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那血迹未干的地方也有碎石,边楚直接一挥,将那碎石挥走,地上的原貌才出现,血被画成了一个奇怪的符号,以此为中心,堆满了石头,并没有什么特别。

    她们两个一站在此地,就听到了动静,有很多人朝着她们而来。

    脚步声近了,更近了。

    边楚和裴寄酒看清楚是活死人,那活死人呈现包围趋势,涌了过来。

    这个阵是用来招这些活死人的。

    裴寄酒拔刀就砍,没有丝毫犹豫,神情冷淡,对严百药生出了杀意,但面上却不显,杀意越是重,越是要沉住气。

    边楚却没有动,耳边传来细微的响声,有人在解锁罗刹境的大门,在拨动机关,血已经润湿了大门。

    边楚拔刀,下一秒抓住了裴寄酒的胳膊,不过一招就将那围拢过来的活死人全部砍杀,然后拉住裴寄酒就往前飞。

    快开了,门快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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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百药将颤抖的手放在了门最中心的位置,只听到一声悦耳的咔擦声,有什么东西严丝合缝地合上了,然后大门打开了,门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

    苏翩翩挽住严百药的胳膊,两人一起踏了进去,他们一进去,那门飞快地合拢。

    谁知下一秒,两个身影就从门外飞了进来。

    在她们进来的一瞬间,门就被关上了。

    门一关上,那门就失去了踪迹,消失在虚空中。

    严百药和苏翩翩一脸敌意地望向来人,来人正是那对陌生的女子。

    门内和门外是两个世界,门里绿草满地,花木盛开,缤纷灿烂,有一汪小小的灵泉,那泉水凛冽,还有一间宅子,那宅子前的桃树上结满了桃子。

    比起什么罗刹境,这里更像是什么世外桃源。

    严百药一脸戒备,那苏翩翩站在严百药旁边。

    像是裴寄酒和边楚是什么坏人一样。

    边楚松开手,裴寄酒想起刚刚边楚那一刀,她真的很厉害,心里倒是对这桃源没什么太大的感触。

    这里像是谁开辟出来的一个小小天地,不过说实话,那桃子几千年长在这里,到底是依靠什么长的,依靠外面那层幻境吗,不知道能不能制成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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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寄酒炼药没有什么天分,全靠材料用得好,浑沌门没有,就上昆仑去求,她的母亲很是纵容她这一点,无所谓浪不浪费材料。

    虽然天分一般,但是现在也能炼到中级丹药了。

    边楚没管严百药和苏翩翩怎么想,让裴寄酒跟着她一起走进了宅院。苏翩翩刚想开口,就被严百药拉住了,严百药摇摇头。

    这两个女人不是打不过他,而是不杀他,就是这一点让严百药格外愤恨。

    他还没被人这样漠视和轻视过,严百药心生杀意。

    裴寄酒回头打量了严百药一眼,再靠近边楚身边,轻声说道:“那男的想杀了我们。师父,动不动手?”

    声音虽小,但是毕竟地方不大,严百药和苏翩翩听得一清二楚。

    严百药僵住了,他对上那个美貌女子倒是还有胜算,但是对上那个一脸苍白的女人倒是没多少胜算,甚至应该说没多少胜算都是假的,他甚至有点恐惧面对这个苍白女人。

    边楚轻轻敲了一下裴寄酒的头,“不杀。”

    裴寄酒当然知道边楚不想杀那对男女,不然早就动手了,她这样问只是吓吓他们而已。裴寄酒转头又看了严百药一眼,倒是带着笑。

    但是心中杀意更炽烈。

    师父9

    裴寄酒好一会都没能说出话来。

    宅子很大,是比普通要大一点宽一点的江南庭院的样式,看起来富丽堂皇,取名罗刹境,倒不如叫什么大宅。

    那宅子有一个院子里就那样露天摆放着武器,一个骨笛就随手搁在武器架上,边楚看着那个骨笛,伸手拿过了它。

    骨笛小巧精致,外观晶莹剔透。

    边楚忍不住看向裴寄酒,她想要开口问,问裴寄酒的骨笛是从哪里得到的,但是那是书中的裴寄酒,不是现在的裴寄酒。

    裴寄酒奇怪地看过来。

    边楚移过视线,骨笛触骨生凉,裴寄酒看她神色有异,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边楚牢牢握住了手中的骨笛,不过一瞬间,然后她松开了手,将骨笛重新置在了那武器架子上。

