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周柠琅看着结婚证,脸蛋被男人滚烫的视线一再的炙烤,烫得快要烧起来了,她忽然不想营业了。

    好难为情,那段时间她到底在想什么,居然主动找苏西棠陪她去买了一件那样的裙子,说要穿给迟宴泽看,为了讨他欢心。

    当时见他被人误解,天天被人在网上骂,周柠琅心疼他得太过度了,没想到想了个这个馊主意,并且还跟他提上了程。

    “我裙子忽然找不到了,刚才回来我找了一下,都没找到放在哪里。”周柠琅开始划水了,认真的撒了小谎。

    迟宴泽轻拧长眉,训她道:“你怎么总说话不算话。”

    “超短裙有什么好穿的,都是你们男人对我们女人不尊重,才想看。”周柠琅开始批判迟宴泽了。

    “怎么不尊重了,女为悦己者容,你懂吗,穿什么是个人自由。少上纲上线的做批判。”

    迟宴泽假装生气了,板起酷帅的面孔,凶她道:“你穿不穿。一直骗爷有意思吗?”

    周柠琅以为他生气了,今天那么喜庆,他们领证了,他的升职通知也正式下发了,要是这个时候扫兴的话会不会让他们马上要展开的婚后生活没有好兆头。

    再念及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他商量,也许他不会答应也说不一定。

    周柠琅把心一横,穿就穿吧,反正他早就把她看光了,她身上有几颗痣他都吻过,穿个裙子给他看又怎么了。

    而且穿超短裙这事还是她自己先提起来的,迟宴泽从上学就念叨着她欠他一次穿超短裙。

    从大二暑假开始,他痴心不改的追着她跑,这都多少年过去了。

    今晚周柠琅就发发善心,让他如愿一次吧。

    “我还是给你穿吧。”周柠琅很为难的模样,小鹿眼看着他,水汪汪的,填满委屈,“但是我有条件的。”

    “有什么条件?”迟宴泽嗤声,就觉得周公主没这么大方。

    “你看完我穿裙子再说。你等着。”周柠琅起身,去卧室连着的衣帽间找她藏在某个角落的裙子。

    这裙子就是上次苏西棠陪她去买,帮她选的。

    当时她只想裙摆短一点,大二暑假迟宴泽曾经笑着逗她,说她的裙子都太长了。

    她在叛逆心理作祟下,选了一个裙摆堪堪遮住腿根的。

    没想到真的有她让她为他穿上的机会。

    周柠琅换上之后,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不敢出去了。

    迟宴泽等了很久,很久,激奋的心情都快要耗尽的时候,周柠琅终于换完裙子出来了。

    慢慢的,踩着碎步,光脚走到他跟前,声如蚊呐的说:“恭喜迟队升职。”

    她双颊羞红,周身瓷白的皮肤都漾着一层粉。柔顺的长黑发披在肩,身上有淡淡的奶香,还有花朵的香气。

    迟宴泽抬眸,用毫不遮掩的露骨眼神将今天刚跟他领证的周柠琅从头到脚都仔细瞧了一遍,哽了哽喉头,哑声对她说:“柠柠,坐到爷腿上来。”

    “我……”

    周柠琅害羞,她的裙摆太短了。还有,腰以上的布料太少了,不仅少,还是透视的。他能把她看得清清楚楚。

    奶杏色吊带抹胸超短裙,嵌在肩上的两根吊带细到一轻扯就会断掉。

    滑缎材质的裙摆只到了腿根,是花瓣型的不规则样式。

    腰部以上全是薄若蝉翼的透视轻纱,若隐若现的为男人展露春光。

    胸前系着交叉带,到抹胸处缠绕处一个蝴蝶结,等着男人伸手去解。

    今夜的周柠琅将自己包装成一个礼物,将自己送给从十六岁开始就一直被她热爱的人。

    “我有点儿害羞……”

