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陆熠僵了瞬,谛视她。看来看去找不出一丝错处,连眉尾勾起的弧度都那么漂亮。鬼使神差地,他说:“好。”

    和好,他们之间的二字如同羽毛轻飘飘落下,扫得心头麻痹。

    接下来,苏韫很是配合,甚至开始主动探近。

    衣服件件褪去,陆熠爱抚她每一处。很柔,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如一开始所说,乖一点,顺从点她,他才肯有耐心。

    硕大粗壮的性器抵在细缝口,苏韫做好了准备,双腿带动着盘在腰间。性器一寸一寸挤入,苏韫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下身又疼又涨地,她忍不住喊出声:“疼…..”

    陆熠难得有时间顾她的感受,“嗯,我轻点儿。”

    一双手柔柔捧起她的脸安抚,没有再次强行进入,陆熠先让她适应尺寸,这是从前没有过的温柔。脸蛋被捧高,苏韫的眼底只能看见他,认真锐利的眉眼此刻都缓和,陆熠的目光浅浅地,落在她微张的唇上。

    几乎是一个眼神,苏韫就知道他想做什么,这是陆熠下意识的动作,像捕食者需要确定自己的猎物。

    她缠绵着将吻主动献上。

    唇齿间的相依带动了身体内的欲火,陆熠将她半圈住,下身本停下来的性器开始鼓动。龟头破开层层甬道,有了分泌出的蜜汁进入不再那么困难,苏韫还是难受,但架不住陆熠磨她,只要稍微张一张嘴,舌头就会灵活钻入逗弄,磨得她半点儿没脾气。

    已经插入一半,苏韫承受不住了,双手推开距离,声音颤颤抖抖:“我…..我休息一下。”

    “这种事哪有说休息就休息的?”陆熠的耐心快耗尽。

    两人性器还相连着,苏韫这会进退两难,只能咬咬牙重新圈上他脖颈。这一动作,是告诉他继续。

    陆熠轻笑。

    啪地一声,性器整根撞入,伴随而来的是一声娇呼,苏韫忍不住将指甲嵌入他背部肌肉,细数下来,陆熠的背上被她折腾过不少痕迹,到现在一些消散不掉的已经留下了浅浅一层疤痕。她拥着抚摸陆熠后背大小的疤痕,摸到一些类似枪伤时,稍稍停顿,陆熠对这一处似乎很敏感,这里是最距离心脏的地方,长在后背,当初苏韫就曾问过,陆熠只是一笑置之。

    这个伤疤似乎是前胸贯穿的,也就是说,一颗子弹曾经从这里,穿透了身体,所以留下了一个凸起的弹疤。

    摸着摸着,陆熠扯下攀在后背的手,声音哑了:“别乱摸。”

    闷闷的一声嗯,苏韫听话放下。

    整齐快速的律动声晃得苏韫胸前的白嫩波荡,陆熠低头一口含上,乳尖在他舌头下被舔咬得红肿,苏韫有些受不了,想推开,力气又拗不过,只能哼几声表示不满。

    越喊,陆熠插得越快。也不知道哪一句话刺激到他,苏韫怎么求饶都没用,性器紧紧搅在最深处,陆熠挺坏,撞到最深,不停,龟头偏要磨蹭着花心口,磨得穴壁实在受不了喷出一汩汩的蜜液,浇得陆熠头皮发麻才肯松开半分。

    数百次快速的抽插下,交合处的蜜汁捣成了白色沫汁,淋得床单四处狼狈,苏韫挺不住,骤然夹紧穴口,陆熠嘶了声,小穴包裹着整根柱身,又烫又紧,随之而来的是滚烫湿润的蜜汁。

    苏韫眼前恍若闪过一道白光,浮浮沉沉地,整个人没有一丝力气。

    听不清陆熠在说什么,她被亲了亲唇角,翻过身,从后再次进入。

    陆熠将她的腰抱起,性器顺着淌出来的蜜汁轻而易举就能插入,啪啪的声音绕在房间内,苏韫没有任何思绪考量,只想要快些结束。而陆熠迟迟不射,打定了今天没那么容易放过人。

    大片淅淅沥沥的清明从交合处溢出,两人性器粘连的地方已经是一片狼藉,蜜汁顺着大腿淌下来。陆熠将她抱下床,苏韫只能挂在他身上。换了个姿势,她对座在陆熠身上,这个姿势几乎没有任何防备能力,龟头一下钻到最深,连根都瞧不见了,比以往任何的动作都要深。

