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为的就是想赌一把。
万一就碰到了一个好官呢？
顾常林沉思着点点头，
奚县县衙并没有收取过摊位费，基本上大多城市也没有这个说法，
在思考间，
那边的动静也更多了，
似乎是那边的小贩拿不出多的银钱，
直接惹恼了那群地痞无赖，顾常林看了儿子一眼：“小人太多，他打不过。
顾熠叹气，起身大步走了过去，
那边几个地痞一个拽住老头的衣服，正骂骂咧咧的，
那老头的摊位以及被踹翻，
蔬果全都被踩烂了，
“说让交保护费还敢顶嘴是吧？老子让你顶嘴！”
那人拳头就要往老头脑袋上砸去，
围观的众人惊呼着，
但也没谁敢出手，这要是真的拦住了，自己可就要被这群人给盯上了。
人家在衙门里有关系，在这县城就是无敌的存在。
一些于心不忍的吓地惊叫着紧紧闭上了眼睛，但是想象中惨叫声却没有传来，睁开眼一看，却发现一个长相十分出众的年轻人把那地痞的拳头给拦住了，这是……
丁大成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人，脸上浮现出一个危险的笑容，“小子，敢拦我，你这是想找死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顾熠淡淡的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谁？据我所知，县衙应该没有让你们去收取这所谓的保护费吧。”
一群地痞无赖顿时笑了起来，“县衙，你跟我们成哥提县衙？我告诉你，小子，县衙就是我们家成哥开的！”
“哦？”顾熠道：“看不出你还这般厉害了。”
他后退两步，向跟着的两人示意道：“全都抓回去，关进县衙大牢。”
这两个是到了这边之后，顾熠放在他爹身边的人，毕竟前面几个县令都死了，谁也不知道哪天这边的人就要动到他爹的头上，所以爹娘身边顾熠都放的有保护的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是地痞无赖也都猜到面前的人应该身份有异了。
两个护卫上前，直接就将几个人打倒，从边上人群里买了根绳子，将几个人全都绑了起来。
丁大成嚷嚷着：“你们竟然敢这么动我，我表哥可是县丞。”
顾常林这时候也出场了，他沉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欺压百姓，寻衅滋事，别说你表哥是县丞，你爹是县丞都不顶用。”
这拜年摆摊的人中认出顾常林的人并不少，毕竟他长相英俊，又在各个摊位吃喝，并没有瞒着自己的身份，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小县城的人见到他自然是记忆深刻，这会儿就有人低声说道：“是县令大人，那个人是县令大人。”
“原来那是县令大人。”
“他身边长得那么好的那个我也见过，好像是县令大人的儿子。”
在明确了顾常林的身份之后，大家再看场中的情况就不免带上了满心的欣喜和期待，这群人作威作福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有人要惩治他们了。
那可是县令大人啊，整个县衙最大的官，他们这里要有一个好官了！
在周围人的议论声中，这群地痞无赖算是知道了顾常林的身份了，大家俱都慌乱起来，只有领头的丁大成虽然也有些慌，但脸上神情勉强还算镇定。
县令又如何，他们丁家弄死的县令可不是一个两个。
这个又能如何。
地痞无赖被押走，那被打的老头眼泪汪汪的走到了顾常林跟前就要跪下，“多谢青天大老爷。”
顾常林连忙把人扶起，“老人家快起来，起来，本官身为县令，本就是百姓的父母官，应该为民做主，这些事情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我初来乍到，还不了解情况，这才让这群人嚣张了这么久。”
“大家放心，以后这边本官日后会让人不定时的巡逻，绝不让这种事情再发生，定让咱们老百姓都过上安安生生的日子。”
他语气诚恳，生就一张正义的脸，天然就让人更容易相信他的话，老百姓哪见过这么亲切的官员，当即就感动不已。
最终，顾常林亲自帮被打的老头将踢翻的菜果都捡起来，脸上还不忘露出几分心疼，问了价格后，将这些东西的价格给老头补了上去。
老头连连推拒，“大人，这怎么能收大人的银子，这也不是大人的错。”
顾常林让他收下，“本官也是穷苦人家出来的，自然知道普通老百姓谋生有多不容易，那些人砸了摊子本来就该赔偿，本官只是提前先给了，老人家就收下吧。”
在一番拉扯后，老人这才将银子收下，对顾常林简直是感激涕零。
顾常林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觉得火候也差不多，这才带着儿子离开。
