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拿出里面一个非常精致的丝绸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
一块红布，包裹着一对镯子，富婆先打开了一只，拿在手上，问着顾颜：“怎么样老板？货够不够漂亮？是不是真的？”
手镯通体绿色。
富婆拿出来的一瞬间，在场所有的鉴宝师都傻眼了。
只要稍微懂一点儿玉石的人都知道，这玩意根本跟翡翠不搭边。
可苏氏是深州最大的古玩生意商，此次拍卖会又是在司总的私人庄园碧水云天举办的。
谁敢第一个跳出来说这东西是假的？
一旦说了，岂不是得罪了司家和苏家？
苏家倒还好，可是司家，那可是真正的权贵，司夜凛跺跺脚，整个深州都要抖三抖。
苏曼妮还是司夜凛的未婚妻，谁敢说从碧水云天里流出来的苏家东西是个假货？
于是乎，所有鉴宝师的目光，看向了顾颜。
不乏有等着看热闹的人。
“你把另外一只也拿出来我看看。”顾颜说道。
富婆倒是也没犹豫，将另外一只也拆开来，然后两只一起拿在手上，给顾颜看。
“老板，这样会不会看的不够清楚？要不你拿在手上看看？”
顾颜摇了摇头，开口道：“不用了。”
富婆问道：“这东西是哪个厂口的？是莫西沙吧？”
顾颜直言道：“深州四号玻璃厂的。”
富婆：“？？？”
保镖们：“？？？”
围观群众：“……”
鉴宝师们：这孩子净爱说大实?
【第57章
事件发酵，顾颜过往被扒】
“真的假的？”
“老板，你别为了名声就胡乱说哦，你再仔细瞧瞧。”
虽然结果出乎意料，富婆对顾颜的话也有所怀疑，但她没生气，仍旧客气的同顾颜说着。
“再多少遍，它也就是个玻璃，甚至连注胶都懒得。”顾颜直言不讳道。
看她说的如此坚定，富婆将信将疑。
“您要是不信，可以拿去别家鉴定鉴定。”顾颜说着。
富婆抬眸，往周遭看了一下。
在场的鉴宝师们，也是面面相觑。
这女人敢拿着东西公然来鉴定，肯定不是简单人。
虽然能在澄善园里开铺子的，都不是普通人，但在真正的权贵面前，到底不算什么。
他们不敢轻易得罪司夜凛和苏氏，自然也不敢轻易得罪面前的这位神秘富婆。
想到这些，鉴宝师们对顾颜，纷纷投去了钦佩的目光。
富婆开口道：“在场的还有其他鉴宝师吗？都可以来看看。”
“只要是来鉴定的，无论鉴定结果如何，我都付五万块。”
富婆说罢，掏出手机，对准了顾颜店铺的收款码，在大家的注视下，直接转了五万块。
这简直就是送钱。
见富婆出手是真的大方。
临近的一个鉴宝师，开口道：“富贵大师说的没错，你这镯子啊，是假的。”
“真正的翡翠玉石，根本不是这个品相，你手上这个，一文不值。”
越来越多的鉴宝师们发声，富婆也说到做到，一一都给他们转了钱。
有人开始小声的议论：“连这上等货都是假的，那其他的呢？”
“要全都是假的，那苏氏岂不是赚发了？”
“听说苏氏最近缺钱，这又专门搞了一个拍卖会，该不会是专程圈钱的吧？”
“你们谁去过拍卖会？里面的货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么假，不会是从拍卖会里流出来的吧？”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说富贵大师去过拍卖会。
大家便朝着顾颜投来目光，富婆将破玻璃镯子放进了那只苏氏提供的密码箱里，拎在手上，也朝着顾颜看过来。
“富贵大师，这场拍卖会，到底有几件是真品啊？你不是亲眼看过吗？你给我们说说。”
“我看你昨天不是也拎了个密码箱回来吗？跟富婆姐姐手上的一模一样，你拍的不会是个假的吧？”
顾颜闻言，让大家稍等。
然后她转身回到店里，将那颗翡翠白菜拿了出来。
鉴宝师们仔细的瞧了瞧，这颗白菜是真的。
顾颜开口道：“我是当场验过货，确定没问题才带着离场的。”
“别人有没有验货我就不清楚了，又或者说，要验货的时候有没有被苏氏的工作人员阻止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遭到了阻止。”
“对对对。”富婆连声应着。
“我是从碧水云天出来之后，过了大概有十分钟，他们才将密码发给了我，说这是拍卖场的规矩。”
