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南南?

    艹,他都没这么对外叫过。

    705室。

    凌思南正和旁边的朋友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你就说嘛,你肯定是恋爱了,一副被爱情滋润过的样子。”刘爽笑嘻嘻地打趣她,顺便拿肩头暧昧地拱了拱她:“欸,怎么样,到哪一步了?第一次献出去没有?”

    凌思南把系在腰间的衬衫绑紧,努力想闪躲这个话题:“就告诉你有男朋友了而已,哪有人一问就问这么深入的?”想到男朋友的身份,凌思南的脸就隐隐发烫。

    刘爽的手肘搭上她肩膀,靠过来小声说:“你这反应,估计他比我深入啊。”

    “阿爽你最近是不是欲求不满!”凌思南被说中心思,扬声欲盖弥彰。

    “你怎么知道,我最近有点上火。”刘爽指了指鼻翼的青春痘:“哎,只是你这样可惜了程哥啊,一直以来都对你那么好,结果你才回本家没两个月,一朵鲜花就插在了别的牛粪上了……”

    对外的玻璃门忽然被打开,段成程率先走了进来。

    凌思南赶紧拉住刘爽让她闭嘴,然后转移话题,矛头对准刚进来的人:“就让你去帮我烘干一下衣服,怎么去那么——等下,你这是怎么回事?!”

    不止是凌思南,房间里的五六个男男女女都看到了段成程脸上红到发紫的伤,大家不由分说围了上来嘘寒问暖。

    段成程虽然心里窝火,表面上倒是还算镇定,腕骨按在脸上,冷嘶了一口气看着凌思南:“还不都拜你所赐。”

    凌思南莫名其妙:“我?”

    段成程侧过身,露出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少年的身影:“你问他啊。”

    “……清远?!”凌思南惊讶地瞪大眼,“你、你怎么会在这?”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那个长相俊美的少年身上,凌清远倒是习惯了被人注视,只是此刻情况特别,他的脸上微微有些困窘,只是低声应了句:“姐姐。”

    “哇,南南,你弟弟长得这么好看!”刘爽兴奋地搭着凌思南惊叫,“赶紧介绍下!”

    他就是你说的那坨牛粪啊,凌思南腹诽。

    随即抬头打量着凌清远收敛的神色,和段成程一脸的老大不爽,消化了大概十几秒钟,凌思南蹙眉问:“你打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让他想躲也躲不开。

    凌清远抬手摸了摸颈项,不说话。

    “过来。”凌思南深吸了一口气说。

    还没等凌清远走过来,段成程先卖惨抽冷气:“哎呀疼疼疼。”

    凌思南赶紧凑上去察看,偌大的红紫印记实在骇人,可见那一拳完全没留情面,段成程能不被打掉牙已经算是万幸。

    凌清远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恰好看着姐姐的手抚在段成程的脸庞上,小心翼翼的温柔。

    他的呼吸乱了些,眉眼低下来,抿成一抹凌冽。

    段成程被凌思南摸着面庞查看伤势,眄他的余光还带着挑衅。

    “严重吗?”凌思南担心地问。

    段成程故意给她看了下手上刚擦过的血渍:“流血了。”

    弟弟打了人,作为姐姐的当然难辞其咎,何况她思前想后,猜了个七七八八,大概也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旁边的人也都议论纷纷,一方面因为受伤的事情,一方面因为段成程受伤的是脸。

    “我带你去医院吧。”凌思南叹了口气,看了眼一旁还固执着森冷气息的凌清远。

    “不用,我去拿冰敷一下就是了。”段成程捂着腮帮子,又补了一句:“南南你帮我。”

    “好,你等等。”凌思南又看向面前的弟弟:“跟人家道歉了吗?”

    凌清远目光一黯:“倒什么歉?”

    凌思南一口老血没喷出来:“你打了人还不想道歉?!”