这个时候天色也快暗了，自然不用急着这么早办案，他们直接回家去了，他们家在县衙后面，不过后院有单独开的通过的门，不用进进出出都得从前面过。
回到家之后，顾常林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朱巧娘见状不由得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了？”
顾常林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通，“巧娘你是没看到，那周围的百姓有多崇拜我，简直就把我当初青天大老爷了。”虽然他确实打算走征途上去，但是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人看到，被人感激。
尤其他还没做什么呢，就迎来了这么多人的喜爱。
朱巧娘心地是好的，她一边为顾常林受百姓喜爱而高兴，一边也看不惯那些欺负人的，“这群人可得好好治治。”
“不过县丞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顾常林道：“这是我亲眼看到的，证据确凿，不会有什么问题，明天还要再去调查一下这些人还做过多少的恶事，只不过跟那边翻脸是肯定的了，巧娘你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单独出门，带上小羊给你准备的人，免得这些人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他不怕这些人不动，只有动了，他才更容易抓到把柄。
朱巧娘不是关键时候掉链子的人，这边的危险性她也早早就听过了，当即就决定这些天没事还是不要出门了。
县城就这么大块地，发生了什么很快就传开了，就连附近的村子都有不少人知道了顾常林的事。
大家都在默默的期待着，看看这个新上任的县令大人会如何做。
但也有人忧心忡忡，前几位县令也不全都是坏人，但是下场如何大家也知道，如今这个新县令不会也步了前面几个的步子吧。
还有人的家中又是摔碎了一套茶具，有人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该死的姓顾的。”
这些顾常林全都不知，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意。
第二天一早，顾常林和儿子一起出发去县衙，路上他说着，“小羊，这刚开始的时候你得多帮帮爹，这衙门的衙役我都信不过，外面的治安这些，还得你帮爹看着点，可不能让那些人直接打击报复老百姓，那样咱们的心血也就白费了。”
他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取信于民，不然其他人干了什么坏事，老百姓因为畏惧对方的势力，直接不敢告，或者中途改口，对他来说就是一件麻烦事了。
昨天开了一个好头，他得把这件事好生的办出来才行。
顾熠直接点头，“嗯，我知道了。”他本身也就是打算这么做的。
当初在渝州那边的时候，他身后的组织都能和官府合作，没道理现在在自己老爹的地盘上，反倒是不能动了。
既然他爹当了县令，那他就将这个地方打造成一个人人称羡的世外桃源好了。
相信他娘应该会很喜欢看到百姓安居乐业的样子。
嗯，他爹应该也会喜欢吧，毕竟昨天看到老百姓感激他的时候，乐的一路上牙花子都出来，一直激动的傻笑。
到了前面县衙，今天县丞倒是早早就已经在了。
顾常林上去和人交锋，而顾熠直接领了几个衙役出去了，还有几个护卫一起出去了，早在顾常林上任没多久之后，他就把那些护卫安插了一些人到了衙役当中，毕竟下面办事的全是别人的人可不行，那他叫人都使唤不动可就搞笑了。
衙役不是正式的官位，不是由朝廷任命，顾常林这个县令就能完全掌控安排，所以他寻了机会，撵走了一些不听话的，把自己的人安排了进来。
当然了，也包括顾熠这个亲儿子也在这里面。
毕竟前期有儿子在才更好掌控方向。
第112章
第
112
章
顾熠是不在意他爹对他的安排的，
他现在已经考中了会试，只剩下一门殿试了，而殿试主考策论，
比起前面的要轻松的多，他已经用不着像以前那些年那样，
拿着课本不松手了。
他又不是多喜爱读书的人，
以前是形势所迫，现在能去干些别的当然很好。
再说了，
让他亲手将这奚县的所有罪犯都打击的毫无抵挡能力，
对于顾熠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又去的事情。
策论一般都是考和民生相关的东西，
比起纸上得来的道理，
自己亲身去做，反而更能悟得更深。
出了门，
顾熠带着一群护卫直奔昨日的街道，
一方面是为了巡逻，
另一方面是为了统计那群地痞流氓收过大家多少保护费，
这种银钱，如果可以的话，当然得让人吐出来。不过想也知道，这钱肯定大半都被供给了对方的靠山县丞了。
