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江寒声的脸在很近的上方,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冷静,可耳根已经红透。

    周瑾提醒他:“你的手!”

    “没关系。”

    江寒声不在乎,手掌抚着她的手臂向上滑,与她十指交扣。

    他的眼睛里簇着欲望的火焰,呼吸发沉,低下头,再次吻住周瑾的唇。

    他急躁,没有耐性,也毫无章法,依着原始的本能,用舌抵开她的齿,寻住柔软的香泽吮吻。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从黑裙下探入,顺着周瑾紧致光滑的腿线向上,托住她的臀。

    周瑾曲起腿,黑色覆盖下的皮肤更显细腻莹白。

    “周瑾,我想要你。”

    刚才连续不断的深吻都未能缓解江寒声的欲望,他的急切开始变本加厉,野兽一样,控制不住地想去撕咬。

    他咬她颈子里的皮肉,她的耳垂,含在齿间不断吮咬。

    他的冷静与斯文,周瑾是知道的,可现在她清晰地感受到江寒声的另一面

    隐藏在这副皮囊之下的,雄性独有的强悍与压迫。

    他挑开吊带,将她的裙子褪到腰际。周瑾脸色更红,房间里的灯还开着,江寒声眼色微深,认真仔细地欣赏她的身体。

    周瑾禁不住尴尬,拿手臂挡在胸前,“能关灯吗?”

    江寒声:“我想你看着我。”

    他眉眼乌黑,微敛着光,依旧是恳求的语气,可周瑾还听出少许强硬。

    他小心挪开周瑾遮掩的手臂,掌心灼热,抚上她裸露出的乳。

    在轻柔的抚摸下,周瑾眼前渐渐混乱,她抱住江寒声,轻闭着眼,任他的手与唇在她身上游走。

    深处的渴望被点燃。

    周瑾像在漫无目的地搜寻,胡乱去回吻江寒声。

    他伸手扶上周瑾的脸,令她正视向自己。周瑾不得不睁开眼睛看他,比之他冷俊的平静的面孔,周瑾脸上红烫,凌乱地喘着气,“

    怎么?”

    江寒声语气深沉,声音沙哑。

    “……看着我,周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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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眸似星辰,近在咫尺,周瑾有些挪不开眼睛。

    江寒声脱去衬衫。

    他外表看上去文质彬彬,身材瘦削修长,可露出的腰腹却精壮。

    周瑾忍不住摸上去,手感结实而坚硬。她忽然想到江寒声制服赖三的手法,那必然是经受过训练才能有的擒拿技巧。

    江寒声享受周瑾对他身体的“检阅”,并一本正经地询问评价,“还满意么?”

    周瑾猛地收回手,听他问这种问题,既有些尴尬又有些想笑。

    她弯起的眼睛,像月牙儿一样。

    江寒声看见她笑,忍不住心动,抬手拨了拨周瑾侧颊上被汗水浸湿的发丝。

    露出来的耳珠上染了层薄红,颜色更加诱人。

    江寒声眼里翻腾起浓浓的情欲,低头,轻咬住她的耳。

    “周瑾。”

    湿腻的声音和轻喷出的呼吸,让周瑾不禁缩了缩脖子。

    她从他的臂下探过去,抱住他,手指陷入江寒声背上的皮肉。

    江寒声的腰劲瘦有力,背部的线条流畅,房间柔和的灯光落在他的皮肤上,刷出像白瓷一样的质感。

    江寒声的身体,清俊,干净,周瑾在他身上闻到冷冽的香,像是薄荷,她找不到谁能比他的味道更好闻。

    他深吻着她,去扯掉她裙下的内裤。

    江寒声不敢再回想,有多少人窥探过这副漂亮的身体……

    在凤凰火酒吧,黑色的人流来来往往,不断与周瑾擦肩而过。江寒声在暗处观察着,有时候他会恨自己的敏锐,因为他能轻易看出

    经过她身边的男人,在抱有什么样肮脏又恶心的想法。

    嫉妒确实会让一个人陷入无可自拔的疯狂,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可还是忍不住地想

    周瑾只能属于他。

    周瑾喘息着。

    明明江寒声足够笨拙,也足够青涩,她还是在他的撩拨中心跳不已,逐渐沦陷。

    她目光迷离、混乱,汗津津的身体忽然被江寒声捞入怀中。

    男人滚烫的硬物抵上花心,周瑾下意识咬起唇,才知道自己私处流出多少黏腻湿滑的水。

    江寒声的脸与她相错着,手掌贴在她的后颈。

    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急重的呼吸,腰腹发力,一下一下,不断顶蹭着她花心处敏感的肉核。

