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看清文字的内容后,尚肃与司年相视一眼,尚肃再次点上这张图片,图片随即缩小回到原位,“嗯嗯啊啊”的叫床声骤然停止。

    无言的寂静中,看着缩小后再次变回静态的图片,尚肃很快又出声道:“再看其他的?”

    司年顿了下,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道:“看。”

    尚肃于二十张图片上扫一眼,又点了其中一张。

    这张图片里的姿势难度大一些,站立着背入式。图片一变大,抑扬顿挫的声音即刻响起,比上一次明显能听出不同来,叫床声更婉转淫媚,偏清朗些的男声嗯嗯啊啊的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另一道呼吸声也更急更粗,人物虽然是画的,但画面格外真实,攻每次全力插入,都把受的屁股给撞得整个颤起来,跟波浪似地一阵抖动。

    司年这次比尚肃动作还快,只看了不到一秒,就点上这张图让它翻了个面。

    9

    可能是这个姿势难度大一些,这次出现的食物看起来比上一个图片里的丰富些,喝的从一瓶水变成了两瓶牛奶,吃的是两份意面加牛排,还有一份圣女果,润滑液和安全套还是一样一份。

    他们最后一个一个点开这一百张图片,到后来对出现的动态图片和电视机里传出来的声音都麻木了,别说再有什么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尴尬的脚趾抓地,到后期整个人就是面无表情置若罔闻地看完剩下的所有图片背面的文字。

    的确如他们一开始所想的,每张图片背后提供的食物和用品都不相同,有的还会用上特殊道具,而这些道具都是通过完成图片上的姿势获取,并且越是难度大的姿势,所提供的食物就会越多越丰盛。

    这次的任务很明显了,就是让他们照着图片上的姿势做,然后换取相应的食物和日常用品。

    因为刚吃撑没多久,两个人也不是很着急,看完所有图片没过多久就坐到了客厅里的沙发上。

    司年整个人缩坐在沙发上,跟他之前缩在角落里抱膝缩起来的动作一模一样,这是他没有安全感对未来感到茫然无措的一种表现。

    尚肃坐在离他不远的一张单人沙发上,手肘支在打开的两边膝盖上,十指交插,盯着茶几看似在沉思。

    两个人一直没怎么说话。

    司年发完愣才看向他旁边的尚肃,过了一会儿,他说:“这不像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

    尚肃也正是这个想法。

    前面单纯的什么都没有,可能比监狱环境还差的密室说是某个人弄出来的勉强说得通,但现在他们身处的这么大的一个空间,还和司年的家一横一样,不说格局,单是把司年家里所有的东西搬出来,就根本不像是一个人能做出来。

    至少是一个团队。

    但因此又产生一个问题,为什么把他们关进来,为什么费尽心思做出这么一套房子。

    做出和司年的家一模一样的房子,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弄好的,明显就是早就有计划,就是针对司年,专门为他做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呢?

    一个人还能强行解释对方是个喜欢控制人的变态疯子神经病,那一个团队又是为什么?

    如此费尽心思把他们关起来,布局一间间密室,甚至把司年的家也仿照出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做爱?

    那一百种姿势都做完了又会出现什么?

    一个全新的密室?

    没完没了下去?

    尚肃一直让自己冷静,但此刻他无法继续保持这份冷静,他也觉得头疼了。

    可是真到了完全放弃希望的地步吗?

    倒也不至于。

    想死的人随便一个念头都能让他生出自杀的想法,不想死的人哪怕只是一根稻草,只要觉得能活下去,就会拼命抓住。

    上一间密室里经历一场性事,只匆匆清理了下身体便又进入密道,在密道待了挺长一段时间终于能出来,看见和他家一模一样的房子又是一番折腾,等彻底安静下来,时间已不知道过去多久,可谓心力憔悴的司年觉得很累,全身没什么力气。

    尚肃看出司年脸色不对,便提议道:“是不是很累,去床上躺一下吧。”

    司年这才想起来:对,现在有床了,他们不用睡地板上了。

    已经睡了不知道多少天地板的司年差点抵御不了这个诱惑,但他松开双手脚踩在地板上的时候,说的却是:“有热水,我先洗个澡再睡。”

