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看出小狗的犹豫,陶锦眯了眯眸子,“怕被人瞧见?”

    怀七还未答,陶锦圈住小狗腰身,安抚道:“莫怕,我替你挡着。”

    说是挡,不过是她凑的更近。

    “是。”他只能应。

    夜色昏暗,林间偶尔有鸟鸣响起,这本应是很快解决的事,把玉环拿下便好了,无论何种状态,怀七皆可忍着。

    但是小姐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小姐”

    男人眉宇轻蹙,身体微微后仰,骨节分明的手掌撑在身后石上,用力到骨筋凸起又被女子白皙细嫩的手覆上,无言压制。

    每有风吹草动,怀七便绷紧神经,观察着周围。

    “莫不专心。”陶锦伸手一弹,见他猛的一颤,鸡皮疙瘩都起来,哑声应是后才算满意。

    最后,怀七轻推小姐的手,双眸祈求地看着她,陶锦会意离开,可袖口还是被溅脏一点。

    看着织金锦袖上的那点污浊,陶锦愣住片刻。

    怀七心跳一窒,他顾不得自己,连忙去擦拭小姐的衣袖。

    可那种东西怎能擦干净呢。

    怀七心慌不已,立刻跪身请罪,“小姐恕罪,是属下之过。”

    “确实是。”陶锦点头,收起手,不甚在意道,“起来吧,你弄脏的衣衫那么多,不差这一个了。”

    怀七本还在紧张,听闻小姐的话,瞬间止住嘴,脸颊有些烫。

    不一样的,以前他弄脏的都是自己的衣裳,他还是初次将小姐的衣衫染脏。

    陶锦起身去溪旁洗手,却见溪水内有鱼儿游动,个头还不小呢。

    她与小狗皆未用晚膳,想起以前在影视剧里看的场景,她转头询问小狗,“会抓鱼吗?”

    怀七颔首,他褪去外衫,挽起裤腿,努力忽视异样感,抬步走进冰凉溪流中,静静观察等待。

    陶锦坐在岸边观赏,她本以为要等一会的,谁料转个头的功夫,男人匕首上便多了条鱼儿,足有他半臂长。

    怀七慢步回到岸上,取出常备的火折子。

    杀鱼剥鳞掏内脏,将树枝削尖串上,再架到火上烤,男人的手法异常熟稔,一瞧便知没少做这活。

    面对小姐的询问,怀七解释道:“以前出任务时,吃食紧张,大家便会去河里摸鱼吃,属下就是那时学会的。”

    那时不管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还是地上跑的,只要能猎到,都会入嘴充饥。

    “真是小可怜。”陶锦盯着男人,玩笑道,“若早知你过得如此艰辛,不如十五六岁时我便将你要过来,一直养在身边。”

    十五六岁,那时怀七刚进外府没两年。少年时期的小狗,她还未见过,也不知是何模样。

    男人翻动着烤鱼,神情认真,“此生能遇到小姐,属下并不觉得苦。”

    陶锦笑笑,掐了一下小狗脸蛋,“怪会说话的。”

    怀七把握着火候,鱼儿熟后便移开火堆,晾了晾才递给小姐前,“小姐,属下未带佐料,味道可能差一些。”

    陶锦心道无妨,只是尝尝而已,可待鱼肉入口后,她沉默片刻,又将烤鱼还给小狗。

    小狗是个好养活的,喂什么都吃,这种无滋无味的鱼肉也能吃的干干净净。

    夜色已深,山林染上寒意,熄灭篝火后,她便打算与小狗回帐。

    陶锦走的快,根本没注意脚下的落叶堆,就在踩空的前一刻,腰身被紧紧搂住,她整个人被小狗扯进怀里,稳稳抱住。

    碍于下意识的举动,陶锦将手撑在怀七胸前,却不小心刮扯吊坠,男人急促的闷喘响在她耳畔,像是刻意勾引。

    “小姐当心。”男人沙哑开口,待怀中小姐站稳,他才松开掌心。

    夜间的山路不好走,怀七看了看四周,主动道:“属下抱小姐回去可好?”

