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黑岛奈：“嗯？”
家入硝子：“和七海表白，又和夏油讲同样的话。”
黑岛奈缓缓喘息，“好玩嘛。”
家入硝子错愕看她，“什么？”
黑岛奈尽量简洁语言，“如果硝子，愿意，公主抱，我，回宿舍，我就，告诉，硝子。”
“我和那群家伙可没有那么深的羁绊呢。”家入硝子笑着拒绝，她掏出烟，发现夜蛾正道瞥过来的视线，又默默把烟收回去。
眼前出现一根棒棒糖。
黑岛奈摇摇棒棒糖，在家入硝子微微怔神，伸手要接过的时候淡定地剥开糖衣，塞进自己嘴里。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你是那种在街上见到小孩会把小孩逗哭的恶劣大人吧？”
“还有，一个。”黑岛奈拿出第二根棒棒糖，“我要，留着，收藏。”
家入硝子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深感新同学恶劣品行与同期那两个人渣不相上下。
黑岛奈望着湛蓝的天空，“硝子，你脾气，真好。”
家入硝子最后还是点上了烟，“那你可就想错了呢。”
黑岛奈严肃：“喔。”
五条悟和夏油杰结束对练回来，夏油杰笑着问：“在聊什么呢？”
黑岛奈咬着棒棒糖，没有要回话的迹象。
家入硝子淡淡道，“棒棒糖和烟。”
夏油杰：“？”
才两分钟人就被带偏了吗硝子？
黑岛奈继续咬棒棒糖。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也走过来。
七海·黄毛·建人显然不想讲话。
游戏：“他在反思。”
黑岛奈：“？”
游戏：“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高专还有正常人。”
黑岛奈露出点虚情假意的同情：“娜娜米。唉。”
灰原雄：“我们要去吃饭了，前辈们要一起吗？”
家入硝子掐灭烟：“好啊。”
五条悟和夏油杰也没有异议。
黑岛奈咬着棒棒糖拒绝，“我还，有点事。”
灰原雄忧心忡忡：“黑岛学姐透支这么严重一个人可以吗？”
黑岛奈摆摆手，“没问题呢。”
于是一行人浩浩汤汤地离开。
黑岛奈掏出手机玩俄罗斯方块。
游戏心说。
哪里有什么要紧事。
明明就是自己腿软走不动了。
“所以，下次到极限之前乖乖停下来，日常训练这么拼没有一点用。”
黑岛奈做祈祷姿势。
游戏：“……你在做什么？”
“在祷告。”黑岛奈虔诚道，“希望人美心善的玛丽苏宝贝可以把我代步工具送过来。”
转职之后全名叫做“狗血与玛丽苏”的游戏：“……”
游戏：“自己造吧。”
黑岛奈：“唉。”
游戏：“人生太偷懒可不会出现好运喔。”
黑岛奈震撼：“你最近在看什么鸡汤？”
游戏淡定回答：“《人生纷扰，我独自宁静》《热爱轰轰烈烈的世界》”
黑岛奈：“……”
书看得这么博弈？
黑岛奈开始在备忘录列代步工具需要的材料，沉默两秒：“我还想要点高科技。”
这个翻盖手机也太局限了吧。
而且。
她都完成那么多任务。
游戏：“你怎么不做比尔盖茨？”
黑岛奈：“你好没用。”
游戏：“你怎么不叫乔布斯？”
黑岛奈：“你好没用。”
游戏：“……”
恼怒。
“你等着。”
黑岛奈：“哦？没用的你准备做什么呢？”
游戏：“……”
黑岛奈当场就收到了游戏赠送的全套学习大礼包。
本身就是更高科技的游戏冷漠道：“站在巨人肩膀的你，一定很有用吧。”
黑岛奈：“……”
游戏：“不劳而获终将走向毁灭。”
黑岛奈：“……”
摆烂也是一种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嘛。
她收下学习礼包，决定躺在台阶睡一觉，醒来应该就有力气回去了。
……
躲在草丛里的五条悟和夏油杰陷入深深的沉默。
夏油杰不可思议：“她要做的事，就是躺下睡觉？”
五条悟勾下墨镜，苍蓝色的眼眸闪烁星光，“原来是这样啊。”
夏油杰：“嗯？”
五条悟：“灵魂透支太严重，没力气回去。”
