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周迟轻叹一声:“人怎么能活的这么废物。”

    段煜身体僵了僵,面色微微发白。

    然而抚在他脸上的手指力道还是那么柔和,他舍不得抽身出去,就硬着头皮,近乎绝望的继续听着。

    “我身边有很多人,你是最没用的一个,非但没什么帮助,还会拖后腿...”

    “你的父母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抢走了。”

    “你不觉得羞愧吗?”周迟扬了扬眉,静静等待他的回复。

    段煜说不出一句话来,只知道将脸颊死死贴在周迟掌心里。

    “不过,我愿意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一刻,段煜如蒙大赦。

    黑色的床帘垂下,遮盖住了大半的春情,薄薄的床帘却阻挡不了任何声响,依旧有阵阵黏糊声音从中飘出。

    段煜身子骨比周迟还大一点,急急切切的扑在周迟身上,脑袋深深埋在他两腿之间,手心热意蓬勃,肉贴着肉蹭在周迟大腿内侧的嫩肉上,亲亲昵昵的摩挲着。

    “周迟...周迟,我要晕了。”

    这种味道混杂着洗衣粉味、香皂味,以及周迟自身的清冽气息,被体温一蒸腾开,嗅得他满面红晕,飘飘然不能自已,只觉得手里的肌肤又热又韧,下一秒就咬了上去。

    乱蓬蓬的发丝底下,一双诚挚殷切的黑色瞳仁亮的惊人。

    其实他的目光应当是非常纯粹,目的性非常明确的,不掺杂任何利益,完完全全要服从周迟,把周迟当成自己这辈子的信仰。

    在这个基础之上,他偷自己信仰的内裤,闻一闻舔一舔,再撸一撸,也很正常。

    他只是单纯的想上周迟。

    他的唇舌之间,忽然发出极响的嘬吸声,阵阵滚烫的热气从齿缝中泛出,他像个没过口欲期的孩子,逮着一点美味就往死了去吃,拿出一副狼吞虎咽的架势。

    周迟对这样的经历并不陌生,可这还是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浑身发麻发酸,如何也叫不停的可怕感觉。

    他发现身上这条流浪狗,是听不懂人话的。

    他并不发出声音,只从鼻腔里发出一点点喘息,很隐忍,却又有一种少年人独特的性感魅力,现在喉口却被逼出了阵阵闷哼。

    “停下来...嗯...”

    周迟眼前一片发白,微微眯起眼睛,眼尾是撩人的艳红,深黑的睫毛不停发颤,被咬的发白的薄唇里,轻轻吐出几个字。

    周迟很少骂人,段煜从来没从他嘴里听见过一个脏字,优雅自持冷静理智,任何完美的词汇都不足以用来形容这个男生。

    他看见端正严肃的周迟殷红的嘴巴里吐出那么脏的字眼,登时就蒙了,后知后觉,他更硬了。⒉一求文催更正理本

    周迟的后面,粉粉润润的狭小孔洞,被两瓣臀肉夹得严丝合缝,刚刚他掰开了一点,偷窥到了。

    他想象力丰富,瞬间就联想到这个柔软神秘的地方曾经被各种各样男人的东西伺候着的场面。

    这种场面让他太阳穴处血管汩汩跳动,有一种不管不顾的将周迟按在床上,狠狠捅进去的欲望。

    什么人都进去过,不论是强迫还是自愿。

    只有他,只有他还被排斥在外。

    “周迟…周迟,你看看我。”

    段煜咬着牙齿,嘴里叼着最美味的东西不丢口,鼻子里嗅着魂牵梦绕的香味,他觉得有股杀气腾腾的热意自腹中窜上去,烧得两眼通红。

    他更加努力的去吞吃口中的物件,手指也不老实,扶在两条大腿上,悄无声息的就摸去后方。

    周迟额角冒出冷汗,眼尾都被逼出一点水光,仰着的脖颈细细发抖,尖尖的喉结像鸟嘴,高高傲傲的姿态,反正就是不肯施舍他一眼!

    段煜心里对周迟绝对的服从之下,隐隐探出一点不甘来。

    察觉到这条狗似乎又要暴起,周迟按在段煜蓬松的发丝间,扬起巴掌狠狠扇了过去,手背甚至夸张的鼓起嶙峋的筋骨。

    他已经射了两轮,依旧被段煜不知疲倦的叼着。

    他甚至开始怀疑,不管他前面射出什么东西,都会被面前这条流浪狗尽数收下。

    这种怀疑让周迟有种微妙的反胃感。

    一切波涛汹涌平复过后,周迟表情冷淡下来,下巴微微抬起,那双眼睛在昏黑中依旧冷厉。

    “你真的喜欢我吗?”