    尚肃再一次对他感到无语。

    尚肃倒也不是邋遢,身为演员、明星,他还是十分注意自身形象的,也经常一天洗两三次澡,但拍戏时没这个条件,尤其到了这种地方,精力都放在别的上面,又不是肮脏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他觉得洗不洗无所谓,因此还真没司年讲究到这种份上。

    以为司年洗完澡会直接睡,结果他洗完后擦着头发找到正在屋子里各种研究翻看的尚肃,说:“你也去洗澡,然后休息下。”

    尚肃并不是很累,但他想了下还是点头道:“好。”

    他与司年的第一次性爱结束到现在并没过去没长时间,虽然他身上并没什么味道,但他会尊重司年的意见,配合司年的生活习惯,反正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习惯。

    司年这套房子虽然大,但因为只住他一个人,平常也不会接待什么亲戚或朋友同事,所以装修的格局布置什么都按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来,比如卧室浴室厕所什么的都只有一个,所以尚肃走进浴室的时候,里头司年刚洗完澡的热气还没完全散去。

    司年用的洗发水沐浴露味道很淡,闻着却很清爽,尚肃一下子闻不出是什么味道,却觉得很喜欢。

    司年虽然一个人住,东西都是单人份的,但毛巾牙刷之类的却都有备份,不至于让尚肃与他共用这些东西。

    尚肃简单的洗了遍澡出来,看见司年已经躺在床上,眼睛都快睁不开,正昏昏欲睡中。

    尚肃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说:“我去沙发上睡。”

    司年的单身公寓无疑只有一间卧房,当然也只有一张床,除此之外最适合睡觉的地方只有客厅的那张长沙发了。

    平躺在床上的司年听见他这话,忽然抬手在他身旁的空位上拍了一下。

    “你睡这。”

    他努力睁开眼睛,看一眼尚肃,又缓缓闭上,看样子是真的困得不行了。他这些天其实都没怎么休息好,又长时间处于深度惊慌不安中,精神早已经绷到极限,现在终于能躺在床上还是自己睡惯的熟悉的床,躺上来没多久睡意就开始袭卷而来,要不是想等尚肃出来,他怕是早已经睡了。

    尚肃看了看司年旁边的位置。

    虽然只有司年一个人睡,但床却是很普通的双人床,足够睡下他们两个人。

    可能是察觉床边的尚肃半天没动静,司年睡不安稳地没过多久又艰难睁开酸涩的眼皮,说:“别睡沙发,不舒服。”

    看他这样,尚肃终是无声安静地笑了一声,动作尽量轻地掀开被子上床。

    躺在床上的他却没多少睡意,他躺在司年身边,扭头看他的侧脸,而司年能感觉到床垫下陷,尚肃躺了上来,等尚肃一躺稳,心里再没什么记挂的司年终于彻底没动静,睡熟了。

    过了许久,尚肃才移开视线盯着天花板看。

    不算拍戏,这是他头一回与一个人同床而眠。

    感觉还挺好。

    房间里的灯调暗,不日不夜,不知不觉,尚肃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一觉无梦,久违地睡得很好很充实。

    睁开眼,他盯着天花板迷糊了几秒,想起了什么转头往身旁一看,恰好对上一双清亮透净的眼。

    司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正在看他,眼里也有和他一样的茫然,可一与尚肃的视线对上,那点茫然很快化为平静,和一丝少见的笑意。

    尚肃心尖一动。

    司年张了张嘴,说:“睡得好么,我看你睡得挺熟的……”

    尚肃忽然翻身而起压在司年身上。

    司年有些懵地看他,“怎么?”

    尚肃双手撑在他的枕上,吻上去。

    “别!”司年别开脸,“还没刷牙!”

    尚肃动作丝毫不停,停在他脸旁的手直接捏住他的下巴,低头吻住他的唇。

    尚肃力气大,司年又被他压着,实在难以挣开,就这么被他吻住,含着唇一下一下地嘬,嘬得他双唇发麻的时候就想尽办法撬开他的唇,想深入想进去想感受他占有他。

    不知是被尚肃身上的霸气强势给吓的,还是因为没有刷牙,司年嘴巴闭得很紧,尚肃无法之下便不断亲着他的唇,乞求一般不断低喃道:“小年,年年,嘴张开,让我亲亲。”

    尚肃滚烫炙人的气息不断在脸上喷洒,司年竭力避开,“不,先刷……唔……”

    他一张嘴想说话,早伺机以待的尚肃抓住机会,舌头长驱直入攻进司年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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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真:啧啧啧,我最想写的部分要来了!我说我就是为了这一百种姿势才想开这个文的,你们信吗??(??????????????)?