夏油杰沉默。
五条悟把玩着墨镜，吊儿郎当道：“又心软了吗，杰？”
夏油杰：“……没。”
他有些无奈：“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办，总不能把她丢在这里一天吧？”
五条悟吃惊：“欸？不可以吗？”
夏油杰太阳穴突突直跳：“恕我直言，我们距离校园霸凌只有一步之遥。”
五条悟神色认真，仿佛在思考世纪难题。
“——她吃的棒棒糖是什么口味的，感觉很好吃呢。”
夏油杰：“………”
“真是麻烦。”
五条悟唉了声，“不过她这会儿还真是没戒心啊，干脆趁机杀了她一了百了，反正她会痛感屏蔽，都不会疼的。”
夏油杰低低出声：“悟。”
“知道了知道了。”五条悟抓抓头发，提议道，“用咒灵把她送回去吧。”
夏油杰放出咒灵，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黑岛奈猛地睁开眼睛。
手一抖，瞬间把咒灵收回去了。
“……”
为什么明明是好人好事，但却有种淡淡的心虚感。
“黑岛学姐！”
灰原雄充满活力的声音传来，五条悟和夏油杰要从草丛出去的动作一顿。
灰原雄走过来，笑容阳光：“因为之前见黑岛学姐透支太严重了，所以就想着回来看看，也许会碰到学姐，能帮到学姐也说不定呢。”
他的笑容和灵魂都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辉，好似寒冷冬天朋友们一起围在暖炉热热闹闹吃火锅，热气腾腾驱散了凛冬的凄凉。
黑岛奈轻轻眨眼。
她抬手拍拍灰原雄的灵魂，“灰原，小天使！”
灰原雄灵魂一震，挠头害羞，“没有啦，哈哈。”
黑岛奈搭在他肩膀，“那带我回宿舍吧，不要告诉别人喔。”
灰原雄：“啊？学姐透支这么严重吗，那要不要去医务室？”
黑岛奈比了个“嘘”的手势。
灰原雄贴心地没有多问：“那我等会儿帮学姐带个饭。”
黑岛奈搭在他肩膀，借力走着：“顺便，请个假。”
“好的。”
灰原雄停下脚步，“学姐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背学姐。”
他眼底澄澈，并没有任何旖旎暧昧的心思，只是单纯想要帮助同学。
黑岛奈想了想，说：“好啊。”
草丛里，围观全程的白毛和黑毛：“……”
五条悟墨镜滑落：“是错觉吗，杰，我刚刚好像看到乙女游戏的小太阳主角了？”
夏油杰：“难道我们才是恶毒配角？败犬男配？”
白毛和黑毛对视。
不约而同露出嫌弃神色。
什么啊。
怎么可能呢。
都是乙女游戏腐蚀了思想，他们今晚要玩点刺激的游戏。哈哈。
这时，游戏音传来。
「五条悟和夏油杰躲在草丛里偷窥欸。真是经典黄毛剧情，“牛头人”成就也写进去，这就是按剧本来的感觉吗，夏油杰真不愧是牛头人之光。」
黑岛奈：「呦呼~」
五条悟&夏油杰：“……”
夏油杰眼神危险：“去杀死她。”
五条悟扭捏：“不好吧，这算校园霸凌了欸。”
夏油杰冷静看向装无辜的五条悟。
粉毛的事先等等。
这儿还有个更欠揍的。
……
女生宿舍
黑岛奈又是一觉睡到了晚上。
并且下定决心，逃掉以后所有的训练。
游戏：“怎么感觉你比之前还虚弱？”之前好歹也是开了领域之后才会这么透支。
黑岛奈幽幽回复：“时空乱流……”
游戏顿时被愧疚吞没：“……对不起，请不要再讲了，都是我的错！”
黑岛奈：“唉，人生没有梦想的时候，就是想见见我喜欢的钢○侠呢。”
游戏底气不足：“虽然我们公司业务范围很光，漫威宇宙略有涉及，联机系统之间可以互相联络，但是宿主之间还是不要跨时空联系……”
黑岛奈扶着墙走路：“唉。”
游戏：“……钢○侠珍藏版机甲，最大底线了。”
黑岛奈立正站好，“好耶！”
游戏：“……”
怎么没让她去刷钢○侠的狗血值。
游戏：“哦对了，给高层汇报的邮件已经发送，他说他想见你。”
黑岛奈神清气爽：“行啊。”
*
见面地点在隐藏在鱼龙混杂的XXX。
繁华是有的，脏污也是有的。
似是灯红酒绿大都市和落后的城中村混合在一起。