“原来给我的是个假的破玻璃，太过分了，我得去找他们算账。”
富婆说完，还冲顾颜说道：“富贵大师，谢谢你。”
“还有各位鉴宝师，谢谢你们，等我讨回公道，我要给你们全部人送花篮。”
富婆气呼呼的拎着箱子转身就走，保镖们也抬着保险箱，跟着她离开。
那辆晃眼的加长林肯，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顾颜抱着自己的翡翠白菜，进了店内。
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不多时便在整个澄善园里传开了。
而“富贵大师”这个名号，也彻底在澄善园里传开。
大家都猜测，顾颜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大佬撑腰，否则的话，她是怎么敢得罪苏氏和司夜凛的？
刚才热闹时，有人把顾颜鉴宝的视频录了下来。
一时间，
“苏氏拍卖会，假货。”
“司夜凛，碧水云天流出假货。”
“十一亿拍了块玻璃。”
这些热搜词条，一出现就热度高涨，再也没下来过。
各种帖子、群聊截屏、视频……层出不穷。
苏氏整个公关部，就两小时内，花了一百万都没把热搜撤下来。
苏二黔驴技穷，便指使苏曼妮，向司夜凛求救。
此时，司氏办公大厦的总裁办公室里，平板上是视频通话的画面。
苏曼妮一张哭脸，放大在屏幕上，妆都哭花了。
“阿凛，我现在和爸爸被困在苏氏出不来了，你快来救救我们。”
“网上那些都是谣传，是顾颜，一定是顾颜阿凛，她这是在借机报复你，她是在为了司墨年报复你。”
苏曼妮的哭声，呜呜咽咽个不停，她说：“顾颜这个贱人坏透了，为了报复你，她把我们家害成了这样。”
苏曼妮这话，可真是倒打一耙。
司夜凛不打算管这件事儿，他只要将碧水云天当天的安保信息放出去，他和司氏，自然会摘的干干净净。
这场假货风波，就让苏氏自己去承担后果。
司夜凛薄凉的唇动了动，正要拒绝时，视频通话里传来了一道男声。
“大小姐，花十一亿的那位大主顾，找来了一个叫顾颜的鉴宝师，现在正在楼下呢。”
“什么？”视频里传来苏曼妮惊呼的声音。
司夜凛挂断了电话，起身拿上手机，出了办公室。
“boss。”等在办公室门口的易江，看着他脸色不对，只叫了一声便没再吭声了。
司夜凛冷声说道：“去苏氏。”
“好的，boss。”易江应了声，忙摁了电梯。
电梯门打开，司夜凛迈着修长的腿，进了电梯。
易江站在他身侧，小心翼翼的问着：“boss，关于网上的热搜，要安排人撤下来吗？”
“不用。”司夜凛冰冷的声音，简单的回了两个字。
事情一发生，易江的邮箱都要炸了。
媒体、商界各路人事，联系不到司夜凛，便疯狂的给易江发邮箱求证。
尤其是那些为了结识司夜凛，才花大价钱拍下拍品的，更是欲哭无泪，想在司夜凛这里吃一颗定心丸。
“boss，网上有人开始扒夫人了，也是不用管吗？”易江犹豫再三，问着。
【第58章
他要扣给她的罪名，她摘得掉吗？】
直到劳斯莱斯开出了停车场，易江也没等到司夜凛的回复。
车子在路上疾驰，朝着苏氏开去。
而与此同时，苏氏大门前，早已经围了一圈儿人。
苏二命令保安，将正门关上，所有的媒体人和看热闹的观众，全都被堵在了门外。
可正门是透明玻璃的，富婆又不肯上楼去办公室解决，她就往大厅的沙发上一坐。
密码箱打开，那对绿油油的镯子，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
苏曼妮面色难看，快步来到她们面前，她无视了富婆，直接冲顾颜开火。
“耍这么卑劣的手段，你有意思吗？”
“说吧，你搞这么一出，是想讹诈我们多少钱？”
要不是玻璃门外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苏曼妮一定冲上前去，打顾颜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了。
顾颜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根本不理会她的话。
苏曼妮看她这个样子，更来气了，她理直气壮道：“我们苏家往上数三代，都是做玉石古玩生意的。”