    男人凌乱的呼吸,深沉的律动,没有彻彻底底的进入,反而让周瑾生出一种荒唐的色欲

    不像做爱,像江寒声在她身上求欢。

    双腿里窜着阵阵酥麻,过电一样,周瑾忍不住低声呻吟。她有硬的骨骼,瘦的身体,也在江寒声的手下,软得像水一样。

    江寒声不想周瑾会发出如此娇脆的声音,欲望在血管里四处奔走冲撞。

    他手臂的肌肉逐渐绷紧。

    很快,周瑾听见江寒声的喉咙里滚出一声极其愉悦又压抑的闷哼。温凉的精液淋漓,射在她的小腹上。

    江寒声缓了好几口气,才松下浑身的肌肉,轻压向周瑾。

    她感受着江寒声温暖的胸膛,起起伏伏,有那么一瞬的诧异,她问:“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江寒声脸色有些红:“……是。”

    “……”

    罪恶感在周瑾心里攀升,她果然太不了解江寒声了。

    纵然他气质冷清斯文,看得出并不热衷于男女情事,但他的长相实在像身经百战过的。

    周瑾以为,他至少交过女朋友。

    周瑾怕折损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轻搂住他,说:“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江寒声一向冷静客观,原本很坦然接受自己身体的变化,经周瑾调侃这一句,他反而有些窘迫。

    “……周瑾。”

    丹凤眼,薄嘴唇。周瑾看着他稍显狼狈的脸,笑了笑,推搡他的胸膛:“我去洗一下。”

    浴室里水雾弥漫,周瑾面对着墙壁,热水淋在她的皮肤上。

    她难能平静下来去想其他事,一闭上眼,就是江寒声急促的喘息,铁硬的性器,滚烫的皮肤,还有抚摸她胸乳的手……

    周瑾拍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过来。

    门被轻巧推开。

    周瑾一惊,看见江寒声进来。

    ……

    给他手臂包扎好的绷带,全部浸透水,水流顺着江寒声的背脊滑下。

    他温文外表下藏着充满力量的肌肉,恰到好处,并不狰狞夸张。

    江寒声站在她的背后,一手勾住她的腰,一手将她的手臂按在瓷墙上,与她十指交扣。

    周瑾心想,男人和女人始终是不的。她高挑、强韧,执行任务比男人还要利落,可当江寒声贴在她身后,完完全全将她禁锢住的

    时候,她才知道雄性躯体的压迫感,仿佛与生俱来。

    “周瑾。”他眼睛发红,侧首,野兽似的去咬她的耳朵,“我还想要。”

    他漆黑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梢流淌下来。他恳求:“给我。”

    周瑾轻轻喘了几下,闭上眼,感受到江寒声忍耐着的颤抖。

    她承认,她忍不住想要疼爱。

    坚挺的性器在花穴边缘徘徊,而后一挺而入,缓慢,坚定,深得可怕。

    周瑾崩溃呻吟。

    被撑满的痛苦与酥痒,交替折磨着。她仰起脖颈,任花洒的水模糊她的眼,滑过她微微发颤的肌肤。

    江寒声咬她肩膀上的肉,吮吸她颈间的皮肤,身下一次一次往深处撞。

    牙印,吻痕,还有嵌紧在她最深处的铁硬的性器,遍体都是江寒声留下的印记。

    不知道多少回,从浴室,到他的办公桌,再到床,满地狼藉。周瑾快记不清,上次这样疯狂肆意是什么时候了。

    江寒声在床上完全不似平常那样冷静克制的,他像没闻过血腥味的兽,放肆、热烈,没有完美的技巧,就将平时压抑隐忍尽情释放

    到周瑾身上。

    在最后一刻,周瑾没了力气,手下意识抓着床单。在黑暗中,她看不到江寒声的脸,只有狰狞的性器在她深处猛撞,又狠又快。

    媚肉不断地缠吞绞紧,周瑾牙关抑制不住地颤抖,只够喘气,叫也叫不出来。

    终于,她在疾风骤雨的抽插中昏过去,迷迷糊糊中,周瑾半睡半醒,听见江寒声在她耳边一遍遍道歉。

    “对不起。周瑾,对不起。”

    男人滚烫的唇,虔诚地亲吻过她的肩膀、背脊,直到腰窝。

    周瑾在失去意识前,哑着声问他:“为什么道歉?”

