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顾覃渊的形象转变太巨大,导致柳如眉自己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真心?在一国之君的身上得到真心,这是自己可以肖想的么?

    柳如眉有些不敢相信,她忽然从顾覃渊怀里站起来,还好顾覃渊往后闪了一下,不然就要被她撞到鼻梁骨,但,被撞到了下巴。

    第144章

    他的眉儿,是在害羞

    “眉儿?”顾覃渊捂着下巴,吃痛地皱起眉,眉儿怎么劲儿和一头小牛似的。

    “陛下恕罪。”柳如眉掌心烫地厉害,不止是掌心,还有她的脸。

    因为她发现,顾覃渊对她有可能是真心的,这怎么可能呢?可顾覃渊的神情,以及做的决定,都代表着他的情意好像都真到不能再真。

    柳如眉思绪已经乱成一团,她支支吾吾,脸颊涨的通红,低着头不敢去看顾覃渊的脸:“臣妾思绪有些乱,想要自己静一静,请陛下先回承乾宫。”

    顾覃渊摩挲着下颚,扫了眼柳如眉快红成柿子般的脸,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的眉儿,是在害羞。

    他既觉得开心又觉得心酸,直至今日之前,眉儿都不相信他对她有意。

    不过无妨,从今往后,他和眉儿确定心意,又有了孩子,他们会心意相通的。

    “好,朕先回承乾宫,等用晚膳再过来陪眉儿说话。”顾覃渊干脆利落地起身,揉了揉柳如眉的脑袋就大步流星走了。

    柳如眉脸上还残留着他肌肤的温度,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就这么答应离开?

    柳如眉捂着脸坐会贵妃榻上,更觉得心乱如麻,她,她怎么能做皇后呢?

    她很清楚,以她的出身,能做贵妃已经是顾覃渊抬举,做皇后,她是不够格的。

    要说庶女身份不太合适,可比她的身份更不合适的,是她的能力。

    她并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不熟悉如何管理后宅,遑论后宫?

    要做好一国之母,哪里是容易的事?如此重要的位置,让她坐上去,确实不像样。

    她是插上凤羽也不像凤凰的,之前顾覃渊封她贵妃的位分,她以为顾覃渊只是对她有新鲜感,如今当了皇后,性质便不一样。

    成了皇后,就不能拘泥于和皇帝之间的情爱,这会顾覃渊爱不爱她,还真不大重要。

    她要做好一国之母的职责,就要学习许多东西,如何接见朝臣、命妇甚至外国使臣。

    不仅如此,还要学习什么样的场合说什么样的话,要更加了解建国历史,许多许多,都要学习,这可是一项大工程。

    柳如眉有些头疼,在皇后要做的职责面前,她连半桶水都算不上。

    既然要当这个皇后,还是要尽心才好,明日她要命人请来掌教女官,在封后大典开始之前,好好学一学作为一位合格的皇后需要学习的东西才是。

    一时之间,柳如眉觉得压力倍增,她头疼时,玉金快步走进来:“娘娘,太后要见您。”

    柳如眉身形一顿,对太后要见自己一事并不意外,皇帝没有和任何人通过气,直接下了封后诏书和立太子的旨意,太后只怕气得不轻。

    “娘娘,要不要奴婢去和陛下说一声?”玉金有些不放心柳如眉就这么去见太后。

    柳如眉轻轻呼出一口气,摇头拒绝,她就要成为大庆的皇后,倘若连这都要怕,也难怪太后看不上她,今日顾覃渊能够护着她,可是以后呢?

    “为本宫更衣梳妆,本宫就去面见太后。”柳如眉起身,郑重地将圣旨收起来。

    没想到再次来到慈安宫,已经是自己受封皇后的时候,柳如眉心情复杂地走进慈安宫,太后还是在水榭里等她,不过对面的不系舟空空如也,今日没有戏。

    “贵妃真是好本事,轻易就让皇帝封你为皇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你很得意吧。”

    太后冷冷地斜了柳如眉一眼,眼底却是难以遮掩的疲惫。

    柳如眉抿了抿唇,无论是不是她自愿,封后的圣旨已经传下去,没有回旋的余地,她再说这并非自己的本意,那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禀太后,臣妾起初不知陛下打算,至于后宫,臣妾会极力相劝,请求陛下选秀,无论臣妾是贵妃还是皇后,多会尽好自己应尽的职责,绝不会生出独占陛下宠爱的念头。”

    柳如眉态度谦卑,没有一丝得意,做皇后对她而言,确实不算一件得意事。

    她原本想着自己有一双儿女,坐在贵妃之位上,就算日后顾覃渊立后,她也不会太艰难。

    现在她成了皇后,又是太子生母,就算后宫有新人,也难以轻易撼动她的地位,日后她谨小慎微,她做好皇后的本分,往后的日子不会差到哪里去。

    自打进宫开始,柳如眉就没奢望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在寻常人家尚且难,何况皇室?皇帝怎么做是他的事,但柳如眉不会将顾覃渊的真心视作永恒,不然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她就那么谦卑恭敬地站在太后的余光下,太后皱起眉,重重叹了口气。

