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姜顾,不可能的,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不想再玩感情游戏了,你去找别人。”

    “你就这样看我这个人,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曾迩侧过脸去,他反而贴近她的身体上前,“我喜欢你,曾迩。”

    “姜总,我不喜欢你,我对你,没有其他的想法。我也希望我们只是上下级关系。”曾迩从亲密的相对中抽离出来,她站到另一边,背对着他。

    “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曾迩,没关系,我不会放弃,我会让你明白我的心意。今天我就先走了,记着,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我都会帮你。”他站在那里看了她很久,离她这样近,却无法过去触碰她,涌上丝丝心痛。

    姜顾走了。

    曾迩瘫坐在沙发上,窗外阳光好极了,这样明媚的天气很少有,让人想对着阳光笑。

    姜顾回到车上,就那样坐了好久,他刚刚的心跳到现在也没有缓解。他实在搞不懂该怎么做,忽然又想到黎宇,于是开车直奔黎宇家的别墅。

    黎宇在家,只是还没起床,姜顾走进他的卧室,硬是把他吵醒。

    “老铁,你要干什么?”黎宇睁不开眼。

    “哥们,你必须帮我,我现在好乱,好痛苦。”姜顾直接压在他的背上,仰面朝天地诉苦。

    “压死我了,走开,有啥苦说。”黎宇大叫。

    “她拒绝了我的告白。我该怎么办?她说她不喜欢我。”

    姜顾将早上的事情都描述了一遍,黎宇坐起来抱着枕头,“老铁,你说太多了,你就该直接把她扑倒。”

    “说什么呢?我又不是禽兽。”

    “处男就是麻烦!人家什么都经历过,最受不了你这种矜持的。”

    “她不是那种人,你不懂。”

    “老铁,那我也教不会你了,男人和女人,微妙之处还是在于那种激情。”黎宇摇头,之后又沉醉在自己的情场得意中。

    “哥们,你说她怎么样才能对我动心呢?”姜顾仰头看着天花板叹气。

    “看来你是真的落入情网了。教你一招,不停地出现在她的眼前,不停地表达你的关心。”黎宇递眼神给姜顾,姜顾开始思考起来。

    姜顾本打算上班后摩拳擦掌,对曾迩展开攻势,却一大早被父亲叫到办公室。

    “你去美国代替我参加个国际会议,机票我让秘书定好了,下午的飞机。”

    “怎么不早说,我有事不能去,你去吧。”姜顾对父亲临时的决定不知所措,他还想着中午和曾迩一起吃饭。

    “我的腰疼病犯了,折腾不动了,你忍心让我这一大把年纪受苦啊。”

    “不能取消吗?”

    “不能,这个会议多少企业想挤进去都没有资格。必须去。”

    姜顾灰溜溜地走出父亲办公室,他径直走进曾迩办公的大厅。

    他拍了两下正在工作的曾迩,做了个“跟我走”的手势,曾迩不情愿地跟着他走出去。

    他们在办公大厅入口的一个拐角说话。

    “我一会儿就要去机场,去美国开个会就回来。跟你说一下。”姜顾煞有介事。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曾迩低头用脚尖摩擦地板。

    “有关系!”

    “什么关系?”

    “这段时间你不能和其他男人有任何接触,等着我回来。”姜顾鼓足勇气。

    “凭什么?”曾迩抬头盯着他的眼睛。

    姜顾上前一步对着她的脸,“这是命令!”

    曾迩回到办公位,便知道姜顾的这个举动已经引起同事的波动,她余光便看到有些同事在窃窃私语。

    下班时间到了,曾迩走出写字楼远远地便看见张恒青,他的那只受伤的脚打着厚厚的石膏,拄着双拐,仍然站在那棵高高的青松下。

    他看到了出现的曾迩,在黄昏里,露出灿烂的微笑,红霞的颜色被青松的厚重遮掩掉,他的脸明朗清晰。

    “你是来等我的吗?”曾迩走过去。

    “对,我来等你。我出院了,想和你一起吃个晚饭。”

    9844

    霓虹灯已点亮

    “等一下,我打个车。”曾迩翻出手机。

    “今天这么爽快,没有拒绝我。”张恒青笑着说。

    “怎么能那么对待残疾人呢?”曾迩低头看手机。

    车来了,张恒青身手敏健,两副拐杖抓在一只手里,单脚跳进车里,再将拐杖斜着放进车。曾迩给他关好后门,自己坐进副驾驶。

    “去哪儿吃?”张恒青问。

    “东北菜,可以吧?”