    周柠琅真的没有穿过这样的裙子,这其实不是裙子,这是内衣。

    可是,她还是为迟宴泽穿了。

    就像她是个乖乖女,从来不做任何离经叛道的事,但是她从十六岁开始,就是无可救药的爱上迟宴泽这个坏男生了。

    到跟他领结婚证的这天,周柠琅终于得到了这一路暗恋他的答案,是对的,不是错的。

    房间安静了好几秒。

    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迟宴泽直勾勾瞧着周柠琅的桃花眼晕染出了无尽的迷蒙。

    他说话声音都发沙了,牵扯着难以形容的颗粒感。

    “裙子很好看,好看到爷想马上亲柠柠。”迟宴泽搭手,轻轻揽住周柠琅的细腰,将她带到他腿上坐着,柔声征求她意见。

    “柠柠,我要亲你了,你想我先亲哪里?”今晚的迟宴泽跟以往不太一样,以往这种情况下,被撩欲的他总会二话不说,像只野兽,狂风骤雨般,就点唇吻她。

    今晚,周柠琅能明显看出他眸子里充斥的狂热。

    他很喜欢周柠琅为他穿这样的裙子。

    可是他按捺住心中灼欲,居然没有想着先狂情的对她占有,而是这样轻柔的跟她亲近。

    是因为今天他们领结婚证了的关系吗。

    周柠琅的心跳声浓密的在她耳边响起。

    领完证,她发现她反而对迟宴泽的一切更敏感。好像迟宴泽身上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秘密在等她去解开。

    他的迷人魅力根本不局限在她婚前了解的那些。

    就这么被男人拉着坐在他身上,周柠琅就紧张得脚趾抠紧。

    慌乱之下,“额头。”周柠琅随便回答了。

    “好。”于是,男人的薄唇贴上她的额头,一手掐住她的细腰,隔着薄薄的布料,用粗粝的指腹摩挲娇嫩细腻的肌肤,为了让她缓解紧张。

    “然后呢?”迟宴泽宠着她问。

    “唇。”周柠琅嗓音软软的说了一个部位。

    他太温柔了,反而弄得周柠琅很想要,但是又羞于表达。

    其实她想他亲她的其它部位,更让她有感觉的部位。

    “什么时候去买的裙子?”迟宴泽吻着她娇嫩的唇瓣软肉问。

    这绝对不是周柠琅会主动买的裙子。

    这是一件用来勾引男人的又纯又骚的内衣。如果周柠琅敢为别的男人穿,迟宴泽一定会杀了她。

    她只能穿给他唯一一个人看。

    “上,上次,去找苏西棠签物业服务协议的时候。我一个人不敢去买,让苏西棠陪我去选的……”周柠琅老实的回答。

    也就是迟宴泽在网上被人黑得最狠的时候。

    那些子,他嘴上不说不高兴,其实心里很憋屈。周柠琅不仅把工作辞了,来京北陪他,还想法设法的做她能做到的每一件小事来让他开心。

    迟宴泽没想到周柠琅还去偷偷买了这种裙子,他以为她说的超短裙就是正常向的。

    这些他被人泼脏水的子,周柠琅到底花了多大努力,只为让迟宴泽重新振作起来,这一刻,迟宴泽再次懂了。

    “柠柠,爷真的好喜欢你。”迟宴泽吻了吻周柠琅的唇,然而把唇移去弄她发红的耳垂,轻咬,吻,用苏声对她说话,“只有你能做让我感动的事。”

    他的手指拽着周柠琅吊带抹胸裙领口的系带,用手指轻勾,要解不解的。

    “今天终于娶到柠柠了,以后,柠柠说什么话我都会听。”他吻着周柠琅敏感的耳廓,瘦突的手滑过她的花瓣裙摆。

    “柠柠接下来想老公怎么弄你?”迟宴泽轻笑着,姿势带了点儿坏,将十六岁就偷偷暗恋他的少女抱入怀中。

    “我都会听话照做。”他等着周柠琅给他发号施令。

    今天他们领证结婚了,以后,迟宴泽什么都要听他媳妇儿的了。

    “你干嘛要问……”周柠琅以为这些事迟宴泽最会了,为何在领证当天,他要这样问她,每次只能被他弄哭的她能给他什么建议。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肯定要问,我今晚等着被你喊老公呢。”所以今晚的迟宴泽才这么放低姿态。

    “嗯呜……老……不,迟宴泽……”周柠琅被弄得冷不防的发出几声细碎的低吟,又软又棉。

    迟宴泽笑得更坏了,吮吻着她绷紧的天鹅颈,低哑宣告:“今天结婚了,以后爷一切得听老婆的。这种事,以后也得听老婆的。”

    男人喷洒来那热乎乎的呼吸弄得周柠琅熏然欲醉。

    “柠柠,叫老公……”他坏坏的要求她。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还有一更,但我还没打,不知道啥时候,暂定傍晚七点(?),不是这个时间当我没说。没存稿的人生你们不懂。真的太难了。(捂脸)

    敲黑板!!!

