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可架不住田陈氏聪明,她舞起拳来身轻如燕,矫健如龙,四旬的人了,一个下腰,头居然贴着小腿。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叫好,请她再来一个,倒像看杂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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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二十五章

    陪伴###

    田陈氏也不生气,顺着姜宪等人的意思笑着又舞了一套拳法。

    姜宪和白愫等人纷纷打赏。

    田陈氏笑盈盈地道谢。

    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看着高兴,当场赏令牌,让她可以听宣后就直接入宫,并让田陈氏回去安排安排,过两、三天就接她入宫,教姜宪和白愫等人太极拳。

    田陈氏自然是恭敬地应下。之后又摆了几个姿势让姜宪和白愫跟着学,姜宪试了试,简单易懂,就是站的时候长了有些受不了,不过,什么都是循序渐进,急不得的。她索性拉了太皇太后下炕,和她一起跟着田陈氏学。

    太皇太后尊贵了一生,像这样在众人面前伸胳臂伸腿,还是四十年前的事,心里不免有些不大自在,不停地道着:“我不行,我不行!我看你们学就成了!”

    “不是说一起学吗?”姜宪不依,执意地把太皇太后接下了炕,“孔子都说有教无类,你也应该跟着学学。”

    “这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太皇太后忍俊不禁,“人家孔圣人是这样说的吗?你又胡说话。”

    “哎哟!”姜宪不以为意地道,“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就是了。您总是坐在炕上,最多也不过是去院子里走走,您看田太太多年轻啊!我们也得学着点才是。你看,这么简单,您肯定做得好。”说着,她摆了个刚刚学会的金鸡独立。

    太皇太后倔不过她,由孟芳苓扶着抬起了一只腿。

    “简单吧!”姜宪笑嘻嘻地问太皇太后,孟芳苓却片刻也不敢松手。

    就这样,太皇太后还感觉有点吃力,道:“还行!”

    “若是能流汗就更好了。”前世,她对养生也有一番研究。

    太皇太后点头,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虽然由孟芳苓扶着,也有些站不住了。

    毕竟是长时间不活动了,姜宪不敢勉强太皇太后,忙扶着太皇太后在炕边坐了,亲自绞了热帕子递给太皇太后擦汗。

    太皇太后接过帕子不由笑道:“真是不服老不行。想当初,我还能一口气踢两百多个毽子呢!”

    那大概是太皇太后像嘉南郡主这个年纪的时候。

    孟芳苓想着,抿了嘴直笑。

    太皇太后就对姜宪白愫道:“你们年轻人记忆好,你们学,学会了教我和太皇太妃。”

    两人齐齐应下。

    姜宪怂恿着太皇太后把田陈氏召进宫里看看,就存着让太皇太后学这太极拳的意思。如今太皇太后疲惫不堪,不想学了,她自然也没有了兴致。

    “那我们就下次再学。”她道,“而且我们这身衣裳也不方便,还得请针工局的人过帮着做几件像田太太那样的衣裳才行。”

    提起做衣裳打首饰女人很少有不欢喜的。特别是像太皇太妃这样整在宫里闲着无事的。

    “好啊!好啊!”她兴致勃勃地道,“我这就让人去找针工局的人过来。”

    太皇太后也被这欢乐的气氛带动了,笑道:“那就让他们快点来,照着田太太这一身做。”又想着这田太太身体这样好,也应该让孟芳苓他们跟着学学的,又道,“她们几个跟着学的也每人做个两、三套,银好就从我的库房里出。”

    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这样的热闹。

    大家都像炸了锅似的纷纷给太皇太后道谢,说着感谢的话,把太皇太后逗得直笑。

    刘小满看着也过来凑趣,苦着个脸道:“太皇太后也太偏心了些。我一直等着您发话让我也跟着学学,谁知道您不仅不发话,连做衣裳也没有我们的份……”

    太皇太后哈哈地笑,知道他这是逗她开心,遂做出副纡尊降贵模样,施恩般地道:“那就给你也做两件好了。”

    刘小满忙跪下去,像戏里的高力士般给太皇太后谢恩,又逗得大家一阵笑。

    刘冬月很是佩服,私底下不由对刘小满道:“我就是怎么都难得把郡主逗笑了。也不知道郡主以后会不会嫌弃我!”

