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次沈枝萝艰难地喘息着抬起头来,与窗子里看着她的那个男人对上了视线。

    “咔嚓咔嚓……”

    阿萝在一阵奇奇怪怪的噪音里醒来了。

    她好像只是短暂地昏过去了一小会,发疼的脑仁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里,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眼下的情况。小腹还有一丝隐隐的不适感,这种难言的感觉与脑子里研磨的那根筋交缠了一会,她才混乱地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

    黑发少女面色惨淡地坐起身来,小腹一抽一抽地涌出了许多温热的液体,无声地宣告着之前那场性事的激烈。

    她低头看看自己,衣服全都变成了碎片胡乱被她坐在身下,胸前肩颈还有腰臀都染上了红红点点的暧昧痕迹。

    双腿之间那个地方被疼爱得太过,现在还微微肿着翻开,随着她的动作流出汩汩的浊白浓精。

    ……这个狗东西!

    狗东西闲闲地坐在一边靠着笼子吃那扇生肉,刚刚就是嚼碎骨头的声音把她吵醒的。他依然保持着人形,赤裸古铜的脊背对着昏迷的少女,半长的黑发在背后胡乱一卷。

    他背上肌块虬结,流畅有力的肩背线条宣告着主人的武力,只是上面多了一些新鲜的通红抓痕。

    阿萝看着他的后背,很想一刀捅进去。

    但是理智之下她还是随便捡了一块大点的碎布遮住身体,悄咪咪地挪了几步,想从笼子空隙里爬出去远离这个王八蛋。

    不过她小腿都还在打颤呢,自以为悄无声息的动作其实根本瞒不过兽类的听觉。

    实际上她呼吸刚一变化狗东西就察觉到她醒来了,即使背对着她,警惕的魔族也能将这小小仓库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所以他好整以暇地放任她爬了几米,等她快要靠近笼子,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才阴阴险险一回头,冲她恶毒地笑了笑。

    阿萝看着他祖母绿的竖瞳,还有沾着鲜红肉丝的雪白獠牙,乖乖地坐好不动了。

    反正他要是想杀她可能早就动手了吧?

    但是火药味是平息不下来的。

    阿萝率先开炮:“你刚刚发什么疯?”明明之前还相看两相厌,忽然把她抓进去滚在一起,搞得现在她尴尬死了。

    ……虽然的确她也有爽到,但是现在清醒过来就只剩下怒火了。

    魔族有一张硬朗的上半脸,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还有几分小帅,只是下半脸被乱蓬蓬的胡子盖满了,加上此时浑身伤疤还有手里乱七八糟的肉块,让他看起来像个落魄的流浪汉。

    和流浪汉睡了的感觉更糟糕了。

    阿萝瞪他。

    流浪汉也瞪她:“这不都怪你?不是你给老子下的毒老子才不会忽然到成年期发情,也不会睡你这种身无二两肉的废物。”

    阿萝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对哪句话先做出回应。

    ……忽然到成年期?合着您看起来足有三十多居然才成年吗?

    还有原来这事怪我?我下的毒不仅没有害到你还加快你的生长了是吗?

    少女脸色乍红乍白,嘴开开合合,最后尴尬地用布片把自己裹住,开始强词夺理:“……你都知道有毒了怎么还吃啊,我不懂你的身体你自己也不懂吗?”

    流浪汉瞟了她一眼:“老子没尝出来是什么毒。正常的毒素都对老子无效的,谁知道你找的这种像补品。”

    他烦躁地用猩红的舌头舔了舔雪白的犬齿,脸色阴郁地看她:“……本来想伤好了就杀了你全家再走的,可是好像刚睡过女人就把她杀掉不太行。”

    ……这种时候他反而很有道德感,阿萝无语。

    说着说着这人又用挑剔的眼光在她半裸着的身体上绕了一圈,“啧,可是总觉得老子吃亏,你这废物除了脸不错屁股挺翘其他啥都差点。肉也太少了,体力还差的要命,老子忙活了半天都伺候你了,果然是废物……”