    目光扫过男人腰胯,陶锦觉得不行,她牵起小狗的手,十指相扣,让他发挥探路犬的作用。

    俩人回到营帐时,已是两刻钟后。

    遛狗时项体力活,陶锦进入帐内便歇下,怀七居然还有力气前后忙碌,又是张罗饭食,又是给她拿了新衣来换。

    陶锦啧啧称奇,“你今年多大,体力还这般旺盛。”

    一提到年龄,男人动作停顿,眼眸看向地面,语气也有些低落,“回小姐,属下年岁已老。”

    “老?”陶锦惊讶重复,心中计算了一下小狗的年龄,奇怪道,“才二十九,又不是四十九,为何说自己老。”

    想不到小姐还记得他的年岁,怀七睫羽颤颤,眸中闪过一抹喜色,小心翼翼的询问。

    “小姐,当真不觉得属下年老?”

    陶锦一言难尽,很想给小狗一块镜子,让他看看自己的脸,哪里能同老这个字扯上关系。

    也不知小狗哪里来的年龄焦虑。

    “不老,正年轻呢。”她哄了一句。

    说完这句后,小狗眼眸立刻变得亮晶晶,陶锦抬手覆在他胸膛上,感受着小狗比往日更快速的心跳,忍不住轻笑。

    “这么开心吗。”

    男人别开眼,似有些不好意思。

    夜里,陶锦检查了一遍,惊觉小狗竟然真一颗都没弄掉,只是摩擦太久,明显有些红肿。

    她拿了药膏令小狗涂,男人喉结滚动,他跪在那里,漂亮漆黑的眼望着她,语气认真,“小姐放心,属下还耐玩的。”

    真的会很勾引。

    陶锦腹诽,俯身落下一吻,算作奖励。

    第69章

    正文完

    秋狩第三日,

    陶锦提前离开,只不过并非是与公主府的大队一道,而是与怀七二人策马。

    官道上,

    陶锦靠在小狗的胸膛上,

    眯起眼,

    感受着秋风呼啸袭过耳畔。

    正是日落时分,夕阳洒下一片柔和的金芒,

    为天地间添上一层朦胧滤镜。

    陶锦抬目望向不远处的城门,

    回头时,

    发觉小狗与她挨得极近,她的唇几乎是贴着小狗下颚擦过。

    她弯了弯眼眸,“晚些回府,

    陪我去街上逛逛。”

    说起来,

    重生为长公主后,她还未曾去京街上的集市逛过。

    入城后,

    怀七将马儿交给暗探,自己习惯性跟在小姐身后。两人皆不常在市井露面,集市上的摊贩不知她二人是谁,但见两人衣着华贵,

    气质斐然,

    便热情的吆喝着。

    “新出炉的桂花糕咯”

    陶锦瞥过去,

    怀七会意,立即走去买了一份。她吃了几口,将剩下的喂给小狗,

    男人启唇,

    乖乖都吃了。

    一旁摊位的大叔卖力吆喝着,“小姐,

    自家打的首饰,瞧一瞧,看一看嘛,每样都是独一无二的。”

    陶锦几步走过去,大叔见此立刻介绍起来,他摊位上皆是些珠钗首饰,样式虽不算新颖,但胜在做工精巧。

    虽比不得宫廷之物,但有些小巧的簪夹倒是有趣。陶锦仔细瞧着,目光落在一双螺钿蝴蝶夹上,眸中倒是升起些兴趣。

    那螺钿的颜色精妙,是珠白与蓝紫逐渐过渡,在阳光下流光溢彩,极为夺目,且夹子与蝴蝶是弹簧连接,那蝶身一碰就颤,显得更为吸引人。

    见身前女子感兴趣,大叔连忙拿起蝴蝶夹递到她手中,笑道:“小姐,这个只要二十文。”

    陶锦抬指拨了拨,问道:“可还有别的螺钿小夹?”

