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看着他,怎么一点一点将她占有。

    周瑾的衣摆被撩上去,露出紧致光滑的腰线。

    江寒声低头,张嘴咬在她绵软的乳上,咬出浅红色的牙印。

    周瑾吃痛,下意识想一脚踹开这耍混的人;但想到江寒声醉着,才会没轻重起来,倍感无奈。

    她捧他的脸,说:“江教授,不能这么发酒疯。”

    江寒声置若罔闻,专心舔着樱桃红的乳尖,衔进嘴巴里细咂吮弄。

    声音粘稠淫靡,丝丝麻痛,让周瑾本能地反弓起腰,她低叫:“别……”

    等他停下,周瑾才轻微缓出一口气。

    江寒声扯掉她的衣服,俯身亲吻她赤裸的肌肤。一寸寸向下,从白皙的乳,到平坦的小腹,最后拉起她一条腿,侧首吮咬在腿内的软肉上。

    那里的皮肤薄弱又敏感,他的唇每触碰一次,周瑾就打起哆嗦。

    江寒声握住周瑾的小腿,搭在自己肩颈上,释放出热硬的性器,托起她的臀,猛地沉入。

    周瑾“啊”地叫了一声,淡秀的眉毛紧紧皱起来。

    没有太多的前戏,她腿间仅有些湿润,在完全昏暗狭小的车厢中,周瑾身体紧绷得发抖,被强行撑裂的痛苦令她难以喘息。

    疼,疼得太真实了,让她清醒地认识到这是谁给她的。

    粗长的性器像烫红的刃,不断地往深处抽送顶撞,浅浅抽离一点,又很快完全插到最深。

    往后座看,看不见女人的身体,她被覆压在男人的身影里,只能看见一截纤细修长的腿搭在他肩膀上,皮肤白得晃眼。

    脚趾紧紧蜷缩,随着律动在空中摇荡。

    周瑾手指紧紧反扒在车窗上,五脏六腑都快没了位置,喘不上气。

    “江,江寒声……”周瑾脖子上浸出汗水,光溜溜地滑到颈窝,她推着,“轻点啊……”

    越叫,江寒声就弄她越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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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器粗硬非常,次次深入到恐怖的地步。周瑾在抽动中不住地发抖,挺翘的乳轻荡,肌肤透出情欲燃烧时的薄红。

    江寒声搂住她的腰,抱起,让周瑾坐在他身上。

    一下齐根没入,顶得她几乎窒息,周瑾搂住江寒声的肩,很久很久,才颤着呼出一口气。

    他们还没有尝试过这种姿势,周瑾在床上并不算主动,现在两人四目相抵,江寒声啃咬她的唇,手捏着她的臀肉,十指快陷在绵软当中。

    “周瑾……”

    他埋头吮吻她的锁骨,小幅度地抽插起来,周瑾被连绵不断的快感逼到崩溃。

    干净硬挺的性器,涨出青筋,狰狞地在紧窄的小穴内进进出出,媚肉翻出熟透了的艳红。

    插溅的水声与肉体碰撞的声音,在车厢里淫靡,像催情的药。

    周瑾轻咬起唇,疼倒是不疼了,电流似的酥麻一遍遍席卷全身,她脸颊潮红,沉沦着,伸手抚上江寒声的脸。

    她看他被汗水浸湿后越发乌黑的眉眼,看他轻轻滑动的喉结,看他蹙紧的眉头,过分的性感漂亮。

    男人的性感真致命。

    特别是往常那么隐忍冷淡的一个人,现在流露出这副不堪情动的样子……

    江寒声在她腰间点火。

    周瑾忍着心跳,捉住他作乱的手,往后座上一摁。

    两人手指交扣,周瑾贴了贴他发烫的脸颊,小声说:“江教授,你喝醉酒真的很不老实。”

    他侧首,唇轻浅地在她脸上游掠,最后咬了咬她的耳尖,喘着气地说:“周瑾,我爱你。”

    “……”

    周瑾被他一句话磨得浑身发抖,她以吻堵住他的嘴巴,摆起腰迎合他一次次深而急的撞入。

    最激烈的性爱,连带着沉浸在黑暗中的车身在轻微摇晃。

    周瑾快被折腾得没力气,江寒声还兴致高昂,把她按伏在前座椅上,从她背后一下深过一下地刺入。

    剧烈的刺激令她难以忍耐,破碎的呻吟声在车厢里回荡,她闭上眼睛,睫毛轻微颤抖着,忍受着他最后的进攻。

    一浪高过一浪,他挺到最深射出来时,她也同样达到高潮。

    缠磨了一会,江寒声才抽身出来,他将周瑾抱回怀里,亲吻她汗湿的额头,“周瑾,周瑾……”

