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实际上是秦璐被男色所吸引，故意勾着宋闻璟去她的房间。
毕竟池海荣都快五十的人了，哪里能够时时刻刻地满足她？
她只是贪图池海荣的权利和金钱罢了，但无可避免也被宋闻璟那俊美的颜值和爆发男性荷尔蒙的身躯所诱惑。
宋闻璟对秦璐并无半分兴趣，就算被逼着进入秦璐的房间，面对秦璐使出浑身解数的勾引，连她的手都没碰一下。
可事情被暴露后，秦璐聪明的反咬一口。
池海荣一气之下，便对宋闻璟疯狂报复。
宋闻璟被池海荣的手下打断了三根肋骨，还被拍下了许多的luo照，签下不平等条约。
作为一个遭受重重压迫的受害者，他却没有站出来为自己解释一句。
只因为那时候的宋闻璟是一个小透明，在这个势利的圈子里，压根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更何况，池海荣还将那只恶魔的手，伸向了他唯一的亲人——善良又孤苦的母亲。
他就像是一只被扼住咽喉的困兽。
就算两年后，宋闻璟爆火出圈，成为了圈里极具影响力的顶流，当年事件仍对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这两年，其实日子过的还算平静。
可是没想到，一切平静终止于某个午后。
他突然被人联系，要求去参加池嫣的试镜，并且让他想方设法的毁了池嫣的电影。
他自然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可是当天晚上，母亲打电话告诉他，家门口出现了一些可疑的人，尾随她，跟踪她。
宋闻璟本想报警，可那边却恶狠狠地威胁——他要是敢这么做，就等着给他的母亲收尸。
他在明，魔鬼在暗。
他不得不再一次与魔鬼做交易。
直到他被警察带走的前一天，那边还在威胁他。
‘不听话的人，没有好下场。’
‘你乖乖入狱，只要你守口如瓶，安心认罪，我答应你，会让你母亲平平安安的生活，否则，我会弄死她的。’
‘坐几年牢而已，别怕，出来后，我们便再无瓜葛，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
宋闻璟早就厌倦了这些。
如果坐几年牢，就能再无瓜葛，那该多好啊。
就在他觉得自己已经认命妥协，会接受那样的安排时，有那么一个人，坚定地问他。
‘要不要跟我站在一边？’
‘我可以给你保证，我会让伤害你的罪魁祸首，付出代价，我不会让她再利用你，控制你。’
他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怔，就那么信了她。
死心塌地的……信了。
第119章
一击致命
在宋闻璟没有亲手将这些证据交到自己手里之前，池嫣怎么也不会想到，男人那好看的皮囊之下，内心早已斑斓破碎，四分五裂。
听完池嫣一字一句的控诉，池蕊胸腔像是有巨浪翻滚。
她再也没有办法像之前一样，维持着镇定自若的神色。
她想不明白，宋闻璟分明一直都在她的监控之下，可他什么时候，与池嫣站在同一条线上去了？
她自以为牢牢地掌控着那个男人。
该死，是她疏忽大意了！
不过池蕊死活都不会承认池嫣给她定下的这些罪名：“骗人的，她说的，都是骗人的，她只是为了毁掉我跟我的电影，不择手段罢了！”
这话，听上去还挺耳熟的。
池蕊倒打一耙，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池嫣早就见识过了。
所以，她径直无视，扬了扬手中的那份文件，“这份不平等条约，各位，可以先一睹为快。”
池嫣让保镖将事先准备好的合同复印件给了那些记者。
众人拿过来一看，只见的的确确是宋闻璟与茗泽影视旗下代表人签下的合同。
他们一页接一页的往下翻，越往后看越觉得触目惊心。
这是什么惨无人道的欺压？
除了限制他的自由，强迫宋闻璟做他不喜欢做的事之外，宋闻璟身为天艺的艺人，竟然还要将自己百分之八十的收入交给茗泽影视，美其名曰为宋闻璟在娱乐圈里保驾护航，实则又跟一个强盗收保护费有什么区别？
现场的人，皆是震惊又有些一言难尽。
“这份合同的真假，我觉得还有待确定，如果说几年前，宋闻璟不温不火，受池家和茗泽影视压迫也就算了。可是这两年，宋闻璟好歹也是娱乐圈顶流啊，影响力那么大，他就没有想过反抗吗？报警不会？打官司不会？”