    大叔连忙点头,“有的,有的,我这就去拿。”

    他从身后的门店里抱了个大盒子出来,打开以后,里面摆放着各色各样的螺钿夹,粉绿蓝红,花草鸟兽,什么样子都有,都是最近刚做好的。

    陶锦拿出几个瞧了瞧,夹子确实可爱,便挥手全要了。

    螺钿夹子,她还没给小狗戴过呢。

    大叔喜笑颜开,将盒子一起打包,很自觉的递给了这位阔气小姐身旁的黑衣男人。

    怀七付了银两,将包裹拎在手中,陶锦却没有抬步离开的意思,而是将视线看向大叔身后的展示架上。

    那架子上皆是男子用的发带与发冠,大叔连忙将展示架举过来,认真介绍,“小姐,我家娘子曾是绣房魁首,这些皆是她亲自绣的。”

    略过那些发冠,陶锦看向那一排发带,抬手指了两个,让大叔给她取下来。

    比起发冠,怀七更喜欢束发带,是很朴实的小狗。

    两条墨色发带放在掌心,陶锦对怀七道:“你瞧哪个好些?”

    怀七听话看向小姐手中,一时竟没看出这两条发带有什么区别,直到摊贩出声提醒,一条绣的是白云暗纹,另一条绣的则是竹叶暗纹。

    乍一瞧,确实一模一样。

    怀七摸不清小姐的意思,只低声答:“属下觉得都好。”

    早猜到小狗会这么说,陶锦没搭理小狗,抬手将这俩发带还回去。无论是白云还是竹叶,气质与小狗都不搭边,但绣功确实生动,于是她问。

    “老板,可否同你家娘子定制一款发带?”

    “自然可以,小姐想绣什么?”

    余光瞥过小狗,陶锦笑眯眯道:“绣一只小狗。”

    “啊?”

    大叔从未听过这样的要求,一时愣在原地,还想问绣狗做什么。倒是门后的帘子被撩开,一个温润的妇人走出来,打断了大叔的话。

    “可以绣小狗,不知姑娘要绣什么品种的狗,颜色大小如何?”

    知这位便是绣娘,陶锦与她仔细形容,她想发带的一端绣狼犬,另一端绣匕首。既然是定制,自然要选最能代表小狗的物件。

    陶锦说着要求,绣娘拿炭笔在纸上勾勒,最后问,“姑娘,大概是这样?”

    望着图上的小狗与匕首的雏形,陶锦当即点头,“就是这样。”

    绣娘点头说不难,却也觉得新奇,“姑娘很有想法呢,我还是初次在发带上绣小狗与匕首。”

    陶锦笑笑,意有所指,“很可爱的,不是吗。”

    怀七始终站在一旁,猜到发带或许是小姐给他定制的时候,男人心跳加速,却又在小姐看来时强装镇定,不敢外泄情绪。

    万一,不是给他的呢。

    付了银两,陶锦带着小狗转身离开,没再提发带的事。

    当日夜里,那盒子里的螺钿夹便夹到小狗身上。随着动作,蝴蝶翅膀一颤一颤的,又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闪着碎芒,莫提有多淫靡艳美。

    她换了好几个,最后还是换回蝴蝶,与小狗胸膛上的绯色烙印也相衬。

    秋狩结束后,阿杳终是随西北将领离开,陶锦消了他的奴籍,还给了他这一年在府上当琴师的薪俸,可比阿杳在戏班子讨生活时挣得多。

    阿杳感激不尽,他跪地叩首,抱着对家乡与亲人的渴望,还是背着行囊离开公主府。

    陶锦坐在主位目送,直到阿杳的背影消失,她才转头看向身旁傻站着的怀七,指尖轻叩桌案,轻飘飘道。

    “也算如了你的愿,怎不开心。”

    今日之前,怀七不曾想到,小姐真会令阿杳回西北,他心底震撼无边,眸中复杂情绪闪动。

    “小姐”他屏住呼吸,行到小姐身前跪下。

    “阿杳走了,府上就剩你一人,怎还是这副表情。”