    陆熠抬着她的腰下身配合着抽插。耻骨相撞的啪啪声更大了,水渍沿着大腿根淌在地上,湿湿滑滑的温热像流不尽,陆熠都好奇苏韫身体里到底是有多少水。

    苏韫夹紧了穴口又一次高潮,喷出比第一次还要多的淫水,陆熠一口含住她唇角,快速抽插十几次,同时到达巅峰,将白浊射进最深处。

    到了后半夜,分不清究竟做了几次,陆熠才抱着人在浴室中射出最后一次。⒉1群,还有其他H篇

    签字

    签字

    次日。第一眼,苏韫见到的是一张放大俊脸,陆熠今天没早起。

    她蹑手蹑脚下床,结果被子刚掀开就被抓了个正着,挺尴尬。

    眨眨眼,苏韫俏皮打招呼:“早。”

    “怎么跟做贼一样。”陆熠伸手将人揽回。

    “怕吵醒你。”苏韫很委屈地说,“万一你醒了冲我发脾气怎么办?”

    陆熠挺好笑地拍她脑袋:“我也没有起床气吧?”

    “那倒是。”苏韫思索几下,很坚定地从他怀中钻起身,“但是我得起床了。”

    看着匆匆忙忙下床奔去卫生间的人,陆熠撑手起身,坐了好一会儿。

    阳光恰好洒进来,那缕惺忪叛逆的发丝微微弯曲,显得格外慵懒倦意。

    苏韫一出来就瞧见坐在床上动也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她靠门边瞧了几眼,陆熠也没看过来。看来是真在走神。

    不知道又在算计谁。

    她想得出神,陆熠反倒抬头看她了。两人对视几秒,苏韫先挪开目光。

    “过来。”

    不用勾手,仅一句话,苏韫乖巧地坐在床边被他揽入怀中。她捋顺男人翘起来的发丝:“你今天又赖床了,不回军营准备训练了?”

    “有人会去做,天天都需要盯着,又不是没断奶。”他调侃着,视线落在苏韫胸前,眼神一瞬间轻浮起来。

    一个床上睡出来的,苏韫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巧巧一掌将那张俊脸拍到一边,“流氓。”

    陆熠也不生气,换了个姿势,脑袋枕在她锁骨上:“嗯。”就只一句敷衍的回答。

    这样的日子轻松平常,他们就像一对热恋夫妻,真的走入彼此的生活。

    到了下午,陆熠依然没有要出门的意思,苏韫都经不住好奇,替他送完茶,没走,脚步停在书房外瞧他做什么。门口一条缝,陆熠感知到外头鬼鬼祟祟的视线,抬眸觑一眼:“要进就进,躲在门口干什么。”

    “哦。”苏韫推开门。

    书桌上摆着一副字画,苏韫歪歪脑袋好奇瞧。她不认识上面的字,瞧着复杂,陆熠握着她的手坐在办公椅上,自己则站在身侧。

    “这是什么?”苏韫问。

    “画。”

    “看起来很贵。”苏韫可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收藏的癖好。

    陆熠不经意地撩拨她手背,“不清楚,陈醉弄来的东西,你要是喜欢就拿走。”

    “真的?”苏韫捂嘴。东西她不认识,但能让陆熠摆在桌上的东西,必然不便宜,不要白不要,“那我拿走了。”

    陆熠点头算是默认了。

    画拿走,桌面整齐摆放着的文件里拆开几份黄文件袋,不是什么重要东西,直接摊在面前。

    苏韫读了几句,是国防总参谋部就阅兵仪式下的书面指挥,盖了章,往各总兵属下了指标命令,到了陆熠这层,还没下达各分标兵属,但按照陆熠提前透露,提拔出来的,已经按部就班地开始训练。

    苏韫将文件扫开,被陆熠喊停,苏韫不解地侧头看他。

    “帮我打开。”陆熠说。

    苏韫听话地拆开,黄文件放置在桌面,签字的地方一片空白,也就是说,陆熠还没开始批。

    苏韫更奇怪了,陆熠在书房呆那么久总不能是偷懒。

    她抬抬眼皮,看见一本黑皮的厚本,没有密码,一翻就能打开。明显陆熠刚才是在折腾这个,瞧着像会议记录,她更奇怪了。陆熠开会,还需要自己做记录?那陈醉是干什么的?

    虽是这样想,苏韫没直接问。

    “陪我。”两字,伴随着陆熠的身体俯身压下。

    “嗯?”

    被攥住的手温温热热,苏韫被带动着立钢笔握稳,陆熠教她在一侧废纸上画了几笔写下几个大字“陆熠”苏韫这才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急忙撒手:“你让我替你签字?”