“是一百多年的老字号企业了，怎么可能会出假货？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开拍卖会。”
“这位女士，你不要被这个坏女人蒙蔽了双眼，你有所不知，她是我未婚夫的前妻，她这么做纯纯就是为了恶心我。
就算你对我们有怀疑，可拍卖会是在碧水云天举办的，我未婚夫司夜凛你还信不过吗？”
“别说十一个亿了，就算是一百个亿，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他犯得着赔上自己的名声吗？
我看你也是个有家底的人，相信你不会不识货，不要被这个贱女人三言两语蒙骗了。”
“你这话说的，就算富贵大师说的有假，那难道整个澄善园的鉴宝师说的都是假的？”
“你看看你们给我的东西，连个鉴定书都没有。”富婆瞥了眼苏曼妮，冷声道。
整个拍卖会都是苏二安排的。
苏曼妮就是个被推出来挡箭的靶子，好使的是她司夜凛未婚妻的名号。
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搬出司夜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没想到今天这个女人，她好说歹说都没用，苏曼妮更加坚信，这是顾颜搞出来的事儿了。
僵持了半个小时，忽地一名员工跑到苏曼妮身边，附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大小姐，司总来了，司总已经被悄悄带到了楼上。
老板让你想个办法，把人带到楼上去处理。”
苏曼妮闻言，脸上的慌张消失不见，转而一脸嚣张的看向了顾颜。
她冷声道：“顾颜，你闹这么大的动静，不就是为了见阿凛吗？”
“如你所愿，他来了，你们不是要交代吗？那就跟我来。”
顾颜闻言，眉头紧皱。
所以，司夜凛这是来给苏曼妮撑腰了吗？
鉴定时，她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就是为了把司夜凛和碧水云天摘干净，没想到，他为了苏曼妮，竟心甘情愿的来趟这趟浑水了。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滑过的一瞬间，顾颜又觉得自己可笑至极，司夜凛那么喜欢苏曼妮，也许从头到尾他都一清二楚呢？
“好。”顾颜压下心中的思绪，应了一声。
富婆见状，也只好答应去楼上解决。
她拎着箱子，同顾颜一起，跟在苏曼妮的身后进了电梯。
电梯在六十六楼停下来，员工将她们带到了一间会议室。
房门推开，就见司夜凛和苏二，早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抬眸对上司夜凛的视线，顾颜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好像呼吸不畅，就仿佛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
“阿凛。”苏曼妮柔柔弱弱的叫了一声，走过去在司夜凛的身边坐下来。
她很自然的挽上司夜凛的胳膊，举止亲密，她说：“顾颜我给你带来了，她就是要毁坏你的名声。”
苏二担心她冷不丁冒出一句“鉴定”来，便冷着声音阻止着：“好了，你就不要插话了，这件事情我和司总会处理的。”
“顾小姐，当时你也拿了拍品，当场验过了，拍品都是真的，不是吗？
那你现在又跳出来，为难我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听曼妮说，你在澄善园里开了铺子，这以后我们免不了都是要打交道的，何必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苏二说罢，也不给顾颜开口说话的机会，又看向富婆，继续道：“这位女士，如果你不喜欢这件拍品，我们把钱退给你，东西我们收回来就是了。”
事情发酵的厉害，这对假镯子，今天肯定是不能让她们带出去了。
司夜凛也没有表态，还是以最稳妥的办法处理的比较好，毕竟现在司氏和苏氏，也没有牢牢捆绑。
都怪顾颜这个贱女人。