黑岛奈确保没被跟踪，按照给出的地址，七扭八拐，成功迷路了。
可恶。
没有导航。
游戏嘚瑟：“就说前面的路口得左拐吧。”
黑岛奈理亏沉默。
她定睛瞧了这条路两秒，转身就跑。
游戏：“？”
咒灵犹如满载的货车呼啸而至，黑岛奈闪身躲开试图用体重怼死她的咒灵，轻盈跳落到屋顶。
咒灵如影随形，嘶吼着迅速爬来。
黑岛奈抵触。
唉。
比起咒灵，后面那位才更是重量级——
千钧一发间，短刃以雷霆万钧之势破开咒灵，刀光闪烁，映出冰冷的绿色眼眸。
屋顶震得砰砰作响，咒灵在月下发出最后的悲鸣彻底消失。
伏黑甚尔高猛健硕的身形便从硝烟里走出，祓除咒灵的短刃于他掌心翻转，转瞬间刀刃便抵住了少女脖颈。
“该叫你五条奈了吗，小鬼？”
第8章
人生就是要有一次做纯爱战士的经历
绿色眼眸凝视她。
黑岛奈恍惚见到草原上恶狼亮着绿油油的眼，下一秒就要咬断猎物的脖子。
而她就是那个等待宰割的猎物。
少女食指小心推开短刀，“别这么怨夫嘛，甚尔。”
刀刃又近了一分。
“……”
我说错了吗？
您真的很像怨夫哦。
黑岛奈识时务道，“没有姓五条。”
“接了个监视五条悟的任务，这会儿去谈报酬。”
她再次紧张地推开短刀。
玩刀真的很危险呦。
好在这次成功了。
耶比~
她心情愉悦，“再说了，人家当时说的是气话嘛，谁让你突然要杀我？”
伏黑甚尔皱眉：“好好说话，我对未成年小鬼没兴趣。”
黑岛奈：“……”
（——）脏话。
黑岛奈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里？”
伏黑甚尔把短刀塞回丑宝嘴里，言简意赅：“接了单子。”
丑宝是具有储物功能的咒灵，平时就缠在伏黑甚尔身上，脑袋搭在他宽阔厚实的肩膀，尾巴缠在他劲瘦的腰部。
怪让人羡慕。
“你最近好忙啊，又是富婆又要接单。”黑岛奈熟稔地摸着丑宝。
丑宝一开始还因为伏黑甚尔的态度不敢和小伙伴打招呼，这会儿在她熟练的手法下情不自禁地朝小伙伴凑过去了。
然后它就挨了伏黑甚尔一拳。
“有问题吗？”
“……”
怨念真的很深啊。
黑岛奈乖乖摇头，“我能走了吗？”
伏伏黑甚尔意味不明地盯她。
黑岛奈小声为自己辩解，“就算我回溯时间的术式是骗人的，你也没有任何损失，你还差点杀死我。”
说到最后还有点理直气壮。
“而且，我连你人都没睡到！”
伏黑甚尔眉心一跳。
黑岛奈摸摸丑宝自我开解，“算了，被富婆玩弄过的你，已经不是曾经让我心动的你了……”
锐利杀意从头顶直直刺了下来。
她从善如流地改口，“但更是别有一番风味，令我重燃激情。”
伏黑甚尔懒得理会她的垃圾话，“帮我找个咒灵。”
黑岛奈：“……也行。”
因为能看到灵魂，之前没少用这种能力帮伏黑甚尔。
虽然最后都因为各种原因把他的单子搞砸，然后继续过穷困潦倒的生活……啊，这么一想，伏黑甚尔忍那么久才想动手杀她真是好能忍一暴黑岛奈怀揣着虚伪的愧疚，站在屋顶认真帮人辨别咒灵方位。
“这个咒灵和平常的咒灵有些不一样。”她说。
伏黑甚尔随口说，“听说是某个大人物培育出的咒灵不小心跑出来了。”
这会儿为了保密，才委托伏黑甚尔解决咒灵。
黑岛奈大为震惊，“咒灵也可以杂交吗？”那位大人物是咒灵们的孟德尔吗？
这熟悉的操作让她想到了某位故人呐。
伏黑甚尔懒洋洋的啊了声，“谁知道，我只拿钱办事。”
黑岛奈抓住伏黑甚尔手臂，“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看出点端倪，告诉我嘛！”
伏黑甚尔垂眸。
她皮肤很白，纤细的手指抓紧黑色衣衫凭白添了些脆弱感。
于他来讲，是轻轻一扯就可以拉开捏碎的脆弱。
半晌，他收回视线，意味不明的讲，“具体我也不清楚，御三家豢养咒灵也不是稀奇事，真要是想知道的话，五条家那位小鬼更有用。”
黑岛奈：“未成年怎么比得上我们家成熟稳重可靠的甚尔呢~”
“那个大人物长什么样子啊，有标志性的特征吗？就像你嘴角的疤那样，给钱大方吗，能把我介绍给他吗？”
伏黑甚尔语气冷了下来：“不知道。”