    她冲着柳氏发什么火?当初柳氏怎么进宫的,她还能不知道?皇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封后诏书下来的时候,太后就明白他将近两年的时间宵衣旰食是为了什么。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今日做准备,他要的就是做决定时无人能干涉他的决定。

    “罢了,你下去吧,你记住自己今日的话,皇帝既然决意要封皇长子为太子,他两岁起,哀家就会为他择教导他的太傅,你不过庶女出身,教不好孩子,还是由会教的人教才好。”

    太后这话说得不客气,柳如眉没有恼,温顺地行了礼:“太后说的是,就依您说的。”

    自己的出身摆在那,为了这个和太后闹僵没有必要,何况皇长子是将来的国君,太后自然会对他尽心培养,为孩子好的事,她和太后对着干做甚?

    太后惊异地看了她一眼,心想她倒是沉得住气,这么说她也不恼。太后凝重的神情有所缓和:“你能想明白最好。”

    柳如眉有惊无险从慈安宫出来,有些意外太后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为难她。

    披星戴月从屏风后走出来,对太后福了福身:“太后,墨家两位小姐应当已经是到了。”

    太后眉头紧蹙,好一会才道:“你们先去御膳房取些她们喜欢的点心来,预备茶水。”

    第145章

    污蔑,惩罚

    之前她一直有意让墨家的女儿进宫为妃,可皇帝一直不松口,今后不知还会不会有机会。

    顾覃渊如今封柳如眉为皇后,太后便传信出去,让她们进宫来走动,倘若皇帝能看上她们,将她们纳入后宫还好,若皇帝没那个心思,她们也该找合适的人家。

    “御花园的枫树长得可真漂亮,还有,你们看那边的紫藤花,一串一串的,如紫玉般悬挂在藤蔓下,只可惜好的花匠都在宫中。”

    另一人咯咯笑着,接过话来。

    “只可惜眼下已经是秋天,不然满池的荷花盛开的时候,更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少女的欢笑声从御花园传来,柳如眉经过鹅卵石小道,听见陌生的笑声不自觉看过去。

    在宫里,宫人不会在御花园大声说笑,一不小心冲撞主子,可是会被责罚的。

    柳如眉一望过去,就对上两双笑意盈盈的眸子,那两人见到柳如眉也是一愣。

    两位少女盛装打扮,脸上的笑意肆意张扬,身后各跟着两名丫鬟,柳如眉不记得她们,她们可记得柳如眉。墨家双姊愣了一瞬,就笑着朝柳如眉走过来:“臣女见过贵妃娘娘。”

    分明是笑着行礼的两人,眼底没有恭敬不说,还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和冷意。

    柳如眉心里感到不快,但还是免了两人的礼:“免礼,起来吧。”

    “哈哈。”柳如眉话音刚落,她们两就掩嘴放肆地笑了起来。

    玉金见她们如此无礼,立即上前呵斥:“放肆!在你们面前的乃是贵妃娘娘!尔等怎可如此无礼,你们到底是哪家的小姐!”

    玉金和银珠跟在柳如眉身边,不常出入宴席,所以认不得墨家两位小姐。

    她们两平常会进宫向太后请安,小荷是认得这两位的,偏偏今日小荷没跟出来。

    “不过是庶女爬上来的玩意儿,走了狗屎运被陛下看上,麻雀变凤凰,还想在我们面前摆贵妃的款?真实可笑,贵妃不常出息宴席,当然不认得我们。”

    这个时辰御花园往来的人不多,只有她们几人,墨家姐妹嘲讽完柳如眉,笑得更放肆。

    她们的笑声交叠在一起,委实有些刺耳,柳如眉不记得她们,但她们态度如此嚣张,柳如眉大概也能猜出她们的身份。

    柳如眉抿了抿唇,把玉金拉到自己身后,面无表情道:“本宫是不常出席宴会,不过看两位如此无礼,教养没比本宫这个庶女好到哪里去。”

    她回怼地不卑不亢,墨家姐妹敛去脸上的笑意,面色沉了下来。

    “呵,瞧瞧,真把自己当主子,一口一个本宫,要不是陛下抬举,你以为你能做贵妃?”

    还真是……不痛不痒的话,柳如眉心想,还小的时候,比这恶毒的话她不知听过多少。

    柳如眉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那你们也让陛下抬举你们不就是了?反正陛下连本宫都能抬举,还能看不上你们?还是说你们连本宫这个庶女都不如?”

