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但没想到居案不在强迫他的人里面,反而他以命相博,重伤昏迷后醒来看到了他。

    后来跟居案时间久了,他也摸清了这人脾气──暴躁,凶狠,但只打雷不下雨,看着吓人实际没啥事,是个纸糊的老虎。

    至少他朝自己挥了无数次拳头,最终也没有一次是真的落下来的——床上打屁股巴掌不算。

    出狱前那次居案是真生气了,当时俩人刚搞完一次,居案抱着他温存,时不时的亲上两口。

    况鹭窝在他怀里说,“我要出狱了。”

    居案没放心上,又亲他一口,“我也快了,还有两年,你到时候跟老公一块出去。”

    “我明天。”

    居案陡然沉默了。

    确认况鹭没说谎后,他就暴躁的拍桌子摔椅子,弄出好大的声响。

    要是刚进监狱的时候,况鹭或许会被他吓得说不出话,但现在他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柔若无骨的靠在床上,脸上甚至带着点笑意。

    “你他妈笑个屁啊。”

    居案一脚踹在床角上,整个床地震似的晃了晃,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种咬牙切齿的味儿,“现在才说,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况鹭仰起头来看着他,“当初的交易该结束了,咱们断了吧。”

    “你敢!”居案脖子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他看上去真的想要把况鹭给掐死,他低声怒吼,“你他妈再说一遍。”

    “我说……”况鹭一字一句道,“我要跟你断了。”

    居案死死捏着拳头站在那,双目充血,表情狰狞。

    “当初我们说好的,我跟你,你保我,现在我要出去了,这交易自然作废了。”他有些惊奇的看着居案,“怎么,你舍不得我?”

    “舍不得你?”居案已经气疯了,可他死死压着,用仅剩的那点理智从牙缝里挤字,“你也配!”

    况鹭赞同的点点头,笑眯眯的,“我不配我不配,你居大少爷当然能找到更好看更漂亮的,前两天进来的那个白白净净的,我一看就是居少爷喜欢的款儿,等我走了正好有人来接班。”

    “你再他妈的说一句试试。”

    两人的交易开始的不清不白,纵然况鹭是自愿的,但要不是走投无路,谁能甘心在男人身下温顺的雌伏三年?

    况鹭不怕死的笑了,好像终于解脱一般平静的对上那像是要把人撕碎的可怖眼神。

    “等我出去了,我要找七八个大老公……”

    他的话没说完,被居案拎着领子拽起来,狠狠踹出了门去。

    那是居案第一次打他。

    【第三十五章

    同居】

    况鹭回过神,看着居案垂着头忙忙碌碌的,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不是还有一年多,怎么现在就出来了?”

    顿了两秒,他试探的问,“……你越狱了?”

    居案被他石破天惊的话语惊了好半晌,怒吼,“——老子他妈的是减刑!”

    况鹭不信,“你还能减刑?”

    就他这样的,不在里头捣乱都谢天谢地了。

    居案短促的冷笑一声,没说话。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为了减刑去见他都干了什么,他只会叫嚣着要去外头偷人!

    咣当一声巨响,门开了。

    况鹭立马把他越狱还是减刑的问题抛到脑后,动作利索的从居案跟门中间的缝隙里钻了进去,他朝对方笑了笑,“谢谢你。”

    说完就要关门。

    被居案一把堵住了。

    看着纹丝不动的门,况鹭脸上的笑容慢慢敛了一半,“干什么?”

    “我没地方住。”

    况鹭装听不懂,“所以呢?”

    居案理所应当的说,“我要住这。”

    “你想得美。”况鹭冷笑,“该上哪上哪去,居案,我出来那天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居案简直听不得这个,“说清楚个屁!老子没同意!”

    他胸口剧烈起伏两下,最后还是把心头的火给摁下去了,粗声粗气的说,“我没住的地方,你就看在咱俩以前的交情留我几天。”

    况鹭略有些惊讶的看着居案,这个从来说一不二的霸道主儿竟然肯服软。

    他以为居案得一脚把这门踢废然后堂而皇之的闯进来呢。

    “居大少爷这么有能耐,在里头都那么滋润,现在到了外头,不得更快活了。”

    “真的。”居案跟他掰扯,“我跟家里闹翻了,现在没钱又没房,以前的朋友都不方便,只能来找你了。”

    见况鹭有些犹豫,居案立刻趁热打铁,“你要不收留我,我就在你门口蹲着。”

    居案是何许人也,从小到大都是别人捧着他的份儿,这么多年况鹭都没见过他跟谁这么低三下四的,看来现在是真没辙了,不然怎么也不会来找曾经的小情人。

    “那你蹲着吧。”

    况鹭说完就把门给关了。

    居案愣愣的看着面前严丝合缝的门,心头那点暴躁情绪“蹭”的烧了起来。

    就在要抬脚踹门时,手机忽然响了。

    居案忍着火气接了电话,“喂!”