    -【1】、迟宴泽跟周柠琅的奢替许舟也x叶佳念《那场圆舞》,你们都戳专栏去给我预收。(吼)以后想琅宴了我们就去《那场圆舞》再过瘾。就像其实我是想韩雅昶跟孔妤才写了琅宴(捂脸)

    文案就不放了,就是迟宴泽跟周柠琅在北清大大学搞地下情那种感觉,也是破镜重圆,但可能不是暗恋。叶佳念是学霸,航空研究员,在读研;许舟也风投大佬,去投资她参与的卫星飞行器项目,都市重遇。唉呀,带感拉扯它又来了呀(笑)

    -【2】、还有,陈颂x苏西棠,《霓虹熄了》文案来了。是……男暗恋,美吗?陈颂暗恋苏西棠十年啊。其实一开始我找不到陈颂的配对,直到棠棠来了。给我戳专栏,点收藏!!!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好爸爸!!!我一定要天天写好多故事给你们看!!!(啵啵)

    《霓虹熄了》陈颂X苏西棠;京圈高门大族公子哥X美艳金融留学女硕士;男暗恋。

    波斯顿大雪那天,苏西棠以为自己第一次见陈颂。

    友人隆重介绍,出自京圈高门大户的知名阔少,精研集团风投总裁,年轻轻轻就拥有京北一百余间公司。

    这趟来MIT看望他的混血尤物女朋友,阔气得不行,随手给女朋友送了辆顶级超跑。

    可是苏西棠当晚也没见到眉眼不凡,气质矜贵的男人身边出现任何异性。

    局上,有人要苏西棠喝下有问题的酒。

    苏西棠望了望坐在卡座里嘴角衔烟,眼神颓拽的男人。

    苏西棠想赌一次。

    浑身发烫的他在暴雪时分与她相拥,厚掌掐她细腰。

    薄唇擦过她的耳廓,喉咙发沙,咬字含混,“故意勾我?那就跟我玩得放开点。”

    在他下榻的顶奢酒店,苏西棠身上披着男人的黑衬衫,睨着他的眸藏满妩媚,那夜,陷落的不止是那座城的霓虹。

    *

    一年半后,毕业回国工作的苏西棠再遇陈颂。

    恣意浪荡的公子爷身边依然人多势众。

    即使在富人圈子里,簪缨世胄的他依然是让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

    苏西棠以为他已经不再记得她,直到她成为他的秘书,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他痴缠。

    某,公子爷皮夹掉在幻影后座上,让苏西棠去取。

    进电梯之时,苏西棠不慎将皮夹掉在地上。

    惊见皮夹内私藏的少女照片,同乘电梯的同事哗然。

    “这照片是……十六岁的苏秘书?”

    一个上午,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原来那个冷骚斯文败类暗恋苏西棠居然已经十年了。

    【霓虹熄了,漆黑的夜里,因为你,这世界不冷清。】

    第115章合法了(二更)