此话一出，大家都觉得在理。
就连池嫣也曾经这么以为。
可是，他们都太低估了池海荣父女的歹毒和阴狠了。
池嫣又让那些手下将第二份资料发给他们。
第二份资料里有一叠厚厚的照片，其中包括宋闻璟当年被池海荣下手打的半死不活，打断三根肋骨的照片，并附有一些医疗资料的诊断。
最近的一纸医疗资料的时间，是在半年前，宋闻璟被池海荣手中的恶势力给打伤入院，那一次，医院甚至给他下了病危通知书。
“池海荣父女这些年来，通过恶势力不断的威胁宋闻璟和他的母亲，宋闻璟报警一次，马上他便会收到更加变本加厉的报复。”
因为池海荣父女不会蠢得亲自动手，所以就算报警，那些证据也不足以指向他们身上。
他们有那个资本，肆无忌惮的作恶。
池蕊听到这，身体僵硬的跟一块木头似的
，她张了张唇，想
要说点什么，可是在证据确凿面前，却说不出一个言而有力，辩驳的字。
她没想到，池嫣竟然连多年前的那些照片跟医疗资料这样私密的东西都给弄到了！
紧接着，池嫣又让手下给那些记者们发第三份资料了。
“这些都是宋闻璟提供给我的，他与某个‘神秘人’的聊天记录和通话信息，这些足以证明，他是受人指使，加入我的电影，而后被逼着做出一系列举动毁了我的电影。“
“当然，我想对于极力追求正义和真相的你们来说，这些证据，应该还不够吧？”池嫣讽刺的笑了。
那浮在表面的一层薄薄的笑意，让池蕊心惊胆颤了下。
池蕊下意识地想要冲到池嫣的跟前去，然而步子才往前迈开两步，就被两个人高马大的西装男，架住了胳膊，往后推了一把，他们像是丢垃圾一样的，将池蕊丢到了地上。
池蕊这一生，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当即就被气昏了头。
她颤抖着抬起手，指向池嫣：“假的，这些都是假的！这都是你跟宋闻璟联手制造的假象！姐姐，你停手吧！求求你了！”
池蕊就一个打死都不承认。
那些记者们看着池蕊原本温柔恬静的脸，一下变得撕心裂肺，有些狰狞恐怖。
手里拿着的镜头也忍不住落在了她的脸上。
“单单只有宋闻璟的人证和他提供的物证，我知道，自然是立不住脚的。“
没等那些记者们提供他们的质疑，池嫣便主动开口。
这一次，她没再给那些记者们发资料了。
而是喊出来三个人。
当众人看到这三个人出现时，都是一脸懵。
这其中两个……不正是被宋闻璟‘侵犯’的女人吗？
不过那位男士又是谁？
正当大伙纳闷之时，那个年轻的男人开口了——
“我是盛宴的服务员，我承认，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受了他的人指使，为了一笔诱人的小费，在杀青宴上，对宋闻璟喝的酒动了手脚，给他……下了药。”
“……”
这爆料，一开口就直接搞这么猛的吗？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另外两个女人又说了。
“我是宋闻璟事件的……女主角，我承认，我也是受了指使，才会去到宋闻璟的包厢，并且拍下了照片跟视频，包括我在社交软件上的发文，指控，都是虚假的……”
另一个年纪看上去稚嫩的，也立马跟着说：“首先我要申明我的年纪，我对外声称的身份有造假，其实我已经满二十了，我……的确是专门从事那种交易活动，但那天，宋闻璟并没有主动招我，喊我进他的房间，我是被我旁边的这位姐姐带过去的……”
女人支吾着，面对那些镜头，话说的磕磕绊绊，“这一切，都是背后有人指使。”
三个人，说了三句背后有人指使。
而说完之后，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齐刷刷的将目光落向池蕊的方向。
“指使我们的人，与池蕊有关！”
尽管，池蕊不会蠢到亲自去办这些事，但她想全身而退，又怎么可能？
她将设计的地点，放在了盛宴。
而盛宴刚好是裴西宴的地盘。
想要查出背后的真相，对裴西宴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那些记者们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忽而之间，所有记者一窝蜂地朝坐在地上的池蕊围了过去。
“池蕊，请问你对这些指控还有什么话好说？”
“能不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