黑岛奈：“？”
游戏提醒：“他嘴角的疤是小时候被扔了咒灵堆留下来的。”
但它总觉得好像不是单纯因为疤什么的。
就那么几星期的相处，关系有那么好吗，它怎么感觉自己跳了好多剧情？
黑岛奈挪开视线，没再说这件事。
伏黑甚尔托着她的腿抱起她。
黑岛奈视野一瞬间开阔许多，虽然她现在只有一六八，和伏黑甚尔差将近了二十厘米，但她相信自己还会长个。
怀揣着对未来长个子的希望，她奖励自己捏了下伏黑甚尔的胸。
手感一如既往的好哇。
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冷冷瞥她眼。
黑岛奈视而不见，望向远方：“那里有咒灵。”
伏黑甚尔朝她指的方向跑过去。
月光下是肉眼不可辨别的残影一掠而过，除了微弱的气流晃动，几乎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形。
车速太快让乘客没一点安全感（>_
丑宝贴心地给她腾了位置，让她抓住伏黑甚尔的脖子保持平衡。
黑岛奈谢绝了。
她适应车速之后，微微眯起眼。
那个咒灵脏兮兮的灵魂——
像是无数个割裂的灵魂杂糅在一起。
黑岛奈幽幽感叹：“这就是滥交咒灵嘛。”
伏黑甚尔脚底一滑，“……”
他冷静地放下黑岛奈，去杀死这个速度SSS级的咒灵。
天与暴君打斗的场面实在精彩。
黑岛奈之前挺欣赏，现在也挺欣赏，就是得防备着暴君不会突然动手杀掉她。
等祓除咒灵之后。
她好奇问，“对方怎么判断你有没有祓除？”
伏黑甚尔：“他有特殊手段。”
黑岛奈表示懂了，体贴道，“这么辛苦的任务，挣了很多钱吧。”
伏黑甚尔：“……”
黑岛奈：“你那是什么表情？”
她是顺走了伏黑甚尔的钱，但只有一丢丢，一丢丢而已，至于这么戒备嘛？
伏黑甚尔忽视她，掏出手机联系孔时雨（介绍私活的中介）。
黑岛奈扒拉着他的衣服：“是那个什么都做的黑中介吧，让他给我找个小摩托，我会付钱的。”
孔时雨：“……”
不。
黑中介也不是什么都做。
伏黑甚尔抬起手臂扯回袖子，分给正眼巴巴望着他的少女一个眼神，又淡淡挪开，继续交代任务的事情。
孔时雨：“……摩托我倒是可以弄来，不过可能不太符合小女孩的审美。”
伏黑甚尔：“别做多余的事。”
黑岛奈凑过去讲，“不要中间人，我们可以私联，我的手机号是XXXX，有事可以联系我，因为贫穷我什么都会做喔……”
伏黑甚尔按着她的脸把她推开。
“……”
“粗鲁。”
小声嘟囔。
那边孔时雨哈哈大笑，“那我联系她了？”
伏黑甚尔：“随你。”
孔时雨倒没觉得伏黑甚尔在口是心非。
伏黑甚尔，他可是自私又好赌又嗜财如命的烂人。
喜欢天真的小姑娘？
怎么可能呢。
和伏黑甚尔了解完任务之后，他和黑岛奈私联。
黑岛奈表示理解。
中介就是抓住机会扩充人脉嘛。
她成功获得了哈雷，把钱给孔时雨之后，“有单子可以想着我。”
孔时雨西装笔挺，收了钱倒也没数直接揣进兜里，顺势掏出烟。
他五官轮廓比较立体，烟雾笼罩着深邃的眼睛，“你是高专学生吧，怎么要接手这一行？”
她今天穿的是高专校服。
虽然自己设计的上衣是黑色冲锋衣的样子，但标志性纽扣还是有的。
黑岛奈：“因为想了解我们家甚尔过得什么生活嘛。”
单纯高中生为混混堕落的俗套戏码真是经久不衰啊。
孔时雨抽着烟，浅淡的笑像是面具挂在脸上，“知道了。”
摩托发出嗡嗡轰鸣，离别前，黑岛奈忽然问：“你以前是警察吗？”
这位黑心中介终于露出了点面具外的惊愕，旋即笑笑：“怎么看出来的？”
黑岛奈：“堕落高中生的直觉。”
孔时雨抽烟的动作一滞。
白色烟雾丝丝缕缕飘在面前。
夜色下，少女精致的小脸添了些朦胧，尚未褪去青涩但却足够惊艳。
脑子也比他想象中的惊艳些。
黑岛奈小声嘟囔：“黑中介居然可以把表情写在脸上，06年真是一行比一行好干。”
孔时雨：“……”
不讨喜的小鬼。
*
翌日。高专。
黑岛奈一夜没睡，望着改装后焕然一新的摩托，露出满意的笑容。
感谢游戏友情提供的材料。
她还给摩托刷了个漆。
绿色哒！
多么有生机的颜色！
