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初挽想起以前,脸都红了:“你该不会是把我当童养媳吧?”

    陆守俨:“那时候傻乎乎的,哪懂这些,连结婚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初挽好奇:“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有心思的,我和建时结婚的时候呢,你怎么想的?”

    陆守俨:“当时的心思很复杂,我自己也说不好。”

    初挽想着以前种种,却好像察觉到一些微妙隐晦的情绪,想着当时她和陆建时新婚,他也住在院子里,等于一切都旁观了的……

    这让她心里有了好奇,不过这些当然不能急在一时,可以慢慢挖掘他那些不可言说的心思。

    陆守俨低头看着她:“想什么坏主意呢?”

    初挽笑道:“没什么,吃饭吧,我饿了!”

    陆守俨深深看她很长一眼,这才拿起碗筷。

    初挽催他:“快点吧!”

    陆守俨问:“我这里好像还有红酒,要喝点吗?”

    初挽:“好啊!”

    于是陆守俨过去储藏室拿红酒,初挽端菜,又把碗筷摆好。

    这么忙忙叨叨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这种日子也算是有滋有味,烟火气十足。

    一时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那个疏远寡淡高高在上的陆守俨,坠入凡尘,竟然要和她过起家常日子了。

    陆守俨手艺不好不坏,味道清淡,不过初挽倒是喜欢,而他拿出的红酒竟然是顶尖好酒。

    一般家里不可能轻易开的。

    初挽慢慢的品了一口,叹息,意味深长地道:“不要告诉我,这是你自己买的。”

    这种价位的,绝对不是一般拿工资的人随便买的,他可倒好,就这么开了。

    朦胧的餐厅灯下,陆守俨轻握着酒杯,隔着餐桌看她:“你不觉得今天很值得庆祝吗?”

    他笑了笑,才有些郑重地道:“是我们向所有人公开关系的一天,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向所有人介绍你,你也可以坦坦荡荡地告诉别人,陆守俨是你的未婚夫。”

    初挽听得有些感动。

    她以前觉得不公开也就那样,并没有什么,但是今天,当陆守俨向他的朋友同事介绍自己的时候,她深切感觉到了那种拥有感,彼此属于对方,经济和社会关系的牵绊。

    她笑道:“是感觉不一样了。”

    陆守俨:“所以不要想太多,开心就行了。”

    说着,他举起杯:“来。”

    初挽笑着和他碰杯,抿了一口酒。

    陆守俨:“味道如何?”

    初挽:“很不错,名不虚传。”

    陆守俨:“要再来点吗?”

    初挽:“不了,我突然想起大夫说过,让我最近不要喝酒抽烟,要好好保养身体,尝一口就行了。”

    陆守俨听着,顿了顿,道:“既然是大夫说的,那还是要多注意。”

    说着,他收了她的酒杯:“别喝了,喝水吧。”

    初挽:“你倒是翻脸挺快。”

    陆守俨笑道:“我们在一起比较晚,所以都应该好好保重身体,争取比别人多活几年这样我们比别人在一起的时间就要长,好歹够本了。”

    初挽听这话,差点笑出声:“有道理!”

    陆守俨自己也收了酒杯,陪着她一起喝水,之后道:“那我也戒烟吧,免得让你抽二手烟。”

    初挽:“也不用,你躲着我就行了。”

    陆守俨黑眸瞥她一眼:“算了吧,我其实也没瘾,回头你不抽我抽,你还得嫌弃我有烟味儿,当时在温榆河,你看到我那脸色马上不对了。”

    初挽一看他那眼神便明白了,当时她和铁生在说话,转头看到他,嫌他抽烟来着。

    她笑看着他:“这是在记仇,给我算旧账?”

    陆守俨意味深长地道:“没别的意思,不过你和你铁生哥感情真不错。”

    初挽:“你还是说直白点儿吧,不要把你官场那套用到我身上,我也听不懂。”

    陆守俨笑笑,视线落在餐桌上,他开口道:“咱们两个既然定下来了,以后我们在一起许多事我肯定不至于管着你,随便你怎么着都行。但是你铁生哥那里,太亲近了也不合适吧。”

    初挽略沉默了下,却道:“你这么在意?因为医院的事,还是那天晚上在温榆河别墅的事?”