    “蠢货!”刘小满骂道,“郡主和太皇太后能一样吗?太皇太后是一个人,郡主和李大人新婚燕尔,这逗乐哄人自然是李大人的事,你从中掺合什么。逗不乐才是正经。”

    “哦!”刘冬月讪讪然地应是。

    刘小满就支了他去镇国公府报信:“这个田陈氏,得请国公爷查查才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以后是要进宫近身服侍太皇太后和郡主的,可不能马虎了。”

    刘冬月应诺,换了身衣裳就出了宫。

    不曾想刚走到镇国公府附近的一家茶馆,迎面碰到了蔡霜。

    两人不免要打个招呼。

    蔡霜和姜宪结伴而行,姜宪虽然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但他却一直注意着姜宪那边的动静。他看刘冬月长得五官俊秀,眉宇还透露出股子掩也掩饰不住的机灵劲,还不避嫌地频频进出姜宪闺房,就有点怀疑他是个阉人。但那些阉人无一不是削尖了脑袋往宫里爬,不是犯了事、不是呆不下去,主动自请出宫的几乎是没有——阉人在宫外生存不易,好多人他们宁愿死在宫里也不愿意出宫。

    姜宪是没有资格用内侍的,而刘冬月又不像是被迫呆姜宪身边的。他又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

    蔡霜不免对刘冬月有些好奇,遇到了刘冬月,他不免问:“你这是要出去还是要回镇国公府呢?我今天在这边办事,结果没有遇到人。你要是不忙着回府,一起吃个饭吧!你一路上对我照顾有加,我还没有谢谢你呢!”

    刘冬月学的就是服侍人,时间长了,这服侍人的习惯就带到了行事作派里,在往京城的路上,云林等人对蔡霜客气礼貌却疏离,只有刘冬月,殷勤又不卑不亢,热情又不过分,让蔡霜心生好感,觉得这样下去,刘冬月迟迟早早会成为李谦府上的大管家,就算不能成为大管家,至少也会是姜宪的心腹。和刘冬月交好,就等于在李谦府牵了一根线。

    “不了!”刘冬月委婉地拒绝,“我奉命去镇国公府给国公爷报平安,这还没走到国公府呢!”

    “给国公府报信?”蔡霜愕然,道,“嘉南郡主……这是去了哪里?”

    姜宪进宫的事虽然没有大张旗鼓,可也没有遮遮掩掩,京城有些人家早已知道了,姜宪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刘冬月就道:“郡主进了宫,我这是奉了郡主之命来给镇国公府报平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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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二十六章

    打听###

    蔡霜愕然。

    姜宪这才进京几天,就已经被召入宫了吗?

    看来她果然如传言的那样得太皇太后的恩宠。

    他不由笑道:“那我等你报了信出来吧!我去户部讨军饷,之前说得好好的,结果我去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人,也不知道是因为真有事还是假有事,我心里正烦着,原本在翠华楼把酒宴都订好了……我们一起吃个饭,说说话。我下午还得去户部盯着呢!”

    到底是为陕西行都司办事,为李谦办事。

    刘冬月笑道:“若是大人不让我喝酒,我就去。我奉命出来,喝得醉醺醺的回去,郡主肯定是要责怪的。”

    蔡霜听着心中一动,道:“你晚上歇在宫里吗?”

    刘冬月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他的确是歇在宫里,可现在他既不是侍卫又不是内侍,按礼是不能歇在宫里的。

    “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开恩。”他补救道,“把我安排在了慈宁宫侍卫的值房,郡主有什么事吩咐也方便一些。”

    蔡霜对姜宪就更好奇了。

    他是在功勋之家长大的,豪门恩怨看得太多了。虽然大家都说太皇太后恩宠嘉南郡主,可是以他的身份地位,之前从未接触过姜宪,心里不免存着困惑。就像他那个在外面名头响亮,如今嫁到了靖海侯府做了世子夫人的堂妹蔡如意,在外人看来她是嫡长女,长得漂亮,读书聪明,应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可因为晋安侯夫人生她的时候是头胎,年纪又轻,不懂事,难产,差点就丢了性命,晋安侯夫人认为蔡如意和她的八字不合,从小就把蔡如意抱得远远的,由个乳娘带着几个稳重的丫鬟服侍着,面上的事花团锦簇,从来不曾缺过蔡如意的,却从来没有亲手抱过蔡如意,没有像其他的母女亲昵地在一起说过体己话。

    看来,姜宪是真的受宠。

    不过,从前姜宪好像和韩同心不合,韩同心现在是皇后了,不知道姜宪有没有后悔?会不会巴结韩同心。

    吃饭的时候,他找了个机会仿佛无意般的和刘冬月提起了姜宪:“郡主进宫住几天?我最多能呆到下个月中旬就得回甘州了,到时候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刘冬月笑道:“郡主是回来过及笄礼的。皇上知道郡主回了京,还曾特意回宫来探望郡主,若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郡主可能会在宫里住到过年,但这也难说,李大人那边还没有说定。郡主肯定是要看李大人是什么意思。皇上的意思倒是让郡主多住些日子……”

    “皇上曾经回过宫?!”蔡霜难掩震惊,道,“我怎么不知道?”

    “这种事不是通常皇上已经落定大家才知道皇上去做了些什么吗?”刘冬月笑着打趣他。

    不错。

    再往深里说,就变成了“窥视圣意”了。

    蔡霜忙转移了话题:“原来郡主是回来过及笄礼的。不是说女孩子嫁了人就成年了吗?郡主还举行及笄礼啊!”