“我要给它起个名字。”
游戏想到她起名的诡异脑回路，“比如？”
家入硝子：“和七海表白，又和夏油讲同样的话。”
黑岛奈缓缓喘息，“好玩嘛。”
家入硝子错愕看她，“什么？”
黑岛奈尽量简洁语言，“如果硝子，愿意，公主抱，我，回宿舍，我就，告诉，硝子。”
“我和那群家伙可没有那么深的羁绊呢。”家入硝子笑着拒绝，她掏出烟，发现夜蛾正道瞥过来的视线，又默默把烟收回去。
眼前出现一根棒棒糖。
黑岛奈摇摇棒棒糖，在家入硝子微微怔神，伸手要接过的时候淡定地剥开糖衣，塞进自己嘴里。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你是那种在街上见到小孩会把小孩逗哭的恶劣大人吧？”
“还有，一个。”黑岛奈拿出第二根棒棒糖，“我要，留着，收藏。”
家入硝子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深感新同学恶劣品行与同期那两个人渣不相上下。
黑岛奈望着湛蓝的天空，“硝子，你脾气，真好。”
家入硝子最后还是点上了烟，“那你可就想错了呢。”
黑岛奈严肃：“喔。”
五条悟和夏油杰结束对练回来，夏油杰笑着问：“在聊什么呢？”
黑岛奈咬着棒棒糖，没有要回话的迹象。
家入硝子淡淡道，“棒棒糖和烟。”
夏油杰：“？”
才两分钟人就被带偏了吗硝子？
黑岛奈继续咬棒棒糖。
灰原雄和七海建人也走过来。
七海·黄毛·建人显然不想讲话。
游戏：“他在反思。”
黑岛奈：“？”
游戏：“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高专还有正常人。”
黑岛奈露出点虚情假意的同情：“娜娜米。唉。”
灰原雄：“我们要去吃饭了，前辈们要一起吗？”
家入硝子掐灭烟：“好啊。”
五条悟和夏油杰也没有异议。
黑岛奈咬着棒棒糖拒绝，“我还，有点事。”
灰原雄忧心忡忡：“黑岛学姐透支这么严重一个人可以吗？”
黑岛奈摆摆手，“没问题呢。”
于是一行人浩浩汤汤地离开。
黑岛奈掏出手机玩俄罗斯方块。
游戏心说。
哪里有什么要紧事。
明明就是自己腿软走不动了。
“所以，下次到极限之前乖乖停下来，日常训练这么拼没有一点用。”
黑岛奈做祈祷姿势。
游戏：“……你在做什么？”
“在祷告。”黑岛奈虔诚道，“希望人美心善的玛丽苏宝贝可以把我代步工具送过来。”
转职之后全名叫做“狗血与玛丽苏”的游戏：“……”
游戏：“自己造吧。”
黑岛奈：“唉。”
游戏：“人生太偷懒可不会出现好运喔。”
黑岛奈震撼：“你最近在看什么鸡汤？”
游戏淡定回答：“《人生纷扰，我独自宁静》《热爱轰轰烈烈的世界》”
黑岛奈：“……”
书看得这么博弈？
黑岛奈开始在备忘录列代步工具需要的材料，沉默两秒：“我还想要点高科技。”
这个翻盖手机也太局限了吧。
而且。
她都完成那么多任务。
游戏：“你怎么不做比尔盖茨？”
黑岛奈：“你好没用。”
游戏：“你怎么不叫乔布斯？”
黑岛奈：“你好没用。”
游戏：“……”
恼怒。
“你等着。”
黑岛奈：“哦？没用的你准备做什么呢？”
游戏：“……”
黑岛奈当场就收到了游戏赠送的全套学习大礼包。
本身就是更高科技的游戏冷漠道：“站在巨人肩膀的你，一定很有用吧。”
黑岛奈：“……”
游戏：“不劳而获终将走向毁灭。”
黑岛奈：“……”
摆烂也是一种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嘛。
她收下学习礼包，决定躺在台阶睡一觉，醒来应该就有力气回去了。
……
躲在草丛里的五条悟和夏油杰陷入深深的沉默。
夏油杰不可思议：“她要做的事，就是躺下睡觉？”
五条悟勾下墨镜，苍蓝色的眼眸闪烁星光，“原来是这样啊。”
夏油杰：“嗯？”
五条悟：“灵魂透支太严重，没力气回去。”
夏油杰沉默。
五条悟把玩着墨镜，吊儿郎当道：“又心软了吗，杰？”
夏油杰：“……没。”