    “……你气这么冲干什么?”李文绪的声音慢慢传出来,“肝火太旺,容易尿黄……”

    居案怒,“怎么了你,什么事啊!没事挂了!”

    “这不是你刚出来,也不回家,怕你没地住。我在A市有处闲置的房子,你收拾东西过去住吧,不过得有个心理准备,我那房子十年前买的,也就是普通别墅那么大……”李文绪语重心长,“你也别嫌弃,A市这几年房价还是挺贵的。”

    “我不去。”

    李文绪说,“爱去不去,你不去你住哪啊?”

    “我住我小心肝这。”

    听出对方略略得意的语气,李文绪沉默了好半晌,“你去找况鹭了?”

    “——你出来不回家也不见我,你去找你小情人?!”

    “我找你干什么去?”居案觉得麻烦,“行了挂了。”

    “你等会儿,你现在在哪呢?”

    “C城,南什么镇。”

    “南李镇?那交通不方便吧。”李文绪叹了口气,“你们住哪?”

    “就一个破小区,妈的况鹭还不让我进门……”他一脚踩在台阶上,语气不忿,“说不准今儿还要蹲门口睡一晚。”

    李文绪无言半晌。他知道居案的性子,从小含着金汤匙出来的,东西都照最好的安排,现在却跑到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睡门口。

    他倒吸一口冷气,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本以为居案就是玩玩,毕竟对方再怎么也是个男人。

    “那你怎么办?”

    居案哼笑一声,“能怎么办?闯进去呗,他不让我住我就操服他。”

    “你敢!”李文绪气急,“刚出来就想滚进去了是吧!”

    居案不吭声,看样子是不打算放弃“操服况鹭”的想法。

    “那什么……”李文绪勉强压了火气,无语的捏着眉头,“况露这人吃软不吃硬,你多跟他说两句好话。”

    “听见没!”

    居案不情愿的,“……再说。”

    挂了电话,火气消了一半,踹门的心思也歇了,他原地蹲下,握着手机靠在潮湿的墙角。

    他心里想,况露头发长点还挺好看,就是瘦了,屁股都小了一圈。

    门忽然又开了,冷风刮了一阵,居案一回头,撞上况露垂下来的视线,对方手里还拎着个满当当的黑色垃圾袋。

    “我真没地儿住。”居案憋了半晌,诚挚的补充,“真的。”

    况鹭把垃圾袋放墙角,居案跟黑色垃圾袋靠一起,好像两袋排着队的垃圾。

    “先说好,”况鹭挑剔的打量着他,“就住几天,找到房立刻搬出去。”

    居案心中狂喜,但没表现出来,只嘴上痛快答应,“行。”

    反正到时候找不找得到还不是他说了算。

    “在我家什么都听我的,不该碰的别碰,上床要洗澡。”

    “行行行。”

    见他还要说,居案立马推门进去,打断他念咒。

    心里还美滋滋的想,李文绪说的果然没错,况鹭吃软不吃硬,这不,自己一落面儿,他就舍不得了。

    这倒是况鹭没想到的。

    他以为居案特好面子,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求到他这来。

    后来他才知道,居案哪是好面子,他脸皮简直比长城还厚!早知道他脸皮这么厚,当初就该一脚把他踹出门去。

    这人倒是不拘束,跟进自己家似的脱鞋脱外套,还探头探脑的看家里布置,检查有没有第二个人。

    屋子倒是收拾的干净,但居大少爷显然十分不满意。

    他质疑的点评起来,“你这地方又小又破能住人吗!”

    况鹭从后头踹了他一脚,“不想住滚。”

    居案骂骂咧咧的住下了。

    他一分钟就逛完了况鹭的小屋,发现只有一间卧室,他来了精神,指着唯一的卧室惊喜道,“我住这儿?”

