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样近的距离,那样亲密的呼吸与拥抱,同生共死的坚定意志,交付真心后背的全然信任。彻底联结后他们拥有彼此,同时也为伴侣的生命与荣耀而战。

    厉卿揉捏他的后颈:“那次赢了,这次也会赢的。我们会一直赢,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厉卿无所不能,褚央相信厉卿无所不能。

    褚央笑着点头,拿出加尔比恩给的赌场邀请函,将两张烫银卡片塞进厉卿手心。接过卡片时厉卿有意抚摸褚央白皙如玉的手,贪恋温度般难以松开。

    “走吧。”

    最后褚央开口催促,漆黑的眼眸不再带有一丝温情。

    好帅的猫猫小情侣??

    尽量明天更,如果不行就后天更!

    2.25:抱歉更不了了!群⑦?零⑤8︿8﹒⑧⑤⑨?零追更﹐

    第41章-41*长,腿41老啊姨41整理

    刚走进赌场,厉卿便被两位壮汉保镖拦住搜身。褚央跟着工作人员去支付入场费,同时兑换筹码。

    “新人?”

    保镖将探测棒放到厉卿侧腰,下滑至大腿后侧。厉卿没有错过他放贴纸监听器的小动作,眯着眼点头。保镖没有发现异常,抬手放人。

    “谢谢。”

    厉卿重新系上西装纽扣,转头看向褚央所在的地方。向导背对着他,勾身露出一截细腰。签完名后褚央下意识用手背推了推眼镜,被易容过的脸显得清纯而无辜。

    厉卿对自己的手笔更加满意了,尤其这份伪装隐藏了褚央惊为天人的真实相貌——哨兵的独占欲在作祟,一想到别的哨兵可能会觊觎褚央,厉卿就尤为不爽。

    “我们进去吧。”褚央回到厉卿身边,隔了三五秒补上称呼,“表哥。”

    厉卿各式迤逦想法顿时荡然无存,褚央低头似笑非笑,用拎筹码箱的左手轻撞他:“厉卿……哥哥。”

    赌场内的喧嚣声更大了,纸醉金迷的浮华气息吞没了两人,席卷入暧昧而躁动的夜晚氛围里。褚央的撩拨让厉卿半响没说出话,他居然认真思考片刻,发现自己比褚央大了四岁,是一个绝妙的、可以为所欲为的年龄差。

    得想办法让他在床上叫哥哥才行。

    “嗯。”

    哨兵喉结微动,接过向导手中的筹码箱,顺手撕下侧腰的贴纸监听器贴到身旁的罗马柱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褚央乖乖跟在厉卿身后,脑海里回忆起徐图的任务解说。

    每艘游轮的赌场活动都各具特色,赌客们也有各自的偏好与喜爱。以翡翠皇后为例,来到这艘游轮的赌客很多都是混迹于东南亚的黑市商人,因此他们的赌注也五花八门,从母矿、原石、林场到高珠应有尽有,像厉卿这样带着现金来的反而是少数。

    “赌场第一层会有很多翡翠商人来赌石,标的金额从七位数到九位数不等,看看就好,不要参与。你们是外行人,会被骗得裤衩都不剩,到时候卖到缅甸有去无回。”

    也许是为了印证徐图的劝诫,褚央身后传来高声惊呼与尖叫。“涨了!涨了!”兴奋的喊声没有让褚央回头,他始终与厉卿保持着半步距离,踏上厚羊绒地毯铺满的曲线楼梯。

    “赌场第二层是香港人的乐园,他们喜欢在这里玩棋牌游戏,特别是麻将——”

    二楼大厅摆了几十张麻将桌,香烟与酒的气息交织沉淀,弥散了昏黄的光线。褚央看着近处一位旗袍女子手中的九万变成白版,牌面瞬间变成大四喜听牌,拼命与上家交换眼神。

    “你打牌技术怎么样?”

