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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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车停在了路边，目光扫向正在做收尾工作的一名环卫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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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鬓发白，满脸皱纹，不过几年没见，老的都快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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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了车走过去，他看到我身形一滞，随后压低帽子，背对着我，手上动作加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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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有空去我车里聊一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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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僵着背脊，机械性地转动身子，朝我啊啊啊地叫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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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舌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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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割掉了他的舌头，是K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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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K，我仍然记得，L出现在我面前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杀了她，以后你就要顶替她为我们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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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K能上位，是因为她除掉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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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L并没有真的死去，只是他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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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L，一时之间哑然，之前准备的问题即使问了，他也无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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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继续啊啊啊地叫着，手臂来回挥动，催我离开，我从怀里掏出一叠现金塞进他手中，便不再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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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我又收到了K发来的邮件，她要我去处理褚和昶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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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和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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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12楼，门口放着一把新钥匙，无疑是K特意留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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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那把新钥匙开了门，一进去就看到褚和昶的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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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枪杀的，杀他的人无疑就是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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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为什么要杀褚和昶？他有这么做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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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灵光一闪，顿时想到了陈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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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和昶一直都把陈静安当做猎物，如果聂云是为了救陈静安而杀了褚和昶，那这就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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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褚和昶会对陈静安做些什么，我就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但这么做太麻烦了，我只能让他在地上先躺一会，等找到陈静安，再回来处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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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去匆匆，却也留了个心眼，那把新钥匙放在了大门外的地毯下面，除了我，也就只有守在监控面前的K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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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奔13楼，一到家，看到陈静安安然无事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心里说不出的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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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我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问我：“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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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后背搂住她，嘴唇贴着她的耳朵，感受她的体温：“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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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工作那么忙，会累坏身体的，不如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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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良久，我想到了L，如果要用那种方式脱离暗网，说实话，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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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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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安慢慢转过头来，说了一句令我心颤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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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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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开口，答案已经非常明显，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因为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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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有能力，一定有办法辞掉这份工作，说到底是我拖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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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安这么一说，我就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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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突然说这些？你是不是……见过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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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安忽然支起上半身，倚在我怀里，玩弄我衬衣上的纽扣，紧跟着说要跟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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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分手两个字，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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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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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鬓发白，满脸皱纹，不过几年没见，老的都快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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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我又收到了K发来的邮件，她要我去处理褚和昶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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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和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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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枪杀的，杀他的人无疑就是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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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为什么要杀褚和昶？他有这么做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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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灵光一闪，顿时想到了陈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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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我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问我：“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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