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放屁呢,我五六岁就那么想过。按你的说法,我鸡儿还没长全呢,就喜欢他了?”

    谈晨:“……”

    还挺痴情。

    就是人傻。

    季南枫摆摆手,“我现在没兴趣知道那些,我就想知道,现在他有喜欢的人,我这个备胎该怎么解决。”

    谈晨打开书包继续翻,“你等等,这个问题我有印象,我给你找找。”

    谈晨拿出所有本子,他翻来翻去,终于停在了其中一页。

    见他没反应,季南枫转头,“找到了?我看看。”

    “哎,没没没,不不用……”

    谈晨合本的速度赶不上季南枫的手速。

    本子展开,季南枫的人目光定格在记号笔着重圈住的一行。

    【早日放弃,祝他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季南枫:我去你大爷的!

    傻狗狗开窍倒计时。

    明天周四,下午六点更,么么。

    前十个按抓的宝发红包么么。

    第37章

    模特

    季南枫站起来,晃了晃手中的笔记本,“走了,这个借我看看。”

    尽管目前的情况对季南枫不利,但不论对方怎么想,谈晨第一次产生了不愿相信书本的想法。

    他点开手机,给郁宁编辑短信。

    「今天军训我碰到季南枫了,他瘦了一大圈,人也没精神。听说最近胃口一般,睡眠也不好,完全没了之前的活力。」

    消息发出去五分钟,不出所料,郁宁的手机关机,短信迟迟未读。

    可谈晨始终不信,郁宁会是玩弄感情的人。

    *

    军训进入到尾声,初秋的艳阳天,空气干燥且炎热。

    下午两点,所有新生避在阴凉处站军姿。向来吃得香睡得香的季南枫,昨晚离奇失眠了。要不是被仨室友硬扯下楼,他恐怕要罚跑十圈。

    趁教官不注意,季南枫打了个哈欠。旁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困到懒得关心。

    教官在旁边喊,“看什么看,都给我站好了,精神点!”

    没多久,来了一位老师,把所有教官叫走。

    新生们小声嘀咕。

    “那群人什么情况啊?”

    “背着画板,要来画画?”

    “哇靠,不会画咱们吧?”

    “搞不好还真是。”

    “每个班都架上画板了耶。”

    “拿咱的画像参加比赛?”

    “都是大一的吗?”

    “貌似是这样。”

    “不军训,来画画?”

    季南枫睁开眼,往斜前方看。

    这片区共有十三个班,每个班安排了三个画手,在列队外的不同方位就坐。

    季南枫的好奇心只产生了三秒,便迅速收回目光。

    谁爱画谁画,

    关我屁事。

    教官的声音尖锐刺耳,“看什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个个站成这狗样,好意思吗?”

    教官围着方队绕了一圈,“今天,美院的同学们百忙之中赶来,专门画你们军训的风采。”

    “全体都有,稍息,立正。”

    “都给我挺直腰板,保持军人的风采,别丢咱们金融一班的脸!”

    “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死气沉沉的队伍突然来了活力,大部分人昂首挺胸,迫切成为画手笔下最夺目的一员。

    可在季南枫眼里,他们过来画画,只会增加站军姿的时间。他烦到要死,数着鬼日子还剩几天。

    军姿持续了十多分钟,教官来到队伍前,“刚接到新通知,需要抽调几位同学去当模特,等下他们会过来挑人。”

    “我知道,你们都想吹空调,都不想训练。但名额有限,想休息都给我站直了,精神面貌好的,才有脱颖而出的机会。”

    教官:“听到没有?”

    同学们慷慨激昂,“听到了!”

    算下来,季南枫快半个月没见郁宁了,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但很快被他制止。

    草,当备胎不够,

    还想被使唤,摆傻逼动作?

    教官临时开会,同学们又偷聊起来。

    “他们不参加绘画大赛了?”

    “据说选上的人都去培训了,给咱们画画的,都是被刷下来的。”

    “看来水平不咋地呗!”

    “别这么说,能进美院都很厉害。”

    “他们画完咱们能看吗?”

    “据说汇报演出时会贴出来。”

    季南枫彻底平静,以郁宁的水平,根本不可能被刷下来。他闭上眼,继续补觉。

    零零散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季南枫能感受到旁人的紧张呼吸。隔壁班,陆续传来了选人的声音。

    以上这些,都成为了季南枫的助眠剂。他打了个哈欠,挺直的腰板也随之放松。

    封睿碰了碰他,“枫哥,马上过来了,挺直点,好歹是个机会。”

    季南枫根本不理。

    窃窃私语消失,脚步声越发清晰。

    发声者绕着队伍移动半圈,而后停下来,冰凉的声音散在季南枫耳边,“就他了。”

    季南枫半梦半醒,他缓缓睁开眼,旁边空无一人,仿佛在做梦。他闭上眼,打算继续睡。

    教官来到他前面,帮忙调整帽檐,“可以啊小子,长得帅的就是有优势。”

    季南枫脑袋混沌,身边都是羡慕的声音。

    “季南枫,你爽了!”

    “牛逼,闭着眼都是你。”

    “枫哥帮我们多吹吹空调。”

    季南枫的肢体不受大脑支配,他刚要转身,先被教官拦住,“猴急什么,你当追媳妇儿呢?”