    “好啊,好久没吃了。”张恒青满怀感慨,想起了那片冰天雪地,还有带曾迩出走的那个早上,他无数次问自己在做什么。但每次看向眼里透着灵气的曾迩,便埋头向前走。

    他们在出租车里没有说话,张恒青百感交集在心头。陈清雅前一天把他堵在校门口闹,拒绝离婚,让他回家。

    陈清雅自己说不清楚对张恒青的感情,过了二十年,谁也说不出他们之间是不是爱情,她曾经那么炽烈地爱过他。她永远记得他高大伟岸的身材,透着荷尔蒙澎湃的气息,低语对她火热的爱的那些时刻。

    陈清雅同样说不清楚为什么后来一切都在变,他的爱收回去得也很决绝。她不肯埋怨,不想承认自己看错了人,或者说怀疑他的起心动念。她宁愿那是她的错觉。

    那天她在张恒青学校门口等待,他拄着双拐走出来,那只打着厚厚绷带的脚来回摇晃。她从来没到学校和他见过面,他似乎也从没有带她来过。在这里见到张恒青,即便他行动不便,却依然让她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体面涵养,高大知性的男人魅力。

    然而她并未说动他的心,他坚决要离婚,并不放弃起诉离婚。陈清雅骄傲的心被伤透,忍住没有失态,只留下一句“我还会来找你。”

    张恒青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忙乱的人群,夏日炎炎,强烈的光照正在散去,远处有些泛红的霞光。他闻到了曾迩身上的香水气味,海风中弥漫着一种青草香,她的后脑勺和小时候一样,圆得小巧灵活,他曾经时常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下了车,曾迩直奔餐厅,不管张恒青,而他稳当地跟在后头。他们幸运地得到最后一个空桌子,他让曾迩点菜,自己坐在一旁看着她忙活。

    店里坐满了,有些喧嚣,旁边一个大桌坐着七八个年轻人,像是同…

    “等一下,我打个车。”曾迩翻出手机。

    “今天这么爽快,没有拒绝我。”张恒青笑着说。

    “怎么能那么对待残疾人呢?”曾迩低头看手机。

    车来了,张恒青身手敏健,两副拐杖抓在一只手里,单脚跳进车里,再将拐杖斜着放进车。曾迩给他关好后门,自己坐进副驾驶。

    “去哪儿吃?”张恒青问。

    “东北菜,可以吧?”

    “好啊,好久没吃了。”张恒青满怀感慨,想起了那片冰天雪地,还有带曾迩出走的那个早上,他无数次问自己在做什么。但每次看向眼里透着灵气的曾迩,便埋头向前走。

    他们在出租车里没有说话,张恒青百感交集在心头。陈清雅前一天把他堵在校门口闹,拒绝离婚,让他回家。

    陈清雅自己说不清楚对张恒青的感情,过了二十年,谁也说不出他们之间是不是爱情,她曾经那么炽烈地爱过他。她永远记得他高大伟岸的身材,透着荷尔蒙澎湃的气息,低语对她火热的爱的那些时刻。

    陈清雅同样说不清楚为什么后来一切都在变,他的爱收回去得也很决绝。她不肯埋怨,不想承认自己看错了人,或者说怀疑他的起心动念。她宁愿那是她的错觉。

    那天她在张恒青学校门口等待,他拄着双拐走出来,那只打着厚厚绷带的脚来回摇晃。她从来没到学校和他见过面,他似乎也从没有带她来过。在这里见到张恒青,即便他行动不便,却依然让她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体面涵养,高大知性的男人魅力。

    然而她并未说动他的心,他坚决要离婚,并不放弃起诉离婚。陈清雅骄傲的心被伤透,忍住没有失态,只留下一句“我还会来找你。”

