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小孩儿一下来了兴趣:“舅舅叫摩川啊?”

    “是啊……”

    “别再叫他这个名字了。”贺南鸢忽然开口打断我的话,“你也不想给他带来麻烦吧。”

    我:“……”

    才刚觉得他态度好了点,又给我犯浑。

    我透过后视镜扫了他一眼,他直接别开脸,看向车外。

    总觉得……他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是我和摩川在神庙里亲热的时候被他无意撞见了,还是他自己猜到了?不然实在难以解释他微妙的态度变化。

    车里安静下来,一时气氛有些冷凝。好在很快就到了地方,贺南鸢和他的小朋友一道下了车。

    “哥……不是,叔,再见,路上小心!”小孩儿大力挥动手臂,天气虽冷,他的笑脸却比夏日的阳光还要灿烂。

    真是个好孩子。

    降下玻璃窗,我冲对方摆了摆手:“再见。”随后转向贺南鸢,对比出差距,表情都淡了些,“别忘了给你舅舅报平安。”

    “嗯。”他看也不看我。

    小兔崽子。

    第64章

    唯爱得永恒(完)

    之后贺南鸢在海城的情况,我都是通过摩川间接得知的。

    贺明博在年前回了海城,贺南鸢第一时间与对方联系,约定地点归还白珍的信印。

    我有问过摩川,贺南鸢去见贺明博的时候,要不要跟着,也好有个保障。但摩川还是那句话,贺南鸢已经是个大人了,既然放手了,就该彻底相信他自己能处理好。

    作为高中生,贺南鸢确实是比较稳重的,海城也是个文明安全的大都市,我想着最多就是贺南鸢把渣男痛打一顿,别的问题应该不会有了。

    结果除夕那天,沈静给我发了一则新闻链接。

    我点进去一看,标题相当的震撼——男艺术家痴迷小男生,网恋一个接一个。

    新闻以八卦小报的语气,叙述了前两日发生在一家咖啡馆的闹剧。

    我快速看了一遍,总结起来就是:贺明博被人泼了咖啡,对方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自称是贺明博的网恋对象,被贺明博欺骗了感情,而贺明博彼时正在骗另一个少年。

    底下还配了路人拍摄的视频,俩小孩都打了码,贺明博脸上则一干二净,什么也没有。

    我:“……”

    尽管看不到脸,但层禄服饰实在太好认了,我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了其中一个小孩是贺南鸢,那另一个,我浅猜一下,应该是收衣服那个。

    【老渣男太恶心了吧,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沈静出离愤怒,恨不得现场手撕渣男。

    我没有跟她说太多,只是跟着一块儿骂。

    【一日畜牲,终生畜牲。】

    贺明博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这新闻在社会上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在圈内却已是无人不晓的程度。哪怕他事后出来说是误会,洋相也算是出尽了。

    虽说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不得不说,挺爽的。

    像贺明博这样的人,假清高,真小人,败坏他的名声,往往比打他一顿更能让他难受。

    我随即将新闻链接转发给了摩川,自从经历了上次信息没发出去的乌龙后,他现在也开始用微信了。

    【小鸢确实是长大了,这事办得大快人心。】

    不一会儿,摩川回过来信息。

    【他没有和我提起这事,就说信印已经要回来了。泼咖啡的是收衣服那个?】

    【看着像。】

    【是个好孩子。】

    除夕的晚上,街上行人寥寥,我开了窗,趴在阳台上抽烟,身上就算裹着羽绒服,还是被扑面而来的寒风冻得一哆嗦。

    很远的地方,可能是外环了,可以看到闪烁的烟花痕迹。

    真热闹啊。我看了眼手机左上角,才十点多。

    不对……已经这么晚了,摩川怎么还没睡?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没手打字,我直接发的语音。

    “今天除夕。”

    摩川的声音十分清醒,回得也很快。

    听了他的回答,我更纳闷了:“你们层禄族也过夏人的年?”

    没听说过啊。

    “我们不过……”他停顿须臾,“但你过。”

    心脏重重跳动了一下,远处隐约的烟花仿佛是在我胸腔内炸开了,纵然寒风凌冽,亦吹不散我心间热意。

    我直接发起了语音通话,才响了一声,对面就接了起来。

    “你这是陪我一起守岁吗?”我夹着烟,笑问。

    “嗯。”

    “不困?”

    他静了静,说:“我下午喝了很多浓茶。”

    我笑得更厉害了,也真是难为他了。

    抽完一支烟,我转身回了屋里。

    “话说,你这次回去是不是没止语?”

