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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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简直莫名其妙。
关上门，我的脑海里不断响起他压抑的声音：
【为什么只记得大哥...为什么不记得今天是我复建的日子...】
【以前都是你陪我去复健的，你怎么能忘记...】
【没事，等老婆走了，去浴室哭一会就好了...】
【我真是个废物，连老婆都留不住...】
我并非刻意去机场迎接裴声。
近期工作堆积如山，寒暄几句后便驱车赶往公司。
简单介绍完情况，我把资料递给了他。
“大哥，这是裴氏目前正在进行的几个重要项目，你看一下，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
他拿着文件，找了张空桌坐下。
刚准备给自己倒杯水。
手机忽然震个不停。
点开屏幕，消息一条接一条。
阿川：【接到我哥了吗?】
阿川：【已经过去两小时十八分钟了，还没看到消息?】
阿川：【又28分钟过去了，你在吗?】
阿川：【回我消息。】
阿川：【该不会跟我哥约会去了吧?！】
新消息刚跳出来就被撤回。
阿川：【对不起，刚才是我的胡思乱想，不用理我。】
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
放下手机，我始终想不通他内心的声音里说的，裴川的反常是怎么跟裴声扯上关系的。
从小到大我跟裴声见面寥寥无几。
虽说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但彼此间始终保持着距离。
难道裴声私下也对我有想法?
兄弟俩之间还藏着我不知道的事?
这个疑问让我坐立难安。
我觉得有必要试探一下。
看着认真研读文件的裴声，我端着水杯走过去，开门见山地问。
“你喜欢我吗?”
裴声手一颤。
水洒了满裤子。
他表情僵硬，勉强维持镇定。
“我没有夺弟媳的癖好。”
这就更奇怪了。
我也不喜欢他啊。
“你们感情不和，是因为我吗?”
我陷入沉思，裴声小心翼翼地说，手抖个不停，像是怕自己破坏了我和裴川的感情。
“你看我只沉迷做实验，从小也不会跟女孩子说好听的话，脑袋又木，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女的。”
裴声说完，紧张地看着我。
啊?
我笑了，“不是，大哥你想多了，我也不喜欢你，别这样说自己。”
他长舒一口气。
片刻后，又蹙眉道。
“不过你们联姻那年，确实有件事比较奇怪。”
“在你挑选联姻对象那年，他好像来实验室找过我，听助手说还挺高兴的，出去的时候不知道咋回事哭成了泪人。”
“我从实验室里忙完出来时，就看见散了一地的课本，还夹杂着一封你当初那个高中同学给我的情书。”
“再然后他喝醉酒出了车祸。”
7.
带着满腹疑问回到家。
裴川滑着轮椅守在门口，看见我跟裴声的那刻，忽然加速离开。
“你们回来......”
话音未落，突然僵在原地。
他的目光牢牢锁定裴声。
“哥，你裤子怎么湿了?”
我立刻明白他又想歪了。
还没来得及解释，裴川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此时我心乱如麻，无暇顾及他的情绪。
直到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渐渐平静下来，我才开始思考裴川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
我们之间，究竟存在什么误会?
裴川在裴声的实验室里到底看到了什么让他如此激动的东西?
为什么会在联姻前一月，酒驾飙车把自己撞成这样。
按照他内心的声音，他对我情深似海。
所谓的白月光不过是故意气我罢了。
正想着，他的心声又在我脑海里响起。
“老婆的bra好香...好想永远留住她的味道...”
“不行...我不能这样...我配不上她...”
“可是...我忍不住了...”
“老婆穿这件的样子真美...”
“好想把老婆锁在身边，让她只属于我一个人...”
越来越露骨的心声让我浑身一颤。
裴川拿我内衣做什么?
我猛地从床上跳起来。
蹑手蹑脚溜进他房间，隐约听见浴室传来压抑的喘息。
从门缝偷瞄，那只青筋暴起的手，正紧握着我上次落在他房间的bra来回摩挲。
！
尽管和裴川早有更亲密的接触，此刻脸还是不由自主地发烫。
“姜瑶。”
浴室里的人突然叫我，吓得我以为他长了后眼。
“为什么不喜欢我。”
“为什么给我哥送情书！明明从小到大陪在你身边的人都是我！”
情书?
我有点懵。
我什么时候给他哥送过情书?
8.