    段煜情热的余温未退,亲亲密密的黏在周迟耳边,眼里是一种被抛弃后又重新找到主人的,很害怕被再次抛弃的讨好感。

    他把周迟当作一根套在脖子上的救命绳索,悲哀且渴求周迟的垂怜。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把握不住,就没有下次了。”周迟朝他微微一笑,只要他仔细去观察,就会发现眼里没有一丁点的笑意。

    普天之下再找不出他这样一个双商都很逆天的存在,大部分的天才仍然像段煜这种,空有智商,说话办事都是一根线条,情商令人堪忧。

    因为讨厌周迟身边有其他人,所以段煜要把其他人往死里整。

    因为太喜欢周迟了,所以心甘情愿付出一切代价。

    这样的人,周迟不把他的价值榨到极致就太可惜了。他要段煜整个人为他所用,不但如此,还要段煜整个家庭的资源都为他所用。

    段煜使劲点点头,他发自内心觉得他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周迟弯了弯眼睛。

    那双眼睛深不见底,深潭一般黑洞洞的,段煜有点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看不透周迟也很正常,因为周迟本就和常人思路不太一样。

    周迟想的是,你们拼了命要捧上去的儿子,是我掌心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当了近二十年的窝囊废,催了也不动,却能被我当拉磨的驴使唤。

    其实你们应当来感谢我,不是吗?

    翌日,段煜在家里割腕自杀,被父母及时送进医院,抢救了下来。

    其实粥粥让短语去92自己也有一个原因,他不仅要惩罚短语,还要惩罚他爹妈,单纯训狗可满足不了粥粥心里对他爹妈抢名额的愤怒

    98.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位置怎么来的,毒妇

    本人写剧情不能经起推敲,大家看粥粥搞事业看个爽就好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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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天气,是近些日子来难得的好天气,金灿灿的日光铺满大地,偌大的校园内绿意盎然,一行行的黑色行政车在门口排队驶进,惹得不少路人注目。

    “你看见外面的宣传栏了吗?我的妈,几个大奖包圆了,周神的实力恐怖如斯。”02

    “以前有过这样的例子吗?学生代表和证券杯一等是同一个人,岂不是要准备两份发言稿?”

    “之前我好像看见论坛一个帖子,说周神是黑幕的第一,不过被删了,也没点进去看。”

    “假的假的,谁敢质疑周神的实力?那个造假的已经在早上被人揍了,哎哟,伤势好惨。”

    ......

    周迟不紧不慢给自己打上领带。

    镜子中的男生眉眼锋利,眼神冷静,已经初具日后金融大佬的模样,宝石蓝的西服是半个月前就有专人上门定制的,裁剪得体,不需要他再多动手脚,就能将他挺拔的身姿尽数显露出来。

    可见一分价钱一分货,他也不再是半年前那个买打折货都要货比三家的穷鬼了。

    他垂首,打算从柜子里拿出腕表给自己戴上。

    杨启懒懒散散的倚着门框,不作声的欣赏了全过程,目光狎弄,含着一点热度,也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得意。

    他在想,面前这个如此出色亮眼的人,竟然是他老婆。

    其他人知道这样的周迟,其实背地里在和他滚在一张床上吗?

    这么一想,他感觉自己头发都忍不住要竖起来,得瑟劲儿忍不住从身体里往外冒。

    周迟似有察觉,眼风一扫,轻飘飘掠过尾巴摇得跟大风扇似的杨启,漠不关心的继续自己的事情。

    杨启呵呵一笑,十分不要脸皮的蹭过来,张臂一揽,将周迟结结实实的搂紧自己怀里。

    优质的西装面料带着一点点凉意,和周迟气质很相符,他搂得舒舒服服,又看见周迟颜色浅淡的唇瓣,像是又要张开来去骂他,顿时心神荡漾,侧头烙下一个滚烫的吻。

    那一点红艳艳的舌尖被捞进嘴里含着,唇舌交错间,水液彼此交换,周迟连咽了几口不知道谁的涎水,大感恶心,可碍着自己刚整理好的西装,不想轻举妄动去揍人,就蹙眉道:“别碰皱了我的衣服。”

    他隐约察觉到臀后有什么东西,硬挺的厉害,缓缓在他身后磨蹭,心里厌烦,尖利的牙齿狠狠咬了一口。

    杨启嘶的一声退开,他也得了趣,不敢多纠缠,生怕把周迟惹恼再也不和他亲近了。

    他伸手拿过桌子上的腕表,仔仔细细的去给周迟扣在手腕上。

    “听说你去见段煜他妈了?”杨启忽然开口问道,他捻弄着手里冷白的腕子,心里有些不舒服:“凭什么你先见他家长。”

    “什么时候,也来见见我老妈呢,嗯,媳妇?”