    可她没能听见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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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周瑾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在淡白的纱帘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清醒。

    她腿心生涩发疼,腰也酸痛,懒懒地翻了个身。

    眼睛合上一半,周瑾腾地坐起来,问:“几点了?”

    “醒了?”

    天终于放晴了,暖暖的阳光洒进来。江寒声坐在办公桌旁,手抵着笔记本的屏幕看向周瑾。

    “九点半。我跟谭队请过假了,你要是累,可以多睡一会儿。”

    周瑾身上已经擦拭过一遍,皮肤干燥清爽,衣服换成男式的纯棉衬衫,是属于江寒声的,宽宽肥肥,长度堪堪过臀,遮不住她长细

    的腿,也遮不住她脖子上的吻痕与牙印。

    一夜的疯狂与荒唐,周瑾回想起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不禁面红耳赤。

    不过这些片段仿佛只存在她的记忆中,房间已经规整干净,井井有条;而那位始作俑者也仿佛已经全忘了,坐在办公桌前,白衬衫

    黑西裤,面庞文俊,不沾情欲。

    “装。”周瑾心里嘀咕,摸着脖子上轻微疼痛的地方,“真会装。”

    江寒声正在开视频会议,关掉话筒,只听对方讲话。目光追随周瑾下床,柔和的日光打在她身上,镀上一层莹白耀眼的光晕,周瑾

    满脸疲倦,打着哈欠去洗漱。

    江寒声戴着眼镜,认真端详她,心头有些燥热。

    周瑾感受到他的视线,并不锐利,可深沉又直白。她有点不自在,问:“看什么?”

    江寒声眼神专注,回答:“看你。”

    周瑾忍不住了,逃也似的钻进洗漱间。

    周瑾对着镜子刷了一会儿牙,拨开衣领,白皙的脖子上有红的吻痕,再扯开些,连肩膀上也是。

    她心里阵阵发悸,闭上眼,想起到了后半夜,热硬的性器往她身体里挤,没有了初时的青涩,抵进腿间,便长驱直入,一瞬间过电

    似的酥麻与刺激,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她浑浑噩噩,没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是谁,在快感中无声地喘息着,好久,她才哑声问:“江、江寒声?”

    他长臂揽着她,温柔中还有固执的蛮横,将她贯穿,狠狠抽送着,往深里不停地顶撞。

    周瑾发着抖呻吟,后背贴着的胸膛滚烫,两人像要融化在一起。

    直至此时,她耳畔还回荡着江寒声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属于男人的性感,“周瑾,周瑾……”

    周瑾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她想不起来最后怎么睡着的,貌似江寒声还说过一些话。

    “说什么来着?”周瑾疑惑,回想未果,就索性没有再想。

    洗漱好,周瑾再出去。江寒声已经合上电脑,摘掉眼镜,人仰在椅子里休息。

    周瑾问他:“忙完了?”

    江寒声点头,说:“以前工作时过手的案子,报告出了点问题,他们找我问问情况。”

    “没听你说过这些。”周瑾笑了笑,问,“你以前在省厅的犯罪研究室工作?”

    江寒声手指紧了紧,淡淡道:“恩。”

    “王彭泽主任是国内有名的犯罪侧写专家,我知道他。”周瑾解着衣扣,从柜子的衣架上找到自己被熨烫得平整的上衣和长裤。

    她飞快地套上衣服。

    周瑾本来想问江寒声为什么没有继续留在省厅工作,毕竟这比在科大当副教授更有前途,可想想他既做了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就说

    明有不同的权衡,大不必再追问。

    周瑾只说:“我好像没问过你,你在科大教什么?”

    江寒声回答:“刑事技术和刑事侦查。”

    “……我们还算半个同行了?”她笑,想起在重案组见到江寒声的意外和窘迫。

    两个人交往三个月,因为周瑾工作忙,出来约会的次数屈指可数,看看电影,约在一起吃饭,或者重案组侦办过的案子开审,江寒

    声也会陪她一起去旁听。

    江寒声性格相当寡淡,话不多,也不热衷谈及自己的事,两个人在一起,通常是周瑾在说,他在认真地听。

    江寒声没有回答,单单望着她,笑意淡淡的。

    “我回组里了。你今天还过去吗?”周瑾在玄关处找她的鞋,在鞋柜里看了好几遍也没发现目标。

    江寒声走过来,从柜子的下层取出来她的鞋,顺手帮她松了松鞋带。

    周瑾弯身穿鞋,江寒声立在她面前,回答:“我要等邮件回复。中午会去一趟物证鉴定科,再看看关灵的案子。”

    一提到案子,周瑾脑海里就塞不下其他东西,随口回答:“行,到时候再见。”

    江寒声轻笑一声。

    周瑾瞧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江寒声眼睛里尽是温和柔软,“只是觉得有你在身边,很好。”

    ……

    回到重案组,于丹一见周瑾,就问:“江教授没事了吧?”