    褚央小声问。

    “手气很烂。”厉卿有意逗他,“打十把有九把都在给别人点炮,江湖人称全职炮手AKA慈善雀神。”

    褚央心想,现在担忧他们的赌场之行会不会为时已晚。

    “回去了我教你打宣江麻将,七痞四赖,可好玩了。”

    厉卿可没忘记自己当初在游柯手里赢了多少钱,早就把宣江麻将玩出花来,却仍揣着明白装糊涂:“行啊,我一定好好学。”

    两人边说着边上三楼,周遭安保果然多了好几倍,会场也更加安静,而他们的目的地正是此处。

    “你好。”厉卿在包厢门口站定,拿出西装口袋里的烫银邀请函,“我来玩大丰收。”

    ==

    大丰收,一种风靡台海的棋牌游戏,是太平洋东岸游轮赌场的必备项目,也是许多亚洲富豪最痴迷的赌博游戏。在一局大丰收场内,通常有一位庄家和四位玩家,将十副牌或十二幅牌洗乱,利用手牌进行“跟”和“吃”。

    在大丰收里,每轮次每张牌都可以加注,因此战况瞬息万变,尤其考验玩家的记忆能力与心理素质。一夜暴富的仅有极少数幸运儿,更多的则是债台高筑,输得倾家荡产,江湖上也就有了“富不丰收”的说法。

    厉卿坐在牌桌2号位,中央塔为他们准备的百万美元只够踏入初级场的保证金,此刻已全部兑换成筹码,堆放在他的左手边。1号位坐着一位盘发的日本女人,面无表情,名为惠子;3号位与4号位则都是福建富商,大腹便便仪态雍容,粗短的手指嵌满金戒。

    至于0号位的庄家,是一个同厉卿年龄相仿的青年男人。褚央忍不住多打量他几下,总觉得有些眼熟,却没能从过往记忆里找出匹配答案。荷官站在厉卿面前,开口道:“欢迎来到翡翠皇后号,Leroy先生。我们的牌局可以开始了吗?”

    这是一句很不寻常的问候,因为厉卿作为赌场生面孔,再怎么说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彼此客套一番。可场上四人都对他毫不关心,尤其是庄家,从厉卿进门开始便稍稍垂着头,像是睡着了。

    厉卿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可以。”

    “好的,那我们从庄家开始发牌。”

    荷官从保险箱里取出十副新牌,当众检验封条,一一拆开清洗。看着荷官娴熟的动作,明明没有坐上赌桌,褚央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了。

    “Round

    1,第一轮次发牌。”

    白丝手套包裹的纤细手指从牌盒里抽出六张,分派给庄家。之后,荷官给每位玩家分派五张牌,回到圆形赌桌中心的空处。厉卿拿到的五张牌分别是红桃3,红桃9,方块Q,梅花A和梅花7.

    “李先生,轮到您出牌了。”

    读完厉卿手中的牌,褚央将视线投向庄家。被叫做李先生的男人迅速看了看牌,嘴角挑起意义不明的微笑。

    “红桃9,十万。”

    褚央瞪大眼睛,看着他将十张筹码推上牌桌。2号位的厉卿有一张红桃9,如果厉卿在这一轮次出掉红桃9,那么他就可以同时吃掉庄家与1号位的牌,保底能拿下三十万。

    这样的天胡开局,简直是如有神助。

    “梅花6,跟。”

    惠子同样推上十张筹码,相当保守地做出第一轮决策。所有人目光聚焦于厉卿,钟摆声嘀嗒不停。厉卿将手牌掩面放在桌上,抽出最右边的那张,同时推出十五张筹码。

    “方块Q,跟。”

    褚央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指甲狠狠嵌进肉里。厉卿没有选择吃,那就说明他想放长线钓大鱼,可其他几人岂能如他所愿?赌场最会教育这些贪婪的人!