    刘冬月当然不会告诉蔡霜李谦和姜宪还没有圆房,他只是笑着道:“这不郡主回了京吗?太皇太后没有旁的事可做,就寻思要给郡主办个及笄礼,要请了镇国公府的房夫人为郡主插簪,北定侯府侯夫人为郡主做赞者。”

    越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出嫁越晚。及笄礼通常都是给没有出嫁的女儿举办的,出了嫁,就是大人,也就提早成人了,通常是不办及笄礼的。不过,姜宪的情况又比较特殊,太皇太后想寻开心,要给姜宪办个及笄礼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蔡霜又试探道:“怎么没有请皇后娘娘?镇国公镇虽然尊贵,可到底比皇后娘娘还差了一点……”

    刘冬月笑道:“太皇太后说,慈宁宫多是孀居之人,还是请房夫人和北定侯夫人比较好。”

    她们都是京中有名的贵妇,太皇太后觉得让她们来主持及笄礼可以让姜宪沾沾她们的福气,毕竟在太皇太后的心中,还是觉得女人应该像房夫人或是北定侯夫人那样,夫婿敬重,儿女绕膝才是幸福的女人。

    刘冬月的话虽然说得含蓄,蔡霜还是听懂了。

    难道太皇太后瞧不起韩同心?或者是知道韩同心从前和姜宪关系不太好,怕姜宪糟心?

    蔡霜在心里琢磨着,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继续试探着刘冬月:“郡主及笄,皇后娘娘回来吗?”

    及笄礼通常都是女人的事,男人是不会去观礼也不会参加的!

    “不知道啊!”刘冬月笑道,“不过皇上的贺礼已经送过来了,没有说皇后娘娘的,应该会回来参加郡主的及笄礼的。但也说不定,据说秋狩要下个月初四才完,也许皇后娘娘要陪着皇上,不回来呢!”

    不管女子还是男子,生辰八字是不能轻易让人知道的,刘冬月也就不可能告诉蔡霜姜宪具体定在哪天举行及笄礼。

    蔡霜也不会去问,回到家里,让母亲准备了一份贺礼送去镇国公府。

    房夫人正巧要入宫,匆匆见了蔡霜的母亲一面,收下了贺礼,叮嘱余嬷嬷记得这件事,等从宫里回来了跟负责镇国公府庶务的管事说一声,记在账册上,等到蔡霜家里有红白喜事的时候,随份礼去。

    余嬷嬷应下,帮房夫人整了整衣饰,这才扶着房夫人上了轿子。

    太皇太后找钦天监的算过,姜宪的及笄礼会在黄昏的时候举行,今天晚上她会在宫里住一晚,明天才出宫。

    蔡霜知道母亲送贺礼的时候直接遇到了房夫人,是房夫人亲自收的贺礼,不免觉得庆幸。

    想巴结姜家的太多了,但真正能给姜家人留下印象的太少了。

    他觉得自己的运气还不错,就去了晋安侯府。

    听说蔡如意嫁过去之后和赵啸相敬如宾,相处的不错,他想他的伯父蔡定忠肯定很高兴,他决定去和蔡定忠聊聊天,看能不能请蔡定忠出面给户部打个招呼,让他把陕西行都司的军饷要到手,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单独当差,办得好了,于他的仕途有利。

    谁知道他到了晋安侯府之后,蔡定忠贴身的随从却告诉他,蔡定忠在和几个幕僚在书房里说话,并道:“大人要是等得就等会,若是等不得不妨明天再来。侯爷出来了,我会跟侯爷说你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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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二十七章

    惊讶###

    蔡霜是晋安侯府的旁支,而且快出三服了,但他能被晋安侯蔡定忠承认是自己的侄儿,还能在仕途上提携他,与他自己的能力有关,也与他不遗余地又会不动声色地恭维蔡定忠有很大的关系。蔡定忠身边的人他自然也是打点的妥妥贴贴的,这种时候自然有人出面替他在蔡定忠面前说好话。

    可今天蔡霜却很想见到蔡定忠,他笑着向那随从道了谢,低声问:“可知道我伯父是为什么事召了幕僚们说事?”

    那随从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压低了嗓子道:“听说是皇上昨天晚上又悄悄回京了……”

    蔡霜心头一跳。

    蔡家能有今天,就靠擅于揣摩上意。

    这也养成了蔡家的人遇到事就喜欢琢磨一番的行事作派。

    皇上有异动,他伯父自然要关注。

    不过,“又”,说明皇上最少也回来两次了。

    他想到了刘冬月说的话,不由地也跟着压低了嗓子,道:“皇上什么时候还回来过?”