    周迟懒得敷衍,伸手将他逐渐放大的脸推开。

    时间倒退回一周前。

    水墨色的乌云挤压着天空,浓稠、昏黑,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来气来。

    周迟骑着共享单车,跟着手机里的导航来到一条窄窄的胡同里。

    这是一所私人茶室,他看了一眼短信里的牌号,面不改色的寻到二楼,叩了叩门。

    “来孩子,坐。”一位素色旗袍的女人坐在凳子上,朝他挥了挥手,面目十分慈和。

    周迟微微欠了欠身,他才从其他公司考察完回来,手里还拿了一沓资料,坐在了她对面的凳子上时,顺势将那一沓资料搁在一旁,瞧见女人面前的茶杯空荡荡,他抬手,施施然给女人倒了一杯茶。

    “许老师。”他不卑不亢的点头道。

    省文联主席,许亚梅,今年才满五十岁,正厅级的干部。

    “刚从别的地方忙完?现在的孩子,真是辛苦。”

    “一点课后的小作业而已。”

    两位都明知彼此的目的,却都是极要面子的人,她不言,周迟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主动提及。

    段煜才割腕自杀,许亚梅来意必然不善,也瞧不起他,始终没动他斟的那杯茶,周迟眸色微微一闪。

    “这么辛苦,怎么会有时间去害人呢?”

    她神情复杂,任凭眼前茶杯里的热茶升起袅袅白雾,她一口不动。

    目睹了儿子手腕上鲜血淋漓的伤口,她大为震惊,心神极度混乱之时,还要被儿子紧紧抓住手臂,胁迫她必须把所有的东西重新让给周迟,并且不能动周迟一根手指头。

    她那么端庄的一个人在医院里重重扇了儿子一巴掌,觉得儿子是鬼迷心窍了,如果不因为自己是体制内的干部,就险些请人来家里做法了。

    她还是想见见这位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能把她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儿子迷成这样。

    来人却和她想象中的那个妖精大相径庭,高高挑挑的一个少年,端正又严肃,周遭一股清冽的书香气息,一看便知是极优秀上进的孩子。

    “段煜他是实心眼,没什么脑子,你是很聪明的孩子,应该也能找到更好的人。”

    她活到这个岁数,什么人没见过,她来这里,就是想告诉周迟,见好就收,别再执迷不悟,别再去霍霍她的儿子。

    同时,她也意识到面前的年轻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很早前就做过背调,一个两手空空的男孩,揣着一肚子勃勃的野心,竟然想在这风谲云诡的京城搅一搅合。

    北京是什么地方,各方利益盘根错节,他哪里来的胆量?又是从何而来的信心?

    “我对段老师研究方向很感兴趣,只是不清楚段老师门下还有名额吗?”

    学术圈,美名其曰钻心科研,其实与金融和政治划分不开。

    他非常需要这个好名声。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简直是顺着杆子向上爬。许亚梅维持的近乎完美的表情瞬时有些塌陷下来

    “当然,我带了满满的诚意。”周迟继续道。

    “段煜会在下学期和我一起修金融和计算机的双学位,两年内修满大学学分,我参加的所有竞赛都带他一起,且成绩保持在5%前,凭借竞赛和成绩直博五年,我不会浪费他的好脑子。”

    他的表情太过平静,犹如一滩湖水,清晰的映出面前女人微微惊讶的表情。九武二衣六玲*二八彡

    “这是您曾为他铺的路吧。”周迟低头抿了一口茶,抬眸,见女人面前的自己斟的茶水仍然一口未动,提醒道:“您的茶,再不喝就凉了。”

    言外之意是,我的话就到这里,过期不候。

    许老师眯起眼,仔仔细细打量跟前的男孩子,心中不知在计较些什么。

    这个男孩胸有丘壑,也很有想法,和他合作,无异于驱虎吞狼,要时刻担心着被反噬,可难道要她辛苦培养的儿子落得那副不思进取的样子,她也绝不能容忍....

