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必须得好好调教一番。
淮枝垂下眼眸,“枝儿如今身边皆被陛下安插了人手,叔叔贸然带我离开,定会引起陛下猜疑。叔叔可想过,若宴国大军压境,驰原又当如何?”呼延迟微微眯起眼睛,淮枝这话倒是提醒了他。如今西昭与宴国联姻,若是贸然将淮枝带走,恐怕会引起两国纷争。他虽手握重兵,若与西昭或宴国单独交锋,取胜绰绰有余。然,一旦两国联盟,北慕则必败无疑。呼延迟抬眸看向淮枝。彼时,淮枝正立在浴桶之畔,晶莹水珠顺着她的乌发悄然滑落。她生得一副娇美容颜,面上却摆出楚楚可怜之态。淮枝见他沉默不语,朱唇轻启,声若娇莺:“叔叔,枝儿如今被软禁在这皇宫大内,陛下对我猜忌颇多。若不及时脱身,枝儿恐怕再难与叔叔相见了。”呼延迟眉头紧蹙。他自是不愿见淮枝身处这般困境,可贸然行事,只会适得其反。“枝儿莫急,叔叔自会想出法子。”淮枝却似对这回答不甚记意,眼底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失望,幽幽道:“枝儿只怕……叔叔日后有了新欢,便将我抛诸脑后了。”呼延迟听闻,心中猛地一紧,急道:“枝儿这是何话?叔叔何时有过新欢?”言罢,他轻轻叹了口气,“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无人可替。”淮枝闻言,缓缓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软声道:“那叔叔,给我一支北慕铁骑可好?”呼延迟一怔。他未曾料到淮枝会提出这般要求。北慕铁骑,那可是他手中最为精锐的部队。“叔叔,如今我在这皇宫大内孤立无援,唯有叔叔的铁骑,方能助我脱离险境。”见他不答,淮枝又道,“叔叔既然信不过我,那便罢了。”呼延迟长叹一声:“罢了。”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笛递与淮枝,“这支玉笛你且收好。此番我带了两万精兵,只需吹响它,北慕铁骑便听你号令。”淮枝接过玉笛,心中大喜,面上却仍装作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轻声道:“多谢叔叔,枝儿日后定会悉心保管,绝不遗失。”呼延迟看着她那副模样,心中一阵酸涩,“枝儿,你如今已然长大,叔叔也……护不了你一辈子。”“皇后娘娘,歇息了吗?”门外传来裴戮的声音。呼延迟闻言,眼神瞬间一凛,看向淮枝,低声问道:“此人是谁?”淮枝却似无意作答,缓缓起身,行至铜镜前坐下。拿起梳子,不紧不慢地梳理起发丝,“叔叔,躲一下,我去开门。”呼延迟眉头微皱,却还是依言躲到了屏风之后。淮枝整理好衣裙,深吸一口气,随后走到门前,抬手打开了门。“娘娘,陛下听闻刺客一事,极为挂心,特意派奴才前来保护娘娘。”裴戮站在门外,目光阴沉在寝宫内扫视一圈。淮枝微微蹙眉,冷声道:“陛下倒真是有心了。只是本宫这儿并无什么刺客。倒是裴掌印,这么晚了还来看本宫,倒叫本宫受宠若惊。”裴戮闻言,眸光微微一闪,“娘娘言重了,保护娘娘是奴才的职责所在。”顿了顿,又道,“方才奴才似乎听到寝宫内有异响,不知娘娘可否容奴才进去查看一番?”淮枝闻言,心中一紧。她自然不能让裴戮进去,否则一旦让他发现呼延迟,后果不堪设想。“裴掌印未免太自以为是了。本宫好端端地睡着觉,却被裴掌印说成有刺客。难不成裴掌印是故意来吓唬本宫的?”淮枝故作不悦,声音中带着几分嗔怒。裴戮挑眉,“娘娘,可是在心虚什么?”“本宫为何要心虚?倒是裴掌印,无端闯进本宫的寝宫,是何居心?”淮枝冷声质问道。“娘娘息怒,奴才只是担心娘娘安危,并无恶意。”裴戮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作势要进屋。淮枝见状,一步上前,双臂一张,拦在门前,“裴掌印,这里是本宫的寝宫!没有本宫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裴掌印莫不是忘了宫规?”裴戮眯起眼睛,语气森然:“娘娘莫不是忘了,在这宫中,奴才就是规矩。”淮枝闻言,心中暗叫不妙。她自然清楚裴戮在宫中的地位。他若是执意要进屋,自已实难阻拦。淮枝贝齿轻咬下唇,裴戮见状,微微一笑,“娘娘若是不愿让奴才进去,那奴才就在门口守着,确保娘娘安全无虞。”淮枝心中暗自咒骂,这个裴戮,当真是油盐不进!她有心再拖延,却实在想不出什么由头。只能缓缓后退一步。裴戮见状,他知道,淮枝怕了。他大步向前,淮枝见状,连忙再次拦住。她故意挺身,蹭住裴戮的手。胸口的腰带刹那间勾开,春光乍泄。“裴掌印这是让什么?本宫可是皇后!”裴戮未曾料到这般变故,他身后还跟着众多侍卫。淮枝衣衫半解,露出如雪般白皙的肌肤。裴戮见状,连忙别过头去,“全都转过去!”身旁的侍卫宫人何曾见过这般场面?个个头都不敢抬一下。淮枝见状,心中暗喜。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晓裴戮对她让了什么。如此一来,裴戮自然不敢再对她强行逼迫。果然,裴戮连忙将淮枝的衣衫拉好,厉声呵斥:“还不快退下!”此时他面色铁青。他自然明白淮枝此举的意图。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如此大胆。“裴掌印,本宫乃堂堂一国之后,如今被你看光了身子,这可如何是好?”淮枝故作惊慌,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娘娘恕罪,既然娘娘要休息了,那么奴才就先告退了。”裴戮强压怒火,转身离开。“裴掌印慢走,不送。”淮枝看着裴戮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哼!裴戮走出寝宫,脸色阴沉得好似能滴出水来。他没想到,自已竟被一个女子摆了一道。必须得好好调教一番。否则,日后必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