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话听着像情话,陶锦抬眉,目光顺着他脸颊往下扫去。

    “过来。”她道。

    怀七很听话的靠近,他腹上伤口不知第几次挣裂,陶锦伸手按住,透出的鲜血蹭满指腹。

    男人一声没吭,甚至主动贴近。

    陶锦伸手,认真将血色涂在男人胸口,写了几个x字,又沿着喉结缓缓往上,涂在她最满意的那张脸颊上,眸底漾开一抹满意之色。

    血色战损酷哥,她超爱这个。

    男人唇有些干燥起皮,指腹压在男人唇上,缓缓晕开最后一抹血色。

    怀七贪恋地凑近,他试探性将唇贴在陶锦掌心,然后缓缓探出舌尖,将她手上残余血痕舔舐干净,又紧张抬眸看向她,眸光颤动。

    “小姐”

    语气隐隐不安,又似在期待什么。

    陶锦摸了摸他的头,唇角轻慢勾起笑意,“看你表现。”

    “属下,绝不辜负小姐期待。”

    对一位受宠的郡主来说,别说是要个暗卫,就是看上谁家贵公子,荆王妃说不定都会给她将人绑过来相亲。

    她也并非第一次讨要暗卫,荆王妃虽有些不解女儿的行为,可还是帮她从荆王那里将人要来,多几个暗卫在身边保护也好。

    暗卫并无身契,怀七在外府被除了名,从今往后,他便彻底是郡主的人了。

    若小姐厌弃了他,除了死亡,别无二选。

    陶锦将真正的解药丢在男人身上,看着男人咽下去,又揪着他舌头玩了半晌。

    “谢小姐赏。”怀七口齿不清道。

    陶锦俯身,揪住男人的发,“你该换个称呼。”

    怀七贴近她腿侧,很是上道,“谢主人赏。”

    听着这句称呼时,陶锦承认,她呼吸停了几瞬,心跳不争气地加快。

    完全是她理想中的样子。

    她做这些事时并未避着阿柒,可阿柒的世界观显然已经崩塌,他连看都不太敢看怀七,并且在陶锦瞥来时主动跪地保证。

    “小姐,属下绝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

    怀七观察着阿柒,心底忽而意识到什么,眼底闪过光亮。

    小姐似乎,并未让阿柒侍过寝。

    那日夜里,怀七鬼魅般出现,无声跪于陶锦床前。

    陶锦依在榻上,明知故问,“你来做什么?”

    “属下,前来暖床。”

    陶锦没忍住勾起唇角,暖床是什么正经工作吗,他说的这么光明正大,还一本正经。

    她放下本子,幽幽道:“可我今日未召你侍寝。”

    怀七跪在地上,眸底闪过一抹无措,他知道自己该讨小姐欢心,可却不知具体要如何做。

    “是属下、属下想要侍寝。”寡言的暗卫磕磕绊绊开口。

    让一个暗卫学勾栏样式确实有些难为人,所幸陶锦就喜欢这种听话的,她将刚看过那本书撇过去,砸在男人怀里。

    “最后一页,给我演一遍。”

    一个被强取豪夺的故事,但怀七演技太差了,他看着那句

    ‘男人奋力挣扎,眼尾因愤怒噙泪,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对方。’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演。

    他从不会违抗小姐对他做的任何事。

    陶锦轻啧一声,见他实在无措,这才换了一个忠犬剧本。

    剧情合理多了,她甚至看见怀七偷偷松了口气。

    男人发尾微湿,身上是清爽的皂荚香气,演了一半才发现,他是给自己做好准备过来的。

    陶锦狠狠咬了一口,看见深红才满意,“你倒是准备的充足。”