    “不。”凌清远把头撇开,脸上满是倔强:“我又没错。”

    旁边一群看戏的朋友,凌思南不想他的糟糕表现再被人评头论足,匆匆拽上凌清远的手就往更衣室走去。

    “程哥,你怎么就被个小鬼打成这样啊。”有人在旁边抿着笑问。

    “闭嘴。”段成程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

    ……真看不出来,打人的动作那么娴熟,简直是个不良少年。

    这家伙对姐姐的占有欲也太强了吧?

    进屋带上门,凌思南松开手,凌清远安静地站在她面前。

    “怎么回事,嗯?”她双臂环胸,睨他。

    “没怎么。”

    “元元。”凌思南突然搬出了这个称呼,摆起姐姐的架子,“你这样,我要生气了。”

    凌清远抬手捂着唇,没有和她对视,目光看向一边。

    “就……打了一拳。”

    “你的一拳能叫一拳吗?!”凌思南咬唇瞪他,“无缘无故打人家做什么?还跟到这里来?”

    “你和他到这里做什么?”他居然反问。

    “看也知道了吧,这是舞蹈练习室!”

    “……”

    “门口那么大的‘时翼街舞团’的标志,你不识字吗?”

    凌清远拧眉:“街舞?”

    他这才注意到凌思南的打扮,上身是一紧身小背心,圆鼓鼓的胸部被布料兜着,腰间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肚脐,下身是一条紧身短裤,外面系着一件亚麻衬衫,像裙子似的裹着臀。

    “他为什么拿着你的裙子?”他还是眉峰紧蹙。

    “水被他打翻了,让他拿裙子到隔壁店里烘干一下,不然我还得一身湿回家?”

    一时间陷入沉默,只听到门外响起的音乐声。

    “姐姐……你跳街舞?”

    “重点不是这个!”凌思南一时间有些慌乱:“反正你要出去跟人家道歉!知道吗?!”

    “姐姐……”声音忽地软下来,每个字的尾音都带着气音,凌清远一边叫着她,一边微微耷着唇角,少年脆弱的喉线绷直,轻轻地往她身上靠:“我不是故意的……”

    凌思南听着他软嗓,见他清俊的眉目之间带着委屈,不由地静下来等他继续说完。

    “我看到他拿着你的裙子,你又不在……以为他对你做了什么……”凌清远伸出手臂,喟叹了声把姐姐收进怀里:“那我能怎么办,你要是有事——我哪里来的理智……”

    凌思南倚着弟弟的胸口,听着胸膛里传来的略微有些迫切的心跳声,原本心里都打好的训斥草稿,一下子就被吹得满天飞,等她再捡起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哪句才是头了。

    “那你也不能随便打人。”她想了半天,生硬地挤出一句,手摁在他的胸前,抬起头来:“要是先问个清楚,也不至于这样误会。”

    “着急。”凌清远两个字以概括,“生怕你出事。”

    人对于关心自己的人总是会宽容一些的,何况又是自己喜欢的人。凌清远本来就长着一张看起来就很惹人喜欢的脸,如今又是在姐姐面前卖可怜,简直是精准营销。

    凌思南早就把之前想好的要好好收拾他一番的心思抛到了九霄云外:“不能有下次了。”

    “了”字刚说完,温热的唇堵了上来。

    吻了个七荤八素,她差点站不稳。

    直到外面音乐声暂停,整个屋子异常安静,凌思南才拍着他的胸口让他停。

    凌清远退开,垂眸看着姐姐起伏不已的胸口,背心的领口不高不低,居高临下,隐隐能看到一道乳沟,乳沟下方不远处,还能见到姐姐滑嫩的腰际肌肤。

    他的表情不爽极了,但鉴于刚犯了错,不敢随便抗议。

    “那个人是谁?你为什么要跟他来这里?”但是盘问还是必须要有的,总不能放着情敌不明不白。

    “他是我之前的邻居哥哥,几年前带我来的这个舞团。”

    邻居哥哥……听着就没怎么正经,不安好心。

    凌思南当然没看出他心里怎么埋汰段成程,继续解释道:“之前因为二叔伯……我退了舞团半年,再加上高三,本来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回去。可是前几天因为他们一个dancer临时生病住院了,接下来有一场表演缺人,临时把我召回来,也就跳一场秀,下下周末就好,那之后我还是会安心读书。”凌思南把弟弟眼中的不悦作了错误的理解。

    “所以这段时间你会经常和他在一起?”