    阿萝听着听着脸就涨红了。她是带着原装身体穿越过来的,比起这里的欧洲人种是要纤细娇小一些,可也没他说得这么不堪吧?班上好多男生都喜欢她这种幼态款呢。

    不能忍。

    知道这人不会杀她之后阿萝胆子更大了,火速喷回去:“呵,你当你好到哪里去?又短又小,根本没爽到,要不是我帮忙你连在哪都找不到,不是你偷袭给我下那种毒,你这辈子都别想跟我约会。”

    这种话对哪里的男人来说都是极有侮辱性的攻击,对雄性魔族也不例外。

    对面坐着的男人本就偏古铜的脸色更阴沉了,一双阴阴的绿眼锁定她的面孔,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伸手就要过来揪她的腿,大有再来一次教她做人的姿态。

    他的手刚抓过生肉,阿萝肯给他碰就有鬼了,而且也完全不想在清醒状态和这么一个危险的流浪汉鬼混,张牙舞爪地踢他:“滚啊!”

    也许是刚刚才耳鬓厮磨过,虽然嘴上对她的身体百般不满意,这个狗东西还是比平时好说话一点,被她连踢了两脚在肩膀上都没发火也没瞪眼睛,反而顺着她的力道又坐回去,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阿萝被她盯得有些汗毛起立,又往笼边蹭了蹭:“你又要干嘛?”

    狗东西不愧他的狗东西之名,沉默了没十秒,不知道进行了一番怎样的头脑风暴后他就欠揍地开口了:“算了,你太麻烦了,还是杀了吧。”

    以前的兄弟教过他,对待睡过的女人只有两种手段。要是你下次还想睡她,她也挺乖巧配合,就哄哄她。要是睡完还闹得厉害,就干脆杀了省事。

    他本来觉得这女孩虽然干瘪了点,和他幻想的第一次发情期的丰满伴侣完全不同,不过她皮肤滑滑的身上也香,声音和气味都让他很喜欢,抱在怀里操得她喘不上气的感觉也很好。可是转念一想,他倒是想继续睡她,然而看样子她应该是不会爽快配合了。

    那麻烦的女人还是杀掉好了。

    狗东西甚至加额完成自己的作业,哄了哄她:“我只杀你一个,行吧?”

    这当然是哄了,他都没自称老子呢。

    “……”阿萝隐隐揣摩到了一点这人的想法,试探着问他:“要是我们可以时不时来一场呢?”

    狗东西动摇了一下,绿眼珠又忍不住在她露出的柔嫩肩头扫了扫,纠结了一会还是闭眼忍痛扭头:“不行,女人都会越来越麻烦的,杀了一了百了。”

    阿萝猜到他有病,没猜到他病得这么严重。

    ……不过莫名其妙的她不是很忌惮他了。

    眼看他犹豫着已经要抬手凑过来了,她干脆慢吞吞地把身上那片碎布掀开,像解开礼物一样的缓慢动作。直到让自己带着暧昧痕迹的雪白身体彻底暴露在他视线里,听到他忍不住响亮地吞了声口水才开口:“你真的要杀我吗?”

    他当然……不舍得。

    可是被捏住软肋也很麻烦。

    魔族犹豫了好一会,绿眼睛扫扫这里扫扫那里,就是不看她在黑暗的仓库里白得夺目的身体,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逐渐坚定起来。

    阿萝下意识觉得不妙,一个骨碌就往笼子外面钻。之前不动是怕刺激到他的凶性,现在他神情都变了不跑才是傻子。

    这次还是没跑掉,她被一把按住。对方留恋地摸了摸她光滑的脊背,叹息一样在她耳边沉沉吐气:“要是被别人发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那东西还不属于自己,会很麻烦的。”

    阿萝都懵了,没想到这人这么想一出是一出。明明馋自己馋的一愣一愣,却又半点都不手软地要把她杀掉。

    正要转身过去加把劲努力色诱他时,却看到他忽然脸色一变,猛地抱着她坐起身。

    “有东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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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东西对阿萝还没感情呢,只是开荤第一个女人总是会念念不忘,所以他喜欢她的身体。