    不再对骨笛有任何动作。

    看也没有看一眼。

    裴寄酒瞟了一眼骨笛,算是有点喜欢。

    边楚道:“喜欢就拿着,我不喜欢。”

    边楚讲得坦荡,好像里面的东西是她家的一样,自己讲完就笑起来,裴寄酒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边楚示意她喜欢什么拿什么,让她不要光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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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寄酒走过那个骨笛,轻声道:“师父,我有我的刀了。”

    宅子仿佛被时光凝固住,不管是扔在院子里的武器架,还是堆满书籍的藏书阁,又或者是丹药室,都还是如同往昔一般,像是在等待主人回来。

    裴寄酒挑了一点炼丹的书籍,那丹药室里的丹药也拿了几颗。

    边楚什么都不需要,所以什么都不拿。

    最后她们停在了修炼室。

    修炼室里灵气充沛,是个专门开辟出来的空间,极其适合修炼。

    边楚就让裴寄酒打坐练功,而自己独自在外守候。严百药和苏翩翩进来的时候,边楚感觉到了那两人的气息,但什么都没有做。

    罗刹境有个守护者,严百药会收服这个守护者,从而罗刹境就成为了严百药的一个挂件,严百药从此以后遇到危险可以随时躲进罗刹境,算得上是严百药一个金手指。

    那守护者是在藏书阁出现的。

    边楚试过想让守护者出现,也看着裴寄酒走过那守护者可能出现的地方,不过什么都没有。

    空间震动了一下。

    像是平静的河面被投入了一块小小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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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楚仍旧歪着身体靠在修炼室外走廊的一根红色柱子,此刻坐起了身子,手指无意识地拂过刀。

    不出意料,应该是罗刹境的守护者出现了。

    修炼室里裴寄酒的气息仍旧很平稳,边楚便重新靠在了柱子上,有陌生的气息在靠近。边楚侧过头,看到严百药和苏翩翩站在不远处,似乎是想要进入修炼室。

    严百药很是客气:“道友。”

    边楚闭上了眼睛,不理会。

    严百药也不意外,态度依然很客气。

    边楚知道严百药此人睚眦必报,就算此刻客气,心里肯定是想着莫欺少年穷这种男频名言。

    严百药身上交织着一种魔的味道。

    又或者说是半神的力量。

    谁能将这幻境维持千年不变,灵气又是从何而来,源源不断的修真者想要进入罗刹境,自然是有想要得到的东西。

    无数个欲望交织在一起,幻境危险万分,罗刹境却如桃花源一般。

    想要打造和维持一个桃花源是需要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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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噬欲望和利用修真者的力量,在某种意义上和魔没有区别。

    边楚微微一笑,裴寄酒突破了,她站起身,裴寄酒刚好打开了修炼室的大门。其实裴寄酒还可以继续修炼,增加修为的同时再巩固灵力。

    不过裴寄酒懒得在里面修炼,那里面不知道是在散发着什么味道,那味道像是花香,又像是不是,裴寄酒不喜欢那味道,索性突破了就出来。

    边楚看到裴寄酒出来,对严百药说道:“还请道友送我们出去。”

    边楚说得轻松自在,严百药一愣,边楚却根本没有看他。

    严百药刚刚收服了一个残破的魂体,那个魂体告诉他他是罗刹境的守护者,可以让罗刹境成为他可以随身携带的一个方外之地。

    不过,严百药笑道:“道友,恐怕我没有办法随意送您进出。”

    严百药不会暴露出自己能够控制住罗刹境的事实,他以为这个女子还会说点什么,但没想到她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让她身旁的年轻女子小心一点,然后拔刀就砍,异常霸道,那刀劈着虚空,就看到罗刹境的建筑物开始摇摆动荡,地面裂开,露出黑色的缝隙,从那缝隙中吹来极冷的寒风。