    随从小声地道:“嘉南郡主回京,皇上悄悄地回了宫,还在慈宁宫用了晚膳,过了两、三天的功夫,就赏了郡主很多的东西,全是从珍宝阁里拿出来的,郡主说不要,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皇上就说是给郡主及笄的贺礼,又送了一斛金豆子过去,还说,这下子能吃能喝了吧?嘉南郡主就全都收下了。皇上很高兴,让珍宝阁的大太监刘清明去服侍嘉南郡主,说嘉南郡主在宫里暂居的时候,刘清明负责嘉南郡主的事。”他说到这里,又慎重地朝四朝张望了片刻,道,“侯爷说,简王那边得了消息,郡主把这些东西全都运去了她在小汤山的宅子,而且那小汤山的宅子里住着李家护送郡主回京的护卫,个个都是高手。郡主还想帮李谦讨了陕西抚巡的差事。会昌伯知道了气得不得了,要找皇上理论,被简王拦下来了。还禁了会昌伯的足。说这件事要等皇后娘娘回来了再说。”

    蔡霜听着难掩心中的惊骇。

    他们蔡家没有姜家那么有本事,可若是论消灵通,却不比姜家差,甚至有时候还会比姜家快上两分。既然这些事是从他伯父身边最亲近的随从口里传出来的,那肯定不会有错。

    皇上这是要干什么?

    若是瞧上了嘉南郡主,当初为何不想办法娶了嘉南郡主?

    若只是兄妹之情,有谁会这样看重自己的表妹?

    还是皇上现在突然醒悟了,成了亲之后才发现自己喜欢的人是嘉南郡主?

    蔡霜脑子里乱糟糟的,有种李谦以后恐怕会夫纲不振的感觉。

    而且这件事他都能往这方面想,其他人就更会这样的怀疑了。若是传了出去,不管有没有,都是桩丑闻。而且还是皇家丑闻。这不是他一个依靠族叔好不容易才爬到正三品武官应该听到的。

    “陕西抚巡不是文职吗?”蔡霜心不在蔫,急匆匆地道,“就算郡主有这个意思,皇上应该也不会答应,伯父多虑了。”说完,他就准备告辞。

    谁知道那随从可能觉得蔡霜是个稳妥人,平时锦衣夜行,知道的事都不能说出去,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和他说话的,他反倒说上了:“话也不能这么说。那李谦娶了郡主,就是皇上的妹夫了。只要皇上封他个仪宾,他就是朝廷超品的大员了。也就不分文官武职了。只是担心内阁的几位阁老会不答应。可上次嘉南郡主回京给李谦跑官的时候,虽然走的是曹太后的路子,可事情能那么顺利,也是因为熊正佩、左以明都帮嘉南郡主说话了。

    “公子可能不知道,那熊正佩和左以明从前都教过郡主读书。当时汪几道质问左以明的时候,左以明就是这么回答的。还说什么女孩子家,哪有不为自己小家的。陕西行都司正二品的都指挥使纵然重要,陕西不是还有个都司吗?就当是皇上孝敬太后的。这个官衔就毫无悬念地落在了李谦的身上。”话说到这里,他不禁艳羡道,“你说这个李谦怎么就这么好的运气呢?简直是娶了个如意,升官发财、功名利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且我还听说嘉南郡主是个美人。你和李谦是同僚,你可见过嘉南郡主的模样?照我说,这天下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既然有权有势,那模样儿肯定一般。你没看汪阁老家的闺女,上次我随着侯爷去相国寺上香的时候遇到了,那模样,长得可和汪阁老一模一样,国字脸,短脖子,身材高大,这要是放在男人身上,倒是副好相貌,可偏偏长在个女人身上了……”

    蔡霜想起轻纱幔帐后面那朦朦胧胧的纤细身影,抿着嘴,没有说话。

    而姜宪在自己及笄前的两个时辰突然看到了赵翌,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偏偏赵翌还笑着问好:“是不是被吓了一大跳?我让他们都不准说,你果然没有想到我会回宫。”

    姜宪拍了拍胸,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又接过情客递到手边的茶喝了几口,这才回过神来,道:“你回来干什么?狄狩不是要到下个月初吗?你又把朝堂的事丢到了一旁?再说了,我及笄,是女人的事,关你什么事啊!你回来干什么?”

    赵翌不悦道:“你怎么能这么我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宫里不好玩吗?我又不参加你的及笄礼,我只是在这里坐一会儿,我等会儿就走。”他说话间随手拿起了姜宪放在炕几上的把镜看了看,道,“刘清明这几天可还合你心意?他这个人挺不错的,若大个珍宝阁交给他打理,他打理的有条不紊的,从来没有出过错……”

    那是当然!

    特别是那位陈女官如今还在珍宝阁当差,由刘清明亲自侍奉着,这差事自然当得好了!