    果然,牌局进行到4号位时,秃头的富商喜形于色,把红桃9猛地拍到桌面上,嘴里大喊着:“吃!”一时间,从庄家到3号位押下的四十五万全都被4号位收入囊中,筹码翻滚作响,场上天平被瞬间打破。

    第一轮次就这样结束了,褚央看不见厉卿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错失良机而懊恼。厉卿偏头整理刘海,荷官的话语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Round

    2,第二轮次发牌。”

    大丰收就是这样快节奏的拉锯战,输赢实在来得太快,对胜利失败的品尝反而会被冲淡许多。真正的高手都知道,越往后面玩家之间的博弈越精彩,加注的筹码才会更多。而普通玩家早就晕头转向,根本记不清牌数,只能被裹挟着跟上一轮又一轮,屡战屡败。

    “Round

    21,第二十一轮次发牌。”

    两小时过后,前二十轮全部打完。期间厉卿有输有赢,靠钓上两条大鱼补回亏空,赚了大概七十万;庄家赢得最多,面前筹码堆如小山,剩下三人则都面色不善,尤其第一轮赢的那个商人,已经叫手下提了两箱新的筹码,摩拳擦掌准备扭转乾坤。经过前二十轮的厮杀,目前场上的局势很是焦灼。分发出去的520张手牌只剩下37张,总额加起来698万,其中金额最大的全都是庄家在前几局布出去的牌,其次便是厉卿一张价值八十万的红桃3。褚央自诩记忆力不错,但在数量如此庞大的扑克牌面前也感到力不从心。厉卿又要记住自己全部的手牌,又要根据其余玩家所出的牌推测他们的手牌与下一次“吃”的时机,还要计算剩余40张扑克牌的具体牌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想再确认下,这个场子多少钱封顶?”

    庄家拿到手牌后终于坐直身体,饶有兴致地抚摸下巴。为了防止单桌赌局出现金额过大的情况,绝大部分赌场都会设置封顶倍率与金额。褚央想起事前看过的资料,翡翠皇后初级场的封顶倍率是六倍,金额一千万。

    “六倍,李先生。”荷官弯腰回答他,“最后一轮次,您该出牌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庄家两指夹住扑克牌,翻出红桃3,矛头直指厉卿,“红桃3,吃。”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钱飞走,褚央欲哭无泪,饶是明白之后还有翻盘可能,还是不可避免产生了焦躁。完成最终联结的哨兵感知到向导的情绪变化,厉卿终于舍得回头望褚央,瞳色幽深沉静。

    “Saphir,过来帮我捏捏肩膀。”

    厉卿用实际行动传达了安慰,让褚央停止焦虑,全然相信他。

    “哦……好的。”

    褚央放下心中杂念,走到厉卿身后。隔着西装面料,褚央抚摸着自己的哨兵,用并不熟练的手法为“表哥”按摩。庄家见状,终于开口对厉卿说出第一句话:“这位Leroy先生有些眼生,是谁介绍来的?”

    “加尔比恩。我们在欧洲的品香会认识……”厉卿不慌不忙地理牌,以闲聊语气说,“他推荐我来这边收购木材。”

    “品香会?看来Leroy先生是做向导素生意的啊。”

    正常人只会联想到香料,这个庄家居然直接点明了厉卿的真正职业,可见他的身份也不简单。褚央为厉卿捶背的动作加重些许,担心他露出端倪。

    厉卿打出梅花J,微笑着说:“看来李先生也是内行人,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喝一杯。”

    “没问题。”庄家随即看向为厉卿按摩的褚央,挑眉问,“和这位……”

    “他是我表弟。”厉卿的说辞滴水不漏,“才跟着我做事不久。”

    “这样吗?”庄家说,“我看着有些面熟呢。”

    面熟?

    褚央捏着厉卿的肩,身体猛然颤了下。

    他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向大家滑跪道歉,久等了??

    第42章-42*长,腿42老啊姨42整理

    有极少量??情节

    作为久经沙场的哨兵特工,早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厉卿就察觉出庄家的异常:他的脸似乎有些不对劲。

    感觉之前在哪里见过,但印象并不深刻。庄家也易容了?或者是在以前的任务里碰过面?