    【第三十六章

    你勾引我】

    “你睡沙发。”

    居案不服,“凭啥你睡床。”

    况鹭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放进盆里,冷漠道,“不想睡沙发就滚出去睡大街。”

    居案眉毛狠狠一皱,不明白监狱里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小兔子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其实他早觉得况鹭的温顺都是装出来的,只是没想到本性这么恶劣,都这么久没见了,还对自己张嘴闭嘴的没个好话。

    他躺在沙发里,双脚架在茶几上,还顺手开了电视,跟耳聋似的把声音开特大。

    见况鹭要洗衣服,又连忙指挥着,“把我那个大衣也洗了,手洗啊,我纯羊毛的。”

    况鹭才不管他,一股脑丢进洗衣机里后去做饭了。

    他刚洗完手,手机忽然来了条消息提示。有个蛋糕店联系他,问他会不会做款式的蛋糕,如果会做蛋糕,工资在收银的基础上加2k,这样算下来一个月就有3k5了。

    况鹭不太确定,“我之前学过点,但是太精细的不会做。”

    他的“学过点”不过是大学为了好玩选修了一门西点,而且还没修完。

    对方说让他抽空去做个看看,如果合格就加工资。

    3k5,这在小镇上已经算是个很不错的价位了。

    他又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把手机放去一边。

    今天买的菜少,但居案吃的又特别多,他想了想,又做了碗炒饭,蒸点米饭混着火腿肠跟昨天剩下的胡萝卜切丁一炒就行,简单省事。

    忙活大半小时端着饭出来时,居案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连姿势都没怎么变。

    况鹭把盘子放桌上,走近去看时,发现居案靠着沙发睡着了。

    那张一皱眉就略显凶狠的五官睡着了倒是有了几分柔和。

    居案抱着双臂,头歪在一边,眼底下有些乌青。

    况鹭刚想叫他,眼角忽然瞥见新换了袋子的垃圾桶里有抹显眼又熟悉的白色。

    居案睡得不熟,听见那点捯饬塑料袋的声音就睁开了眼,盯着眼前陌生的装修硬是愣了两秒才想起来这是这是哪。

    他直起身子,视线挪到况鹭身上,对方刚好弯了下腰,露出若隐若现的流畅线条,那身段好的居案都挪不开眼,恨不得上手去丈量丈量。

    居案总觉得他那把子腰太诱人,简直像个钩子,勾自己一勾一个准。

    他基本不会压制自己内心的想法跟欲望,所以直接伸手去摸了,嘴里说着,“你勾引我。”

    况鹭把他的咸猪手拍下,听了他的话又一脚踹了上去。

    转过身来时居案才看清他手里拿了什么,眉头猝然皱起,“你怎么又给捡出来了?”

    他如此理直气壮的问,让原本想要发火的况鹭都气笑了。

    “你手欠是不是,我刚买回来,为什么给我扔了?”

    “那都过期了。”

    “还有两天。”

    居案猛地握住况鹭的手腕,力道大的对方脸都有些扭曲了,“这跟过期有什么区别?你就非得作践自己?”

    他不由分说的把酸奶夺过来,单手捏烂瓶子后扔了回去,白色的稀薄液体顺着手指淅淅沥沥的掉到垃圾桶里。

    况鹭胸口起伏半晌,冷静问道,“居案,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多了,你还以为这是你的地盘呢?”

    “你至于吗?不就个破酸奶?”居案难以置信的指着垃圾桶的狼藉,声调提高,“就为了这个给我甩脸子?”

    酸奶是小事,况鹭也不是非喝不可。但他厌烦这样的行为,两人没有任何关系,居案出来以后就该过他自己的生活。

    或许是无家可归的时候太无助,居案出现的又恰到好处,但凡换个其他时间来,况鹭都不可能让他踏进自己家门半步。

    这人从一出现就展示出了自己强势的一面,跟在监狱里一模一样。

    那时候自己为了活下去可以攀附他,讨好他,但现在没这个必要,居案任何类似管束的行为都让况鹭觉得十分越界。

    他不想跟居案发展成任何再进一步的关系。

    尤其是居案现在一举一动都像是理所应当的把自己当成他的附属品。

    “别说是过期的酸奶了,”况鹭冷着脸,“就算我吃垃圾,喝西北风,也跟你居案没有半点关系。”

    居案像只发怒的雄狮般来回躁动地走了两步,然后怒踹一脚沙发,还把小矮桌也掀翻了。

    自从况鹭出狱后,他是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看什么都不顺眼,每天想况鹭想的都要发疯了,好不容易减刑出来,却被登头泼了几瓢冷水。

    都说小别胜新婚,怎么到了况鹭这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指着况鹭的鼻子,在对方开口把自己赶出去前,哑着声音说,“老子他妈管你个屁!”

    他急走两步去了阳台,又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况鹭,“吃吃吃,吃死你才好!”