    张恒青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忙乱的人群,夏日炎炎,强烈的光照正在散去,远处有些泛红的霞光。他闻到了曾迩身上的香水气味,海风中弥漫着一种青草香,她的后脑勺和小时候一样,圆得小巧灵活,他曾经时常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下了车,曾迩直奔餐厅,不管张恒青,而他稳当地跟在后头。他们幸运地得到最后一个空桌子,他让曾迩点菜,自己坐在一旁看着她忙活。

    店里坐满了,有些喧嚣,旁边一个大桌坐着七八个年轻人,像是同事出来聚餐,相互调侃,时而爆笑一片。

    “曾迩,谢谢你愿意一起出来吃饭。”张恒青看着她,眼神里多了些沉静。

    “其实我是想跟你说些话,我想让你知道,你这样我很难受。”

    “我明白你的意思,曾迩,我知道我做了伤害你的事,现在又想求得你的原谅,有多么厚颜无耻。我想说的是,你不用原谅我,而我以后只想这样在你周围,你有难处,或者累了,我都在那里,你可以随时找我。”

    张恒青是真挚的,曾迩可以感受到,可是她问自己,那又怎么样呢。

    曾迩讪笑,“你是有妇之夫,我们不沾亲带故,你又何必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我很快会离婚,我没有任何不好的意图,就只想在你左右,曾迩,别推开我好吗?你就把我当成一个朋友就好。”

    “朋友?如果你只是朋友,我不会在被你离弃后做了二十年的受害者。我们之间不可能成为朋友,对我来说,没那么恨你,已是宽容。”曾迩哽咽不止,起身离开。

    曾迩从餐厅走出来,霓虹灯已点亮,络绎不绝的人来人往,热闹得嘈杂。她的手机来了条信息,是姜顾,——清晨坐在阳台上喝咖啡,想起了你。

    他发了一张自拍,明丽的清晨,纷乱却不邋遢的头发,清秀的脸,微笑,一杯飘着奶沫子的咖啡。

    曾迩停下来,回了个信息——早安,!

    ——想你!

    那两个字出现的时候,曾迩的心被触动,她看着那两个简单的字,夜风吹过她的发梢,迷了眼。

    靳冬风回家后,王多萝说要全家开会,她让英英回房里上网课,自己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汪老太太在房里不出来,她知道王多萝又要闹,靳冬风和她通过气,她知道儿子又犯错了。

    “妈,您出来一下。咱们开个会。”现在王多萝的眼里容不下任何人,她只知道不崛起便永远苦闷下去。

    靳冬风不搭理,在卧室里剪指甲,他心里怕得厉害,不知道王多萝又出什么幺蛾子。

    “靳冬风,你要再不出来,我保证你会后悔,别逼我做更绝的事。”

    靳冬风还是磨磨蹭蹭地走出来,坐在一边的靠背椅子上。汪老太太听到她的话,也觉得逃避解决不了事,也跟着走出来。

    “妈,靳冬风又不干好事,被我逮到了。您肯定也知道。这个家,是要散了。”王多萝心抖,手抖,嘴也抖。

    “哎,冬风不是说会改吗?这回我跟他好好说说,你再给个机会。”汪老太太说话也没了底气。

    “妈,您搬出去吧,或者我们搬出去,我们分家吧。你儿子做人做到这个程度,我没法再为他多做任何事,跟您住一起,不也是想着为了我的男人多做些事嘛!现在,他这么对待我,我谁也不想伺候,如果您不搬,那我们搬。”王多萝终于出了最大的一个杀手锏,这个从结婚开始折磨她的问题,没想到竟有一日可以这样嚣张跋扈地提出来。

    “你说什么?王多萝,你竟然敢撵我走,你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我当年宽容,你还想嫁进我们家,不知好歹啊你!”汪老太太还是暴发了。

    “王多萝,你别得寸进尺,你怎么能赶走我妈呢?你是人吗?这房子都是我妈的。”靳冬风指着王多萝鼻子骂开了。

    “这是你妈的房子,好,那我带英英搬走,我住我买的那套经济适应房。如果你靳冬风不满我的决定,咱们离婚也行。”

    “离婚?离婚你就别想再见英英。”