“呜呜呜呜...为什么会这样...”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三秒后，浴室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
砰！
像是拳头砸在墙上的声音。
“该死的嘴，为什么要对姜瑶说那种话！”
砰！
又是一声闷响，不知道砸在了哪里。
“姜瑶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残废！”
砰！
这次的声音小了许多。
“没用的东西！姜瑶为什么不碰你了！还不是因为你不配！”
沉默了两分钟。
浴室里突然爆发出尖锐的嘶吼，“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了百了！”
哐当一声。
轮椅翻倒了。
裴川重重摔在地上，露出的脑袋，正好和浴室外的我四目相对。
我佯装没听到他的喃喃自语。
摸了摸发烫的耳朵，手忙脚乱地找借口，“我东西忘在你房间了，过来取一下。”
环顾四周，发现除了来他房间亲热，什么都没落下，情急之下抽走了他手中的蕾丝内衣。
“这就是我要找的。”
刚要转身离开。
背后传来微弱的声音。
“能帮我一下吗?”
走近才发现他身边散落着好几个空酒瓶，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这个残废偷偷喝酒了。
还喝了这么多。
我伸手想扶他。
他却拖着两条腿往后缩，满脸戒备。
“坏女人，别碰我。”
一把夺回我手里的bra，眼眶通红地瞪我。
“你这个变态抢我老婆的衣服做什么！”
我：?
这是喝大了吧。
见他要往马桶边爬，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强迫他面对我。
“你还有别的老婆不成?”
话一出口，耳朵又开始发烫。
结婚这些年，即使最亲密的时候，也从未用过这么暧昧的称呼。
裴川任我拽着，迷蒙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不再挣扎。
下一秒。
他突然扑进我怀里，哭得比三岁小孩还惨。
“那封情书是写给我哥的吧！你根本不在乎我！你明明讨厌我却还要嫁给我！”
又是那封信。
我头疼得要命。
我到底什么时候给裴声送过表白信！
9.
我愣住了。
电光火石间。
突然想起高中毕业那年，裴声回国参加裴川的升学宴。
宴会上，我闺蜜一眼就看上了裴声。
二话不说拉着我回家写了三千字的表白信，随手拿走我桌上的信封，第二天就送了出去。
虽然这场暗恋最终无疾而终，但——
该死的那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
结果多年后，又阴差阳错被裴川看见。
我：这都什么事啊。
这种荒唐误会让我无语到极点。
怀里的裴川还在我胸前嚎啕大哭，手也不老实地乱动。
“那封情书不是我写的，你连内容都没看过。”
我无力解释，他哭得更大声了。
“你当年还说我像头小猪，就算饿死也不会嫁给我！”
我瞳孔猛地放大，“有这回事?”
搜遍记忆，除了记得裴川小时候确实胖乎乎的，其他全都想不起来了。
“就算饿死也不嫁给我，多么恶毒多么——”
啪！
他太吵了。
反手就是两巴掌，世界终于清静了。
没过多久，地上的人又扭捏着爬起来，把右脸凑到我手心撒娇。
“老婆，这边也要。”
“......”
误会似乎解开了。
又好像没完全解开。
看着餐桌对面这个酒醒后失忆还在装模作样的戏精。
我是真的累了。
“嘶，头好疼。”
面前的裴川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左臂高高吊起，胸前还系着个夸张的蝴蝶结。
“昨晚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了，这几天得麻烦你照顾我。”
见我看他，他冷冰冰地说，又补充道。
“虽然是商业联姻，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帮这点小忙不过分吧?”
亲眼目睹他昨晚醉酒发疯的我。
费尽力气把他扛上床的我。
担心他半夜翻身特意在床边垫好靠枕的我。
沉默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10.
浑身缠着纱布的裴川身体一震，似乎对我今天的温柔态度感到诧异。
他得意地扬起下巴，转向他哥的方向，语气里透着炫耀。
“哥，我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今天姜瑶不能陪你去公司了。”
裴声放下手中的粥碗，无奈地摇摇头就离开了。
我在心里暗笑。
这个男人内心的独白更让人想笑。
【亲亲老婆终于愿意照顾我了，我好开心。】
【虽然伤得有点重，但能和老婆独处一天也值了。】
【老婆会不会嫌弃我现在这个样子?】
【不行，我得表现得更冷漠一点。】
我端着水杯凑到他嘴边。
我把削好的水果喂到他嘴里。
我搀扶着他去洗手间。
一整天下来，这个戏精玩得不亦乐乎。到了晚上洗澡时，又开始耍他那套。
“我们不过是商业联姻，你别太过火了。”
我刚帮他脱掉上衣，手指触碰到他的皮带。
还没等我继续，他就冷冷地开口，语气里满是傲娇。
故意装伤博取同情，又像从前一样说些气人的话。
他打的什么算盘，我再清楚不过。
既然他想玩，那我就陪他玩到底。
我立刻变了脸色，一把扯住他的皮带，重重地在他腹肌上拍了一下。
“给我老实点。”
裴川的表情瞬间变了，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
“你是想羞辱我吗?”