    此话一出,墨家姐妹彻底笑不出来,两人对视一眼,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身影,墨家长女墨舒云忽然向柳如眉靠近,柳如眉手臂被她扯住。

    在她靠近那一瞬间,柳如眉脑海中闪过千百种曾看过的话本里陷害人的手段。

    她下意识甩开墨舒云的手,她的力道不大,墨舒云却尖叫一声,往一旁跌去。

    墨舒云手肘磕在凸起的鹅卵石上,顿时鲜血淋漓,她泪眼婆娑地瘪着嘴:“贵妃娘娘!臣女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说就是,为何要推臣女?”

    她眼中噙泪,看起来害怕极了,也委屈极了,柳如眉张着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柳如眉呆愣时,一边的墨舒兰朝柳如眉身后的方向福身一礼:“臣女见过陛下!”

    一声陛下,让柳如眉彻底僵立在原地,没想到到头来,她居然还是逃不过他人算计。

    “陛下,您要为臣女主持公道,臣女进宫给姑母请安,在御花园遇见贵妃娘娘,就上前向娘娘请安,没想到娘娘忽然发难,臣女跌伤了。”

    墨舒云可怜兮兮地把破了皮的手肘给顾覃渊看,墨舒兰立即跟着帮腔。

    “姐姐并无冒犯之处,不知贵妃娘娘这是做什么?陛下,谁不知道姑母曾有意将姐姐送进宫中陪伴在您身侧,贵妃娘娘自觉出身比不得姐姐,所以心生妒忌……”

    “谁说比不得?”顾覃渊扶住柳如眉的腰,语气冷得可怕,“在朕眼里,没有谁能比得过眉儿,你们又是什么?也配入朕的眼?”

    这回,轮到墨家姐妹脸色煞白,柳如眉错愕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向男人。

    “可是,贵妃娘娘她!”墨舒云不甘心,“陛下不是都看见了,她推了臣女!”

    她说得信誓旦旦,就好似她说的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感觉到身边的人在抖,顾覃渊没了耐心,脸色愈发难看:“朕确实是看见了,看见你扑向贵妃然后假意摔倒,想污蔑她。”

    顾覃渊语气慢悠悠的,墨舒云却听得浑身冰凉,陛下都看见了?

    “之前朕看在母后的份上,对你们多有宽宥,没想到这反而助长你们的嚣张气焰,你们妄图污蔑贵妃,罪不可恕,来人,立即将她们逐出宫去,日后不许再踏进宫闱半步。”

    身为太后母族最看重的两位贵女,不允许她们进宫,就意味着今后宫宴她们都不得参加,这就差明摆着告知天下人,她们得罪了当今圣上受罚。

    日后就算有太后保媒,好些的人家也不会娶她们为正妻,这无异于致命的打击。

    “陛下!还请您饶恕臣女吧,臣女再不敢了,此事传出去,臣女日后如何议亲!”

    墨舒兰慌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顾覃渊宽恕,哪还有半点高贵贵女的模样。

    “那与朕何干?”顾覃渊递给大太监一记眼神,立即就有宫人上前架着墨家两姐妹,把人立即送出宫去。

    柳如眉迷迷瞪瞪的被顾覃渊抱着回到挽月宫,双脚才落地,太后身边的戴月就来了。

    第146章

    正文大结局

    “陛下,太后娘娘得知您罚了两位姑娘,为此震怒,着奴婢过来,请您务必过去一趟。”

    戴月神色为难,心想陛下对太后娘家的人还真是丝毫不留情面。

    这么做,相当于断了两个姑娘家的后路,出身大族人家的姑娘,婚事一旦没办法为家族谋取利益,大多会被视为弃子,而且这也是打墨家的脸,所以太后才如此大动肝火。

    顾覃渊冷笑一声,看了眼柳如眉,他很清楚太后将他叫去,会是说什么。

    “你去回太后,墨家双姊不懂规矩,本也是墨家教导无方,朕不许她们再进宫,是不想她们丢人现眼,朕劝母后不要想些不实际的,不然朕会觉得,她是在慈安宫待不下去。”

    先帝去后至今,顾覃渊就没再对太后说过重话,不过顾覃渊发现,许多时候不必太客气。

    “母后她老人家要是不喜欢慈安宫,朕可以安排她去苏州行宫,那地方大,想来能宽心。你把朕原话带回去给母后,让她老人家好好掂量掂量。”

    戴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陛下这是对主子下了最后通牒,陛下竟为了贵妃对主子出言警告,主子之间的事,不是她能多说的,戴月无奈道:“是,奴婢告退。”

    “你们都先退下,朕有话要和眉儿说。”顾覃渊捏了捏眉心,挥退跟进来的小荷和玉金几人。

    柳如眉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在想着什么,看着她这副委屈小媳妇的模样,顾覃渊不禁失笑。