    陆守俨修长手指轻轻把玩着手中酒杯:“如果我说更早呢?”

    初挽听他别有所指:“嗯?”

    陆守俨:“有许多许多的小事,有些不值一提,我也记不清了。”

    初挽:“比如?”

    陆守俨望着她:“比如有一次我下飞机遇到你。”

    初挽听这话,顿时明白了。

    当时陆守俨曾经说让她坐他的车,但是她拒绝了,和易铁生一起离开了。

    陆守俨知道初挽还记得,他垂眸看着手中流光溢彩的酒杯,用很不经意的语气道:“他陪着你离开了,他还把他的大衣拿出来给你披上,我远远看着,觉得你们真的很和谐。”

    他低声道:“你们太亲近,像一家人,而我是外人,你看都不看一眼。”

    初挽听这话,便沉默了。

    她当时并不会意识到什么,但是现在回推陆守俨的心思,那自然是微妙复杂。

    过了好一会,她才道:“对不起,当时我没多想。”

    陆守俨:“挽挽,那时候我们的身份关系不一样,我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吃醋,不过我觉得我们既然在一起,而我确实在意,你可以多考虑我的感受,稍微注意下,是不是?”

    初挽:“我明白,我肯定会考虑你的想法。”

    她低声解释道:“这么多年了,铁生哥帮我很多,他就是我的亲人,我刚离婚的时候确实也考虑过他,但是我和你在德国有了纠葛之后,我就和他说了,我们不可能了。”

    陆守俨听了这话,面上不显,不过显然十分受用。

    他当然明白,初挽在外面招惹的男人不少,没办法,年轻漂亮又实在是太出色,总归比别人更惹眼。

    以前她是已婚状态,心里也没那些事,那些男人还只是欣赏,自然不敢怎么着,等她一离婚,就不知道怎么想的了。

    不说别的,就自己家里那侄子建晨,见了刀鹤兮张口就是表叔,一听就知道他的小算盘。

    至于易铁生,易九爷是初家昔日家仆,易铁生父母也是旧社会出来的,根深蒂固的思想改不了,易铁生就是易家从那一代子孙中选出来的,是易家送给初家的御用大保镖,也是后备驸马爷。

    当年初老太爷特意把易铁生接过去亲自调理,让易铁生和初挽从小相处,就是因为这个,这是替初挽早早预备好的后路。

    初挽和陆建时订下来前,初老太爷特意让初挽去了一趟羊儿岭易家,那时候其实已经谈好了,如果初挽和陆家不成,马上易铁生就会娶初挽。

    ——这些初挽永远不会知道,易铁生不会说,陆守俨也绝不让初挽知道了。

    他娶了初挽,以后会暗地里弥补易铁生。

    初挽继续道:“现在我和你在一起了,铁生哥是一个很知道分寸的人,绝对不至于和你过不去,我也会注意保持合适的距离。”

    陆守俨:“其实我也明白,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年少时,他去找她,她不理自己,却和易铁生亲密说话,好一幅两小无猜的画面。

    他喉结滚动,吞下这陈年酸醋:“你们感情好就像亲兄妹一样,这很正常。我也不至于霸道到因为我就让你们疏远了,只要稍微注意分寸,好歹分清亲疏就行了。”

    初挽:“嗯,我明白,我们在一起肯定和以前不一样,铁生哥应该也明白,他最近其实也在考虑去上海打理那边的生意,这样距离景德镇也近,正好照料景德镇的瓷窑,他自己也有兴趣。”

    陆守俨便笑了:“这样也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说一声。”

    他补充说:“其实我也很感激他这些年帮衬你不少,以后再见到,我肯定敬重着。”

    初挽想起当时在温榆河别墅,他对着易铁生的示威,如今倒是很懂得变通,一听人家要走,他马上就要释放善意。

    她笑道:“铁生哥是大气的人,他也不是非要和你过不去,他就是不放心我,现在有鹤兮在,鹤兮都点头的,他肯定不会说什么,只会祝福我们。”

    陆守俨听这话,挑眉,看她:“嗯?别人大气,我不大气吗?”