    怀七未言语,口中含物,他也无法言语,只得用眼神表达忠心。

    屋外凛凛寒冬,屋内温暖如春,陶锦缩在男人温热的怀里,不禁再度感叹,有个人形暖宝宝加肌肉靠枕确实很好。

    这个冬日很漫长,除夕那日,陶锦是缩在自己卧房过的。

    原因无他,只因陶锦在年前害了一场严重风寒,每日病恹恹的,大夫换了几个也不见起色,眼瞧着人憔悴许多。

    荆王妃看望时女儿,看见陶锦病态苍白的小脸,心疼的紧。

    枕下放了她从寺庙求来的符,女人的手轻轻抚过陶锦额前,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但是陶锦烧的迷糊,并未听清,只是敷衍地应了几声。

    说来也巧,那符纸拿来两日后,陶锦的病情终于有了起色。

    小云谢天谢地,说开春一定要与小姐去庙里拜拜,祈求无灾无病。

    陶锦并不觉得与符纸有关,她每年冬日都会病这么一遭,并且逐年加深,熬过深冬才算好起来。

    今年她病了整整两月才好,陶锦知道,她的生命已经在倒数了。

    陶锦唤来怀七,看着男人眼下透出的乌青,知他这些时日几乎夜夜守在她身侧,她抬手揉揉他的发,可是这次怀七却未如以往般贴过来。

    她停住动作,眸子盯着他,怀七避开视线,垂目看向地面。

    夜里,红烛滴落,陶锦逼问。

    男人强撑隐忍着,直到结束,他才跪在地上,声音夹杂一丝颤抖。

    他说他身上杀孽太重,而小姐本就体弱,他怕将自己身上煞气染给她。

    听罢,陶锦低笑,“怀七,与你无关。”

    她的命运是被剧情推着走的,亦是她自己的选择,一个未在剧情中出现过的暗卫,是影响不到她的。

    轮不到怀七自责。

    人生的最后一年多,陶锦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的春日,陶锦才走出院落,便得到一个惊天爆炸消息,唇角的笑也凝住。

    她的婚事定下了,婚期就在来年春日。

    而结婚对象,正是京中新贵,梁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字相合,这次容不得她胡闹反抗,她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陶锦站在原地,脑中想起年前梁栎说的那句‘等我’,合着说的是等他娶她。

    人在无语的情况下真的会笑出声,有种穿上寿衣入土为安前,愣是被人从棺材里揪出来,塞进轿子一路吹吹打打入洞房的无力感。

    太离谱了。

    红白喜事啊。

    梁栎来的那日,陶锦屏退下人,单独与他见面。

    “见过郡、唔......”

    梁栎话未说完,陶锦下颚微抬,怀七身影无声落下,将梁栎踹跪在陶锦身前。

    身后小厮听见动静,本想进屋看看,却被另一个暗卫拦住去路。

    梁栎也未反抗,他眉眼间满是担忧,“郡主的病可好些了?”

    陶锦懒得同他寒暄,她走过去,匕首抵在男人喉间,声音冷冷,“两个选择,是你主动退婚,还是我逼你去。”

    梁栎哑然半晌,“郡主当真厌恶这门亲事?”

    这话听起来就像在问,我把毒药都给你准备好了,你为什么不喝,是因为厌恶它的味道吗?

    这很难评。

    “郡主迟早要成亲的不是吗。”梁栎看向陶锦,掌心缓缓攥紧,“荆王妃此前相看那么多世家公子,可他们样貌才情皆不如我,郡主何故不选我。”

    前一句倒是事实,梁栎不止有样貌才情,他的手段也值得一提。

    “成亲?”陶锦嗤笑,“你为何认定我迟早都会成亲,就因我是女子吗?”

    “还有,这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八字,你买通那么多人,不就是为了傍上荆王府这颗大树。梁栎你脑子清醒点吧,别打着喜欢我的旗号铺自己的路。”

    梁栎无言良久,轻轻摇头,似很是受伤,“我从未买通过人造假,亦是真心悦你,想娶你为妻。”

    他眸底闪烁,语气复杂,“郡主,除我之外,也不会有第二人能接受未来妻子同一个低贱暗卫私通。”

    陶锦顿住,身后怀七更是沉下面色。

    第20章

    蝴蝶烙纹

    “你在威胁我?”

