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居然会因为此刻的温暖，而不断地在心里乞求着——
希望自已真的是南漾要找的表姐。
可像她这样的人，真的能够博得老天爷的垂怜吗？
第385章
醉了，各个发小都给他当姐夫
南漾在吃饭的时候抽空给陆忱宴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的经过大致给他说了一下。
得知家里出了这么重要的事，陆忱宴很快从部队赶了过来。
和宋淮川在店里碰到时，他眼神微微一顿，不由有些微妙。
“没想到，我们以后居然还有可能要成为一家人了？”9631
宋淮川：“……”
他跟孟南笙的事八字还没一撇，陆忱宴急什么？
正好这时南漾他们也结束了营业，大家齐齐上阵，处理需要打包的单子。
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后，南漾二话没说直接提前关门打烊。
知道待会要去医院，陆忱宴已经联系好了叫人把车开了过来。
南漾带好晚晚，又叫孟南笙抱着小景，带着她坐上了第一个车出发了。
程惜卿脸上噙着温和淡然的笑容，远远地目送着他们离开。
转身刚要上车时，却突然腿软了一下。
眼看着差点就磕到车门上，还是南怀洲反应快，直接伸手一把将老婆给搀扶住了。
“惜卿啊，你的身体要紧，要是实在不舒服，我们就跟南笙说一声，等明天再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我没事。”
程惜卿摇了摇头，气场一向优雅从容的人，此刻竟也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就是，就是有点紧张。”
南家其他人听了她的话非但没觉得好笑，反而还跟着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事关程家走失已久的孩子，这谁能不紧张啊。
南舒抬手搭上妈妈的肩膀，轻拍了拍安慰她的心情。
“妈，你也不用太紧张，南笙跟我们家的人这么投缘，又跟姨妈长得一模一样，应该十有八九就是表妹。”
“这个道理我也知道，但是我就是心里紧张。”
程惜卿是真心喜欢孟南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想要和她成为一家人。
本来她的心情就很忐忑，这会外甥女看不见，更是没怎么控制自已的情绪，心里简直都要焦虑死了。
好不容易坐上车打算去医院了，程惜卿又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掐住了南怀洲的手背。
情绪有了宣泄口，她眉目微微舒展，顿时感觉好多了。
“嘶。”
默默承担了一切的南怀洲疼得闷哼了一声。
面露哀怨的同时，还不忘先安慰老婆的情绪。
“没事啊惜卿，我不怕疼，只要你能好受一点，怎么掐都行！”
老夫老妻的又开始秀恩爱，南舒忍不住无奈地按了按眉心，干脆握住妈妈的手帮她按摩穴位来缓解情绪。
“现在医院都还没到呢，妈妈，淡定一点。”
南怀洲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听完女儿的话也跟着猛点头，生怕老婆有半点心理压力。
“要我说大家就不用着急，南笙那孩子一看就像是我们俩的人，等检测结果出来了肯定是100％匹配。”
这安慰的，还不如直接别说。
程惜卿跟南舒一阵无语，干脆趁着现在还没有到医院，先给南怀洲普及一下常识。
“就算是亲生父母也没有百分百这个结果，更别说我们和南笙不算是直系亲属。”
家里这么多医生，没想到最后出了个医盲。
程惜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南怀洲一眼，手上也不自觉地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手背上的皮都快要被扭成一团麻花，南怀洲疼得表情都扭曲了。
他用了不少的自制力才忍着没嗷地叫出声来，生怕被老婆一怒之下给掐死了，连忙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另一边，陆忱宴、宋淮川和南御坐在同一个车里，却是异常的沉默。