    “……你都在想什么呀,我就是来跳舞的,而且又不止我和他两个人。”凌思南轻轻敲了下弟弟的脑袋:“记住他是我哥哥,哥哥你知道吗?”

    “我还是你弟弟呢。”凌清远撇嘴,低头咬了她的下唇一口,“你对我也没什么戒心,何况和他相处这么久了,又没有血缘关系。”

    凌思南的脸腾地红了:“你别乱说,那不一样的……”她又不是见个男人就上。

    “可他喜欢你。”他一针见血。

    “我知道啊,他老早就说过了。”意料之外的,凌思南早就知情:“不过我拒绝过了,现在我们就是好兄妹的关系。”

    “有多‘好’?”凌清远抱紧她,两个人严丝合缝地贴着:“有没有‘好姐弟’那么好?”

    凌思南被弟弟抱着,身上一片酥软使不上劲,轻哂:“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酸味?”

    “这里。”凌清远毫不掩饰地指指自己心口:“醋缸子打翻了。”停滞了片刻,他又弯起嘴角——“要姐姐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起来。”

    凌思南忍俊不禁:“你家怎么连醋缸子戏都这么多?”

    “回头我问问它,估计潜规则了。”

    被他这样没个正经地回应,凌思南想生气都找不到地方使,笑得停不下来。

    段成程手里还拿着冰块,斜靠在镜子上,一手抓着把杆,见到更衣室的房门打开,眼神投了过去,看向迎面走来的凌思南和凌清远。

    其他几个舞者都在练习,就他和另一个编舞在一旁休息。

    凌思南走过去,顺手接过他手上的冰块,帮他按着。

    “我弟弟弄错了情况……”她眼带歉意,“对不起啊,哥。”

    这声“哥”又软又绵,哪怕活火山都发不起来。

    凌清远听着,脸色板得更糟糕了。

    他都没被姐姐这样撒过娇。

    还叫他“哥”。

    “不就是打一拳吗。”凌清远抬眼,往常内敛的眸光此时超乎寻常地锐利,“让你打回来。”

    凌思南猛地转回头:“你说什么鬼话呢。”

    凌清远表情硬气得很,“我是不小心出手狠了点,但是也事出有因,这件事是我做的,跟姐姐没半点关系,没必要你和他道歉。”

    “呵。”段成程冷笑,“你倒是很有男子气概啊。”

    废话,他又不是卖姐求荣的人。

    “那我成全你。”段成程放开把杆,迈开步子走到凌清远跟前,两个人身高差不了多少,四目相对,连眼神都是如出一辙地冷沉。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要打就去练舞室打……”凌思南双手合十和稀泥,然后发现这个梗好像不适合放这里。

    ……该死,这里真就是练舞室啊。

    凌思南扶额。

    面前两个人还真就没笑。

    周围跳舞的舞者也都停了下来,有人出声劝解。

    可是两个男人这时候争的就是一口气,气氛紧绷着,一触即发。

    段成程抬手按在凌清远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小孩子……”

    他摇摇头,转回身。

    下一秒忽然转过来,一拳猛地冲上凌清远的脸!

    “还真以为我不会揍你是吧!”

    凌思南本来都已经要扑过去拦着了,结果却发现凌清远动也没动,一手竖着挡在脸前,截住了段成程的拳头。

    表情和刚才相比,一点变化都没有。

    “靠!”段成程气不打一处来:“说好的让我打回来呢?”

    还带挡的?