    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交缠在一起,他抱她吻了没多久,就抵着她的肩膀睡着了,呼吸均匀安静。

    周瑾摸到自己身上几处发疼的牙印,腿间黏腻得一塌糊涂,气也气不过来。

    她抽来纸巾简单擦了擦两个人的身体,让江寒声倚靠到另一侧去醒酒,自己穿好衣服下车。

    周瑾轻仰起脸,迎着风清醒清醒,又放下车窗,专注看了一会江寒声沉睡的脸。

    就在她想再回去的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

    还是上一次那串熟悉的号码。

    周瑾走开,到不远处没有人的地方,按下了接听键。

    “怎么样?”

    对方的声音传来:“我真不该告诉你这案子,违反规定啊周瑾。”

    周瑾恳求道:“你知道这线索对我来说有多重要,能不能再想办法确认一下?”

    对方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说:“‘817’一案中共丢失了24支警枪,当年专案组的总负责人就是姚卫海,在后续缉捕行动中,他带人追回18支失枪,立下不小的功劳,这点可以肯定,也是众所周知。”

    “我知道。”

    “这要不是经我的手,从省厅调走了一份有关‘817’的档案,我真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这回事”是在上一通电话中,他就已经告知周瑾的当年姚卫海之所以能查到失枪所在的地点,追回18支警枪,全靠一个线人给他提供了重要线索。

    对方解释:“不过为了保护那个线人的安全,根据省厅的命令,一切有关这个人的记录不是被加密,就是被销毁了。”

    周瑾说:“这个人与犯罪团伙有正面交手的经验,我想见一见他。”

    “很难。”

    “你帮忙再问问,算我求你,行吗?”

    那人语气颇为无奈:“……真是怕了你。我只能保证尽力而为,在不产生任何危险和威胁的情况下,再看能不能说……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周瑾笑笑,“不会的,我已经失望过很多次了。”

    “行,等我消息。”

    ……

    黑夜寂静而深沉,夜风中有些清凉的潮意,穿过长街,从车顶轻轻拂过。

    大约快两个小时,江寒声才又醒过来。

    一睁开眼,头疼欲裂,胃里隐隐不适,周身陌生的难受让江寒声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等定下神,才注意到周瑾在他旁边。

    她还在睡,江寒声不敢动了。

    他低头注视了她一会儿,手轻撩起她耳侧凌乱的发,轻易看见她脖子上吻痕与牙印遍布。

    江寒声怔了一下,很快闭了闭眼,手指揉上眉心。

    “……”

    他做了什么?

    周瑾睡得很浅,模模糊糊着睁开眼,看到他,说:“醒了?”

    江寒声嘴唇微抿,点点头。

    恢复情绪管理能力以后,周瑾很难在他脸上捕捉到多余的表情。

    她眯了下眼睛,指指自己的领口,“还记得吗?”

    江寒声眉心一跳,敏锐地察觉到她隐隐的火气。他不敢否认,脑海里还残存着片段似的记忆。

    江寒声垂下眼,声线极力保持镇定:“抱歉,周瑾,我好像……”

    周瑾没忍住,笑了起来。

    江寒声看到她弯起来的眼睛,瞳仁雪亮。

    “江教授,耳朵红了。”

    她伸手捻了两下他的耳朵。

    这动作要是换个人来,或许还有几分挑逗的滋味,可惜这人是周瑾

    不像挑逗,像逗弄。

    江寒声:“……”

    周瑾借穿江寒声的外套,高高地拢起领子,说:“回去了。”

    周瑾考虑要不要将最新的线索告诉江寒声,他毕竟在省厅工作过,人脉比她要广,或许能帮忙查一查当年的案子。

    可话到嘴边,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有私心,不想将江寒声扯进来,再多一个人烦恼。

    快进栀子巷时,周瑾驻足,回过头看他,问:“你还没见过我哥哥吧?”

