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久了我就习惯了,就不再用那药。

    连同对他的爱,后来也被我慢慢搁置。

    突然手里一紧,恩一不由分说的将药膏塞给我。

    他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也。”

    我知他的好意,但突然想起已故的父母。

    我忍不住问他:“我自小就被人说是克星,克父克母,你既是修行之人,帮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灾星’。”

    这也是一直困扰我的。

    我母亲生产我难产而死,父亲后来因病去世,还有裴家。

    他们都和我有关吗?

    恩一神色复杂:“不过是人们找的借口罢了,每个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他们不一样说我活不过成年,但如今我不也好好的?”

    我想也是。

    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又何必将罪责施加于自己?

    将自己徒困与囚笼中。

    我不再多想。

    给恩一烧了壶热水,给他倒了杯茶,茶是平日里给来买糕点客人解腻的,说不上好,但也不差。

    等他身上的湿了的衣衫烤干,看看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来到展台收拾糕点问:“今日还是先前的老三样?”

    他坐在凳子上,正在饮我煮的茶。

    他抬眸:“再加一样,再来一盒羊角酥。”

    “好。”

    我仔细把糕点包好,送他离开。

    只是他的位置上,还放着刚才的药膏不曾带走。

    “姐姐,药……”

    云姝胖乎乎的小手拿着药膏给我看。

    我笑着多她说:“你们要谢谢刚才的叔叔,往后你们若是再生冻疮就不怕了。”

    长风和云姝还小,正是玩闹的年纪。

    下雪了,时不时就跑到门外玩雪,手也经常生冻疮。

    我先前都是用辣椒煮了水给他们泡洗,虽有用但是好的也慢。

    现在倒可以好得快些。

    ……

    雪一连下了半月。

    好不容易雪停了,长风立马就带着云姝跑了出去,两人嚷嚷着要打雪仗。

    看着两人欢快的背影,我没阻拦。

    小孩子坐不住,在家憋了半个月的时间,两人每天都在问我。

    “宋姐姐,什么时候雪停啊?”

    天气的事谁说的准?

    每次我都只能安慰他们:“再等等,说不定明天雪就停了。”

    只是等他们回来时,长风少有的不稳重。

    风风火火的跑进屋子里:“宋姐姐,出大事了!”

    我诧异。

    往日里,长风跟个小大人似的。

    唯有和云姝在一块时,像个孩子般同她玩闹,今日这是出了什么事?

    我朝他身后看去,云姝也好好地跟在身后。

    长风喝了口说才说:“京城变天了,九千岁出事了!”

    我心里一惊,拿糕点的手僵了一瞬。

    裴堰出事了?

    他好端端地怎么出事了?

    我将新做好的糕点放在展台上,才在他面前坐下来问。

    “好好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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