    周柠琅很快就被迟宴泽撩拨得浑身香汗淋漓。

    周身雪白的皮肤都布满一层薄薄的粉。

    迟宴泽坐在床边,揽着她,让她坐在他身上。

    他腿太长了,跨坐在他身上的周柠琅怕掉下去,姿势柔弱的勾手挂他脖子,任他对她予取予求。

    她被他弄得身体越来越发软,呼吸越来越急迫。

    性子清冷的周柠琅此刻感到太害羞了,她居然穿着这种裙子被他欺负。

    “柠柠,叫老公给爷听……”迟宴泽带着颗粒感的声线一再的拨动她的耳朵鼓膜。

    “柠柠,现在谁在弄你?”他诱导式的问,用含情的语调。

    今天领完结婚证,迟宴泽非要听到周柠琅亲口承认他现在就是她老公,他才满意。

    奶杏色轻纱抹胸吊带裙渐渐沾满了汗液,黏贴在周柠琅娇嫩的皮肤上。

    奶杏色其实就是偏暖色调的白色,比普通的纯白多了一点暖黄,穿在周柠琅身上,让周柠琅显得更奶气,完全没有攻击性的乖软。

    今晚的她的确像个洋娃娃礼物,柔和到了极致,能被迟宴泽随意把弄。

    迟宴泽开始用唇舌那些奶杏色的薄纱。

    “迟宴泽……你讨厌……坏透了……嗯啊……”周柠琅咬唇抱怨,快要把唇咬不住了。

    坏到极致的男人这才抬脸上来,用一张布满迷情的俊脸跟她说话,“柠柠,今天跟爷领证开不开心?”

    他嗓子哑到不行,像是上火发炎了一般。

    滚动噙满秘汗的粗喉结,“再给一次机会,叫不叫老公?”

    他喝过黑啤,回来就算刷完牙,说话也一直带着啤酒熏人的甜腻味道,混合着他浓烈又灼热的荷尔蒙气息,让周柠琅光是在夜里被他靠近了,这么厮磨一般的跟他说话,心里就很有酥麻的感觉。

    “还没办婚礼呢。”

    周柠琅眼神藏媚的躲着痞坏的人,娇羞得不肯满足他,“得到新婚夜之后才改口。”

    “都领证了。还别扭呢。”迟宴泽训她。

    说她是公主,她还不信。她就是,都这样了还要他脸伺候她。

    “等到新婚夜,我才叫。”周柠琅觉得太羞了,穿这种薄纱吊带抹胸裙给他看就不错了,他还要让她坐在他腿上喊他老公。

    “今晚不叫也行。”迟宴泽妥协了,唇从她小巧的锁骨窝滑下,含住她抹胸的系带,用牙齿拉开。

    本来浑身燥热的周柠琅感到一阵凉快,很快又是难忍的灼热跟潮。

    “这裙子多少钱买的?”迟宴泽起身将周柠琅抱向床上,尔后,欺身压住她。

    不断蒸腾出热气的黑眸直勾勾的睨着她,看进她那双盈盈如水的双瞳里去,辩出她已经为他生出诸多渴求的迟宴泽问。

    “你要干嘛?”周柠琅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

    “爷要赔给你。”迟宴泽大喇喇的回答

    说罢,他搭手,用细长手指轻轻一扯,周柠琅的肩带断了。

    薄纱轻舞,缓缓从她娇嫩雪白的身体上滑落。

    “呜……”周柠琅捂住胸前,然而已经为时已晚。

    她没叫他老公,说要到新婚夜才叫,迟宴泽随她去了,报复性的把那条引他犯罪的裙子给她弄坏了。

    反正这种东西只能是一次性的穿着。

    “公主,明天爷给你买一百条这样的。不,比这样的更的。”俯低来捞她细腰,迟宴泽在周柠琅耳畔轻笑,又宠又欲的带她享受他们正式成为夫妻的第一晚。

    忽而又改了主意,他又道:“不,其实不用买,公主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最可爱。”