他有些无奈：“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办，总不能把她丢在这里一天吧？”
五条悟吃惊：“欸？不可以吗？”
夏油杰太阳穴突突直跳：“恕我直言，我们距离校园霸凌只有一步之遥。”
五条悟神色认真，仿佛在思考世纪难题。
“——她吃的棒棒糖是什么口味的，感觉很好吃呢。”
夏油杰：“………”
“真是麻烦。”
五条悟唉了声，“不过她这会儿还真是没戒心啊，干脆趁机杀了她一了百了，反正她会痛感屏蔽，都不会疼的。”
夏油杰低低出声：“悟。”
“知道了知道了。”五条悟抓抓头发，提议道，“用咒灵把她送回去吧。”
夏油杰放出咒灵，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黑岛奈猛地睁开眼睛。
手一抖，瞬间把咒灵收回去了。
“……”
为什么明明是好人好事，但却有种淡淡的心虚感。
“黑岛学姐！”
灰原雄充满活力的声音传来，五条悟和夏油杰要从草丛出去的动作一顿。
灰原雄走过来，笑容阳光：“因为之前见黑岛学姐透支太严重了，所以就想着回来看看，也许会碰到学姐，能帮到学姐也说不定呢。”
他的笑容和灵魂都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辉，好似寒冷冬天朋友们一起围在暖炉热热闹闹吃火锅，热气腾腾驱散了凛冬的凄凉。
黑岛奈轻轻眨眼。
她抬手拍拍灰原雄的灵魂，“灰原，小天使！”
灰原雄灵魂一震，挠头害羞，“没有啦，哈哈。”
黑岛奈搭在他肩膀，“那带我回宿舍吧，不要告诉别人喔。”
灰原雄：“啊？学姐透支这么严重吗，那要不要去医务室？”
黑岛奈比了个“嘘”的手势。
灰原雄贴心地没有多问：“那我等会儿帮学姐带个饭。”
黑岛奈搭在他肩膀，借力走着：“顺便，请个假。”
“好的。”
灰原雄停下脚步，“学姐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背学姐。”
他眼底澄澈，并没有任何旖旎暧昧的心思，只是单纯想要帮助同学。
黑岛奈想了想，说：“好啊。”
草丛里，围观全程的白毛和黑毛：“……”
五条悟墨镜滑落：“是错觉吗，杰，我刚刚好像看到乙女游戏的小太阳主角了？”
夏油杰：“难道我们才是恶毒配角？败犬男配？”
白毛和黑毛对视。
不约而同露出嫌弃神色。
什么啊。
怎么可能呢。
都是乙女游戏腐蚀了思想，他们今晚要玩点刺激的游戏。哈哈。
这时，游戏音传来。
「五条悟和夏油杰躲在草丛里偷窥欸。真是经典黄毛剧情，“牛头人”成就也写进去，这就是按剧本来的感觉吗，夏油杰真不愧是牛头人之光。」
黑岛奈：「呦呼~」
五条悟&夏油杰：“……”
夏油杰眼神危险：“去杀死她。”
五条悟扭捏：“不好吧，这算校园霸凌了欸。”
夏油杰冷静看向装无辜的五条悟。
粉毛的事先等等。
这儿还有个更欠揍的。
……
女生宿舍
黑岛奈又是一觉睡到了晚上。
并且下定决心，逃掉以后所有的训练。
游戏：“怎么感觉你比之前还虚弱？”之前好歹也是开了领域之后才会这么透支。
黑岛奈幽幽回复：“时空乱流……”
游戏顿时被愧疚吞没：“……对不起，请不要再讲了，都是我的错！”
黑岛奈：“唉，人生没有梦想的时候，就是想见见我喜欢的钢○侠呢。”
游戏底气不足：“虽然我们公司业务范围很光，漫威宇宙略有涉及，联机系统之间可以互相联络，但是宿主之间还是不要跨时空联系……”
黑岛奈扶着墙走路：“唉。”
游戏：“……钢○侠珍藏版机甲，最大底线了。”
黑岛奈立正站好，“好耶！”
游戏：“……”
怎么没让她去刷钢○侠的狗血值。
游戏：“哦对了，给高层汇报的邮件已经发送，他说他想见你。”
黑岛奈神清气爽：“行啊。”
*
见面地点在隐藏在鱼龙混杂的XXX。
繁华是有的，脏污也是有的。
似是灯红酒绿大都市和落后的城中村混合在一起。
黑岛奈确保没被跟踪，按照给出的地址，七扭八拐，成功迷路了。
可恶。
没有导航。
游戏嘚瑟：“就说前面的路口得左拐吧。”
黑岛奈理亏沉默。