    “不要以为我不懂法,你这种出轨的烂人,英英是不会给你的。你们欺负我一个人,还想欺负到什么时候?是离婚,还是分家,你们自己选!”王多萝站起身,摔门走进卧室,从里面反锁房门。

    客厅里的汪老太太咒骂不止,王多萝心惊肉跳地坐在自己的沙发上,这就是她准备的一道杀手锏,她知道,动了汪老太太,就是点燃了一根靳冬风世界的导火索,他靳冬风不怕王多萝闹,但架不住他的娘哭天喊地。

    靳冬风忽然来砸门,在门口嚷着:“你开门,跟我说清楚,你敢这么对我妈,我就跟你离婚。”

    王多萝从抽屉里扯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把门打开,扔在靳冬风脸上,“马上签字,我十分钟走人。”说完,她走进英英的房间,孩子缩在床角里,满脸的泪水。

    王多萝的心被刺成蜂窝状一样的剧烈疼痛,她紧紧抱住孩子,“英英,没事的,都会好起来,别怕,妈妈永远在你身边。”

    9845

    有人来,又有人会离开

    夏天要结束了,夜里的风是凉的,蚊子们疯了,隔着裤子也能伸腿进去咬一口,防蚊水也无法让它们清醒,它们在做最后的抵抗。

    大麦破天荒地给曾迩发消息:晚上酒吧聚聚。

    大麦从没有在酒吧之外和曾迩有过半点联系,突然来了信息,曾迩有些奇怪,但她没多问,回复过去:走起。

    曾迩好久没去酒吧混时间了,大麦是那里的朋友,他倒是个有趣的男人,也是个神秘的男人。曾迩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看上去是个钻石王老五,可谁知道他是不是一群娃的爹,有个朴实无华的媳妇呢?

    曾迩到酒吧时,歌手已经开唱,音乐好听震耳。她在黑暗里找大麦,他还在那个经常预定的卡座,今天和以往一样,席间男女配比相当,十来个人围在一起。

    大麦变化好大,骨瘦如柴,脸在灯光闪烁里看不出血色。他看到曾迩到了,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往身边位置带,曾迩坐到了他的身边。

    “你怎么瘦成这样?”曾迩问。

    “必须啊,女人都爱骨感型男,我以前有点胖。”他说话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

    他今天没有喝威士忌,一瓶雷司令放到面前,给曾迩也倒一杯。

    “你忽然叫我来玩,我还惊讶来着。”曾迩喝一口酒。

    “你来晚了,把这杯干了。”大麦很少劝酒,他今天特别围着曾迩,以前只是偶尔凑过来挑逗一下,然后和大家各种胡闹。

    曾迩和往常一样,看着其他人跳舞,吵嚷,自己在一旁默默喝酒傻笑。

    她又喝多了,DJ疯狂打碟时也没那么吵,大麦一直坐在她的身边,一支烟接着一支烟抽着,时不时要和她碰杯,也不说话。

    后半夜的时候,曾迩要闪人,大麦忽然抓住她的手,他的手上那排老茧依然那样明显。

    “曾迩,以后我都不会来了。”大麦凑近她的耳边,外人看着两人十分暧昧,像在亲昵。

    曾迩已微醺,她不解地抬头看向他的眼睛,他醉了,可是眼里有真诚。

    大麦又凑过来,“我癌症复发了,明天住院。这次可能出不来了。”

    曾迩刹那间泪水滚落下来,嘴角几次扭动也没说出话来。

    “喜欢你这样的,好看,有个性,心里单纯干净。跟我最后喝一杯!…

    夏天要结束了,夜里的风是凉的,蚊子们疯了,隔着裤子也能伸腿进去咬一口,防蚊水也无法让它们清醒,它们在做最后的抵抗。

    大麦破天荒地给曾迩发消息:晚上酒吧聚聚。

    大麦从没有在酒吧之外和曾迩有过半点联系,突然来了信息,曾迩有些奇怪,但她没多问,回复过去:走起。

    曾迩好久没去酒吧混时间了,大麦是那里的朋友,他倒是个有趣的男人,也是个神秘的男人。曾迩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看上去是个钻石王老五,可谁知道他是不是一群娃的爹,有个朴实无华的媳妇呢?