反正就先计算着吧，
到时候有多少银子，就按比例返还大家多少。
到了地方之后，
一些小贩在听到顾熠是来问丁一成这群混混的事，
还支支吾吾的不敢出声，
毕竟人家背后可是县丞，
要是最后那群人没事，
他们可就完蛋了，谁不知道那群地痞流氓最是记仇啊。
对于这些心理，顾熠也是心知肚明，他看着嘀嘀咕咕的人群，朗声说道：“今日调查那群人收过的保护费，也是为了在他们定罪之后，若是有查出来的银钱，县令吩咐了要还给大家。”
“什么，要给我们还钱？”这一下子，大家都给轰动了。
先前还怕被人报复，这下注意力全都转到还钱上面去了，普通老百姓生活都不容易，就算是几十文钱，对于大家来说都不是个小数目。
要是能还回来的话，那自然就是最好了。
尤其是一些生意红火的摊位，他们的生意好，给出去的保护费可就更多了。
瞬间，心理都开始摇摆起来，这个……也不一定会被报复吧，大家这么多人呢，县令大人看着是个好官诶。
“真的会还我们钱吗？”有人壮着胆子问道。
对于顾常林这个县令，大家还敢随便就开口问，总觉得县令大人没有架子，看着很是亲近的样子，但是这个县令的儿子看上去就有距离感多了。
当然，也让人就感觉他说话看上去就有用。
“会。”顾熠言简意赅的说道：“这个是根据到时候他们查抄出来的银钱来定的，要是查出来的多，还给你们的就多，要是查出来的不够还，那就只能每家还一部分，这个还要按你们登记的数额来定。”
“当然，你们都是在一起做生意的，谁给过的保护费多，谁给的少，大家应该也有相应的印象，所以说的时候不要为了多得银子就胡乱多说，不然要是被查出你们欺瞒官府，那都得被打入大牢。”
官府在普通老百姓的眼中还是相当可怕的，因此一些有小心思的，当即就把这个想法给按了回去。
还有人喊道：“小顾大人，您放心，县令大人是为了我们老百姓做实事，我们要是在这上面还耍花招，那岂不是禽兽不如，我们保证会老老实实回答的，大家说是不是？”
“是。”当即就有很多人大声回应。
绝大部分人是没起坏心思的，一部分有小心思的人闻言也羞愧不已。
要知道，像是这种银子，哪怕县令收回来，不给他们发也是可以的，如今县令大人对他们那么好，他们怎么还能拖后退呢。
不能让县令大人寒心啊。
顾熠见状嘴角微微勾起，也说道：“我知道大家担心什么，从今以后，我和衙门的诸多衙役都会到县城各处巡逻，若是有人生事，大家直接找我就是了。”
这话一出，大家的心里就更安定了。
要是普通的衙役巡逻，大家可不会觉得有什么，但这位可是县令大人的亲儿子啊，虽然县城中不少家族乃至一些有识之士都清楚，县令的地位不稳，能不能好好活下去都不一定。
但那是县城上层人士之间的争斗。
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县令大人那就是县衙里最大的官，管着大家所有人的，大家是怕县令和其他有钱人沆瀣一气，不管普通人，但县令要是真是个好官，真的要管，就没人去操心县令能否真的管住人了。
之前顾常林的亲和表现，加上昨日今天的事情，让大家对县令大人都升起了一定的信任。
当即大家都纷纷表示配合。
顾熠示意几个会识字的人去登记，其余人维持秩序，整个县城说起来并不小，不光是这条街，其余的地方他们也都要去登记。
中午随便找了一个摊位就吃了一顿饭，下午接着登记。
他们上午的那番话传播的极广，所以换了条街登记起来也比较顺利，省了顾熠不少的口水，不过他还是让人把事情都给大家宣扬了一遍，也算是给普通百姓吃一个定心丸。
晚上，一群官差回县衙的时候，累的腿都快走不动了，进了县衙，顾熠脚步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身后的人，几个本身就是顾熠的人倒是没什么，其余的衙役俱都紧张起来，他们这些人都是顾熠专门挑过的，毕竟他也不想前脚带着这些人去登记老百姓的说的东西，后脚那些百姓就被报复了。
名义上，他们这行为说是去登记收过的保护费，实际上也顺道收到了不少那群地痞流氓的罪证。
所以这人选可就要挑选过才行。
县衙里大多都是站队了的衙役，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会发生。
这会儿他转过头来，“今天登记的事，让大家辛苦了。”
“不，不辛苦。”一个本地的衙役立刻捧着笑脸开口说话。
顾熠面上没什么表情，“今天登记了不少的信息，还希望大家嘴巴放严实一点，我不希望明天一起来，就听到一些百姓被人给报复了之类的事情发生，否则的话，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可就不一定了。”
“不，不会。”大家连忙表态。
顾熠道：“当然，大家要是好好干，我们父子也不会亏待了大家。”
说着他示意了一下，立时就有人拿了荷包过来给大家，大家轻轻一捏，顿时嘶的一下，这形状，这重量可不轻。