她定睛瞧了这条路两秒，转身就跑。
游戏：“？”
咒灵犹如满载的货车呼啸而至，黑岛奈闪身躲开试图用体重怼死她的咒灵，轻盈跳落到屋顶。
咒灵如影随形，嘶吼着迅速爬来。
黑岛奈抵触。
唉。
比起咒灵，后面那位才更是重量级——
千钧一发间，短刃以雷霆万钧之势破开咒灵，刀光闪烁，映出冰冷的绿色眼眸。
屋顶震得砰砰作响，咒灵在月下发出最后的悲鸣彻底消失。
伏黑甚尔高猛健硕的身形便从硝烟里走出，祓除咒灵的短刃于他掌心翻转，转瞬间刀刃便抵住了少女脖颈。
“该叫你五条奈了吗，小鬼？”
第8章
人生就是要有一次做纯爱战士的经历
绿色眼眸凝视她。
黑岛奈恍惚见到草原上恶狼亮着绿油油的眼，下一秒就要咬断猎物的脖子。
而她就是那个等待宰割的猎物。
少女食指小心推开短刀，“别这么怨夫嘛，甚尔。”
刀刃又近了一分。
“……”
我说错了吗？
您真的很像怨夫哦。
黑岛奈识时务道，“没有姓五条。”
“接了个监视五条悟的任务，这会儿去谈报酬。”
她再次紧张地推开短刀。
玩刀真的很危险呦。
好在这次成功了。
耶比~
她心情愉悦，“再说了，人家当时说的是气话嘛，谁让你突然要杀我？”
伏黑甚尔皱眉：“好好说话，我对未成年小鬼没兴趣。”
黑岛奈：“……”
（——）脏话。
黑岛奈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里？”
伏黑甚尔把短刀塞回丑宝嘴里，言简意赅：“接了单子。”
丑宝是具有储物功能的咒灵，平时就缠在伏黑甚尔身上，脑袋搭在他宽阔厚实的肩膀，尾巴缠在他劲瘦的腰部。
怪让人羡慕。
“你最近好忙啊，又是富婆又要接单。”黑岛奈熟稔地摸着丑宝。
丑宝一开始还因为伏黑甚尔的态度不敢和小伙伴打招呼，这会儿在她熟练的手法下情不自禁地朝小伙伴凑过去了。
然后它就挨了伏黑甚尔一拳。
“有问题吗？”
“……”
怨念真的很深啊。
黑岛奈乖乖摇头，“我能走了吗？”
伏伏黑甚尔意味不明地盯她。
黑岛奈小声为自己辩解，“就算我回溯时间的术式是骗人的，你也没有任何损失，你还差点杀死我。”
说到最后还有点理直气壮。
“而且，我连你人都没睡到！”
伏黑甚尔眉心一跳。
黑岛奈摸摸丑宝自我开解，“算了，被富婆玩弄过的你，已经不是曾经让我心动的你了……”
锐利杀意从头顶直直刺了下来。
她从善如流地改口，“但更是别有一番风味，令我重燃激情。”
伏黑甚尔懒得理会她的垃圾话，“帮我找个咒灵。”
黑岛奈：“……也行。”
因为能看到灵魂，之前没少用这种能力帮伏黑甚尔。
虽然最后都因为各种原因把他的单子搞砸，然后继续过穷困潦倒的生活……啊，这么一想，伏黑甚尔忍那么久才想动手杀她真是好能忍一暴黑岛奈怀揣着虚伪的愧疚，站在屋顶认真帮人辨别咒灵方位。
“这个咒灵和平常的咒灵有些不一样。”她说。
伏黑甚尔随口说，“听说是某个大人物培育出的咒灵不小心跑出来了。”
这会儿为了保密，才委托伏黑甚尔解决咒灵。
黑岛奈大为震惊，“咒灵也可以杂交吗？”那位大人物是咒灵们的孟德尔吗？
这熟悉的操作让她想到了某位故人呐。
伏黑甚尔懒洋洋的啊了声，“谁知道，我只拿钱办事。”
黑岛奈抓住伏黑甚尔手臂，“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看出点端倪，告诉我嘛！”
伏黑甚尔垂眸。
她皮肤很白，纤细的手指抓紧黑色衣衫凭白添了些脆弱感。
于他来讲，是轻轻一扯就可以拉开捏碎的脆弱。
半晌，他收回视线，意味不明的讲，“具体我也不清楚，御三家豢养咒灵也不是稀奇事，真要是想知道的话，五条家那位小鬼更有用。”
黑岛奈：“未成年怎么比得上我们家成熟稳重可靠的甚尔呢~”
“那个大人物长什么样子啊，有标志性的特征吗？就像你嘴角的疤那样，给钱大方吗，能把我介绍给他吗？”
伏黑甚尔语气冷了下来：“不知道。”
黑岛奈：“？”
游戏提醒：“他嘴角的疤是小时候被扔了咒灵堆留下来的。”
但它总觉得好像不是单纯因为疤什么的。
就那么几星期的相处，关系有那么好吗，它怎么感觉自己跳了好多剧情？