    “让你打了啊,我没还手。”凌清远歪了歪头,嘴角一抹深意满满的笑:“我又没保证让你打中。”

    凌思南看着面前两人,此刻只有一个感想。

    ……你们。

    能不能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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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本来写好了,差个结尾,想上床偷偷手机写完发,结果太累真的睡着了。

    没给你们元宵节的更新,只能白天补上了。

    #想写个元元醋漫练舞室,结果他自己在我脑海里化险为夷,我管不住我这手,都是他!

    #不会写吃醋挠到头秃。

    #这篇真的只是个逗比小甜文怎么办,我虐不起来嘤嘤嘤。

    明里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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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isy

    明里暗里

    凌思南好歹也跳了两年半的街舞,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难以自控。

    背上是灼人的视线,透过练舞室的镜面,可以看到少年倚着镜面,修长的双手撑在把杆上,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身影。

    他的眼神里只有她,眸光滚烫,看得她也隐隐燥热难当。

    被弟弟这样看着自己跳舞的样子,这之前,她从未想过。

    因为这一直以来是她的秘密。

    就连二叔伯也不知道,从前出来练舞的时候,她都是说去找段成程补习。

    也没什么别的原因要隐瞒,只是二叔伯比较保守,街舞的很多动作有时候并不是他能接受的。

    她觉得这是自己的另一面,可是她真的很喜欢在跳街舞时的自己。

    能解放本性中压抑起来的叛逆,追求自由和奔放。

    不是优雅的芭蕾,不是含蓄的古典舞,不是强调双人配合的拉丁,而是独立的,随意的,时而爆发,时而节奏感极强的街舞。

    如今就这么被他看着,好像自己的另一面被生生剖开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凌清远看着镜子前的姐姐。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凌思南。

    他曾经想过,以姐姐的身材,若是懂得舞蹈,会是怎样诱人的光景。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过,凌思南的选择,居然是和她清纯温柔的外表毫不相干的街舞。

    双手置于白皙的小腹,腰胯随着音乐的节拍扭动,脐间晃出几番狂野的热浪,让人移不开眼。

    一手插入刘海搭在额际,随着鼓点的节奏回身甩头,瀑布般柔顺的发缕半是凌乱地垂散,遮住半边眉眼。那余下的半边,既是不可一世的媚,又是无与伦比的野,仿佛难驯的悍马,高高在上地将不自量力的蠢人践踏。

    性感的时候是真的性感,每一处身体的曲线都会说话,如躁动的红唇诱人亲吻。

    爆发的时候又是真的气场全开,每一次的舞动都绷紧在濒临的界点,力道的迸发让视线欲罢不能。

    凌清远表面上看起来眉目清冷,私下里却心跳得口干舌燥。

    喉结隐隐地滚动了一圈。

    “你姐姐很喜欢跳舞,而且在这上面很有天赋。”听到旁边的段成程说话,凌清远的眉头轻皱,想到这样的姐姐,早在几年前就有另一个男人可以这样近距离地私享她,他心里就越发浮躁。

    “不过……她说她不会选择继续跳下去。”段成程看着镜面前跳动的舞者,继续说道。

    凌清远挑眉,终于分了一点心思听段成程到底想说什么。

    “因为街舞赚不了钱。”段成程轻笑,“她怕养不活自己。”

    少年的心思被一句话揪紧。

    “是不是很可笑?你们凌家那么有钱,你姐姐却怕养不活自己。”段成程转过头来,目光定在凌清远脸上:“作为养尊处优的凌家少爷,你需不需要担心以后的生活?”