    初挽哑然:“你当然大气,没人能和你比,行了吧?”

    陆守俨笑了:“那我就只能努力大气了,再酸也忍着。”

    初挽:“我这不是和你在一起了吗,所以你犯不着拈酸吃醋,我只会嫁给你,又不会嫁给别人。”

    这话听着真顺耳,陆守俨笑道:“说的是,我们都要结婚了,我确实犯不着拈酸吃醋。”

    一时他又道:“我这里也给你说下我的情况,以后我应该会有些应酬,都是免不了的来往,但是我们在一起后,能交代的我肯定尽量给你交代,行程给你说明白。”

    初挽好奇:“像你这样的,有人为了讨好你,会给你送礼甚至送女人吧?”

    陆守俨看她那样子,笑了笑:“这你放心,我还不至于眼皮子这么浅。”

    初挽:“我觉得也是。”

    陆守俨:“除了这个,我工资上缴,绝对不留小金库,见到任何女人都向你汇报,可以吗?”

    初挽唇边便浮现出笑来:“当然可以。”

    她笑看着他:“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们能修成正果不容易,你年纪不小了,不至于出什么事,这点我还是信的。”

    娶她,他势必付出一些代价,这就是沉没成本了。

    这就像农村男人结婚的彩礼一样,彩礼越高越不舍得离婚。

    陆守俨听这话,叹:“挽挽,你能不能别总一刀刀的刺我心?什么叫年纪不小了,这种话我可不爱听,我是因为年纪大哪里没让你满意吗?”

    初挽便笑,想着他对年纪很敏感,特别在意。

    *******

    吃过饭后,两个人一起略收拾过,陆守俨问:“你要看电视吗?”

    初挽偎依在他身边:“我不要看电视,我要看你。”

    陆守俨挑眉,笑看着她,她眼神直勾勾的。

    两个人之间,障碍大部分已经被清除,结婚已经是顺理成章的事了,这个时候于这夜间彼此相对,更多了几分踏实的亲昵感。

    以前是有了今天没明天,现在是切切实实要拥有对方了。

    他伸手把她揽过来,像抱着一个孩子一样抱在怀里,薄唇凑在她耳蜗边,低声道:“你想怎么看?在沙发上还是床上?”

    初挽只觉得他的声音格外宠格外暖,她笑着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说过要给我交代交代的。”

    陆守俨:“嗯,交代什么?你说吧。”

    初挽才不中他的计:“我要是能说出来,还需要你交代吗?反正你先把的过去自己回忆回忆,看看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觉得重要的,都告诉我,不然哪天我知道了——”

    她微挑眉,睨着他道:“你也该知道我是什么性子。”

    陆守俨笑得无奈而纵容:“好,那我想想。”

    初挽好整以暇地等着。

    陆守俨:“有挺多事的,我们可以慢慢说,一时半会说不过来。”

    初挽:“那你现在就说一两件最要紧的,我不知道的,对你来说很重要的。”

    陆守俨蹙眉,想了想:“那我们先说这一桩吧。”

    初挽:“嗯哼?哪一桩?”

    陆守俨略犹豫了下,眼神有些飘:“你是不是觉得我技术不错,疑心我经验丰富?”

    初挽疑惑,打量着他:“所以你要说说你的过往吗?”

    陆守俨轻点头。

    初挽微酸了下,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又觉得没什么,她自己也有过往。

    大家一把年纪了,不可能一清二白,反正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她也能接受。

    于是她道:“没事,你说吧。”

    她补充说:“其实我能理解,毕竟这么多年了,你也是男人,又单着身,很正常。”

    特别是他这个位置,需要经受的诱惑太多了。

    陆守俨听她这语气,神情却很有些异样,他别过脸去,很无奈地说:“瞎想什么呢。”

    初挽哼了下:“我怎么瞎想了……”

    陆守俨微抿着唇,含蓄地道:“其实我没那么大兴致,也没那功夫做什么。”

    初挽困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陆守俨在她目光注视下,竟然不自在起来,别开眼:“你干嘛这么看我?”