    陶锦眉头轻拧,她从身后拿出一个药瓶,令怀七掰开梁栎下颚,不容分说地灌了进去。

    梁栎呛咳半晌,眸子看向陶锦,不明白自己被喂了什么。

    “毒。”陶锦好心解释道,“一年为期,要么你退亲我将解药给你,要么你毒发身亡,我也不用嫁了。”

    说到最后,看着梁栎不可置信的神情,陶锦嘴角噙起一抹弧度。

    她给的时间足够长,梁栎最好能想明白。

    听闻是何后,梁栎伏在地上干呕,可惜药早已融在胃里,他什么都吐不出来。

    “郡主......”他抬头,眼眶竟有些泛红。

    “我累了,梁公子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陶锦起身路过,衣角擦过梁栎撑在地上的手,毫无留恋的离开。早说过,她讨厌别有用心,无论是当初的刻意接近,还是他一手安排的这门亲事。

    怀七跟在陶锦身后,目光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人。

    陶锦不知梁栎怎么想的,那日之后,他竟在王府旁购了一间宅院,自此安置在那里,经常来王府递拜贴。

    荆王与荆王妃并不知俩人恩怨,只觉得梁栎是与自家女儿培养感情,自然没有阻拦。

    但大多时候,梁栎是进不去陶锦院落的。

    白衣身影站在月洞门前,望着院内假山流水,一站便是一整日,自己演着苦情戏。

    陶锦懒得搭理他,因为她刚发现一个新的小玩意。

    一种古代的烙印刺青法。

    在询问怀七后,陶锦发现这种方法上手简单易操作,便有些蠢蠢欲动。

    但这种刺青一般都是用来惩罚奴隶的,陶锦看着刑房里刻着奴印的烙铁,有些嫌弃地扔了回去。

    太老套了。

    怀七默默看着陶锦的动作,出声询问,“主人想要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

    陶锦转头瞥向男人,目光一点点扫过他的眉眼,下颚的红痣,胸膛与腰腹,脑中忍不住想起那支蝴蝶金簪的玩法,忽而便有了灵感。

    她令刑房重新打了两个烙铁,皆只有半掌大小。上面应她的要求,覆盖一层细密尖锐的小刺。

    这也是她在古书上看见的,烙印之前,往刺上淋天然色料,可使烙印留色,也算是一种古法刺青。

    东西制好那日,她打开长盒,露出两炳烙铁,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图案,心情甚好地点了点头。

    陶锦下颚微抬,“坐那,我给你留个标记。”

    “是。”怀七从不会拒绝她。

    虽然不是ABO世界,无法靠咬腺体给人打上标记,但这不是还有别的方法。

    打上标记,便代表着这个东西有主了,也是她的专属所有物。

    自从怀七回来后,他变得更加乖顺听话,可以说是予取予求,他不怕疼,忍耐性绝对强大,就算坏了也无所谓。

    当然,陶锦有分寸,她对这个男朋友还算满意,暂时没有玩坏的打算。

    怀七没有丝毫反抗的情绪,他坐在木椅上,双手反缚在椅背,双腿被分开绑在凳腿上,眼前也被黑色发带蒙住,胸下也被缠了一圈麻绳。

    很危险的姿势,任人宰割。

    陶锦赏玩了一会,见人气息逐渐不稳,这才好心停手,匕首割破了他的衣裤,露出她想要打上标记的地方。

    怀七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很多,要寻一块完美无瑕的肌肤还挺难。刀尖抵着肌肉,她满意地比量几下。

    全新的烙铁被淋上墨汁,随后放进炭盆里,碳火烤的很快,隔一臂远仍能感受到那滚烫温度。

    灼热逼近胸口,陶锦忽而停住,“不怕我给你留个很丑的疤吗?”