    凌清远的目光依旧没从姐姐身上移开,只是余光轻瞥,没有回应他的问题。

    可是段成程根本不在意他回不回应。

    “我曾经告诉她不要回去,也说了以后可以跟我一起生活,可是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凌清远眉宇间的皱痕更深。

    “拒绝了我的好意,却回凌家去遭受重男轻女的冷眼,我实在不懂她怎么想的。”段成程耸耸肩,“不过,你还真是个意外——我从来不知道,她有一个这么在意她的弟弟。

    “既然你知道了……”凌清远终于开口,“那以后,离姐姐远一点,有我照顾她,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你也只是她弟弟而已。”段成程笑得快意,“还是个畸形家庭里的亲人。等你姐姐考上大学之后……你想怎么照顾她?你的父母同意吗?”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凌清远弟弟。”

    凌清远本来握着身后把杆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头。

    半小时后,今日排练结束。

    凌思南的额角、下巴都挂着汗珠,随着她的走动下落,滑到了肩胛,渗入到背心的棉布里。

    她拿起把杆上挂着的毛巾,一边轻拭脸上的汗,一边向两人走过来。

    凌清远正想和姐姐温存两句,结果凌思南却越过他,先走到了段成程身前。

    她偏着头擦拭湿发,杏眼瞄着段成程问:“你好一点了吗?”

    被姐姐忽视的凌清远有点憋屈。

    段成程恃宠而骄,下意识觑了一眼左边的那个生闷气的少年,抬起下巴道:“这段时间估计都不能见人了。”

    “影响演出吗?”她忙问。

    段成程差点被口水噎着,“南南,你就在意这种东西?”他听见她身后传来少年一瞬的轻笑声。

    凌思南不好意思地抿唇:“不是啦,我也担心你的伤势,毕竟是我弟弟干的坏事,让我挺愧疚的。”讲到这里,凌思南又说道:“要不今晚请你吃个饭吧,当做是赔礼,然后给你买点药回去,如果可以的话顺道去看下医生也行。”

    凌清远的呼吸不稳,心境更不稳。

    这一拳真来事,怪自己手贱。

    “你什么时候对我那么客套?”

    “少废话,要不要?”

    “要,走!”

    四个人坐在火锅店里,火锅汤底刚刚开始汩汩冒泡。

    凌思南和段成程习惯性地插科打诨,凌清远看着姐姐,刘爽看着凌清远,真是奇怪的画面。

    “哈哈哈,阿姨真这么说?”

    “是啊,阿爽可以作证。”段成程搬出身边坐着的刘爽:“我妈还说,如果你真的在凌家被欺负了,我们就是你娘家,让你赶紧回来,你不回来,我和刘爽就杀去凌家把你绑回来。”

    凌清远淡着面容坐在一旁,段成程的余光睨他,发现这家伙真能忍,居然一脸从容不迫。

    段成程不断拿过去只有他们知道的事情来挑衅凌清远,就是想试试,这个所谓的“弟弟”,到底对凌思南是什么心态,但他发现冷静之后的凌清远,以他的心思,想试探他这件事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也不识趣地退,也不贸然地进,心思深沉得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段成程打算再进一成。

    夹起一块翻滚的鱿鱼卷,放进凌思南碗里。

    “你的最爱。”

    凌思南对鱿鱼卷确实是真爱。

    笑容舒展,筷子一整,伸进碗中。

    然后突然表情僵硬地顿了下来。

    “怎么了?”段成程也发现了她的异常。

    “没……没事。”凌思南勉强地扯了扯唇角,抬手往腿上不着痕迹地按。

    ——凌清远的指尖。

    ——伸进了她的裙底。

    “不喜欢吃吗?姐姐?”

    他莞尔,一脸无辜。

    ——————————————————————————

    #为了我的更新频率,和我的睡眠,从今天开始我大概会短小。

    #其实也不短小了啊,2200字还是比PO的主流更新字数多呢!

    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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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吗?