    初挽凑过去,趴他胸膛上打量他,半晌,她摸着他耳朵,纳闷地道:“我为什么觉得你好像脸红了?”

    陆守俨黑眸顿时扫过来:“怎么会!”

    看着还挺威严的,然而初挽一点不怕,她现在觉得他就是纸老虎。

    她便笑,笑着用手指去刮他棱角分明的脸,态度很是轻佻:“一把年纪了,你竟然还不好意思了,看,真脸红了,还挺好看的……”

    她这种调戏的行为,引来了陆守俨狂风暴雨的报复。

    过程略有些激烈,初挽怕了,用手撑着他胸膛:“你轻点,轻点——”

    陆守俨闷哼一声,在她耳边磨牙:“刚才是谁非撩着我?”

    本来想好好和她说话的,谁知道她自己不正经。

    ……

    等一切结束,初挽仿佛被抽掉了骨头,软绵绵地靠着男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掐着他紧实的胸膛。

    她特别喜欢这样,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现在可以随便捏了,这就是翻身做主人的感觉。

    她想起刚才没说完的话,懒洋洋地问:“你刚才到底要说什么?”

    他竟然难得有些吞吞吐吐的,确实也是奇怪。

    陆守俨任凭她揉捏着,目光望着上方天花板:“德国,第一次,我直接秒了。”

    初挽:“嗯?”

    其实她不想提,事实证明人家挺能耐的,干嘛提这种不愉快的事折损男人的自尊心呢。

    陆守俨黑眸看她一眼,轻描淡写地说:“没办法,乡下人第一次进城,太刺激,受不了。”

    初挽没懂,便要问什么意思,之后陡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她惊讶地看着他:“你?”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陆守俨抬起修长大手,五只手指从后面笼住她的脑袋揉了揉:“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这不是很正常吗?”

    初挽却坐起来了:“不是……我说陆守俨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是结过婚吗?你别逗我,还是你故意让我误会,我知道你结过婚,所以并不在意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次,谁还能没有个过去呢,你以前就算有几个女人,我也不会说什么,顶多是心里酸一下!可你不要这样含糊其辞,这样子我很容易误解!”

    陆守俨黑眸看着她:“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在你之前我没有碰过任何女人。”

    初挽便瞬间沉默下来了。

    她看着他好一会,看着他略显疏淡的侧影,终于用异样的声音问:“那你和孙雪椰,这算什么?你们当时已经结婚了。”

    陆守俨淡声道:“她对我没什么兴趣,恰好我也对她没什么兴趣,就这么僵着,结婚没几天我就外派了,后面的事你也知道。”

    初挽想着昔日种种,一时不知道心间是什么滋味。

    敢情这竟然是一个三十八岁的童子身?

    她又想起德国那次,他的种种表现,叹息:“怪不得,怪不得你当时没多久就……”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不对不对……你后来看着技术挺高明的,不像啊……”

    她当时还以为他经验丰富,才有这样高超的技术,加上出现了那个被资助的女大学生,为此还暗暗酸了一把。

    陆守俨:“这有什么奇怪的?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我做什么都有天赋,无师自通,不行吗?”

    初挽这个时候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她连声道:“……行,行,当然行。”

    陆守俨眼神带着淡淡的谴责:“你这小没良心的,得了我头一次,破了我的清白,祸害我一整夜,转头就跑了,始乱终弃。”

    大早上,他给她做饭,都是竖着旗的,就想着等下如何,结果一看人已经跑了,逮都逮不住,当时心里那滋味没法说。

    初挽听这话,微怔,之后差点笑出来:“我哪知道呢……”

    陆守俨把她脑袋按下来,靠在自己胸膛上:“还说什么情场老手,我这些年天天忙着工作,哪有那闲工夫,你这不是瞎想吗?”

    初挽:“就你逗我那手段,说你不是情场老手我都不信!你说你这都从哪儿学来的?”