    江寒声顿了顿,说:“恩。”

    周瑾:“那后天你陪我一起去见见他。”

    江寒声点头:“好。”

    她后面的头发还压在衣领里,江寒声伸手帮她撩出来,顺势环住她的肩膀。

    周瑾诧异了一下,抬头看向他瘦削的下巴,淡淡地笑着,无关紧要地跟他闲聊:“我不冷。好像又快下雨了。”

    他低声回应,本来还想亲亲她的额头,躬身时,后背莫名其妙腾升起一股异样的刺麻意。

    他一僵,倏地回头。

    夜已经深了,四周空荡荡的,所有的事物都融化在黑暗中。只有一小盏昏黄的路灯,照亮巷口一小片区域。

    江寒声轻微蹙着眉,五官像玉石一样冷质,警觉着仔细观察片刻。

    见他不走,周瑾问:“怎么了?”

    江寒声掌心覆在周瑾的肩膀上,身体轻微一侧,正好能将周瑾完全拢在他的影子下。

    从远处看向巷口,除了能看到他紧削挺拔的肩线,几乎看不到周瑾的脸。

    周瑾浑然不觉,问:“走路还晕呢?”

    江寒声肩背绷紧的肌肉渐渐松下来,他轻声回答:“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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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川忌日这天,一场雨飘然而至,雨势潇潇,云层中有滚滚闷雷。

    周瑾来到乌城公墓,将一束白菊放在周川的墓碑前。她安静站了片刻,将手中的伞轻轻一斜,为墓碑遮住风雨。

    她想要单独跟周川说说话。

    江寒声撑着伞,去到不远处的地方,专注望着周瑾的身影。

    周瑾说:“哥,今天天气不好,又在下雨,明年这个时候能一起晒晒太阳就好了。”

    她口吻平淡,仿佛在跟他叙说家常:“那件案子有了新的线索,这次是詹韦的功劳。他最近挺好的,调进省厅,又结了婚。”

    “上次见詹韦,还听他跟我埋怨,说你在的时候,什么都比他快一步。训练跑得比他快,工作升职比他快,连订婚都比他快……现在终于能赢你一回。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当爸爸了。”

    周瑾眼眶轻热,说:“你输了吧?”

    很快,她眉毛一扬,又重新笑起来,有点撒娇地说:“不过没关系,我帮你赢回来。”

    她停了一会,目光挪到江寒声身上,看他清隽的脸,跟周川说:“我跟他结婚了。江寒声,你记得么?以前住在我们家隔壁的那个小孩……”

    与她对视,江寒声略有些诧异,但望见她眼睛弯弯的,他也微微笑了笑。

    “他对我很好,爸妈很喜欢他。”半晌,周瑾小声补充道,“我也是。”

    ……

    周瑾说了很多话,那些不能跟外人倾诉的,对周川就能轻易地说出口。

    临走前,江寒声过来给周瑾打上伞,看着她湿漉漉的短发,低声说:“身上都湿了。”

    “没关系。”周瑾说,“我刚刚跟大哥介绍你来着。”

    江寒声问:“他还满意吗?”

    周瑾听后,不由得一笑,点点头说:“满意。”

    “那就好。”

    周瑾撑上自己的伞,抬手拂了一下江寒声肩膀上的水珠,“走吧,我去拿车。”

    周瑾离开后,江寒声停在墓碑前很久没有动。

    他正对向墓碑,看着墓碑上周川的黑白照片,然后郑重其事地说:“我会好好照顾周瑾。”

    他修长的手指握紧伞柄,朝周川鞠了一躬。

    躬身时,他仿佛突然瞥见什么,背脊猛地顿住,就在一束束白菊花下,反射出冰冷质地的银光。

    江寒声探手将那东西拽出来是一块怀表!

    镌刻着警徽上特有的松枝花纹。

    一瞬间,极度的恐惧汹涌地淹没了他,江寒声将怀表打开,指针已经停摆,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他将怀表攥在掌中,抬头迅速向四周一扫,墓园里没有多少人,只有凄冷的雨一直在下。

    江寒声脸色煞白,因此瞳孔更显得黑森森的。

    就在这一刹那间,他喉咙一窒,低喊:“周瑾!”

    伞“嘭”地落地,打了个旋,江寒声冲了出去。

    他远远看到周瑾在车旁边站着,身后有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正朝她走过去。

    江寒声看不到男人的脸,惊恐使他短时间内失去了所有的判断能力。

    他嘶声:“周瑾!”

    周瑾听到,笑着朝他摆摆手。

    江寒声飞一样地跑过去,在男人未触碰到周瑾之前,将他猛地扑倒在地,干脆利落。

    手往下,精确扼住对方的喉咙,用着几乎将人掐死的力道,温和斯文的面容一下狰狞无比,凌厉得慑人!

    周瑾厉声喊道:“江寒声,你在干什么?!放手!”