    凌思南轻轻拧眉,手抵在腿间,紧张地制止这一瞬的疯狂。

    即便这个火锅店的整体调性偏暗,他们坐在偏角落的靠里位置,可是毕竟是人来人往的地方,清远的举动未免也太过大胆了些。

    这可不比只有两个人的花园迷宫,何况……

    对面就是段成程和刘爽。

    刘爽是她初中到高中的同学,更不要说段成程这个邻居哥哥,至少和她认识了十年。

    在这样两个熟人的眼皮底下,她有任何异常,都会无所遁形。

    她吞了一口唾沫,醒了醒鼻子,筷子停在鱿鱼卷上半天也没夹起来。

    好不容易夹起来一些,弟弟骨节分明的中指抵开了她的阻拦,又往里摸了几寸。

    抵在了被内裤紧紧包裹的少女私处前。

    鱿鱼卷啪嗒地从筷子尖掉落回碗里。

    只是指腹沿着中央的那一道缝隙从顶端往下轻轻抚触下去,动作幽缓,带着热度的指尖就把气息透过那一层薄透的布料,传递到她紧闭的丰软阴唇上。

    然后被他隔着棉布来回滑动着拨弄。

    两片花瓣抵不住少年指尖的侵袭,一点点被摩挲向两边,中央露出了毫厘的缝隙,棉布随着中指的侵入一点点下陷。

    “嗯。”凌思南一不小心发出了一声短促的鼻音。

    段成程本来就不是真的来吃火锅的,刚被凌清远小弟弟打了那一拳,口腔壁和牙床都还在隐隐作痛,吃什么都没什么胃口,此刻闻声抬眼看她,她碗里的鱿鱼卷还是一动没动,这不是她的风格。

    “是不是不舒服?”

    凌思南急匆匆摇头:“没有没有!”反驳的情绪有些过度。

    这下连刘爽都奇怪了:“真的没事吗,你连鱿鱼卷都没有吃欸。”

    凌思南正准备夹起来塞进嘴里以示清白,却有一双筷子抢了个先:“这个鱿鱼卷好像沾了点东西。”

    “清远!”凌思南循着筷子的轨迹看过去,目光停在少年的薄唇之间,眼睁睁地看着鱿鱼卷进了对方的口中。

    原想抗议的她忽然颤栗了一下。

    他的指尖朝里拨了拨她的穴缝,绒羽挠心似的痒。

    痒得穴心深处,有液体难以自制地沁出,慢慢地洇上了布料,沾湿了。

    “你……”她话说了一半,却再也说不下去。

    对面的段成程和刘爽有些莫名,目光都集中在姐弟二人之间左右巡睃。

    凌清远从锅里又陆续夹了几个鱿鱼卷,完全不顾注视的眼光,全夹到了姐姐碗里。

    “这些熟了,也干净。”

    其实哪有什么干不干净,只是别人的男人夹给她的,就是不干净。

    姐姐没有这个自觉,他来帮她树立这个认知。

    其他男人给她的东西,一、概、不、能、要。

    凌思南转过脸,眉心轻蹙,贝齿咬着下唇瞪他。

    可是因为被撩拨的关系,一层若有似无的氤氲之色染着她的眼角眉梢,淡淡的水汽凝在瞳仁里,让这一眼从怒目而视,变成了秋波暗送。

    凌清远低了低眸子,压着唇角的笑意,食指循着穴缝,在棉布微突起的那一颗小粒上,用指尖磨蹭似的轻刮。

    从上,缓缓刮擦到下,再从下,幽幽摩挲到上。

    尽管闭着嘴,可凌思南又耐不住地鼻音轻哼了声。

    “思南?”刘爽发出疑问。

    凌思南蓦地拿手按住凌清远的指尖。

    这是这一番动作,却把他的手掌完完全全地贴在了阴阜上。

    她见他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

    ……糟透了。

    “没,就是脑子里有根筋扭了一下。”凌思南生硬地回应刘爽的疑惑,可是脸颊上已经是飞红一片。

    段成程笑了下:“怎么脸这么红?”

    “太热了,吃火锅嘛。”凌思南余光瞥了眼在一旁往锅里放海鲜料的凌清远,心中愤愤不已。

    ——你倒是把手拿出来啊混蛋!