    睡了我的床,还与我行了那样多非梵行,照道理他妥妥是要止语的,这次却没见他止,实在稀奇。

    摩川没有要遮掩的意思,大方承认:“冬丰节止不了语,况且……离得远,算了。”

    我一愣。离得远,是指离山君远吗?他现在的借口真是越来越多了,我心里好笑。

    破戒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也就无关痛痒了。胜利就在眼前,感觉再过个一年半载,他就可以彻底不用理会那什劳子九色鹿了。

    外头还有点杂音,到了室内便彻底静下来,耳边能听到隐隐翻书声,我问他在干嘛,他说在看从贺南鸢书架上找到的悬疑。

    我有些奇怪:“怎么看这个?”

    “想看点刺激的,不容易犯困。”话音才落,他就打了个呵欠。

    我脱了外套,躺到床上:“看来刺激强度不够啊。”

    “写得不怎么样。”

    “那要不换我刺激刺激你?”

    摩川好半晌没有接话。

    我从床上起来,走进衣帽间,打开镶嵌其中的保险箱,取出一条由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制作而成的腰链。

    “我给你做了一条腰链,你下次和‘不灭’一起戴给我看吧……”我怕他不能完全领会我的意思,补了一句,“不穿衣服那种。”

    绿色的叶片,红色的浆果,蓝色的花朵,编织成色彩绚丽的水果锦囊,中间一颗矢车菊蓝的蓝宝石为主石,赤身佩戴在腰间的时候,正好可以自然垂坠在下腹的暧昧地带。

    当然,穿衣服戴也一样好看,但我还是喜欢摩川戴着我给他做的首饰,呈现出只有我能看到的状态——华美又圣洁,庄严又堕落。

    想想都让人兴奋。

    “这条叫什么?”我拍了照发给摩川,过了会儿,他问。

    “伊甸园。”

    美丽繁华的神界花园,引人遐想的禁忌果实,天堂与欲望,纯真与诱惑,实在没有比“伊甸园”三个字更适合这条腰链,更适合摩川的名字了。

    “伊甸园……”摩川喃喃重复着,听声音,似乎是比方才精神点了,“穿衣服不能戴吗?”

    我把腰链放回保险箱,闻言忍笑道:“也可以,就是效果差点。对了,年后你来海城开会,就别住学校里了,住我家吧,我每天送你去海大。”

    一想到很快又能在海城见面,还是难得的两人世界,我就心情雀跃,快乐地想哼歌。

    然而,摩川很快就打碎了我的幻想。

    “今年可能来不了了。”

    我本来都躺床上了,听他这样一说又直起身,脸都垮下来:“为什么?”

    “恰骨明天回来,带着他的小朋友一起。别人来做客,我总不能不在。”摩川解释。

    “他们明天就回去了?”

    “嗯。”

    “那我跟他们一起吧,你都不来了我还待在这儿干嘛?我也走了。”我快速做了决定,起身把衣帽间的行李箱拖出来,摊在地上就开始往里头装衣服,“他们怎么回去?飞机?”

    “高铁转火车。”

    “那得坐多久,几十个小时?太累了。你跟小鸢说,让他们和我一道坐飞机回去。”怕摩川不肯,觉得我宠孩子,我紧接着道,“小鸢一个人就算了,他还带着一个小朋友呢。”

    锻炼贺南鸢可以,但连客人一起锻炼就过了吧。

    摩川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那我打电话给他。”

    “你就说是你的主意。”不然我怕贺南鸢那小兔崽子又犯倔,不肯接受我买的机票。

    “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继续往行李箱里塞衣服,自己的东西,带给摩川的东西,还有菀姨要我带给严初文的东西。

    今年郭姝待在棚葛,没回家过年,严初文不好留她一个女孩子在研究院,便也没回海城。

    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我以为菀姨总要数落几句严初文,结果她不但没生气,还满脸笑意向我打听郭姝的事。

    猛然间,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好像有了合理的解释,恍然大悟,醍醐灌顶,我突然就理解了当初严初文发现我和摩川之间有事时的感受——严初文?郭姝?他俩?!什么时候的事儿??

    菀姨知道我每隔两个月就要往棚葛跑,干脆就把要寄给严初文的东西让我带去了。

    都是些厝岩崧没有的海货补品,海参、燕窝,还有两盒阿胶,想都知道菀姨这些东西真正是要给谁的。

    手机微震,摩川发来了贺南鸢和那位小朋友的身份信息。

    小朋友原来叫“米夏”,这名字还挺符合他性格的,像夏天一样热烈。

    我快速买了三张明早的商务座,将航班信息截图给了摩川。

    几分钟后,他打来电话,说已经把截图发给贺南鸢了。

    我以为他又要说什么麻不麻烦的客套话,他这次却没说。

    “你怎么不说麻烦我了?”他说了我烦,他不说,反倒引起了我的好奇。

    “因为我发现只要我说了,你就会不开心。”他缓声道,“我不想你不开心。”