三个人的心思各异，或是跟程惜卿一样心里暗自焦急，或是在担忧孟南笙这会的情绪。
只有陆忱宴眼神微妙，余光时不时就要透过后视镜，瞥上宋淮川一眼。
等到检测结果出来了，如果孟南笙真的是南家人，也算是他的表姐。
不管是谢行简还是宋淮川，他这几个好友，怎么就喜欢盯着他和漾漾的姐姐？
一想到这里陆忱宴就有种莫名的不爽，看宋淮川的眼神也冷漠了许多。
男人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等到找这两个家伙一块算账的时候一定不能心慈手软。
宋淮川：“……”
他都不用问，也能猜到陆忱宴在想什么。
但当初他喜欢上孟南笙的时候，也没人跟他说她居然会跟陆忱宴扯上关系啊。
虽然说有点心虚，但他觉得自已跟谢行简还是不一样的。
毕竟他也没有不要脸到从小就盯上人家姑娘了不是。
三人心思各异，也使得车厢里的气氛越来越奇怪。
倒是南沐反常地沉默下来，一直等到车停稳在医院门口，这才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冲下去，嘴里嗷嗷喊着。
“我受不了了，我要窒息了！”
“刚才来的路上他们愣是一句话都不说啊，我都感觉自已快要被憋死了！这是暴力，妥妥的冷暴力，我以后再也不跟他们一起坐车了！”
陆忱宴：“……”
他老婆那么聪明淡定的性格，怎么就能有这么个弟弟？
无语地摇了摇头后，陆忱宴转身朝着等在旁边的南漾走了过去。
知道她这会心思不平静，便贴心地陪伴在她身边。
“刚才在店里的时候，我找南御问过了。”
男人略带薄茧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耳廓，亲近却不狎昵地揉捏了一下。
陆忱宴英挺的眉微微蹙起，打量南漾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心和关切。
“刚才抓歹徒的时候，是你先动手制住他的，对不对？”
虽然知道南漾身手很好，一般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毕竟不同，他总是会免不了担心她。
“有没有受伤？肚子和宝宝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南漾轻咳一声，在他关切到有些灼热的目光下不由微红了脸，又连忙向他解释道。
“放心，我只是用铲子把人给拍倒在地上了而已。”
她虚虚握着双手比划了个拍击的动作，一双弯起的眸子笑吟吟的，盛着灵动细碎的光亮。
“把人控制住的时候是哥哥上的，我没有跟歹徒近距离接触过，一点事情都没有。”
第386章
做两组亲子鉴定
正好说起这事来了，南漾又关切地问起了那个歹徒的判定结果。
幸好得知对方犯了故意伤害未遂、当街抢劫和诽谤罪，现在已经被拘留了。
除了这些，陆忱宴还带给了南漾一个好消息。
“正好这两天有一桩性质十分恶劣的贩卖女童案的嫌疑人落网，引起了民众的公愤，试图绑架孟姑娘的凶手可以说是刚好撞到了枪口上，上面决定从重处罚。”
他伸出只手，缓缓张开了五指：“五年起步，光是流氓罪就够他蹲监狱了。”
南漾听到这个结果顿时满意了：“活该，连妇女和小孩都能欺负，被抓起来也是罪有应得。”
只是她今天想起这事的时候，总觉得那个歹徒的来历没那么简单。
要知道偷盗罪和抢劫罪完全不是同一级别的罪行，更别提他还涉嫌到了故意伤害。
孟南笙和小景打扮得又不像是什么珠光宝气的暴发户。
甚至身上连一件首饰都没有，歹徒要只是为了求财，至于做到这一步吗？
南漾沉吟片刻，干脆把这件事交给了陆忱宴。
拜托他帮忙调查那个歹徒的家世背景和人际关系。
想要把背后那个真正想害她表姐的人给揪出来。
而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程惜卿和南舒已经迫不及待地带着孟南笙跟晚晚往化验科走去了。
一直到下车之前小景还很活泼爱动，一进医院却又突然寸步不离地黏在妈妈身边，打量周围环境的眼神都怯生生的，看起来很是害怕。
孟南笙一看他这样就忍不住心疼地蹙眉，连忙把小家伙一把抱起来，轻声细语地安慰他。
“别怕，今天不是宝宝做检查，不会疼的。”
母子俩的反应看得程惜卿心里一阵疑惑，忍不住转头看向小景，温柔地询问道。
“小景是不喜欢医院吗？”