    姜宪嘴角轻轻地撇了撇,很想问问赵翌还记不记得方氏,不过看他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子,又觉得算了。

    既然两人已经不相干了,这些刺激人的话也少说。

    “还好!”姜宪敷衍他道,“这个人办事还真不错。就是怕他在我这里会委屈了他,我出宫之后你要好好地打赏打赏他才是。”

    赵翌听她说要出宫心里就不痛快,又见有梳头的女官进来要给姜宪梳头,他不方便继续坐在这里,就起身去了太皇太后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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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二十八章

    及笄###

    太皇太后看到赵翌也有些嫌弃。

    姜宪的及笄礼,她没有大办。

    做了这么多年六宫甚至朝野最尊贵的女人,她经历过了太多的浮华,热情喧嚣容易,真情实意却难。姜宪已经嫁了人,在旁人的眼里她已经是大人了,办不办及笄礼都不重要了,可太皇太后还是给她办了这个及笄礼,一来是姜宪及笄之后就会和李谦圆房了,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人,二来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年,还能给姜宪过几个生辰,希望借着这次机会好好地为姜宪祝贺个生辰。所以请的人全都是家里的亲戚和知交,而且还全都是真心关心和宠爱姜宪的人,希望姜宪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苦,想到今天这些人聚在一起给她做过寿,真心的祝福过她,就能有前行的勇气和坚决。

    “这里全是些女眷。皇上还是回乾清宫去吧!”太皇太后劝着赵翌,“等及笄礼完了,会在慈宁宫摆几桌酒席,到时候皇上再来坐坐吧!”

    说的是酒席,但因为很晚了,也就是些茶点。

    赵翌很想观礼,但太皇太后的话说得这样直白了,他也不好多坐。但在起身时,他心中突然一动,眼珠子就转了转,笑着对太皇太后道:“郡主的生辰,李谦没有送来贺礼吗?这也太马虎了一些。”

    自太皇太后知道陕西行都司在甘州之后,她对赵翌就起了芥蒂。

    别人不知道,难道他一个做皇帝的还不知道陕西行都司的衙门在哪里?

    当初说好了在陕西行都司和都司之间选一个的,可他却偏偏让李谦去了陕西行都司!

    一字之差,却距离千里。

    后来她知道原来陕西都司是辖治陕西各卫所的,而陕西行都司则是负责辅助陕西都司的,若是哪里打起仗来,陕西巡抚是有权让陕西行都司的人去帮着打仗的,就对赵翌的印象更差了。

    她的女儿永安公主已经因为先帝落得如此的下场,难道赵翌还想让她的外孙女守寡不成?

    李谦虽然没有送贺礼过来,太皇太后还是道:“送了!不过是送到了镇国公府。我已经让人去取了!”

    她打定了主意,若是赵翌要看,就让孟芳苓现在弄一份贺礼出来。

    赵翌听了不免有些失望,道:“这么远,他还送了贺礼过来,算他有心了。”

    太皇太后在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欣慰的笑容来,道:“可不是!嘉南这次跑回来也是,就敢只留一封信给李谦,李长青都不知道,太任性了。这也是被李谦宠坏了。为这个,我还让孟芳苓给李长青写了封信去,赐了些东西。”

    赵翌听了,心里很高兴,觉得姜宪还是从前的那个姜宪,并不因为嫁了人就有所改变。

    这让他觉得熟悉又安全。

    他道:“那我去乾清宫了。等会再过来坐坐。也算是给表妹长长脸。”

    好像她们稀罕他来长脸似的。

    太皇太后在心里冷嘲,让刘小满送了赵翌出门。

    谁知道赵翌围着慈宁宫走了圈,又进了慈宁宫。

    不过,这次他没有让人通禀,也没有让人告诉太皇太后和刘小满,而是带着两三个内侍悄悄去了平时没有什么人的西暖阁。

    “我想看看姜宪怎么办及笄礼。”他悄悄地对刘清明和孙德功道,“你们想办法不要让她们发现我。”

    刘清明和孙德功不由得面面相觑,一个留在赵翌身边服侍,一个去打点那些看见赵翌进了西暖阁的人。

    姜律和王瓒进了宫。

    赵翌在窗边看到,面色立刻阴沉下来。

    既然不能有男子观看,为何姜律和王瓒会进宫?

    他吩咐刘清明:“你去看看他们为什么进宫?”

    刘清明犹豫了片刻,应声而去。

    他现在的地位有点尴尬。说他不得皇上赏识吧,皇上又把最重要的珍宝阁交给了他,还让他看着陈女官。说看得起赏识他吧,可他一直是个少监,不管是品阶还是实权都没能升上来。而李谦这两天虽没和他多联系,但逢年过节的孝敬却没有少,这也是为什么赵翌让他过来服侍姜宪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抵触的缘故。

    吃了的嘴软,拿了的手软。

    刘清明没少得李谦的好处,何况姜宪依旧得宠,他这个时候自然是要通风报信的,更何况还可以讨好姜律和王瓒!

    姜律闻言冷哼,道:“我和阿瓒进宫来给嘉南送贺礼,立刻就走!”

    刘清明陪在一旁讪讪然地笑。

    王瓒却皱眉道:“皇上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我们进宫了?”