    他竟然察觉到了,还以为他没发现呢……

    “也没到不开心,就是不喜欢你跟我这么客气。”我轻咳一声,“一家人的,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这话以前总听菀姨说,还是第一次自己说出口,怪不好意思的。

    我很快转移话题:“冬天的衣服厚,我都要塞不下了……这几天棚葛冷吗?那你多穿点,别又咳嗽了……我跟你说小严同志有情况,我今天……”

    聊着聊着,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忽然电话那头传来“砰”的声音,听着像谁家在放烟花。

    “研究院的方向。”摩川出门查看情况,给我拍下一张从山上往下拍的烟花照。

    看了下时间,刚过十二点,新的一年到了。

    严初文这小子可以啊,还挺浪漫。

    “新年快乐。”摩川的声音伴着微弱的风声涌进我的耳朵里。

    “新年快乐。”我轻轻蹭了蹭贴着脸颊的手机,“明天见。”

    “明天见。”

    挂了电话,我对着自己硕大的行李箱沉思起来,回想着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忘了放进去的。

    这一想,还真有。

    拉开床头柜,我将里头十几盒001一股脑塞进行李箱,一下子,本就满满当当的箱子变得更满了。

    我觉得有趣,拍了张照发给摩川。

    他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一直没回我。

    大年初一,微信成了大型拜年现场。各种联系的不联系的人,零点一过,都冒了出来,开始群发新年短信。

    我挑了几个简单回复了“新年快乐”,轮到孙曼曼时,愣了一下。

    她的信息一看就是自己编的,满满全是诚意。

    【哥,新年快乐!希望你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事业顺利,远离小人!我和妈妈欢迎你随时回家吃饭!】

    柏齐峰在蔡律师的劝说下已经认罪,如无意外,今年应该就能判了。由于他认罪态度好,孙琳又愿意退缴赃款,蔡律师表示大概率能够从轻判处。所以这几日孙曼曼也像是放下了心头重担,重拾笑颜。

    【新年快乐!新的一年,祝你和阿姨平安喜乐,健康顺遂。哥哥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你想做任何事尽管放心大胆地去做。只要你快乐,我就会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十点多的飞机,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七点多就到了机场,一边吃早饭一边等贺南鸢他们,而摩川应该是醒了,信息也在这时姗姗到来。

    【有客人在,你克制一些。】

    我挑了挑眉,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不要。】

    大概快九点的时候,两个小家伙也到了候机室。

    “叔!”米夏一如既往的活泼,“叔你好早啊,你几点来的?”

    “一个小时前。”我说。

    贺南鸢那小子也是一如既往的不理人,把我当空气。

    他都能和米夏做朋友了,讨厌我就绝对不是因为我海城夏人的身份。我再次确定,他必然是发现了些什么。

    海城飞山南要五个小时,再从山南坐车去棚葛,又要两三个小时,等我们一行人到鹿王庙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因为有行李,我直接让司机绕了点路,从后山上去,直接把车停在了庙门口。

    摩川一早等在了门外,见我们下了车,便让贺南鸢带米夏放行李去。

    我看米夏进去了,作势也想跟,被摩川挡在了外面。

    “我没让你进去。”他眼含警告。

    我拄着行李拉杆,只当没看到:“为啥?你以前说庙里不招待夏人让我住别的地方就算了,现在米夏不也进去了吗?”

    我当然不是真的想进去,一共就那两个房间,真让我进去了我都不知道跟谁挤。我就是……想招惹他,喜欢看他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他立在台阶上,与我对视几秒,垂下眼帘:“你俗欲太多。”

    唉?现在是嫌弃我俗欲多了是吧?自己饿得眼冒绿光的时候是一点不记得了。

    “这可是你说的。”我指了指他,拖着行李箱转身就走。

    研究院里,郭姝外出办事未归,就严初文一个人在,给了我审问他的好机会。

    “小严同志,看不出你啊,不声不响地尽干大事。”我把菀姨让带的补品都塞他怀里,“我还以为你过年都要留在棚葛是因为爱学术,结果你是爱师妹。”

    严初文笑得有些腼腆:“都爱,都爱。”

    两个人站阳台上吹冷风,我抽烟,他讲自己对郭姝的感情,当中见到贺南鸢和米夏俩小孩在外头闲逛,打招呼聊了两句。

    郭姝晚饭前回来了,看到我给她带来的一大堆东西,一开始怎么也不肯收。我告诉她如果她不收,我是绝对不会再背回去的,并且要她自己去跟菀姨说,她没办法,只好谢过我收下。

    本以为,我不过去,摩川晚上迟早是要发信息过来问的。谁想他这次竟然忍住了,到十一点都没消息。

    不是真的睡着了吧?