五两银子。
这银子在奚县这么一个小县城，顶得上大家几年的收入了！
“小顾大人，这……”大家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顾熠道：“我顾家不缺银子，大家好好干，以后，这样的机会还多着呢。”
说着他带着自己的那些人离开了。
剩下一众本地衙门的衙役在原地面面相觑，一会儿之后，大家商量着：“这……咱们这能跟着县令大人干吗？”
对着这银锭，实在是很难让人说出拒绝。
但是身在衙门，他们的消息比起其他人可要灵通不少，至少大家隐隐约约都清楚，前几任县令死的不明不白。
要是他们跟着县令干，到时候县令倒台了，估计大家也干不下去了。
几人中一个人咬牙道：“干，怎么不干，你们以为咱们还有拒绝的机会吗？前段时间那赵三那几个不就被县令给弄走了。”这衙役的事，县令抓着机会想弄走几个还是没问题的。
他们要是不早早弄好，指不定就没机会再干下去。
衙役在县衙里一向都是不受重视的，上头的县丞和主簿并不管他们，毕竟人家吩咐事情下来，他们有哪个敢在其中生事？
只有另外两个衙役的头，才在县丞和主簿跟前有些脸面，连带着他们手下的衙役也跟着站队了。
他们几个倒是没站队，毕竟当了衙役，也不是想站队人家就要你的，而且还得给头头孝敬，鞍前马后等等，站队了好处又不多，这种事大家也不想干，因着衙役本身也不受重视，没人刻意拉拢，所以他们混在其中倒也没什么。
现在这种情况，人家要是有事还有县丞等人保着，他们可就不一定了，所以这会儿大家也就消沉起来。
他们这衙役的身份，在街坊邻居之间多威风啊，要是没了，简直是想都不敢想，到时候肯定有不少人会看他们的热闹。
“你们也别急，跟着县令干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有人反驳着：“哪里就是好事了，咱们大家又不是不懂，县令自己都不定能活到哪天呢。”
最开始说话那人笑了笑，道：“那可不一定，你们应该知道，县令他们刚来的时候，在城外就遇到那群土匪了吧？”
在衙门待了这么久，那土匪的猫腻，就算他们没有证据，也知道那群土匪不简单，十有八九是在县衙里的某些人，或者县丞里的一些家族是有联系的。
之前的县令也正是死在了土匪的手中。
“当时县令大人的人可是直接把那群土匪给打死了不少，反倒是他们自己的人手，顶多就受了一点轻伤，这段时间你们也看到了，那群县令安排进来的衙役，他们哪个看着是简单的？我反倒是认为，这回咱们县衙里是来了一个硬茬子了。”
第113章
第
113
章
“横竖这差事都做不下去，
那咱们还不如在县令这边先挣一笔，既然刚才小顾大人都那么说了，说明咱们的奖赏肯定不会少，
没准等咱们当不成衙役的时候，也就存了一笔银子了。”
种种结果都说明白了，
大家也就知道该怎么选了，
更何况手里的巨额奖赏还热着呢，倒是没有多少不甘心。
财帛动人心，
跟着其他人他们可得不到多少银子，
养家都难，大家视线相交，
继而点点头，
“行，咱们就跟着干了。”
“对，
反正又不是让咱们上刀山下火海，
人家自己有人手呢，
咱们也接近不了什么机密的事，
用不着这么害怕。”
嘶，这点可太对了，人家县令自己的人手多着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越说越兴奋，
最后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件好差事，跟着县令混准没错。
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
他们勾肩搭背的出门准备回家，
各个脸上都带着笑，
对未来已然是充满是希望。
尤其是在回家之后，
拿出了银子，
看到妻子、家人高兴的神色，大家就更觉得值了。
顾家，顾熠也知道了那些人讨论的话，他勾起嘴唇，“倒是挺识相的。”
不能为他所用的，确实就得踢出去了。
之后的两天，顾熠继续带着人登记信息，丁一成这些混混流氓的罪证也越来越多，还有不少的百姓知道他们丁一成他们的家产关乎着大家能退回来多少保护费，连忙把自己知道的丁家的铺子，还有那群混混的家产等等，都告诉了顾熠。
都说人多力量大，这也算是一句至理名言了，在群众的努力下，那群混混的裤衩子都要被扒光了。
顾常林看着收集回来的证据，连声叫好，“这下那群人直接都不用放出来了。”
这种混子搞事能力强，放出来后用护卫天天把人盯着也挺浪费人力的，不盯的话又担心他们真的去把老百姓给报复了，一旦那种事情发生，他营造的好局面就功亏一篑。
虽然不是没有扭转的办法，但为了这种人费劲，顾常林感觉相当不值。
还是直接一刀切的好。
之后就是顾常林的事了，这些证据还牵扯到了县丞，他当然想顺道把县丞也都一并拉下马，嗯，还有主簿要是也能完犊子那就更好了，他这人，就是非常看不惯有人想要和他分权力。