    她急着去抱住江寒声的手臂,隔着衬衫,她能感受到他手臂如钢铁般,肌肉绷得几乎颤抖。

    被掐得男人蹬着脚疯狂挣扎,棒球帽也歪到一边,露出熟悉的面孔。

    居然是严斌。

    江寒声回过神,双手陡然一松。

    新鲜的空气一下灌进喉管,撕裂似的疼痛让严斌微微抽搐,有那么一瞬间,他真觉得自己的喉骨快要被掐断。

    “三哥!”

    周瑾惊慌,一把推开江寒声,将严斌从地上扶起来。

    严斌捂着脖子,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涨红,一说话就像破风箱:“江寒声,我……你他妈的……你是不是有病?!”

    这绝对不是周瑾平时见到的江寒声,就算在凤凰火酒吧的后巷,她见过江寒声动手,也仅仅觉得他的性子里也有些锋利罢了。

    现在江寒声眼中的森然戾气还没有完全褪去,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

    “……”

    江寒声的手在微微发抖,他用左手抓住右手腕,稳了稳心神,说:“抱歉,我以为……”

    他抬头,正撞见周瑾陌生警惕的目光,心脏猛地往下一沉。

    江寒声沉默了。

    严斌缓了好久,终于从阵阵目眩中清醒过来,遭这么一下,他才看出来江寒声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

    那天要不是看在周瑾的面子上,或许江寒声不会轻易饶过他。

    严斌靠着车厢,身上被雨水泥泞湿透,江寒声站在雨中,也淋得十分狼狈。

    严斌说:“……我本来是想跟你道歉的。”

    他那天喝得太醉了,比平常更口无遮拦。

    他希望周瑾能好,不甘心她和蒋诚就这样不清不楚地结束,更痛心她跟江寒声不清不楚地开始。

    可直到那天,周瑾怒气冲冲地跟他说:“为我好的话,可以跟我说,江寒声跟这件事没关系,你别来作践人!”

    一句话将他彻底敲清醒。

    即便是再亲密的朋友,也该有界限。他不该在周瑾愿意介绍江寒声给他认识时,还对她的选择指手画脚。

    严斌酒醒后,磨磨蹭蹭了半天,决定给周瑾发信息,向她道歉。

    周瑾回复,该得到道歉的人不是我。

    他知道她的意思,做足了心理建设,安慰自己是不想失去周瑾这个朋友才道歉的,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云云,终于拉下老脸,来见江寒声。

    他见到江寒声之前,还琢磨怎么开口才不那么丢脸,现在好了。

    严斌说:“我们俩扯平。”

    严斌祭过周川,没在这里留太久。

    他原本打算再邀周瑾和江寒声一起吃顿饭,但察觉到他们之间气氛不太对,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

    特别是他喉咙还疼得厉害,严斌实在对“行凶者”提不起半分热情

    他借口店里有事,匆匆离开了。

    车中,江寒声坐在副驾驶,已经恢复常态,半身泥泞的脏污让他不适到了极点,除此之外,令人不适的还有漫长的死寂。

    周瑾握紧方向盘,迟迟没有开车的意思。

    终于,她说:“江寒声,我需要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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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声解开脏掉的衬衫,上身仅一件黑色T恤,暗沉的颜色衬得他肤色冷白,五官深邃。

    他定了定神,跟周瑾解释:“我认错了人。”

    周瑾问:“认成了谁?”

    “……”

    仅仅是一块怀表的现身,就将他的冷静与理智击溃,连江寒声自己都觉得这太狼狈了。

    他回答不上来。

    周瑾追问:“你经常这样吗?情绪失控时,就会有暴力倾向?”

    江寒声脑海里一片混乱,手伸进头发里,往后捋了一下,牵起轻微的刺痛。前额没有遮挡,让藏在他本性里的锐利微微露出些锋芒。

    他轻皱起眉头,低哑着说:“周瑾,我不是犯人。”

    尽管江寒声一贯克制,很难让人摸透他的情绪,但周瑾还是听出来了淡淡的委屈。

    周瑾说:“我没拿你当犯人,我只是不想再受亲近的人欺骗了。”

    一个蒋诚就够她消受的,她不想哪天再“无意中”发现,江寒声身上还有着令她无法接受的一面。

    回答她的始终是沉默。

    周瑾不逼迫他,道:“你不想说的事,我可以不问。我就想知道,你掐着严斌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保护你。”

    他毫不犹豫地回应,让周瑾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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