可能太久没和我亲近，他竟忘记了伪装，不自觉地往我这边靠。
“这里沐浴露没抹到，你再挤一点。”
沐浴露刚落在他结实的腹肌上，肌肉就绷紧了。
完美的线条仿佛在邀请我的手多停留片刻。
“淋浴头太高了，帮我调一下。”
我刚把淋浴头固定好，又被他顺手拿了下来。
假装不小心把水溅到我身上，一脸歉意地搂住我的腰。
说是担心我着凉，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的衣服脱光了。
“我受伤了，你帮帮我。”
一路向下。
裴川嗓音低哑，长睫毛上沾着水珠，显得格外性感。
我看了眼他握着淋浴头的手纹丝不动。
受伤?
分明哪都好得很。
我轻笑一声，手指滑到他小腹，重重按了一下。
“喊声老婆来听听?”
上次他喝醉时叫的那声。
听得人心里发痒。
随着我手指的力度加重，裴川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眼神也变得迷离。
11.
他颤抖的嘴唇刚要开口。
突然间，温热的水变成了冰水，浇灭了旖旎的气氛。
裴川立刻清醒过来，猛地往后退了几步，又开始挑衅。
“你根本不喜欢我，何必做这些?”
“我们的婚姻不过是场交易，这种称呼太过了吧?”
“如果你想羞辱我，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这种称呼你说出来不觉得可笑吗...”
“让我喊你老婆?我宁可当条狗！”
瞬间，我所有的欲望都烟消云散。
小打小闹还行。
太过分就让人厌烦。
躲在暗处哭的是他。
明面上端着架子的还是他。
他还在喋喋不休，我已经失去了耐心，抬手就是一巴掌。
“不想喊的话，自然有人愿意，还记得当初你们裴家说的话吗?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
我揉着发麻的手掌，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情大好。
最后补了一句。
“我改嫁给你哥，也不是不可能。”
“老婆。”
话音未落。
倔强的裴川立马上演了一出变脸大戏。
【我好爱老婆，老婆不能嫁给别人！】
【老婆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我一定要把老婆留在身边，用尽一切办法。】
【老婆敢改嫁，我就...】
见我不理他，裴川脸色发白，小心翼翼地抬眼看我。
【呜呜?】
【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差点笑出声的我：“......”
“求你别改嫁给我哥，我保证以后乖乖听话。”
“我现在就去嘴缝上！”
“求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的腿马上就好了，我不是废物！别嫌弃我啊！”
眼看又要开始歇斯底里，我赶紧抓起衣服穿上。
把他独自留在浴室，还贴心地检查了门锁。
隔音效果不错。
省得这个神经病吵到别人。
......
从那天起。
裴川就像变了个人。
具体表现在以下几点。
自从受伤后，裴川几乎推掉了所有应酬。
当我陪着裴声去见合作伙伴时，背后传来熟悉的轮椅声。
我皱眉，“你来做什么?”
一本正经的裴川听到我的声音，眼睛瞬间弯成月牙，用特别大的声音喊道。
“老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
12.
我懒得搭理他。
他就推着轮椅跟在我后面，像个甩不掉的尾巴。
每遇到一个人就要开始显摆：
“你看我老婆，是不是特别漂亮?”
“看我脸上这印子没?我老婆下手可真狠。”
“告诉你们，我老婆可是公司的王牌设计师！”
更让人头疼的是，只要我不在他视线范围内，手机就会被他的消息轰炸。
“老婆老婆，你去哪了?”
“我刚学会做提拉米苏，晚上回来给你尝尝。”
“想你了，快回来陪我。”
“今天物理治疗有进步，已经能扶着墙走了。”
“你有没有想我?”
“老婆，我好想你啊。”
“[狗狗眼.jpg]”
烦死了！
一气之下，我把他的微信拉黑了。
清净是清净了。
但每天晚上总能听到他在门外徘徊的脚步声。
过了几天，裴川突然安静下来。
我以为他终于想通了。
谁知道第二天晚上。
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
“弟妹开门，我是我哥。”
???
我打开门，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裴川剪了个跟他哥一模一样的发型。
穿着他哥的衬衫西裤皮鞋。
连喉结上那颗痣都是画上去的。
他低着头站在门口，声音带着哭腔：
“老婆，我想明白了，是我做错了。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哥，我也认了。”
“要是你想跟他在一起，我也不拦着。”
“你看，我现在穿的都是他的衣服，连袜子都是他的。”
“而且我腿也快好了，走路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能不能匀一星半点的爱给我?”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差点被他感动了。
但这锅也太莫名其妙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哥了?别乱给我扣帽子！”
裴川瞬间抬起头，眼睛亮得吓人。
“真的吗?你不喜欢我哥?”