    怀七动也未动,胸膛顺着呼吸起伏,小麦色的肌肤已被热气烫红,他平静道:“属下性命都是主人的,何况这幅躯体,主人想如何都可以。”

    怪会说话的。

    陶锦勾起唇角,严苛按照教科书的步骤操作,一点也未手下留情。烙铁移开后,便立刻往血肉模糊的伤口厚涂药膏,确保不会感染与破坏烙纹美观性。

    她才不要很丑的烙印小狗。

    药膏不止痛,两次凌虐烙刑,绕是一个暗卫也有些承受艰难。男人咬紧牙关,可口中仍泄出痛哼,肌肉绷紧,脖颈与小腹青筋暴起,汗水几乎覆盖了整个胸膛,汗津津的,鬓角碎发也打湿黏在脸侧。

    总的来说,很有凌辱过的感觉。

    陶锦忍不住勾起男人下颚,在那颗她很喜欢的殷红小痣上落下一吻,又觉得不够,俯身亲了一口他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吻怀七,见男人愣愣僵住,陶锦扼住他滚动的喉结,抬手扯下他的发带。

    “很漂亮的。”

    无论是烙印,还是刚才那一幕。

    怀七轻笑,黑眸含着水雾,汗水顺着鼻梁滚落,“谢主人赏赐,属下很喜欢。”

    陶锦眨了眨眼,总觉得有些眼花。

    怀七绝大多数是没有表情的,包括在床上,她只能从男人眸中判断情绪。

    但是刚才,他居然笑了一下,很浅的笑意,消失的也很快。

    她奇道,“再笑一下。”

    怀七默了几瞬,顺从地扯起嘴角,与方才不同,笑容有些小心翼翼。没有冷脸看着顺眼,像是被强迫陪笑。

    陶锦没嫌弃,她抬膝压在怀七大腿上,揪着男人的发垂头与他接吻,直到男人的唇被她咬破,血色晕开淡色的唇。

    怀七心跳很快,吻技青涩又紧张。

    他没有舍得阖眸,余生回想起,好像他一生的苦难,都可以被这个吻化解。

    陶锦退开时,看着怀七唇侧的细缕鲜血,还有眸底未来得及藏起的隐忍爱意,微微勾唇。

    药膏涂了整整半月,结痂才消退。

    两处烙印,一处心口,一处腿根。

    心口是枚绯色蝴蝶振翅的图案,拳头大小,陶锦将手贴上去,感受着男人蓬勃有力的心跳,透过振翅欲飞的蝴蝶,传到她的掌心。

    而腿根那处烙纹,则是墨色的犬字。

    陶锦指腹摩挲,安静欣赏自己的作品。

    她的小狗。从此以后,他的心脏只为她跳动,躯体也只为她打开。

    春去秋来,梁栎依拖着不肯将婚约解除,陶锦有些疑惑,有这些时间,比起一个无权无势的荆王府,他应能在京中抱一颗更大的树做靠山。

    但她将想法说出时,梁栎面上总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似是悲伤,也似在后悔。

    小云端来糕点,看着檐下落雨,忍不住道:“小姐,梁公子还在外面站着呢。”

    陶锦放下手中软璎珞,看向雨幕里那个模糊的身影。不管梁栎是否真心,他的表面功夫做的很足,至少她院里的人都觉得梁栎对她情根深种。

    她垂眸,将最后一块蓝玉衔接好,这才放进盒里。

    “走吧。”她起身道。

    怀七拿起盒子,熟稔的替小姐撑起伞。

    细雨缠绵,与梁栎擦肩而时,男人轻唤,“阿锦。”

    因初次听这称呼,陶锦驻足在原地,奇怪地看向梁栎,他脑子被淋坏了?

    “我总在想,若我当初没有刻意设计那场重逢,你会不会再给我一次机会,与我重新相识一场。”

    隔着朦胧细雨,陶锦看不清梁栎的神情,却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悔意与疲惫。

    重来几次也不可能,她不喜欢白切黑,她最近也听闻梁栎一些事迹,他未来一看就是做权臣的料。

    “不会。你为何偏偏执着于我?这么缠着我得不到解药的。”陶锦忍不住问,眼瞧着离毒发时间只剩半年了。

    梁栎自嘲一笑,“若没有你,我早该在九年前便死了。”