    “有什么问题吗?”陆熠不以为然。

    “没…….”苏韫不知该说什么。

    为了防止写错,苏韫高度紧张,左手撑在桌台趴着,生怕写错一笔一画。

    陆熠故意逗她,用力带动滑开一笔。幸好是在废纸上,苏韫吓得不行。这文件最后是要下发的,字迹不像都会被勘验,陆熠也是真有这闲工夫折腾,又或者单纯折磨她。

    陆熠双手环绕着她,另一只手也覆在她左手背上。

    中指的两颗戒指碰撞,发出细微的声音。苏韫走神看过来。昨晚也是这样,陆熠很喜欢抚摸她左手中指套上的那颗戒指,有时候逗她,左手是最距离牵扯心脏的位置,笑说她很懂事,居然也没把戒指摘下来。苏韫说不敢,他细细地打量,最后亲了亲,苏韫不问,他不答,两人都默契地不提这场无声消逝的婚宴。

    这样的局势,就算提了也没用,对苏韫并没有好处。

    一想,思绪又回到昨晚。

    在床上厮磨时,苏韫在他最沉沦阶段清醒过来,冷静想进一步试探玛塔的事情,陆熠虽回应得断断续续但好在苏韫能明白意思,最后陆熠也抽离几分理智,问她为什么那么关心,意识到要露馅儿,苏韫立马哄着他转移话题。直到今天,陆熠估计也没真的想起来,否则不会是这个态度。

    陆熠教她一笔一画落下自己的名字,他的字迹磅礴气势,牵扯着苏韫不断压下。

    文件上,是替他决策的痕迹。

    写到最后,苏韫的发丝飘散下来,绕在男人手腕处。

    陆熠停下动作替她挽好,这时候,苏韫仰头,相视的瞬间如同静滞。

    吻细细密密落在她眉眼处。攥笔的手开始冒汗,苏韫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情欲。

    在牵下最后一份文件时,苏韫如释重负盖笔合帽,两人有一搭没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陆熠侧靠在办公桌上,静看着她打理东西。苏韫像极了一位贤妻良母。

    中途,陆熠接了趟电话,没避讳她。接起后语气挺不友善,字字句句气势压人,许是照顾到她在,没骂人。苏韫忍不住扯唇,原来平常陆熠在军营那么凶,比在她所见所闻的地方,要凶得多。

    长官

    长官

    不知讲到什么,陆熠走到窗边沟通,而后,电话挂断了,那边被骂得狗血淋头。

    视线瞥过来仿佛还带着怒气。苏韫立马低头,把手里的东西整理好,假装没听见。

    脚步近了,苏韫的心噎到嗓子眼儿。

    看得出来,陆熠挺生气的。离得远了,骂得她坐立不安,总觉得下一句就该落在她身上,浑身刺挠。

    啪地一声,手机扔在面前。苏韫小心翼翼帮他摆正。

    “怎么了?”

    “没什么,一群办事不力的蠢猪而已。”

    不用想,他对付手下的招式挺有一套,苏韫是见识过的。要是不抗打不抗骂,也活不过他手里。执政期间,陆熠曾教诲她许多手段,派上用场的每一条都足够狠辣,而这只是明面上,不为人知的地方,陆熠下的套做的局不少,譬如那么多候选人,总有几个悄无声息地消失。

    这条路,他替她铺得顺坦,以至于苏韫甚至觉得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金刚怒目,以降服四魔,菩萨低眉,以普度众生。”不同于是,前者是手段雷霆地整治,后者是笑落屠刀。这是陆熠的认知。

    苏韫觉得他是谬论。菩萨心肠是仁慈,怎么会以善笑惩恶世人?陆熠没有辩驳,正如他所说,世间所有活物都有自己的一套生存准则,你不能否定,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善与恶。

    黑白本无对错,立场皆在人心。

    雷霆手段同样能彰显菩萨心肠,只要结果对了,过程卑劣还是磊落,有什么重要的?

    苏韫也只能默认。

    陆熠拨弄她的脑袋,见一脸欲言又止,问:“怎么?”

    “好凶。”苏韫盯着手机屏幕,漆黑的画面里倒影着他逐渐弯曲的唇角,刚才还一脸严肃,现在居然在笑。

    “哦。”陆熠勾勾她下巴,“骂你了?”

    “那倒没有。”

    陆熠朝她幽默一句:“你都坐在这个位置上了,只有你骂别人的份,谁敢骂你,是不是?”

    这位置坐得确实舒服,才一小会儿,苏韫已经有种权力的倦怠感。她表面波澜不惊,“我可受不住。”

    “有什么不敢,你敢的事情多了去,连我都要另眼相看。”陆熠双手环抱,饶有趣味地逗她:“这点小事对于你来说算什么?”

    “那…….我要是说,我干了件事儿,你不生气吧?”苏韫抬眸,一脸认真地说。

    “什么。”

    陆熠微抬眉稍,等着她下文。

    沉默一会儿,苏韫目光汇聚在桌上的黑皮本,又看他:“这里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一凌⑶*㈦⑨⒍8②1更多

    “不是。”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一句,浪费期待。

    陆熠轻蔑啧一声,“你要说什么。”

    “怪不得。”苏韫莫名说。

    “你到底要说什么?”语气有些加重,陆熠不悦。

    “没什么,就是———”说到这,苏韫忍不住笑,对上他杀来的审视,轻咳一声矫正回答,“你平常开会的时候,都会做什么?”