下一秒，他又蔫了。
“那你是不是还喜欢别人?我排第几?现在报名还来得及吗?”
“......”
我强忍住想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你就不能想想，我是不是喜欢你?”
“那封情书根本不是我写的，你连内容都没看过吧?”
“还有，我小时候说你胖得像猪，现在不是照样嫁给你了吗?而且你小学的时候确实胖得像头小猪！”
“你什么都憋在心里，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裴川愣住了。
我把他醉酒那晚的话全都倒了出来。
我一向是个直来直去的人。
喜欢就说喜欢。
不喜欢就直接说再见。
13.
“所以...你喜欢的人是我?”
裴川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这是重点吗！
...我跟他说了这么多，他就只听进去这一句。
真是累死了。
算了，还是分开吧...我去！
眼前的裴川突然脱掉了外套。
身上的银链子差点闪瞎我的眼。
“...你从哪学来这些骚操作?”
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这不是我前几天偷偷收藏的那套吗?
他把链子的一端塞进我手里。
扭扭捏捏地凑近我，眨着眼睛说：“好久没跟老婆贴贴了，老婆想不想我?”
“分手的事情，容我考虑考虑。”
我现在有点别的事要处理。
意识迷离时，我想起他说的穿他哥的袜子。
猛地推开他。
“袜子真的是他的?”
裴川眼神迷离，眨了眨湿润的眼睛，慢吞吞开口。
“骗你的，我有洁癖，贴身的东西怎么可能穿他的。”
我松了口气，顺手在他脸上轻拍了一下。
“继续。”
裴川被这一下撩得更加意乱情迷，笑着伸手握住我的手腕。
“老婆，这里也想要。”
14.
无人问津的角落。
手机震动了几下。
屏幕渐渐暗去。
裴声：【楼上在搞什么?怎么还提到我了?】
裴声：【我放在客房的西装和领带不见了！】
裴声：【等等...你们俩不会拿我的衣服玩情趣了吧！！】
裴声：【真是服了你们。】
裴声：【裴川的腿恢复得不错啊...听这动静挺有劲。】
裴声：【算了算了，我还是去国外出差吧，这家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15.
裴川番外
我有个从小就认识的女孩。
她叫姜瑶。
我们一起长大。
我以为我们的故事会像偶像剧一样，青梅竹马最后在一起。
直到姜瑶要选择未来伴侣的那天。
我满心欢喜地以为是自己，却在找哥哥炫耀时，发现了桌上的情书。
信封上写着姜瑶的名字。
怎么可能?
她怎么会暗恋我哥?
他们明明没见过几面，而我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
心像被针扎一样疼，我拼命忍着泪水冲出书房。
保姆还在后面打趣，说我哭得像个孩子。
那天雨很大，路也很滑。
我想学电视剧里失恋的霸总喝酒装个逼。
结果真把自己装进了医院。
姜瑶最后选了我。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摔断了腿，她同情我吧。
我想错了。
她压根就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见面就对我又打又骂。
甚至趁我腿伤不能动，把我按在轮椅上欺负。
喜欢我哥，又这样对我?
她是不是想两个都要?
太贪心了！
我本想教训她这样不对。
可当她的香水味飘过来时，我又沦陷了。
算了，爱不爱我都认了。
只要她愿意打我骂我，我被她欺负一辈子也行。
她对我哥的心意已经很明显了。
她说要改嫁给我哥。
我才不要当备胎！
......
最后还是低头了。
我愿意当她的备胎。
整整一个月，她把我晾在一边。
见面爱答不理。
微信拉黑。
好难受。
难受得像要死掉。
想她打我。
想她骂我。
想她羞辱我。
想她的一切。
我根本离不开她。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当备胎又怎样?
嘿嘿。
我才不是备胎。
我是她最爱的人！
很久以后。
望着身旁安睡的人儿。
我想起那段最糟糕的日子。
我曾经在网上发帖求助。
为什么总是忍不住跟最爱的人说反话。
为什么明明很爱她，内心却充满怨恨。
网友说。
你恨什么呢?
你只是恨自己得不到她全部的爱。
这份执念让我变得自私狭隘，虚伪懦弱。
却不想全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而现在。
说出真心话后的幸福感几乎要把我淹没。
不要说反话，不要对最爱的人冷漠。
6.