    “等一下。”周柠琅躺下的时候压着那两个红本本了,够手拉出来,放在枕边。

    “爷合法了。从今晚开始,想怎么欺负周柠琅就怎么欺负……”瞧见它们的迟宴泽更得意。

    热吻落下。

    喘息连绵。

    周柠琅为男人不断的娇嗔着,再难耐也只能随迟宴泽去了。

    谁让她亲口许诺过要给他安排这样一个庆祝节目。

    *

    隔天,周柠琅睡到很晚,起床的时候冯阿姨来了,前些子,迟宴泽遇上事了,心情不好,喜欢清净,就给冯阿姨放假了,不让她到公寓里来。

    从今天开始,一切恢复正常了。冯阿姨又来给他们做家政了。

    还有一个客人来做登门拜访,是许舟也。

    他现在在北清大上学,离首城公馆也就十分钟的脚程,他今天没课,顺道过来看望迟宴泽跟周柠琅。

    昨天迟宴泽通过了高桥化工厂爆炸听证会,还正式升职了,这些好消息都不算是最好的好消息。

    凌晨时分,许舟也还同时刷到了周柠琅跟迟宴泽的朋友圈,他们在凌晨一起晒出了山顶烟火跟结婚证。

    许舟也好羡慕啊,没想到他们真的修成正果了。

    早上十点,浓郁的咖啡香味溢满整栋公寓。

    许舟也喝着冯阿姨给他现磨的咖啡,客厅的玻璃阳台开着,那周柠琅去花市买回来的三盆金黄的蟹爪菊开得正好,在阳光里淡雅盛放。

    许舟也容颜爽利,眉眼痞拽,穿了件黑毛衣,灰牛仔裤。

    闲散的倚靠在沙发座上,他翘腿晃着拖鞋,笑吟吟的等着周柠琅出现。

    迟宴泽一大早去机场接秦知昭了,秦知昭今天来京北看他,一是始终不放心他把陆允锦提前弄进检察院这件事的后续,要来帮他善后;

    二是他跟周柠琅领证了,秦知昭要来跟他们商量婚礼的细节,婚礼要怎么办,拍婚纱照什么的,秦知昭要来征询周柠琅意见。

    “周老师,睡这么晚才起呢。昨晚看完烟火回来,夜里泽哥是不是把你给累坏了?”许舟也终于看到睡美人起床出房间。

    “你一小孩别胡说大人的事行吗?”洗漱完的周柠琅穿一件奶杏色的蕾丝花连身裙子,半高领,领口是薄纱木耳边样式。

    她故意穿的,可是那些若隐若现的薄纱也完全遮不住她脖颈上的吻痕。

    迟宴泽昨晚太高兴了,终于娶到了周柠琅,这一次,有证了,证明周柠琅确实被迟宴泽完全拥有了。

    他昨晚上在山上喝了好几瓶啤酒,回来后周柠琅真的为他穿裙子,他就愈发的放浪形骸了,弄得周柠琅一身的莓印,早上起都起不来。

    “你今天不上课?还是又逃课?”周柠琅感到自己精神不好,走到厨房去,也找冯阿姨要了一杯浓缩咖啡。

    端回来,慢慢啜饮着,跟许舟也聊天。”你都多大了,每天都还没个正紧。”

    “今天没课好吗,小爷我从来不逃课。”许舟也回答。

    他拿遥控器调台,调了个他觉得周柠琅会喜欢看的台。

    然后从裤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递给周柠琅,“周老师,给,送给你。”

    自彼此认识以来,“是什么?”周柠琅一直都不觉得许舟也喜欢她,会对她好。

    她知道自己性格不讨喜,且出身普通,也没指望许舟也这样的阔少爷对她有好感,以前她给他当家教,他才十二岁就有好多法子整她。

    “打开看看。”现在,许舟也忽然要送她东西,周柠琅警惕的觉得其中一定有诈。

    “不打开,又是毒蜘蛛,还是橡胶蛇?”周柠琅以前给他做家教,无数次被他这样恶作剧过。

    “不是,是我送给你的结婚礼物,你终于嫁给泽哥了,我替你高兴。你别怀疑我的好意行吗?打开来看看喜不喜欢。”许舟也做出很难受的模样。

    周柠琅迟迟不接那个蓝丝绒的首饰盒。

    许舟也干脆自己帮她开了。

    里面装的是一个彩色钻石胸针,每颗石头的纯度极高,看起来很稀有珍贵。形状是一只鸟。

    “这是火鸟。”许舟也深情款款的告诉周柠琅,“也就是凤凰。上次在威尼斯凤凰歌剧院,我想送给你来着,可是你当时心情不好,我就没送,想着等到你跟泽哥结婚的时候再送。我还一度担心你们结不了婚来着。我这礼物就送不出去了。现在你们终于不吵架,领证了,太好了。”

    “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接受。”

    周柠琅决委婉的拒绝。许舟也现在也就刚成年,居然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

    周柠琅怕他是偷他家里的钱买的,等会儿许指挥跟付主编来找她就麻烦了。

    许舟也察言观色,很轻易就猜出了周柠琅的想法。

    “别啊,这是我用我演奏赚的钱买的,你别担心这东西来得不正当。你收下吧。我还从来没送过礼物给你。”

    “我不想要。”

    “要吧。你不觉得你就像一只火鸟吗?你以前的事,还有你给泽哥写情书的事,我都听说了,我挺羡慕泽哥的,有你这样的人一直坚持喜欢他,引领他。”