    第0018章

    吻都吻了……

    一大早,人还未完全清醒,就被尚肃如此强势压上来深吻,司年猝不及防,又因没有刷牙漱口有些抵触,但他的那点推搡在尚肃的舌头侵入嘴里反复翻搅,含吮吸咬时,渐渐败下阵来。撑在尚肃胸前的双手不知何时失去力气,改抵为抓,十指绞进尚肃胸口的布料之中。

    “呼……嗯……”

    尚肃辗转着变换角度深深地吻着司年,气息紊乱,呼吸交融,口水自司年嘴角滑落,他们周围的温度渐渐上升浑浊。抓住尚肃胸前布料的那双手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缓缓攀上男人坚硬有力的肩膀,绕到脖颈后面,难舍难分地紧紧缠住。

    尚肃原本紧握司年肩膀的手滑至他的腰身处,自衣摆边缘探入,摸上司年腰间光洁细腻的皮肤,手掌像被粘上去一般,在下陷的后腰处克制隐忍地来回抚摸。

    魂都快被吻没的时候,尚肃终于放过了司年,他的舌头自司年的嘴里抽离,又意犹未尽地低头舔吻他湿润红肿的唇,一下一下地,既亲昵无间,又温馨柔软,简直能把人的心给舔化了。

    司年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些,尚肃的舌头又舔进了他的嘴里,舌尖轻巧地舔扫他因一时阖不上嘴而微微露出的门牙。

    也许是被吻软了,身体完全不想动弹了,这会儿司年只是看着十分乖巧地躺在尚肃身下,睁着一双染着一层雾气,似小鹿一般湿润的眼睛看着尚肃。

    看得一直舔吻他唇齿的尚肃心尖又是一动,一阵冲动来袭,只想就这么把人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玩弄,看他真正哭出来,即便被他干得泪眼朦胧喘不过气来,也只能大张着双腿无力无助地跟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摆动,张着嘴无声呻吟,脖子到胸口一片通红,彻底沦为情欲的奴隶由他掌控。

    这画面光是想想尚肃就觉得人要爆炸了,觉得再下去肯定擦枪走火,他深吸一口气就想从司年身上起来。

    结果一动弹才知道到司年的双手仍抱在他的脖子后,还抱得很紧,一下子竟让他起不来。

    司年的胸口仍起伏得有些快,他努力睁着一双带着水气的眼睛不解地看向尚肃,“为什么不继续?”

    因为尚肃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他们的下肢更是紧密相连,导致尚肃身体有什么变化司年都清晰了然,他知道尚肃下面早已经硬了,铁杵般硬梆梆地抵在他的小腹上,方才吻他的时候,尚肃便不时挺腰朝他的小腹撞来,一下一下戳在他的肚子上,磨得他那里的皮肤都有些疼了。

    “就用最简单的那个姿势做吧。”司年继续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之前吃的东西应该都消化完了,做完后我们可以拿到面包和水。”

    听完司年的话,尚肃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理工男可怕的理智啊!

    这时候居然还能想到这么多。

    司年这番过于冷静的分析如同直接往尚肃热火沸腾的欲望上浇了盆冷水,但下一秒,司年伸手摸上他们相贴的下身,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握住尚肃一大早起来便精神抖擞的性器顶部摸了摸,好么,刚浇上来的这盆冷水瞬间变成了一桶油。

    还是汽油。

    “好大,好硬……”司年一边摸一边感慨般道,“我的肚皮都被它戳疼了。”

    尚肃最直接的反应是被司年握住的那混帐玩意儿在他的手里狠狠抽动了一下。

    尚肃一把抓住司年还在他身下乱动的手,抽出来压在他的枕头上。尚肃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眼眶微微泛红的他头低下去一些,用沙哑低沉的嗓音对司年道:“没有润滑的东西,就这么进去你容易受伤。”

    原来以为他说完这话司年会好一阵犹豫,结果他话音刚落就听司年笃定地说道:“可以用凡士林代替。”

    尚肃顿了一秒,声音才再次响起来,“你屋里有?”

    司年说:“在浴室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

    尚肃深深地看一眼司年后,说:“我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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