    良久,她才说:“....好,你的意见我会考虑,麻烦你盯着他。”

    周迟诚恳的点点头,他要用她儿子的脑袋,自然会一眨也不眨眼的盯着,压榨完最后一滴价值。

    她那只保养得当的手终于端起了茶杯。

    周迟开口:“我有个项目,有意拉段煜入场。”

    “最近嘉宏公司在开发一个项目,在一线城市引入智能校园设备。”

    他缓声道:“可国内十四亿人,除了一线城市之外,其他地方也有孩子,甚至那些贫穷地方的孩子更多。”

    “科技兴国是不错,可无论什么科技,都该以人为本,不能高高在上,搞区别划分。”

    许亚梅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皱眉把茶杯撂下,说:“你想的不错,可实践起来很困难,太理想化了,蛋糕就那么大,社会的投资也有数量。”

    “能实现的概率很小。”

    周迟脸上却不见一丝焦灼,不急不慢的整了整手里的资料,手指点了点其中一份,说:“您请看,这里是我的家乡。”

    “山连着山,呆在里面一眼看到了头。”

    “寻常地区,考上首都大学已经极为罕见,更别提我生活的山区里,初中辍学的比读大学的比例高多了。”

    “我能从大山考进这里,又压过了其余所有精心培养的孩子,能坐在这里和您这样身份的人讲话,这种概率岂不是更小?”

    “我和段煜可以在一年内研发出更低廉的智能设备,他很聪明,您肯定在很早前就发现了。”

    比起社会上其他企业的投资,其实周迟更在意的是祁斯贤的态度,他会在颁奖大会发言中发表自己的想法,目的绝不是底下那群商业大鳄,而是底下的祁斯贤。

    他要拉到政府的投资。

    他当然没那么多心思跑去搞慈善,一个新兴的公司,必须要有一个好名声,有人的认可和支持。

    周迟下的每一步棋都有作用,他现在根基薄弱,不,可以说是毫无根基,钱扔下去,让普罗大众都实实在在看见好处用在自己身上了,才会对他有一点信任。

    许亚梅看着面前从容淡定的年轻人,轻声叹出一口气:“如果你是我的孩子,我也不至于操心到这种地步。”

    这个孩子如果投生个好家庭,恐怕远远不止于现在的成就。

    “过誉了,我母亲是个劳碌命,比不得您的好福气。”周迟朝她扬起一抹微笑,说:“从前我和您是同样的想法,总梦想着有一个好爹妈,能添一份力气。”

    他在有些人面前说话如冰刃,不戳进人心肺里不罢休,可到了正式场合,他又十分世俗,说话滴水不漏。

    少年的眼睛深井一般幽黑,嵴背像是一座料峭挺拔的山峰,面色沉稳,几乎没人能发现他在讲违心话。

    “可后来我渐渐发现,被人喂在嘴里的食物,总没有自己争来的踏实。”

    他究竟是还在内涵自己,还是单纯在讲他的看法?

    许亚梅看着他没有一丝裂缝的表情,心里也猜不透。

    …….

    周迟的唇经杨启一品咂,颜色红润了许多,整个人凌厉又冷艳。

    他侧头,看见杨启颧骨边上青紫色的伤痕,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东西,面色带着点不赞同:“你把他揍的太狠了,他今天还要去领三等奖。”

    早上他去食堂买饭,恰巧看见鼻青脸肿的阎风,登时差点笑出了声音,还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及时压了下去。

    阎风表情格外阴森,看向他的眼神冷冰冰的,不,应该说那张猪脸压根瞧不出是什么表情,实在有碍观瞻,周迟礼貌朝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连忙避开,生怕影响了自己早餐的食欲。

    在周迟来看,他实在很活该。

    背后讲坏话实在非君子所为,背后搞小动作更是小人中的小人,他就从来不讲任何人的坏话,为什么呢?他不屑于让那些人耗掉自己的宝贵时间。

    他认为自己给出的评价都十分中肯,例如这个蠢货是真的蠢,那个丑的不堪入目也是真的丑。

    周迟时常感到疑惑,为什么这些废物不能认清自己的真实模样呢?

    同样,别人不能说他一点不好,因为他太完美了,没有任人指摘的地方,能捏着鼻子从他身上挑错误,自然都是在嫉妒他,是小人所为。

    杨启哼笑一声,蹭上周迟高挺的鼻梁,目光如痴如醉,却亲昵的送出一句话:“别装了,我不清楚你吗?”

    “你恨不得他今天来不了吧,想让我当你手里那把刀?”