如果不是她，想必澄善园里那些鉴宝师，没人会跳出来说这对镯子是假的。
一块红布，包裹着一对镯子，富婆先打开了一只，拿在手上，问着顾颜：“怎么样老板？货够不够漂亮？是不是真的？”
手镯通体绿色。
富婆拿出来的一瞬间，在场所有的鉴宝师都傻眼了。
只要稍微懂一点儿玉石的人都知道，这玩意根本跟翡翠不搭边。
可苏氏是深州最大的古玩生意商，此次拍卖会又是在司总的私人庄园碧水云天举办的。
谁敢第一个跳出来说这东西是假的？
一旦说了，岂不是得罪了司家和苏家？
苏家倒还好，可是司家，那可是真正的权贵，司夜凛跺跺脚，整个深州都要抖三抖。
苏曼妮还是司夜凛的未婚妻，谁敢说从碧水云天里流出来的苏家东西是个假货？
于是乎，所有鉴宝师的目光，看向了顾颜。
不乏有等着看热闹的人。
“你把另外一只也拿出来我看看。”顾颜说道。
富婆倒是也没犹豫，将另外一只也拆开来，然后两只一起拿在手上，给顾颜看。
“老板，这样会不会看的不够清楚？要不你拿在手上看看？”
顾颜摇了摇头，开口道：“不用了。”
富婆问道：“这东西是哪个厂口的？是莫西沙吧？”
顾颜直言道：“深州四号玻璃厂的。”
富婆：“？？？”
保镖们：“？？？”
围观群众：“……”
鉴宝师们：这孩子净爱说大实?
【第57章
事件发酵，顾颜过往被扒】
“真的假的？”
“老板，你别为了名声就胡乱说哦，你再仔细瞧瞧。”
虽然结果出乎意料，富婆对顾颜的话也有所怀疑，但她没生气，仍旧客气的同顾颜说着。
“再多少遍，它也就是个玻璃，甚至连注胶都懒得。”顾颜直言不讳道。
看她说的如此坚定，富婆将信将疑。
“您要是不信，可以拿去别家鉴定鉴定。”顾颜说着。
富婆抬眸，往周遭看了一下。
在场的鉴宝师们，也是面面相觑。
这女人敢拿着东西公然来鉴定，肯定不是简单人。
虽然能在澄善园里开铺子的，都不是普通人，但在真正的权贵面前，到底不算什么。
他们不敢轻易得罪司夜凛和苏氏，自然也不敢轻易得罪面前的这位神秘富婆。
想到这些，鉴宝师们对顾颜，纷纷投去了钦佩的目光。
富婆开口道：“在场的还有其他鉴宝师吗？都可以来看看。”
“只要是来鉴定的，无论鉴定结果如何，我都付五万块。”
富婆说罢，掏出手机，对准了顾颜店铺的收款码，在大家的注视下，直接转了五万块。
这简直就是送钱。
见富婆出手是真的大方。
临近的一个鉴宝师，开口道：“富贵大师说的没错，你这镯子啊，是假的。”
“真正的翡翠玉石，根本不是这个品相，你手上这个，一文不值。”
越来越多的鉴宝师们发声，富婆也说到做到，一一都给他们转了钱。
有人开始小声的议论：“连这上等货都是假的，那其他的呢？”
“要全都是假的，那苏氏岂不是赚发了？”
“听说苏氏最近缺钱，这又专门搞了一个拍卖会，该不会是专程圈钱的吧？”
“你们谁去过拍卖会？里面的货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么假，不会是从拍卖会里流出来的吧？”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说富贵大师去过拍卖会。
大家便朝着顾颜投来目光，富婆将破玻璃镯子放进了那只苏氏提供的密码箱里，拎在手上，也朝着顾颜看过来。
“富贵大师，这场拍卖会，到底有几件是真品啊？你不是亲眼看过吗？你给我们说说。”
“我看你昨天不是也拎了个密码箱回来吗？跟富婆姐姐手上的一模一样，你拍的不会是个假的吧？”
顾颜闻言，让大家稍等。
然后她转身回到店里，将那颗翡翠白菜拿了出来。
鉴宝师们仔细的瞧了瞧，这颗白菜是真的。
顾颜开口道：“我是当场验过货，确定没问题才带着离场的。”
“别人有没有验货我就不清楚了，又或者说，要验货的时候有没有被苏氏的工作人员阻止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遭到了阻止。”
“对对对。”富婆连声应着。
“我是从碧水云天出来之后，过了大概有十分钟，他们才将密码发给了我，说这是拍卖场的规矩。”
“原来给我的是个假的破玻璃，太过分了，我得去找他们算账。”
富婆说完，还冲顾颜说道：“富贵大师，谢谢你。”
“还有各位鉴宝师，谢谢你们，等我讨回公道，我要给你们全部人送花篮。”