    许舟也抿了口咖啡,凝着周柠琅的眸子认真的说:“周柠琅,你在我眼中就像一只火鸟,不管经历了什么样的困难,永远可以浴火燃烧,向光而生。”

    许舟也轻勾薄唇,解释他给周柠琅准备的结婚礼物是什么寓意。

    周柠琅被少年的诚挚打动,收下了这份礼物。

    “冬天穿毛衣的时候,我会拿出来别的。”

    “现在就可以别你裙子上。”

    “还是算了,我得先调查一下这个礼物是不是你偷家里的钱买的。如果不是,我才敢戴在我身上。”

    “别这么小瞧人行吗。”

    “你的那个以为没有了的好朋友找到了吗?”许舟也问。

    许舟也现在终于知道上大学时候的周柠琅为何朋友很少,且不愿意跟人交往了。

    “找到了,你泽哥帮我找到的。现在在一个不能说的地方,她过得很好。”周柠琅跟许舟也提起甘芊。

    曾经许舟也觉得周柠琅拧巴敏感,后来许舟也听说了她的过去,反而开始很心疼她。

    “周老师,你那时候那么难,都是怎么过来的?你家里都给你找了心理医生了。”

    “因为你泽哥啊,我想跟他一起考上北清大,想看他当上飞行员,想陪他把梦想找到。”周柠琅打开首饰盒,拾出那枚胸针。

    彩色的火鸟在她掌心放出绚烂夺目的光,她发现她很喜欢这个结婚礼物。

    从来没有人说过,周柠琅是一只火鸟。

    在她跟迟宴泽领结婚证的第二天,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让她意外的送给她这份结婚礼物。

    她嘴角扬起,感动的对许舟也道了一个谢,“谢谢你的礼物。”

    许舟也又问:“周老师,你的牡丹青柠爆珠现在还抽吗?”

    那次在威尼斯,周柠琅以为没人认识她,便旁若无人的抽了一支烟。

    没想到被许舟也撞见了。

    迟宴泽不知道周柠琅在离开他的时候不仅给自己脚踝纹了个玫瑰刺青,还学会了抽烟,因为真的太想他了。总想找点寄托来承载对他的想念。

    “没有了。”周柠琅回答,说完,她对许舟也做出一个请求,“不要告诉你泽哥我抽过烟。”

    “怕什么?反正都领证了,他不满意也不能退货了。”许舟也觉得说了也无所谓。

    周柠琅笑:“在你泽哥眼中,我要永远做个听话的乖孩子。”

    “可你一点儿都不听话。”许舟也发自内心的吐槽。

    “你留下在这儿吃饭吧。”周柠琅笑,将那枚寓意深厚的胸针好好的收了起来,邀请许舟也道。

    “等会儿你泽哥带他妈妈来,我挺怕他妈妈的,你帮我暖暖场。”

    “哟,你还把我当成你娘家人了啊,拉我给你撑腰。”许舟也没想到周柠琅还能跟他这么亲近呢。

    “对,下次要是你需要这种应援,我也给你做,你女朋友呢?上次带来吃饭的那个,叫叶佳念对吧。”周柠琅问。

    “吵架了,公主脾气,跟你一样,老子不想继续惯着了。”许舟也提起来就来气。

    周柠琅笑:“女孩子都是这样的,要靠哄,你该跟你泽哥多学学。”