    说完咣铛一声把阳台门关上了,声音大的像是要把整个玻璃都震下来。

    他不敢出大门。

    没钥匙,怕被况鹭锁在外头不让进了。

    况鹭原地站了会儿,随便扒拉了两口饭就回卧室冲澡了,冲完扑床上倒头就睡,白天太累,于是一整晚都睡的特别死。

    第二天起来时,客厅的沙发没有人,小矮桌已经被扶起来了,地上的酸奶痕迹没有了,饭碗盘子也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剩饭,甚至连昨天洗的衣服都挂在了阳台上。

    况鹭过去看了眼,衣服被挂的歪七扭八的,像是直接钩在衣架上,二者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多碰一下就会立刻散架。

    居案大少爷最最最不耐烦的就是干家务,在监狱里都是况鹭给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没叫这大少爷十指沾上一点阳春水。

    门口传来声音,居案一手推着门,另一手提着几个塑料袋,头跟肩膀中间夹着个手机,正跟什么人说话,看见况鹭时怔了怔。

    “我先挂了。”

    说完也不听对面说什么,直接把手机塞兜里,将塑料袋全放在了桌子上。

    “给你买了豆浆包子,”说着又把其中一个袋子拎出来,往况鹭面前推了推。

    况鹭扫了眼,两个矮脚玻璃瓶包装的酸奶,标签单价23.8。

    【第三十七章

    居案是个极不要脸的】

    居案家里条件应该不比靳司阳跟宋臻差,但他这人确实奇怪,一身的少爷脾气,偏偏没什么少爷的款儿。

    手表是几年前的旧款,中规中矩,衣服除了那件羊毛大衣以外,别的都是地摊货,买东西也不拘最好的,路边摊一样吃的香,本人看上去也没什么良好的教养,张口闭口都带人家亲戚。

    况鹭猜他家可能是暴发户,过了十几年穷日子,一朝走运进了富人圈子。

    居案一口一个小包子,边吃边往况鹭那边看,况鹭吃的慢,跟在监狱里一样,小口小口的,吃的磨磨唧唧。

    可能是这人嗓子眼小,让他吞小居案就总是吞不下,每次口的都无比艰难,喝他的子子孙孙也是回回都被呛到,有回被呛的厉害,硬是咳嗽了两个小时,用力到像把肺管子都给咳出来,后来居案就再没舍得让他喝了。

    况鹭忍无可忍的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警告的叫他,“居案。”

    居案从回忆里抽身出来,疑惑,“怎么了我?”

    况鹭没说话,但他厌烦的眼神让居案大为震惊。

    “你猜的出我在想什么?”

    况鹭冷笑,“你想的都明明白白写脸上了,用的着别人猜?”

    居案是个极不要脸的,他丝毫不觉得心中所想被人看出来有多难为情,还笑眯眯的用筷子扎了个小包子递到况鹭嘴边。

    “起开。”

    见况鹭起身穿衣服,他也跟着站了起来,问,“你在哪上班呢?”

    “学校。”

    “当老师吗?大学老师?教设计?”

    当初刚进监狱时,居案对况鹭感兴趣的很,看他的时候像条恶狗围着肉转。

    况鹭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居案立马端着饭碗跟上去,还一脚踹上况鹭对面的座位对那人说,“滚。”

    对面的犯人灰溜溜的跑了。

    居案把饭盆往桌上一放,全身紧绷的况鹭就像受惊的兔子似的激灵一下。

    居案先是用黏糊的眼神把况鹭全身上下舔了个遍,然后跟他搭话,“我记得你是大学生吧?学什么的?”

    况鹭没说话,低头闷声吃饭,动作像是循环播放似的,眼珠子都僵在一个地方没动过。

    居案把自己碗里的一块瘦肉夹到况鹭碗里,况鹭吃饭的动作一顿,接着干嚼了两口米饭,起身准备要走。

    但他没走成,居案在桌子底下踩住了他的脚。

    “跟你说话呢,大学生,怎么不理人啊。”

    居案面无表情的时候吓人,带着点笑意的时候更吓人,况鹭抖着声音,“我学,学设计的。”

    “难怪啊,”他笑眯眯的伸手在况鹭手背上摸了一把,“这手这么漂亮,画画的吧。”

    况鹭一个没拿稳,手里的勺子掉在了地上,想发火又不敢,只能瞪着居案。

    居案“哎呀”一声,“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看这勺子都掉了。”

    勺子掉在脚边,他没有捡的意思,反而给踩住了,然后把自己碗里的勺子递过去,“用我的吧。”

    “我吃饱了。”

    说完况鹭就跑了,中途还被桌子腿给绊了,发出好大一声响,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站起来接着跑,跟被狗撵了似的。

    “喂,问你呢,教设计还是教画画啊?”

    况鹭没说话,穿好鞋要出门时被居案给拽住了。

    他挑剔的摸着况鹭身上那件衣服,“今儿天冷,你这个太薄了。”

    况鹭用力把自己手抽出来,手腕的细嫩皮肤都红了一片,“不用你管。”

    说完把门关上。

    居案把门拉开,冲着楼道里喊,“老子稀罕管你!”

    说完把门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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