    一击,然后再是一击,这一击地动山摇,有的院落开始倒塌,树木从中折断开始往越来越大的黑色缝隙中下落。

    下一击立刻又要到来。

    “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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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百药立刻说道:“道友,我有办法送你们出去。”

    边楚拿着刀停下了动作,严百药以为还要说点什么才能劝动这个令人恐惧的女人离开。

    谁知边楚笑道:“严道友,我教你一个诀窍,那就是真诚。”

    边楚一本正经说道,裴寄酒忍不住笑起来。

    严百药极力想要维持平静,但是紧握的拳头意味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罗刹境内什么都有,丹药、武器以及心法,但是她们两个几乎没怎么碰,只拿了几颗不算名贵的丹药,还有两本再基础不过的炼丹要诀。

    严百药说要送她们出去,立刻让那罗刹境的守护者送她们出去。

    在严百药用心神交流的时候,边楚歪了一下头,笑了一下,道:“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她听得到,那罗刹境的守护者建议严百药将她们两个困死在幻境。

    边楚的笑容和平静,甚至带着一种无所谓的淡然,但是严百药清楚地意识到她听到了。

    不能和这个女人做敌人。

    严百药没有做任何手脚的将她们送了出去,那罗刹境是一直在移动的,所以裴寄酒和边楚一出来,一时间还不知道身处何方。

    只见那天极蓝,水极绿,她们两个在广阔的天地间显得极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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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里黄沙漫天,灵气微薄,不算是修炼的好地方。

    边楚带着裴寄酒往前走,越走灵气越微薄,越走却越熟悉。

    这里是青水。

    边楚来过,一人的时候独自来过,只是她每次走到预示着青水的位置就不再往前走了。

    边楚和裴寄酒留在了青水,边楚不愿走了,裴寄酒无所谓在哪里,哪里都是修炼和练刀。边楚随便找了个地方缩成一团打瞌睡,她找的地方有颗歪歪扭扭的树,树上的叶子也不茂密,阳光一照,边楚就当晒太阳。

    裴寄酒练刀,青水人少地广,特别适合练刀。

    裴寄酒第一次觉得攫取灵气是一件相当难的事,这个地方灵气非常稀薄,稀薄到注意力必须得万分专注,才能感知到灵气的走势,尤其是练刀的时候,刀随着灵气的运行而挥动才能产生力量,如果稍不注意,毫无灵气的话刀锋就会显得迟钝。

    最开始裴寄酒练刀的时候对灵气还会相形见绌,不知道该顾哪一头,偶尔会将灵气浪费掉,但到了后来已经能得心应手地将那稀薄的灵气运用得淋漓尽致。

    边楚仍旧缩成一团睡觉,裴寄酒多了一点余力,便装作无意砍掉了边楚旁边的那颗树。

    裴寄酒早就想砍了,那树下简直是边楚的天然睡床。树一砍就看到边楚睁开了眼睛,茫然地望过来。

    不知为何,裴寄酒觉得很快活,看到边楚做出这样的神情出来,不自觉就带上了笑。

    “师父,你太会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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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寄酒发现边楚已经很久没有喝酒了,不喝酒就会懒懒散散吗?

    裴寄酒拿着刀蹲在边楚面前。

    边楚抬起头看向她。

    她们的视线对上了,边楚的面上还带着残留的茫然之色,她似乎一时之间分辨不出对面的人是谁。

    但很快,边楚就清醒了过来。

    她喊道:“徒弟。”

    边楚很少喊她的名字,裴寄酒忽然意识到这一点。

    边楚问道:“刀练得怎么样?”边楚往后挪了挪,裴寄酒挨得她太近,她一时之间竟然有种错觉。

    裴寄酒却伸出手来拽住了边楚,不让边楚后退,后面是岩石,“师父,我父母称呼我为寄酒,你也可以称呼我叫寄酒。”

    边楚就道:“寄酒。”

    裴寄酒笑容更温和了一点,问道:“师父,你为何要选我做徒弟?”