池蕊脑子轰的一响，好似要炸裂一般，浑身如烂泥一般瘫软。
“假的，她说的都是假的……”
池嫣觉得可笑，“你有没有点新鲜的说辞，说来说去，就这两句？”
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然而，此刻，她的辩解在池嫣铁证如山面前，听上去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一瞬之间，好似天塌了下来。
池蕊红着眼瞪着池嫣，愤怒又屈辱，她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从喉间蹦了出来：“姐姐，你以为只有你会请律师吗？你如此血口喷人，伪造证据，我也会请律师的，我要告你造谣！”
这个时候，池嫣不得不佩服池蕊这厚如城墙的脸皮。
真是死性不改。
她觉得，该来最后一个一击致命了。
池嫣缓缓的朝着蹲坐在地上的女人走去，那些保镖见状，连忙替她开路，将围在池蕊身边的记者都给驱散开了。
她拿住最后一份资料，丢到她的跟前：“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最后再免费送你一份独一无二的机密‘资料’，顺便多提醒你一句，既然决定要请律师，那记得多请一个，你该好好咨询一下，离婚官司和家产官司该怎么打，才有胜算。”
离婚官司和家产官司？
她什么意思？
池蕊颤着手，半信半疑地捡起池嫣丢到她面前的最后一份资料打开。
只见上面竟然是一份DNA亲子鉴定报告！
池蕊一下被吸引，目光迅速地在那纸报告上闪过，很快，她就捕捉到了重点。
——【 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支持秦璐为池茗泽的生物学母亲。】
池蕊用力地抓着那张纸，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却仍然在高速的运转着。
茗泽？
池……茗泽？
兴许是对某些信息特别的敏感，池蕊关键时刻，智商倒也重新上线。
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眼珠瞪得跟铜铃一般，看着面前云淡风轻的池嫣。
池嫣俯首贴于她的耳畔，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与她说着：“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恭喜你啊，多了一个弟弟。”
池蕊气火攻心导致大脑缺氧，后边竟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第120章
婚事
池嫣不动声色地从混乱中离开。
她跟随律师将起诉池蕊以及茗泽影视的相关程序办好，从事务所出来时，外头已经是一片暮色沉沉。
抬眸一看，那辆黑色宾利，就停在她视线一眼所及的地方。
池嫣直接朝着那车走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裴西宴已经在车里等了一天。
不过他脸上倒没什么不耐烦的情绪。
男人徐徐侧过视线，看着身边的人，问了句：“饿了吗？”
池嫣如实点点头。
裴西宴将车子启动，直接带着她去了一家她喜欢的餐厅。
饭桌上，他忽而提到：“需不需要我将裴氏财团的律师，给你用用？”
“……”
池嫣怔了下。
她知道， 裴氏财团有一个庞大的律师团队，专门为裴氏财团服务。
准确点来说，是专门为裴西宴服务。
坊间有传言，说裴西宴是身上背着一部刑法的大佬，然而，不管如何，他如今这般恣意存在，他的律师团队功不可没……
说简单点，就是没有他们打不赢的官司。
池嫣轻轻地咳了一声，“不，不用了，这又不是什么特别大的案件，而且你之前帮我搜集的那些证据，就已经足够让池蕊没有胜算的可能了。”
闻言，裴西宴倒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默默地往她碗里又夹了一些菜。
那顿饭，吃了近一个小时。
随后，两人回到了池嫣的住处。
才将车停稳，裴西宴便接到了一个电话。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他神情晦暗不明，好久都
