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方其然恶劣地抬脚,凭着感觉踩向糖果的位置。

    纸壳声被鞋底碾压,糖块被踩碎,几颗粉色包装的味糖果躺在地上,四分五裂。

    男人的手臂撑在方其然身后的木门上没有说话,按在他耳侧的手指微动,他刚想开口。

    门外传来动静,有人伸手敲了敲门。

    原来崔时凛没有走,刚才的离开只是假象,他一直在门外等待着。

    “打扰一下。”

    崔时凛淡淡的开口道。

    他的手指屈起在门上再次敲了三下,声音冷淡。

    “我调查过你。”

    “资料显示你是独生子,你没有妹妹。”

    方其然抬头望着面前男人的方向,他的眼睛上依旧蒙着黑布,什么也看不到,但他知道男人此时一定在盯着自己。

    “吴尚赫同学。”

    “吴尚赫。”

    方其然和门外的崔时凛同时叫出男人的名字。

    第10章

    第十章

    男人收回撑在门上的手,手指绕到方其然脑后,轻挑上面的带子,摘下方其然眼睛上的黑布。

    方其然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看清了面前的人,果不其然,是吴尚赫。

    “妹妹很聪明。”吴尚赫脸上的表情是和往常唯唯诺诺不一样的戏谑。

    “吴尚赫。”方其然皱眉道,“你都暴露了就不要恶心我了。”

    “你怎么知道的?”吴尚赫伸手捏起方其然的下巴,用眼神描绘着他的五官,问道。

    “糖果的味道。”方其然看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糖果。

    熟悉的糖果味道,方其然猜那罐糖果是吴尚赫亲手制作的,毕竟手上的味道已经浸透了,就算清洗了许多次,也留有淡淡的余味。

    “啊……洗了很多次竟然还有味道吗?”吴尚赫笑了笑,语气中完全没有懊恼,他问道,“好吃吗?你喜欢吗?我亲手给你制作的糖果。”

    方其然挣脱开他的手指,伸手用力推开他,道,“你疯了,吴尚赫。”

    “不叫哥哥了?”吴尚赫蹲下捡起地上的糖果,然后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放进了口袋里。

    门外,崔时凛静静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盯着面前的门,眼底的怒火要抑制不住了。

    “不是没有妹妹吗?”方其然起身打开门。

    “你就是啊。”吴尚赫看着崔时凛走进来,勾起嘴角,“你不就是我的妹妹吗。”

    崔时凛冷着脸上前,对着吴尚赫的脸给了一拳。

    吴尚赫歪头躲开,两个人打了起来。

    方其然惊奇的发现他这个平常被霸凌的同桌竟然和崔时凛打的有来有回,看来平时都是在伪装。

    “别装了,崔时凛,你的心思也一样。”吴尚赫被崔时凛一拳打到了嘴角,后退了一步,咳道。

    崔时凛的力气很大,对待吴尚赫下手死手,吴尚赫的嘴角紫了一块,有血丝在伤口上面浮现出来。

    “比如,那几张纸上面……”

    吴尚赫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崔时凛踹中了肚子,后退到墙上,话语被强制打断。

    “什么纸?”方其然疑惑道。

    “没什么。”崔时凛看着吴尚赫,眼底带着淡淡的警告。

    吴尚赫低哑地笑了一声,道,“看来他不知道。”

    他俩的对话,方其然听得云里雾里的,眼神茫然。

    “比不上你,没有妹妹还要装模作样。”崔时凛走到方其然身旁,眼睛上下扫视了一遍方其然的身体,查看他有没有被伤害到。

    “其然就是我的妹妹,他刚才还喊我哥哥呢,是吧妹妹。”吴尚赫拍了拍身上的灰,站直身体。

    “放屁。”眼看着吴尚赫在朝自己眨眼睛,方其然怒了,“我上次给你药膏,你竟然还绑架我,给我穿女装……”

    “你真的是……”方其然快要气死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回去上课了,你们随便吧。”方其然生气的走了。

    “对不起……”

    身后传来吴尚赫道歉的声音,方其然头都没回,离开了医务室。

    方其然刚走到走廊,远远的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迟到了啊,方同学,已经上课十分钟了。”西装熨的笔挺的男人站在门口,微笑看着方其然。