    曾迩到酒吧时,歌手已经开唱,音乐好听震耳。她在黑暗里ггИИщ找大麦,他还在那个经常预定的卡座,今天和以往一样,席间男女配比相当,十来个人围在一起。

    大麦变化好大,骨瘦如柴,脸在灯光闪烁里看不出血色。他看到曾迩到了,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往身边位置带,曾迩坐到了他的身边。

    “你怎么瘦成这样?”曾迩问。

    “必须啊,女人都爱骨感型男,我以前有点胖。”他说话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

    他今天没有喝威士忌,一瓶雷司令放到面前,给曾迩也倒一杯。

    “你忽然叫我来玩,我还惊讶来着。”曾迩喝一口酒。

    “你来晚了,把这杯干了。”大麦很少劝酒,他今天特别围着曾迩,以前只是偶尔凑过来挑逗一下,然后和大家各种胡闹。

    曾迩和往常一样,看着其他人跳舞,吵嚷,自己在一旁默默喝酒傻笑。

    她又喝多了,DJ

    疯狂打碟时也没那么吵,大麦一直坐在她的身边,一支烟接着一支烟抽着,时不时要和她碰杯,也不说话。

    后半夜的时候,曾迩要闪人,大麦忽然抓住她的手,他的手上那排老茧依然那样明显。

    “曾迩,以后我都不会来了。”大麦凑近她的耳边,外人看着两人十分暧昧,像在亲昵。

    曾迩已微醺,她不解地抬头看向他的眼睛,他醉了,可是眼里有真诚。

    大麦又凑过来,“我癌症复发了,明天住院。这次可能出不来了。”

    曾迩刹那间泪水滚落下来,嘴角几次扭动也没说出话来。

    “喜欢你这样的,好看,有个性,心里单纯干净。跟我最后喝一杯!”大麦举起杯子,对着曾迩。

    曾迩的泪便一直流,却露出微笑,“干杯,大麦。”

    曾迩喝干了那杯酒,双手落在大麦的脸庞,在他的额头上深吻一下,周围的朋友炸翻了,吹哨,欢呼!

    曾迩别过大麦,便走出酒吧。夜很深,走过酒吧门口的绚烂霓虹灯和流出的哄响的音乐,便走进了深夜的孤寂里。

    曾迩走去前面拐角的马路边打车,有个人影极速地从后面窜出来。

    “我看着就是你!”竟然是王唤杨,他醉了,脸通红,两眼有些发直。

    “你有事吗?”曾迩撂脸子。

    “曾迩,我,其实后悔了。我们不该分手,我们那时多美好!”说着,王唤杨伸手过来抓住曾迩的肩膀。

    “滚开!下流痞子,我和你没什么关系。”曾迩愤怒地撕开他的手。

    “曾迩,你这是翻脸不认人,你忘记我们那些相爱的日子了吗?”

    “相爱?可笑,你就是个窝囊废,你只爱你自己,滚开。”

    “我知道了,你不就是傍上了太子爷吗?公司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我本来不相信,看来是真的。你这个女人水性杨花。”王唤杨说着便过来抱住曾迩,强吻她的脸庞,曾迩拼命反抗,终究无法抗衡他的蛮力。

    就在这时,有个人出现,他用一个拐杖敲打他的背部,王唤杨疼痛地大叫一声。

    是张恒青,他的拐杖都落到地上,就那样支棱着那只包扎着的脚站在那里。曾迩挣脱王唤杨后,逃到张恒青身边,他将曾迩挡在身后。

    “又是个野男人,你又是谁?瘸了腿还充当英雄,我今天打死你!”王唤杨失去理智,冲上来在张恒青的脸上砸了一拳头,张恒青没躲过去,顺势和他撕打。

    没有两个回合,张恒青便被打倒在地上,王唤杨转头过来撕扯一边的曾迩,躺在地上的张恒青抱住他的腿,任凭他踢打自己的身体。

    曾迩开始四处呼救,很快酒吧附近的人围上来,王唤杨见情况不好,撒腿就跑。

    曾迩跑过来想扶起张恒青,借着远处的路灯,看到他的嘴边都是血水,吓得她嚎啕大哭。

    身边有人叫了救护车,十分钟不到,车便到了,曾迩带着张恒青去了医院。

    曾迩报了警,她惊吓过度,却恨透了王唤杨,一定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做了全面检查后,医生说张恒青没有内伤,处理了一些皮外伤,嘴里是因为一颗牙被打碎了,流出了血。

