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请陛下开枝散叶!(求加书架!!)
-三观脑子寄存处-(架空国度勿深究)暮夜深沉,万籁俱寂。夜色仿若浓墨,凝华殿外,雪若鹅毛,纷纷扬扬,悠悠然飘落。狂风仿若癫狂,张牙舞爪地呼啸着,裹挟着雪片,恶狠狠地扑向那巍峨宫殿。殿内,烛火摇曳。火苗忽高忽低,时而被吹得几近熄灭,却又顽强地挣扎着重新燃起。“你可打探清楚了?”慵懒的声音自床榻上传来。说话之人周身仿若笼着一层柔光。她一头乌发如墨,随意散落,几缕发丝垂落在如雪般白皙的脸颊边。双眸恰似一泓秋水,眼波流转间,潋滟生辉。不经意的顾盼,便能勾人心魄。身着一袭轻薄寝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慵懒又勾人,美得惊心动魄。真真是一张绝世容颜,让人一眼万年,移不开视线。淮枝的贴身侍女晚棠,跪坐在地,讲得绘声绘色。“奴婢买通了司礼监的小太监,看得真真儿的,那裴掌印竟真是……”晚棠凑近淮枝耳边,小声嘀咕着。见淮枝神色有异,话语到了嘴边,戛然而止。“有趣。”淮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晚棠心中一惊。皇后娘娘这笑非但没让她心安,反倒让她愈发忐忑不安。淮枝坐起身来,晚棠惶恐不已。皇后娘娘虽笑着,可笑意却未达眼底,她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你先下去吧。”淮枝摆了摆手。晚棠如获大赦,忙磕头行礼,退下了。窗棂上糊着的窗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淮枝起身,行至窗边。寒风顺着窗棂的缝隙灌了进来,淮枝却似毫无所觉,任凭寒风侵袭。三月前,她还是西昭最受宠爱的长公主。众人皆捧在掌心,无人敢轻易招惹。如今却远嫁宴国,被困于这深宫大院之中。她听闻,宴国皇帝还在东宫时便不近女色,更有坊间传闻,这位陛下喜爱男子。……翌日清晨。“皇后娘娘,时辰到了。”侍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淮枝微微皱眉。今日大朝会,她必须出席。“更衣。”她转身坐回榻上,伸出手来。侍女赶忙拿起一旁的衣物,小心翼翼地伺侯她穿上。她头上簪着一支碧玺点翠步摇,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身着一身正红色凤袍,绣着金丝勾线,层层叠叠的衣摆上点缀着拇指大小的明珠。凤袍加身,更衬得淮枝肌肤胜雪。凤眸微眯,自有一番威严。“走吧。”淮枝起身,凤袍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大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鸦雀无声。侍女扶着她缓缓走下丹陛。她走得并不快,一步一步,稳稳地踏在汉白玉石阶上。龙椅之上,宴国皇帝宴凛正闭目养神。淮枝敛去眸中的神色,缓缓跪下,行礼道:“陛下万福金安。”“皇后平身。”宴凛睁开眼睛,淡淡地看了淮枝一眼。“多谢陛下。”淮枝起身,在自已的位子上坐下。众臣依次上奏,皆是些朝堂琐事。宴凛听得昏昏欲睡。“陛下,还请您与皇后早日为宴国诞下血脉!”一位大臣突然上前一步,高声说道。“臣附议!”众臣齐刷刷地跪地,齐声高呼,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请陛下开枝散叶!”宴凛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目光如刀般扫过群臣。群臣却似无所察觉,依旧跪在地上不起。“陛下,如今皇后与您大婚已逾三月。”萧丞相拱手说道,“却膝下犹空,这于国祚而言,实乃不利之事。”宴凛揉了揉紧皱的眉心,声音低沉,透着几分不悦:“此事朕自有分寸,诸位爱卿不必多言。”此话一出,记朝哗然。淮枝坐在他身侧,面无表情。萧丞相这话,分明是在暗指陛下冷落她,有失一国之君的风范。“陛下!”萧丞相言辞恳切,声泪俱下:“朝中局势复杂多变,您需尽快诞下子嗣,方能安抚天下民心,稳固我宴国江山啊。”宴凛闻言,脸色愈发难看,怒声喝道:“朕的子嗣,岂是他人可以随意置喙的!”另一位大臣见状,连忙出列,诚惶诚恐地说道:“陛下息怒,臣等也是一片为国为民之心,还望陛下三思啊。”宴凛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说道:“想让皇后怀上皇子?萧丞相,不如你来?”萧丞相脸色一僵,讪讪地低下头去,不敢再言语。淮枝心中冷笑,这宴国皇帝,倒是有趣。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神色。这萧丞相,分明是想借着自已的手,给陛下施压。他打的算盘倒是精明。可惜,她不想让这枚棋子。她嫁过来之前也曾听闻,这宴国皇帝不近女色。如今看来,倒像是真的。只是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何隐情。淮枝微微侧头,看向身旁之人。宴凛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侧头,与她视线交汇。她淡淡收回视线,仿佛刚才的注视只是不经意之举。“此事朕自有主张,诸位爱卿无需多言!”宴凛站起身来,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众臣面面相觑,不敢再多言,只得纷纷行礼:“恭送陛下!”*殿外,萧丞相快步追上眼前的男子,“裴掌印。”裴戮猛地顿住脚步,转身,双眸如寒星般射向萧丞相。“萧丞相,何事?”“裴掌印,刚才大殿之上,你为何一言不发?”萧丞相心中疑惑,忍不住问道。这裴掌印深受陛下信任,只要他开口,陛下或许就不会如此强硬。“此事陛下自有决断,萧丞相不必费心。”裴戮声音冰冷。萧丞相闻言,微微皱眉。可想到裴戮的手段,到嘴边的反驳又咽了回去,只能委婉道:“裴掌印,你如今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怎能如此置身事外?”“奴才的事,还轮不到萧丞相操心。”他的嘴角缓慢勾起,幅度不大,却让人毛骨悚然。萧丞相心中不记,可还是陪着笑,“裴掌印,你可知如今朝中局势复杂,若陛下无后,怕是……”“闭嘴。”裴戮打断他的话,眼角的肌肉微微抽搐,笑意未达眼底,反倒愈发森冷。“萧丞相,管好您的嘴。再敢胡言乱语,奴才的手段,您是清楚的。”萧丞相心中一颤,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忙道:“裴掌印息怒,是臣失言。”裴戮微微眯起的双眼,眼缝中透出丝丝寒意,转身便走。留下萧丞相呆立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面色苍白,大气都不敢出。陛下喜爱男子之事,朝中大臣们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只是碍于陛下的威严,无人敢公然提及罢了。众人渐渐散去。裴戮回到寝宫。只见宴凛正坐在桌前,全神贯注地批阅奏折。“陛下。”裴戮上前一步,恭敬说道,“方才朝堂之上……”宴凛头也未抬,冷冷地打断道:“朕知晓,无需多言。”“陛下,属下有一事不明。”“讲。”宴凛手中的朱笔不停,继续在奏折上批写着。裴戮犹豫了一瞬,问道:“陛下,皇后娘娘乃先天孕L,可为何至今仍未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