    “这节课是绘画?”方其然惊讶的回忆了一下课程表,看了一眼男人身后空无一人的教室。

    他记得不是绘画课啊,这个人在搞什么鬼。

    “临时调的,走吧方同学,去画室。”男人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方其然歪头躲开,迅速转身,打算离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远一点。

    “等一下。”男人拉住他的手腕,“别急啊,这节课我给你单独补课。”

    “?”方其然拍开他的手,“谢谢你,但是不用了,画室还有全班的同学呢,这样给我开小灶是不是不太好。”

    “挺好的,他们不会有意见的,放心吧方同学。”男人一步一步逼近方其然。

    看到他走过来,方其然赶紧后退。

    “这里有摄像头的。”方其然警告他。

    “嗯谢谢提醒,已经关掉了。”男人笑了一声,抓住想要逃跑的方其然。

    “上次被崔时凛那小子打扰了,这次可没有人过来打扰我们了。”男人连装都不装了。

    他的力气很大,语气慢条斯理的,动作却飞快地把方其然反手按在墙上,掏出准备好的绳子绑住方其然的手腕。

    手腕上面还有未消退的绳子印记,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面格外明显,男人不满道,“被人提前绑过了呢,啧,破坏了艺术品。”

    “我们继续上次未完成的课程吧。”男人强制性的把他拽到教室里,按在桌子上,两条手臂上的肌肉撑起西服。

    方其然的脸被迫侧着挨在桌面上,胸口紧贴桌面,双手被绑缚在背后,趴在桌子上背对着男人。

    方其然被这个动作恼羞成怒的脸都涨红了,他差点气晕,恨恨的想着,回去就健身,什么跆拳道散打柔道通通学一遍。

    “这次我要教你人体艺术课程,这门课程可是很难学,方同学要认真听课啊。”男人的一只手按住方其然,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脖颈上,从光滑的脖颈处,手指隔空,缓缓滑落,沿着空气往下到后背,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蝴蝶骨。

    他一本正经道,“这里是人体最重要的结构,想学好人体艺术,一定要了解人体的构造。”

    手指和后背之间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方其然身体微颤,蝴蝶骨颤抖着收缩又展开,他在抗拒。

    男人好像在安抚他的情绪,指尖点在他蝴蝶骨的动作轻柔的可怕,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别害怕,这是在教你课程。”男人的声音从方其然的上方传来,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愉悦感。

    男人的手指明明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可方其然就是觉得浑身难受,像被什么恶心的东西盯上的感觉,让他如鲠在喉。

    “放开我。”方其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来这三个字。

    “求求我吧,方同学。”男人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看,眼底是满满当当的兴奋。

    “神经病。”方其然骂道。

    “说什么呢,这是在教方同学学习,方同学的基础这么差,给你开小灶,还不好好感谢我。”男人的语气一本正经,只有眼神里透露出的激动暴露了他的心思。

    方其然气的身体颤抖,他死死咬住下唇,堵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骂声,骂男人只会让这个愉悦犯爽到。

    “方同学真好看,比我收藏的艺术品都要精美漂亮。”男人观摩着方其然,惊叹不已道。

    “听说昨晚方同学被人绑架了,还穿了小裙子?这是真的吗?”男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有点可惜呢,我没有亲眼看到,方同学穿小裙子一定很好看吧。”男人的声音里满满的遗憾。

    “我也想看呢,嗯……有点想象不出方同学穿小裙子的场景,不如方同学亲自穿给我看吧。”

    “然后我给你画下来,我已经开始想象了……”

    听着男人自说自话般的陷入了自我高潮,方其然气的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他在找时机,等待着身后的男人放松。

    “怎么不说话?”男人突然俯身凑近方其然的耳边,声音低沉沙哑,他轻笑着,“我记得学校有话剧社,那里有很多小裙子,比如,兔女郎、小公主、女仆装、旗袍……”

    “你喜欢哪个?”

    第11章

    第十一章

    话剧社化妆间内,方其然被男人禁锢着双手来到一排排衣架面前。

    男人虚虚环着他的腰,亲昵地低头,在他耳边道,“方同学是自己挑选一件呢,还是我帮你挑选?”

    方其然看着衣架上面一排排的裙子,表情凝固了一瞬,差点裂开。

    不是,男子高中怎么会有女装啊?