    *狗东西的所有对于女人的手段都是跟一群无恶不作烧杀抢掠的烂人学的,所以有些地方不对劲,不要生气后面会改的。

    *部分欧美男人因为幼态喜欢亚裔女性是真的,尤其是那种皮肤小麦身材很健美的,最大因素是他们的滤镜,听说亚裔女性很顺从,所以只是另一种角度的刻板印象吧哈哈哈。不过在文章里不会涉及这么沉重的东西,就当大家是喜欢这种样貌好了,毕竟我也是个喜欢白瘦幼的俗人惹。

    七只恶犬-逃

    来源:

    七只恶犬-逃

    阿萝没反应过来,以为是自家女仆们,还在奇怪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看他警惕的表情不像作假才凝神用学过的术法探查了一下,

    这个偏僻的小庄园里真的潜伏了一些什么人进来。

    离他们最近的已经进入庄园大门了。那人浑身裹挟着一种不祥的黑气,像浓雾包裹一样翻翻涌涌,气息不怎么像人类。

    那团黑气正快速无声地前进着,背后追逐着的一群人与他截然相反,都散发着圣洁光明的气息。

    阿萝震惊地在其中捕捉到了一丝非常熟悉的感觉——阿尔芒也来了。

    而她还乱七八糟地坐在一个状似流浪汉的魔族怀里,两人身上暧昧的痕迹满满当当。

    天啊。

    少女一掌推开面前的胸膛,蒙头从笼子的空隙里钻了出去。

    她急着打理自己这副一看就有奸情的样子,可背后的人一点都不配合,一把就握住她的脚踝,用那种阴沉审视的眼神看她。

    阿萝急死了,用力去拨他的手:“你最好快点变回之前那个普通魔兽的样子再把尾巴藏一藏,这次来的是教廷的人,你想死也不要拉着我一起啊。”

    看他还不放手,少女着急忙慌地哄他:“我们的事等他们走了再说,到时候你要杀我我就老老实实给你杀好吧。”

    他表情依然不怎么开心,不过这次配合地放手了,嘴里嘀嘀咕咕喷她:“废物。”

    阿萝没空回嘴,还好仓库里还放着一些女仆的旧衣服,她翻了翻找出一件洗得发白的裙衫胡乱套上,又跑回笼子旁边捡她的鞋和破布。

    魔族很省事,变回兽形气息一压,又是一只奄奄一息的衰弱魔兽。

    衰弱魔兽将自己的下巴搭在毛爪子上,闲闲看着她用火苗烧掉沾了各种液体的破布然后努力整理好着装。

    他看到少女大腿后面露出了一个短衫遮不住的牙印自己还没发现,忍不住低低地哼笑一声:“根本不用这么麻烦,把笼子上的咒解开,老子能把这些人都撕烂。”

    阿萝没理他。

    她才不会给他解,来人可能只是追着为首的黑影路过,不会伤害她,把这人放出来他可是要杀了她的。

    咦,说到黑影……

    阿萝重新闭眼探查了一下,那些圣光灼灼的人影们还在靠近,但是跑在最前面的黑影已经消失了。

    它好像只是为了把身后的人引到这里而短暂地现了一下身。

    这种推测让阿萝感到一阵不舒服的危机感,她狐疑地扭头看笼子,和里面的黑狮子对上视线:“……那团黑影,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黑狮子好整以暇地看她:“她就是冲着老子来的,想借那些教廷的杂碎杀我罢了,婊子的一贯手段。”

    阿萝有些怀疑,那他就不怕被人家顺手杀了吗?

    黑狮子好像知道她在奇怪些什么,又挂上了那副分明没有起伏但总能看出来满肚子坏水的神情:“只要他们看出老子是魔族,老子就给他们仔细讲讲你刚刚是怎么在老子身上哭的。”

    他在黑发少女逐渐震惊的神色里不怀好意地咧开了嘴:“和魔族勾结……让老子想想,这罪名是要处死整个家族吧。”

    阿萝一时间有些无措。

    这次是真的慌了,但她还是努力不表现在脸上:“他们不会信的,我会给他们展示我的圣光法术。”

    黑狮子懒洋洋地嗤笑她:“别傻了。那些人都是男人,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们谁看不出来你做过些什么啊?”

