌心擦过还没拆的绷带。

    年轻男人的背肌结实而宽阔,在她全无阻碍抚上的一瞬,很明显地紧绷了一下,然后又轻颤着往她手心里贴。

    “摸摸我,姐姐。”

    凌野的唇在她发烫的雪肤上重重摩擦着,再往下拱动,也不过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裙子轻嘬她的细腰和大腿。

    他低沉的嗓音泛哑,压抑着开口,“我不动你。”

    温晚凝的手贴在他背上,被那种紧绷光洁的肌肤触感蹭着,烫得指尖蜷缩,忍着赧意有一下没一下摸他,像在安抚一只躁动的大型犬。

    他们贴得格外近,凌野很低地跪着,腰偶尔会有几个瞬间压紧在她的大腿上。

    抵过来的触感太鲜明,她再迟钝都觉得有点超过了,羞耻心迟迟复活。

    温晚凝半是为他这种保守到几乎灭绝的做派讶异,半是长痛不如短痛。

    她索性闭了闭眼,直接开口,“小狗,你难不难受?”

    -

    如见多识广的好友所料。

    极北之地产物的鲜明特征,就算是在这种时刻,都格外的准确。

    温晚凝在接完他电话的一瞬间,本来什么都想好了,甚至在进门前的一瞬间还特地往包里摸了摸,确认今天背着的包刚好是墨尔本那天的同一个。

    从上头的大脑,到从何塞那边送来的安全措施,全都准备完毕。

    结果等真正看到了,又难免有点被吓到,但说出去的话早已不能收回。

    温晚凝整个人都要害羞炸了。

    她根本不敢对上凌野湿黑的眼眸,更不想让对方看清自己的表情,只好翻身坐起

    ,单手死死盖住他的眼睛。

    “……不许说话,不许喘。”

    凌野的睫毛就刷在她手心,清冷的俊脸烧红,喉结很重地滚了滚,“好。”

    温晚凝被他单手紧紧箍在腿上,头脑像是被席卷而来的薄荷香槟泡得昏昏沉沉,在这种莫名被他带得纯情的,宿醉般的午夜空气中屏息。

    她一边神游天际,脑袋里面胡乱涌出一些“大型犬不愧是大型犬”之类的感想,一边自食恶果,将手腕的酸痛储存为最新的肌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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