    “喔,放心,没人穿过。”男人还好心的补充了一句。

    “那个……要不算了吧……”方其然犹豫着说道。

    男人挑眉,看着衣架,挑了一件衣服拿在手中,道,“既然方同学害羞,那我帮你挑选,就这件吧。”

    那是一件红色的高开叉旗袍,布料薄薄的,胸口挖空了一块,可以想象出穿上去会裸露多少大片的皮肤,弯下腰甚至还能看到不可窥见的风景。

    方其然:“……”

    话剧社怎么还有这种不正经的服装?

    “方同学是自己换呢,还是让我帮你换呢?”身后传来男人致命的问题。

    方其然一个都不想选,该死的旗袍。

    “不过方同学动作不方便,还是我来帮你换吧。”男人说着说着,手指已经来到了方其然胸前的扣子上。

    “别。”方其然只来得及说一个字,他的扣子就被解开,胸前的手指迅速地一下子解开了第一颗纽扣,校服衬衫的半遮半掩下,已经裸露出来一小片皮肤,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

    “我自己换。”方其然盯着地面,眼神里面怒火冲天。

    “可以,那暂且帮你松绑,不要搞什么小动作喔,方同学要乖乖的,不然我会不高兴的。”男人解开方其然手上的绳子。

    “好的,我有点害羞,可以去换衣间换衣服吗?”方其然似乎是羞涩的低着头,语气犹犹豫豫。

    “可以。”男人愉悦的笑道,大手拽着方其然双手间的绳子,来到换衣间面前,推开门,把衣服塞进他怀里让他进去。

    方其然啪地一声关上门反锁。

    男人也不恼,只是站在门口,道,“我很期待。”

    他知道这个换衣间的布局,一个没有窗户的狭小房间,出口只有面前这扇门,方其然逃不掉的。

    房间内,方其然看着手里的衣服开始发愁,他已经观察过了,此处是封闭空间逃不出去,森*晚*整*理打也打不过外面的人,难道只能换上这件衣服了吗?

    方其然表情一言难尽的拎着手里薄薄的布料。

    “好了吗?”门外男人敲了敲门,催促他。

    “好了。”方其然往下拽了拽大腿处的布料,打开门。

    男人惊艳地看着面前的人。

    方其然的四肢纤细,穿上女装也不违和,暗红色的旗袍在他的身上衬托的皮肤愈发雪白如玉,胸前镂空的一块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两颗盘扣系在脖颈间,像锁骨链一样牢牢地将修长脖颈扣住,有金色的龙纹刺绣从肩头蔓延到裙摆,张牙舞爪的从腰间盘过,仿佛缠绕在腰肢。

    视线再下移,就是两片开叉的裙摆,从大腿处开叉至膝盖上方,旗袍裙摆堪堪遮住臀部,似乎轻轻走动间便能瞥见春光,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纤细的脚腕似乎一只手就能握住。

    略长的发丝软软的搭在耳后,方其然脸颊微红,眼睛低垂着不敢抬头,睫毛轻颤,水润的唇瓣张合了几下,似乎在说着什么。

    男人已经听不见方其然在说什么了,他满脑子的雪白和艳红,被这些元素冲击的眼神晦涩、喉咙滚动。

    “乖孩子,到我这里来。”他听见自己哑着嗓音伸出了手。

    方其然刚要伸脚踹他,就被男人一把抓住,揽着腰抱了起来。

    旗袍裙摆被风掀起又落下,盖在大腿上。

    男人把他放在椅子上,拿出几样东西。

    错过了最佳时机,方其然暗自咬牙,只好继续潜伏,等待着将男人一击毙命。

    男人抬起他的腿,握着他的脚腕,将一件东西套在了他的腿上,方其然低头望去。

    一个黑色的皮制腿环牢牢套在他的大腿上,中间是镂空的心型,男人调整了一下松紧度,腿环变紧,白皙的皮肤瞬间泛红,软肉被腿环箍的溢出,大腿肉被勒出一圈。

    男人的手指勾起那圈腿环,皮质腿环啪地一下打在软肉上面,皮肤浮现出点点红晕。

    他着迷的喃喃道,“真好看。”