    周瑾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于丹在问江寒声的伤势。她却忘了问,不过鉴于江寒声昨晚的表现,应该没有大碍。

    她点头,“没事。”

    于丹抱着胳膊笑她,说:“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这要不是有案子要忙,谁也不会放过你。”

    周瑾羞赧:“还没来得及说。只是领了证,没有办婚礼。”

    “等这案子结了,你和江教授必须请吃饭。”

    “一定。”她应着,下巴往审讯室的方向努了努,问,“赖三招了吗?”

    于丹大叹一口气,有些无精打采,道:“别提了,两个组轮番审了一夜,赖三死活不认,说自己没杀关灵。”

    周瑾:“尚悦宾馆的经理可是证人,赖三没认?”

    于丹:“那经理只说了关灵当晚要去见赖三,但没有亲眼看见他行凶。赖三决口否认,说自己那天就在家睡觉,根本没有出去过。

    ”

    这也在意料之中。

    赖三不怕警察,可见心理素质过硬,如果警方不把铁证放到他面前,他是不会轻易承认的。

    毕竟这还不是简单的杀人案件,他所使用的凶器是警枪,一旦开口,必要牵扯出背后更深层次的人。

    赖三还没有这么傻。

    于丹说:“那小子真猖狂,说自己懂法,警方只能拘传他48个小时,到时间拿不出证据,必须得恭恭敬敬地请他回家,否则就要去

    市局投诉我们。”

    赖三在审讯室,简直油盐不进。

    负责审讯的警官被他的油腔滑调气住,拍桌子说,就算杀人的罪名不成立,协助组织他人卖淫的事是板上钉钉的,叫他不要太猖狂

    。

    赖三举起手,摇头晃脑地挑衅:“那你就抓我嘛。有证据,我就认。”

    想到那副流氓样子,于丹骂了一句脏话,“到底谁给他的自信?!”

    于丹就是随口一问,可周瑾脑海里却猛地闪过一个人的面孔。

    蒋诚。

    蒋诚跟凤凰火的老板贺武认识,那么他也很有可能认识赖三,他们中间或许存在某种关联。

    不过这仅仅是一瞬间涌上来的直觉,周瑾不会当真,就关灵的案件略一思索,回答:“……案发现场离市区较远,赖三如果真去过

    现场,应该有交通工具。”

    于丹哈哈一笑:“不愧是老谭教出来的学生,你们说话一模一样。”

    她解释说:“可惜前几天下雨,现场痕迹破坏严重,没有找到车胎印。但是已经查到赖三名下有一辆黑色大众,小杨他们正在看交

    通监控。”

    周瑾四处打量,问:“我师父呢?”

    于丹说:“去摸赖三的关系网了。现在应该在凤凰火。”

    周瑾拿了车钥匙,“我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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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警方的调查,也大致摸清了赖三的基本情况。

    赖三本名赖正天,是凤凰火酒吧老板贺武的表弟,因为两人是亲戚关系,赖三很受贺武的信任和重用。

    除了凤凰火酒吧以外,贺武还经营着一间叫“恒运”的物流公司,赖三持有恒运5%的股份。

    赖三整日里游手好闲,没有正经工作,贺武给他钱,他就对外放高利贷,同时还做拉皮条的生意。

    皮肉买卖,挣钱倒是其次。

    赖三主要靠手底下的小姐做情色交易、笼络人脉,据说他的座上宾甚至包括海州市政府高层官员,不过这也仅限于民间的流言,不

    知道真假。

    逮捕赖三的同时,重案组还通过尚悦宾馆这条线,查到赖三手下其他一些妓女。

    将人带回局里审问,她们要么矢口否认,要么三缄其口,什么也问不出来。

    直到审问一个叫红云的女人时,她一听到关灵的死讯,脸色立刻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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