当然，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万一就碰到了一个好官呢？
顾常林沉思着点点头，
奚县县衙并没有收取过摊位费，基本上大多城市也没有这个说法，
在思考间，
那边的动静也更多了，
似乎是那边的小贩拿不出多的银钱，
直接惹恼了那群地痞无赖，顾常林看了儿子一眼：“小人太多，他打不过。
顾熠叹气，起身大步走了过去，
那边几个地痞一个拽住老头的衣服，正骂骂咧咧的，
那老头的摊位以及被踹翻，
蔬果全都被踩烂了，
“说让交保护费还敢顶嘴是吧？老子让你顶嘴！”
那人拳头就要往老头脑袋上砸去，
围观的众人惊呼着，
但也没谁敢出手，这要是真的拦住了，自己可就要被这群人给盯上了。
人家在衙门里有关系，在这县城就是无敌的存在。
一些于心不忍的吓地惊叫着紧紧闭上了眼睛，但是想象中惨叫声却没有传来，睁开眼一看，却发现一个长相十分出众的年轻人把那地痞的拳头给拦住了，这是……
丁大成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人，脸上浮现出一个危险的笑容，“小子，敢拦我，你这是想找死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顾熠淡淡的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谁？据我所知，县衙应该没有让你们去收取这所谓的保护费吧。”
一群地痞无赖顿时笑了起来，“县衙，你跟我们成哥提县衙？我告诉你，小子，县衙就是我们家成哥开的！”
“哦？”顾熠道：“看不出你还这般厉害了。”
他后退两步，向跟着的两人示意道：“全都抓回去，关进县衙大牢。”
这两个是到了这边之后，顾熠放在他爹身边的人，毕竟前面几个县令都死了，谁也不知道哪天这边的人就要动到他爹的头上，所以爹娘身边顾熠都放的有保护的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是地痞无赖也都猜到面前的人应该身份有异了。
两个护卫上前，直接就将几个人打倒，从边上人群里买了根绳子，将几个人全都绑了起来。
丁大成嚷嚷着：“你们竟然敢这么动我，我表哥可是县丞。”
顾常林这时候也出场了，他沉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欺压百姓，寻衅滋事，别说你表哥是县丞，你爹是县丞都不顶用。”
这拜年摆摊的人中认出顾常林的人并不少，毕竟他长相英俊，又在各个摊位吃喝，并没有瞒着自己的身份，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小县城的人见到他自然是记忆深刻，这会儿就有人低声说道：“是县令大人，那个人是县令大人。”
“原来那是县令大人。”
“他身边长得那么好的那个我也见过，好像是县令大人的儿子。”
在明确了顾常林的身份之后，大家再看场中的情况就不免带上了满心的欣喜和期待，这群人作威作福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有人要惩治他们了。
那可是县令大人啊，整个县衙最大的官，他们这里要有一个好官了！
在周围人的议论声中，这群地痞无赖算是知道了顾常林的身份了，大家俱都慌乱起来，只有领头的丁大成虽然也有些慌，但脸上神情勉强还算镇定。
县令又如何，他们丁家弄死的县令可不是一个两个。
这个又能如何。
地痞无赖被押走，那被打的老头眼泪汪汪的走到了顾常林跟前就要跪下，“多谢青天大老爷。”
顾常林连忙把人扶起，“老人家快起来，起来，本官身为县令，本就是百姓的父母官，应该为民做主，这些事情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我初来乍到，还不了解情况，这才让这群人嚣张了这么久。”
“大家放心，以后这边本官日后会让人不定时的巡逻，绝不让这种事情再发生，定让咱们老百姓都过上安安生生的日子。”
他语气诚恳，生就一张正义的脸，天然就让人更容易相信他的话，老百姓哪见过这么亲切的官员，当即就感动不已。
最终，顾常林亲自帮被打的老头将踢翻的菜果都捡起来，脸上还不忘露出几分心疼，问了价格后，将这些东西的价格给老头补了上去。
老头连连推拒，“大人，这怎么能收大人的银子，这也不是大人的错。”
顾常林让他收下，“本官也是穷苦人家出来的，自然知道普通老百姓谋生有多不容易，那些人砸了摊子本来就该赔偿，本官只是提前先给了，老人家就收下吧。”
在一番拉扯后，老人这才将银子收下，对顾常林简直是感激涕零。
顾常林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觉得火候也差不多，这才带着儿子离开。
这个时候天色也快暗了，自然不用急着这么早办案，他们直接回家去了，他们家在县衙后面，不过后院有单独开的通过的门，不用进进出出都得从前面过。