    *

    中午,秦知昭来吃饭,在餐桌上聊他们的婚礼,要他们选子。

    秦知昭的意思是要两人尽快完婚。

    还有周柠琅上班的事,秦知昭已经联系了京北几家大型三甲医院,要周柠琅选一家去就职。

    秦知昭都把路给她铺好了。

    一下,好多选择堆到周柠琅面前。

    迟宴泽要周柠琅拿主意,周柠琅一直没给个正面的答复。

    秦知昭在京北有别的住所,晚上径直去她的地方住,没打扰两个小年轻。

    冯阿姨做完家务也走了。

    许舟也被他的哥们儿叫回宿舍去打牌了。

    就剩下迟宴泽跟周柠琅两个人在公寓。

    周柠琅洗完澡,主动爬到迟宴泽身上,对他撒娇。

    “迟宴泽,我们的婚礼能不能迟点举行啊?”她故意软绵绵的问。

    “又作什么呢?”迟宴泽拧眉,不悦问道。

    “就是……这两天我要跟庄靖方去一趟美国。”周柠琅不怕死的说。

    “谁?”迟宴泽扬声,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高血压一下上来了。

    这辈子遇上周柠琅这种女人,他的血压真的随时都在飙高。上次在基地做体检,他告诉她说的症状是真的,年纪轻轻的他真的轻易就能为周柠琅高血压。

    “去哪里?还是跟谁去?周柠琅,你不想死就别跟我说第二遍。”迟宴泽狠狠瞪着她的眼睛,厉声胁迫道。

    “就是……我想跟庄靖方一起去趟美国……”周柠琅小声的重复了一次。

    她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天生善于嫉妒跟吃醋的迟队是不可能答应的。

    但是,她还是要去,不能不去。

    “周柠琅,别以为你昨晚给我穿了件破裙子,就可以拿捏我了。”迟宴泽很生气。不,不是很生气,是巨生气。

    周柠琅昨晚那件让迟宴泽喜欢得不行,喜欢得用咬的方式弄得稀巴烂的奶杏色纱裙,说不定是为庄靖方穿的,而不是为迟宴泽穿的。

    她昨晚其实是为了让他答应她去美国,她才给他穿超短裙。

    周柠琅一点儿都不乖,不但不乖,还是个欠收拾的心机女。

    “爷不准你跟庄靖方去美国。”迟宴泽托她下巴,把她的脸拽到他的眼皮底下来,充满占有欲的宣告。

    作者有话说:

    我给你们跪下。ORZ

    柠柠去国外救那个患骨癌的小孩儿,让泽爷吃吃醋。婚礼前甜蜜相处来一波。

    第116章浅-

    被男人如此眼神狂肆的盯着,周柠琅把自己的下巴从迟宴泽手里挣脱,很有底气的说:“迟队,昨晚我给你穿超短裙了不是吗?当时说过是有条件的。”

    如果不是为了讲条件,脸皮能比一张纸薄的周柠琅昨晚根本不会穿那种又纯又骚的裙子,跟迟宴泽营那种业。

    迟宴泽以为昨晚是夫妻,他们好不容易结束恋爱长跑,领证了,做夫妻的第一天,周柠琅一改冷情,乖软得把自己打扮成尤物,坐到他腿上来,讨他欢心。

    可是在周柠琅的角度,昨晚的一切其实真的是为了救死扶伤。

    她得做点事让迟宴泽感受到她想为病人治病的诚意。

    她知道她如果就那么轻飘飘的说出来,迟宴泽肯定不答应。

    她先用美人计,让耐不住跟她痴缠整晚的迟宴泽心里觉得欠着她。

    张素艳的孩子必须要尽快到国外去接受临床试验治疗,周柠琅得陪她去。

    张素艳现在很依赖周柠琅这个骨科主治医生,把给她三岁的儿子治病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周柠琅身上。

    如今周柠琅跟美国克利夫兰医学中心的联系仅限于她的医学院教授是凯瑟琳,可是凯瑟琳年前已经正式退休了。

    周柠琅怕就这么过去,医学中心的人不会轻易接受刘轩珂这个病患,所以这几天她跟庄靖方聊了刘轩珂的病例,介绍了他们家庭的情况。

    庄靖方愿意帮这个忙,跟周柠琅一起带张素艳母子去美国治病。

    这段子,周柠琅辞职了,手上一直没有病人,刘轩珂就是她的病人。

    周柠琅想尽快治好三岁的幼童,他已经失去了爸爸,不可能还要接受被截肢的酷刑,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周柠琅希望他能打败病魔,健康快乐的长大。

    之前迟宴泽的麻烦没有解决,周柠琅没有跟他提过自己要去美国一趟。

    昨晚,她想提的,但是迟宴泽一直亲她,她没机会说。

    现在,周柠琅说了。

    “张素艳的儿子必须要尽快去美国治病,他的情况很特别,在国内所有医院都要求截肢,他才那么小,如果国外有其他治疗方式,必须要去海外就医试一下。他们已经很不幸了。所以,我要去国外一趟。迟宴泽,你就答应好不好?我陪他们到了当地,只要一切安顿好,我就会马上回来跟你举行婚礼。”

    她言辞恳切的求迟宴泽答应。

    “爷为什么要答应?你去可以,但是庄靖方不能去。”迟宴泽不是反对周柠琅去给病人治病,他是反对庄靖方陪她去。

    “他有当地医疗圈子很多的人脉。如果他去了,小孩在海外就医会更容易。”

    “周柠琅,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迟宴泽很生气,“你做这种决定为什么不事先跟我商量。我们都结婚了,你还玩这些先斩后奏,有意思吗?你是不是觉得你跟庄靖方相亲的事,我都忘了?我告诉你,我会记他妈一辈子。我们分开的时候,你试过不要我,去跟别的男人好!”