    陶锦摸摸小狗脑袋,拿出身后的木盒递给他,“送你的,看看吧。”

    说起来,这是陶锦第一次送小狗礼物,也算是倾注了她的真心,真是难得啊。

    怀七接过,郑重打开盒子,里面正是小姐从绣娘那里定制的发带。

    墨色发带上,一端绣着条帅气的棕色狼犬,另一端则是怀七惯用的匕首。绣娘绣工极佳,呈现出来的效果,甚至比她想象中还要灵动许多。

    “还挺可爱的。”她真心夸赞。

    怀七紧紧握着那条发带,他俯身叩首,起身时,眼眶已有些泛红。

    “谢小姐赏赐。”他哑声道。

    很好哄的小狗。

    一条发带而已,陶锦没想到怀七会这般感动。

    发带虽给了小狗,可据陶锦观察,小狗一次都没用过,他每日束发时仍用旧发带,新的那条始终放在盒子里,藏在他衣柜的最里侧。

    陶锦不解开口,“为何不用,你是不喜欢,还是嫌它幼稚?”

    怕被小姐误会,怀七急忙解释,“小姐赏赐,属下舍不得用。”

    这可是小姐精心给他定做的,怀七岂止是舍不得用,他每次拿出来前都要将手洗净,生怕弄脏发带。

    他想将发带珍藏起来。

    陶锦听懂他的想法,她发现怀七的某些习惯真的很像犬类。这个举动就像有些小狗得到一块香喷喷的骨头,舍不得吃,要衔回窝里偷偷藏起来。

    她道:“随你吧。”

    大不了一年送一条,小狗总不能都藏着。

    转眼又是一年冬。

    将军府已彻底修缮好,管家每日翘首以盼,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回将军。

    众人皆知,怀七将军如今正得殿下宠爱,一个月大半时间都要宿在公主府内,偶尔几日会回将军府小住。

    每次回到将军府,怀七将军无不神情落寞,一瞧便知是被赶回来的。

    这是陶锦每月例行在逗小狗,挺好玩的,每次小狗从将军府回来,都会给她一个小惊喜。

    这段时间公主府内一切如常,只有竹云望着殿下身旁的怀七,几次欲言又止。

    眼见月苑的人少的可怜,上次那几个殿下又未相中,这可怎么办

    思索着殿下这两年的爱好,竹云最终放弃挑选男宠,转而挑选一批善舞乐的男伶进府,待排练好节目,在晚膳上表演一次后,殿下果然点头收下。

    竹云悄悄松了口气,决定在怀七将军失宠前,隔一段时间,便为殿下选一批男伶来。殿下看的舒心,这些人也不会因争宠闹出事端。

    宴席上,怀七望着台下那些衣着暴露又尽显勾栏媚态的男子,眸底闪过晦涩吃味,又在小姐瞧来时掩饰住。

    “小姐少饮。”他低声劝。

    今夜小姐饮了一壶桃花酿,眼中已有迷离之意,再喝下去怕是要醉了。

    陶锦看向小狗,将剩下的一壶酒推过去,颔首示意。

    怀七读懂小姐之意,他拿起酒壶饮下,喉结一下下滚动着。

    分明是自己喝的,又无人灌他,可男人竟还呛咳两下,眼尾晕起绯色,透明酒体自唇角淌下,顺着脖颈,一路流淌到衣襟内。

    不知何时,男人交叠严实的衣襟被扯开,就快变得和台下舞男一样。

    陶锦唇角勾起笑意,轻笑道:“小狗。”

    听到这种称呼,怀七非但没否认,反而低低嗯了声,他刻意俯下身,松散敞开衣襟内,是螺钿夹子的细碎闪影,与胸下红绳交叠相辉映。

    陶锦静静欣赏着,直到小狗低头去吻她的指尖,湿热的舌轻轻舔过,最后抬起眼眸,试探不安问。

    “属下今夜伺候小姐,可好?”