    问题有些云里雾里,陆熠不知道她又想说什么。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当他以为苏韫是个研究透彻的女人时,总能给出一点惊喜,永远有一面是他读不懂的。

    见陆熠不回答,苏韫只好揭晓答案。

    她慢慢将黑皮本翻开,翻到一页有折痕处。起初还算正常,每行都写着一些例会部署,直到看见中央处,落笔的痕迹变重,干脆是直接断掉不写,可见是发生了多么不愉快的事。

    到这里还稍显正常,往下移,底下是一只被画出来的猪,四只手四只脚都画得清晰。

    苏韫再也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不笑还好,一笑陆熠脸就黑了。她指着这只猪意味深长“啊”一声,“原来我们陆长官开会的时候,也会开小差?这只猪是谁?”

    “有什么好看的。”陆熠收回本子,随手扔进垃圾桶。

    看见他脸上一如既往的镇定,苏韫撑着下巴抓机会调侃:“我还没看完呢,陆长官画功不错,挺漂亮,真的。”

    “苏韫,你找死吗?”陆熠有些受不了她赤裸裸地嘲笑,黑脸掐住她下巴,阻止人在继续说下去。

    “闭嘴。”

    瞧他气急败坏的样,苏韫觉得更好笑了,毕竟见陆熠的窘迫可比中头筹彩票还要稀有。

    她含含糊糊地说:“刚才你还说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只有我吩咐别人的份,怎么,你现在要越俎代庖吗?”

    苏韫这一身官味儿是从上台后落下的,到现在依旧不减,对着他非但不折腰,抓住把柄反倒蹬鼻子上脸。陆熠虚虚一笑“好说”点头答应,手松开,让她继续折腾。

    见陆熠真听话,苏韫这把官位坐得有模有样,指挥他:“陆副官,去给我倒杯水。”

    陆熠配合,俯身勾勾笑:“陆熠,遵命。”

    水端上来了,还贴心地喂在嘴边。

    陆熠始终注视着她,看见水被一滴滴顺着喉管吞下。喝完,接过放回桌面。

    这回瘾够了,苏韫打算出去。但,戏怎么能唱一半就散场呢?这不是陆熠的风格。

    所以还没走出一步,苏韫被重新摁回位置上。她惊慌意识到不对劲,晚了。陆熠低声刮擦着她耳畔:“坐在这里,我该叫你什么?也像你一样,苏长官?”

    他字字落得暧昧挑逗:“这么多文件,苏长官不打算检阅检阅?”

    一句话从他嘴里喊得像蜜里调油的情人。

    苏韫浑身起一阵鸡皮疙瘩,她哪里受得住陆熠这声“长官”泰国能承得起他一声尊谓的恐怕也找不出几个。今天她在这里听到,却不是个好兆头。

    “别闹了,我….我。”苏韫没我出个所以然,耳朵被他撩得泛红。

    陆熠作起势来,比谁都磨人。

    桌面的文件噼里啪啦撒了一地,苏韫被摁着腰,在这使唤人的桌台上撞得声音零零碎碎说不完整一句话。

    承陆熠的照顾要求,苏韫被逼迫着喊了几个小时的“陆长官”喊出了花样求饶也没能换他心慈手软一下。

    等再从书房出来时,苏韫的双腿都在打颤。

    借助

    借助

    晚上,陆熠本打算留下来过夜,吃晚饭中途,再次接了通电话离开。苏韫假模假样地挽留几句,陆熠摸摸她脑袋就上了军车,头也不回离开。

    第二天,苏韫闲着没事,接到妮莎的邀约就应承下来。

    妮莎人前两天在普吉,又跑去苏梅岛度假,半个月的阳光沙滩惬意得不行。其实早在一个月前,她就曾与苏韫递出过橄榄枝,约她出来聚一聚。

    苏韫跟陆熠这层关系,官员女眷们都打探得七七八八。从落魄凤凰不如鸡再到展翅站回高处,苏韫所经历的比任何一人都要精彩。能嫁给一个高级军官翻身,无疑是她走得最佳的一步棋。

    有人笑陆熠傻,有人觉得苏韫手段高明,居然能勾搭上这么一个角色。但不能否认,不论是哪一种低劣猜想,她都站在了这个令人朝思暮想的位置上,还曾借势台上台下风光了一把,让人无法诟病。

    苏韫人落地苏梅岛。

    海滩边上,这会儿度假的人不多,又单单隔去一层,就尤为显眼。

    妮莎一见她来,立马起身迎接,见面就夸“又水晶晶哦”。看着她身后三四个警卫,不免疑惑咂嘴:“这也太夸张了吧?”