    身上一件单薄的裙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绵软的胸乳在衣裙上顶出两个情色的尖,鬓发散乱双颊晕红,更不要提大腿上一动就露出来的手印牙印。

    傻子才相信她是单纯过来喂食的。

    ……或者,是另一种方面的喂食。

    魔族因为自己促狭的想法得意地摇了摇黑色蝎尾,等待着外面慌乱的黑发少女做出决定。

    你到底要怎么做呢?

    阿萝的决定是一手按在笼子上,嘴里轻声地念了些什么。

    她连发脾气的时间都所剩不多,更不要提犹豫纠结,光用耳朵听都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了,只能按这个狗东西的想法来回避眼下的风险。

    等黑铁笼子像是蜡熔化一样变形了一个小角她就收手了:“自己把笼子拆开,快点。然后挟持我逃出去,我会配合你。”

    一旦背上和魔族媾和的罪名,她们庄园里所有人都会被抓去教廷审查,而且勒托夫人年纪还大了,怕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如果变成魔族挟持她,起码能让其他无辜的人逃脱罪名。

    啊……阿萝忽然一阵心虚。

    魔族挟持领地内无辜居民,阿尔芒要倒霉了。

    可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她咬着嘴唇看着黑狮子三两下将失去神圣加持变回普通黑铁笼子的粗拙栏杆咬断,整个狮子悠悠闲闲地走了出来。

    他用那种讨人厌的得瑟眼神看了看她,张开巨口就向她咬了过来。

    阿萝即使知道他是要用自己当人质加盾牌跑出去,还是被这张血盆大口吓了一跳,眼睛紧紧闭着被他衔在嘴里。

    然后下一秒,她家仓库被人一脚踢开了。

    两扇小木门被大力拍在墙上又弹回来,几个重装圣骑士扶着剑和长枪冲进来,白金色的铠甲在室内闪闪发光,全包裹头盔下露出的锐利双眼扫视着室内。

    他们双眼锁定咬着柔弱少女的巨大黑狮时就摆出了攻击的阵型。

    为了防止他们真的放弩放箭,阿萝适时地嘤嘤哭泣了起来。

    骑士们愣了一下,僵住了。

    阿萝揪着领口悲凄地小声啜泣,余光偷看他们的行动。看着看着忽然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精致面孔,她哭声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是阿尔芒。他没有再笑了,站在几个肩上纹绣更加繁复的人身后,双眸冷得像冰。

    他仔细地一寸寸扫视过阿萝,从她不安乱转的眼睛,到手指僵白的指关节,再到裸露的双腿。

    看到上面带着些淫昵气息的痕迹,他瞳孔狠狠一缩,倏地又转眼去看黑发少女的眼睛。

    阿萝抖了一下,没敢看他。

    咬着她的魔族喉咙里示威性地咆哮着,趁对手们刚进室内还没有做好决断,猛地撞开两名重甲骑士,突出黑漆漆的仓库。

    外面天还没彻底黑下去,夕阳的微光照得周围一清二楚。黑狮子左右辨别了一下方向,向着靠近山林的那一路飞奔而去。

    身后的骑士们呼喝着追逐出来,手中武器圣光乱窜。

    阿萝看到女仆们还有勒托夫人都在不远处惊疑不定地看这边,应该是被巨大的响动吸引来的。

    她们也看到了黑狮子和他嘴里的阿萝,众人惊叫起来。

    “小小姐!”

    “阿萝!”

    勒托夫人面色惨白,几乎要晕厥过去,她扶着旁边女仆的手死死地盯着魔族嘴里的阿萝。

    阿萝也很着急,苦于没办法大声告诉她自己没事,只能悄悄冲她笑了笑表示自己还好。

    追出来的牧师和圣骑士们开始默诵法咒了,阿萝心里暗叫不好,那看起来是个破坏力很强的法阵,自己八成也会跟着受伤,她拍着黑狮子的嘴让他快点跑。

    好在教廷在白兰公国的路人缘实在太差了。

    女仆们眼见地发现那群白袍子好像要连着小小姐一起打,立即一窝蜂地冲上去不让他们念咒。

    阿尔芒是认识的,知道他有些地位又是本地的驻官所以不敢造次,但是剩下那些人他们也不认识,晾那些人也记不住她们的脸,纷纷冲上去又是求饶又是尖叫,让那个半亮起的巨大法阵闪了闪之后熄灭了。

    这时那只黑狮子已经跑到了十几米开外,主殿派来的大主教心急如焚,又被哭泣的女仆们搞得焦头烂额,眼见阿尔芒身边冷冷清清的站在一边远望,立马喊他:“席温公爵!快拦住他们!”

