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to

    taking

    me

    with

    you.”

    【如果你执意跌落谷底,别因为妄想让我与你一同送死而烦恼】

    “And

    I

    won’t

    answer

    if

    you

    call.”too

    happy

    to

    let

    in

    Hell.”

    【我对你的呼救不会有任何回应,因你永堕地狱而感到暗喜】

    “……”

    他已经描绘过无数次那座失火的宫殿,那些与冬日里纷飞的细雪一同飞扬的灰烬。

    但这一次,在他的画卷之上不再是那些不会动的景物。

    在一片繁花盛开的绿茵草甸上,一位穿着水红色薄纱裙的少女坐在黑色的高头大马上。

    她的仪态优雅,容貌昳丽。

    头顶上戴着鲜花编织的花环,附身凑近画卷右侧脸部留白,穿着一身盔甲的骑士。

    落日的余晖落在她白皙而柔软的皮肤上,衬得远处的山峦湖水与漫天云霞都失去了原本的瑰丽色彩。

    这画并非他原创,是仿的一幅旧时的古画。

    只是他将画面中女子的发色和容貌,都做了更改。

    原本应该是棕红色的长发,被他画成了如绸缎般飘逸的黑色。

    偏于柔美的少女的侧脸,也被他改成了极具侵略性的昳丽的容颜。

    “叩叩叩——”

    客厅外传来的敲门声,即便在摇滚乐曲的覆盖下,也依旧被他清晰地捕捉到。

    他刚兴冲冲地放下画笔,想要前去迎接,就听见门锁解开的声音。

    一个西装笔挺,约莫三十岁上下年纪的青年人站在玄关处,恭敬地开口:“落少,到时间再做一次检测了。”

    说完,他往旁边一让,一位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医生拘谨地冲着门内的方向弯了弯腰。

    于烬落只瞥了一眼,又坐了回去,他的声音淡淡的,却充斥着上位者的威压:“出去。”

    戴眼镜的西装男人显然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状况。

    他深吸了一口气,顶着巨大的压力再度开口:“可是公爵那边要求,今天再让医生给您……”

    “我说了,滚出去。”

    于烬落再度抬眼,漆黑的眼眸里流淌着冰冷的,无机质般的光泽。

    视线落到西装男人的身上,“很难理解吗?”

    好不容易鼓起来的那点儿勇气,顿时像一只漏气的皮球般干瘪了下去。

    西装男人在对方锋利而冰冷的眼神中再度垂下了脑袋,嗫喏道:“是。”

    “那就先不打扰了,落少。”

    随着一道轻微的闷响,公寓大门被轻轻合上。

    于烬落垂下了眼帘,看向一旁的手机,上面没有任何消息提示,时间也已经来到了傍晚六点零五分。

    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他望向面前尚未完成的画作,眼中的冰冷渐消,转变为了缱绻的柔色。

    又是瞧着漫不经心的几笔颜色,落到了画布上。

    依照他对鸦隐的了解,对方并非那类没有时间观念的人。

    所以是什么让她晚到了呢?

    课堂活动时间延长?戏剧社临时有事?路上堵车?

    又或者……被成野森那个下贱坯子给绊住了脚步呢?

    绘画,一向是能让他静心凝神的一项工具。

    可此刻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正逐渐不受控制地发散思维,胡思乱想。

    “叩叩叩。”

    又是几道有节奏的敲门声,于烬落拧紧了眉头。

    以为刚被他打发走的两人,因为无法跟于渊交待所以又硬着头皮回来试图软磨硬泡。

    他蓦地站起身,胸口处肆虐的躁意仿佛一罐被打开的碳酸汽水里的气泡,争先恐后地往上涌。

    发出‘哔啵’的声响,不断挑战着他为数不多的忍耐力,和紧绷的神经。

    猛地拉开大门,映入眼帘的却不是那个丑陋的,恨不得时时刻刻提醒他是个怪物的白大褂。

    而是另外一张,好多个失眠的深夜,都会浮现在他脑海中盘桓不散的脸。

    “你好,我是来看……”

    鸦隐认为以于烬落的身份,受了枪伤,至少应该也安排了照顾他饮食起居的人陪伴才对。

    刚想礼貌地向对方问好,话说到一半却又卡壳了。

    原因无他,怎么会是于烬落亲手来给她开门?这家伙的恢复能力这么变态吗?

    “于烬落?公寓里就你一个人吗?”

    她倒不是,不相信梅奥医疗的能力。

    只是原本觉得对方这么费尽心思地拿到她会来看望他的承诺,以为会看到这家伙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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