    厉卿始终保持着较低频率的视线流转速度,在不引起他人注意的前提下观察四周环境,弄清楚了小包间内摄像头与监听器的位置,也推测出安保人员的配置情况。今天目的并不是赢钱,相反,他需要塑造出一个粗糙的新人形象,在赌场内混个脸熟,方便后续活动。念及此,他没有选择能完成场上绝杀的Joker,反而丢出一张梅花7,将收益牢牢控制在自己的计划之内。

    “吃。”

    身后传来褚央脚步挪动的声音,从刚刚开始,向导似乎一直心神不宁,担忧着什么。厉卿用指腹压住扑克牌,垂眸思考。

    是了,从前他都独身一人执行任务,从来没有配合过别人,更何况任务搭档是褚央——他该怎样定义褚央的作用?厉卿不希望褚央受到伤害,也不想要他劳心费力,所以他擅自主导了整场行动,没有对褚央解释过他做事的原因。

    可是他们已经最终结合,沐浴羁绊的恩泽,受到彼此心绪影响。在他自作主张运筹帷幄之际,褚央如果只能瞎操心,那他们的联结又算什么呢?

    “Saphir。”

    厉卿出声让褚央停手,招呼到椅旁。向导堪堪立在赌桌前,紧贴裤缝的手指神经性发抖,像是误入丛林的羊羔。有那么一瞬间,厉卿以为褚央会释放出精神触丝,扑向自己寻求安慰。

    但褚央没有,他比厉卿想象中坚强许多。

    “牌局结束。”

    两位富商打完,荷官宣布庄家获胜。厉卿依靠梅花7保住了大部分筹码,最后结算竟然小赚了五十万。输得最多的日本女人沉默着离开包厢,只留下窈窕背影。

    “李老板,手气不错嘞,要不要去泡个澡?”其中一人露出猥琐笑容,“找几个小伴按脚。”

    “我就不去了,王老板玩得开心。”庄家挥手告别,转而对厉卿说,“Leroy先生怎么安排?”

    “时候不早,我回去休息。”厉卿慢悠悠地站起身,不经意挡住他看向褚央的视线,“改天有空喝酒,再会。”

    “等你的消息。”庄家用手指比了个很奇怪的动作,“等你们的消息。”

    厉卿拾起筹码的动作一顿。

    “哦?”

    高大的哨兵缓缓抬头,荷官不知什么时候走的,包厢内除了厉卿,只剩下庄家与褚央,三人处于一条直线上,仿佛运行并轨的天体。

    厉卿直视面前的庄家,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收获的却是隐晦嘲弄。庄家翻开自己剩余的手牌,鲜红Joker在灯光下艳丽非常,诡异十足。

    褚央被那张隐藏的Joker惊呆了,轻声吸气。

    “你也有Joker,为什么不吃?”庄家问,“这样就能反败为胜了。”

    “我可没有输过。”厉卿反唇相讥,“既然能算出我剩的手牌,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胜算不足两成——你有Joker,还有庄家持注的梅花4,红桃8与红桃9。”

    庄家放声大笑:“你果然在记牌。”

    “彼此彼此。”

    厉卿不想与他废话,叫上褚央离开。褚央把小山高的筹码推进箱子里,闻到令人作呕的烟熏味。

    “一击毙命的手牌藏了太久,就会遗忘它的存在,最终引火烧身。”庄家举起酒杯,意有所指,“祝你丰收。”

    褚央没忍住回头,看见两点幽愤的眼瞳。

    “祝你丰收。”

    厉卿回敬他,拉上房门。

    ==

    回到酒店房间,墙上钟表的时针刚好划过十二点。褚央在沙发里窝成一小团,伸手猛搓自己的脸,长叹着喊累。

    “脚都站麻了。”褚央仰头对厉卿说,伸手环住厉卿的腰,“好困,想睡觉。”

    “洗完澡再睡。”厉卿解掉衬衫扣子,轻按褚央的后颈,“一起?”