    曾迩舒了一口气。她见了医生后,便慌忙去病房看张恒青,他的头上也打了绷带,一只眼圈发紫,嘴角破烂。

    曾迩离远便吓得直哭,张恒青笑了一下,“没事,你哭什么,我都是皮外伤。”

    曾迩说不出话,一直哭。

    他伸出一只手给她抹眼泪,“我说过,我就在你周围,保护你,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

    曾迩哭得更惨烈了。

    张恒青睡去,他满身伤痕,曾迩守在一旁。

    凌晨时分,曾迩醒来看了看他,他的脸肿起来,连眼睛也看不到了。曾迩暗自流泪,帮他盖好被子。

    早上曾迩被张恒青叫醒,“曾迩,准备去上班吧。”

    曾迩迷迷糊糊醒来,看见满脸浮肿的张恒青,艰难地睁着眼睛。

    “我今天请假,我得照顾你。”曾迩坚持着。

    “我没事,医生也说我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你去上班吧,下班后来看我。”张恒青微笑,嘴角勉强上扬。“正常去生活,不要因为我打乱节奏。”

    曾迩去上班了,她在地铁里想起了大麦,发了条信息给他:生命里很多事情都不会如意,我会去看你,加油!

    那一天曾迩没有收到大麦的回复信息。

    9846

    每个故事都要有个结局

    姜顾从美国回来了。

    他直接从机场回了公司,白衬衫,米色宽腿工装裤,手边拉着半人高的拉杆箱。

    司机在地下停车场的车里等他,他上车,司机将箱子吃力地放进后备箱。

    姜顾拖着那个拉杆箱进了公司,他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去了曾迩的办公位。

    曾迩前夜在医院照顾张恒青,此时困倦不堪,看上去她在看着电脑屏幕,实际她眼睛已经合着,头在空气里微微摇曳。她的头发用一支斑马纹的发夹草草地束成一个发髻,耳边落着几缕发丝。

    姜顾看出她在睡觉,没有走近,远远看了一会儿,转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给她发信息:我回来了,中午一起吃饭。

    曾迩睡了不知多久,她的头忽然向后剧烈晃动,自己被吓到醒来。

    她看到了姜顾的留言,回复了一条:我中午要补觉,不去了。

    姜顾收到曾迩的回复,在办公室坐不住了。他换上办公室里预留的一套西装,径直去了曾迩那边的办公区。

    曾迩看到姜顾走过去,他两眼盯住她,不露声色。他找到王主管,两人小声沟通了一会儿。

    王主管喜气洋洋地走过来,“跟大家说个好事儿啊,因为上个季度咱们销售团队业绩又冲冠了,姜总今天中午嘉奖我们团队,去对面粤菜楼吃一顿。当然,我们这个季度的奖金也要有增长啊。”

    办公区一片欢呼雀跃,姜顾站在远处的角落,曾迩心里七上八下,她发信息给他:这是以权谋私吗?

    他回复:也可以说爱江山更爱美人。

    中午曾迩跟着大波同事去了那家粤菜楼,这是家有档次的酒楼,很多明星也会经常光顾,墙壁上挂着成排的明星到场照片。

    姜顾走在后面,一旁是王主管陪同。曾迩偶尔回头,她都望到姜顾黏烈的眼神,些微幽怨的味儿,她假装看不见。

    王主管是个心里有数的人,他把曾迩安排在姜顾旁边的座位,姜顾自然坐主位。

    开席了,王主管主持,让姜顾讲话,姜顾摇头推辞。

    曾迩坐在那里有点别扭,她怕姜顾又出什么幺蛾子给她。

    他给她倒橙汁,“姜总,我自己来。”曾迩一把将果汁瓶接过来,顺势也给姜顾倒上。“想你来着。”姜顾对着她凑过来的脸低语一声。…

    姜顾从美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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