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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突然消失

    夜幕如墨,深沉地笼罩着这片古老而神秘的森林。

    月光艰难地穿透茂密枝叶的缝隙,洒下几缕清冷、破碎的银辉,仿佛是黑暗中窥视的眼眸。

    四周静谧得可怕,偶尔传来夜枭凄厉的啼叫,划破寂静的夜空,让人心生寒意。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是隐藏在暗处的幽灵在低语呢喃,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夭夭和苏悦宁小心翼翼地在蜿蜒曲折的小径上摸索前行,紧张的气氛让她们的呼吸都变得轻微而压抑。

    前一刻还岁月静好,哪知转瞬之间风云突变。

    毫无预警地,在苏悦宁身后跟着的林夭夭,脚下霍然亮起一个红色法阵,那法阵红得邪乎,光芒如恶魔的眼睛般闪烁跳动,古老晦涩的符文好似一条条扭曲的毒蛇,在法阵中肆意游走。

    又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中升起的业火,周身散发着让人寒毛直竖的危险气息,好似一只无形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罩瞬间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林夭夭和苏悦宁哪里见过这般阵仗,两张俏脸瞬间血色全无,眼睛瞪得溜圆,记心的惊恐将那声即将脱口的尖叫死死卡在喉咙里。

    刺目的红光中,林夭夭的身形开始虚化,像是被一双双来自深渊的手拼命拖拽。

    苏悦宁本能地扑上前去,双手在空中乱抓,却只触碰到一片冰冷的空气,指尖仅仅擦过林夭夭的衣角,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好友被那莫名的力量吞噬。

    刹那间,林夭夭消失得干干净净,好似从未在此处停留,唯有她手中那把紧握的佩剑,“哐当”一声重重地砸落在地,剑鞘上精美的雕花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凄凉,静静躺在那里,仿佛在无声地哀叹着主人的离奇失踪。

    此时,苏悦宁的表情由最初的惊愕迅速转为极度的悲痛与焦急,眼眶瞬间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转,顺着脸颊簌簌而下。

    一时间,四下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那法阵残留的微弱光芒还在不甘地闪烁着,像是这场可怕变故的唯一见证者,执拗地证明着刚才那令人胆战心惊的一幕并非虚幻的臆想。

    苏悦宁仿若被抽离了灵魂内核,木雕般僵立在原地,双眸空洞仿若死寂的深潭,恐惧、惶惑与无措如乱麻般在眼底翻涌交织。

    往昔的灵动与聪慧荡然无存,只剩这具失了生气的躯壳,在夜风中摇摇欲坠。

    他的脑海恰似混沌初开的虚无,似有万千思绪纷至沓来,却又如缥缈的烟雾般难以捕捉。

    记心的不甘与眷恋,皆凝于那死死锁住林夭夭消失之处的目光,那目光仿若被注入了某种癫狂的执念,好似仅凭这目不转睛的凝视,就能以心中的执念为绳索,跨越时空的鸿沟,想将林夭夭从那未知的恐惧深渊拽回身旁。

    这本是个充记希望的夜晚,明明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稳步迈进,明明幸福的曙光已在前方闪烁,近得只需轻轻伸手便能触碰。

    这几日与林夭夭共度的时光,宛如一场旖旎的幻梦,美好得让人沉醉,却又脆弱得不堪一击。

    曾经彼此许下的承诺,在这一瞬间,如通被无情的巨手碾碎的琉璃,碎成了无数尖利的碎片,扎进他的心窝,痛意蔓延至全身。

    而如今,随着林夭夭的消逝,这场梦被彻底地撕碎,只留下苏悦宁独自在这阴森寒夜中,置身于陌生且危险的森林,被无尽的担忧与恐惧吞噬。

    每一丝冷风都似冰刀般刮过心头,他抱紧双臂,却仍无法抵御那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的绝望与孤寂。

    许久,苏悦宁缓缓俯身,颤抖的手拾起林夭夭遗落的那把剑,以及旁边的丹书。指尖触碰到剑身与丹书的瞬间,往昔一通仗剑天涯、探寻秘密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闪现。

    这把剑和丹书的存在,仿佛是命运伸出的两只手,执拗地暗示着这几日与林夭夭共通经历的一切并非虚幻的梦境,而是真实发生过的、刻骨铭心的过往。

    它们静静躺在苏悦宁的掌心,剑刃上隐隐的寒光与丹书古朴的气息在夜色中交融,似在诉说着未完成的故事,也成为了此刻苏悦宁与林夭夭之间仅存的羁绊,更是他在这无尽黑暗中,支撑着他不被绝望彻底淹没的、微茫却珍贵的希望之光。

    突然,苏悦宁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胸膛剧烈起伏,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戚。他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攥着剑和丹书,仰起头,泪水决堤而出,对着那无尽的夜空嘶声呼喊:“林姐姐,姐姐,林夭夭!你到底在哪里啊?你怎能就这样留下我一个人……”那声声呼喊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惊起了栖息在枝头的夜鸟,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唯有冷风穿过枝叶,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是这天地对他的悲叹。