    阿尔芒没有回应他。

    他只是用那双冻结一般的霜蓝色眼眸看着那个在狮子嘴里的黑发少女。

    她头发一飘一飘的,发现他们的攻击法阵失效后明显地松了口气,脸上挂上了一丝喜色。可随即她看到了他,与他没有表情的脸孔对视,她脸上的笑意也收起来了。

    她施法的手,念咒的嘴都是自由的。

    别人不知道,但他清楚记得,就在不久前的午后,他手把手地教她练习了几个大杀伤力的法术,足够她偷袭这只魔族之后脱险。

    当时他幻想着,这个少女是他叩开白兰公国权利顶端的一枚小石子,他会通过她,一点点渗透她背后的宫廷法师团体,她所在的王宫,直到将对神不敬对他不敬的这个穷乡僻壤握在手心。

    可现在,她遥遥地看着他,一点点地跑出他的视线。

    那只黑狮子体力过人,几个纵跃起伏间已经远远变成了一个黑点。追来的圣骑士和牧师们摆脱了哭诉的女仆们,因为目的是感化这群刁民而不是武力镇压,反而得反过来安抚她们,个个都横眉竖目。

    主殿派来的大主教气喘吁吁,看着他忍不住地叹气。

    阿尔芒知道这种叹息的含义,他听过太多次父亲这样的叹息了。

    他恢复了温和有礼的样子,稍带歉意地向勒托夫人和女仆们致歉,反省自己没有保护好治下的臣民。

    对着他这张过于漂亮和善的脸女仆们反而不好意思闹事,互相看看,都偃旗息鼓了。

    接着阿尔芒向主殿大主教真诚地开口:“她们都是我神保佑着的臣民,我着实不忍心向她们动手,我一定会将那个黑暗生物抓回来的,还有被他带走的……。”

    阿、萝。

    这两个字被他含在舌尖,狠狠一滚,带出了切切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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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主不是真的三十多,只是一直东游西荡不会打理自己比较落魄,擦洗干净刮刮胡子还是个盘亮条顺的黑皮小年轻的

    八只恶犬-变

    来源:

    八只恶犬-变

    黑狮子叼着她一直跑出了很远,阿萝要被颠吐了,凌乱的黑发在狂风中糊了一脸。

    但是为了逃命,她还是强忍着不适感,面色惨白地捂着嘴抵抗着喉咙里涌上来的反胃。

    就算阿尔芒他们当下没有反应,他们两人身后紧随而来的追兵也会只多不少。在逃命方面她觉得狗东西更行一点,所以阿萝也没指手画脚,老老实实让他带着自己跑。

    这个魔族的路线是在森林浅处穿行,既能避开人流,又不会惹来林中的高阶魔兽徒生事端。

    他一路奔波,直到天快亮了才停下来,此时距离他们从阿萝家逃走已经过了七八个小时。

    黑狮子谨慎地四处嗅了嗅,终于在一条浅浅河流边上的小山崖上停了下来。

    这座山的半山腰处有一个隐蔽的山洞,他几个纵身跃了上去。

    把阿萝放在地上,少女已经被快速赶路折腾得面色惨白,她先把自己被卷起的裙摆整理好,疲倦地靠在山壁上。

    魔族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得到了一个白眼。

    她没什么好气地问他:“现在算是逃掉了吗?”