回到家之后，顾常林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朱巧娘见状不由得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了？”
顾常林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通，“巧娘你是没看到，那周围的百姓有多崇拜我，简直就把我当初青天大老爷了。”虽然他确实打算走征途上去，但是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人看到，被人感激。
尤其他还没做什么呢，就迎来了这么多人的喜爱。
朱巧娘心地是好的，她一边为顾常林受百姓喜爱而高兴，一边也看不惯那些欺负人的，“这群人可得好好治治。”
“不过县丞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顾常林道：“这是我亲眼看到的，证据确凿，不会有什么问题，明天还要再去调查一下这些人还做过多少的恶事，只不过跟那边翻脸是肯定的了，巧娘你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单独出门，带上小羊给你准备的人，免得这些人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他不怕这些人不动，只有动了，他才更容易抓到把柄。
朱巧娘不是关键时候掉链子的人，这边的危险性她也早早就听过了，当即就决定这些天没事还是不要出门了。
县城就这么大块地，发生了什么很快就传开了，就连附近的村子都有不少人知道了顾常林的事。
大家都在默默的期待着，看看这个新上任的县令大人会如何做。
但也有人忧心忡忡，前几位县令也不全都是坏人，但是下场如何大家也知道，如今这个新县令不会也步了前面几个的步子吧。
还有人的家中又是摔碎了一套茶具，有人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该死的姓顾的。”
这些顾常林全都不知，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意。
第二天一早，顾常林和儿子一起出发去县衙，路上他说着，“小羊，这刚开始的时候你得多帮帮爹，这衙门的衙役我都信不过，外面的治安这些，还得你帮爹看着点，可不能让那些人直接打击报复老百姓，那样咱们的心血也就白费了。”
他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取信于民，不然其他人干了什么坏事，老百姓因为畏惧对方的势力，直接不敢告，或者中途改口，对他来说就是一件麻烦事了。
昨天开了一个好头，他得把这件事好生的办出来才行。
顾熠直接点头，“嗯，我知道了。”他本身也就是打算这么做的。
当初在渝州那边的时候，他身后的组织都能和官府合作，没道理现在在自己老爹的地盘上，反倒是不能动了。
既然他爹当了县令，那他就将这个地方打造成一个人人称羡的世外桃源好了。
相信他娘应该会很喜欢看到百姓安居乐业的样子。
嗯，他爹应该也会喜欢吧，毕竟昨天看到老百姓感激他的时候，乐的一路上牙花子都出来，一直激动的傻笑。
到了前面县衙，今天县丞倒是早早就已经在了。
顾常林上去和人交锋，而顾熠直接领了几个衙役出去了，还有几个护卫一起出去了，早在顾常林上任没多久之后，他就把那些护卫安插了一些人到了衙役当中，毕竟下面办事的全是别人的人可不行，那他叫人都使唤不动可就搞笑了。
衙役不是正式的官位，不是由朝廷任命，顾常林这个县令就能完全掌控安排，所以他寻了机会，撵走了一些不听话的，把自己的人安排了进来。
当然了，也包括顾熠这个亲儿子也在这里面。
毕竟前期有儿子在才更好掌控方向。
第112章
第
112
章
顾熠是不在意他爹对他的安排的，
他现在已经考中了会试，只剩下一门殿试了，而殿试主考策论，
比起前面的要轻松的多，他已经用不着像以前那些年那样，
拿着课本不松手了。
他又不是多喜爱读书的人，
以前是形势所迫，现在能去干些别的当然很好。
再说了，
让他亲手将这奚县的所有罪犯都打击的毫无抵挡能力，
对于顾熠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又去的事情。
策论一般都是考和民生相关的东西，
比起纸上得来的道理，
自己亲身去做，反而更能悟得更深。
出了门，
顾熠带着一群护卫直奔昨日的街道，
一方面是为了巡逻，
另一方面是为了统计那群地痞流氓收过大家多少保护费，
这种银钱，如果可以的话，当然得让人吐出来。不过想也知道，这钱肯定大半都被供给了对方的靠山县丞了。
反正就先计算着吧，