黑岛奈挪开视线，没再说这件事。
伏黑甚尔托着她的腿抱起她。
黑岛奈视野一瞬间开阔许多，虽然她现在只有一六八，和伏黑甚尔差将近了二十厘米，但她相信自己还会长个。
怀揣着对未来长个子的希望，她奖励自己捏了下伏黑甚尔的胸。
手感一如既往的好哇。
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冷冷瞥她眼。
黑岛奈视而不见，望向远方：“那里有咒灵。”
伏黑甚尔朝她指的方向跑过去。
月光下是肉眼不可辨别的残影一掠而过，除了微弱的气流晃动，几乎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形。
车速太快让乘客没一点安全感（>_
丑宝贴心地给她腾了位置，让她抓住伏黑甚尔的脖子保持平衡。
黑岛奈谢绝了。
她适应车速之后，微微眯起眼。
那个咒灵脏兮兮的灵魂——
像是无数个割裂的灵魂杂糅在一起。
黑岛奈幽幽感叹：“这就是滥交咒灵嘛。”
伏黑甚尔脚底一滑，“……”
他冷静地放下黑岛奈，去杀死这个速度SSS级的咒灵。
天与暴君打斗的场面实在精彩。
黑岛奈之前挺欣赏，现在也挺欣赏，就是得防备着暴君不会突然动手杀掉她。
等祓除咒灵之后。
她好奇问，“对方怎么判断你有没有祓除？”
伏黑甚尔：“他有特殊手段。”
黑岛奈表示懂了，体贴道，“这么辛苦的任务，挣了很多钱吧。”
伏黑甚尔：“……”
黑岛奈：“你那是什么表情？”
她是顺走了伏黑甚尔的钱，但只有一丢丢，一丢丢而已，至于这么戒备嘛？
伏黑甚尔忽视她，掏出手机联系孔时雨（介绍私活的中介）。
黑岛奈扒拉着他的衣服：“是那个什么都做的黑中介吧，让他给我找个小摩托，我会付钱的。”
孔时雨：“……”
不。
黑中介也不是什么都做。
伏黑甚尔抬起手臂扯回袖子，分给正眼巴巴望着他的少女一个眼神，又淡淡挪开，继续交代任务的事情。
孔时雨：“……摩托我倒是可以弄来，不过可能不太符合小女孩的审美。”
伏黑甚尔：“别做多余的事。”
黑岛奈凑过去讲，“不要中间人，我们可以私联，我的手机号是XXXX，有事可以联系我，因为贫穷我什么都会做喔……”
伏黑甚尔按着她的脸把她推开。
“……”
“粗鲁。”
小声嘟囔。
那边孔时雨哈哈大笑，“那我联系她了？”
伏黑甚尔：“随你。”
孔时雨倒没觉得伏黑甚尔在口是心非。
伏黑甚尔，他可是自私又好赌又嗜财如命的烂人。
喜欢天真的小姑娘？
怎么可能呢。
和伏黑甚尔了解完任务之后，他和黑岛奈私联。
黑岛奈表示理解。
中介就是抓住机会扩充人脉嘛。
她成功获得了哈雷，把钱给孔时雨之后，“有单子可以想着我。”
孔时雨西装笔挺，收了钱倒也没数直接揣进兜里，顺势掏出烟。
他五官轮廓比较立体，烟雾笼罩着深邃的眼睛，“你是高专学生吧，怎么要接手这一行？”
她今天穿的是高专校服。
虽然自己设计的上衣是黑色冲锋衣的样子，但标志性纽扣还是有的。
黑岛奈：“因为想了解我们家甚尔过得什么生活嘛。”
单纯高中生为混混堕落的俗套戏码真是经久不衰啊。
孔时雨抽着烟，浅淡的笑像是面具挂在脸上，“知道了。”
摩托发出嗡嗡轰鸣，离别前，黑岛奈忽然问：“你以前是警察吗？”
这位黑心中介终于露出了点面具外的惊愕，旋即笑笑：“怎么看出来的？”
黑岛奈：“堕落高中生的直觉。”
孔时雨抽烟的动作一滞。
白色烟雾丝丝缕缕飘在面前。
夜色下，少女精致的小脸添了些朦胧，尚未褪去青涩但却足够惊艳。
脑子也比他想象中的惊艳些。
黑岛奈小声嘟囔：“黑中介居然可以把表情写在脸上，06年真是一行比一行好干。”
孔时雨：“……”
不讨喜的小鬼。
*
翌日。高专。
黑岛奈一夜没睡，望着改装后焕然一新的摩托，露出满意的笑容。
感谢游戏友情提供的材料。
她还给摩托刷了个漆。
绿色哒！
多么有生机的颜色！
“我要给它起个名字。”
游戏想到她起名的诡异脑回路，“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