没有出声。
毕竟池海荣都快五十的人了，哪里能够时时刻刻地满足她？
她只是贪图池海荣的权利和金钱罢了，但无可避免也被宋闻璟那俊美的颜值和爆发男性荷尔蒙的身躯所诱惑。
宋闻璟对秦璐并无半分兴趣，就算被逼着进入秦璐的房间，面对秦璐使出浑身解数的勾引，连她的手都没碰一下。
可事情被暴露后，秦璐聪明的反咬一口。
池海荣一气之下，便对宋闻璟疯狂报复。
宋闻璟被池海荣的手下打断了三根肋骨，还被拍下了许多的luo照，签下不平等条约。
作为一个遭受重重压迫的受害者，他却没有站出来为自己解释一句。
只因为那时候的宋闻璟是一个小透明，在这个势利的圈子里，压根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更何况，池海荣还将那只恶魔的手，伸向了他唯一的亲人——善良又孤苦的母亲。
他就像是一只被扼住咽喉的困兽。
就算两年后，宋闻璟爆火出圈，成为了圈里极具影响力的顶流，当年事件仍对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这两年，其实日子过的还算平静。
可是没想到，一切平静终止于某个午后。
他突然被人联系，要求去参加池嫣的试镜，并且让他想方设法的毁了池嫣的电影。
他自然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可是当天晚上，母亲打电话告诉他，家门口出现了一些可疑的人，尾随她，跟踪她。
宋闻璟本想报警，可那边却恶狠狠地威胁——他要是敢这么做，就等着给他的母亲收尸。
他在明，魔鬼在暗。
他不得不再一次与魔鬼做交易。
直到他被警察带走的前一天，那边还在威胁他。
‘不听话的人，没有好下场。’
‘你乖乖入狱，只要你守口如瓶，安心认罪，我答应你，会让你母亲平平安安的生活，否则，我会弄死她的。’
‘坐几年牢而已，别怕，出来后，我们便再无瓜葛，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
宋闻璟早就厌倦了这些。
如果坐几年牢，就能再无瓜葛，那该多好啊。
就在他觉得自己已经认命妥协，会接受那样的安排时，有那么一个人，坚定地问他。
‘要不要跟我站在一边？’
‘我可以给你保证，我会让伤害你的罪魁祸首，付出代价，我不会让她再利用你，控制你。’
他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怔，就那么信了她。
死心塌地的……信了。
第119章
一击致命
在宋闻璟没有亲手将这些证据交到自己手里之前，池嫣怎么也不会想到，男人那好看的皮囊之下，内心早已斑斓破碎，四分五裂。
听完池嫣一字一句的控诉，池蕊胸腔像是有巨浪翻滚。
她再也没有办法像之前一样，维持着镇定自若的神色。
她想不明白，宋闻璟分明一直都在她的监控之下，可他什么时候，与池嫣站在同一条线上去了？
她自以为牢牢地掌控着那个男人。
该死，是她疏忽大意了！
不过池蕊死活都不会承认池嫣给她定下的这些罪名：“骗人的，她说的，都是骗人的，她只是为了毁掉我跟我的电影，不择手段罢了！”
这话，听上去还挺耳熟的。
池蕊倒打一耙，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池嫣早就见识过了。
所以，她径直无视，扬了扬手中的那份文件，“这份不平等条约，各位，可以先一睹为快。”
池嫣让保镖将事先准备好的合同复印件给了那些记者。
众人拿过来一看，只见的的确确是宋闻璟与茗泽影视旗下代表人签下的合同。
他们一页接一页的往下翻，越往后看越觉得触目惊心。
这是什么惨无人道的欺压？
除了限制他的自由，强迫宋闻璟做他不喜欢做的事之外，宋闻璟身为天艺的艺人，竟然还要将自己百分之八十的收入交给茗泽影视，美其名曰为宋闻璟在娱乐圈里保驾护航，实则又跟一个强盗收保护费有什么区别？
现场的人，皆是震惊又有些一言难尽。
“这份合同的真假，我觉得还有待确定，如果说几年前，宋闻璟不温不火，受池家和茗泽影视压迫也就算了。可是这两年，宋闻璟好歹也是娱乐圈顶流啊，影响力那么大，他就没有想过反抗吗？报警不会？打官司不会？”
此话一出，大家都觉得在理。
就连池嫣也曾经这么以为。