小景默默地抬起小手抱住了妈妈的脖子，先是点了点，而后很快地摇了摇。
过了好半天，小家伙才小声地开口解释。
“不是不喜欢医院，是小景不乖，我的身体不好要经常来这里，每次都会给妈妈增加好多负担。”
小景轻轻碰了碰孟南笙的脸颊，满眼失落地再一次说出了自已期待很久的那个愿望。
“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可以养活照顾妈妈呢？”
明明自已还是个小豆丁，说起话来却是这么的懂事。
程惜卿和南舒心里瞬间酸涩不已。
她们也是女人，自然能猜到孟南笙从前过得有多难。
“小景真乖。”
程惜卿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安慰小景的时候，也在无声地紧握着孟南笙的手。
无数的心疼和怜爱，都透过这个简单的动作传递出来。
孟南笙小心翼翼地感受着此刻的温暖，同样感到一阵鼻酸。
只要一想到儿子，她就像是不怕苦不怕累一样，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
无论之前的日子再苦，她也都自已一个人扛过来了。
她从前不觉得自已委屈，但现在看着程惜卿和南舒温柔关切的目光，她却又忽然感受到了一阵脆弱。
满腔的难过和心酸迫不及待地想要诉说，就仿佛面前的她们，是真的可以依靠亲近的家人。
就像是久经黑暗的人乍一见到光亮，会觉得刺眼到难以忍耐一样。
孟南笙发自内心地渴望着这种温暖。
但等到光芒真的笼罩到她头上时，却又忍不住会心生畏惧。
独自在人生道路上踽踽独行了很久的人，是很难对其他人敞开心扉的。
她咬着唇瓣忍耐了许久，最后还是将这些话全部都咽了回去。
只冲着程惜卿和南舒若无其事地一笑。
“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程惜卿和南舒虽然心疼她的遭遇。
但真想要全无保留地对她好，还是先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才行。
三人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只默默加快了步伐向着化验科走去。
挂号、排队的事都不用孟南笙费心，她只需要等轮到她的时候过去抽个血就行。
放着她和程惜卿血样的托盘被小护土收了进去，又笑着对她们道：
“程医生，检查结果大概两三天之后出来，到时候我们会打电话通知您。”
没想到这么快就完成了所有步骤，孟南笙还在晃神，程惜卿就已经将单据拿了过来。
“好的谢谢，辛苦你们了。”
一想到再等上一段时间就能出来结果，程惜卿脸上的笑容就怎么止都止不住。
“太好了，只需要再等上几天时间，我们就可以正式改口了。”
见她这么期待检查结果，再三笃定孟南笙一定是她要找的外甥女。
孟南笙只觉得心底酸酸胀胀的，不忍心让她伤心。
但血缘亲情这种事，又岂是能够通过一个人的主观意愿来决定的？
孟南笙心里沉甸甸的，敛下眼眸。
她静静地看着医院地板上的标识，第一次在心里默默祈祷起来。
人人都说苦尽甘来，她前半生又过得这样艰辛，是不是终于可以梦想成真一次？
让她真的能够拥有这样好的家人。
小景一直乖巧地待在孟南笙怀里，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心情。
“妈妈不难过。”
小家伙趴在妈妈耳朵旁边，担心程惜卿和南舒知道了会担心，便只用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小声道。
“小景愿意把自已的运气分给妈妈，这样妈妈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啦！”
小家伙嗓音奶呼呼的，小脸蛋轻轻贴靠在妈妈的肩膀上，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满带着全然的爱意和信赖。
孟南笙听得又好笑又感动，只觉得心底的纠结瞬间就被治愈到了，心态也跟着平整下来。
能够解释南漾跟她那么好的家人们，她已经很赚了，无论结果如何，她只需要坦然接受就好。
“谢谢宝宝。”
孟南笙轻拍了拍小景的脊背，一转头就看见陆忱宴抱着晚晚，跟在南漾后面从抽血室走了出来。