    接着他捧着方其然的脚,将手中黑色的丝袜套了上去,黑丝从脚尖一路穿到大腿上展开,指尖无意中触碰到柔嫩的小腿肌肤,带起一阵颤栗,方其然不由得脚趾蜷缩。

    “痒……”他伸手推了推男人,眼睛扫了一眼旁边桌子上不知是谁削水果落下的餐刀,被化妆品盖住了一半轮廓,露出一小半的刀柄。

    腿环上面的袜夹刚刚好夹在黑丝上,男人依法炮制,将另一条腿也套上黑丝。

    一切准备完毕,男人站起身,满意地看着方其然。

    “漂亮至极的艺术品。”他点评道。

    “疯子。”方其然不适应的拽着裙子,太奇怪了,他忍不住一直往下拽。

    “下次可以试试别的。”男人的目光轻轻瞥了一眼旁边的衣架。

    “衣服也穿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方其然的双脚虚虚踩在地面,他的鞋子刚刚被男人脱掉了。

    “想走?”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仿佛是温文儒雅的学者,他道,“方同学太天真了。”

    男人蹲下握住方其然的脚腕,皱着眉关心道,“艺术品怎么能踩在地面上。”

    他将方其然的脚放置在自己腿上,方其然没忍住踢开了他,因为使力的缘故,脚沾了地,地面上的灰尘瞬间覆盖上了脚底。

    男人可能没想到自己被面前的人踢开了,他愣了一下,方其然握紧了拳头,抓准时机再次将他用力踹开。

    迅速拿过旁边的餐刀,趁着男人吃痛间抬脚重重踹在男人的小腹,方其然单膝跪地,一条腿踩在男人胸口,一条腿挨在地面,手指掐住男人的脖子,指尖的餐刀抵住男人的眼睛。

    “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方其然歪头道。

    男人闷笑几声,咳道,“方同学忍辱负重,我佩服。”

    “你才是忍辱负重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吧,你应当被制裁。”方其然指尖的餐刀刀锋抵在男人眼睛上,似乎只要轻微一动,男人的眼球就会被刀刃扎破。

    “嗯,被方同学制裁了呢。”男人这个时候依旧是不慌不忙的,他甚至还有闲心欣赏方其然和平常不一样的姿态。

    “不一样的方同学也格外迷人。”他的眼睛望着方其然踩在他胸口的大腿处。

    那里因为布料,让他在这个视角一览无余,他的视线贪婪又痴迷,不动声色的将一切揽入眼中。

    方其然用刀尖在男人眼角挑破一道口子,鲜血从伤口渗出,他说道,“收起你那恶心的眼神。”

    “哎呀,被发现了。”男人遗憾地收回视线,看向方其然的脸,“方同学想要怎么对待我呢?”

    脚上脏兮兮的,腿环勒的很紧,大腿肉勒的发疼,方其然现在整个人的心情都很暴躁。

    说实话,要不是怕任务结算拿不到工资,方其然绝对让面前这个疯子吃不了兜着走,恶人该受到惩罚。

    “报警吗?恐怕不行哦,我家里和他们可是有联系,杀了我吗?恐怕也不行哦,方同学应该不敢杀人吧。”男人笑着伸手握住踩在他胸口的脚腕。

    方其然翻了个白眼,同样笑道,“不能杀你,但是可以折磨你啊,而且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你家里再有联系,也会进去蹲几天吧。”

    社畜也是有脾气的好吗,每天上班已经够烦的了,为什么还要给他加戏,让他加班。

    他将餐刀抵在男人脸上,从眼角处,刀尖刺入刚才的伤口,一路顺着脸颊滑到下颚,鲜血一滴一滴冒出来,从脸颊滴落到地面。

    男人握在方其然脚腕上的手指逐渐收紧,方其然挣脱开他的手,反手用餐刀捅了下去,将他的手掌心钉在地面上,男人嘴唇泛白,将吃痛声咽了下去。

    他惨白着脸笑了一下,说道,“我连这样的方同学都为之着迷。”

    “看来是无可救药了。”方其然叹气道,把餐刀拔了出来,手掌心涌出的鲜血喷洒在他的裙摆处,有几滴溅在了脚面。。

    暗红色的旗袍被鲜血染上,金色刺绣的龙纹沾上了点点红色,男人的视线贪婪的黏在他的身上,仿佛感觉不到痛意。

    方其然将餐刀再次插进男人的另一只手,这次他没有拔出,只是起身看着男人苍白的脸,抬脚踩在他流血的手上,用力碾压。

    “你这些天的行为太过分了呀,我只是一个普通学生,当然也会害怕啊。”方其然漫不经心的碾着他的手掌心,谴责他。

    “是我错了,对不起方同学。”男人倒是滑跪的快,直接道歉。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方其然被脚上的鲜血恶心的直皱眉,鲜血和丝袜粘连在一起,脚上黏糊糊的,他的洁癖一刻不停的在发作。