    哪一个官太太都没这么大阵仗。

    苏韫却表示无奈,“这不是我的安排。”

    妮莎愣了愣,表示理解。

    两人坐在沙滩椅上,一旁的理疗师是妮莎在附近请来的,妮莎很注重保养皮肤,禁不得太阳晒,一张脸养得水水嫩嫩说防衰老,最近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法子,抹精油晒日光浴,说是能抗肌肤里的某种性能。苏韫听得一知半解。

    妮莎说:“我还专门请了两个夏威夷来的瑜伽师。”

    “夏威夷?”苏韫不懂,一边吸椰汁,一边问她,“有什么区别?”

    “我也是介绍的。”妮莎想了想,“说是对太阳的紫外线和室外瑜伽结合晒背,对身体有好处,我也不懂,反正花了钱嘛总是有点用处的。”

    苏韫不得不提醒她:“你真的不觉得自己被忽悠了吗?”

    妮莎无所谓:“钱也没多少,我又不像你这个年纪天生丽质地,有你这样的脸蛋,我都不用做那么多苦功夫了。”

    看着趴在沙滩椅上正被按摩抹精油的妮莎,苏韫也说不出半句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聊的基本都是些八卦之类,哪位小姐去了哪儿留学,谁家养了情人,到最后逐渐演变成床上跟男人那档子事儿。问苏韫,陆熠那么久没女人,那方面怎么样?越聊越出格,听得一侧警卫都偏头害臊。

    苏韫一连喘干咳,急忙拿纸擦嘴。

    妮莎比她还有精力,追问:“有什么好害羞的,都要结婚了嘛。”她眼睛看着警卫,试图驱逐,“几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听着也不害羞哦,女人的事情听那么细,还要回去报告啊?”

    警卫看一眼,懂事地撤到七八米远的棕榈树下继续盯梢。他们再这么听下去,也确实够不合适。

    之所以说这些话,是苏韫在电话里跟她抱怨的,本来说不想来,妮莎追问原因,约了那么多次都不见出来,苏韫说身边跟着太多人,阵仗太大了。妮莎点点头,等来了,发现确实是这样,干脆送苏韫个人情,把人支开。

    看见人走远了,妮莎才开口问她怎么不办婚礼,苏韫沉默一下,说现在的情况动荡不安,总觉得好像不大对劲,所以就拖下来了。

    妮莎面露惋惜,“这陆熠总不能连个婚礼都不办,太不像话了。”

    妮莎这人,一根筋,不聪明。苏韫将话抛出试探最近新闻的局势。妮莎的丈夫是如今入内阁的大臣,而她本人出了名的爱多嘴,这也是为什么苏韫选择接触的原因,妮莎不长心眼。

    譬如现在,苏韫只是稍稍一提赛卡被谴责的事情,妮莎什么都抖露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支开按摩师,两人低声沟通:“我跟你说,我老公这个月算是忙得脚不沾地,这两天才有时间回来。”她神神秘秘地说,“就是处理那档子事,说是挺严重啊,内部下来的消息都知道那赛卡背地里养着出事的昂敏文,就是那个基金会秘书。”她砸砸嘴巴鄙夷,“搞那么多小孩子,简直是畜生,被发现的时候连衣服都没穿,就在船上被淹死了!现在王室出面压着,本来也就是刚上位,现在搞得地位都不稳了,再犯点什么问题,就得被弹劾下台。”

    “不过啊,我不知道可不可靠,赛卡现在好像跟军队的人联系上了。”

    妮莎吐露出的消息中,是她丈夫身为枢密阁成员所字里行间露出来。不明显,但能确定一点,赛卡身后的势力力保下他,而赛卡开始接触军方势力就是为了稳固势力,得到扶持,以免被赶下台。

    而放眼看去,搞了一出,陆熠应该已经跟赛卡彻底决裂,那就只有是萨普瓦了。

    苏韫只猜测萨普瓦是要打算联手赛卡,日后,两边给陆熠施压。这施压,就需要一个豁口,这也是为什么萨普瓦在昨天给她提示的原因。

    是的,现在苏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谨慎,拿阿曼娜传消息那件事或许没有被发现,但不代表接下来不会,陆熠知道她反侦察能力极强,能差不能明面查,所以苏韫走得步步小心。她借着阿水的手传递消息。

    彼时的阿水站在墓园里,甩开了疑似眼线后,她看着墓碑上小凉的照片,眼泪从眶中滚落。

    一个人呆了许久,最后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留下来一束花。

    花里,是暗藏的讯息。

    听完妮莎的话,她淡定喝着椰汁,最后干脆地撂下。

    聊着,妮莎突然收到一条奇怪的短信。她疑惑打开,莫名地一句:“口,密”