    接下来的几分钟,对凌思南简直是折磨。

    她原以为,在段成程和刘爽的质疑之下,弟弟会稍微安分一些。

    可是他却依然维持着波澜不起的神情,桌上默默地在旁边听他们闲聊,桌下玩弄着她的身体。

    她想阻止,却又碍于在朋友面前,不敢有大动作,所以推拒就变成了欲拒还迎。

    更过分的是,服务生拿着汤壶过来给他们加汤,挡住段成程看她视线的那一瞬间,原本按在她阴唇上拨弄的手一抬,指尖挑开棉料,伸进了她的内裤里面。

    凌思南彻底僵住了,动也不敢动,生怕任何的动静,都会迎来对面两人的注意。

    她侧过头,这次也不瞪了,几乎是求饶地看他。

    可是根本没有用,指头拨开稀疏的毛发,毫无隔阂地摸进小丘的顶端,摁在了阴蒂上。

    凌思南闭了闭眼,学乖了没发出任何声音,连鼻音也不曾。

    混蛋弟弟。

    混蛋。

    心里这么谩骂着,还得抵御下体一波波袭来的,糟心的痒。

    虽然很气,可身体是诚实的。

    诚实得可怜。

    从他摸她开始,下面就一直紧绷着。

    每次都紧绷都期待着他下一次的侵犯,刮擦、磨蹭、拨弄、揉捏,从阴蒂到阴唇,从阴唇到小穴,怎么都行,来者不拒。

    只希望他能多弄一些。

    摸我。

    身体像是在这么渴求。

    在他们面前,摸我。

    她的背脊绷直了些,胸部挺起,像是想用端正的坐姿掩饰,可臀部往后弓的那一刻,阴蒂的小核从前往后,贴着他的指腹蹭过,触电般的酥麻,激起一阵穴心的颤栗,更多淫水从嫩屄深处淌了出来,浸湿了他的指尖。

    凌清远继续淡定地用公筷翻动着火锅里的基围虾——那也是姐姐爱吃的东西。明明只有一只手在桌面上动作,姿态却丝毫看不出半点教养的缺失,校服依旧笔挺,短发依然纹丝不乱,眉宇仍是清和隽永。

    人前衣冠楚楚,背地衣冠禽兽。

    似乎感觉到了姐姐小穴的颤抖,他又探入了第二根手指,两指夹着阴蒂,轻拢,慢捻,抹过,挑起。

    软嫩的阴蒂经不住他这番玩弄,早就肿胀起来,硬成了一颗小果实。

    而果实又被他捏在了指间刮磨。

    凌思南低下头,手捂着脸,细碎的呻吟几乎要从唇间溢出,被强行卡在喉咙里,化成一声又一声的咳。

    “南南,呛到了吗?”段成程绕开汤壶,探头问她。

    凌清远眉间微皱,手上的动作多了两分力。

    “唔……嗯。”凌思南突兀地发声,没有开口,跟着点了点头,顺势从口中送出难以辨认的回应。

    “喝点水……”段成程正要嘱咐,凌清远已经举杯到了姐姐面前——

    “姐姐,喝水。”

    少年的眸色温润,人们却忽略了他眸底的欲念深沉的暗。

    奇怪的是,明明坐在姐姐右侧,左手应该更方便,他却半侧过身,用右手朝她举杯。

    但是神态太过自然,不细想,又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凌思南只能接过,低头喝水,一边微垂着眼睫看他。

    “清远……”她的声音听起来少了一丝力气。

    凌清远勾唇:“嗯?”

    凌思南靠过去,附在他的耳边:“别、玩、了。”

    凌清远翘起唇边,转而也偎在她耳畔,声音轻佻而飘忽地道——

    “舒服么?宝贝。”

    只是一桌之距,凌思南的心猛得跳起来,惊慌地看向对面,生怕他们把最后“宝贝”两个字听清。

    不过反而是她惊慌失措的表情攫取了段成程二人的注意力。

    “你今天晚上很反常啊,思南。”刘爽说道,随后打趣地调侃:“难道是因为弟弟在这里的关系?”

    “只是刚听说他之前又给我添乱了,你们不知道也好。”

    刘爽的判断一针见血,还真是因为弟弟在这里的关系。

    这个……混蛋弟弟。

    不就是挑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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