    刘清明当然不敢说赵翌在西暖阁,只好两边糊弄,道:“皇上让我在这里看着呢!怕郡主有吩咐没人当差。”

    姜律和王瓒都知道这是推托之词,可也用不着和个当差的内侍计较,两人去了姜宪的东三所。

    姜宪刚刚化完妆,原来就端秀的面孔更是熠熠生辉,艳若桃李,与平时的淡然恬静大为不同。

    王瓒进门的脚步不由一顿。

    姜律也击掌赞道:“可见还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保宁这么一打扮,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漂亮极了!”

    姜宪觉得偶尔这样打扮一下也挺有趣的,可被姜律这样直白的赞扬,从来没有过这样经历的姜宪还是觉得有些赧然——前世她是皇后,是摄政的太后,谁敢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

    “大堂兄和阿瓒表哥快坐下来喝茶!”她起身招待着姜律和王瓒。

    “不用那么麻烦。”姜律大大咧咧地道,“你是不是把赵翌给赶走了?他派了人守在这里,我们还是别给你惹麻烦了。喏,给你的东西。四百里加急,今天一早送来的。李谦估计是算好了日子,正好今天到。我怕你着急,就赶着给你送了过来。”

    姜宪接过姜律手中小匣子打开一看,是枚金簪,而且是枚很普通的祥云纹如意金簪。

    她非常的意外,没想到李谦会送她这么寻常的及笄礼。就是姜律也啧啧道:“李谦也太不解风情了,至少送个镶百宝或大内御制的。”

    王瓒更是眉头皱得死死的,低声道:“我给李谦写封信。”

    “不用了!”姜宪从来不曾觉得李谦怠慢过自己,那他送来这枚金簪说不定是有什么用意的,“这是在宫里。我不想让赵翌知道我的事。”

    到时候谁知道他会发什么病!

    两人却误会姜宪是要面子,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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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二十九章

    求见###

    等到姜律和王瓒两人出了慈宁宫,姜律忍不住忿然道:“这个李谦,捣什么鬼?送什么不好,送了一支不过三、四两的金簪。他要是没办法弄到珍品,就应该跟我说一声,我怎么也给他想办法谋个独一无二的物件给保宁做贺礼。难道他和那些出身寒微的士子一样,觉得求了妻子娘家的人就丢了面子不成?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打开那匣子看一看,给保宁换个好点的簪子!”

    “可别!”王瓒比姜律细心,或者说,对于姜宪的事,他向来想得比较多,他忙阻止姜律,“李谦是保宁选的人,不管是好是坏,保宁没有开口之前,我们可别插手。夫妻间的事,是最说不清楚的。再说了,你看保宁的样子,接到了李谦的贺礼,她可曾不悦?说不定这是人家夫妻间不为外人道的典故,我还怕你插了手,弄了堆莫名其妙的东西,反惹得保宁不虞。这样挺好!”

    “真是这样的吗?”姜律困惑地道。

    他从来不曾有过这些小情小爱的,看不透姜宪是碍着情面没有发作还是那簪子有什么讲究。

    不过,王瓒的心情他多多少少都能猜出一些。

    原本他想,要是姜宪喜欢王瓒,王瓒也愿意为姜宪出头,他就是拼了一顿打也想办法撮合了他们,结果是姜宪不出声,王瓒就当不知道,然后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姜宪嫁给了李谦。

    说来说去,王瓒还是没有李谦有担当。

    至少李谦敢去抢这个亲,王瓒却连和长辈争执几句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说姜宪和王瓒没这个缘分。

    而一直守在窗边的赵翌看着姜律和王瓒没停留多久就离开了慈宁宫,心里觉得舒坦了不少。他盘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决定坐在这里看看书,等到姜宪的及笄礼完了,用过晚膳,再回乾清宫里去。

    反正乾清宫里大部分的人都去了京郊的围场,他回去也是冷清清的。

    他刚刚打开书,孙德功急步走了进来,恭声禀道:“简王求见。”

    赵翌微愣,道:“他怎么知道我回来了?这个时候求见!”

    简王是先帝的嫡亲皇叔,虽说有封地,却一直没有去就蕃,孝宗皇帝还在京城给他开了府,先帝在位时,他更是低调,从来不曾参与任何事,有些人甚至不知道简王在京中,还是后来先帝重病,把宗人府的事务交给了简王,简王这才慢慢开始在朝廷中走动,等到先帝殡天,他支持曹太后摄政,声望更是达到了顶点,也不曾行错半步,是朝野中有名的贤王,曹太后也待他不薄,特赐了他宫中行走的令牌,让他可以不用先递帖子,直接进宫求见。