    裴寄酒好奇边楚会怎么回答,她也很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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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边楚只是垂下眼眸,轻轻用指尖点了点地面,地面的黄沙沾在她的衣服上,边楚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让裴寄酒继续练刀。

    裴寄酒看着边楚,像是心血来潮一样,“师父,你的师弟是帝君张保,帝君张保可以从卦象上卜得人的一声,想必师父对占卜肯定也是特别有见地,师父能为我算上一卦吗?”

    而边楚只做了一件事,将自己身上的酒葫芦取下来,递给裴寄酒,“送给你,你去练刀,不需多说。”

    特别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但很不幸,裴寄酒的确很吃这一套。

    边楚身上没有自己不要的东西,所以边楚送出来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她自己需要的。裴寄酒拿着酒葫芦,那葫芦里还能晃荡着响,里面的酒边楚没有喝完。

    裴寄酒拿着葫芦就准备喝一口酒,就被边楚夺了去,咕噜咕噜喝完葫芦中的酒。

    边楚道:“我只是送酒葫芦,不是送酒。”

    裴寄酒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边楚看她这样就笑眯眯盯着她。

    裴寄酒好一会都没能说出话来。

    师父10

    兔子不知道,仍旧呆呆的。

    酒葫芦里被喝尽了最后一滴酒,只剩下了个空空的葫芦,裴寄酒再次摇了摇酒葫芦,边楚收了笑,敲了敲酒葫芦。

    声音不脆,闷闷的。

    这个葫芦陪了边楚许久,只要一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边楚就喝酒,喝得全身毛孔都像是要发酵了一样。

    她又不会醉,喝多少也不会醉,所以甚至无所谓喝什么,大概是人人都说借酒消愁,她愁也消不了,喝点酒算是在名义上消一消。

    不过现在,干脆将酒葫芦也送出去,轻轻松松什么都不留。

    裴寄酒又摇晃了一下空的酒葫芦,边楚靠着那被砍了一半的树上,树干细瘦,边楚也是极瘦弱,所以总体上那树也不会怎么受罪。

    接下来的日子里,裴寄酒仍旧练刀,边楚仍是那样懒懒散散半睡半醒,偶尔抬起头来,裴寄酒正练得入神,但是依旧可以感知到外来人的力量。

    天地变换,日月更替,不知何年何月。

    从春到动,那被砍了一半的树重新慢慢生长了出来,长得极慢,但是尤为坚定,慢慢地一点点往上生长,不受天气和风雨的阻拦。

    雨雪天气的时候,裴寄酒的刀会变得寒冷,边楚像是成为了一颗石头,这颗石头不吃也不动,只是眼睛睁开的时候预示着这是一个人。

    裴寄酒停下来,望过去,边楚此刻大概是迷糊的,闭着眼睛,那雨打在她的脸上和衣服上,头发已经湿透了,但她坐在那里,雨水毫不犹豫地拍打她的全身。

    裴寄酒大步走过去,看了看四周,并无避雨的地方。

    裴寄酒蹲下来,喊了一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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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楚睁开眼睛,雨冲刷着睫毛,边楚的眼睫毛都是湿的,湿漉漉的又沉甸甸的。

    裴寄酒看着她眼角上的一点水珠,伸出手去想要替她擦掉,但是手只伸了一半,边楚就奇怪地看向她。

    裴寄酒收回手,“师父,你找个地方去避雨吧。”

    天地之间,雨像是被从天上倾倒下来,雨丝密密,大雨让世界昏暗一片,潮湿又寒冷。

    边楚的声音很小,“没关系。”

    既然边楚说没关系,那她不该往下问了,每个人都要对自己负责,裴寄酒站起身,手上握着自己的刀。

    但是边楚苍白瘦削的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极瘦弱,甚至有种被风一吹就要熄灭的脆弱,裴寄酒心里知道边楚修为比她要高得多,只是边楚的样子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强大的样子。