    他捏了捏周迟的屁股,那声呢喃几不可闻,轻轻的搔在周迟耳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位置怎么来的,毒妇。”

    99.才到这个深度,就难受了吗

    颁奖大会恰好定在四点,阳光明媚,气温不冷不热,首都大学恢弘的大门处,也摆上了巨大的气球拱门,来来往往的同学还吐槽着。

    几百年不开的大喷泉,领导来了终于舍得开一回了。

    “今年的学生可了不得...就看去年的新生,好几个特别拔尖的。”

    “一个人揽了几项奖学金,这可真是好苗子啊。”教务主任乐呵呵的介绍着,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男人有点古怪的眼神。

    祁斯贤目光紧紧勾在了硕大的宣传板子上,其中最中间那名少年格外显眼,肖像下方长长的一列荣誉奖项,面容沉稳严肃,不论身至何处都像是在研讨会一样正经。

    可看着看着,他忽然想到一些不合时宜的东西,轻轻咳嗽了几声。

    “刚入春,天气还是有点冷啊,感冒了吗?”

    祁斯贤回过神,摆了摆手。

    ......

    “周迟。”

    阎风的脸大概是用冰敷了脸,脸上的肿胀消了许多,可眼角嘴角的青红色疤痕仍然触目惊心。

    “你和杨启真不愧一对奸夫淫妇。”他靠近周迟,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逼出的,每一字都带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恶毒。

    “因为你,我哥也被停职反省三个月。”

    闻言,周迟才掀起眼帘瞟他了一眼,从男生那双总笼罩一层烦躁的眼睛里看出了些什么东西。

    哦,原来棋室里被他狠狠刮一巴掌的人是他哥哥。

    “你多有魅力啊,勾得这些人为你团团转,我们都被你害惨了。”阎风咬紧牙关。

    周迟心道,他这兄弟俩真是...都挨过他的拳头,真是如出一辙的欠揍。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懒得和阎风多废话,一个字也不回就继续低头在脑子里过演讲稿。

    首都大学是整座城市教育的倾斜重点,这场比赛也上升到了更高的层次。

    深红色的帷幕一拉开,周迟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几千名学生,若干领导,以及不同电视台及手机里的直播镜头。

    这次的比赛参与者不乏外校学生,尚在偌大的首都大学里绕得团团转,终于落了座,乍一看见后台登场的那位帅哥,顿感惊为天人,连忙拍了一张模糊的照片发在北京高校圈里。

    “谁说首都大学里全是四眼理工男来着?我转一圈碰见一堆大帅哥,这个算今天碰见最极品的一个,有才华,且很帅!”

    “有没有知情人透露一下,图片上的男生有女朋友吗?能不能投到首都大表白墙里,想要微信。”

    “想什么呢,这是我们学校的门面,金融系的镇系之宝周神,我们都还没内部解决呢!绝对不可能被外校生抢走!”

    “我感觉周神应该不会谈对象了,天天扎根图书馆里,他对象就是学习。”

    周迟双手撑在讲台上,把麦克风向下压了压,深黑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眼前各式各样的镜头。

    “各位领导、老师、同学们,下午好。”

    全场鸦雀无声。

    “我是首都大学金融系2班周迟,很荣幸能站在这里发表自己的想法。”

    “我有个计划,虽然目前看来遥不可及.....”

    ......

    几日前,段煜终于被放出了医院,一回学校就被周迟压在图书馆里,几乎强迫性的搞软件研发。

    对此,段煜觉得甜蜜又有点痛苦。

    “嘉宏公司目前推出的数字化校园,不论是硬件还是软件都有点过时了,去年我在他们公司里实习,知道他们肯定要搞新东西...”

    但问题在于,嘉宏公司的目的地方十分明确,精准在了超一线城市,但他们才刚刚起步,肯定只能先紧着一些地方来。

    问题是,把智能设备投到什么地方?才能得到上面的支持。

    周迟摊开计划书,皱眉拿铅笔在上面涂涂画画,心想早知道他该晚一点离职,就能拿到更多情报了。

    旁边段煜脑袋一支,就抬起眼痴痴的盯着周迟。

    他脖子上还拴着一根雪白的鞋带。

    是他非要在周迟身上找安全感,想让周迟拴着他,周迟被他压着,跟狗一样拱得不耐烦了,就随手从旁边摘下自己刚洗干净的一根鞋带系在他脖子上,被这条蠢狗带到现在。

    他被压榨了一天一夜,和周迟一起研究,早些时候因为打游戏长的黑眼圈逐渐又回来了。

    “周迟,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全天.出文]机器人1医03796吧二医

    周迟撩起眼帘淡淡看他一眼,把段煜看得顿时又消了所有声音。

    “周迟,我又不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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