小姑娘没怎么扎过针，抽完血后委屈坏了。
小嘴巴一直撅着，眼睛湿漉漉的像是随时随地都能哭出来。
希望自已真的是南漾要找的表姐。
可像她这样的人，真的能够博得老天爷的垂怜吗？
第385章
醉了，各个发小都给他当姐夫
南漾在吃饭的时候抽空给陆忱宴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的经过大致给他说了一下。
得知家里出了这么重要的事，陆忱宴很快从部队赶了过来。
和宋淮川在店里碰到时，他眼神微微一顿，不由有些微妙。
“没想到，我们以后居然还有可能要成为一家人了？”9631
宋淮川：“……”
他跟孟南笙的事八字还没一撇，陆忱宴急什么？
正好这时南漾他们也结束了营业，大家齐齐上阵，处理需要打包的单子。
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后，南漾二话没说直接提前关门打烊。
知道待会要去医院，陆忱宴已经联系好了叫人把车开了过来。
南漾带好晚晚，又叫孟南笙抱着小景，带着她坐上了第一个车出发了。
程惜卿脸上噙着温和淡然的笑容，远远地目送着他们离开。
转身刚要上车时，却突然腿软了一下。
眼看着差点就磕到车门上，还是南怀洲反应快，直接伸手一把将老婆给搀扶住了。
“惜卿啊，你的身体要紧，要是实在不舒服，我们就跟南笙说一声，等明天再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我没事。”
程惜卿摇了摇头，气场一向优雅从容的人，此刻竟也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就是，就是有点紧张。”
南家其他人听了她的话非但没觉得好笑，反而还跟着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事关程家走失已久的孩子，这谁能不紧张啊。
南舒抬手搭上妈妈的肩膀，轻拍了拍安慰她的心情。
“妈，你也不用太紧张，南笙跟我们家的人这么投缘，又跟姨妈长得一模一样，应该十有八九就是表妹。”
“这个道理我也知道，但是我就是心里紧张。”
程惜卿是真心喜欢孟南笙这个孩子，是真的很想要和她成为一家人。
本来她的心情就很忐忑，这会外甥女看不见，更是没怎么控制自已的情绪，心里简直都要焦虑死了。
好不容易坐上车打算去医院了，程惜卿又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掐住了南怀洲的手背。
情绪有了宣泄口，她眉目微微舒展，顿时感觉好多了。
“嘶。”
默默承担了一切的南怀洲疼得闷哼了一声。
面露哀怨的同时，还不忘先安慰老婆的情绪。
“没事啊惜卿，我不怕疼，只要你能好受一点，怎么掐都行！”
老夫老妻的又开始秀恩爱，南舒忍不住无奈地按了按眉心，干脆握住妈妈的手帮她按摩穴位来缓解情绪。
“现在医院都还没到呢，妈妈，淡定一点。”
南怀洲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听完女儿的话也跟着猛点头，生怕老婆有半点心理压力。
“要我说大家就不用着急，南笙那孩子一看就像是我们俩的人，等检测结果出来了肯定是100％匹配。”
这安慰的，还不如直接别说。
程惜卿跟南舒一阵无语，干脆趁着现在还没有到医院，先给南怀洲普及一下常识。
“就算是亲生父母也没有百分百这个结果，更别说我们和南笙不算是直系亲属。”
家里这么多医生，没想到最后出了个医盲。
程惜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南怀洲一眼，手上也不自觉地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手背上的皮都快要被扭成一团麻花，南怀洲疼得表情都扭曲了。
他用了不少的自制力才忍着没嗷地叫出声来，生怕被老婆一怒之下给掐死了，连忙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另一边，陆忱宴、宋淮川和南御坐在同一个车里，却是异常的沉默。
三个人的心思各异，或是跟程惜卿一样心里暗自焦急，或是在担忧孟南笙这会的情绪。