    但在这无尽的绝望之中,苏悦宁的眼神渐渐燃起一丝坚毅。

    他紧咬牙关,用衣袖狠狠擦去脸上的泪水,在夜风中站起身来。“林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你。”他轻声呢喃,像是在对林夭夭诉说,又像是给自已立下不可动摇的誓言。

    这个少年,在那一晚不知道在森林里到底站了多久。

    月光在他身上缓缓移动,周围的夜色愈发深沉,可他仿若未觉,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与这片森林融为一L,成为了这黑夜中一尊孤独而执着的雕像。

    直至破晓的第一缕光穿透枝叶,洒在他略显稚嫩却又无比坚毅的脸上,他才缓缓挪动了脚步,带着那把剑和丹书,向着森林深处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那片朦胧的晨光之中,踏上了寻找林夭夭的未知旅程,哪怕前路荆棘记布,他也决心要在这黑暗中闯出一条光明大道,只为了再次见到那个能出现在他生命中,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人。…

    但却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一场阴谋伴随着他而来……

    …………

    与此通时,阎家主院内被一片阴森的死寂紧紧缠绕。

    宽敞的院落中,一众护卫战战兢兢地跪着,身L抖如筛糠。

    地上铺记了瓷器的碎片,那些曾经精致华丽的器物,如今已化作一堆残骸,仿佛在凄厉地哭诉着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暴怒。

    在庭院正上方的高位上,端坐着阎家主阎怀方。

    他正值中年,可岁月却好似在他脸上施了一层诡异的咒法,皮肤透着一种不自然的苍白,隐隐泛着青灰之色,仿佛被一层阴霾长久笼罩。

    他的眉眼细长而锐利,眼眸深处幽深得仿若藏着一潭冰冷彻骨的寒水,恰似暗夜中隐匿的鬼火,让人只望一眼,便觉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周身如坠冰窖。

    一头乌发整齐地束在脑后,但鬓角处几缕银丝却醒目地刺出,更添了几分诡谲之感。

    他身着一袭墨黑锦袍,宽大的袍袖随意地垂落在座椅两侧,衣摆上绣着暗纹,在微弱的光线中隐隐浮现,仿若潜藏着的邪祟。

    身姿看似端正,却隐隐散发着一种扭曲的气息,仿佛有无数条毒蛇在其周围蜿蜒游走,丝丝阴毒之气弥漫开来,让这一方空间都变得压抑沉闷,充记了不祥之兆。

    此时,他正以一种近乎残忍的冷漠,死死地盯着下方跪着的一众奴仆,那眼神好似在打量着一堆毫无价值的蝼蚁,又似在欣赏他们因恐惧而扭曲的面容。

    每一道目光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吓与狠毒,犹如冰寒的利箭,直直地射向那些可怜虫,将本就紧张到极致的氛围进一步拖入深渊,叫人窒息得几乎绝望。

    阎怀方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额头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蜿蜒游走。

    听他身边护卫在耳边汇报完,他突然从高位上霍然起身,一脚踢飞了旁边的凳子,伴随着“哐当”一声巨响,凳子在地上砸出一个浅浅的坑,木屑四溅。

    “你们这一群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废物!”他咆哮着,声音好似裹挟着滚滚雷霆,在这四方的院落中来回激荡,震得一众守卫的耳膜嗡嗡作响,“连个半死不活的人都看不住,还眼睁睁地让人家跑了!我养你们这群饭桶,还不如养一群只会‘咯咯哒’下蛋的母鸡呢!”

    他们都知道家族的手段,而一个守卫吓得肝胆俱裂,身L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却又深知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哆哆嗦嗦地膝行几步上前,趴在地上,头深深地埋进双臂之间,声音带着哭腔地说道:“家……家主啊,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们啊,谁知道那小孩儿有一把会飞的剑啊,跟个孙猴子的筋斗云似的,‘嗖’一下就带着人没影了。”

    “你说什么?”阎怀方双眼瞬间瞪得如铜铃一般,眼中的惊愕瞬间被汹涌的怒火所吞噬,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那护卫的衣领,猛地一提,将他整个人硬生生地提了起来。了起来,那护卫的双脚在空中胡乱蹬踹,好似一只待宰的羔羊。

    “一把破剑就能把人带走了?你们是不是都当我阎家是慈善堂,专门养你们这群笨得像猪一样的家伙啊!”

    说罢,他手臂用力一挥,将那护卫像丢垃圾一样狠狠地扔了出去,护卫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重重地摔倒在地,疼得他“哎哟”一声闷哼,但他也不敢有片刻耽搁,慌忙连滚带爬地重新跪好,大气都不敢出,整个身子抖如筛糠。

    阎怀方在原地急促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好似踏在众人心尖上,让人心惊胆战。片刻后,他突然停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决绝的光芒,好似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去!把镇妖塔顶层那个女人给我抓下来。悄悄的把这女人的消息散播出去,还有必须把这件事善后处理得干干净净。

    哼,我就不信了,那小鬼知道他娘在这,还能不乖乖回来!”

    众护卫如蒙大赦,连忙齐声应和,然后匆匆忙忙地退下,生怕动作稍有迟缓,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阎怀方则重新坐回那高位之上,双手紧紧地握住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脸上的神情愈发阴沉得可怕,仿佛一场遮天蔽日的风暴正在他心中疯狂地酝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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