    褚央含糊不清地说:“你先去吧。”

    厉卿拍怕他的后脑勺:“嗯。”

    十分钟后厉卿腰间挽着浴巾走出来,水珠划过腹肌与人鱼线沟壑,湿发下的脸庞尤为性感。褚央头也不回地往浴室跑,生怕厉卿化身禽兽将他就地正法。

    “你锁门干什么?”

    听到金属扣转动的声音,厉卿边擦头发边喊着问。

    “别进来!”褚央气急败坏,声音却又立刻变弱了,“……你别催我,我想多泡会。”

    只要厉卿想,随时可以破门而入,但他绅士且耐心地等待了近半小时,终于按捺不住敲门问:“褚央?”

    浴室里的水声倒是始终没停,稀里哗啦地掩盖了褚央的动静。向导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叫声刻意压低音量,短促难耐。扣扣群二?三零′六九二三°九六°追更?本文>

    “厉卿……”

    “厉卿!”

    哨兵下压手腕,径直掰断门锁冲了进去。褚央半躺在浴缸里,眼尾已经飘出酒红色的晕,软绵绵地喊他名字:“厉卿……抱我。”

    厉卿捞出褚央,托着向导的臀将他压到瓷砖墙壁上:“怎么了?”

    温热的气息落在褚央耳侧,属于向导的性腺正在跳动,即将引诱。褚央白细的大腿使不上力,虚虚地挂在厉卿腰侧,歪头讨要奖励:“好冷。”

    本就是深冬之夜,抱团取暖再合适不过。厉卿掐住褚央的腰,凶狠地吻他。浴室内的暖意让氧气愈发稀薄,褚央面色通红,濒临窒息般翻白眼,推着厉卿的腹肌想要合拢大腿。厉卿抢先预判,用膝盖顶他的刻印,一字一句地说:“不可以。”

    “……唔!”

    敏感的刻印就这样被蹂躏践踏,褚央仰躺在洗手台上,双腿被分开到极致的角度。哨兵用带着倒刺的舌舔弄他的大腿内侧,将曼珠沙华刮出粉色的血痕,充满了故意为之的狠戾。褚央感受到火热温度逐渐向穴口逼近,慌乱弹腿,却越陷越深。

    “不要……不要……啊!”

    过分刺激的快感让褚央绷紧脚趾,瞳孔溃散出水潮般的蓝色。他失神地望着天花板,酸麻的腰快要折断。穴里涌出晶亮淫水,哨兵高挺的鼻梁贴合着向导的会阴,深入到令人失控的地带。

    厉卿在舔他,这个事实快让褚央崩溃了。

    “舒服吗?”埋在腿间的厉卿此刻像一只真正的猛虎,黑色线条浮出属于兽王的标志,“你好像不太喜欢。”

    “不要了……”褚央挣扎着抓厉卿手臂,沙哑着说,“你直接进来。”

    厉卿觉得有些意外,但面对褚央的主动求欢,他向来照单全收。厉卿让褚央趴在自己的肩上,用浴巾盖住他雪白的猫耳,尽可能温柔地说:“是不是洗澡的时候又难受了?还是先前在赌场觉得害怕?嗯?”

    褚央转头不看他,隔了许久才闷闷回答:“没有。”

    “但我感受得到,你在担心。”厉卿把褚央放到卧室床上,半跪在床边也比褚央高出一截,“我们已经最终联结了,所以……我们之间不应该有秘密的。”

    “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褚央说,“你已经很厉害了,什么都能做得很好。我帮不上忙,反而害你在赌场里被那个人盘问。整个晚上我都在担心,害怕自己露出精神触丝,也害怕有人攻击你。”

    莫名酸涩感顿时充满厉卿的心脏,他哑然无语,只用手掌贴着褚央的下巴:“怎么这样想。”

    “因为你,我的全部能力都得到了质的提升,这些你都清楚。”厉卿郑重地说,“更重要的是你的存在。”