富婆气呼呼的拎着箱子转身就走，保镖们也抬着保险箱，跟着她离开。
那辆晃眼的加长林肯，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顾颜抱着自己的翡翠白菜，进了店内。
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不多时便在整个澄善园里传开了。
而“富贵大师”这个名号，也彻底在澄善园里传开。
大家都猜测，顾颜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大佬撑腰，否则的话，她是怎么敢得罪苏氏和司夜凛的？
刚才热闹时，有人把顾颜鉴宝的视频录了下来。
一时间，
“苏氏拍卖会，假货。”
“司夜凛，碧水云天流出假货。”
“十一亿拍了块玻璃。”
这些热搜词条，一出现就热度高涨，再也没下来过。
各种帖子、群聊截屏、视频……层出不穷。
苏氏整个公关部，就两小时内，花了一百万都没把热搜撤下来。
苏二黔驴技穷，便指使苏曼妮，向司夜凛求救。
此时，司氏办公大厦的总裁办公室里，平板上是视频通话的画面。
苏曼妮一张哭脸，放大在屏幕上，妆都哭花了。
“阿凛，我现在和爸爸被困在苏氏出不来了，你快来救救我们。”
“网上那些都是谣传，是顾颜，一定是顾颜阿凛，她这是在借机报复你，她是在为了司墨年报复你。”
苏曼妮的哭声，呜呜咽咽个不停，她说：“顾颜这个贱人坏透了，为了报复你，她把我们家害成了这样。”
苏曼妮这话，可真是倒打一耙。
司夜凛不打算管这件事儿，他只要将碧水云天当天的安保信息放出去，他和司氏，自然会摘的干干净净。
这场假货风波，就让苏氏自己去承担后果。
司夜凛薄凉的唇动了动，正要拒绝时，视频通话里传来了一道男声。
“大小姐，花十一亿的那位大主顾，找来了一个叫顾颜的鉴宝师，现在正在楼下呢。”
“什么？”视频里传来苏曼妮惊呼的声音。
司夜凛挂断了电话，起身拿上手机，出了办公室。
“boss。”等在办公室门口的易江，看着他脸色不对，只叫了一声便没再吭声了。
司夜凛冷声说道：“去苏氏。”
“好的，boss。”易江应了声，忙摁了电梯。
电梯门打开，司夜凛迈着修长的腿，进了电梯。
易江站在他身侧，小心翼翼的问着：“boss，关于网上的热搜，要安排人撤下来吗？”
“不用。”司夜凛冰冷的声音，简单的回了两个字。
事情一发生，易江的邮箱都要炸了。
媒体、商界各路人事，联系不到司夜凛，便疯狂的给易江发邮箱求证。
尤其是那些为了结识司夜凛，才花大价钱拍下拍品的，更是欲哭无泪，想在司夜凛这里吃一颗定心丸。
“boss，网上有人开始扒夫人了，也是不用管吗？”易江犹豫再三，问着。
【第58章
他要扣给她的罪名，她摘得掉吗？】
直到劳斯莱斯开出了停车场，易江也没等到司夜凛的回复。
车子在路上疾驰，朝着苏氏开去。
而与此同时，苏氏大门前，早已经围了一圈儿人。
苏二命令保安，将正门关上，所有的媒体人和看热闹的观众，全都被堵在了门外。
可正门是透明玻璃的，富婆又不肯上楼去办公室解决，她就往大厅的沙发上一坐。
密码箱打开，那对绿油油的镯子，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
苏曼妮面色难看，快步来到她们面前，她无视了富婆，直接冲顾颜开火。
“耍这么卑劣的手段，你有意思吗？”
“说吧，你搞这么一出，是想讹诈我们多少钱？”
要不是玻璃门外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苏曼妮一定冲上前去，打顾颜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了。
顾颜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根本不理会她的话。
苏曼妮看她这个样子，更来气了，她理直气壮道：“我们苏家往上数三代，都是做玉石古玩生意的。”
“是一百多年的老字号企业了，怎么可能会出假货？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开拍卖会。”