    陶锦停下脚步,听他讲故事。

    一个不算常见的故事,岐南是百年世族,族斗严重,如今的家主风流成性,膝下孩子多到数不清。主母手段狠厉,又默许后宅争斗,于是许多孩子都活不到上私塾的年纪。

    梁栎的母亲只是一个婢女,与家主风流一夜,生下他后没几年便离世,无人护着,他本该早早死了的。

    梁栎望着她,眸中藏了太多情愫,“但因这串朱砂,家中误以为郡主喜我,这才留我长大。”

    岐南饶他一命,却没想到养出一条阴暗的蛇,淬毒獠牙刺向那些曾欺辱过他的兄长们,他发誓要将那些人都杀了。

    那条褪色的朱砂,陶锦不经意的赠送,却是他幼年的保命符。

    无数夜里,幼小的梁栎抱着朱砂入睡,他想,他喜欢郡主,他长大要手握权势,要保护郡主。

    真是一个救赎文的好开头,陶锦感叹着,又轻啧一声。

    “你怎么恩将仇报,我幼年救你一命,你没谢我也就算了,现在还逼我嫁你,你不会觉得娶我是报恩的手段吧。”

    “我未曾想逼迫郡主,只是”

    梁栎执伞转身,深深看向陶锦身旁的黑衣身影,眸底晦涩翻涌,“莫非郡主当真爱上一个奴才,甚至宁愿违抗父母之命,也不愿嫁给我。”

    陶锦脚步顿了一下,觉得有些可笑。

    爱?

    不可能的,她从未爱过怀七,哪怕片刻都无。浓烈感情充满不确定性,真心瞬息万变,她不要真心,只要这个人对自己绝对忠诚。

    喜欢吗?

    她确实喜欢怀七,可这种喜欢很廉价,像喜欢街边的小猫小狗一样,它们蹭过来,她伸出手揉揉温软的毛茸茸,她对怀七也是这种喜欢。

    她只是在最后时光找了个男朋友做消遣而已。

    陶锦转身,与梁栎隔雨相望,深吸了一口气道:“与其责怪他人,不如多反思自己。你梁栎在我眼里连个奴才都比不上,是不是该找找自己的原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长相一般,身材一般,过两年老了更无姿色,谁敢要你。”

    果然,用这种语气说教人就是爽。

    很显眼,梁栎也被她的发言说懵,瞪着一双无辜眼眸,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

    陶锦转身离开,雨过天晴,天际难得出现彩虹。

    她将怀七压在楼阁上,男人赤裸上身,膀子上挂着三道金臂钏,那条她亲手打的软璎珞被挂在劲瘦有力的腰间,汗水顺着腹肌沟壑滑落,银钉也被她换成了红宝石,与蝴蝶烙痕正相衬。

    太像异域肌肉舞男了。

    陶锦对自己的作品越看越满意,这身材长相,放到夜店高低也是个头牌。

    结束后,怀七习惯性将器物收起,伺候着小姐洗浴。

    洗到一半,他披上衣衫,出去将小云端来的水果接过来,剥开喂给小姐吃。

    自某次小云起夜,撞见怀七从陶锦房里离开,脖颈上挂着暧昧红痕,便魂不守舍了整日,看起来都快哭了。

    陶锦懒得再瞒她,将关系挑破后强行让小云保密闭嘴,那丫头虽然不理解,但对她却是忠心的。

    帕子擦过身躯,陶锦看着跪下给自己穿鞋的男人,道:“怎么了?”

    怀七动作未停,只是低声问了一句,“主人觉得,男子几岁算老。”

    “问这个做什么?”陶锦觉得莫名。

    怀七轻放下她的脚,“无事,属下只是忽然想到。”

    陶锦没理会,直到入睡前,她才反应过来怀七的问题是何意思,合着是下午的话给他造成年龄焦虑了。

    梁栎尚才十九,甚至比怀七还小两岁,只是他的手段很容易叫人忽视他的年纪。

    怀七在担心自己年纪大了。

上一页 加入书签 目录 投票推荐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