简直莫名其妙。
关上门，我的脑海里不断响起他压抑的声音：
【为什么只记得大哥...为什么不记得今天是我复建的日子...】
【以前都是你陪我去复健的，你怎么能忘记...】
【没事，等老婆走了，去浴室哭一会就好了...】
【我真是个废物，连老婆都留不住...】
我并非刻意去机场迎接裴声。
近期工作堆积如山，寒暄几句后便驱车赶往公司。
简单介绍完情况，我把资料递给了他。
“大哥，这是裴氏目前正在进行的几个重要项目，你看一下，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
他拿着文件，找了张空桌坐下。
刚准备给自己倒杯水。
手机忽然震个不停。
点开屏幕，消息一条接一条。
阿川：【接到我哥了吗?】
阿川：【已经过去两小时十八分钟了，还没看到消息?】
阿川：【又28分钟过去了，你在吗?】
阿川：【回我消息。】
阿川：【该不会跟我哥约会去了吧?！】
新消息刚跳出来就被撤回。
阿川：【对不起，刚才是我的胡思乱想，不用理我。】
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
放下手机，我始终想不通他内心的声音里说的，裴川的反常是怎么跟裴声扯上关系的。
从小到大我跟裴声见面寥寥无几。
虽说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但彼此间始终保持着距离。
难道裴声私下也对我有想法?
兄弟俩之间还藏着我不知道的事?
这个疑问让我坐立难安。
我觉得有必要试探一下。
看着认真研读文件的裴声，我端着水杯走过去，开门见山地问。
“你喜欢我吗?”
裴声手一颤。
水洒了满裤子。
他表情僵硬，勉强维持镇定。
“我没有夺弟媳的癖好。”
这就更奇怪了。
我也不喜欢他啊。
“你们感情不和，是因为我吗?”
我陷入沉思，裴声小心翼翼地说，手抖个不停，像是怕自己破坏了我和裴川的感情。
“你看我只沉迷做实验，从小也不会跟女孩子说好听的话，脑袋又木，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女的。”
裴声说完，紧张地看着我。
啊?
我笑了，“不是，大哥你想多了，我也不喜欢你，别这样说自己。”
他长舒一口气。
片刻后，又蹙眉道。
“不过你们联姻那年，确实有件事比较奇怪。”
“在你挑选联姻对象那年，他好像来实验室找过我，听助手说还挺高兴的，出去的时候不知道咋回事哭成了泪人。”
“我从实验室里忙完出来时，就看见散了一地的课本，还夹杂着一封你当初那个高中同学给我的情书。”
“再然后他喝醉酒出了车祸。”
7.
带着满腹疑问回到家。
裴川滑着轮椅守在门口，看见我跟裴声的那刻，忽然加速离开。
“你们回来......”
话音未落，突然僵在原地。
他的目光牢牢锁定裴声。
“哥，你裤子怎么湿了?”
我立刻明白他又想歪了。
还没来得及解释，裴川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此时我心乱如麻，无暇顾及他的情绪。
直到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渐渐平静下来，我才开始思考裴川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
我们之间，究竟存在什么误会?
裴川在裴声的实验室里到底看到了什么让他如此激动的东西?
为什么会在联姻前一月，酒驾飙车把自己撞成这样。
按照他内心的声音，他对我情深似海。
所谓的白月光不过是故意气我罢了。
正想着，他的心声又在我脑海里响起。
“老婆的bra好香...好想永远留住她的味道...”
“不行...我不能这样...我配不上她...”
“可是...我忍不住了...”
“老婆穿这件的样子真美...”
“好想把老婆锁在身边，让她只属于我一个人...”
越来越露骨的心声让我浑身一颤。
裴川拿我内衣做什么?
我猛地从床上跳起来。
蹑手蹑脚溜进他房间，隐约听见浴室传来压抑的喘息。
从门缝偷瞄，那只青筋暴起的手，正紧握着我上次落在他房间的bra来回摩挲。
！
尽管和裴川早有更亲密的接触，此刻脸还是不由自主地发烫。
“姜瑶。”
浴室里的人突然叫我，吓得我以为他长了后眼。
“为什么不喜欢我。”
“为什么给我哥送情书！明明从小到大陪在你身边的人都是我！”
情书?
我有点懵。
我什么时候给他哥送过情书?
8.