“这位女士，你不要被这个坏女人蒙蔽了双眼，你有所不知，她是我未婚夫的前妻，她这么做纯纯就是为了恶心我。
就算你对我们有怀疑，可拍卖会是在碧水云天举办的，我未婚夫司夜凛你还信不过吗？”
“别说十一个亿了，就算是一百个亿，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他犯得着赔上自己的名声吗？
我看你也是个有家底的人，相信你不会不识货，不要被这个贱女人三言两语蒙骗了。”
“你这话说的，就算富贵大师说的有假，那难道整个澄善园的鉴宝师说的都是假的？”
“你看看你们给我的东西，连个鉴定书都没有。”富婆瞥了眼苏曼妮，冷声道。
整个拍卖会都是苏二安排的。
苏曼妮就是个被推出来挡箭的靶子，好使的是她司夜凛未婚妻的名号。
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搬出司夜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没想到今天这个女人，她好说歹说都没用，苏曼妮更加坚信，这是顾颜搞出来的事儿了。
僵持了半个小时，忽地一名员工跑到苏曼妮身边，附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大小姐，司总来了，司总已经被悄悄带到了楼上。
老板让你想个办法，把人带到楼上去处理。”
苏曼妮闻言，脸上的慌张消失不见，转而一脸嚣张的看向了顾颜。
她冷声道：“顾颜，你闹这么大的动静，不就是为了见阿凛吗？”
“如你所愿，他来了，你们不是要交代吗？那就跟我来。”
顾颜闻言，眉头紧皱。
所以，司夜凛这是来给苏曼妮撑腰了吗？
鉴定时，她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就是为了把司夜凛和碧水云天摘干净，没想到，他为了苏曼妮，竟心甘情愿的来趟这趟浑水了。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滑过的一瞬间，顾颜又觉得自己可笑至极，司夜凛那么喜欢苏曼妮，也许从头到尾他都一清二楚呢？
“好。”顾颜压下心中的思绪，应了一声。
富婆见状，也只好答应去楼上解决。
她拎着箱子，同顾颜一起，跟在苏曼妮的身后进了电梯。
电梯在六十六楼停下来，员工将她们带到了一间会议室。
房门推开，就见司夜凛和苏二，早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抬眸对上司夜凛的视线，顾颜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好像呼吸不畅，就仿佛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
“阿凛。”苏曼妮柔柔弱弱的叫了一声，走过去在司夜凛的身边坐下来。
她很自然的挽上司夜凛的胳膊，举止亲密，她说：“顾颜我给你带来了，她就是要毁坏你的名声。”
苏二担心她冷不丁冒出一句“鉴定”来，便冷着声音阻止着：“好了，你就不要插话了，这件事情我和司总会处理的。”
“顾小姐，当时你也拿了拍品，当场验过了，拍品都是真的，不是吗？
那你现在又跳出来，为难我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听曼妮说，你在澄善园里开了铺子，这以后我们免不了都是要打交道的，何必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苏二说罢，也不给顾颜开口说话的机会，又看向富婆，继续道：“这位女士，如果你不喜欢这件拍品，我们把钱退给你，东西我们收回来就是了。”
事情发酵的厉害，这对假镯子，今天肯定是不能让她们带出去了。
司夜凛也没有表态，还是以最稳妥的办法处理的比较好，毕竟现在司氏和苏氏，也没有牢牢捆绑。
都怪顾颜这个贱女人。
如果不是她，想必澄善园里那些鉴宝师，没人会跳出来说这对镯子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