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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他冷静的多,看都没看孩子一眼,说:不,她是男孩。

    谢无云聪慧,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我喝了碗参汤,恢复了一些力气,带着刚出生的婴孩,直奔皇宫而去。

    此时,裴牧已经携着当今的天子到了城墙之上,逼问他我的下落。

    天子本就无辜,哪里能答得上来,他也知自己今日无活路,便倔的闭口不答。

    就在此时,一个黑衣人劫持着我走上城墙,喊裴牧放了陛下。

    我怀中抱着孩子,大声的朝裴牧呼喊:王爷救我,还有你的儿子!

    不得不说,裴牧装的真像,他眦目欲裂,松开了挟持皇帝的手。

    他还以为黑衣人是他的人,按照他的预想,我此刻应被黑衣人推下城墙而亡,所以放松了不少警惕。

    就趁现在,黑衣人暴起冲向裴牧。

    裴牧一时不察,腰间中了一刀,但他反应很快,迅速拉开身位,警惕的看着来人。

    他身居高位多年,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当即便知道自己中了计。

    他以为,是当今天子算计他,所以直接发狠的撞到了天子跟前,将他整个人撞落在城墙之下,他自己则是喊了亲信,左闪右避,没一会儿便将黑衣人摁倒在地。

    见状赶紧扑了过去,高声呼喊。

    此时,他不可能防我,我抱着孩子依偎在他的怀里,低声啜泣。

    与他讲今日我被人掳走如何惊险,受到了惊吓早早产子等等。

    我一边说一边握紧了藏在襁褓里的匕首,趁裴牧不备,直接捅进了他的心窝。

    与此同时,裴牧的亲信皆被摸上城墙来的黑衣人一剑封喉。

    看着满地的尸体,我坐在城墙之上嚎啕大哭。

    众人皆说,我是一个可怜的妇人,惊吓早产,丈夫毙命,天子膝下无子,皇室人丁凋零,唯有我怀中的儿郎,堪能继承大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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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与摄政王同日逝去之后,朝堂上乱了整整一年,直到我力排众议,邀谢无云拜相。

    他只用了短短三月,正本清源,便使乱成一锅粥的朝堂安稳下来。

    我松了口气,开始学习帝王之道。

    三年后,我对谢无云说:我要登基。

    谢无云并不赞成,他皱着眉头说:如今你已手握大权,只是一个名头,一个位置,你为何要去争?

    我躺在摇椅上,半眯着眼睛道:我不是为自己而争,而是为骄阳而争。

    裴骄阳是我的女儿,给她起这个名字,是我希望她如同正午的骄阳,光耀大地。

    如今骄阳年岁尚小,还看不出女儿之身,若等到她大些时候呢?还瞒得住吗?等到了那时,我们再为她安排便太过被动了些,倒不如现在我登基为皇,待到二十年之后,骄阳直接以女帝之名登基即可。

    谢无云看着我,他的眼中涌动着我看不懂的情愫,既克制又炙热,既后悔又欣赏。

    他撑着残腿,跪伏在我的脚下,像是在亲吻我的脚背。

    臣,遵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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