可是，他们都太低估了池海荣父女的歹毒和阴狠了。
池嫣又让那些手下将第二份资料发给他们。
第二份资料里有一叠厚厚的照片，其中包括宋闻璟当年被池海荣下手打的半死不活，打断三根肋骨的照片，并附有一些医疗资料的诊断。
最近的一纸医疗资料的时间，是在半年前，宋闻璟被池海荣手中的恶势力给打伤入院，那一次，医院甚至给他下了病危通知书。
“池海荣父女这些年来，通过恶势力不断的威胁宋闻璟和他的母亲，宋闻璟报警一次，马上他便会收到更加变本加厉的报复。”
因为池海荣父女不会蠢得亲自动手，所以就算报警，那些证据也不足以指向他们身上。
他们有那个资本，肆无忌惮的作恶。
池蕊听到这，身体僵硬的跟一块木头似的
，她张了张唇，想
要说点什么，可是在证据确凿面前，却说不出一个言而有力，辩驳的字。
她没想到，池嫣竟然连多年前的那些照片跟医疗资料这样私密的东西都给弄到了！
紧接着，池嫣又让手下给那些记者们发第三份资料了。
“这些都是宋闻璟提供给我的，他与某个‘神秘人’的聊天记录和通话信息，这些足以证明，他是受人指使，加入我的电影，而后被逼着做出一系列举动毁了我的电影。“
“当然，我想对于极力追求正义和真相的你们来说，这些证据，应该还不够吧？”池嫣讽刺的笑了。
那浮在表面的一层薄薄的笑意，让池蕊心惊胆颤了下。
池蕊下意识地想要冲到池嫣的跟前去，然而步子才往前迈开两步，就被两个人高马大的西装男，架住了胳膊，往后推了一把，他们像是丢垃圾一样的，将池蕊丢到了地上。
池蕊这一生，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当即就被气昏了头。
她颤抖着抬起手，指向池嫣：“假的，这些都是假的！这都是你跟宋闻璟联手制造的假象！姐姐，你停手吧！求求你了！”
池蕊就一个打死都不承认。
那些记者们看着池蕊原本温柔恬静的脸，一下变得撕心裂肺，有些狰狞恐怖。
手里拿着的镜头也忍不住落在了她的脸上。
“单单只有宋闻璟的人证和他提供的物证，我知道，自然是立不住脚的。“
没等那些记者们提供他们的质疑，池嫣便主动开口。
这一次，她没再给那些记者们发资料了。
而是喊出来三个人。
当众人看到这三个人出现时，都是一脸懵。
这其中两个……不正是被宋闻璟‘侵犯’的女人吗？
不过那位男士又是谁？
正当大伙纳闷之时，那个年轻的男人开口了——
“我是盛宴的服务员，我承认，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受了他的人指使，为了一笔诱人的小费，在杀青宴上，对宋闻璟喝的酒动了手脚，给他……下了药。”
“……”
这爆料，一开口就直接搞这么猛的吗？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另外两个女人又说了。
“我是宋闻璟事件的……女主角，我承认，我也是受了指使，才会去到宋闻璟的包厢，并且拍下了照片跟视频，包括我在社交软件上的发文，指控，都是虚假的……”
另一个年纪看上去稚嫩的，也立马跟着说：“首先我要申明我的年纪，我对外声称的身份有造假，其实我已经满二十了，我……的确是专门从事那种交易活动，但那天，宋闻璟并没有主动招我，喊我进他的房间，我是被我旁边的这位姐姐带过去的……”
女人支吾着，面对那些镜头，话说的磕磕绊绊，“这一切，都是背后有人指使。”
三个人，说了三句背后有人指使。
而说完之后，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齐刷刷的将目光落向池蕊的方向。
“指使我们的人，与池蕊有关！”
尽管，池蕊不会蠢到亲自去办这些事，但她想全身而退，又怎么可能？
她将设计的地点，放在了盛宴。
而盛宴刚好是裴西宴的地盘。
想要查出背后的真相，对裴西宴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那些记者们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忽而之间，所有记者一窝蜂地朝坐在地上的池蕊围了过去。
“池蕊，请问你对这些指控还有什么话好说？”
“能不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
池蕊脑子轰的一响，好似要炸裂一般，浑身如烂泥一般瘫软。