“呜呜呜呜...为什么会这样...”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三秒后，浴室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
砰！
像是拳头砸在墙上的声音。
“该死的嘴，为什么要对姜瑶说那种话！”
砰！
又是一声闷响，不知道砸在了哪里。
“姜瑶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残废！”
砰！
这次的声音小了许多。
“没用的东西！姜瑶为什么不碰你了！还不是因为你不配！”
沉默了两分钟。
浴室里突然爆发出尖锐的嘶吼，“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了百了！”
哐当一声。
轮椅翻倒了。
裴川重重摔在地上，露出的脑袋，正好和浴室外的我四目相对。
我佯装没听到他的喃喃自语。
摸了摸发烫的耳朵，手忙脚乱地找借口，“我东西忘在你房间了，过来取一下。”
环顾四周，发现除了来他房间亲热，什么都没落下，情急之下抽走了他手中的蕾丝内衣。
“这就是我要找的。”
刚要转身离开。
背后传来微弱的声音。
“能帮我一下吗?”
走近才发现他身边散落着好几个空酒瓶，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这个残废偷偷喝酒了。
还喝了这么多。
我伸手想扶他。
他却拖着两条腿往后缩，满脸戒备。
“坏女人，别碰我。”
一把夺回我手里的bra，眼眶通红地瞪我。
“你这个变态抢我老婆的衣服做什么！”
我：?
这是喝大了吧。
见他要往马桶边爬，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强迫他面对我。
“你还有别的老婆不成?”
话一出口，耳朵又开始发烫。
结婚这些年，即使最亲密的时候，也从未用过这么暧昧的称呼。
裴川任我拽着，迷蒙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不再挣扎。
下一秒。
他突然扑进我怀里，哭得比三岁小孩还惨。
“那封情书是写给我哥的吧！你根本不在乎我！你明明讨厌我却还要嫁给我！”
又是那封信。
我头疼得要命。
我到底什么时候给裴声送过表白信！
9.
我愣住了。
电光火石间。
突然想起高中毕业那年，裴声回国参加裴川的升学宴。
宴会上，我闺蜜一眼就看上了裴声。
二话不说拉着我回家写了三千字的表白信，随手拿走我桌上的信封，第二天就送了出去。
虽然这场暗恋最终无疾而终，但——
该死的那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
结果多年后，又阴差阳错被裴川看见。
我：这都什么事啊。
这种荒唐误会让我无语到极点。
怀里的裴川还在我胸前嚎啕大哭，手也不老实地乱动。
“那封情书不是我写的，你连内容都没看过。”
我无力解释，他哭得更大声了。
“你当年还说我像头小猪，就算饿死也不会嫁给我！”
我瞳孔猛地放大，“有这回事?”
搜遍记忆，除了记得裴川小时候确实胖乎乎的，其他全都想不起来了。
“就算饿死也不嫁给我，多么恶毒多么——”
啪！
他太吵了。
反手就是两巴掌，世界终于清静了。
没过多久，地上的人又扭捏着爬起来，把右脸凑到我手心撒娇。
“老婆，这边也要。”
“......”
误会似乎解开了。
又好像没完全解开。
看着餐桌对面这个酒醒后失忆还在装模作样的戏精。
我是真的累了。
“嘶，头好疼。”
面前的裴川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左臂高高吊起，胸前还系着个夸张的蝴蝶结。
“昨晚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了，这几天得麻烦你照顾我。”
见我看他，他冷冰冰地说，又补充道。
“虽然是商业联姻，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帮这点小忙不过分吧?”
亲眼目睹他昨晚醉酒发疯的我。
费尽力气把他扛上床的我。
担心他半夜翻身特意在床边垫好靠枕的我。
沉默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10.
浑身缠着纱布的裴川身体一震，似乎对我今天的温柔态度感到诧异。
他得意地扬起下巴，转向他哥的方向，语气里透着炫耀。
“哥，我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今天姜瑶不能陪你去公司了。”
裴声放下手中的粥碗，无奈地摇摇头就离开了。
我在心里暗笑。
这个男人内心的独白更让人想笑。
【亲亲老婆终于愿意照顾我了，我好开心。】
【虽然伤得有点重，但能和老婆独处一天也值了。】
【老婆会不会嫌弃我现在这个样子?】
【不行，我得表现得更冷漠一点。】
我端着水杯凑到他嘴边。
我把削好的水果喂到他嘴里。
我搀扶着他去洗手间。
一整天下来，这个戏精玩得不亦乐乎。到了晚上洗澡时，又开始耍他那套。
“我们不过是商业联姻，你别太过火了。”
我刚帮他脱掉上衣，手指触碰到他的皮带。
还没等我继续，他就冷冷地开口，语气里满是傲娇。
故意装伤博取同情，又像从前一样说些气人的话。
他打的什么算盘，我再清楚不过。
既然他想玩，那我就陪他玩到底。
我立刻变了脸色，一把扯住他的皮带，重重地在他腹肌上拍了一下。
“给我老实点。”
裴川的表情瞬间变了，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
“你是想羞辱我吗?”