只有陆忱宴眼神微妙，余光时不时就要透过后视镜，瞥上宋淮川一眼。
等到检测结果出来了，如果孟南笙真的是南家人，也算是他的表姐。
不管是谢行简还是宋淮川，他这几个好友，怎么就喜欢盯着他和漾漾的姐姐？
一想到这里陆忱宴就有种莫名的不爽，看宋淮川的眼神也冷漠了许多。
男人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等到找这两个家伙一块算账的时候一定不能心慈手软。
宋淮川：“……”
他都不用问，也能猜到陆忱宴在想什么。
但当初他喜欢上孟南笙的时候，也没人跟他说她居然会跟陆忱宴扯上关系啊。
虽然说有点心虚，但他觉得自已跟谢行简还是不一样的。
毕竟他也没有不要脸到从小就盯上人家姑娘了不是。
三人心思各异，也使得车厢里的气氛越来越奇怪。
倒是南沐反常地沉默下来，一直等到车停稳在医院门口，这才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冲下去，嘴里嗷嗷喊着。
“我受不了了，我要窒息了！”
“刚才来的路上他们愣是一句话都不说啊，我都感觉自已快要被憋死了！这是暴力，妥妥的冷暴力，我以后再也不跟他们一起坐车了！”
陆忱宴：“……”
他老婆那么聪明淡定的性格，怎么就能有这么个弟弟？
无语地摇了摇头后，陆忱宴转身朝着等在旁边的南漾走了过去。
知道她这会心思不平静，便贴心地陪伴在她身边。
“刚才在店里的时候，我找南御问过了。”
男人略带薄茧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耳廓，亲近却不狎昵地揉捏了一下。
陆忱宴英挺的眉微微蹙起，打量南漾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心和关切。
“刚才抓歹徒的时候，是你先动手制住他的，对不对？”
虽然知道南漾身手很好，一般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毕竟不同，他总是会免不了担心她。
“有没有受伤？肚子和宝宝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南漾轻咳一声，在他关切到有些灼热的目光下不由微红了脸，又连忙向他解释道。
“放心，我只是用铲子把人给拍倒在地上了而已。”
她虚虚握着双手比划了个拍击的动作，一双弯起的眸子笑吟吟的，盛着灵动细碎的光亮。
“把人控制住的时候是哥哥上的，我没有跟歹徒近距离接触过，一点事情都没有。”
第386章
做两组亲子鉴定
正好说起这事来了，南漾又关切地问起了那个歹徒的判定结果。
幸好得知对方犯了故意伤害未遂、当街抢劫和诽谤罪，现在已经被拘留了。
除了这些，陆忱宴还带给了南漾一个好消息。
“正好这两天有一桩性质十分恶劣的贩卖女童案的嫌疑人落网，引起了民众的公愤，试图绑架孟姑娘的凶手可以说是刚好撞到了枪口上，上面决定从重处罚。”
他伸出只手，缓缓张开了五指：“五年起步，光是流氓罪就够他蹲监狱了。”
南漾听到这个结果顿时满意了：“活该，连妇女和小孩都能欺负，被抓起来也是罪有应得。”
只是她今天想起这事的时候，总觉得那个歹徒的来历没那么简单。
要知道偷盗罪和抢劫罪完全不是同一级别的罪行，更别提他还涉嫌到了故意伤害。
孟南笙和小景打扮得又不像是什么珠光宝气的暴发户。
甚至身上连一件首饰都没有，歹徒要只是为了求财，至于做到这一步吗？
南漾沉吟片刻，干脆把这件事交给了陆忱宴。
拜托他帮忙调查那个歹徒的家世背景和人际关系。
想要把背后那个真正想害她表姐的人给揪出来。
而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程惜卿和南舒已经迫不及待地带着孟南笙跟晚晚往化验科走去了。
一直到下车之前小景还很活泼爱动，一进医院却又突然寸步不离地黏在妈妈身边，打量周围环境的眼神都怯生生的，看起来很是害怕。
孟南笙一看他这样就忍不住心疼地蹙眉，连忙把小家伙一把抱起来，轻声细语地安慰他。
“别怕，今天不是宝宝做检查，不会疼的。”
母子俩的反应看得程惜卿心里一阵疑惑，忍不住转头看向小景，温柔地询问道。
“小景是不喜欢医院吗？”
小景默默地抬起小手抱住了妈妈的脖子，先是点了点，而后很快地摇了摇。
过了好半天，小家伙才小声地开口解释。