    周围传来哄笑声。

    “科技楼三零二教室,好好配合,这么帅的小伙,给咱金融一班长长脸!”

    季南枫腰板挺直,“是,教官!”

    教官往他肩膀搭了条毛巾,“路上擦把脸,精神点,别丢人!”

    “谢谢教官!”

    季南枫离开训练场,而选他的人早已没了影。

    他稍微放慢脚步,抓着毛巾准备擦脸。

    “呕——操!这么臭?”

    “他用来擦脚的吗?”

    季南枫把毛巾丢进垃圾桶,特意去水房洗了脸,才沿着楼梯上了三层。

    走廊寂静无声,季南枫顺着门牌一个个寻找,最后停在了虚掩着的三零二门口。

    透过门缝,郁宁背对着他,正在摆弄画板。

    上午两点半的阳光斜射在他身上,耳根和后颈都被映得发白。微风一吹,发尾和浅色衣摆跟着浮动。

    十天没见了,感觉他哪都变了,但好像又没变。

    房门缓缓打开,季南枫穿着橡胶底的鞋子,踩在地砖地面的声音很轻。

    郁宁转回身才发现他的存在,“怎了来了也不出声。”

    季南枫避开他的目光,“忘了。”

    明明是最熟悉的人,却意外有了陌生感。他们从未长久不见,十天都显得漫长无边。

    郁宁走过来,仰颌看他,“晒黑了,也瘦了。”

    郁宁抽了纸,帮他擦汗。指尖蹭过额角,像是擦过的羽毛,“累不累?”

    季南枫脊背挺得僵,“还行。”

    郁宁递来水给他,“你先休息会儿,等我一下。”

    季南枫经历半个月的训练,就连普通沙发都觉得舒服。

    几分钟后,郁宁端来个塑料盒坐在他身边。

    季南枫:“我要抱着这个等你画?”

    “想什么呢。”郁宁掀开塑料盒,里面装满了切好的应季水果,“吃饱了才又力气干活。”

    季南枫:“不会又是体力活吧?”

    郁宁打开水果盒,“你可以这么认为。”

    季南枫活动筋骨,“老这么搞,腰和肾都吃不消啊!”

    郁宁撇他,“还吃不吃了?”

    季南枫起身,“吃,我去洗手。”

    “先吃再洗。”郁宁把插好的提子递到季南枫嘴边。

    季南枫用手接,却被郁宁避开,又递到了嘴边,“张嘴。”

    这感觉让季南枫差点分不清虚实,“你等会儿不会要当众扒光我,再让你几百同学围着画吧。”

    郁宁:“……你就这么想我?”

    尴尬生疏的气氛稍微缓和,季南枫说:“毕竟,这是你擅长的事。”

    郁宁假笑:“放心,我不会对你这么仁慈的。”

    季南枫按住腰带,“我也是要面子的,好歹留个底裤成吗?”

    “我看心情。”郁宁又插了块芒果递来,“快吃,吃完了准备上刑。”

    季南枫:“……”

    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最近军事化管理,锻炼出了季南枫迅速的吃饭能力,一盒切好的水果,三分钟全部消灭光。

    郁宁拿了件干净的T恤给他,“衣服脱了,换了这个。”

    “还要换衣服?”

    “穿体面点,才能卖个好价钱。”

    季南枫:“……”

    衣服一扒,离上称不远。

    他接下衣服,“在这里换?我自己换?”

    “不然呢。”郁宁看着他,“等我亲自给你换?”

    能挣扎一下是一下,季南枫把衣服递过来,“你自己说的。”

    郁宁:“……得寸进尺。”

    郁宁抽走衣服,撩起迷彩上衣,速度快到季南枫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他上半身赤.裸,暴晒后的身体黑白分明。靠着十天的训练,季南枫的肌肉更加紧实,挺拔的身姿矗立在郁宁面前。

    但胸前的部分区域皮肤泛起红印,是纤维过敏的反应。季南枫经常会这样,但他自己从不当回事。

    郁宁注意力落在他肩膀上方,有道三厘米长的血痕,“怎么弄的?”

    季南枫抓了抓,“训练时不小心划钢板上了。”

    “疼不疼?”郁宁剥开他的手,轻吹伤口。

    季南枫肩膀一抖,“没事,不疼。”

    可郁宁还在吹,季南枫人都麻了,终于忍无可忍,“我能穿衣服了吗?”

    “不能。”郁宁离开他,拿了消毒棉棒过来,沾了酒精,轻轻在上面点,边点边吹。

    好不容易酒精干透了,郁宁又拧开一支药膏,把乳白色的膏体挤在指尖,直接蹭到他泛红的R尖周围。

    “卧槽!”季南枫吓得后退三步,“你他妈摸哪呢?”

    郁宁镇定自若,“你激动什么,涂药而已。”

    季南枫憋红了脸,“我是正经人,有往那涂的吗?”

    “你那里红得最严重,再不涂会肿的。”郁宁撇他,“正经人?不是你说废腰又废肾的时候了?”

    “你烦不烦!”季南枫抢过药膏,“我自己来。”

    郁宁夺回来,把他的胳膊往身后按,“你手不干净,站这里别动。”

    季南枫挺着胸膛,双手背后,活像只待宰的羔羊。就这么被郁宁徒手摸个遍,敏感部位半点没落,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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