可能太久没和我亲近，他竟忘记了伪装，不自觉地往我这边靠。
“这里沐浴露没抹到，你再挤一点。”
沐浴露刚落在他结实的腹肌上，肌肉就绷紧了。
完美的线条仿佛在邀请我的手多停留片刻。
“淋浴头太高了，帮我调一下。”
我刚把淋浴头固定好，又被他顺手拿了下来。
假装不小心把水溅到我身上，一脸歉意地搂住我的腰。
说是担心我着凉，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的衣服脱光了。
“我受伤了，你帮帮我。”
一路向下。
裴川嗓音低哑，长睫毛上沾着水珠，显得格外性感。
我看了眼他握着淋浴头的手纹丝不动。
受伤?
分明哪都好得很。
我轻笑一声，手指滑到他小腹，重重按了一下。
“喊声老婆来听听?”
上次他喝醉时叫的那声。
听得人心里发痒。
随着我手指的力度加重，裴川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眼神也变得迷离。
11.
他颤抖的嘴唇刚要开口。
突然间，温热的水变成了冰水，浇灭了旖旎的气氛。
裴川立刻清醒过来，猛地往后退了几步，又开始挑衅。
“你根本不喜欢我，何必做这些?”
“我们的婚姻不过是场交易，这种称呼太过了吧?”
“如果你想羞辱我，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这种称呼你说出来不觉得可笑吗...”
“让我喊你老婆?我宁可当条狗！”
瞬间，我所有的欲望都烟消云散。
小打小闹还行。
太过分就让人厌烦。
躲在暗处哭的是他。
明面上端着架子的还是他。
他还在喋喋不休，我已经失去了耐心，抬手就是一巴掌。
“不想喊的话，自然有人愿意，还记得当初你们裴家说的话吗?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
我揉着发麻的手掌，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情大好。
最后补了一句。
“我改嫁给你哥，也不是不可能。”
“老婆。”
话音未落。
倔强的裴川立马上演了一出变脸大戏。
【我好爱老婆，老婆不能嫁给别人！】
【老婆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我一定要把老婆留在身边，用尽一切办法。】
【老婆敢改嫁，我就...】
见我不理他，裴川脸色发白，小心翼翼地抬眼看我。
【呜呜?】
【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差点笑出声的我：“......”
“求你别改嫁给我哥，我保证以后乖乖听话。”
“我现在就去嘴缝上！”
“求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的腿马上就好了，我不是废物！别嫌弃我啊！”
眼看又要开始歇斯底里，我赶紧抓起衣服穿上。
把他独自留在浴室，还贴心地检查了门锁。
隔音效果不错。
省得这个神经病吵到别人。
......
从那天起。
裴川就像变了个人。
具体表现在以下几点。
自从受伤后，裴川几乎推掉了所有应酬。
当我陪着裴声去见合作伙伴时，背后传来熟悉的轮椅声。
我皱眉，“你来做什么?”
一本正经的裴川听到我的声音，眼睛瞬间弯成月牙，用特别大的声音喊道。
“老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
12.
我懒得搭理他。
他就推着轮椅跟在我后面，像个甩不掉的尾巴。
每遇到一个人就要开始显摆：
“你看我老婆，是不是特别漂亮?”
“看我脸上这印子没?我老婆下手可真狠。”
“告诉你们，我老婆可是公司的王牌设计师！”
更让人头疼的是，只要我不在他视线范围内，手机就会被他的消息轰炸。
“老婆老婆，你去哪了?”
“我刚学会做提拉米苏，晚上回来给你尝尝。”
“想你了，快回来陪我。”
“今天物理治疗有进步，已经能扶着墙走了。”
“你有没有想我?”
“老婆，我好想你啊。”
“[狗狗眼.jpg]”
烦死了！
一气之下，我把他的微信拉黑了。
清净是清净了。
但每天晚上总能听到他在门外徘徊的脚步声。
过了几天，裴川突然安静下来。
我以为他终于想通了。
谁知道第二天晚上。
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
“弟妹开门，我是我哥。”
???
我打开门，差点没当场昏过去。
裴川剪了个跟他哥一模一样的发型。
穿着他哥的衬衫西裤皮鞋。
连喉结上那颗痣都是画上去的。
他低着头站在门口，声音带着哭腔：
“老婆，我想明白了，是我做错了。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哥，我也认了。”
“要是你想跟他在一起，我也不拦着。”
“你看，我现在穿的都是他的衣服，连袜子都是他的。”
“而且我腿也快好了，走路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能不能匀一星半点的爱给我?”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差点被他感动了。
但这锅也太莫名其妙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哥了?别乱给我扣帽子！”
裴川瞬间抬起头，眼睛亮得吓人。
“真的吗?你不喜欢我哥?”