    疲惫又瘦弱,仿佛一阵风吹过来就能吹灭她的这盏生命之火。

    裴寄酒低下头,边楚仍旧动也不动坐着。

    雨水从她的头发上滴下来,似乎和瓢泼大雨已经融为一体了。

    裴寄酒忽然看到了边楚的手,那手指在昏暗的雨中显得尤为白,白到了刺目的地步。边楚就在此刻抬起头,捉住了裴寄酒的视线。

    她轻轻一笑:

    “求道修仙,长路艰难,寄酒,只是下一场雨你就不要求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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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楚声音很轻,说得也很平静。

    现在倒像是个合格的师父样子,如果不这么狼狈的话就更好了。

    裴寄酒沉默了片刻,继续练刀。

    边楚望着雨中的裴寄酒,手指触碰到衣袖,那衣服已经湿透了,边楚望着天,天仍是灰蒙蒙的,细密的雨丝往下落,打在脸上。

    裴寄酒的刀已经练得卓有成效,就算浑沌门的刀法不过寻常,但是千遍万遍的练,将刀法反反复复地练得滚瓜烂熟,总会有突破的那一天。

    边楚剑练得太多,练到后来已经不太会挑用什么武器,武器固然有锦上添花的作用,但是最主要的是用武器的人。

    裴寄酒现在还是在依靠那把刀,刀法练得越多,那么越是需要那把刀,但是到后来,没有刀也可以,用什么都无所谓。

    下雪的时候,雪太大,差点将边楚埋在雪里。裴寄酒的刀震碎了雪花,雪还未落在她身上就融化了。

    但是边楚任凭雪花堆满身。

    裴寄酒虽然在练刀,练得却是心不在焉,总是分神去看边楚,边楚的眼睛闭着,大概是在睡觉。

    裴寄酒不懂边楚为何要睡觉,她练刀不分昼夜,边楚却总是懒懒散散睡觉。

    裴寄酒收了刀,用两只手捧了一捧雪,悄悄走到边楚后面,想着将雪从边楚头顶丢下去,站在那里,又有点犹豫,边楚连脖颈都很细,像是轻轻一折就会断一样。

    不太像是个厉害的修真者,像是个很容易死掉的病弱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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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寄酒将手中的那捧雪随便扔到了旁边。

    边楚等了半天,等着裴寄酒将雪丢到她身上,没想到裴寄酒什么都没有做,不过边楚也没问,仍旧闭着眼睛。

    她虽然闭着眼睛,心中却能感知到四周的一切,雪花、被雪覆盖的大地,以及身后的裴寄酒。

    裴寄酒用雪做了两个兔子,在边楚身边一边放一个。

    眼睛是用黑色的石头,边楚忽然低下头看了几眼,倒是做得很逼真。

    裴寄酒看着边楚去看兔子,以为边楚会说点什么评价一下,她知道自己手巧,做什么都会。

    但边楚什么都不说,只是伸出指尖点了一下那兔子的小脑袋,轻轻地一点,轻轻地触碰了一下。

    裴寄酒看着边楚的指尖,那指尖上甚至都没被雪打湿。

    她用的力气太轻了。

    兔子不知道,仍旧呆呆的。

    裴寄酒蹲在边楚的后面,边楚也没有说让她去练刀,她也没有动。

    因为下着雪,所以一切都是安静的,偶尔大概是有什么小动物踏着树枝走过,传来一点响动,但更多的时候都是寂静的。

    裴寄酒望着边楚黑发下的那截没有被衣物覆盖住的脖颈,皮肉应该是温暖的,裴寄酒想伸出手去摸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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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却没有理由,甚至自己也觉得这个想法来得奇怪。

    虽然裴寄酒并不是什么尊师重道的人,但是边楚好歹算是她的师父,就算是叫的不情不愿,但是她还是叫边楚师父。

    边楚全然不知裴寄酒在想什么,只是在思考下一步,裴寄酒该找一处灵力充沛的地方吸纳灵气了。

    有什么好地方可以去?一想到这个问题,边楚就想到了严百药,严百药的奇遇太多,多到都不奇了。如果去抢严百药的,倒不如去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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