    苏韫笑着说:“发错的垃圾短信吧。”

    “真是的,垃圾消息到处乱发。”妮莎气得拉黑删除掉。

    这当然不是发出的垃圾的短信,今天故意来不仅仅只是为了打探消息,也是为了借助妮莎的手收消息,毕竟陆熠可以查到她的信息,不会联想到查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用发错的消息来报送,这是暗号。为成功,苏韫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了。

    内容也证实了苏韫的猜想,萨普瓦要她找缺口,而这个办法是苏韫自己想。最后一句,意思有个重磅消息会传送到她手里。

    重磅消息?苏韫倒是好奇了。

    妮莎瞄着她无名指上的蓝色钻戒,椭圆形的蓝色钻石镶嵌在白金指环上,四周点缀着几颗合衬的白钻,在光下显得诱人生辉。

    她惊讶:“呀,这枚戒指好眼熟”妮莎凑近看了又看,十分确定地说,“是在曼谷会场里被人拍下来的那颗萧邦蓝钻戒指。”妮莎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这枚戒指被神秘买家以1626万美元拍走,居然出现在苏韫手上。那是不是也代表那名神秘买家是———

    想到这里,妮莎抬头。

    苏韫听见她说,稍愣一瞬,右手习惯性地摩挲这枚戒指。起初她还怀疑陆熠会在上面动手脚,后来探测器几次实验都没能检测出问题,也就留了下来。

    妮莎观摩了几下,说:“看来他很用心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送蓝色钻石求婚的。”

    “有什么区别?”苏韫说。

    “蓝色钻戒,是爱情,永恒不变的浪漫。”妮莎双手交握,像个春心萌动的少女,感叹:“象征着纯净、宽容、安稳的美好爱情。”qun10⑶㈦⑨⒍⑧⒉1看后章

    苏韫眸子颤了颤。

    蓝色的钻戒晃得人失语,苏韫试图扯了扯,戒指纹丝不动焊在手上,她索性放弃,“再美好,到了最后也是一样。”

    妮莎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悲观,苏韫将椰汁撂在一侧,不说话了。

    两人悠闲晒了会儿太阳,到了傍晚,苏韫借口离开。

    感情

    感情

    *

    华欣小镇

    海浪层层推进,蓝色水波透底清澈。

    从苏梅岛回到美塞,往后,中间有相隔两个多月没有见到陆熠,一问,就是在准备阅兵或是忙着要务。

    这是第一次苏韫真实觉得见不到人是如此透彻,除了照例的通报出行,几乎没什么很大交集。而就在昨天,苏韫却收到一条密令。

    车停入避暑行宫内,苏韫脚踩着细软的白沙往海滩边接近。

    现在是八九月份的天气,热气几乎是一吹就冒汗。下了车,几步距离,苏韫额头已经冒出层层薄汗。

    远远地,沙滩伞下立身一抹高挑身影。男人身高腿长,堪堪一个背影就足够显眼。

    陆熠今天穿得休闲,一件白色衬衫领口微挑,被风吹散那股锐气,慵懒清爽地站在原地。

    他身侧并肩站着另一名男人,是迪普希。聊到什么,陆熠手插兜,侧头勾唇笑得不屑。一张天生优越的脸落下几分傲慢。

    两个多月不见,第一眼就令人驻足观望。

    听见动静,两个人回头,陆熠回过身接她。

    苏韫勾着他尾指走近。

    迪普希看着,调侃:“你们这是新婚蜜月期?”

    陆熠抬抬眉头:“差不多。”

    “结婚了吗?”迪普希笑侃,“就迫不及待度上蜜月了。”

    他想到什么,“哦,忘了,你们这是两个月没见面,叫什么,小别胜新婚,是吧?”

    陆熠不答,伸过手将人揽到身前,问:“这地方来度假还不错,喜欢吗?”

    苏韫望着。华欣确实是个不错的旅游胜地,白沙滩、透明海,一望无际的棕榈树将城市灯火与海面隔开,仿若烟火与自然濒临的界限。

    她说:“喜欢。”

    被冷落的迪普希嘘声上前,“陆熠,你怎么见色忘义。”

    “少说这套。”陆熠看也没看他,替苏韫开了罐椰水才回,“你比我好不到哪去。”

    这点儿还真没错。原本陆熠只打算带着苏韫来度个假,奈何半道刚落脚休息就遇见同样驱车前往华欣度假的迪普希,那亲卫兵的王室用车一眼就识别,停在陆熠一侧。车窗摇下来,一张贵气精致的脸。