到时候有多少银子，就按比例返还大家多少。
到了地方之后，
一些小贩在听到顾熠是来问丁一成这群混混的事，
还支支吾吾的不敢出声，
毕竟人家背后可是县丞，
要是最后那群人没事，
他们可就完蛋了，谁不知道那群地痞流氓最是记仇啊。
对于这些心理，顾熠也是心知肚明，他看着嘀嘀咕咕的人群，朗声说道：“今日调查那群人收过的保护费，也是为了在他们定罪之后，若是有查出来的银钱，县令吩咐了要还给大家。”
“什么，要给我们还钱？”这一下子，大家都给轰动了。
先前还怕被人报复，这下注意力全都转到还钱上面去了，普通老百姓生活都不容易，就算是几十文钱，对于大家来说都不是个小数目。
要是能还回来的话，那自然就是最好了。
尤其是一些生意红火的摊位，他们的生意好，给出去的保护费可就更多了。
瞬间，心理都开始摇摆起来，这个……也不一定会被报复吧，大家这么多人呢，县令大人看着是个好官诶。
“真的会还我们钱吗？”有人壮着胆子问道。
对于顾常林这个县令，大家还敢随便就开口问，总觉得县令大人没有架子，看着很是亲近的样子，但是这个县令的儿子看上去就有距离感多了。
当然，也让人就感觉他说话看上去就有用。
“会。”顾熠言简意赅的说道：“这个是根据到时候他们查抄出来的银钱来定的，要是查出来的多，还给你们的就多，要是查出来的不够还，那就只能每家还一部分，这个还要按你们登记的数额来定。”
“当然，你们都是在一起做生意的，谁给过的保护费多，谁给的少，大家应该也有相应的印象，所以说的时候不要为了多得银子就胡乱多说，不然要是被查出你们欺瞒官府，那都得被打入大牢。”
官府在普通老百姓的眼中还是相当可怕的，因此一些有小心思的，当即就把这个想法给按了回去。
还有人喊道：“小顾大人，您放心，县令大人是为了我们老百姓做实事，我们要是在这上面还耍花招，那岂不是禽兽不如，我们保证会老老实实回答的，大家说是不是？”
“是。”当即就有很多人大声回应。
绝大部分人是没起坏心思的，一部分有小心思的人闻言也羞愧不已。
要知道，像是这种银子，哪怕县令收回来，不给他们发也是可以的，如今县令大人对他们那么好，他们怎么还能拖后退呢。
不能让县令大人寒心啊。
顾熠见状嘴角微微勾起，也说道：“我知道大家担心什么，从今以后，我和衙门的诸多衙役都会到县城各处巡逻，若是有人生事，大家直接找我就是了。”
这话一出，大家的心里就更安定了。
要是普通的衙役巡逻，大家可不会觉得有什么，但这位可是县令大人的亲儿子啊，虽然县城中不少家族乃至一些有识之士都清楚，县令的地位不稳，能不能好好活下去都不一定。
但那是县城上层人士之间的争斗。
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县令大人那就是县衙里最大的官，管着大家所有人的，大家是怕县令和其他有钱人沆瀣一气，不管普通人，但县令要是真是个好官，真的要管，就没人去操心县令能否真的管住人了。
之前顾常林的亲和表现，加上昨日今天的事情，让大家对县令大人都升起了一定的信任。
当即大家都纷纷表示配合。
顾熠示意几个会识字的人去登记，其余人维持秩序，整个县城说起来并不小，不光是这条街，其余的地方他们也都要去登记。
中午随便找了一个摊位就吃了一顿饭，下午接着登记。
他们上午的那番话传播的极广，所以换了条街登记起来也比较顺利，省了顾熠不少的口水，不过他还是让人把事情都给大家宣扬了一遍，也算是给普通百姓吃一个定心丸。
晚上，一群官差回县衙的时候，累的腿都快走不动了，进了县衙，顾熠脚步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身后的人，几个本身就是顾熠的人倒是没什么，其余的衙役俱都紧张起来，他们这些人都是顾熠专门挑过的，毕竟他也不想前脚带着这些人去登记老百姓的说的东西，后脚那些百姓就被报复了。
名义上，他们这行为说是去登记收过的保护费，实际上也顺道收到了不少那群地痞流氓的罪证。
所以这人选可就要挑选过才行。
县衙里大多都是站队了的衙役，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会发生。
这会儿他转过头来，“今天登记的事，让大家辛苦了。”
“不，不辛苦。”一个本地的衙役立刻捧着笑脸开口说话。
顾熠面上没什么表情，“今天登记了不少的信息，还希望大家嘴巴放严实一点，我不希望明天一起来，就听到一些百姓被人给报复了之类的事情发生，否则的话，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可就不一定了。”
“不，不会。”大家连忙表态。
顾熠道：“当然，大家要是好好干，我们父子也不会亏待了大家。”
说着他示意了一下，立时就有人拿了荷包过来给大家，大家轻轻一捏，顿时嘶的一下，这形状，这重量可不轻。
五两银子。
这银子在奚县这么一个小县城，顶得上大家几年的收入了！