    试问谁能拒绝一个又争又抢,刻意做勾栏样式勾引她的小狗呢。

    陶锦点头应允。

    成功在一众男伶前吸引小姐,怀七眼底欣喜一闪而过,他侧身挡住男伶们的视线,扶着醉意上头的小姐离席,行到无人处时,怀七停下脚步。

    “属下冒犯。”他说着,小心将小姐抱起。

    陶锦正巧懒得走,她搂着小狗的脖颈望向天际,明明已是深夜,天色却浓云翻滚,厚重压抑。

    倏而,陶锦缓缓眨眼,细小雪花融化在她眼睫上。

    她抬起手,接住漫天雪花,望着银白交织的天幕,轻声喃,“怀七,又下雪了。”

    男人抱着她的力道紧了紧,步伐也加快,腰身传来内力化作的暖流,陶锦笑笑,凑上去亲了一口小狗。

    会武功就是好,完全是大型暖宝宝。

    陶锦傍晚喝了不少,此刻醉意微醺,小狗抱她洗了身子,待到床榻上时,她懒得动,却又想玩。

    于是她穿戴上躺着,让小狗自己骑。

    怀七从不会拒绝她的要求,哪怕很过分,他为自己做好准备,跨上去,陶锦牵着小狗的手,按在他自己的胸膛上。

    因两人实际的体型差,怀七并不敢放肆,他时刻望着小姐的眼,直到小姐睡着阖眸,他才逐渐停下,胸前早被揉红一片。

    简单清理后,怀七大着胆子钻进小姐的被里,目光一遍遍勾勒。

    陶锦转身搂住小狗,埋在他胸前沉沉睡去。

    再后来,陶锦把月苑那几个男宠也送走,留的全是消遣观赏的男伶。

    这些日子里,并非没有人给长公主送男宠,甚至送来的人里,有比竹云当初寻到的更像怀七之人。

    陶锦比对打量了半晌,怀七在旁气都不敢喘,黑眸紧张颤抖,生怕下一秒被送走的就是他。

    在发现那替身不会武功后,陶锦还是将人送了出去,转头竟发觉小狗神情有几分劫后余生的意思,似一个人在她不知道角落里,进行了一场剧烈的心理斗争。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小狗垂下眼,将情绪很好的收敛起,再对视时,他依旧是平时的乖顺模样。

    “别担心。”她安抚一句。

    夜里,面对小狗欲言又止的不解目光,陶锦俯身亲亲他漂亮的眼睛,与他对视,一字一句道:“珠玉在前,瓦石难当。”

    她用过最好的,自然瞧不上仿品。

    怀七是她最好用的小狗,无论榻上榻下,无人能比。

    可惜小狗显然没学过太多文化课,停顿片刻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何含义。

    怀七愣在原地,黑眸就这般望着她,脑中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陶锦狠狠一撞,男人猝不及防溢出一声,这才恍然回神,别开视线,眼眶却抑制不住升起酸涩,有泪濡湿睫羽。

    他此生何德何能,能成为小姐口中无人能及的珠玉。

    陶锦一点没心疼,反而想看他哭的再凶些。

    怀七虽顶着辅国将军的头衔,却从不去上朝,他每日唯有一件要事,那就是讨小姐欢心。

    只有陶锦吩咐时,怀七才会回到将军府,做回那个冷面将军。

    这两年也有新赴京上任,不知长公主与辅国将军往事的年轻人,听见那些传闻时,还傻兮兮的问。

    将军为何不尚公主?

    周遭人神情顿时怪异,就连左相的目光也瞧来,年轻人知自己说错了话,立刻闭上嘴。

    且不说怀七将军功绩如何,单凭出身那一点,他这辈子便不配尚公主。

    听到这种可笑流言,陶锦只是笑笑,从未在意过。

    就算她对小狗很满意,余生也愿意把他当做精神与情感上的宣泄载体,可她从未想过成亲,不管是前世今生,都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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