“不是不喜欢医院，是小景不乖，我的身体不好要经常来这里，每次都会给妈妈增加好多负担。”
小景轻轻碰了碰孟南笙的脸颊，满眼失落地再一次说出了自已期待很久的那个愿望。
“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可以养活照顾妈妈呢？”
明明自已还是个小豆丁，说起话来却是这么的懂事。
程惜卿和南舒心里瞬间酸涩不已。
她们也是女人，自然能猜到孟南笙从前过得有多难。
“小景真乖。”
程惜卿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安慰小景的时候，也在无声地紧握着孟南笙的手。
无数的心疼和怜爱，都透过这个简单的动作传递出来。
孟南笙小心翼翼地感受着此刻的温暖，同样感到一阵鼻酸。
只要一想到儿子，她就像是不怕苦不怕累一样，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
无论之前的日子再苦，她也都自已一个人扛过来了。
她从前不觉得自已委屈，但现在看着程惜卿和南舒温柔关切的目光，她却又忽然感受到了一阵脆弱。
满腔的难过和心酸迫不及待地想要诉说，就仿佛面前的她们，是真的可以依靠亲近的家人。
就像是久经黑暗的人乍一见到光亮，会觉得刺眼到难以忍耐一样。
孟南笙发自内心地渴望着这种温暖。
但等到光芒真的笼罩到她头上时，却又忍不住会心生畏惧。
独自在人生道路上踽踽独行了很久的人，是很难对其他人敞开心扉的。
她咬着唇瓣忍耐了许久，最后还是将这些话全部都咽了回去。
只冲着程惜卿和南舒若无其事地一笑。
“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程惜卿和南舒虽然心疼她的遭遇。
但真想要全无保留地对她好，还是先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才行。
三人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只默默加快了步伐向着化验科走去。
挂号、排队的事都不用孟南笙费心，她只需要等轮到她的时候过去抽个血就行。
放着她和程惜卿血样的托盘被小护土收了进去，又笑着对她们道：
“程医生，检查结果大概两三天之后出来，到时候我们会打电话通知您。”
没想到这么快就完成了所有步骤，孟南笙还在晃神，程惜卿就已经将单据拿了过来。
“好的谢谢，辛苦你们了。”
一想到再等上一段时间就能出来结果，程惜卿脸上的笑容就怎么止都止不住。
“太好了，只需要再等上几天时间，我们就可以正式改口了。”
见她这么期待检查结果，再三笃定孟南笙一定是她要找的外甥女。
孟南笙只觉得心底酸酸胀胀的，不忍心让她伤心。
但血缘亲情这种事，又岂是能够通过一个人的主观意愿来决定的？
孟南笙心里沉甸甸的，敛下眼眸。
她静静地看着医院地板上的标识，第一次在心里默默祈祷起来。
人人都说苦尽甘来，她前半生又过得这样艰辛，是不是终于可以梦想成真一次？
让她真的能够拥有这样好的家人。
小景一直乖巧地待在孟南笙怀里，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心情。
“妈妈不难过。”
小家伙趴在妈妈耳朵旁边，担心程惜卿和南舒知道了会担心，便只用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小声道。
“小景愿意把自已的运气分给妈妈，这样妈妈就是全天下最幸运的人啦！”
小家伙嗓音奶呼呼的，小脸蛋轻轻贴靠在妈妈的肩膀上，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满带着全然的爱意和信赖。
孟南笙听得又好笑又感动，只觉得心底的纠结瞬间就被治愈到了，心态也跟着平整下来。
能够解释南漾跟她那么好的家人们，她已经很赚了，无论结果如何，她只需要坦然接受就好。
“谢谢宝宝。”
孟南笙轻拍了拍小景的脊背，一转头就看见陆忱宴抱着晚晚，跟在南漾后面从抽血室走了出来。
小姑娘没怎么扎过针，抽完血后委屈坏了。
小嘴巴一直撅着，眼睛湿漉漉的像是随时随地都能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