下一秒，他又蔫了。
“那你是不是还喜欢别人?我排第几?现在报名还来得及吗?”
“......”
我强忍住想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你就不能想想，我是不是喜欢你?”
“那封情书根本不是我写的，你连内容都没看过吧?”
“还有，我小时候说你胖得像猪，现在不是照样嫁给你了吗?而且你小学的时候确实胖得像头小猪！”
“你什么都憋在心里，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裴川愣住了。
我把他醉酒那晚的话全都倒了出来。
我一向是个直来直去的人。
喜欢就说喜欢。
不喜欢就直接说再见。
13.
“所以...你喜欢的人是我?”
裴川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这是重点吗！
...我跟他说了这么多，他就只听进去这一句。
真是累死了。
算了，还是分开吧...我去！
眼前的裴川突然脱掉了外套。
身上的银链子差点闪瞎我的眼。
“...你从哪学来这些骚操作?”
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这不是我前几天偷偷收藏的那套吗?
他把链子的一端塞进我手里。
扭扭捏捏地凑近我，眨着眼睛说：“好久没跟老婆贴贴了，老婆想不想我?”
“分手的事情，容我考虑考虑。”
我现在有点别的事要处理。
意识迷离时，我想起他说的穿他哥的袜子。
猛地推开他。
“袜子真的是他的?”
裴川眼神迷离，眨了眨湿润的眼睛，慢吞吞开口。
“骗你的，我有洁癖，贴身的东西怎么可能穿他的。”
我松了口气，顺手在他脸上轻拍了一下。
“继续。”
裴川被这一下撩得更加意乱情迷，笑着伸手握住我的手腕。
“老婆，这里也想要。”
14.
无人问津的角落。
手机震动了几下。
屏幕渐渐暗去。
裴声：【楼上在搞什么?怎么还提到我了?】
裴声：【我放在客房的西装和领带不见了！】
裴声：【等等...你们俩不会拿我的衣服玩情趣了吧！！】
裴声：【真是服了你们。】
裴声：【裴川的腿恢复得不错啊...听这动静挺有劲。】
裴声：【算了算了，我还是去国外出差吧，这家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15.
裴川番外
我有个从小就认识的女孩。
她叫姜瑶。
我们一起长大。
我以为我们的故事会像偶像剧一样，青梅竹马最后在一起。
直到姜瑶要选择未来伴侣的那天。
我满心欢喜地以为是自己，却在找哥哥炫耀时，发现了桌上的情书。
信封上写着姜瑶的名字。
怎么可能?
她怎么会暗恋我哥?
他们明明没见过几面，而我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
心像被针扎一样疼，我拼命忍着泪水冲出书房。
保姆还在后面打趣，说我哭得像个孩子。
那天雨很大，路也很滑。
我想学电视剧里失恋的霸总喝酒装个逼。
结果真把自己装进了医院。
姜瑶最后选了我。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摔断了腿，她同情我吧。
我想错了。
她压根就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见面就对我又打又骂。
甚至趁我腿伤不能动，把我按在轮椅上欺负。
喜欢我哥，又这样对我?
她是不是想两个都要?
太贪心了！
我本想教训她这样不对。
可当她的香水味飘过来时，我又沦陷了。
算了，爱不爱我都认了。
只要她愿意打我骂我，我被她欺负一辈子也行。
她对我哥的心意已经很明显了。
她说要改嫁给我哥。
我才不要当备胎！
......
最后还是低头了。
我愿意当她的备胎。
整整一个月，她把我晾在一边。
见面爱答不理。
微信拉黑。
好难受。
难受得像要死掉。
想她打我。
想她骂我。
想她羞辱我。
想她的一切。
我根本离不开她。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当备胎又怎样?
嘿嘿。
我才不是备胎。
我是她最爱的人！
很久以后。
望着身旁安睡的人儿。
我想起那段最糟糕的日子。
我曾经在网上发帖求助。
为什么总是忍不住跟最爱的人说反话。
为什么明明很爱她，内心却充满怨恨。
网友说。
你恨什么呢?
你只是恨自己得不到她全部的爱。
这份执念让我变得自私狭隘，虚伪懦弱。
却不想全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而现在。
说出真心话后的幸福感几乎要把我淹没。
不要说反话，不要对最爱的人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