    陆守俨下巴紧抵着她轻软的发丝:“这就没法说了。”

    两个人之间,总归有一个得主动,他不豁出去一把,一辈子都没机会了。

    他轻叹了声,在她耳蜗边低声道:“挽挽,给你说实话,除了你,我谁都看不上,也没那方面兴致,可能对我来说,得先动心,才能有别的想法吧。”

    “所以别嫌我总想着这种事,那是因为是你,换别人我都不正眼看。”

    “这么多年了,我们不容易,你终于是我的了,我能可着劲儿对你好,不用顾忌别人眼光,想怎么着都怎么着,我恨不得天天搂着你不放呢。”

    他的声音温暖至极,那是钢筋铁骨融化后的柔软。

    初挽的心也就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的脸紧紧贴着他坚韧的胸膛,就那么安静地听着他的心跳,稳定而有力,一下下的,这让她浑身都觉得被安抚到了,仿佛这是自己可以栖息的地方。

    过了一会,她想起来什么:“对了,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

    陆守俨并没太在意,只漫不经心地问:“什么?”

    他的指骨正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脊,就像抚着一只懒散的猫。

    初挽抬起眼看他,他微合着眸子,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激烈中,看上去非常享受地回味着。

    初挽解释道:“其实我一开始就想说,不过我又觉得,应该等处理完你家里的事,免得徒增烦恼。等从你家里回来,我又想着得多问问你,看看你是什么意思。之后你抱着我上床,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陆守俨听这话,撩起眼来:“什么事?”

    他隐隐觉得不对劲了。

    她并不是一个做什么都要一堆话和人解释的人,她现在这样,显然是有什么天大的事瞒着他。

    他微眯起眼:“说。”

    初挽便有些含糊其辞:“也没什么,就是前两天我觉得不太舒服,就去了趟医院。”

    陆守俨扣在初挽薄背上的手便顿在那里,呼吸也静止,他墨眸望着她:“然后?”

    初挽无辜又无奈:“医生说,我怀孕了。”

    陆守俨怔在那里,他好像没明白这是怎么了。

    过了一会,他才找回自己声音:“你是说,你怀孕了?”

    初挽点头。

    陆守俨:“我们的孩子?”

    初挽一愣,之后便有些恼了:“当然不是你的!别人的,别人的,哪能是你的,和你没关系!”

    陆守俨忙把她抱住:“乖,别恼,别恼,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敢相信我们要有孩子了,别恼我,想都没敢想,这消息太突然了。”

    他哄她,哄得手忙脚乱。

    怀孕了,当然不能生气惹恼,万一气坏了怎么办。

    初挽看他这样低声下气,越发有些撒娇,又被哄了半晌,作够了,这才心满意足饶了他。

    陆守俨紧搂住她细软的腰,自是心满意足,又对她怜惜得要命。

    本来两个人终于能在一起了,他就已经心满意足,如今她还怀了身孕,那简直是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宠着,又恨不得把她吞到肚子里才放心。

    他抱着她亲了一番,又吸着她发间的味道,低声道:“那我们明天就结婚吧,明天就去领证好不好?”

    初挽其实心里都是饱胀的满足,不过还是道:“急什么……”

    陆守俨捧住她的脸,声音格外温暖:“想和你结婚,想和你成为夫妻,想拥有我们自己的孩子。”

    他们距离很近,他浅浅地吻着她的唇:“想成为挽挽最亲近的人,想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宝宝,现在特别急,一刻都等不了。”

    在鼻尖相抵睫毛相触的亲密中,两人视线交融,初挽脸上发烫。

    她抿唇笑道:“好,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只好满足你了…”

    语气仿佛很勉强很勉强的样子,不过含笑的眸中尽是缠绵。

    作者有话说:

    历经七个月的连载,这篇终于画上了圆满句号。

    很高兴大家跟着这篇文一起进行了这场多彩瑰丽的考古探宝之旅。

    两千年的古墓,一片绿叶自时光夹缝翩然而落;

    遥远的尼雅沙漠,五星出东方利中国的艳丽是如此夺目;

    壮丽的夕阳下,饱经沧桑的老人跪举起一片残瓷;

    刺耳的汽笛声中,那艘承载希望的航母缓缓启程;

    风云际会的迪拜拍卖场,两世宿敌握手言和同仇敌忾;

    人迹罕至的边境深林,苦守半个世纪的老人推开了古堡的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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