    我背上背包,轻车熟路地上了山,面对神庙紧闭的大门,丝毫没有气馁,转头就攀上了高耸的围墙。

    大殿里有扇窗户,摩川总习惯留一道缝隙透气,我一直觉得这个习惯不太好。

    手指从底部探进窗户里,轻轻一拨,卡扣便松了。打开窗户,我灵活地翻进殿内,反手又将窗户合拢。

    我一直觉得这个习惯不太好,因为实在太容易给人可乘之机。

    试着拧了拧摩川的房门,发现能拧开,我心里叹了口气。这是他另一个更不好的习惯,外面的门锁了,就不爱锁里面的门。冬天还会关门关窗,夏天的时候经常把门敞着睡觉,窗子也会开着透气。

    是,棚葛的治安是挺好,犯罪率低,没有谁会作死来偷层禄人的神庙。但防范意识还是要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掀开门前的珠帘,我推门而入,动静不算小,一早惊动了摩川。

    “谁?”黑暗中,他坐在床沿,声音沉冷,却没有过多的敌意。

    “你说是谁?”我将背包连同大衣一起脱在进门的地方。

    跨坐到他腿上,我凑过去就要吻他,被他伸手抵在了胸口。

    “孩子们都在……”

    “他们都睡后面,又不会过来。”

    他还是低着我:“万一晚上起夜……”

    “厕所离这儿那么远,他们怎么可能会发现。”我握住他的手,指尖刮擦着他的手背,压低声音朝他耳朵里吹气,“我自己弄好了,你可以直接进来。”

    他手指猛地一抽,原本是推拒的姿势,转瞬成了抓攥。

    只是,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看来还得下猛药。

    “频伽,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既不可得,为何不享受当下?”我拿《金刚经》里的句子惑他。

    他的手蜷曲得更厉害了些,显然是动摇了。

    “你要是真的不想,那我也不勉强你。”握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拿开,我从他腿上起来,“我知道,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柏胤。”他声音往下沉,终于开口。

    我不理他,去捡地上的外套。

    他追过来,在黑暗中握住我的手,我装模作样地挣了挣,他直接将我大横抱起,丢到了床上。

    翻滚了一圈,我还没过够戏瘾,撑起身就要下床,被摩川整个压上来,牢牢吻住。

    亲吻间带上了点恼怒,动作较平时粗暴,啃咬的力度也更为凶狠。

    我计谋得逞,心满意足地环抱住他,奉献出自己的脖颈:“唔……不是说我俗欲太多吗……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的语气并不收敛,他轻易便能听出我的得意,当然也就能推出,我刚才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逼他就范。

    他一口咬在我的颈侧,手掌沿着腰线往下,扒掉裤子:“闭嘴。”

    我痛得倒抽一口气,但仍然没学乖,甚至是变本加厉:“……频伽,背叛山君的滋味……是不是很爽?我也很爽……”

    对嘛,就应该这样。沉沦欲海,背弃信仰,皈依于我。

    似是被我惹得报复心起,他没给我任何适应的时间便发起攻势。

    我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缓过来,忍不住骂了脏话:“操,你轻点!”

    我蹙着眉,有点难以消化,手臂却更环紧了他。

    “波旬。”他终于启唇,吐出两个字。

    波旬,常化作各种形象扰乱佛及其弟子修行的魔王。因掌管魔境欲界,故而乐于看到众人沉溺爱欲,一旦有人出其领域,便要不择手段引诱回来。

    怎么说,无从辩驳,还挺准确的。

    我勾住他的脖子,双唇贴住他的耳廓,用气声颤抖着道:“我是波旬,扰乱你的修行。”

    下一刻,他化生为凶恶的食人鸟,舌尖不容拒绝地探进我的口腔,恨不得将我从里到外地吞吃干净。

    情到顶峰,我啜泣一般蹭着他的面颊,在他耳边留下一个破碎的“我爱你”。

    他突兀地静止了几秒,随后疯了一样,再不管什么山君,什么客人,只是发狠地箍着我的腰,一遍遍让我重复。

    “我爱你……我爱你……”指尖抓过他汗湿的脊背,想要尖叫,又顾忌着不能太大声,我难耐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他身体一僵,将我抱坐起来,手臂环抱住我,两具身体间紧密到不留一丝缝隙。

    “柏胤,你永远属于我。”他说着,细细亲吻我湿润的眼尾。

    这一夜堪称“放浪”,兴许是这次在山君子眼皮底下不好再糊弄过去,摩川第二日又开始止语了。

    不过也没事,现在我已经越来越习惯他止语,有时候他都不需要写字,我光看他眼神表情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此后几日,我每天都去神庙报道。这次可能是忙于招待米夏,贺南鸢没再隔三差五来冲电灯泡。更因为摩川止语,辅导黎央英语的任务也交到了贺南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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