    陆熠歪头瞧,不看不知道。

    啧,一张漂亮的脸蛋同行。

    两个男人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是来做什么。

    到了华欣,陆熠掐着时间等苏韫过来,结果就是看着迪普希与这位合衬的“未婚妻”恩爱。

    听语气,苏韫觉得他好像挺不满。

    仰头,不远处走来一名漂亮娇媚的女人,阳光下,肌肤白得晕出一层光。三两步,她走到迪普希身侧挽住手臂,看向几人的脸上笑容恰到好处,然后微微打了声招呼,对迪普希侧耳说了声什么。

    迪普希面色带笑,听完,说:“当然可以听你的。”

    两人周身气质都是如此合衬。

    苏韫也猜到了身份。选妃结束,这位皇子殿下前不久刚宣布了与拉育为首的老牌军方家族的女儿喜结连理,这场政治联姻无疑是为了迪普希能巩固自己在军方站队的地位利益。然而他们看上去似乎真心相爱,亦或许是演得太好。

    “我叫恩瑟琳。”女人伸手打招呼,一举一措都彰显恰到好处的气质。她微微笑,“我知道你,苏韫小姐是吗?”

    苏韫回握礼仪,同样对着她笑,“恩瑟琳小姐,我想,我应该叫您亲妃殿下。”

    恩瑟琳一头黑长的直发在海风中吹得香飘,她笑,“不需要那么客气,你们是殿下平等的朋友,理所应当也是我的朋友。”

    两个男人不动声色瞧着。前者无动于衷,后者,陆熠意味深长看向迪普希,似乎比他还要不上心。对于这个挑不出错处的亲妃说不上满意,也说不上不满意,相敬如宾更多一些。

    利益联姻,两人纯粹逢场作戏。

    恩瑟琳问她需不需要抹一些防晒霜,还夸她皮肤很好,陆熠在一侧听着,都是些无聊的问题,浪费时间。苏韫反而挺感兴趣,压根没打算搭理已经等得不耐烦的男人。

    迪普希递过个酒杯,两人碰杯,酒浇下才算消散几分堵意。

    在行宫内,迪普希就已经与他核对完接下来的行动。有了与拉育家族联姻的一层,毫无疑问,拉育站队已经明确,接下来会无条件帮扶住迪普希抢夺储位。而身后巴颂等人相持,又有如今问鼎陆军派系的陆熠这一支新势力,迪普希的阵营几乎可以五五对垒手操持执政党、包括在位的萨普瓦另一只军方家族势力。

    陆熠身后扩充的索隆基本可以锁定席位,英育拉、颂信权衡坐山观虎。明眼人都能瞧得出萨普瓦大势已去,只等退位后的交接这杆旗。到那时,即便是摇摆的英育拉和颂信都不得不选择阵营,否则就只有慢慢被剥削的后果。

    现在,他们只需要再等一个彻底收网打击的机会,就能将军方大权交接。这个机会正在蓄势待发。

    陆熠被海风吹得困倦,七八分钟后,终于听见两人聊完。苏韫回过头,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侧,“困了吗?”

    “没有。”陆熠嘴硬。

    “哦。”苏韫从他身上嗅见一股酒气,“你又喝多了。”

    陆熠酒量不算好,但喝醉了,也是半分清醒着,外人基本看不出来。

    他扯过苏韫的手搁在脸颊处,苏韫的手冰冰凉凉,触上滚烫的面旁,一时要融化温度。她抽不出手,只能被陆熠牵引着倒在怀中。

    很轻一声“嗯”陆熠坦率承认,“有一点。”

    恩瑟琳笑意盈盈地瞧着,“看来跟传闻中的一样,你们的感情很好。”

    苏韫有些不好意思,从陆熠身上起来。

    苏韫刚想开口缓和几句,不知什么时候,迪普希已经走远了。恩瑟琳看出她想说话,问她是不是需要什么东西,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翁动一声,苏韫愣一下,看着空酒杯,又看着懒散躺在椅子上的男人,随口说了句想去一趟卫生间。

    恩瑟琳好心地指了指不远处的行宫。

    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场面只剩两人,恩瑟琳收回视线,大胆落在沙滩椅的男人身上。

    挖坑

    挖坑

    察觉视线,陆熠微眯了眯眼。

    他知道,恩瑟琳有话想说。

    静止了几秒,恩瑟琳败下阵来。依旧是恰到好处的笑,“陆熠中将,你有更好的选择。”直白开门见山。

    她们享受身份带来的便利付出也是同等,是没有自由选择的机会,从生下来就是家族牟利的棋子,这是恩瑟琳十岁就明白的事。男人也是同等,所以她并不明白陆熠为什么会选择一个毫无助力,甚至可以说是累赘的棋子,这对所站的迪普希阵营并不能提供价值。

    陆熠上下谛视她。

    被他肆无忌惮地打量,恩瑟琳不自觉后退一步,她说:“我认为,玛塔公主更适合你,不是吗?”

    “这句话,是迪普希殿下让你来通知的?”