“假的，她说的都是假的……”
池嫣觉得可笑，“你有没有点新鲜的说辞，说来说去，就这两句？”
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然而，此刻，她的辩解在池嫣铁证如山面前，听上去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一瞬之间，好似天塌了下来。
池蕊红着眼瞪着池嫣，愤怒又屈辱，她咬着牙关，一字一句地从喉间蹦了出来：“姐姐，你以为只有你会请律师吗？你如此血口喷人，伪造证据，我也会请律师的，我要告你造谣！”
这个时候，池嫣不得不佩服池蕊这厚如城墙的脸皮。
真是死性不改。
她觉得，该来最后一个一击致命了。
池嫣缓缓的朝着蹲坐在地上的女人走去，那些保镖见状，连忙替她开路，将围在池蕊身边的记者都给驱散开了。
她拿住最后一份资料，丢到她的跟前：“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最后再免费送你一份独一无二的机密‘资料’，顺便多提醒你一句，既然决定要请律师，那记得多请一个，你该好好咨询一下，离婚官司和家产官司该怎么打，才有胜算。”
离婚官司和家产官司？
她什么意思？
池蕊颤着手，半信半疑地捡起池嫣丢到她面前的最后一份资料打开。
只见上面竟然是一份DNA亲子鉴定报告！
池蕊一下被吸引，目光迅速地在那纸报告上闪过，很快，她就捕捉到了重点。
——【 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支持秦璐为池茗泽的生物学母亲。】
池蕊用力地抓着那张纸，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却仍然在高速的运转着。
茗泽？
池……茗泽？
兴许是对某些信息特别的敏感，池蕊关键时刻，智商倒也重新上线。
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眼珠瞪得跟铜铃一般，看着面前云淡风轻的池嫣。
池嫣俯首贴于她的耳畔，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与她说着：“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恭喜你啊，多了一个弟弟。”
池蕊气火攻心导致大脑缺氧，后边竟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第120章
婚事
池嫣不动声色地从混乱中离开。
她跟随律师将起诉池蕊以及茗泽影视的相关程序办好，从事务所出来时，外头已经是一片暮色沉沉。
抬眸一看，那辆黑色宾利，就停在她视线一眼所及的地方。
池嫣直接朝着那车走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裴西宴已经在车里等了一天。
不过他脸上倒没什么不耐烦的情绪。
男人徐徐侧过视线，看着身边的人，问了句：“饿了吗？”
池嫣如实点点头。
裴西宴将车子启动，直接带着她去了一家她喜欢的餐厅。
饭桌上，他忽而提到：“需不需要我将裴氏财团的律师，给你用用？”
“……”
池嫣怔了下。
她知道， 裴氏财团有一个庞大的律师团队，专门为裴氏财团服务。
准确点来说，是专门为裴西宴服务。
坊间有传言，说裴西宴是身上背着一部刑法的大佬，然而，不管如何，他如今这般恣意存在，他的律师团队功不可没……
说简单点，就是没有他们打不赢的官司。
池嫣轻轻地咳了一声，“不，不用了，这又不是什么特别大的案件，而且你之前帮我搜集的那些证据，就已经足够让池蕊没有胜算的可能了。”
闻言，裴西宴倒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默默地往她碗里又夹了一些菜。
那顿饭，吃了近一个小时。
随后，两人回到了池嫣的住处。
才将车停稳，裴西宴便接到了一个电话。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他神情晦暗不明，好久都
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