    “什么意思?”褚央关了灯,卧室里只剩下莹莹蓝光,照耀着相对的一双人。

    “只要你在身边,我就觉得无比安全。从前我执行任务只会觉得厌倦麻木,可是这次很不同。”厉卿握住褚央的手置于胸前,“你感受到我心底的野兽,并且——”

    “牵住了它。”

    咚咚。

    咚咚。

    咚咚。

    哨兵的心脏缓慢跳动,从未饱餐的贪欲无限膨胀,却甘心蛰伏。

    “厉卿。”

    褚央快被厉卿说哭了,极快地眨眼,试图隐去自己泛滥的泪水。可哨兵是那样熟知他的脆弱,俯身亲吻他的额头,鼻尖,嘴角,喉结:“别哭,小猫……但是你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可以。”

    褚央没有说话,释放出大量精神触丝,将身体全然交付给哨兵。他被丢进沸腾的热潮里,融化成稀烂的液体,依附在厉卿身下,溃不成军。

    ==

    凌晨四点,静谧卧室只有一声浅浅呼吸。床边的厉卿身着黑色连体衣,目光清醒锐利,露出不在褚央面前展现的杀气。

    他低头抚摸褚央的头发,再次确认向导已经进入快速眼动期。他知道自己必须速战速决,因为褚央的睡眠质量很差,离开他的怀抱就会经常在半夜惊醒。

    厉卿将被子拉高,盖住向导锁骨处略显凶残的咬痕。在褚央枕边放置了一个微型监听器后,厉卿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间,翻窗进入游轮的员工通道,同时也是监控的死角。

    离开赌场,厉卿越琢磨越觉得那位李先生有问题,多年特工直觉让他做出杀人灭口的决策,因此他故意把褚央折腾得近乎昏死,让疲乏不堪的向导沉浸睡眠。庄家所在的房间和最近路线已经被徐图发送到通讯器里,厉卿熟练地避开监控与安保,潜入庄家所在的豪华套房。

    这是褚央不知道的一面,也许世上见过此般厉卿的人都已殒命——顶级东北虎哨兵瞬间抹掉两名壮汉保镖的脖子,持刀推开卧室房门。

    越快越好,厉卿心想,他要赶在褚央醒来之前完成任务。

    “嗡——”

    黑暗中手起刀落,短促的金属振声化为乌有。厉卿及时停手,意外发现地毯上庄家的尸体,以及干涸的血泊中的Joker牌。男人的面庞与小丑如出一辙,嘴角被人用刀划开,咧得阴森。

    厉卿收回花刀,漠然冷笑。还有谁能用这样阴损的方法取人性命?看来左潇出现在游轮上的时间比他们想象得更早,尽管目的不明,但危险程度毋庸置疑。

    “你也被引火烧身了吗?”厉卿问,“还是说,你是弃子?”

    果然,厉卿发现了庄家颈动脉处的致命伤。从角度来看,庄家用锋利的扑克牌来回切割自己的脖子,一遍遍地,像是坠入美好梦境,感知不到任何痛苦地死去了。

    第43章-43*长,腿43老啊姨43整理

    第二天中午,有庄家身亡的消息传遍了整艘游轮。除了少数游客感到惊慌,绝大部分哨兵都表示见怪不怪。兴许是黑吃黑呢?毕竟赌场里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Leroy先生也要注意安全,船上人多手乱,鱼龙混杂,很容易招惹事端。”加尔比恩来给厉卿送午餐,顺道提醒他,“听说那个庄家死得蹊跷,像是幻术型向导杀的。“

    厉卿装模作样:“真的?那太可怕了。”

    加尔比恩和厉卿又闲聊几句,话里话外都在拍马屁,想厉卿多给他送点向导素。厉卿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和他打太极,不时瞟眼看看卧室门。

    “……说到这,Saphir呢?”加尔比恩终于注意到少了位表弟,指着餐桌上厉卿特意吩咐他送来的蓝鳍金枪鱼刺身,“他没有和您一起吗?”