    “迟宴泽,你不要抓错重点,这是我的工作,我的职责,我的使命。就算张素艳不是这次网络风波中那个为难你的人,见到她的孩子患这种病,我也会竭尽所能的帮忙。你不是医生你不懂。”周柠琅也变得有些激动。

    说完之后,她口吻笃定的声明:“我跟庄靖方只是朋友跟同事的关系,你吃醋吃得合理一点。”

    迟宴泽不想说话了。眼神变得怨愤又无奈。

    静了静,“周柠琅,晚上自己睡觉,我忽然想起要去找周墨恺说点儿事。”迟宴泽从床上起身,拿了外套,奔了出去。

    “迟宴泽……”周柠琅张了张口,想再做解释,觉得没有用。

    迟宴泽好像就是翻不过去她跟庄靖方这篇。

    他听说了周柠琅在离开他的时候,在港城,在波斯顿,在京南,她跟庄靖方产生的那些交集。

    那个男人就是无可救药的喜欢周柠琅,一度跟周柠琅相处到要结婚的程度。

    他不止是周柠琅的好朋友,她是周柠琅的灵魂导师。周柠琅很爱听他的意见。

    庄靖方的存在是一个证明。

    证明分开的那五年,迟宴泽少拥有了周柠琅很多,那五年里,周柠琅被别人抢去了,她的人生,没有他的参与,她被迟宴泽少拥有了五年。

    迟宴泽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他都会紧紧的拽在手中。他越想心里越冒火。

    等迟宴泽走了,张素艳给周柠琅打来电话,问她:“周医生,我已经把行李都准备好了,轩轩没有去过国外,我怕带他过去不适应怎么办呢。我英文也不太好,我真的怕去海外就医,他奶奶也反对我带他去,宣明现在人才刚走,家里还有很多事要我善后。

    我要是现在走了,不太好,可是啊,轩轩的命要紧,这趟过去,你答应我,一定要帮我治好他的病好不好,我活着已经没意思了……但是他还那么小……

    我知道你跟迟宴泽昨天领证了,马上要办婚礼,这时候要求你带我们去海外就医很不合适,但是轩轩的病真得拖不下去了。我已经在网上发声了,澄清了之前对迟宴泽的误会,现在大家都知道他是英雄了,你该不会就不管我们母子了吧?”

    周柠琅听完,心酸难忍,她能理解张素艳的心情,她怕周柠琅之前提出的要治好刘轩珂只是一个安抚她站出来为迟宴泽说好话的手段。

    现在迟宴泽升职了,全国人都知道他是个经得住拿放大镜挑剔也可以优秀到面面俱到的人民英雄,崇拜跟热爱他的人比以往更多了。

    张素艳担心周柠琅就不会再管他们母子死活。

    毕竟这次闹架,张素艳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有些坏的,真的坏到了骨子里,她现在已经很难相信人了。

    她现在对周柠琅将信将疑。

    “你放心吧,要准备带的东西我上次发过给你,等一下我再发一次给你,我会陪你过去,机票我已经买好了,这次我也特地邀请了我一个业内的前辈陪同,他在那边认识很多医学教授,他会帮忙我们治好宝宝的。”周柠琅温声劝解张素艳。

    “嗯,好。”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张素艳很衷心的说:“周医生,新婚快乐,你刚领证,我就让你陪我去国外,很抱歉,但是好人会有好报的。”

    “没关系。我是医生,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周柠琅温声安慰张素艳。

    挂断电话,周柠琅想给迟宴泽发条,哄哄他。

    可是以往他们吵架,每次都是迟宴泽先服软,现在结婚了,周柠琅迟疑,要不要做一次服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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