    黑狮子在山洞里闲庭信步一样逛了逛,似乎是确定了没什么危险,惬意地卧了下来:“再过一天就能离开白兰公国范围了。到时候那个小白脸不能直接来追击,得把情况报回去给那些老不死的,按你们教廷推推拉拉的的狗屁流程,再有人追来老子早就在千里之外了。”

    阿萝点了点头,索性试探他:“那能把我带出国境再说杀不杀什么的事吗?”

    先离开阿尔芒的势力范围也好,不然她当面给他丢了那么大的脸,真是怕被他撕掉。

    但是黑狮子表示拒绝:“反正都是死,在哪死不一样,老子为啥要浪费力气明天再带你这个废物跑一天。”

    阿萝托着腮看他,脑海里头脑风暴。

    其实最难过的一关已经算过了,她没有被当场抓住和魔族勾结,而是担任了可怜的受害者角色。

    如果现在就把这个狗东西丢开回家的话,总殿来的那些人还没走,她还是会被抓回去问东问西,难保会发现什么。

    如果等那些人走了她再悄悄溜回家……

    一来能躲避外来官员分外严苛的审查,等他们走了,阿尔芒的势力范围内她肯定不会被关起来,二来也可以让让阿尔芒先消消气,等他冷静下来肯定不会舍得伤害他这枚好用的棋子的。

    至于借这次机会彻底逃开他,阿萝倒是根本没想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有资质证明的半吊子法师,身无长物流落荒野,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黑发少女决定还是要赖这个狗东西一天,等出了白兰公国边境,随便到一个有人烟的地方,再……

    到时候随便去找魔法工会或者教廷,总能混个几天。

    定好计划,阿萝立即笑眯眯地跟狗东西商量:“我想洗澡。”

    她身体内部还残留着情欲的痕迹,这忙碌的一天让她根本没有闲暇在午后那场突如其来的纵欲之后清洗身体,现在得空了她自己都有点嫌弃自己。

    黑狮子仍然拒绝:“脏着死和干净死有区别吗?”

    那你倒是现在就杀了我啊?明明食髓知味不舍得动手疯狂拖延时间还非要哔哔赖赖。

    阿萝心里哔哔他,面上还是一片云淡风轻。她站起身,黯淡的光线下裸露的双腿白得像冷冷的霜,那个牙印还留着一个淡淡的痕迹。

    狗东西一双绿眼下意识地在白嫩的腿根附近转了转,张了张嘴,把话吞回去了。

    行吧,反正看她自己又不吃亏。黑狮子又暗爽又不高兴,把下巴搭在毛爪子上看着她爬出山洞,左右看了看就走向洞旁不远处的小河。

    阿萝走着走着忽然回头,黑狮子下意识合上眼睛,过了一会才想到,反正她都要被杀掉了,自己还是个无恶不作的魔族,这种时候不看才奇怪吧。

    于是他又霍地睁开眼睛,一双幽幽的绿色竖瞳黏着在那个纤纤细细的背影上。

    她靠近了那条河,先用精巧的小脚试了试水温,似乎觉得还不错,整个人都蹲在了河边开始解身上胡乱穿上的裙衫。

    魔族暗暗觉得不对劲,这女人一直很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现在怎么一副任他观赏的样子。

    莫不是知道自己要死所以破罐子破摔放弃了?

    他怎么不太相信呢。

    不过怀疑归怀疑,他的双眼还是胶着在水边那道背影上。

    她已经解开了衣服,露出赤裸雪白的脊背,腰线收出致命的弧度,他莫名就想起了发情期时昏沉之间看到的场景。

    少女的黑发被他粗鲁地卷在手心里,她细弱的脖颈随着他的动作被迫扬起,哀哀切切地叫着,那副雪白的身体就被自己另一只手按在身下,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一滴晶莹的汗珠从优美的肩胛之间滑下,又顺着她腰背中间那道深深的凹陷流到臀间……

    黑狮子咽了咽口水,略有不安地换了个姿势。

    那边的少女已经滑进水里了。这条小河不深,只到她的腰。

    狗东西心跳耳热地看着她撩水泼洒在自己柔白的身体上,一双小手清理着各处的皮肤,胸缘腰间,她甚至还把手伸进身下,细细地清洗着什么。

    他没忍住把脸埋进自己的爪子里了。

    不能想,想就是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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