    但他几乎从来不曾用过这样的特权。

    曹太后去了万寿山静修,赵翌亲政,也是因为有了简王的大力支持,赵翌也就压根忘了这块能在宫中行走的令牌了,更不要说收回来。

    孙德功委婉地道:“皇上进城,虽然轻车简从,有些仪驾却也必不可少。有心的人是能看出来的。简王说,他找皇上有要紧的事,简王现在东华门那里侯着呢!我看这天寒地冻的,怎么也得来通禀一声才行。”

    朝中大臣上朝,多走东华门,然后从景运门到乾清宫前。

    简王倒老老实实地等着赵翌召见。

    赵翌听了,心里不免少了几分怒气,想了想,简王不仅是四朝元老,而且还是他的亲叔祖,这样站在东华门,他若是不见,也太不给简王面子了。当初可是他去哭的简王,简王听了,立刻帮他想办法亲政的。

    他起身趿鞋,道:“那就快去快回,别错失了嘉南郡主的及笄礼。”

    孙德功忙上前跪下来给赵翌穿鞋,笑着应是,虚扶着赵翌去了乾清宫。

    不一会,简王就随小内侍进了乾清宫旁边的偏殿。

    “皇上!”简王穿着朝服,恭敬地给赵翌行礼。

    赵翌上前几步亲自携了简王,笑道:“皇叔祖不必多礼,你这个时候进宫找我,可见是有急事。先坐下来喝口茶,朕在这里听着呢!”

    言下之意,你最好是有急事找我,不然我就生气了。

    简王眼底飞快地闪过异样的情绪,仿若蜉蝣,让人来不及看清楚已经逝去。

    他坚持先行完了礼,半坐在了小内侍端过来的太师椅上,接过宫女奉的茶象征性地呷了一小口,这才慢条斯理地道:“臣这么急着来见皇上,是听说了一件事。”他说完,嘴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缝。

    这就是要赵翌清场的意思。

    赵翌有些不耐烦的朝着孙德功挥了挥手。

    孙德功领着屋里服侍的退了下去。

    简王突然就站了起来,沉声道:“皇上,我听说皇上还没有和皇后圆房!”

    这么私密的事,以这种方式从长辈的口里说了出来,赵翌顿时像炸了毛的猫跳了起来。

    “你是听谁说的?”他咄咄地道,可还是止不住面色通红。

    “朝中很多大臣都在传。”简王道,神色间没有兴师问罪的愤怒,反而流露出忧心忡忡的凝重,这让赵翌愕然。

    “这本是皇上的家事,老臣就算是您的皇叔祖也不应该多问。可皇上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却关系着皇上的安危!”简王沉声道,“可朝廷上下却没有一个人提醒皇上,老臣每每思及此事,都如坐針毡,如临深渊啊……”

    赵翌张大了嘴巴,翕了翕,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不仅不喜欢韩同心,还很厌恶韩同心还没有正式嫁过来就当着外面的人说什么蔡如意是因为她的缘故,才没有出阁就被册封为了“夫人”,说得她有多大脸似的。

    从前他们这些人在一起玩,韩同心也就是个在旁边捧脚的角色,现在机缘巧合,让她母仪天下了,她不仅不谨小慎微地做人,还张狂起来。一想到要和这样的女人同床共枕,他心里就腻味得不得了。就忍不住想打打她的脸。偏偏她不知道收敛,新婚之夜拉着他不让他走,比那市井妇人还不要脸。

    简王危言耸听,肯定是韩同心去向她外祖父或母亲告了状的。

    赵翌的脸色一时间变得非常难看起来。

    简王看着,在心里叹气。

    他低声道:“皇上难道忘记了在万寿山由太后娘娘抚养的皇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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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五百三十章

    深意###

    赵翌立刻黑了脸。

    简王忙道:“宋选侍去世,老臣也为皇上伤心不己。只是皇子事关社稷,太后娘娘在万寿山静养,只是皇上不愿意亲近皇后,皇长子又长于妇人之手,时间长了,毕竟不是件好事。还请皇上三思才是。”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想让他和韩同心圆房。

    简王这样大咧咧地跑来管他的房中事,赵翌非常的反感。可简王不管是从辈份还是情份上来说,他都要给简王几分面子。

    “朕知道了!”赵翌忍了又忍,最终吐出了这句话。

    简王见他根本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还欲再说几句,谁知道赵翌已起身道:“皇叔祖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没有?嘉南今天行及笄礼,我答应了太皇太后等会要参加及笄礼之后的听酒宴,皇叔祖要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那我就行走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简王大怒。

    难道皇嗣不比姜宪的及笄礼要紧?

    “女子许嫁,笄而嫁之”。

    那嘉南郡主已经嫁了人,还举办什么及笄礼?

    皇上不知道,难道太皇太后也糊涂了。

    太皇太后糊涂了,姜镇元也跟着糊涂了吗?

    就是宠孙女,宠侄女,也不是这样个宠法!