    “方才为何不为自己辩解?分明是她陷害你,日后若再被人陷害,不学会自己开口可不行。”顾覃渊抬起她的下巴,还想佯装严肃地教训她,不料对上红得兔子一般的眸子。

    “你……”顾覃渊话未说完,柳如眉就扑到他怀里。

    寝殿门扉紧闭,殿内光线不算明亮,柳如眉紧紧抱着顾覃渊的腰身,不一会,顾覃渊就感觉到自己衣襟有些湿润,她哭了。

    顾覃渊有些手足无措,宽慰的话没出口,就被柳如眉堵在嘴边。

    柳如眉踮起脚尖吻住顾覃渊的唇,男人瞳孔骤缩,这回真是被震惊到了。

    “多谢你信我。”柳如眉离开他的双唇说了一句,然后再次吻住他。

    两人之间的吻越来越深,不知不觉滚到了床榻上。两人破天荒的在白日里行了房,且这还是柳如眉头一回自愿。

    顾覃渊抱着柳如眉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两人荒唐地纠结到入夜后才消停。

    在顾覃渊的铁血手腕和坚决的态度下,很快没有人再出面劝解他收回成命。

    柳如眉的封后大典如期举行,这场封后大典格外盛大,整个大庆举国欢庆。

    与封后的消息一起传到鼓城的,还有顾覃渊宣召安随风回京述职的圣旨。

    送圣旨的是和安随风交班的守将,安随风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排好交接的事宜,就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尽管他紧赶慢赶,等他回到京城,封后大典已经完成过了半个月。

    安随风焉能忍得下这口气?直接以奉诏入宫的名头,进宫求见顾覃渊。

    还没到御书房,就在承乾殿外的宫道上撞见,安随风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顾覃渊一拳。

    龙体尊贵,怎能被轻易伤及,宫人被吓得乱作一团,暗处的銮仪卫立即出现护驾。

    顾覃渊擦去嘴角的血迹,喝令谁都不许插手,然后和安随风赤手双拳对打起来。

    大太监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赶紧先把其他宫人打发走,让銮仪卫把这条宫道暂且封锁起来。

    镇国大将军和陛下扭打成一团,走漏了消息,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两个人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算是拳拳到肉的真功夫,这两愣是一声不吭打了足足快有一个多时辰,身上都挂了彩,谁都没讨着好。

    眼见两人打得没了力气,大太监及时给了銮仪卫一记眼神,聂星文和宁温书一左一右把骂骂咧咧的安随风给架走,扔回安府去。

    夜间,顾覃渊到挽月宫时,柳如眉一眼就看见他脸上的伤,被吓了一跳,别说在皇宫大内,就是在大庆,有谁敢对顾覃渊动手?

    “陛下!您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可是遇到刺客了?”柳如眉动作迅速地拿了小药箱出来,取出药酒帮他涂抹。

    顾覃渊乖乖地让柳如眉帮自己上药,闻言酸溜溜道:“安随风打的,还真是一怒冲冠为红颜,敢到宫里来打一国之男人说话时,一瞬不瞬地看着柳如眉,想看她脸上什么反应。

    柳如眉嘴角抽了抽,故意加重擦药的力道,疼得顾覃渊龇牙咧嘴。

    他挖兄弟墙角就算了,被人打上门,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柳如眉没说话,但脸上分明明晃晃写着一行字:你活该。

    男人剑眉微挑,扣住柳如眉的手腕,把人拉到怀里:“你是不是还想着他?”

    殿内没有其他人,顾覃渊轻车熟路把人抱到床榻上,就开始乱来。

    药酒的气味在两人鼻腔之间弥漫,却并不觉得难闻,吻得难舍难分之际,顾覃渊轻咬了一记柳如眉的舌头。

    柳如眉吃痛,用拳头捶他:“陛下是属狗的?”

    “眉儿,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想着他?”一丝心慌从男人眼底稍纵即逝,但柳如眉还是捕捉到了。

    他是在担心,担心柳如眉心里还惦念着安随风。

    其实在清楚自己进宫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时,柳如眉就已经放下对安随风的念想。

    两个没有可能的人,她抓着不放下,只会害人害己。

    柳如眉捧住顾覃渊的脸,深深和他对视:“臣妾心里只有陛下,无论从前,还是今后。”

    这么说时,柳如眉在心下暗笑,几个月前也是从前不是?

    她眼神真挚,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看,顾覃渊这才满意地笑了,抱着怀里的人耳鬓厮磨许久,才不舍地把人放开。

    没有进行下一步,可不是因为顾覃渊‘良心发现’,是因柳如眉月事还没结束。

    “御花园的山茶花开了,我陪眉儿去走走,如何?”男人抱着她,在她颈窝里蹭了蹭。

    柳如眉无奈地揉着他的头发,心想他许多时候,还真是和狗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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