“小顾大人，这……”大家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顾熠道：“我顾家不缺银子，大家好好干，以后，这样的机会还多着呢。”
说着他带着自己的那些人离开了。
剩下一众本地衙门的衙役在原地面面相觑，一会儿之后，大家商量着：“这……咱们这能跟着县令大人干吗？”
对着这银锭，实在是很难让人说出拒绝。
但是身在衙门，他们的消息比起其他人可要灵通不少，至少大家隐隐约约都清楚，前几任县令死的不明不白。
要是他们跟着县令干，到时候县令倒台了，估计大家也干不下去了。
几人中一个人咬牙道：“干，怎么不干，你们以为咱们还有拒绝的机会吗？前段时间那赵三那几个不就被县令给弄走了。”这衙役的事，县令抓着机会想弄走几个还是没问题的。
他们要是不早早弄好，指不定就没机会再干下去。
衙役在县衙里一向都是不受重视的，上头的县丞和主簿并不管他们，毕竟人家吩咐事情下来，他们有哪个敢在其中生事？
只有另外两个衙役的头，才在县丞和主簿跟前有些脸面，连带着他们手下的衙役也跟着站队了。
他们几个倒是没站队，毕竟当了衙役，也不是想站队人家就要你的，而且还得给头头孝敬，鞍前马后等等，站队了好处又不多，这种事大家也不想干，因着衙役本身也不受重视，没人刻意拉拢，所以他们混在其中倒也没什么。
现在这种情况，人家要是有事还有县丞等人保着，他们可就不一定了，所以这会儿大家也就消沉起来。
他们这衙役的身份，在街坊邻居之间多威风啊，要是没了，简直是想都不敢想，到时候肯定有不少人会看他们的热闹。
“你们也别急，跟着县令干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有人反驳着：“哪里就是好事了，咱们大家又不是不懂，县令自己都不定能活到哪天呢。”
最开始说话那人笑了笑，道：“那可不一定，你们应该知道，县令他们刚来的时候，在城外就遇到那群土匪了吧？”
在衙门待了这么久，那土匪的猫腻，就算他们没有证据，也知道那群土匪不简单，十有八九是在县衙里的某些人，或者县丞里的一些家族是有联系的。
之前的县令也正是死在了土匪的手中。
“当时县令大人的人可是直接把那群土匪给打死了不少，反倒是他们自己的人手，顶多就受了一点轻伤，这段时间你们也看到了，那群县令安排进来的衙役，他们哪个看着是简单的？我反倒是认为，这回咱们县衙里是来了一个硬茬子了。”
第113章
第
113
章
“横竖这差事都做不下去，
那咱们还不如在县令这边先挣一笔，既然刚才小顾大人都那么说了，说明咱们的奖赏肯定不会少，
没准等咱们当不成衙役的时候，也就存了一笔银子了。”
种种结果都说明白了，
大家也就知道该怎么选了，
更何况手里的巨额奖赏还热着呢，倒是没有多少不甘心。
财帛动人心，
跟着其他人他们可得不到多少银子，
养家都难，大家视线相交，
继而点点头，
“行，咱们就跟着干了。”
“对，
反正又不是让咱们上刀山下火海，
人家自己有人手呢，
咱们也接近不了什么机密的事，
用不着这么害怕。”
嘶，这点可太对了，人家县令自己的人手多着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越说越兴奋，
最后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件好差事，跟着县令混准没错。
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
他们勾肩搭背的出门准备回家，
各个脸上都带着笑，
对未来已然是充满是希望。
尤其是在回家之后，
拿出了银子，
看到妻子、家人高兴的神色，大家就更觉得值了。
顾家，顾熠也知道了那些人讨论的话，他勾起嘴唇，“倒是挺识相的。”
不能为他所用的，确实就得踢出去了。
之后的两天，顾熠继续带着人登记信息，丁一成这些混混流氓的罪证也越来越多，还有不少的百姓知道他们丁一成他们的家产关乎着大家能退回来多少保护费，连忙把自己知道的丁家的铺子，还有那群混混的家产等等，都告诉了顾熠。
都说人多力量大，这也算是一句至理名言了，在群众的努力下，那群混混的裤衩子都要被扒光了。
顾常林看着收集回来的证据，连声叫好，“这下那群人直接都不用放出来了。”
这种混子搞事能力强，放出来后用护卫天天把人盯着也挺浪费人力的，不盯的话又担心他们真的去把老百姓给报复了，一旦那种事情发生，他营造的好局面就功亏一篑。
虽然不是没有扭转的办法，但为了这种人费劲，顾常林感觉相当不值。
还是直接一刀切的好。
之后就是顾常林的事了，这些证据还牵扯到了县丞，他当然想顺道把县丞也都一并拉下马，嗯，还有主簿要是也能完犊子那就更好了，他这人，就是非常看不惯有人想要和他分权力。
当然，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