    “那方同学想要什么?奖学金?保上大学吗?我都可以帮助你。”男人和方其然谈判着自己的筹码。

    “不需要。”靠虚名得来的东西本就不道德,方其然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上暗红色的一块,还是没忍住。

    他不想再去理会地上的人,只想赶紧清洗自己。

    “方其然,你逃不掉的。”

    方其然走的时候,身后传来男人幽幽的声音。

    走廊尽头,身穿染血旗袍的人裸着双脚走在地板上,额间的发丝被风吹拂过,腿上的黑丝划破了几道,走动间露出的雪白,勾人魂魄。

    崔时凛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方其然。”他忍不住喉咙发紧。

    第12章

    第十二章

    【系统啊,你懂我的意思吧。】方其然还在脑海中和系统扯皮。

    【您好宿主,我懂,任务结算时会自动涨工资。】

    方其然满意了,涨工资的喜悦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丢丢,连脚上的脏污都没那么难受了。

    “方其然。”崔时凛大步来到他面前,目光关心,道,“发生了什么?”

    “一个小麻烦。”方其然言简意赅。

    停在原地让脚背被血液黏在一起的黑丝黏糊糊的粘在脚上,不适感再次袭来,方其然皱了皱眉。

    因为刚才剧烈的动作,他的几缕发丝黏在额间,微微有些凌乱,腿上的黑丝破了几道,透出肉色,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腿环勒出了一圈软肉。

    “喂?”

    一只玉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崔时凛回了神,“嗯。”

    “我说,你别挡我路,我急着有事。”方其然急着清洗脏污。

    “好的,抱歉,我刚才走神了。”崔时凛伸手帮助方其然把他额间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他侧身让开路,指了一个方向,“这边直走就是洗手间。”

    方其然点了点头,赤着脚急匆匆的越过他。

    崔时凛咽下去了自己想要说的话,他想说,赤着脚很危险,地板很凉,要不要他抱他去。

    他在原地注视着方其然的背影,直到身影消失,才转身看了一眼前方那个开着门的房间,崔时凛眼神冷漠的走过去。

    化妆间内,被餐刀钉在地上的男人好不容易挣扎着拿到了手机,地面上血迹斑斑,从他双手上流出的鲜血在干净的地板上滴了一摊血水,男人忍着疼痛用染满鲜血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拉,好不容易点开号码界面,手机被一只脚踢飞。

    男人抬头,看到了面前的崔时凛。

    “可真狼狈,需要我帮助你叫医生吗?”崔时凛勾起嘴角,好心道,仿佛刚才踢飞手机的人不是他一样。

    “崔同学怎么在这里?”男人挣扎着靠在身后的椅子上,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身体拖拽的血迹一直蔓延到椅子边上。

    “你越界了,不该惦记的人不要惦记,我上次警告过你了吧。”崔时凛抬脚,把他的手机碾碎。

    屏幕裂开,男人呵了一声,血液从身体里流出的感觉让他手脚发凉,他笑道,“美好的事物,总会被许多人追求,不是吗。”

    “区区贱民。”崔时凛表情冷漠的可怕。

    “呵呵。”男人笑着,“方同学的衣服可是我亲自穿上去的,他的一切……漂亮至极,他泛红的眼尾,被轻轻触碰就会颤抖的身体……”

    崔时凛在原地沉默了一秒,起身朝旁边的道具处走去,他低垂着眼睛挑挑拣拣,拎了一个看起来质量结实的高尔夫球杆,转身砸在男人脸上身上。

    球杆落下去不知道多少下,只有皮肉被砸开的声音,伴随着痛到极点的吸气声。

    “啊,抱歉,失手了。”崔时凛收回手,语气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不是老师,装了几个星期还真把自己当成老师了,朴家的私生子吧。”

    “你杀了朴老师,整容顶替了他的身份,既然顶替了他的身份,就该好好了解一下美术再来给我们上课啊,教的什么垃圾东西。”

    “呵呵……”地上的男人忍耐着疼痛笑了出来。

    手中的高尔夫球杆垂在地上,铁制杆头上面布满了红色血迹,顺着球杆往地板上面流淌,和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手心处留下的血迹汇集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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