    可他看到赵翌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他只得把这腔怒意压下去。

    之前他支持曹太后亲政,是因为他和胞兄孝宗皇帝都是静肃皇后所出,他对孝宗皇帝恩宠静妃安氏很不以为然,可太皇太后没能生出儿子,先帝是庶长子,继承大统也是应该。因而先帝殡天时,他觉得内廷应该拨乱反正,不可再任意妄为,这才支持曹太后摄政的。之后曹太后却学起了吕后,不仅不愿意放权皇上,还泄私愤般先后害死了秦氏所生的三个儿子,要不是辽王年长,又有辽东指挥使廖修文庇护,只怕辽王也活不到今天。

    这就让他没办法容忍了。

    秦氏和曹太后之间的恩怨他不管,却不能谋害皇家子嗣,特别是皇家自孝宗皇帝之后就没有留下几个子嗣,曹太后这么一来,赵家成年的男子已经没有几个。若是让她继续下去,赵氏王朝就变成了曹氏王朝,说不定还会重蹈覆辙,走上武后的路子。

    他那些日子非常的不好过。

    辗转反侧地想着怎么知会赵翌一声才好。

    所以赵翌来找他哭诉的时候他才会那么爽快地答应了。

    在他看来,赵翌既然有这个心,也算是个明白人,以后这天下交给赵翌,他也算对得起祖宗对得起皇兄对得起天下了。

    可不曾想,赵翌却是个志高才疏之人。

    想得挺好,真让赵翌做起来,赵翌又畏畏缩缩地拿不定主意了。这都不说,治大国若烹小鲜,慎重点也有慎重点的好处,可麻烦的是,赵翌还是软耳朵,汪几道一说,他听汪几道的,熊正佩一说,他又觉得熊正佩说得有道理,朝廷决议,朝令夕改,让那些想干事的朝臣们不知所措,那些尸位素餐的却越高兴,溜须拍马,不干正事……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他若是再不和赵翌处理好关系,这朝廷上下还有谁能拘束得了赵翌?

    简王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这才觉得自己能不带怒气地说话:“老臣不知道今天是嘉南郡主的及笄礼,来得真不是时候。不过,这件事也不能怪老臣!”他说着,还勉强地笑了笑,“太皇太后可是一声没吭。不然老妻肯定是要进宫给郡主道贺的。”

    赵翌听着这话还不错,也跟着笑了起来,温声道:“太皇太后说,嘉南如今已经出了嫁,按理不应该办及笄礼,只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心里过意不去,思来想后,还是觉得应该热闹热闹,可到底是于理不合,为避免麻烦,这才只请了家里人。”

    简王闻言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外人!

    所谓的麻烦又是指什么?

    简王原本就笑得勉强,此时更是连表面的和善都维持不住了,冷着脸道:“话虽这么说,可这礼却不可废。虽说这及笄礼是内院妇人们的事,可到底是遇到了,我就和皇上一起去给嘉南郡主道个贺好了。顺便跟家里人说一声,让东阳和武阳都进宫一趟。人多更热闹。”

    赵翌有心讨好姜宪,觉得简王去了,姜宪更有面子,不仅连声应好,而且还叮嘱孙德功:“你去跟小豆子说一声,让他带人去把慈宁宫的花园布置布置,点些灯笼放几个烟火,我们今天都去慈宁宫用晚膳。”又对简王叹道:“可惜天气太冷,不然可以像八月十五似的在花园里观灯赏月,也是件趣事。”

    “皇上说得是。”简王已无力再和赵翌生气,他觉得自己若是再气下去,除了把自己气死之外,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两人去了慈宁宫。

    姜宪听到后脸都青了。

    她问情客:“他来干什么?还把简王也带来了?他是不是看不得我高兴,非要来捣乱不可?”

    情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朝白愫投去求助的目光。

    “皇上可能是觉得好玩吧!”白愫笑着上前帮姜宪整了整头饰,道,“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你就别管他们了。李谦不是还给你送了他自己打的金簪吗?他对你多好啊!你想想他,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说到这里,姜宪就算是脸上敷了粉也挡不住面色绯红。

    刚拿到李谦的及笄礼时她还纳闷,以李谦的性子,应该不会这样敷衍她才是。

    等到姜律和王瓒走了,她拿起簪子来仔细一看,那匣子下面还压着张用雪涛纸裁成的便笺,写着“在天愿做比冀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诗句。诗句下面还有两行小字。说这簪子是他在甘州每天都惦记着她,公务之余就请了个银楼的师傅告诉他打了这支簪子,愿他们能情比金坚,万事如意,白头偕老。

    她当时就觉得脸烧得慌。

    再仔细一看,那簪子上还刻着她和李谦的名字。

    李谦还把她的名字刻在了前头,自己的名字刻在了她的后面。

    她拿在手里,一时间心都化了,哪里还舍得放下,叫孟芳苓进来,期期艾艾的请孟芳苓帮忙,能不能行及笄礼的时候用李谦送来的这支簪子。

    那刻在簪子上的名字自然也就没能瞒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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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三十一章

    插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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