    “不是。”恩瑟琳说,“是我自己的念头。”

    陆熠不屑地回她:“你管的未免太多了。”

    恩瑟琳没有听出他的怒意,倔强地争权谋利:“这对你并没有好处,倘若和玛塔公主结合起来,接下来的旁支势力都会凭借这一层名头轻易拉拢,陆中将,你是年轻军官,有傲气是正常的,可是傲气跟利益并不冲突,你有更好的选择,这会助你扶摇而上。”

    声音越听越躁,陆熠两个字落在这里,并不需要过多陪衬,他当然也不会用自身去换取一份压根瞧不上的利益,不对等。

    恩瑟琳之所以会这么说,原因很简单,用固有的思维想替迪普希拉拢更多的势力,玛塔递出橄榄枝的要求是寻求一个可靠的结合,这样才能确保后期分瓜权力时不会被过河拆桥,陆熠无疑是那个最佳人选。

    只是恩瑟琳不知道陆熠从来不是个任人摆布的角色。要做什么,选哪条路,从来攥在他手里,即便今天任何一个人来,也是如此。

    陆熠起身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照射下来的光线悉数挡住,恩瑟琳感受到压迫,后退半步。

    陆熠双手插兜,懒懒的眼神透出几分寒意:“我选谁,都不需要任何人插手。”他勾唇,视线穿透到她身后不远处的女人身上,苏韫刚从卫生间出来,手上的水珠被热气蒸发。距离五六米处,她看见背对她的恩瑟琳后退,陆熠压上前,脸色似乎并不那么好看。

    在见到她的时候,陆熠好像笑了,接下来的话,苏韫也清晰听完全。

    “权在我手里,就算没有任何人的助力,我也有能上台的本事。”

    陆熠抬眸,与苏韫对视。最后一句话像是直面对她说:“选谁,是我说了算。”

    恩瑟琳第一次陷入窘迫的困境,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字字句句都自信的到极致,连结局都还没定就认为自己胜利在握,简直自大!她无法再继续坚持说下去,只能维持着仪态说声抱歉,转过头,苏韫就站在不远处。恩瑟琳微微愣住,刚才的话一定都被听见了。

    苏韫脸上的表情不难猜,在听见陆熠说的话后,有一簇迷茫闪过,接下来是无穷无尽地沉默。她在考究这句话的真假,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需要由上到下地拆字解句。

    恩瑟琳说了声抱歉,快速从苏韫身边掠过。

    剩下两人间隔五六米的距离相视,谁也没有先开口。咾阿*姨群追更68*50,57久6*久

    苏韫站在原地,陆熠依旧春风得意立身不动,手插兜,风凌乱他额前的碎发,也遮住眸底翻涌的情绪。

    “站在那做什么?”是陆熠先开口。

    再不开口,恐怕两人得打桩站在这里晒成人肉干。

    苏韫轻嗯一声,跟着他往Khao

    02

    Tao海滩线走。沙蟹横行在路上,留下小小的一条痕迹。一高一低的影子垂落在海滩上,沉默无言。

    华欣民俗村距离不算远,位于碧武里府,一路上都是前来度假游玩的旅客,这里流动性大,即便下了车也没能有人认出。

    整个村子都是泰国经典老式建筑,黄色瓦尖屋顶,木制建构的房构,矮小的棕榈树种在房屋前后侧,有些干脆建造在水上,通过公交水船上下岸。不少人穿着传统泰服坐着公交船游行玩乐。

    他们运气很好,瞧见了有人表演舞蹈。

    这里很热闹,层层攒动的人群,苏韫在船上只能瞧见脑袋。不知什么时候,船开始动了,离表演的地方越来越远,苏韫一怔,捧着糖水饼回头看他。

    刚吃过一份卡侬甜品,这会儿苏韫是不饿的,但还是忍不住点了份尝尝。这会有些不开心。

    陆熠扬扬下巴,指着人群:“人那么多,你看得见吗?”

    “那也总比没得看好。”苏韫嘟囔一句。

    “没说不让你看。”陆熠扯扯她脸,“说什么。”

    船停在一处二层楼台下,上了高台,苏韫这才发现位置是绝佳的,但这地方没人来。还奇怪呢,陆熠拨拨她脑袋,“还看不看了。”

    苏韫才循声看去。看得认真,没有发觉身后有道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贴近了,那股独到的淡香萦绕周身,苏韫在裹挟中居然也没觉得压抑,反而是安心。

    这样的感觉很诡异。

    撑在栏杆处的手慢慢收紧,陆熠将人困在身前的几寸距离,一点一滴压榨她最后生存空间。

    不经意地仰头,吻落下,他的进犯来势汹汹,苏韫招架不住,幸好被搂住才没有跌落的危险。

    晕晕乎乎地,表演已经结束。

    到了晚上。与白天的炎热不同,K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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