    厉卿正要说话,卧室门忽地打开了。褚央穿着厉卿的衬衫,尺寸过大的上衣遮住了半截大腿,露出的膝盖又青又紫,颤巍巍地迈出小腿。

    向导低着头揉眼睛,走了好几步才发觉不对劲,抬头看见呆若木鸡的加尔比恩,以及神情复杂的厉卿。

    “……”

    “……”

    加尔比恩意识到自己可能撞破了某种背德现场,内心一万只羊驼飞奔而过,嘴角抽搐,如坐针毡。面前这位帅气英俊的混血哨兵虽然算是国际友人,生活西化思想开放,但**的法国基因也太强大了吧!那可是你的表弟!你们搞乱伦比吃饭喝水还简单啊!

    “……哈哈,我就不打扰二位用餐了。”加尔比恩结结巴巴地说,“您别忘了下午的洽谈会,我在包厢等您。”

    “好的。”

    厉卿索性不装了,素质与道德水平一泻千里,干脆破罐子破摔。他笑眯眯地对加尔比恩挥手,起身走到呆滞的褚央面前,脱下外套披到他肩上:“穿这么薄,不怕着凉?”

    “地暖开得足,卧室里有点闷。”还没睡醒的褚央思维有些慢,迷糊反应过来,“他……是不是看到了啊?”

    “没事,加尔比恩不会在外面乱说。”厉卿觉得有些好笑,“现在不叫表哥了?”

    “呀!”褚央羞恼地瞪了厉卿一眼,“还不是你害的!”

    “对不起。”厉卿毫无诚意地道歉,“为了表达歉疚,我特意准备了褚向导爱吃的刺身,要不要先吃再原谅我?”

    厉卿的脑回路就是如此奇怪,相较于劝褚央穿裤子,他选择先把向导喂饱——反正裤子穿了又会脱,把时间浪费在这样机械的运动上一点也不划算。褚央窝在沙发里吃东西的时候,厉卿便用毯子捂住他的脚,充分尊重中医“寒气入体”的伟大结论。

    “加尔比恩找你有什么事吗?”褚央用厉卿的手机刷新闻,“居然都中午了?你怎么不叫我。”

    厉卿没有隐瞒褚央:“昨天的那个庄家你还记得吗?他死了。”

    “啊?”褚央猛然转头,惊诧地说,“和你打大丰收的李先生?死了?被人杀害的?”

    “是的。”厉卿从身后搂住褚央的腰,将下巴靠在他的肩上,“有人说他是被向导致幻后杀死的,所以我怀疑,左潇很可能已经上船了。”

    褚央面色凝重:“为什么说他是被向导致幻的?”

    厉卿没有透露自己凌晨的行动,只解释说警察找他调查情况,给他看了现场照片。有经验的哨兵都能看出尸体刀伤的问题,多半是在向导引诱下自残身亡。

    “原来如此。”褚央煞有介事地说,“不过他那副嘴脸,早晚得被人收拾,我看他是活该。”

    厉卿听褚央又吐槽了几句,忍不住捏向导的脸:“怎么还是只记仇的小猫。”

    “厉卿你别摸我的腰——!”

    午饭吃得混乱拖沓,最后佳肴与美色都被厉卿吞吃入腹。褚央在沙发角躺尸,严重怀疑哨兵每天到底是怎样消耗无处发泄的精力,难道都像厉卿,随时随地发疯?

    “约了几个印度商人谈木材,该出发了。”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厉卿还不忘喷香水,鉴于褚央此刻没心情给他系领带,只好自己动手,“你就待在房间休息吧。”

    “慢走不送。”褚央懒得管他,“最好晚上也别回来,唔!”

    这句挑衅换来哨兵临走前最后一个深吻,厉卿问褚央准备干什么,褚央从沙发缝的犄角旮旯里掏出一个便携游戏机:“小璇约我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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